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地。”
齐萱柔见牛立善一点不改痴迷的模样，加重语气地说道。
但牛立善恍若未闻。
“唉，这家伙，我说得如此明白，竟然还是不理不睬的！”
齐萱柔原想趁着这次机会打动牛立善，再次诱惑牛立善能随着她前往抱真谷。
“这个破水潭就这么吸引你吗！”
眼看牛立善依然无动于衷之后，心里暗暗来气，有些赌气地说道：“牛立善，我想在水潭里洗个澡。”
“在这里洗澡？”
牛立善这才一脸古怪的重又看向了齐萱柔。
齐萱柔原本只是随意一说，但此时却是紧接着甜笑着说道：“是啊，我刚才可是被吓出了好几身冷汗来，浑身上下全是汗味。难道你没有闻到吗？”
牛立善顿时又分不清齐萱柔的话是真是假了，但齐萱柔身上清香扑鼻，没有闻到一点汗味。
大为头疼之际，齐萱柔却又紧跟着说道：“不过，我现在没有了一点防身之力，心里有点害怕。还得麻烦你帮我望风。”说着，明眸忽闪忽闪地。
牛立善呆板的脸上微微一抽，看看坡下的小水潭，再看看一脸得意的齐萱柔，实在想不明白，齐萱柔怎么突然冒出了这么个古怪大胆的念头。
正要劝齐萱柔打消这个念头时，却发现身边的齐萱柔已经摇摇晃晃地迈开了步子。
“齐仙子···”
但牛立善刚开口叫了一声，齐萱柔的脚下就是一个踉跄，眼看就要从草坡上滚落下去，只得伸手扶住了齐萱柔。
“咯咯！”
齐萱柔回头娇笑道：“牛立善，你是劝不住我的。就像我劝不住你一样！不过，你要是也能听我劝的话，或许我就不想洗这个澡了。”
直到这刻，牛立善才明白过来，齐萱柔还是铁了心想拉他去抱真谷，连如此稀奇古怪的招数都使出来了。
但对齐萱柔这一怪招，却也是毫无一点办法，只能伸手扶住她，免得齐萱柔真得一下子滚落到水潭中去。
眼看齐萱柔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牛立善暗自苦笑。
可抱真谷他是绝不想去，也不能任由齐萱柔打着这个古怪的幌子，连连紧逼。
并且他心里也并不相信齐萱柔真得会洗这个澡，觉得她只是虚张声势的。
“可不能再任由她胡闹下去了，也得煞一煞她的气势了，免得老是被她牵着鼻子走。”
主意打定之后，牛立善的脸上浮起几分不解之色，讶异地说道：“齐仙子，我没打算劝你啊。我只是扶你过去。齐仙子也可以放心，等你到水潭边后，我就到那边的小树林去转转。那边看不到这个水潭，但你只要招呼一声，我立刻就听到了。你也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在潭中洗澡了。”说着，指向草坡后面的一片小树林。
“你···”
齐萱柔微微一怔，气得银牙暗咬，但很快就甜甜地笑道：“你想得太周到了。我们赶紧下去吧。”
“虽然这个水潭是个快要衰竭的洞天福地，但能在洞天福地中洗澡却也是世所罕有的福缘。”
说着，转眼看向了牛立善，“要不等我洗完，你也洗一下吧。”
她心里则气冲冲地想着，“我就不信拿捏不住你！”
第一百零三章 入水
此时，牛立善自觉已经吃透了齐萱柔的心思，怎么会退缩，毫不犹豫地应承道：“固所愿也。就像齐仙子说的，能在洞天福地里面洗上一个澡，是绝无仅有的福缘，怎么能轻易错过呢。”
齐萱柔笑容更加甜美动人，甜甜的柔和话音也能把人化了一般，“那好，牛立善。你也不用到坡上的小树林去了，就呆在水潭边。我一洗完，你不就能接着洗了。并且，我也得洗得更加大胆一些。”
说完，嘴角含着深长暧昧的微笑，斜睨着牛立善。
牛立善心里的底气顿时被打压下去不少，他心里原本一直抱定齐萱柔并不是真想在这水潭里洗澡，但现在这个坚定的想法有些动摇了。
不过，他嘴上却是毫不在意地说道：“齐仙子如果不介意，我就在水潭的另一边同时下水。”目光也毫不示弱地盯着齐萱柔。
“这样就更好了！”
不过，齐萱柔并没有像他意料中知难而退，紧接着掩嘴一笑，“嘻嘻，要是还能有一身新衣服更换的话那就完美了。”
白嫩的玉手随后就搭上了腰间的红色宝石扣，轻轻一按，就听束着柔软腰肢的玉腰带啪地响了一声。
牛立善瞠目结舌地看了看齐萱柔，发现她脸上巧笑倩兮，风情飘逸自然，完全看不出有矫揉做作的痕迹。
虽然他觉得齐萱柔的心里并不像面上这般平静自然。
“不过，我所有的新衣服都在须弥戒中，现在根本取不出来。牛立善，你能帮我取出来吗？”
齐萱柔妩媚地瞄了牛立善一眼，螓首微微一侧，一缕乌黑的秀发随之拢到了胸前，刹那间就展现出了无双风姿。
明知齐萱柔也已经快撑不住了，但牛立善此时不敢再继续刺激她了，就怕齐萱柔真得不管不顾地继续胡闹下去。
“齐仙子，我真不能随你去抱真谷。”万般无奈之下，牛立善只能甘拜下风。
“我现在又没说让你随我去抱真谷，只是让你帮我从须弥戒中取几件干净衣服而已。”
齐萱柔一闪一闪地眨着妩媚地明眸，显得十分委屈地说道。
牛立善苦笑着连连摇头，“齐仙子，我看我还是去小树林那边守着吧。”说完，一溜烟似的上了草坡，消失在了后面的小树林中。
齐萱柔轻拍酥胸，暗自也是松了口气，如果牛立善没有退缩，她都快装不下去了。
但能再次压过牛立善的气势，她心里又有几分得意，“哼，牛立善，我看你还能逃多久？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随我去抱真谷。”
自得中，齐萱柔转眼看向了眼前的小水潭，清澈的潭水光可鉴人，一人深的水深一眼就能看到底。
潭底布满五颜六色的鹅卵石，有一群群的小鱼在潭中央畅游。不过，在水潭四周却是不见一条鱼的影子，显然这鱼群已经适应了水潭的变化。
看着鱼儿遨游在水中的自在和惬意，齐萱柔不由地有些心动，她原来是真没想过在这水潭中洗个澡，可现在越看越觉得这个主意其实并不坏。
这么想着，她立刻就觉得身上黏黏腻腻的，分外难受。
再看向了草坡上，并不见牛立善的影子，心里更放心了不少，“这家伙应该已经被我吓住了。一时半会怕是也不会到这边来。”
齐萱柔更加心动了，探手试了试潭水，觉得这水比一般的水顺滑甘冽许多，就像是丝绸般柔顺。探手再往深处探了探，发现水下也是温和的，并不冷冽。
“毕竟以前是洞天福地啊！水质都不同一般！”
齐萱柔抬起头来，见四周一如刚才的安宁静谧，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决定下到水潭中好好地清洗一番。
此时，水潭中央刚刚翻滚过浪花，弥漫的灵气正是最浓郁的时候。
齐萱柔估算着，此时离开水潭缩小一半还有半个时辰，足够她畅游了。
找了一处有岩石遮挡的幽静处，齐萱柔一件件地除去了身上的锦绣罗衫，直到一丝不挂，露出了晶莹剔透的完美娇躯。
随后，就极快地扑入了水潭中，在水中划出了一道水花后，像一条鱼儿一样地欢快畅游起来。
曼妙的身姿在清澈见底的水中欢快的穿梭着，完美无瑕的玉体若隐若现，使得这个水潭平添了许多闪亮的春色。
动人的身姿也很快惊动了水潭中央的一群群小鱼，有一群鱼儿慢慢地游近了。
齐萱柔童心顿起，快速地向着这群鱼儿游过去，受到惊吓的鱼儿转眼就四处游走。
齐萱柔深吸口气再次追向了鱼儿，追逐嬉戏中，不时响起一阵阵银铃般悦耳的娇笑声。
···
在小树林中静坐的牛立善，听着不时响起的划水声和嬉笑声，只能暗自苦笑，心湖一时之间也是平静不下来。
齐萱柔敢想敢做的胆量还是出乎他的意外。
虽然在这座小山谷中，不用担心会有其他人来，但毕竟还有他这个男子在。可齐萱柔似乎就是一点都不怕他有不轨之举。
想到此时的齐萱柔还是没有一点自保的能力，牛立善只能自叹不如。
此时，心里也说不清是怎么滋味，觉得齐萱柔能如此信任他，心有荣焉却又有几分不甘心，“这齐萱柔怎么就一点不害怕呢？她就如此笃定我不会做出什么不轨之举？”
想起齐萱柔傲人的身材，绝世的娇媚容颜，牛立善只觉得又是心头一热。
就在胡思乱想之际，牛立善就听到水潭中响起了一阵哗哗的水声，动静比起刚才来大上许多。
紧接着，就听到了齐萱柔惶急的娇喊声：“牛立善，快来···”随后，又只听到了哗哗的水声。
牛立善坐着没动，觉得这又是齐萱柔故意在作弄他。
“牛立善···”
直到这一声传入他耳中时，牛立善才察觉有些异样，他在这声呼喊的最后隐约听到了一声呛水的咳嗽声。
只是哗哗的水声不停，让他没有听真切。
心里微一犹豫，牛立善还是决定到草坡上看看。就算这真的只是齐萱柔的恶作剧，也能一眼看穿。
但他这一眼却是并没有看到齐萱柔的影子，只有水潭中央还冒着汩汩的浪花。
牛立善刚想着齐萱柔是故意躲藏了起来，就见那翻滚的浪花中有一只玉掌一举而过，但转眼间就被水花吞没，消失无踪。
他这时才猛然想起，离开上次水潭翻滚出浪花还不到小半个时辰。水潭中央却再次冒出了浪花，这完全违背了他刚才摸索出的变化规律。
“不好！她真的遇上危险了！”
第一百零四章 暗流
从草坡到水潭短短的距离，牛立善也使用了遁法，整个人犹如离弦之箭般直飞入水中。
但一入水，他就被一股暗流吞没，迅速沉入水底。
牛立善这才发现，原来表面上还显得十分清澈平静的水潭，其实底下早就暗流涌动，漩涡横生。
尤其他一入水之后，许多漩涡就像是有灵性似的，一息之间就汇聚到了一起，整个水潭都变成了一个有着巨大吸力的漩涡，扯得措手不及的牛立善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快速地想水潭中央旋转过去。
牛立善奋力挣扎着游动，想要挣脱出出去，但都无济于事，只得一边随着暗流旋转，一边睁大眼睛四处搜寻齐萱柔的影子。
可整个水潭都不见齐萱柔的身影。
想到她肯定也是被这股暗流卷走的，牛立善索性不再奋力游动，由着这股暗流将他也快速地卷向潭底。
转眼间，牛立善觉得眼前尽是白色的水泡，紧接着就感到身体猛然随着水流往下一沉，随之眼前就成了一片黑色。
耳中的水声咚咚响成一片，只觉得身体很快就融入了一条激流中，巨大的冲击力带着他快速地沉浮。
“没想到水潭下竟然还有暗河！”
好一会儿，沉在激流中的牛立善才奋力探出头来，幽暗中只见水花飞溅，翻涌的激流犹如一条奔腾咆哮的黑色巨龙，不知流向何处。
“齐仙子！”
牛立善换过一口气后，大声呼喊了一声，转眼间就有回声贯入耳中，却听不到齐萱柔的回音。
汹涌的激流瞬息间又奔腾出去了不少路，牛立善又被一个翻涌的大浪没过了头顶。
刚想再次出声高喊的牛立善不由地吞了一大口冷水，呛得他差点闭过气去。
等他再次从水中探出头来时，只见头顶上方一闪闪地散发着点点亮光，在幽暗中形成了一道道微弱的亮光。
接着这些微弱的亮光，牛立善也隐约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形：这是一座巨大的溶洞，头顶上方那一闪一闪的亮光就是许多钟||乳|岩散发出的。
而他现在正身处这个巨大溶洞的暗河中，暗河的激流就像是一条桀骜不驯的怒龙，气势汹汹地翻涌着朝着深处奔腾，不见有一点势头减弱的样子。
“齐仙子！”
牛立善再次大声呼喊了一遍，还是只有空洞的回声迅速传来。再看看飞快流经的两侧岩壁，只见都是如枪戟般高高竖立的尖利钟||乳|石，不见一块可以驻足的岩石。
显然，现在的齐萱柔是无力停留的，只可能还是顺着水流而下，但汹涌翻滚的激流让他又担心齐萱柔是不是能坚持下来。
不过，牛立善现在也是无计可施，只能随着激流而下。
随着激流有沉浮了一段路后，牛立善觉得眼前比刚才又明亮了一些，但随即就听到前方响起了更加巨大的水流奔腾的声响。同时，激流翻涌得也更加狂暴快速。
“瀑布！”
轰轰的水声，骤然加快的激流，使得牛立善立刻意识到，这条奔流不停的地下暗河就快到瀑布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后，牛立善就闭住了呼吸，信马由缰地由着水流卷着他上下翻腾。
很快，牛立善就觉得一股汹涌的水流带着他飞流直下，身体就像是化作了一滴水滴飘了起来。
眼睛都来不及转，两耳中就响起了巨大的轰鸣声，随后就是一股巨大的压力临身，沉入了冰凉的漩涡中，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身体四处飘荡，毫无反抗之力。
不一会儿，才感到身体被一股巨大的浮力托了起来，挣脱出了那道冰凉的漩涡，随波逐流向外流去。
渐渐的，水流变得平缓起来，牛立善这才筋疲力尽地从水中浮了起来，稳住身形后定睛一看，透过渺渺水雾，能见到四周怪石嶙峋，绿荫环抱。
再抬头再一看，发现头顶上方是巨大的岩石穹顶，犹如一只巨大的碗倒扣下来。
“竟然还是在地下！”
牛立善一怔，随后就意识到现在还身处地下岩洞中，虽然这里的光线已经十分的明亮。
“齐萱柔呢？”
发现身边的水流已经变得十分平缓，齐萱柔不可能被冲得更远，牛立善急忙在这片有水气笼中的水面上搜寻起来。
但浓浓的水汽弥漫在水面上，令他看不到远处的水面，只得一边游动一边高声喊道：“齐仙子，齐仙子。”
回声很快在水面上散播开来。但直到回音消失，也没听齐萱柔的回应。
眼见水面上平静异常，牛立善的心里一沉，随后就深吸一口气后潜入了水中，在水底快速的搜寻起来。
还好，水下的视线虽然有些模糊，但反而比有水汽笼罩的湖面看得更远。
牛立善很快就在四周的湖底找了个遍，却还是没发现齐萱柔的影子，只得向模糊不清的远处湖底游去。
但游出去不远，牛立善就感到水温突然一下子冰冷了许多，并且越往前游动，水温就愈冷上一分。
“这里的水是怎么回事？”
随着水温一分冷过一分，牛立善心中也是越来越惊疑，他现在身上可是穿着云波软玉甲，但却仍然觉得寒冷彻骨，身体也开始变得僵硬起来。
这云波软玉甲可是抵御过极阴伞化出的极阴寒风的，那时笼罩在其中都没像这样寒冷过。
即使现在已经尽全力操控云波软玉甲了，但效果似乎并不明显，牛立善依然觉得寒冷刺骨。
有心想退出这片诡异的水域，却又怕齐萱柔就在这片水域中，只能继续往前游去。
再游出去几丈之后，牛立善已经在水中瑟瑟发抖了，逼得他含入两块中品灵石之后才好受了一些。
吸收了一些灵气之后，牛立善咬着牙又是游出了几丈，就觉得前方的水流又开始涌动，急忙极目朝前方的水底看去，发现前方有一道丈许粗的白色水柱，正快速飞旋着，在这片冰冷的水域中形成了漩涡。
即使相隔还有些远，牛立善也觉得眼前的这道水柱十分的诡异凶险，不敢轻易靠近。
“齐萱柔会不会被卷入其中呢？”
但心里对齐萱柔的担忧，还是让他小心翼翼地朝前游出去了几丈，在一片漩涡中极力稳住身形，看向了前方的那道水柱。
一眨眼之间，牛立善就在那道飞旋的水柱中发现了一抹晶莹剔透的肉色，与此同时，心口微微一热，脑海中紧跟着闪过了通灵玉的提示，“定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