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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放在口袋中第4部分阅读

类的。让我试试!”于晋康急着想找值钱的东西,一把将小屋子抢了过去,翻找检视。“一定有!在哪里?在哪里?”

    屋子一斜,苏盈盈咚!咚!咚地,在地板上滚了三圈。

    他们三个就像巨人,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足以让她天翻地覆。

    偏偏她又不能出面,要求他们轻点,所以只好努力抓紧支撑点,绷紧神经,严阵以待。

    “搞什么?他锁这么紧,绝对是值钱的东西错不了!”愈是打不开,他愈想打开,最后火气上来,开始使用蛮力猛拉死拉;本来他还想用敲的,强硬破坏,但随即被另外两人阻止了。

    “不能敲啊!咱们偷闯进来,还能骗说是想找他没找着,但要是把他这宝盒敲坏了,你要怎么解释?不行!不能敲!”

    “烦死了!打不开又不能敲,那要怎么打开这扇该死的门啊?”

    “我来。”最后木屋又回到了于志楷手中。

    他是几位堂兄弟中最年长的,也比较没那么毛躁,但苏盈盈反而更加不敢掉以轻心。

    她知道这扇脆弱的小门绝对禁不起摧残,尽早会被打开,她得另寻安全的躲藏之处才行。

    她焦急地四处张望,但实在找不到妥当的藏身之处,最后仰头看看上方,发现有根支撑的梁柱,应该比其他地方安全。

    苏盈盈连忙跳到桌上,开始攀着柱子往上爬。

    于志楷拿起木屋研究了会儿,发现那门栓是从里头被反锁的;虽然他不知道于凡朋是如何将它从里头反锁的,不过这种简单的门栓并不难开。

    他拿起桌上绣到一半的荷包、上头插着的针,熟练地往门缝中一挑——匡啷一声,门栓就被挑开了。

    “打开了!”于晋康惊喜地高喊:“大堂哥,您真厉害!”

    “那是当然喽!以前爷爷将钱锁在房里,我哥都是用这种方法,进去偷钱出来花用的。”于志琉得意洋洋地道。

    “啐!你泄我气做什么?”于志楷脸上无光,恼羞成怒,猛力往弟弟头上敲去。

    苏盈盈听得面颊抽搐,满脸黑线。

    这三人,真是蛇鼠一窝,没一个好东西!

    小屋的门打开了,三人凑近,探头往里头瞧。

    “哇,瞧不出凡朋堂哥这么讲究,里头还真有家俱,而且做得挺精巧的呢!”

    于志琉惊叹一声。

    “我就说他玩娃娃吧?你们瞧,还有娃娃屋呢!这说出去铁定教人笑死了。”

    从于志楷的语气听来,他已迫不及待想去为于凡朋宣传。

    几人又讪笑了一会儿,才翻找起宝物,不过瞧来瞧去、翻来找去,除了一些简单的桌椅,还真的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他一定是把银票藏在某处,绝对是!”于晋康失控了,他抓起小屋,猛力地上下摇晃,甚更倒过来狂摇,想看看会不会有银票掉出来。

    “啊唔唔唔——”

    苏盈盈两手牢牢抱住小屋上方的梁柱,身体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粗鲁地上抛下甩,还不时左飞右撞。

    她身体被撞得好痛,好头晕、眼好花,还非常非常想吐,但她必须紧咬住唇,制止自己惊恐尖叫。

    她被于晋康的粗暴给折腾得死去活来,几乎当场昏厥过去。

    但她依旧凭着最大的意志力,强撑着不让自己昏迷;列死命攀住梁柱,不让自己掉下去。

    “搞什么啊,真的什么都没有!”失望的于晋康,气愤地将小屋扔回桌上。

    巨大的震荡力,终于把苏盈盈从梁柱上头摔了下来。

    她跌落在地板上,努力想爬起来,可头晕得厉害,实在力不从心。

    幸好失望的几人,认定小屋里空空如也,也没再关注。

    在屋内他处瞧了一会儿,他们也没找出什么东西,又因担心于凡朋突然返家,便匆促离去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苏盈盈安心地吐出一口气后,终于彻底昏迷过去。

    第6章(1)

    因为某间铺子出了点问题,耽搁了一些时间,所以待于凡朋返家时,已经掌灯了。

    他没料到自己会这么晚回来。

    所以,这是他第一次,将小小人苏盈盈独自放在家里一整天。

    虽然他早吩咐,府里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他的房间,也事先为她留了些干粮,但还是担心她会不会遭遇什么状况,却无人能帮她。

    因此一回府,几乎连屁股都没沾到椅子,他就急忙赶回房去看苏盈盈。

    然而回到房里看见的景象,却让他大惊失色,心脏险些停止。

    “盈盈!”

    回到房里,他看见的是小屋的门板开启,而她就趴卧在地板上,动也不动。

    于凡朋焦急地冲过去,确定她不是睡着而是昏迷,当下更为惊慌。

    “盈盈!你怎么了?回答我!盈盈!”他焦急万分,几乎想命人传唤大夫,但最后还是忍住了那股冲动。

    无论如何,她万万不能曝光,否则只怕,连他也保不了她!可是,如果她一直昏迷不醒……

    幸而,在他的持续呼唤,且不断用手指轻轻拍打她的脸庞下,许久后,小人儿终于有了动静。

    她缓缓睁开眼,瞧见于凡朋焦急的面容,便露出安心的微笑,虚弱地说:“少爷……您回来了。”

    “天!你没事了!”他想拥紧她,却无法如愿,只能轻轻合拢双掌,将她包覆在其中。

    “先喝点水!”于凡朋倒来一小杯茶水,小心地将她扶起,让她靠坐在他的掌心里,喂她喝水。

    待苏盈盈喝完了水,他才追问:“怎么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会倒在这儿?”

    苏盈盈有气无力地,把事情的经过缓缓说出,于凡朋听了大为震怒。

    “他们竟如此目中无人,胆敢擅闯我房间,还伤了你!我——”于凡朋气得几乎说不出话,强大的怒气,使他胸膛剧烈起伏。

    她不是要为他们说话,他们恶质无良,即便受到惩罚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她只是担心少爷愤怒得失去理智,冲动行事,而让自己陷入危机之中。

    “即使他们不知,也不代表他们无罪!反正,这笔帐我绝对要跟他们算!”

    苏盈盈心想,他应当不至于草率报复,所以便没再说话;闭上眼,她想让脑中最后一丝晕眩感淡去。

    “还很不舒服吗?”见她闭眼,模样还很虚弱,于凡朋不由得紧张地问。

    “我没事了,少爷,您别为我担心。”她睁开眼,尽管仍然虚软,还是强打起精神对他笑笑。

    于凡朋知道她是故作坚强,心口没来由地阵阵抽疼。

    他从没见过她这样,在他的印象中,苏盈盈总是神采奕奕,笑容满面地忙进忙出,几时曾露出这般虚弱的模样?

    不过,他没去特别探究自己心疼的原因。

    豢养宠物之人,怜惜宠物是在所难免的;宠物受伤,主人会忧虑心焦,也是理所当然的,这没什么好奇怪!

    他如此认为,所以他刻意淡化心底那抹从未有过的异样感受,只当成是对宠物的关心。

    他下意识不想深思,因为弄懂自己的失常之后,得到的或许不是甜美的果实,反倒是数不清的麻烦。

    想到这点,他微微拧眉,不自觉松开手,起身退开。

    “已经过了晚膳时间,你应当饿了吧?我去让人准备点东西进来。”说完,他就急促转身,走到门外去教人传话。

    望着他的背影离去,苏盈盈轻叹一口气。

    少爷如此细心待她,她心底不是没有感觉。

    除了满满的感激,还有一丝丝甜蜜、一缕缕期盼。

    她希望自己在他的心目中是特别的,因为她愈来愈无法否认,自己对他,只怕已有了特殊的感情。

    可她冀盼,却害怕,怕那后果是他们无法承担的。

    毕竟他们身份悬殊,一个是主,一个是仆;一个高高在上,一个任凭使唤;一个是高挂天际的旭日,一个是路旁墙缝的小草。

    如此巨大的差异,引来的反弹与批判必定惊人,若非有强大的爱情支撑,任谁也无法承受得住。

    方才他突然的退却,虽然几不可察,但她还是感觉到了。

    他是对的。她不值得他为了她与母亲、于氏家族反目,或是承受整个商界,甚至全城人民的流言伤害。

    他没有爱上她很好。

    真的很好。

    她这么告诉自己,但却忍不住合上酸涩的双眼,好掩住其中的失落。

    稍晚,苏盈盈几乎完全恢复正常了。

    她本就没受什么伤,只是被摔晕而已。

    用过晚膳,于凡朋要洗去一身尘土,她又忙着帮忙找布巾,好让他擦身体。

    “别忙了,你先前昏倒,身体还弱着,多休息吧。”他不想让她太累。

    “不打紧的。少爷,我已经完全复原了。”苏盈盈坚持要伺候他。

    于凡朋见她好像真的完全没事,心想有事让她忙,似乎也比较有精神,也就不阻止她,让她去做想做的事了。

    “少爷,擦拭的布巾搁在这儿,干净的单衣,放在那个衣柜的抽屉里,等会儿记得先拿过去喔。”苏盈盈柔声交代。

    “唔,我这就拿过去。”于凡朋拿起她准备好的布巾,然后到衣柜那里取了单衣,这才走到屏风后去净身。

    在他净身之时,苏盈盈就坐下来,继续绣她的荷包。

    于凡朋净完身走出来,她抬头对他一笑,道:“少爷奔波一天应该也累了,早点上床休息吧!”

    “嗯。”于凡朋吹熄烛火,躺到床上。

    苏盈盈将绣了一半的荷包放好,然后走进她的小屋,躺在小床上准备入睡。

    平日她是很容易入睡的,但不晓得是不是换了张新床的缘故,躺了很久,她仍了无睡意。

    其实从昨晚她就睡得不怎么好,总觉得自己孤伶伶的躺在这儿,有点寂寞。

    苏盈盈盖着小小的棉被,不自觉叹了口气。

    于凡朋耳尖,听见了她的叹息声。

    “怎么了?”他问。

    “没什么……”苏盈盈怎么好承认自己觉得孤单?

    可能是打小在老家,就和兄弟姐妹挤小通铺,来到这儿,则和其他婢女丫头挤大通铺,一直没有孤独入睡过,所以很不习惯吧。

    但似乎不是这个原因让她辗转反侧……

    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昨晚她真的睡得很不安稳。

    不只她,于凡朋也望着枕畔的位置,难掩心头莫名的失落感。

    前两日,她睡在自己的枕边,虽然需要留意她的存在,但那种共享一张床的感觉很棒;如今她有了自个儿的小床,不需要再和他同挤一床,他却怅然若失。

    他甚至有点后悔,或许他不该让人做那个小屋给她……

    怪了!他从来不是这样依赖的人!

    打从奶娘离开后,他更是早就习惯一个人睡;她不过“陪睡”了两夜,怎么他就变得这么不习惯?

    或许潜意识里,他仍是孤单怕寂寞的,极度渴望有人陪伴。

    接下来是一片沉寂,但两人都没有入睡。

    于凡朋突然想到,今晚她受了惊吓,或许仍心有余悸。

    这个想法让他陡然兴奋起来,因为那给了他绝佳的理由,让她可以睡到自己身边来。

    他清清喉咙,佯装不是很在意地道:“你今晚受了惊吓,或许还怕吧?如果你愿意,可以睡到我这里来,我无所谓的。”

    小屋里毫无动静,苏盈盈也没有回答,沉默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或许并不是真的太长,但对屏息等待答案的于凡朋来说,却是片刻也难熬。

    许久许久,黑暗中始终没有她的答复,于凡朋失望地无声叹息,正准备闭眼尝试入睡时,一道怯生生的声音,小小声地响起。

    “不会……太打扰少爷吗?”

    他立即道:“不会的!天气渐冷,住小屋里也可能比较容易着凉……”

    那你干么让人作小床给她?

    不理会心底那股想骂自己无聊的冲动,他半坐起身,将手掌摊开伸到她面前,说道。“过来。”

    苏盈盈二话不说,立即搬了小被,爬上他的掌心,让他护送到大床上。

    她好高兴能回到少爷床上,于是立刻在他枕畔,找了个位置舒服地躺下,嘴角还挂着掩不住的甜笑。

    “睡吧!”于凡朋躺回床上,低声说道,话语中有股安心与满足。

    “嗯。”苏盈盈不用他第二次命令,已乖乖闭上眼,准备深入甜美的梦乡。

    她有预感,今晚自己一定能睡一场好觉。

    虽然不过两三晚,她就变得如此依赖他,这样看来似乎有点可怕,不过眼下她不希望去思考太多。

    在少爷身旁的每一刻,她都得好好把握,那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天,于凡朋起身打理好,在房里和苏盈盈一起用过早饭,便准备外出开始一天的忙碌。

    他走到门边,忽然停下脚步,回头望着苏盈盈。

    苏盈盈依恋地目送他走,脸上难掩失落之情。

    她舍不得他离开,一旦他踏出这扇门,她就要开始寂寞了。

    但大男人胸怀天地,志在四方,怎么可能镇日陪她窝在房里偷懒堕落?所以即使万般不舍,她仍是藏起那份落寞,以热烈的笑容恭送他出门。

    直到见他走至门边,她才缓缓敛起脸上伪装的笑容,纵容失落爬满眼底。

    没想到,于凡朋人到门口,又突然回过头来。

    苏盈盈措手不及,当场让他逮着了脸上的失落与眷恋。

    她的粉色小脸染红,神情相当尴尬。“呃,少爷,您还有什么事吗?”

    “我在想……”于凡朋沉思地看着她,说:“你一个人在房里,不见得安全。

    即使我下令不准任何人进入,但总是难防有人不听命令闯进来。“

    譬如——他的母亲。

    今天他可以明令禁止自己的堂哥进入,但总不能下令不准母亲进入吧?虽然母亲几乎不曾上过他的房,不过难保有天,她不会突然在他不在时擅闯。

    以前他放心将她一个人留在房里,是因为相信她在这里是安全的;如今已经证实,这个地方并不是绝对的安全,那么他还要将她独自留下吗?

    她这般娇弱渺小,脆弱到令他深深担忧,任何人用一根手指就能将她捻死,他实在无法冒险,让她面对可能有的危机。

    但除了他的房间,还有哪里更安全?

    他思考了会儿,发现答案就是:他身旁!

    唯有他亲自监督保护,才能确保她绝对平安。

    打定主意后,于凡朋就望向她纳闷狐疑的眼眸,命令道:“从今天起,你和我一块儿出去,无论我到哪儿你都得跟着我,以免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能形影不离地跟着少爷,苏盈盈自然高兴,但却不知自己能藏在哪里。

    “可是,我要怎么跟着少爷呢?”她问。

    “那简单,藏在我怀中就行了。”

    “藏在少爷怀中?”苏盈盈立即红了秀颜。

    她曾在他怀里躲过一次,那次所留下的亲昵感受,至今仍让她印象深刻。

    “嗯,就藏在我怀中。”他肯定地点头。“除此之外,没有更安全的地方了。

    即使我下令不准人进房,可一旦我不在,还是可能会有人擅自闯入,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藏在我怀中,让我随身带着你,就可避免这个忧虑了。“

    “盈盈很感谢少爷的关注,但这样,会不会太妨碍少爷您忙事情?”她担心的是这点。

    “自是不会,这点你可以放心。来吧!”他不再给她思考的机会,径自把手掌伸过去,无声地命她爬上他掌心。

    苏盈盈完全不想假装自己不欢喜,能时时刻刻和少爷在一起,她是再开心不过了!

    她绽开笑颜,高高兴兴地爬上他的手掌。

    于凡朋收回手掌,小心地将苏盈盈放入衣襟里,安放在单衣与外衣之间。

    秋天衣服稽厚,再加上袍服宽大,从外头,绝对看不出里头藏了一个小小人。

    “这样可以吗?会不会太挤?”他担心她会不舒适。

    “不会的,这样很舒服。”

    在她刚变小,被他带回房的那天,她就曾经被他放进怀里,只是当时因为太过紧张惊慌,完全没能细细品味在少爷怀中的感觉。

    被少爷的气息包围的感觉很好,除了隐密、温暖,还非常有安全感。

    他的体温透过单衣传到她身上,像一个天然的暖炉,烘得她全身暖?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