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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下雨了第146部分阅读

    永远不见他人,导致我们宿舍一直有一股很浓烈的带鱼味,所以我都叫他大鱼。那哥们的头连胶都不要用,随便一抓就是一个型。我们都很好奇他究竟多久洗一次头,才能让整个楼层唯独我们寝室没有老鼠,所以很大程度上他是保护了我们的寝室的环境。

    几个月后,大家都混熟了,有一家伙实在忍不住了,问了句,“我说大鱼啊,你今天怎么没来洗澡啊?太不合群了,每次都不和我们一起洗。”

    谁知道那哥们说了一句让我一夜都没办法睡着的一句话,“我去年刚洗过。今天就不打算洗了。”然后露出了那两排黑的牙齿冲着我们笑,那个笑容至今还经常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后来,大鱼好象因为参加了他们帮派的群架活动所以导致被学校开除了学籍。

    那件事便成了我们宿舍夜聊时候的热门话题,因为我们实在无法明白如此一个淳朴天真的大鱼怎么可能参加帮派的群架并,确认让人费解,我们研究了大半个月都没有结果,只能感叹世态炎凉,人心隔肚皮。

    但不管怎么说大鱼从我们307寝室的离开我们还是非常痛心疾的,于是我们宿舍的其余四个人决定出去订一桌来纪念这个伤心的日子。

    酒席间,喝得巨醉的健拿着酒杯站在椅子上,说,“我想明白了,一定是那帮派的老大把大鱼当作秘密武器来使用的,只要我们大鱼一出场,那刹那间,不管多少兵马一定全部失去了战斗力!”说完健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们其余三个人为健揭开了我们心中困惑了那么久的疑惑而干了一杯。我们达成了共识,这也的确是大鱼能参加帮派群架的唯一理由了。之后我们便把大鱼学籍卡上的照片放大了二十倍挂在我们寝室的墙壁上来缅怀我们这位307寝室曾经的英雄。

    此后大鱼便渐渐消失在我们的话题中了,但他那悠远的味道却永久地留在了307。从那时候起,我便誓不做一个不洗澡的人。

    我用保鲜膜在伤口周围的纱布包了一圈,但觉得有点薄,于是又多包了两层,才放心地打开了水龙头。

    “哗啦啦——”

    浴室里渐渐开始充满了水蒸气。

    我慢慢将身体浸入了水中,然后尽量把左肩离开水面。

    “活着真好。”这句话真的是很真心。

    我靠在浴缸上不禁感叹到最近生了那么一连串的事情,让我有些来不及应对,还好算是小命还留着,要是那疯子刺的是胸口那么我想我现在已经在和屈原下棋了。想起来真有死里逃生的感觉,不过话说回来能再一次在这里安逸地泡澡还真得下次好好找个机会来感谢下微微那个好小丫头。

    三(1)

    明明想好离开w的,明明想好结束这样不伦不类的感情的,但是却只是因为看到了w的软弱又留下了,可是w是真的需要我么?我现我只要头脑热的时候说话就不由自己来控制了。我开始怀疑我自己那天晚上对w的承诺是否真的能够坚持住了,如果我和w还是只保持这样尴尬的关系的,我还是会选择离开的,我想。也许其实她也已经忘记了这个承诺了。

    每当自己一个人安静下来的时候就喜欢纠结这些无聊的问题,在床上翻来覆去已经到了一点,很困,但是眼睛就是合不上,我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有些嗡嗡作响,牙根也开始疼起来。我拉开窗帘,残缺的月挂在漆黑的天空中,周围找不到几颗星星。我又想起了那天晚上清澈的天空中那布满的星辰,不知道以后是否还能再看到一次那样的天空了。

    我房间的窗很大,是封闭的落地窗户,每当我晚上睡不着的时候我就会趴起来坐在窗的旁边看着马路上的车或有时候偶尔有一两天天气不错的时候也会像个小孩子一样数着天空中的星星。数到眼皮会自动合上的时候就跳到床上去然后蒙头大睡,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会现枕头旁边多了一滩口水渍。

    从十一楼向下望,大约有五十米左右的距离,马上的车辆几乎没有了,有时候真的觉得一个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走在这样的马路上也是一种享受,也许是因为在喧闹的城市中得久了,所有的生活节奏和步调都是被事先设定好了的,我们没有选择权,只有服从权。被城市的洪流推着走的我们,容易迷失自己的方向,偶尔也需要一个冷清的地方好好想想自己的归属,整理一下已经凌乱的心情。

    夜空上飘着一些云,把大部分星星光芒都遮去了,只有两颗泛着微弱光芒的星星好象依偎在一起闪烁着,我想那可能是雅文和胡凌,不知道w有没有看到他们已经永恒地在一起了?大概也只有我会傻傻在半夜坐在窗台上看星空吧。我觉得我更多的时候像个女人,优柔寡断,还嫉妒心特别强,对自己没什么信心。这样想来我好象已经是集合了万千缺点于一身了,如果将来有一天会有那么个女生会主动喜欢上我,我会把她送到什么精神研究所之类的地方去,说不定我还能拿个现奖什么的。

    我把探出窗外的头收了回来,我也不知道我何时开始不惧怕高的,从前小时候,我只要站在高的地方就会有一种想往下跳的冲动,这种冲动到现在还是有一点的,所以每次路过窗口或坐地铁的时候我总会有意识远离窗口和月台。

    不知道雅文和胡凌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如果跳到半空中的时候后悔了怎么办?想到这里我决定以后哪天想不开了我不会选择跳楼而去选择跳河,这样的话如果突然不想死了,后悔了,还可以自己游上来。再说跳楼也容易引起脑颅碎裂然后脑浆崩裂,一不小心会给路过的小朋友的心灵上刻上难以抹去的烙印,会影响祖国下一代花朵的身心健康,这样一来,不仅是环境上,勤劳的清洁工要忙活上很久,还会给精神文化面上造成恶劣的影响,阻碍了祖国展和谐社会的步伐……

    被一阵汽车的鸣笛声吵醒,我现我不知什么时候睡到床上的,并且被子也在身上。

    我打了个哈欠,最后作了个结论,跳楼是损人不利己的傻事情,所以跳楼不如跳河。

    抓着脸上的蚊子块,翻了个身继续死睡过去。

    “叮咚——”

    过了很久都没有人来开门,当我打算按第二次门铃的时候,门开了。

    微微妈妈开门的时候手中拿着把菜刀,表情很木讷,甚至说是带着扭曲的,我被吓了一跳,然后往后退了两步。我感觉好象生了什么事情。

    五秒后微微妈妈才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因为笑得很假,所以一看就是装出来的,“小叶啊?进来吧。”

    可能是夫妻之间闹别扭了吧,所以我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我敲了敲微微的房门,没人回应,我又反复敲门,门依然纹丝不动,我不甘心地又叫了句,“微微,我来了!”可是依然没有一点动静。我心中像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

    “小叶啊,微微这两天不在。”微微妈妈从他们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些钱,大约有两千左右,“这些钱是这个月的补课费,这段时间先不用来了,下次补课的时间我会打电话通知你的。”然后她笑了下,对我鞠了一躬,“还有……这段时间……谢谢你对我们家微微的照顾……”

    我连忙上去扶着,“哪里,拿人钱财为人办事嘛。”

    我走出微微家的时候看了眼躺在沙上睡觉的“罪犯”,那鼾声震天,感觉他比上来我来的时候苍老了不少。

    在走出门口那刹那,我突然转了身,看着微微妈妈,我想问微微究竟去哪里了?可是没有说出口,只说了句“再见”就走了。

    “砰——”门关上的时候我的心也被颤了下,我拉了拉领口。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加重了。

    走出小区的时候,我给微微了条短信,“你去哪里了?”然后足足盯了屏幕看了两分钟,可是那该死的送报告显示她还没有收到,我马上打了个电话过去,一个有着动听声音的姐姐告诉我您播打的电话已关机。我恨不得把手机给砸了,微微,你究竟在哪里?不舒适的感觉更加加剧了,到底生了什么?

    浑浑噩噩地过去了半个月,一直没有和微微联系上,打她电话永远都是关机状态,家里电话也永远都没有人接,想去她家看看,但是人家微微妈妈已经说了什么时候再补课会通知我的,如果我这样贸然过去的话会停尴尬的。而w好象也说什么最近忙着打工没有跟我联系过,健这个小子也跟他爹妈出国玩去了,所以在这个半个月里我就出门过一次是去医院里拆线。

    我嘴里含着盐水棒冰然后侧躺在那张老板椅上用力得敲打着键盘,最近的日子似乎都是这么度过的,不过我不像大多数热血青年一样沉迷与网络游戏,我更喜欢写一些类似与小说的东西,说它只是类似小说是因为,我觉得这些文字更像我的心理路程,它更多的是记录了我当时的一些心情与感想,我不过用故事的形式将其表现了出来。我写这种东西也并非是为了给谁谁谁看的,只是仅仅满足我自己的泄,将情绪用文字的方式宣泄出来。而且我也非常喜欢沉溺在自己用想象创造出来的虚拟世界,每次构想剧情的时候我都会将自己代入进去,然后等写完看着自己写的自己的影子就会觉得自己贼二。很多时候看自己的文字是感觉一团糟的,但是我还是会继续写下去,因为我写的东西只是给自己看的,当我写完后翻翻篇目的时候,看看自己所创造出来的密密麻麻的文字就会有一种成就感。

    我关掉word后靠在椅子背上闭起眼睛来,看了看桌子上的手机,几乎有半个月没有震动过了,我感觉我都快被人遗忘了,房间里的泡面盒子随处可见,吃了半个月的泡面人都快像泡面了,但是又实在不想自己做饭或出去吃,有时候甚至泡都懒得泡就直接嚼着吃。泡面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东西,以前在高中的时候,每次和同学在寝室里背着老师偷偷吃泡面的时候就会觉得特香,然后每次一到家再吃就觉得很难吃了。这就验证了那句话,偷着的,才是香的。

    三(2)

    捡起地上的内裤走然后走到浴室里扔进了洗衣机,看了下洗衣机里的数条内裤才决定按下了洗衣的按钮,是该洗了。

    走到客厅的时候看见了他们给我留的言,“饭——冰箱”

    我叹了口气,不知道这样的生活还要过到什么时候。这二十多天来他们只给了一个电话说晚点回来而已。

    打开衣橱,扫视了一下,三件衬衫,两件汗衫,好象能穿得出去的见人的也没几件衣服,我又翻了翻找到了微微送我的那件绿色格子衬衫,我楞了几秒钟。

    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在干什么。

    我穿上了微微给我买的那件绿色格子衬衫打算出去溜达一圈。打开抽屉拿了几个硬币,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去坐地铁。每次我只要坐在地铁或公车上就会很容易睡着,这几天晚上的时候一直都对着电脑创作导致睡眠质量不是很好,所以坐地铁不过是找个睡觉的地方。

    “呜——”

    地铁靠站时将地铁站内的冷空气拍打在我的脸上,使我被炎热的天气弄得张开的毛孔感觉到一阵清凉。又是一个三十八度的高温天,不知道这样的天气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我挑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了下来,因为正好有个把手可以靠头,我一直对这个非常人性化的设计赞叹不已。

    地铁慢慢开动了,车厢内往常一样由于终点站的缘故有些冷清,我掏出耳机塞到了耳朵里。我喜欢在喧闹的地方塞上耳机来避开嘈杂的声音,根据现在的时尚潮流,更多年轻人喜欢听一些rp或摇滚之类的歌,但又基本都是外国的歌曲。由于我的外文水准从小学开始就徘徊在及格水准以下,如果不是受赐与现代高科技的福能让我在每次英语考试中能过通过,可能我的高中生活将是五年或是更久。而且因为历来在我的学业生涯中,英语老师的体罚制度是最严重的,脾气也是最丑的,因此我也排斥英语老师和英语这个两个名词,在我眼里,英语老师和日本鬼子没什么区别。并且我一直觉得,中国是占了世界人口的1/4的国家,而且按照这种事态展下去,迟早将成为中国人的天下,学好国语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所以很多外国歌我听不懂,也就不去听了。我承认我是个跟不上潮流的人。

    听着张学友的《我真的受伤了》,眼角流过了一滴眼泪,我自己也很费解我自己,作为一个大男人,却经常在听着伤心的情歌或感人的电影,甚至只是一句温暖的话,我都会流泪,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释就是由于我身体内的激素都很达,所以导致泪腺也很达,所以受到一点点的刺激就会分泌眼泪,这一点也是我从我满脸的胡须上苦思冥想得来的结果。

    “妈妈,对面的叔叔哭了,我们老师说男生是不能哭的。”对面一个被他妈妈抱在怀里的小男孩,指着我说。

    我一下子觉得有些尴尬,然后对那小男孩苦笑了一下。

    “叔叔没哭,只是沙子进眼睛了。”他妈妈到帮我打圆场,然后对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对不起啊师傅,小孩子不懂事。”

    我这下更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弯下腰对小男孩说,“叔叔这不是哭,只是流眼水了,人会因为外界的原因被压抑,被压抑久了总会难过伤心的,难过伤心了就需要泄感情了,而哭就是泄感情的最好方式,所以呢,男生也是可以哭的,并不是丢脸的事情。”我对那小男孩露出了一个我自认为很自信的笑容。

    其实我一直很反感提出男生不该哭这种谬论的人,我佛说:众生平等。所以男人和女人拥有的权力应该是一样的,凭什么女生哭就是可爱,而男生哭就是恶心人呢?但是佛终究只是神话,是不存在的,即使他存在,可为大众知晓的女菩萨不也就观音一人么?其余菩萨中的出镜率比较高的也都是男性。所以男女的不平等还是存在的,人还得面对现实。

    在轨道中震动的地铁让我有了些倦意,我决定打一会儿瞌睡。其实被叫叔叔对于我来说已经习惯了。早在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外公说甲鱼营养相当好,非常补身体,于是我妈看我正好在育头上便一周给我买一只,只见那段时间里最厉害的一个月就长5公分,在到四年级的时候就长得都比同班同学高一个头多了,从那时间开始我就已经被认为是高中生了。后来看报纸才知道,现在许多甲鱼了养殖得快点,就给他们吃生长素,于是我也就等于间接吃了生长素的了。

    我觉着,再过几年我就差不多成爷爷了。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推了我两下不断叫着我的名字,我慢慢睁开眼睛。

    是那张熟悉的脸孔。

    睡意一下子全没了,人一下子清醒了,“你这几天去哪了?”

    “你还好意思说,都不来找我。”她双手插在腰间,嘟起了两片嘴唇,死命得踹了我一脚。

    我能感觉到她很用力,但我一点都感觉不到痛,也许是因为看见微微后有点兴奋。“对了,你怎么在这?”

    “你不来找我的话那么只能是我来找你咯。”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微微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她神秘地笑了一下,然后用小手指拉开嘴巴,用食指拉了下眼角,吐出舌头来,“因为啊,我可是个小巫婆哦,哈哈,你怕不怕?”然后又摇晃了两下脑袋。

    这个时候,车上的人都回头盯着我们看,从人群中走出两个穿着一模一样的老太婆,我仔细一看,连长相都一模一样,甚至皱纹条数都不差一根。

    微微突然哇地大哭起来,迅速躲到我背后,我一下子也把神经绷紧了,握住了微微的手,“你怎么了?”可微微还是不停地哭。

    那两个老太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微微身后,一个人把微微抱了起来,另外一个人一掌把我和微微紧的手给甩开了。抱起微微的那个老太婆从风衣里拿出了一把枪,对着车厢开了一枪打出了个很大的洞,然后连着微微一起跳出了车厢。我冲上去拉住一个老太婆的肩膀,但是只被她轻轻反手一甩,我失去了重心摔在了地上。

    一下子就看不见他们的踪影了,只听见远处隐约有微微的声音,“叶潇!救我!”车厢上的乘客全部变成了那老太婆的模样,黑压压地向我扑来,我用力推开几个老太婆,接着又是一群扑来,我被压在地上没有一点还手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