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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胎gl第18部分阅读

    靳苂有苦说不出,她整个人被秦楚架住,想躲也躲不掉,这面前的人要是有什么攻击,她就是肉盾啊。

    “你……”锦瑟脸上骤变。

    “难道你敢说不是!”秦楚把头一伸,当即又缩回。

    “她在哪?数十年前我不敌你,但如今,我锦瑟断不会由你欺负。”锦瑟手中聚上能量,粉色的花瓣混杂着别的颜色。

    “嘿嘿,你丢死我,就见不到桃枝了。”

    “交出桃枝下落,我便放了那个姑娘。”锦瑟手了手中力量,眯着眼看向秦楚。“不妨告诉你,这里是我所设幻境,那姑娘便是在这幻境之中不断挣扎,在自己的心魔之下不断的被折磨而死。”

    “你这样,和当年那个人的所作所为有什么不同?你的痛,你的忧伤,难道就要别人和你一样再一次感受一次么?你被伤害之后,就要把伤害施行到别人身上么?”靳苂愤慨。虽然她不知道,秦楚说的是如果是真,面前的女子对另一个到底有多少真情。

    “咦!靳苂,人家是有情人被棒打鸳鸯,你承认谏箾姑娘和你是一对了?”秦楚伸出头。

    “呃……”靳苂一下子萎了。

    “没事没事,谏箾姑娘听见会很高兴的。”秦楚从后拍拍靳苂的肩,随即扯开嗓音道:“锦瑟,我可以告诉你桃枝在哪里,但是,你必须先让谏箾出现在我们面前,确定她的平安,我自然会告诉你。”

    “一域之王,言之有信。”随即锦瑟抬手一样,谏箾便随风而至。

    “谏箾姑娘。”靳苂挣脱秦楚的禁锢,跨步上去,伸手去搂半空中的谏箾。

    “她怎么不醒?”多番试探,也叫不醒谏箾,靳苂无助地回头,询问秦楚。

    “入梦已深,难醒,难怪会那么容易要我们见到人呢。”秦楚上前查看谏箾的状况。

    “我知道人的睡眠自入睡后层次分三个阶段,浅眠、深眠,再有就是延续深眠,每个区间大约维持十五分钟,三者循环进行维系人的睡眠,人的梦境会出现在深层睡眠时,由于大脑皮层的神迹活跃,眼睛会出现转动现象。”看着秦楚撑开谏箾眼睑,看着活动的眼球,靳苂说道。

    “不知道,她被什么梦境所困扰。”低头,靳苂抬手轻轻地抚过谏箾紧皱的眉头。她为怀中的女子心疼。

    “没事的,她会为了你走出来的。”秦楚起身,随即转向锦瑟,严肃道:“你心心念念,苦苦寻找的桃枝,一直一直就陪在你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来啦…你们猜对了米??吸食女子精魂滴素锦瑟…

    74第74章

    “卑鄙小人!三十年前诓我在此顿悟,三十年后仍旧戏弄于我!”锦瑟恼怒,手中一个弹核打出。径直地往秦楚飞去。秦楚一个侧身,虽躲过中心力量,但却没能躲过高速旋转的能量改变的气流。侧脸一刀口子当即渗出血来。

    “喂!她一直在你身边,你自己没发现,怎么怨起我了!”我多无辜啊。秦楚摸摸面上的血,看来她血液中的力量也消失了。

    “胡言乱语!”锦瑟手中又结一记,此出比之方才更具威力。秦楚心下俺叫不妙,这谏箾没醒,靳苂又在一旁。真要躲过这威力巨大的力量,还真有些难度。

    “‘四时之巡,节季更迭,因缘幻化,羁绊终成。’你从未理解过这句话么?”秦楚想尽最大的努力做最后的一次尝试。

    “休想再诓我,我已经等了三十年,不想再这样漫无边际的等待,我要去找她!”什么佛偈道语都是诓人的东西。

    那高速旋转的能量球随着锦瑟一声落,迅速地朝秦楚飞了过去。

    “保护好谏箾!”秦楚转身就跑,靳苂迅速地把谏箾推开,随即双手抱头,趴在地上。强大的如飓风的气流压力从她上面划过,周围闷沉的空气如利刀的气流,使靳苂痛得一声闷哼,却也不敢乱动。

    秦楚就好不到哪去了,虽然侥幸闪过,但身上的白大褂,里内的衬衫都已经被旋式的气流撕得就剩下刚好能挂在身上的碎布。再稍稍一动,就连挂在身上仅剩的几片也保不住。

    “幸好保住了脸。”把身上的碎布片扯下来,秦楚此时就穿着一件当日靳苂在实验室拿出来的防护服。亏得衣服够长,才使秦楚免遭身下真空的危险。只是雪花花的腿露在了外面,不免让人联想翩翩,所幸外露的是秦楚本人,便再也没有去联想翩翩的人了。

    感觉到了周围的变化,靳苂忍着背上和手上被气流划割伤的痛,迅速地起身抱起地上的谏箾。奈何她的力气小,刚抱起就因站不稳而险些跌倒,最后只能改成半架。把谏箾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手环住谏箾的腰,扶着她拼命地后退。

    锦瑟此时专心于秦楚,对靳苂的动作没有任何阻挠。在她想来,此时靳苂做的事情,不过是无用的挣扎,此处幻境是她所设,待她打败阎君再处置她们也不迟。

    “四季变换,季节更替,为自然道法,因缘生出,因缘而幻化成物……”秦楚被逼得连连后退。

    神啊!我也是妈生父母养,贪吃会肥胖的肉体凡胎,怎么可能敌得过这些妖鬼魔物。平时还能仗着血液中的特殊物质肆无忌惮地挑衅下妖妖鬼鬼,可是现在半毛钱的东西都没有发挥作用,倒底是怎么回事,老天!你耍我的吧!怎么到了关键时刻什么便宜东西都失效了!扑了个狗爬屎的姿势后秦楚手脚并用地狼狈起身,同时心中不断哀嚎,感叹上天不公。

    “秦楚!小心!”靳苂大喊一声,声音急切紧张。

    刚才被石头绊到,脚下一阵踉跄的秦楚心下暗叫不好,稳了身子朝右侧看去,巨大的能量球与她只有咫尺之遥,想要躲,估计也为时已晚。

    “我命休矣?”秦楚此时倒没有任何大起大落,脑海之中闪出一个信号之后,便是一片空白。

    “秦楚!”靳苂一声呐喊,眼睁睁地看着巨大的白光把秦楚整个人吞噬而入。

    随后桃林如坍塌的石灰墙壁,一点点地退去它浪漫美丽的色彩,回复了秦楚一行刚来时,所见的一片死寂了无生机的枯枝败林。

    “哈哈哈!桃枝!我终是破开结界重回人间了!”锦瑟一阵铃音,随即一挥,侧过身去,面向靳苂所立的方向。

    “世间最珍贵的莫过于情人间炙热的血,我要用你们的血浇灌桃林。”锦瑟逼近,随即抬手指向靳苂道:“你与她,便在梦中,行夫妻和合之礼。如此取血更为上乘。”

    “不可理喻!”靳苂怒,为爱痴狂之人,丧失本性有时未必是好事,只是……

    “你对桃枝,究竟是出于愧疚,还是爱?”靳苂侧身在前,尽量护住谏箾的身子。

    “愚昧不得之人,有何资格与我谈论桃枝,我锦瑟此生,从未错过,从未悔过,又何来愧疚。”锦瑟被揭伤疤,当即浑带发刺。

    “既然如此,你找她是何因?念她又为何?爱她?”

    “自然。”

    “如果,散尽你的魔力会换得她的出现,你愿意么?”

    “以我之力,又何须散尽魔力换其复生。”

    “秦楚说得没错,她一直在的……”靳苂低语呢喃,随即柔声道:“锦瑟姑娘,即使你用十个我浇灌桃林,这里的桃树也不会再发一枝。”

    “废话少说,你便入梦吧。”锦瑟说及,当即抬手施布法术。

    “‘梦是一晓眠,梦是一觉悟’三十载匆匆,锦瑟,你却已经不顿悟。”空中声音回荡,余音不绝。

    “谁!”锦瑟转头,环视四周,却没发现说话人的踪迹。

    “匆匆一别三十载,黄粱梦晓已片天。”数十步之外一双绣鞋踏在松软的泥土之上,却不曾沾上地上的黄土分毫。金丝绣出的蝴蝶随着脚步乎起乎落,金丝便知的绫罗褙子若隐若现地衬出内里浅白直裾的淡雅静怡。三尺三晋袖,收口一尺,双手一前一后,半抬搭在前腹后背。凌虚挽髻,双垂丝,步摇珠钗两相宜。气度宛如出尘,姿态浑然王者之气。女子有此气度姿态,当是惊才艳绝,天下无双之人。

    靳苂揉了揉眼睛,因为越走越近的人,看清了所有衣着打扮,却怎么也看不清容貌特征,甚是怪异。

    “原是你!”锦瑟眯眼,“难怪方才所杀之人毫无法力,原果真是一介凡人。”

    “别来无恙,锦瑟?”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锅盖防群殴的作者君出现了…嗷…表殴我…我很努力…

    75第75章

    “本王怜你心中对桃枝所动情谊,故才轻赦,容你在此顿悟,不想,如今三十载光景,你却魔性不除,执迷不悟。”

    靳苂本能地望向不远处方才能量吞噬秦楚的地方,人的长相到达99相似度概率微乎其微,若面前的人就是她在幻境之中那个与秦楚相似之人,秦楚与阎君若不是同一人,个中必有猫腻。

    “佛口蛇心,假仁假义,我锦瑟岂会再信与你。”锦瑟手中法术凝聚,似是要倾尽全身的力气,做最后一搏一般。

    “执迷不悟!”阎君手指朝锦瑟一指,细如小指的蓝色光焰当即朝锦瑟射去。锦瑟亦把手中的能量射出,两股力量在中间相抗衡,锦瑟所发之力虽状似气势庞大,但后继不足,两力气相撞,较量一番之后,磅礴气势之力被细小的蓝光直束驱散,朝着锦瑟直接飞起。

    从靳苂的角度,能清晰地看见细光从锦瑟胸前穿过,而后直直地击到村口那块巨石之上。石头也被洞穿,随后以小孔为中心慢慢龟裂,一块一块地剥落。

    靳苂不可思议地从石头移眼向锦瑟,被这样的力量穿心而过,究竟会带来怎样的伤害。

    “‘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我终究还是见不到你……”锦瑟应声跪倒地,口中呢喃着。

    “锦瑟姑娘,你对力量的执着追求究竟是因为什么?”靳苂皱眉,面前的人,至死也不肯放下心中的执念。对力量的追求让她丧失一切,那怕失去她最爱的人。

    “我自一出生,便被安排好了路,琴棋书画工,长大后,便会像我娘一样,被父母安排婚事,即使反抗,却终究微弱,我不想一生都放在别人的棋盘上,任人摆布,偶然的机会得到了那本书……”锦瑟捂住胸口,奋力地站起来。口中的鲜血沿着嘴角流出,“桃枝确实是个好女孩,看起来冷漠不近,却细心体贴,是我负了她。”

    “你可有后悔?”

    “后悔?”锦瑟冷哼一声,随即道:“我锦瑟从无过错,又何来悔意。只怪我不够强,才无法让她复生。当初她愿意给我力量,全是她心甘情愿。只是没想到……”说到此,锦瑟低头,突发的一阵静默。

    “只是没想到,她为了你,把所有的妖力散尽。”阎君轻道。

    “我只是想骗骗她,让她给我一部分……”锦瑟低喃。眼前的景物模糊,锦瑟仿佛看见了那片她所守护的桃林。

    “那你可知,修炼魔性,最易失,况且你还是肉体凡胎之身,杂念更重。稍有不慎便会被心魔反噬,迷失心性。”

    “你是什么意思!”锦瑟瞪大了双眼,似乎明白了一些。

    “你当真以为你装病的伎俩能瞒得过桃枝?”金丝褙子一动,缓步走向锦瑟。

    纵使被穿心而过,锦瑟也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讨厌这个声音,这声音仿佛就要击垮她多坚持的一切一般。

    “桃枝所见,是你所不能见。魔性虽生,却毒如蛇蝎,区区凡人又如何能敌。”

    “别说了!不是这样的!”锦瑟奋力嘶吼,她不要听!她不要听!激动带来的后果便是加速死亡,口中的鲜血随着抗拒的嘶吼涌溢而出。

    “桃枝!我从未想过,我从未想过的,我一直以为,得到力量我就能掌握住一切,包括你。”锦瑟拔下挽髻的发簪,摊开手掌低声呢喃。

    这一切,都晚了!晚了!悔不该,为了一己私欲而断送无辜性命,悔不该,为了不断膨胀的欲念欺瞒于你;悔不该……桃枝,纵使我心中存下千千万万个“悔不该”又能如何?周身的戾气,原以为是愤世而在,却不想,那是被我封印在心中最柔角落里对你的思念……

    只悔恨,我醒悟得太晚,若对你坦诚,若对你一心一意,若对你视如珍宝,又如何有今日,鸳鸯孤水鸣,并蒂折半支?

    一滴泪落下,活着木簪上沾染的血,悄无声息地渗进木簪之内。

    “美人泣血虽美如画卷,但也须爱惜身子。”纤指轻划,细致地抹去那苍白的脸上的连连泪珠。

    锦瑟诧异地抬头,无措地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

    “桃枝!”靳苂反应过来,惊叫出声。

    “你……是来接我的么……”锦瑟颤颤地抬手,犹豫地贴向桃枝的耳根。

    “嗯。”桃枝点头,“你可愿意与我一道?永生永世……”

    “桃枝……”使出最后的一丝力气,锦瑟紧紧地把桃枝抱进怀里,即使是梦境,也让我永远活在这个梦里……

    “桃枝!值得么!”阎君负手而立,莫名地问出一句让人费解的话来。

    “桃枝在此谢过阎君不杀之恩。”抱起晕过去的锦瑟,桃枝起身道谢。随即消失在了灰败的桃林之中。

    “啧啧!真是残忍,用三十年去折磨自己所心爱的女人……”阎君摇头道,随即转身也走了。

    “这……是什么跟什么!”靳苂有点摸不着头脑。细想一番刚才种种,靳苂不由背脊发凉!原来,最可怕的是桃枝……

    但很快,靳苂明白,她的背脊不单只是发凉难么简单,发冷发痛即将会折磨她好些天。这地里,还有两个晕在那里不省人事,等着她打包扛走的……

    秦楚是被靳苂放在小木架上面拖尸一样拖回镇上的。故她醒了之后,面对得到的不公平待遇很是不满,凭什么谏箾是被半搂半抱半揩油地扶着走,而她就要像横拖死尸一样被拖街。

    “早知道我就留你在那给野狼啃了。”受不了秦楚的叨叨念,靳苂捂着耳朵愤然起身。

    “喂!你是见色忘义吧!干嘛不拖她的尸……”指着依旧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谏箾秦楚抱怨。

    “因为你比她重。重就是你的错。”靳苂横了秦楚一眼,转身过去为床上的谏箾整理一番。

    “喂!士可杀不可辱!老娘跟你拼了,居然嫌弃老娘重,瞧我的十万牛顿……”秦楚说着,便向靳苂扑过去,把靳苂重重地压到谏箾身上。随即迅速起身,果断逃跑撤退。

    “谏箾姑娘……”靳苂被压,秦楚一离身,当即感觉有一双手抱紧自己,遂靳苂欣喜地抬头,看向谏箾。

    “嗯……”谏箾轻声应下,却没有要放开靳苂的意思。靳苂左右脱不得,最后只有苦皱着一张脸看向谏箾。

    “我不想放你走……”

    作者有话要说:悄悄的…我来了…正如我悄悄的走…除了更文…我什么也没留下…

    76第76章

    幽幽的一句,叩击着靳苂的心扉。对谏箾,靳苂心中充满怜爱,这样的女子,就像榴莲,心被冰冷坚硬的外衣包裹着,武装着,这样的武装一旦裂开,露出的就是最心中最脆弱的柔软。

    “没事了!”靳苂柔柔的一声,像催人入眠的催眠师,让人感到宁静。

    “你累了,睡吧。”靳苂不再试图挣扎,主动地伸手环住谏箾的腰,侧身躺下,轻拍着谏箾的背。

    谏箾闻言,又轻闭上眼。她想起了小时候,她也曾像这样,被母亲拍着背,轻哄着入睡。只是,那时光短暂得就像三月的桃花,到了四月便失去了它的色彩。

    残酷的训练,不可卸下的责任,身为杀手的宿命,也许注定就该孤独的一直往前,为任何一人留下眷恋的步子,最后的结果,也许会是永远失去。只是,这样的怀抱,她不想放开……

    想起在幻境之中,幻化成谏箾模样的锦瑟所说的那番话。古代的女子,有着太多的身不由己,看着在自己怀中入眠的谏箾,靳苂莫名一痛,即使再如何冷淡坚强独立自由,她也不过是这个时代千千万万女子其中的一个,她也有脆弱,她也有伤感,她也有追求,和求得心爱之人的权力。只是,她也受着礼教的束缚,环境的束缚而不得自由。这样的女子,怎能不叫人心疼。非求而不得,是得而不敢。

    “我能为你做什么?”靳苂不禁低声呢喃。

    秦楚常常地伸了个懒腰,折腾了一天下来,累得她够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