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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胎gl第11部分阅读

榭香洲之上,青丝如墨,静怡如水,淡雅如云的女子,正倦手袖内,至于腹间出神地看着湖上映月。

    秦楚轻声走进,也不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在等,等着女子发现。

    “你说过,我等上二十年,等你重回人间便可了我一愿,匆匆韶华,如今我却在这等了三十四载……”

    “嗯?”秦楚疑惑。这女鬼,似乎认识她?没理由吧……

    “当初你游历人间,在这元洲遇见我一缕孤魂,念我爱之深切,以我之魂为墨,画我心中所念。”

    “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阎君为何一去便是三十四载?此前二十年之约,可还作数?”女子转身,似是怒极。阴沉着脸一下子闪到了秦楚面前。

    “姑、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阎君。”秦楚连连后退,摆手否认。

    “我今天来,就是要给你找的你所爱之人的。”秦楚急忙道,一缕烟魂,连万鬼朝拜的阎君都已不怕,还有什么能让它畏惧的呢?

    “十年生死两茫茫,二十年已让我断了念想,何况如今三十四载悠悠……”

    “我会给你找的的,你要相信你们两人之间的羁绊总是生死也难以夺取,若不然,阎君就不会留你在人间。”

    “真能找到他么?”女子轻声问。

    “我会为你找到他的。”秦楚点头。即使不能马上找到,但我也会为了你走遍这片大6的每一寸土地。

    “四十年前,这宅子住着一户人家,家中出了一位才貌不凡的小姐,元洲城内为见其一面挣个头破血流也是常事。”

    秦楚上下打量着面前半是朦胧半是轮廓的人,寻思着,这才貌不凡的小姐说得果然不假。

    靳苂在一旁也认真的听,能见到这样灵异的存在,若是在现代,一定是一件轰动科学界的大事。

    “奈何,这才貌不凡的小姐天生是个哑巴。”

    这女子一语既出,靳秦两人便疑惑了,若那小姐是哑巴,那现在说话的是谁?

    “那日,我闯入这宅子,也是无意为之。”

    “等等!”秦楚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

    “那小姐和你有什么关系?”

    “正是我所爱之人……”

    此言一出,秦楚和靳苂顿时有被天雷劈中的感觉。怎么去到哪里都能碰到?难道真的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我因偷了一富贾的钱袋被发现,最后翻墙进了这宅子避祸。”女子说着,又转身走到楼台之侧,抬头看着皎皎明月。

    “东躲西藏了一阵,忽然就被轩阁内的琴音吸引了过去。家父乃当时名极一时的乐师,自小我对琴便也耳濡目染,轩阁中虽走喜乐,却是哀感,所以我就这样走了过去。”

    “你就没有吓到她?”

    “自然是吓到了。”女子轻笑,似乎回忆带给她数不尽的甜蜜。“我还慌慌张张地上前捂她的嘴,让她不要声张。”

    “真是有趣!”秦楚笑到。心想,要打听当时才貌出众的女子,还不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老狼来了,积分没有了…身为作者不能免俗的在意…但作者君有支持她的读者,这是最华丽的积分…感谢大家!

    46第46章

    厚重的古琴之音在轩榭之内奏响。远远望去水榭湖心的小亭之内,两个女子,一人头绾垂发分肖髻,身着海棠绘花袄裙坐于苇席之上,时不时动上一动身,缓解跪坐发麻的双腿,其前矮桌满目琳琅的各色糕点。

    而另一人着衣素雅,须走近了方能看出花色,暗纹白兰开蕊的袄裙,绾的又朝云近香,气质娴静,一看便知是大家闺秀,优雅地跪与苇席之上,古琴一端置于腿上,一端安于苇席。素手轻挑琴弦,厚重之音便随之倾泻而出。

    一曲抹,抚琴的女子轻轻摁压琴弦上的余震,让琴弦停止震动。

    “今天心情很好啊。”一旁的女子笑,说完还不忘拿了块石桌上的糕点塞入嘴巴。

    那琴案上的女子瞧着朝她笑得一脸灿烂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走近正在不顾形象地咀嚼的人,扯了腰封上扣着的丝帕,卷指为她扫去嘴角的碎渣。

    那塞得满口的女子就这样任由着面前的人动作,依旧笑意不减。

    “今天什么让你那么高兴?”把口里的东西吞了进去,身着海棠绘花的女子歪着头问。

    那执着丝帕的女子浅笑着摇头。并没有直接开口。

    “你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你的琴可是替你开口了,快说,否则大刑伺候!”女子说着,严着脸,一把把面前挨着她的女子搂住。

    “嗯?是么!这样当然好,你爹答应给你出游再好不过了。”看着怀中的女子拉过她的手在她手里写的话,海棠会花的女子笑得更灿烂了。

    “那我们明天去玩?”女子轻笑,依旧没有放开怀中素衣女子的意思。

    “放风筝?或者去捉鱼?再或者……”

    知是面前的人有意逗自己,素衣女子嗔怪瞪了一眼圈着自己的人。

    “呵呵,那就这样决定啦,明天我们去湖边,那里可以放风筝,也可以游湖捉鱼。到时候我烤鱼给你吃。”

    怀中的女子点头,算是应了这个建议。突然像想起什么,女子随即牵过方才放下的手,在她手中写道:我不习水性。

    “那我时时刻刻跟着你,别人下去了还能叫喊,你掉了,只能嫁给河伯做媳妇了。”看着掌心一笔一划的信息,女子笑道。

    那素衣女子闻了她的侃谈,原本握住她的手稍稍用力。那笑得得意的女子顿时色变。

    “我错了!我错了!偌仪小姐饶命!”被捏的人眼角挂了泪珠子,可怜兮兮地连连求饶。

    “看来你和那位小姐相处得不错啊。”秦楚坐下了,听这女鬼的讲述。人之经历,我之故事。

    “那日之后呢?你们去游湖了?”

    “嗯,偌仪小姐很开心,我从来没见看见她笑得那么无拘无束过。在家里,就算吃一碗饭,规定要吃多少口才能吃完,一口不能多,一口不能少。”

    “呃……好可怕。”

    “这也是富家小姐的悲哀,走一步路规定是多少距离,无论做什么,都必须按照标准来做。”女鬼轻声道,若不是这样的禁锢,她的偌仪该是最快乐的人。

    “吃碗饭要多少口?”

    “我去过她的书房,看过那册子,饭须四十又八筷。行跨不过一尺五,字不过十五,声不过眠语……”

    秦楚听着,怎么感觉这是在设定机器程式。她的出云是不是也是这样?以前还真没数过她吃一碗饭要吃多少口。

    “机器人的程式也没那么标准。”靳苂有点愣,若是都照着这框框条条做,多恐怖啊!

    “后来呢?后来你怎么会这样?”

    “我伴着偌仪一年有余,后来偌仪她爹为她订了一门亲,是张学士家的长子。”

    “呃……后来?后来如何?”秦楚急闻,若是这势头,不会有什么闹出人命的事情来啊。

    “订了亲之后,偌仪心虽没有什么大的起伏,但我看得出她不喜欢。可是不喜欢又能如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三书六礼出了就是铁钉钉的事情了。”女鬼轻声一叹。回忆里,那素雅娴静的女子,每每让她想起,心中总是无限甜蜜。

    “这竹子画得真好,可惜我没什么造诣,最多认识两个字。”女子抢过案桌上墨迹未干的墨竹,嬉笑道。

    “我也希望自己化作竹子,日日夜夜地伴着你,这样即使你嫁过张家,也不会孤单。”

    看着低头看画的人神情寂落,提笔的女子放下笔,上前去,轻轻握住那捏着画纸的手。

    “偌仪……”舒雅的笑,总能抚平我心中的忧伤,只是你心中的寂寞与孤单,是否需要我为你拭去?

    女子浅笑,淡若秋兰,默默的摇头,似乎在有一种无声的力量,悄然抹去一室的寂落。

    “偌仪,我……”女子放下手中的画,反握住哪温暖的手。只是鼓起万千勇气就要说出口的话,却被带着兰香淡怡手轻轻地点住了嘴巴……

    思之若狂,偌仪,你现在,可还记得,可还能想起我?那些少年是,海棠秋睡,蓝湖垂钓之情,之景么?

    “那……”你们两个有没有盟约……秦楚很不想打断女鬼的回忆。但看这情况,两人的进展很是缓慢微妙,她一直以为女鬼是因为和这偌仪小姐私奔,被打死的,但看来不是。

    “我与偌仪只有心中各自心意。从未曾说出口过。”女鬼似是明白秦楚心中所想一般,怅然答道,若当初,表明心意,带着她一起离开,会不会,又是另外一番天地?

    “那……”

    “我是在偌仪成亲当日被张学士府中家丁打死的。”

    “怎么回事?”秦楚皱眉,这大澜王朝的王法就形同虚设?

    “偌仪出嫁,我本是算府中丫鬟陪嫁到张家。偌仪天生口不能言,要她一个人在张府我自然不放心,所以也甘愿如此一直伴着她。”

    “呃……”秦楚怎么感觉这件事好复杂。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靳苂皱眉。

    “其实,在偌仪出嫁前一日,我喝了酒,酒后一时难以克制,占了她的身子……”女鬼低叹,她时时刻刻满脑子想着的人都是她,却又最对不起的是她。

    秦楚与靳苂两人闻言,当即没了语言,面前的女人太恐怖了,居然还能这样把人家给占了。

    “怎么被张家发现的?”

    “张家派了喜婆过来,不小心瞧见了偌仪脖子上的痕印,便去报了张老爷,后来查了。”

    “你就这样被打死在那晚?”

    “嗯。”女鬼点头,随即转身,看向秦楚轻道:“我的魂魄进不去张家的喜堂,便在外徘徊,后来便遇见了你。”

    “呃……不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老狼来鸟,这两天,那该死的国产机子又罢工,我修啊修啊修啊,忙了好久,终于挤了时间出来码字,日更神马的最有爱了,我会坚持,尽量的!飘过,抱着大家么个!特别感谢小小地长评,小路子华丽丽的留言,还有大家一文一个,不厌其烦的留言。老狼看着很开心。

    47第47章

    “张学士具体叫什么,当什么官?”看着时辰,子时快过了,秦楚虽然想听故事,但是若是今天说不完,又要等下个月的十五,一个月怎么等?

    “我只记到,他是岳峰七年任的巡抚。其余皆是不知,那不过是张学士在元洲的一处宅子,当日只是遣轿子来娶亲。”

    “呃……这样的话,只能尽力打听了,你放心吧,我会尽我所能的。”

    “岩玲珑在此谢过阎君。”女鬼闻言自是欣喜,连忙拜谢。

    “呃……我不是阎君。”秦楚很无奈,怎么什么人都把她当阎君,她和阎君很像?

    “我跟阎君长得很像?”秦楚捏捏脸,她跟入阳像还能说个所以然的理由,但和这阎君……

    “容貌原是皮囊,阎君在世间幻化千万,二十年之约虽不能如期,但阎君乃一方君王却未曾失信……”

    “呃……”敢情这女鬼是在提醒她死不承认赖账是没用的。秦楚听了心中无限叫苦,寻思着这阎王游戏人间在世间留了多少手尾,遇上这些还好,要是遇上些什么风流债,还是些山妖鬼怪……

    “我绝对不是阎君,物有相似,相似、相似……”

    “她已经不在了。”靳苂轻声道。

    秦楚回神,才发现她面前早就空了一片,哪里还有女鬼的影子。

    “靳苂……”秦楚擦擦额上的汗,心里越想越慌。

    “怎么了?”

    “你说,那阎君会不会留下什么感情孽债之类的。”要我都背黑锅怎么办?

    “这个……”靳苂也看出了那么个端倪来了,也略带忧心地道:“瞧这阎王很喜欢管闲事,之前狼王似乎知道这阎君喜欢幻化成|人游走人间,所以才会笃定你是阎君。”

    “要是真有什么妖魔鬼怪找上门来要我负责,或者这阎君搞大了谁的肚子也找我,我不是很冤枉?”

    “这也没办法,或许是因为你就是接了地府的气来到这世界的,所以……”

    “靳苂,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快点找到那个入阳郡主。”秦楚擦擦汗,她不想真的有人抱着孩子,大着肚子找上门让她负责……

    “我觉得找出阎君在哪比较实际。”靳苂建议到,这阎君那么喜欢游历人间,一定也是四处走动,说不定路上还能遇见。

    “你说得对,这路上咱们要留意些什么特殊人物。”

    “嗯。”

    “好,我们回去睡。”

    “你不是刚起没多久吗?怎么还睡?”

    “不睡这大黑夜的,难道我们还秉烛夜谈么?”秦楚朝靳苂翻了个白眼。

    靳苂无奈耸耸肩,跟上秦楚的步子离开了湖心轩榭。

    “咦?谏箾姑娘,你怎么那么晚睡不着在练剑?”秦楚刚转了弯,正要推门进屋,却听见不远有些许动静,走进去瞧,之间那谏箾正在舞动着剑,丝毫不顾及她身上的伤。

    那谏箾余光瞥了秦楚一眼,便不再理会,专心继续练她的剑。

    “啧啧!”秦楚双手交叉,一脸戏谑地笑道:“你这样使得我都怀疑自己,到底给你缝的衣服,还是伤口。”

    “怎么了?”靳苂闻了这边的动静,也跟了过来。

    “喏,自己看。”秦楚扬了扬下巴。

    “谏箾姑娘,你的伤口才缝合三天。”

    “无碍。”谏箾总算答了一句,却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练剑是她每日必做的事情,前几日养伤已断了些天,如今伤口好了许多,她又岂能闲下。

    “秦楚咱们别打扰了谏箾姑娘练剑,我们回房睡吧。”靳苂伸了个懒腰,转身就走。

    “这……这……”这靳苂平时严谨得很,做事也是严格按照准则的,秦楚本是打算看戏,看这靳苂发飙训人的,怎么突然就走了!

    “喂,靳苂,你不上去阻止她啊,她可是说要嫁你的啊。”秦楚走后面追。

    院落之中,在空中飞舞的宝剑停了下来。谏箾看着消失的两人不由皱眉。随即剑光再次飞闪,只是比之以前,剑式此时更为凌厉,更加寒气逼人。

    “你有多少把握可以迷晕她?”靳苂临到房门前低声问秦楚一句。

    “嗯?”秦楚不解。

    “我们不能带着她走。”

    “其实没多少把握,你看她,万事小心,除了你给做的东西,就是她自己做的东西,别的绝对连口水都不沾一滴,该是我问你,有多收把握迷晕她才对。”

    “完全没有。”靳苂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就由她跟着吧,也没什么不好啊,除了她偶尔来句让你娶她,别的不是都挺好嘛。”有个免费保镖耶。

    “这……”靳苂语塞,“她还有伤……”

    “你瞧她刚才练剑的劲头,是个能看出带伤的人么,别人被砍上个见骨头的伤要养伤一两个月,这妞,三天啊!”秦楚提高了音量。夸张地竖起三根手指,“三天!完全没事一样那在那大展拳脚了,而且动作行云流水,怎么看都养眼。”

    “少给我装糊涂,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靳苂拍掉秦楚竖起的手指。

    “嘿嘿,那你还是去看看她吧,铁打的人身上带着伤做上那么大的动作还是会痛的,俘虏姑娘的心,就要在她最痛的时候。”秦楚痞笑。

    “你不是说困了么。”

    “嘿嘿,好困……”秦楚说着,便推门而入。嘴角依旧带着莫名的笑意。

    “你不是走了么?”听着走近的脚步声,谏箾冷声问。

    “呃……我很喜欢中国的功夫,你……能不能教我?”靳苂难为情地问。

    “你想习武?”谏箾收了招式,向靳苂走来。

    “嗯,我只是想学习一下,倒不是真的想成为高手,而且我这年龄再来学,估计连个三脚猫的也学不会。”靳苂讪笑,自顾自说道。

    “好。”谏箾轻应一声。

    “嗯?”

    “拿着。”靳苂依旧没反应过来,谏箾便已经把手中的剑递给靳苂。

    靳苂很久之后才知道,原来一个杀手从不会交出自己的武器,如果把武器交给一个人,那便等于把生命交给对方。所以那时,靳苂除了嫌剑重,她拿不起之外,便再没了其它的感受。

    “不是这样……”

    这是谏箾第三十五次打断拿着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