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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下雨了第164部分阅读

    沙射影得问过她原因,她说因为雅文和胡凌的死让她明白了要在生前好好珍惜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别等到死了以后才追悔莫及,我不知道我是属于前还是后。但至于w是如何能够想通这个事情的我也始终想不明白。

    “你啊,就是太木,一点都不浪漫。”w也无奈般闭上眼摇了摇头,又突然睁开眼睛说,“我要蓝色妖姬!”

    我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有些防备不及,摸了下口袋,只有四张票子,假设它们都是红的,那么买了蓝色什么姬之后我们的晚餐就只能吃盒饭了。

    “你听到没啊?”

    大腿上被w掐了一下。

    我凑近了w,小声对她说,“明天买行不行啊?”

    今天的夜晚除了月亮比较圆之外好象没什么可爱的地方了,冰冷的风吹在脸上有种将脸要撕开的感觉,我四处找寻着花店的倩影。我开始恨情人节了。在这个寒风凌厉的夜晚,仍有无数对热血小青年继承了红军不怕严寒的精神,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为中国社会主义添口加丁作铺路。

    而在这个伟大的社会下,男女之间的不平等依然还是存在的。就在我为了一些到了第二天就会凋谢却拥有十分昂贵价格的花东奔西跑的时候,w却安逸地坐在爱茜茜里中吃着蛋糕,说不定还哼着小曲在看帅哥。想到这里就感觉到胸闷。

    我叹下了今天晚上的第二十三口气,终于看到了有一家花店里面摆着蓝色玫瑰。

    “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玫瑰!”

    在花店门口,一对初中生样子的小情侣在吵架。那男的甩开女生拽着他的手,“你浪不浪费钱啊?省下几百块可以买好多有用的东西啊!”

    要不是我怕成为气氛的污染,我一定上去和那个男生握个手。

    我将四张红票子递给可爱的花店小妹的时候,感觉到胸口好象被挖了个洞的感觉,特别痛楚。接过蓝色妖姬,开始往回走。结果那对小情侣还在那里吵着,周围还有一些围观的观众。

    这个时候,从人群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大约是个高中生的男生穿着黑色风衣走到了小男生的面前,微笑着说,“可否借你的手一用?”他笑的时候露出了左边的一颗虎牙。

    小男生迷惑地将手伸了出来,那黑风衣男生把手伸到小男生的袖子里,然后迅速抽了出来,一朵鲜红的玫瑰握在手中。他把玫瑰给了小男生手中,打了个响指,说:“千万别让你喜欢的女生失望哦!”

    围观的群众很合时宜地给出了响亮的掌声来激怒这个小男生,而黑风衣男生早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操!”小男生将玫瑰扔在地上然后用脚一阵乱踩,“会变几个魔术了不起啊?”然后指着黑风衣男生离开的地方破口大骂。

    “我们分手吧,看来你并不爱我。”女生低下了头,好象流下了一滴泪,然后跑开了。

    小男生傻傻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笑了一下就走开了,爱情魔术师的确不存在。

    就像那个黑风衣男生,他的本意一定是好的,但在无意中中伤了那个小男生的自尊心,魔术是支撑不起爱情的。

    回到爱茜茜里的时候,看见w已经睡着在了椅子上了。真的好羡慕她,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可以睡得着,我将玫瑰放在桌子上,坐到了w旁边,将w抬起来然后把她的头靠在我的脖子上,让她整个人可以完全靠在我身上,我把我的手放在她肩膀上搂进怀里。我的每一个动作都很轻,生怕弄醒w。

    我拨弄了下她的头,又吻了下额头。虽然和w的关系开始越来越融洽,但是我们可能最终不会走到一起的,这种感觉在我每一次抱住w的时候就会浮现。

    冬天里,人们穿上了厚重的衣服笨拙地川流在地铁里。我讨厌冬天,因为冬天让很多东西会休眠,会让人的反应边得迟钝,更重要的是,在冬天女性同胞们会把自己裹得严严的,没机会看到走光。此时在这个不足一百平方米的爱茜茜里中,洋溢着暖融融的空气。店里大概有四五对情人,每个人的脸上好象都写着幸福,也许爱情真的可以让人快乐,我现原来没有语言,能够抱着w的情人节才是最好的。

    幸福能留多久就留多久吧。

    我掏出手机,有一条新短信,是我爸的公司来的。

    “查到肇事的名字了,有空请及时回复,祝情人节快乐。”

    “真虚伪。”我低声说了一句,然后放回了手机,摸了下w的脸,感觉眼眶一下子就湿了,我用手擦去,怕w会突然醒来然后看到。

    一(1)

    一

    “你能说下你这本小说想表达的思想么?”眼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好象比我还要稍微小一些。没想到已经成为了这家出版社的主编了。“我有些地方没有看明白。”

    “在长乐镇上的人都是像主角程依夏这样安于现状不求进取的人,没有追求也就没有失败,自然也就长乐了。”这番话其实在家里已经对这镜子排练了几百次了,但还是说乱了。看到那个主编迷惘的表情我顿了下,思考了大约十五秒,“所以我想表达的思想就是一个人再安于现状也不会长久快乐。”

    “就这样?”那主编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把我心里看得毛毛的。那眼神好象是一只恶狼,而我是只羊羔。

    “差不多吧,毕竟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阿姆斯特朗嘛,说不定读可以从文章从看出更深层的东西。”我紧张得胡诌了几句,把责任推卸到读身上。

    主编喝了口茶然后站起来向窗外看去,又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是哈姆雷特。”

    “什么?”我没有反应过来。

    一(2)

    “你可以说下你这本小说想表达的思想么?”眼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好象比我好象还要稍微小一些。没想到已经成为了这家出版社的主编了。“我有些地方没有看明白。”

    “在长乐镇上的人都是像主角程依夏这样安于现状不求进取的人,没有追求也就没有失败,自然也就长乐了。”这番话其实在家里已经对这镜子排练了几百次了,但还是说乱了。看到那个主编迷惘的表情我顿了下,思考了大约十五秒,“所以我想表达的思想就是一个人再安于现状也不会长久快乐。”

    “就这样?”那主编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把我心里看得毛毛的。那眼神好象是一只恶狼,而我是只羊羔。

    “差不多吧,毕竟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阿姆斯特朗嘛,说不定读可以从文章从看出更深层的东西。”我紧张得胡诌了几句,把责任推卸到读身上。

    主编喝了口茶然后站起来向窗外看去,又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是哈姆雷特。”

    “什么?”我没有反应过来。

    走出出版社的大楼,健在门口等着了,靠在旁边的栏杆上,嘴里叼着一根烟,摆出一副电影里古惑仔的样子,不过我个人认为更加像二五仔。

    看见我出来后,健迎了上来,“怎么样了?”

    “被退稿了。”我口气中没有失望的感觉,“走,下一家,总有能欣赏我的人。”

    健两手摊开表示无奈,又抽了口烟吐了个大大的烟圈,然后慢慢消融在空气中。我一把抢过健嘴里的烟,掐灭后扔进了垃圾桶。

    “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高中就会了,只不过大学里一直没抽过。”

    我从屁股里摸出家出版社的名片,然后瞪了一眼健,“以后少抽点吧,对身体不好。”

    说完我就觉得我好象在对一个贪官说“别贪了,会被抓的”的效果是一样的。因为无论是贪官还是烟瘾,都比任何人清楚贪污是犯罪或吸烟对人有害。每包烟上都会有“珍爱生命,远离香烟”之类的字。

    而健也只是笑笑。

    今天之后去的几家出版社也均以失败告终。从大学里毕业也接近两年了,但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找到工作,所以也决定提笔写小说来赚一些生活费。但写出的东西也只是差强人意,逻辑性差不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想表达什么。我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打算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遇上上高度近视的主编。现实告诉我,人不能活在渺小的希望里,所以我决定在明天最后两家依然没有戏的话那就再次提笔认真写一篇。

    回到家后,翻衣捣柜一共找到了一千六百七十二块钱,又拿出个计算器按了下,每天按三十快的生活费来算,还可以支撑五十五点七三三三三的无限循环天。我不断在客厅里跺步思考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我打算静下心坐着,因为减少运动也就减少了消耗,自然也就可以增加再饿的间隔了。可总不动也不是办法。一来若是一直不动那就减少了生活的乐趣跟植物人没什么差别,二来这样也容易使身体器官退化,其结果就是变成真正的植物人。

    然而思考到最终的结果就是,我睡着了。

    每一次睁开眼,看见阳光散入我的房间,强光下能够看见弥漫在空气中的尘埃。三年来,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独自生活,习惯了没有钱的时候就将东西变卖的生活。家里的东西越来越少了,我的房间现在也只剩下一孤零零张床了。再下去不知道还能卖什么了。回想起来,我竟然有些记不住曾经和我住在一起的人的面容了,虽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但更奇怪的是我竟然从三年前他们走后,我没有掉过泪,甚至在追悼会上也是。健说我变了,我觉得我是变得成熟了,人总在摔倒后会变得更加坚强。而我现在心中也只有一个目标,为了这个目标我觉得可以不顾一切。

    醒来后就去找出版社了,运气还不错,在第一家的时候那主编竟然同意出版了,心里有种千里马遇到了伯乐的感觉。虽然只先印五百本,但不管怎么说也是走出了第一步了。今天健没有来,因为今天是和他女朋友认识的正好一年,所以就过二人世界去了。本想告诉他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可后来想想还是不打扰他们小两口了,这几年来健也的确很帮我。

    “再来一杯。”我对joven说。

    joven是blck酒吧的一个调酒师,其实是大学的三年室友,后来因为违反了校纪被开除了,就去酒吧当了调酒师。按照joven家里条件也是完全不用出来干活就可以活够一辈子的,但他还是坚持要出来工作,他说这样才有活着的感觉。而调酒也是他的爱好,joven喜欢看见别人喝下自己调的酒而露出满意的笑。其实我也是偶然遇到过joven才知道他在这家酒吧工作的。

    “很久没来了嘛。”joven帮我倒了杯啤酒,然后擦着桌面。

    “是啊,之前没什么钱,今天拿到稿费不就来了嘛。”我酒量并不是很好,所以一般来也只是喝喝啤酒,也无法享受到joven的手艺了,不过据说joven在这一带很出名的。

    我也并非是喜欢埋醉在这种灯红酒绿之中,只是现这里的气氛的确也不赖,而且正好joven也是比较健谈的人。所以我也总会来和他聊天,基本是什么都聊,包括w,微微或是我的父母。也许是因为职业的关系,他很会聆听。

    “还不打算去找w么?”joven问我。

    我喝了口杯子里的酒,“我不能去找她,她和我在一起会很痛苦。”

    “可我看你现在很痛苦。”

    “有么?可我觉得现在我很轻松。”这话并不假,我的确是这么觉得的。

    我“咕咕”又喝了两口,摇了摇空杯子示意再来杯。

    “你比其他客人骗起人来逊多了。”joven按住了我的手,“别喝了。”然后被一个客人叫走了。

    我感觉有些热起来了,把脸贴在吧台的大理石台面上,凉凉的感觉让人很舒服。

    酒吧当中有个舞台,每个晚上都会有一些不同风格的乐队来演出,而今天的主唱是个光头,唱歌的时候表情十分狰狞,有种拉屎拉不出的感觉,《拥抱》的歌声回响在酒吧,“报紧我/吻我/爱——别走……”

    一杯whisky推到了我面前,几块冰漂浮在酒面上。五颜六色的灯光下这只杯子显得更加透明。忽然我闻到了“勿忘我”的淡淡香水味。但也不是很确定,反正不是花露水的味道。

    一个穿着蓝色吊带衫的女孩坐在我旁边,“这杯算我请你的,喝啤酒多没情趣。”

    我慢慢将头抬起来,这女孩的脸很白,大概是灯光的关系,或可能是她自己把脸给刷白了。我好奇地看着她。

    “怎么,一个人喝闷酒不无聊么?”女孩问我,然后现我看着她,“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误会的。”然后喝了口杯子里透明的液体。

    “不好意思。”我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在平时会主动上来搭讪的女孩也不是没有,但是这样主动请别人喝酒的还真不多。

    “失恋了?”女孩将手里的杯子晃了几下,里面的冰块撞击到杯壁的时候出清亮的响声。

    “不知道。”

    “你看起来很落魄。”跟joven一样喜欢揭穿别人。

    “大概吧。”

    “你对每个女孩子都那么冷漠么?”女孩焉焉地笑了下,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拿着酒杯放在我面前。我拿起桌子上她刚才推过来的whisky,两只酒杯碰撞在一起出“叮当——”一声,我没回答她直接将那杯whisky一饮而尽。第一次喝这种烈酒不小心呛了一下,咳嗽起来。

    那女孩似乎没有喝,看着我大笑起来,“你真可爱。”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喝酒也可以用“可爱”来形容了。

    “我去下厕所。”之前喝的啤酒已经在膀胱里了。我离开座位走向厕所。

    放水的时候感觉头晕的厉害,刚喝whisky的时候都没什么感觉,没想到这种洋酒的后劲果然厉害。我用凉水冲洗着灼热的脸,在镜子里看见自己布满了血丝的眼睛。

    走出厕所的时候没站稳靠在了墙上,我用手撑起自己刚想走动,一个蓝色的身影贴在了我的身上,我的嘴唇感觉到了另外一只嘴唇的温度,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是冰冷的。

    一(3)

    头像快要炸开了一样的疼痛,我坐了起来,用手敲打着自己的脑门。

    我现自己赤,裸着上身躺在一间宾馆里的被窝中,马上紧张了一下,现昨天晚上的那个蓝色吊带衫女孩从厕所里穿着出来,“你醒了啊。”

    现在我可以清晰得闻到“勿忘我”的味道,我和那女孩的衣服像蛇皮一般得蜕在地上,虽然完全不记得,但是也能猜得出昨天晚上所生的了。我顿时紧张了。虽然电视或小说里见过很多什么的情节,也曾经幻想过生这样的事情,而真的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竟然感觉十分纠结。我觉得更像是我被强jian了。

    “放心,我没让你负责什么。”女孩的眼睛挺明锐的,一眼好象就看清了我在担忧着什么。她走到镜子前,开始吹着湿漉漉的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弯腰捡起了地上的衣服。

    “我叫夏雨。”然后转过身,又是那个嫣嫣的笑。这个笑容很奇怪,既带着w的忧郁,也有些微微的纯真。然而这个眼神里到底带着的是什么,我至今不明白。

    系上腰带,摸了下口袋里的手机和钱包都在。我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叶潇。”

    “呵呵,有意思的名字。”夏雨把吹干的头盘了起来,用一根橡皮筋扎住。“可以回避下么?我换衣服。”

    感觉脸上一下子热了起来,马上转过了身。刚才夏雨转过身对我笑的时候我现她的白并不是因为灯光或是化装品擦出来的白,而是她自己本身的一种近乎病态的白。

    “我的意思是你进厕所一下。”夏雨双手插腰。

    一直等到她喊“好了”我才从厕所里出来。而在厕所里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夏雨看起来并不像那些整天沦落在酒吧的风尘女子,她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上海小姑娘而已。可是,“为什么?”我忍不住问她。

    “因为你和他很像。”她已经换好了昨天那件蓝色的吊带衫。

    这个回答是我没有想到的,我想到的答案是“给我xxx钱,不然告你强jian。”之类勒索的话。我现夏雨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脸上是带着不爽的,可能是我不该问这个问题。我估计是像广大黄金八点档的电视剧里那样,一个女子因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