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耻笑三国第20部分阅读

离了大地。苏静师太开始和和蔼的问我的生平来历。那是我生平第一次有人很耐心的听我说话,我空寂的孤独像一片没有任何生机的沙漠,它掩盖所有的毒蛇一样的情绪的生机。我讲述我的父亲流着血大笑而去,那诀别的神情如同受到侮辱的神魔。我父亲曾经是威震南方武林的独行大到,他有一种自在庞大的威风。他死的时候跟我说:这辈子只有我最大的侮辱了他,而他不知道怎样去报复,之前我最常用的手法是屠杀对方的满门。

      她忽然问我我的父亲叫什么名子。

      “洛正阳”我说出这个让我缅怀憎恨的名子,胸口剧烈的起伏。

      师太失去以往的恬静,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她说:恭喜,你成了大英雄了,你杀死了武林中最恶毒的强盗……这份功劳将至少名震武林20年。

      她又转过头来对琉璃说:孩子,这就是杀死你仇人的英雄,你曾经发誓要嫁给那个替你报仇的人。

      我看了看琉璃,她大概不明白她的师傅声音失态的嚎叫些什么,但是她的脸却是开始红红彤彤的。

      

      我送苏静师太开始下山的时候,我们在一广袤的悬崖边分手。苏静师太说阿洛你虽然外貌丑恶,但是有一颗纯真的善良的心灵。孩子,当你绝望的时候,你就站在悬崖边上,上下都是无尽的虚空,你在这里可以体味出孤独的最终的意义。

      苏静师太白『色』的道袍如同翩然的蝴蝶一样在风里起『荡』,又仿佛在悬崖边上遗世而独立。她招呼我过去,就那样我们一起的面对着悬崖。

      我想起很多的往事,父亲的疯狂,母亲的凄然……那些乡众的恐惧。天地间的广袤的虚空将我的思绪融合,在那里我就像一个故事里的局外人,看着别人疯看着别人笑……可是他自己拥有的只是孤独。

      苏静师太玄功已修有小成,她轻轻的拍着我的肩膀,她柔和的掌心透出一股温馨的温柔,仿佛我在无边的孤独寒冷里遭遇一只羽『毛』。我心底发酸,被温暖的有些想哭。

      忽然苏静师太手劲猛然一大,一股强劲的罡气及体,我未来的及反应,便从悬崖边跌落。那个适才如同我亲近母亲的师大,迎着山风剧烈的狞笑着……声音怪唳器而得意……仿佛恶魔的狂笑……

      

      亲爱的,我的命运在那次跌落悬崖之后开始改变,在悬崖之下,我遇到了你,上善若水。

      那时候你从悬崖下的马道妻着胭脂马穿过,你穿着绛红浓紫『色』的鲜衣,你的长发上夹着一朵清淡红的蝴蝶结。我必须用慢很轻的语气描述才能重现当初的情感。那时候你刚才师门出门,一心想在江湖上闯出一个侠女的名号。于是你见到了摔在草丛里,遍身鳞伤、面目模糊的我。你一向温柔善良,你曾经在未出师门的时候救助过无数的小动物。你也曾经想过当你行走江湖的时候将济人危难于水火之中。你看到了我,你的善良心正义感,立刻开始发作,你将胭脂马停在一边,用剑拔开草丛,然后你看到我的脸……

      当时我的内心是多么的激动,仿佛在孤独的星空里忽然充满了颜『色』,你的眼帘轻轻的垂下,然后尖叫着跳起来,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美感觉。我快要被这样的相遇陶醉了,那一刻,我想只要能与你轻轻的接触,那些我所有的孤独都用来补偿这美丽的梦,我也值得去换。

      你在我面前忽然惊惧的跳起来,如鸟飞翔的一样的姿态美蔓莫名,你厉声的叫道:你是哪里的妖怪……可是即使是妖怪……有这么丑的么。

      我亲爱的上善若水,请原谅我那时的沉默无声,我用尽气力妄图抚平的激动情绪波动,却如同与大海搏斗的孤船一样,毫无用处,我那时候有千言万语堵塞在咽喉,可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在你自言自语之后,见到我狰狞的向你爬去的『摸』样,你更加判断了我是奇异的妖怪,你甚至想我满身的血污都是吃了附近的小孩才沾染上的。于是你拔剑照我连砍了数剑。

      我那时候安详的笑着,我不想避开你的剑,我想我快要死了,如果能像现在这样一直看着你死去,也不愧为一个很好的结果。

      我太丑了,即使我向你流『露』出最温暖的笑容,也足以让你认为深怀恶意的惊惧恐吓。你被我那丑陋的笑容吓坏了,于是远远的后退几步,然后一个纵身跳跃上你的胭脂马,远远的逃开了。

      亲爱的上善若水,我永远记得那一年,我十三岁,我第一眼看到你,你穿着你穿着绛红浓紫『色』的鲜衣,你的长发上那朵清淡红的蝴蝶结。你的轻功很好,给我一种错觉,你常常向会鸟一样的去飞翔。你砍了我五剑,让衰我弱的想起死亡。然后你纵马离去,你的胭脂马的屁股上有一颗红『色』的痣随着飞扬起来的马尾巴如隐如现。

      

      我从此持续的昏『迷』过去,我不知昼夜白天的昏『迷』,仿佛孤独的沙漠里一只失去了行走能力的骆驼,在等死的时候闭上了双眼,希望自己在临死前可以梦到一方绿洲,在绿洲的湖泊里和它的那些朋友一起闹水嬉戏。

      在我醒来的时候,关于沙漠和骆驼的想象都从此不见,我醒来在一家朴素的民房里,桌子上放着一张面目狰狞的青铜面具,和一些农家的食物。

      “我亲爱的母亲,你终究没有放弃我”我冲到外面的旷野大声叫我母亲的名子,那个将我带来这世界上女人,她曾经说过要和我一起走下去,虽然她曾经离开我,但是更重要的是她又回来了。

      我戴着青铜面具,在荒野里的不停的奔跑,我内心充满了夸父一样的激|情,想对着太阳跑到天边,一直到筋疲力尽。有个巨大的声音在对我呼喊,再跑下去、再坚持一会你就能见到你妈妈。那个你最亲爱的对你不离不弃的女人在时间的长廊里正在等你。你——即将——很快的——见到——她——你们——将——很快——永远——都在——一起。

      我跑了很远,上下山的道路都被我跑遍,可是妈妈,那个在阴暗里关注我的女人,她却隐匿在某个不知名的虚空区域里,透过狭窄的光亮来关注她的儿子,在他的儿子危难的时候她会再挺身而出。

      

      天晚的时候,我在整个纵横交错的山谷里不断的徘徊,我转回到那个小木屋的时候,看见一盏昏黄的灯光。一个女人模糊的影子在灯光的投『射』之处如剪纸人儿一样不断的抖动。我大声哭了起来,不停的喊着妈妈奔跑向那个木屋。

      透过模糊的夜『色』,我看见妈妈这段时间因为父亡儿丑而心力交萃,身影明显开始瘦弱矮小。一柄长剑斜斜的挂在她的身上。我知道那柄长剑剑名寒光,长约六尺,精致而冰冷。那是母亲以前行走江湖所用的兵器,它也曾经沾染过我父亲的鲜血,现在母亲将它从剑鞘里抽出来保护她的儿子。她将他带到这个世界上承受苦难和孤独,而如今她要和他一起走这条路。

      妈妈在木屋里摇起了铃铛,我记得我小时候她给我唱的歌。我的整个童年和少年里那些极其稀少的温暖开始复活起来,以至于我的思维产生了混『乱』,我看着妈妈,我甚至觉得我的整个回忆里没有孤独,没有冰冷,它是温暖而甜美的。

      

      我跌跌撞撞的走到妈妈面前将她抱起来,她这些天来一定受了很多苦,很想她的儿子,她的身体变的很轻。我对着妈妈开始说起我这些天的遭遇和苦难,妈妈一定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理解我的人。

      妈妈却在我的手上却开始胡『乱』的挣扎起来,她拿起拳头砸我的脸,她惶恐的叫道:你这疯子,快放我下来,我不是你妈妈。你这么流氓……我是琉璃……琉璃……我睁大眼睛看着我手上那个发出怪异尖叫的女人。她的额头大而圆润,她的皮肤青涩而柔和有一种散发清香的青涩,她穿着一件我妈妈从来没穿过的道士袍,她跨的长剑是桃木的,上面还画了一支棒棒糖。

    我的记忆里的妈妈和眼前这个女人的形象开始离散,这个女人的影向在我心底拿着一把长剑砍掉了妈妈的头颅。

      你确实不是我妈妈,我痛苦的抱着头尖叫起来。那个小女孩被摔在地上,嗤牙咧嘴的呻『吟』着。我又上前一把抱住了她,我的口腔发出炽烈的语言,我疑『惑』的质问她:你不是我妈妈,那我妈妈跑哪里去了。

      “不知道。”

      “那你是谁?”

      “我叫琉璃,我们以前见过的。”

      “见过?”我『迷』糊里起来,我记得女人总共只有两个人,妈妈和上善若水。是了,她既然说她叫琉璃,那么就叫她琉璃吧。

      

      琉璃说要留下来照顾我,她说我帮她报过一个大仇,她曾经发誓要爱那个人一辈子。我们在山上举行了简陋的婚礼,我仰天长啸,琉璃在那里用木剑敲打着石头,发出奇异的好听的声音。

      晚上的时候,她将她的飞仙女的铃铛挂在山谷的风口,夜里的时候我们就互相的抱在一起,在那清脆的铃铛中,我听她给我讲江湖上的故事。我以为日子从此会有定式,这样的日子将是我最终的宿命,我们将在这山里的日月轮换中就那样一直过下去。

      在某天的早晨,当我醒来的时候,却再也找不到琉璃。她走的时候如同她来的时候一样毫无半点的征兆。她只留下了她的飞仙女的铃铛和一张纸条说:阿洛,我们分手吧。我曾经以为感情可以超越感官世俗的感受,只要心灵在一起,那么物欲的世界给对我并不重要。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现在仍然爱你,那份爱的圣火就像艳阳天的太阳一样永世不熄,可是我无法直视你的容貌。

      那天在山谷里,我不知道为什么开始观察那些山谷林子里的飞鸟,它们仿佛在说在说:相爱,就要学会在不相见的那些天。

      

      琉璃曾经给了我生命踌躇不前的理由,那时候我不需要任何的方向,只需要消耗时间来对待生命的成长以及流失,琉璃走的时候开始思考一些问题:母亲为什么要走,父亲为什么要走,琉璃为什么要走?我整日整夜的听着飞仙女的铃铛,想着以前思索过无数遍的问题。我的思维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了,我在漆黑的旋涡里不断的下坠。

      不久之后,一个中年人找到我。他说他是马戏团的,现在他们团内缺少一个小丑,他希望我能去扮演那个角『色』。他承诺我以后只要每天戴着那张青铜面具,以后我都可以像正常人那样生活,但是他严肃的说:你不准拿下面具,让别人看到你的脸。

      

      我在马戏团里开始认识了很多人。我高深莫测的武功让我很轻易的完成一些匪夷所思的动作。当我演出的时候台下很多人为我欢呼为我鼓掌。我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美妙的感情。当然跟美妙的是我在马戏团认识一个朋友月光疾风。整个马戏团只有他不介意看我的脸。他说那是极致的美。月光疾风他抚摩着我粗凹不平,布满伤疤的脸,发出沙沙的声音。他说我脸上的每一寸肌肉都精妙的参天地之造化。而且任何的小小的细节一旦改变,我就没这么丑了。我的脸那是那些只存在想象之中的精密严谨的夺天地造化的丑,这样的极致,即使是造物,亿万年也难得完成一副。这样精密的丑,对他来说是最极致的逻辑美。

      

      月光疾风一直追求着这种美丽,他曾经杀妻弑母,想完成一种残酷到极致的美丽。但是杀完之后还发现心底仍有牵挂,他就像一个艺术大师一样,当完成了自己的作品的时候发现有几起笔墨的偏差而导致整个艺术作品的不完美。他说他当初应该等她妻子生下孩子的时候再杀妻子的,那样他就可以把孩子一起杀了。当然由于提前杀了妻子,现在补救措施就是找到自己的妹妹,把妹妹给杀了。

      “你恨你妹妹?”我问他

      “一点也不,我妹妹对我很好,超越我的其他的亲人。有时候我想她甚至愿意嫁给我……可是天地间最伟大的事情就是去追求极致的美,只有为极致的美而生才是有意义的生,为极致的美而死,才是有意义的死,我妹妹将用死为美而殉道。”他说。

      再后来有一天,这个人离开了马戏团,之前他告诉我他去杀他妹妹去了。他曾经和他妹妹约定,在他们找不彼此的时候,他们就去望乡去等待对方。

      

      在那之后我忽然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在梦里面,琉璃满面鲜血的走过来,她问我现在过的好么。她说当她离开我的时候她去山下找了她的哥哥,他哥哥从小就很爱她,无比的巨溺爱她,她要求他哥哥购买一个魔术团,然后将我带走。她想我在魔术团一直戴着面具里走进人间来过正常的生活。

      “我哥哥现在在哪里?”琉璃扯着我的衣袖,她的眼睛睁的圆圆大大的,像很多只铃铛在晃动。

      “他去望乡杀你去了。”我紧张的拉住她的手。我满口的豪气的说:你别去那里找他了,你就在我身边,没有人能伤害人。”

      琉璃吃吃的笑了起来。她的脸贴住我的胸膛,轻声细语的说:阿洛,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你无论如何的都会保护我,可是你知道么,你这句话说晚了。我哥哥以前找过我了。

      她开始嚎叫起来并且身体变的冰冷,她说:阿洛来救我啊……我哥哥已经把我杀了……呵呵……他还好么……他杀了我,现在他回来找你了么?他的美找到了么……

      她的面容无比的凄凉,我想起在巨大的冰川撞击火焰的场景,琉璃就在其中冰川火焰中奔跑,她被燃烧成灰烬,又被冻成冰炔。而在火焰和冰川的旁边,他的哥哥指天划地的在嘀咕着什么是极致的美丽。

      那一刻,我异常的想念琉璃。亲爱的上善若水,请你原谅我,那些时间,我对她的思念甚至超越了对你的想象。我有背叛你的负罪感……可是,我那时间还是十分想琉璃,梦里总出现他哥哥杀她的样子,她给我留下无比虚弱的笑容,让我想流眼泪。

      

      我连续做了几天的噩梦,我想我不在适合马戏团了。团长给我留下一批钱,带着他的团继续周游各城去了。我留下客栈里长久的休息起来,一直等到城里的豪富上善家族招武功对练之后。上善家族出了一个喜欢习武的大小姐上善若水,她常常鲜衣怒马的行走江湖,却受了诸多的挫折,所以回家之后更加辛勤的练习武功,开始在城内大量招聘拳靶子,一般武功差的人经不起她的三拳二脚,武功高的人更是不会『操』此低贱营生。  

      亲爱的上善若水,从此我迎来了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我没有告诉你的是我一直在寻找你的踪迹,在我们马戏团经过的任何一个城市,我都隐藏在各个繁华的角落打听你的任何的一丝一点的消息。亲爱的上善若水,无论我经历了多少的苦难,但是最终我终于找到了你。我清晰的记的我第一眼见你的时候,那时候你穿着绛红浓紫『色』的鲜衣,你的长发上那朵清淡红的蝴蝶结随着四月的风缓慢的摇晃,在我孤独的生活中,我想起这些情景的时候,我都温暖的想流泪。

      你像我们第一次相见那样挺剑向我刺来,那剑刺在空气中,像蝴蝶煽动翅膀分开了春天的温暖的风。你的剑光在我身上飞舞,那些剑光总是差之毫厘便划上我的躯体,我见你连刺皆空,有些不高兴了,我便撤去护体神功,你的剑便那样刺入我的身体,贱到你脸上的鲜血如胭脂一样的湿润红。

      你对这个新来的剑靶子很满意,不仅仅能很好配合你的攻势,该受伤时受伤,不该受伤时不受伤,而且即使受了多重的伤总能很快的复元。

      你问我:为什么总要戴个面具。

      “因为面具里藏着伤心的往事,我曾经很喜欢一个女孩子,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无比的喜欢上了她,后来她却离开了我,于是我不断的去找她。”

      你给我讲起了你的故事,你说你初入江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