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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下雨了第155部分阅读

    ,她笑得让我觉得更加辛酸,“他会借我肩膀靠一整夜,会抱着我对我说只要我需要他,他就在。”

    我已经忍不住泪水,隐藏了三年的泪水也终于在这一天溢出,我以为我不会再流累的。自从一年半和w分手后也再没有见过她,因为我知道,只要见到她,我就会忍不住的。分手是我提出的,没有再见她也只是因为没有勇气。连分手的时候我都只是用一条短信。一毛钱结束了一段感情,原来感情有的时候还真的是廉价。泪水肆意地流着,顺过脸旁,顺过下巴,染湿了衣服。我慢慢将打在墙上的手放了下来,呼吸重得只能将嘴巴张开来摄入更多的氧气。

    “我真的只是想知道为什么?”w问我

    “对不起。”我除了这三个字我不能再说出其他什么话来。这应该就是命吧,结局始终都是结局,而无论你饶了多大的一个圈,但终点只有一个。因为我早就选好了终点,所以也不能让w牵连,她是我最爱的人。只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竟然是以我自己的先离开来结束这段感情的。

    “对不起。”w站了起来,“是我错了,我不该相信你会和其他男人是不一样的,会永远守护着我,是我错了。”w离开了,“你说的太对了,人不能死在回忆里面。”

    我会将w放在我的回忆里的。请原谅不能兑现诺言了。只因为我以后会走上一条不归之路。我只能w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忽然感觉到一阵无力。觉得周围的东西开始离我渐渐远去,而我却一直留在原地。这些日子来一直是得到与失去的交替,悲伤与快乐的更换。其实在很久以前我就决定,我不该再迷惘了。

    一(5)

    若喜欢本作品,希望大家能够收藏一下作为支持作,能送花也送个小花什么的谢谢。本章将在周6晚上更新

    二(1)

    灯,睁开眼睛后第一个看见的东西。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然后摸索着不断跳动的手机。

    “喂!谁啊!”我没好气地说,我相信这是任何一个在睡梦中被打搅的人都会有的共同反应。

    “你要死啊!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这声音的确有些熟悉,但我又想不起是谁,也懒得再睁开眼睛去看来电显示。

    “对不起啊,本帅现在不接客。”

    说完我就关了机又死睡过去。

    再次苏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太阳公公也老早得挂在了高空中了。

    我伸了个特大号的懒腰,这个懒腰持续了四十五秒的时间,然后感觉到一阵腰酸背痛。

    想起昨天晚上在路边的椅子上,w靠在自己的身上睡着了,然后又一动也不敢动怕弄醒了她,这个过程总共是三个小时,期间只能靠数天上的星星来消磨时间,但这星星每次数到一边都忘记了数到多少了,然后只能再重新数一遍,然后我也不知道数到第几或第几十遍的时候天就亮了,星星没了。导致我现在睁开眼睛就觉得满世界都是星星。

    打开手机,现一共有五十一条短信,其中的五十条都是来自于微微的并且内容都只有四个字——你去死吧!

    看得出这不是一次性完的,因为手机上显示收到的时间是从早上九点一直到十二点半的。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当我翻到第五十一条短信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血液都凝固了,因为那条短信的署名竟然是——雅文!

    我马上用力掐了下自己,然后我就绝望了,我竟然不是在做梦,竟然是确确实实的现实,虽然我是唯物主义,从不相信有什么鬼神,但是现在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不禁开始怀疑了。

    我用颤抖的手指打开了短信:

    晚上六点,xx路上的湖畔酒吧见,事情紧急,务必来!

    我可以感觉到我额头上的汗滴不断地滴了下来。我鼻子一酸,猛地想起了雅文出事的那天打过我的电话,难道雅文诈尸了?那也不该来找我啊,应该去找那个真鸟集团的大少爷啊,我与她没有任何过节啊。

    我觉得我现在应该考虑的是该不该去了,如果去了,那么我觉得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很有可能一去就不复反了,如果不去,我相信她也不会就这么放过我的,还不如早死早超生,下辈子重新投胎做个好人。这个时候我脑子中浮现出来了奥特曼与怪兽厮打的场面,心中不免有了些勇气,但是我马上又瘪气了,因为我现我不会变身。

    于是我想到了做件最实际的事情,写遗书。

    洋洋洒洒地写了三千多个字,本想再多写一点的,因为这毕竟是我最后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留言,但又实在想不出还能写什么了,想想算了,人生总是残缺的。三点了,我的生命只有最后的三个小时了,我想到我应该最后再去泡把澡,最后再领悟一次人生的大哲理。现在才现,以前觉得好象自己看淡了什么生和死,原来全都是假的,在真正的现实面前,我恐惧得已经不行了。

    热水的蒸气让浴室里白雾缭绕,我此时除了翻白眼已经实在感慨不出什么了,唯一能感慨的就只有一句,生活真他妈美好。

    这个澡洗了将近一个小时,期间除了在浴缸里放了几个屁之外,就只有翻着眼皮看着天花板,第一次现原来我家浴室的天花板是那么的富有艺术气息。

    五点五十二,生命只给我留下了最后的八分钟,我站在一家酒吧门口,门上净是灰尘,“湖畔酒吧”四个大字也基本褪去了本有的颜色,在这条冷清的街上,这样的一家酒吧更加让人觉得恐怖。我竟然不知道上海还有这样一条冷清的街,马路上几乎看不见一个人,周围的公寓看起来也是没有人住的,像战争时候被日本人扫荡过后的小镇。

    双腿在不断颤抖,心跳已经达到了一百八,我深深呼吸了一个来回,然后慢慢将门推开。

    “嘎嘎嘎——”

    门有些生锈了。

    暗红色的灯光,天花板上吊着八十年代的那种电扇,整个酒吧充满着一股霉的味道,空气中还带着些许的血腥味,不禁让我想起昨天雅文留下的血迹,心中颤抖了一下。

    我努力凭着自己的意识拖动着已经基本不听使唤的双腿走了进去。

    整个酒吧的整体感觉给人一种电影中民国时期的感觉,墙面的壁纸掉了一半,酒柜上只有几只破碎了的瓶子,感觉这里被废弃起码有半年了,我把手握成拳头,几乎可以听见自己骨头出的声音,手心里不断冒着汗,令人作呕的空气让人简直快窒息了,我拉了下自己的领口。

    陈旧的吧台上放着只空酒杯和一瓶看起来很昂贵的红酒,杯子里还有半杯红酒,显然之前是有“人”在,没想到鬼也那么有情调。

    “叮——叮——叮”

    吧台里那座古老的石英钟出沉闷声响——六点了。

    我摒住了自己的呼吸,环视着四周的动静,没有现我原本预期中血肉模糊的雅文的尸体。

    “砰!”门被关上了。

    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来了么?

    我慢慢转过头,站在门口的是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子,大约在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眉清目秀的脸旁中散出一种高贵的气质,那种气质不是电视中那些所谓的实力派演员可以装得出来的,而是一种本身洋溢着的气质。如果我是女人,我一定会在第一时间爱上我眼前的这个男子。这男人显然不是鬼,可能只是想进这酒吧喝酒的。

    “这危险。”我想劝告他赶紧离开这里。

    他对我笑了下,这笑容中带着诡异和讥讽,他慢慢走到了吧台前坐下。

    我刚想告诉他这里已经被废弃了,不营业了,但是话到嘴吧边上又咽了回去,因为看他这个架势,应该是他找我来的,只是雅文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他那里?

    看到是人而不是鬼,我的心也安定了许多,但是还是不敢放松警惕,因为看他的这个强调肯定来着不善,不然也不会约我在这种阴暗的地方见面。

    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你就是叶潇吧?”明显的明知故问。

    “废话,说吧你找我什么事情?”我不想和他饶弯路了,因为他这样装神弄鬼的做法让我有些恼火。我努力在记忆中找寻这张脸孔,但是好象找不出有认识过这么一个人。

    “我叫胡凌,相信你一定听说过我吧,在雅文那里。”

    我楞了一下,胡凌,好象是雅文的男朋友吧,我的确听说过,不过不在雅文那里,而是w提起的。这样来的话,她有雅文的手机也不是很奇怪了。但是他找我干什么?该不会认为雅文是我杀的吧?

    二(2)

    我努力挤出笑容,但是不知道说什么。

    “雅文……”胡凌将手中的杯子在空中轻轻荡了两下,然后咕嘟咕嘟得都喝了下去,“她现在还好吧?”

    难道他不知道雅文死了?

    我把头扭了过去,我不是很想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眼前的这个男子。

    “这点钱,给雅文买点化装品之类的吧。”胡凌从口袋中拿出一个信封,放在桌子上,“好好照顾她,别让她受委屈。”

    我真的是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我感觉他肯定误会了什么。

    “雅文……她已经自杀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我感觉胡凌的眼珠子都快跳出来了。

    “我说雅文她死了。跳楼自杀的。”我说完这句话时我感觉我是用了很大的力气的。

    酒杯落在地上出清脆的响声,红酒在地上开始蔓延开来,好象嫣红色的血液。胡凌蹲在地上抱着头痛哭着,然后又猛得站起来乱叫。

    我走过去,“你冷静了点好吗?”

    我感觉到鼻子上被重重打了一拳,“你他妈有病是吧!”我捂着不断流出血来的鼻子。

    “你为什么不好好保护她!”胡凌开始咆哮到,我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肚子上又被狠狠地顶了一膝盖。这一下把我完全顶了在地上,我痛得半跪在地上,接着又是一脚重重地踹在我脸上。我失去了站起来的力气,脸贴在了冰冷的地面上,鲜血从鼻子中慢慢流淌出来,与地上的红酒连接成一片。随着头被抓起来又猛得一下摔在了地上,我感觉我的视线开始模糊了。我放弃了抵抗。

    朦胧中听见了酒瓶被打碎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左肩被利器去的撕心裂肺的感觉。胡凌退后了两步然后就跑出酒吧了,我可以感觉到肩膀上的血不断流出,身体一点点开始变冷,我觉得我今天得死在这里了,看着酒吧微微开着的门,我爬了两下就再也没有力气了,酒吧内暗红色的灯光开始越来越暗。

    胡凌疯了,

    这是我之后才知道的。

    白色的光芒在眼前越来越亮,这里不是天堂,就是地狱,不过从明亮的程度来看,应该不会是地狱,在我的眼前还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她可能就是天使。

    “微微……你怎么也死了……”我认出了那是微微,我吃力地拨动着嘴唇。

    “哇……”微微一下子就哭了出来了,扑在了我的左肩上。

    “啊!”一阵刺心的痛。

    微微一下子离开了我的肩膀,然后尴尬地坐在那里不知所措。

    被这阵疼痛弄得清醒了不少,看了看周围应该是医院的病房,我才意识到我原来还没有死。左肩上绑着一层层纱布,一点红色的血从纱布中渗出。葡萄糖液一滴一滴地为我补充着维持生命所需要的营养。看着微微的满脸内疚,我有了个邪恶的想法。

    我装出一副很无力的样子,“我……我觉得我快不行了,撑不住了,你……在最后能不能……亲一下?……”我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她的动静。

    她稍微楞了一下。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震彻云霄。

    “刚才医生都跟我说了,你那伤没什么大事情,酒瓶只是割裂了肌肉,没有伤到筋骨,你装什么装!”微微双手查在腰间嘟起了嘴,“不过呢,你这种爱慕本小姐而产生的欺骗还是可以理解的!啊哈哈哈哈!”

    我眼睛眨了两下,其实回想起之前的场景,真的像梦境一般,还好算拣回了条命。我看了下墙壁上的钟,十二点了,应该是第二天了,这次昏迷得还真久。

    “咕——”肚子饿得出了抗议。

    微微笑着丢给了我两只面包,挺花哨的,不过一看就是那种吃不饱的面包,我随便抓了一只就狼吞虎咽起来,两三口就解决了一只,于是抓起另外一只。吃完后我舔了下手指上的奶油,至于这面包的味道我还真没吃出来。我非常镇定地问了句,“还有么?”

    微微看着我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你吃慢点,没人跟你抢,饿死鬼投胎一样的。”

    “你饿一天试试看,合着你是吃饱了。当然说风凉话了。”

    “啪!”又是一个巴掌打在了我脑门上,那里正好是被胡凌撞击地球的地方。我疼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你就不能别那么野蛮!”

    “你也不看看是谁救了你!还对我吼!叶潇,你可以的!”然后就对我右肩一阵猛拍。“去死吧你!”说完这句她就跑出了病房。

    我傻傻地看着病床旁边的椅子足足三分钟,我说错话了?是她救了我……我刚才竟然忘记了……我抽了下自己的嘴巴。

    我想下床追去,我让护士帮我拔了点滴,然后刚下床就现自己身上凉飕飕的,除了条内裤什么都没穿,衣服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内裤上还有些血迹,如果就这样出去肯定会被人误会成神经病或变态狂而抓起来的。于是我还是钻进了被窝。

    本想打个电话给w的,我想w至少应该知道一些关于胡凌的事情,我一定要找到那小子然后弄死他。但是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我的手机。

    我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也许手机被胡凌打的时候掉落出来了,想到这里,我一拳打在床沿上,病房里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我将被子蒙在了头上。

    二(3)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微微的吵闹声中醒了过来。

    “叶潇!你个猪头!还睡!给我起床了!”

    我将头探出被子,微微将一个袋子丢在了我的床上。

    “什么东西啊?”我挠了挠头,一天没洗有些痒。

    “你的衣服都被弄坏了,我帮你随便卖了件新的,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你就凑合着穿吧。”微微将袋子里的衣服拿了出来然后摊在我面前,一件绿色格子衬衫和一跳宽松的牛仔裤。

    “我的手机呢?”我淡淡地问。

    “哦,之前在酒吧被血泡坏了,不能用了,我帮你买了个新的。”接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新的手机。“si卡我已经插好了,直接可以用了。”

    “我问的是,我的手机呢?”我又重复了一遍。

    “那个已经被泡得开不了机了啊,我帮你扔了。”

    “谁允许你扔掉的了!你知道那个手机对我有多重要么?”我的声音几乎咆哮,病房的人都对我指指点点。

    那个手机里存着我和w的所有短信,每当我有迷惑的时候,我只要看几条我就会感觉好多了。所以微微说扔掉的时候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手机对我来说不止是一只手机,更多的是一些曾经美好的回忆。

    “小伙子啊,不是我多事,而是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旁边病床的一个老奶奶说话了,“你刚来的时候一直昏迷不醒,身体上受的伤还不够住院的资格,所以医院因为病床紧张所以不肯给,于是你身边的这个小姑娘,跪下了求医生好久才有了你屁股下的床的,不然你只能睡在外面的硬板凳上,昨天晚上你一夜没醒,她也一夜没合眼,就这样一直看着你,饭也不肯吃,水也不肯喝。现在好了,你活蹦乱跳了,就乱脾气了,做人不能那么没良心啊。”

    微微把头低得完全看不见她那张脸,但我分明看见了一滴泪的掉落。

    “对不起,我现在就去找回来。”

    我拉住了微微的手腕。

    “啪——”

    从小到大,第一次在一天里被人打了三个巴掌。

    “我去帮你找回来之后我们就互不相欠了。”她将我的手甩开就跑了出去。

    病房里所有的人都不在说话了,静得没有一点声音,气氛异常压抑,我瘫坐在床上,感觉自己好象真的很过分,为了一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