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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产科医生的穿越记事第3部分阅读

    ,桑哓哓楞了一下,随手抹去眼角的水迹。

    “什么事?”

    小姜看着那双水雾雾的黑眼睛,心像被针扎似的痛,双手搂紧怀中的白布,眼里好不容易才止住的泪,又快速滑落,“桑主任,这不是你―”

    “好了,小姜,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闻言,小姜迟疑了一下,才咬着唇转身离开。

    听着门“吱呀!”关上的声音,桑哓哓把手举至胸前细看,上面好象还残留着把他们从产妇肚子里抱出时的感觉,其实这个悲剧本来是可以避免的,如果他们夫妻有定期做产检,如果那个该死的老王没有出错,如果她能早点现异常情况,如果……要是有如果多好,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

    “砰!”手术室的大门被人猛的踢开。

    桑哓哓警觉的站直身子,看着那个摇晃着冲进来,有些陌生又有点熟悉的男人。

    满是泪痕的男人猛的冲上前,通红的双眼紧盯着桑哓哓,双手用力拽住她的衣领摇晃,伴随着又哭又尖的吼叫:“你不是医生吗?你为什么不救他们……你还我的儿子,你还我的女儿,你做的什么医生,你……呜……你这个……”

    看着眼前这个快要失去理智的男人,桑哓哓放开拳头,无力回答,是啊,她这是做的什么医生?

    看着她那似乎无动于衷的表情,男人愤恨冲动的一拳挥去,他的孩子,他盼了这么久的孩子,现在没了,他心疼啊!

    感觉到下颚处火辣辣的刺痛,桑哓哓错愕的瞪大眼向一边倒去,“砰!”的一声,只觉得后脑一痛一凉,眼前猛的黑暗后,又慢慢恢复清晰……

    看着身边那个男人惊恐扭曲的脸,感觉脑后有股粘稠温热的液体正顺着耳后、脖子慢慢向下流去,眨眨泛黑的双眼,桑哓哓郁闷啊,明明罪魁祸是那个王富贵,怎么现在挨打的是她,早知道今天就提前请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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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给自己接生

    在迷茫的黑暗里,桑哓哓慢慢恢复了知觉,醒来却无力睁眼,只觉得小腹处一阵阵闷痛,慢慢回忆起昏迷前生的一切,她被那个男人打了一拳倒地时把后脑撞伤了,还留了不少血,接着就昏了过去,那后来呢?后来又生了什么事?那个男人被抓了吗?她现在又是在哪?

    咬牙用力睁开沉重模糊的眼皮,费力的眨眼,慢慢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雾蒙蒙的黄|色,好奇怪,这医院什么时候换了天花板的颜色,看起来脏脏的,还是,想起电视剧里常用的恶俗情节,桑哓哓浑身一阵恶抖!

    不会吧!难道说,因为她后脑受伤不治,所以变成植物人,几十年后醒来,物事人非,还很倒霉的变成医用研究材料,刀子钳子全往她身上招呼,最后不是做成|人体标本展览,就是被大卸八块的飞往全国各地……

    恶寒!这种情节光想就觉得恐怖!

    摇摇头,眨眨酸痛的眼睛,慢慢的,眼前的一切开始变的清晰,这才现,原来这片黄|色是用泥巴合着茅草支起的屋顶,可是―

    泥巴?

    茅草?

    屋顶?

    先想到,这里肯定不是医院,然后疑惑,现在哪里还能找到这样落后的房子,忽视手下粗糙的触觉,桑哓哓用力撑着手半坐起来,之所以“半坐”,是因为她的肚子上突然多了个东西,伸手慢慢摸去,圆圆的、鼓鼓的、热热的,隐约间还在动,有些地方还微微凸起,这是什么东西?

    桑晓晓低头愕然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她或是“她”身上的半球形物体,再偏头垂眼看着身上那件深蓝色的褂子和披散在肩头的乱,不敢相信的摇头,这,这是她的肚子?

    想起前段时间在同事极力推荐下所看的几本穿越小说,书里的开头和她现在所处的情景环境,好像都大同小异,那么说,她是穿了?

    不会吧!这么多人天天哭着喊着想穿都没穿成,她却这么容易就穿了!

    刺痛越剧烈,豆大的汗珠如流水般滑落,渐渐侵湿身上的粗布衣裳,宽大的布衣遮掩住她细小的四肢,只有一个大肚子高高鼓起,又一阵“熟悉”的痛楚袭来,桑哓哓惨叫着扭曲了脸,错愕但专业的确定,她在阵痛,两分钟一次,她快生了!

    “桑哓哓,你要冷静,你一定要冷静!”低声鼓励自己,忍着那股越激烈的阵痛,脑中尽量回忆她给别人接生时的步骤。

    第一,先问清楚病人的基本情况,比如是否头胎,预产期何时,怀孕几周,羊水何时破的,阵痛时间等等。

    这个现在可以直接跳过。

    第二,检查接生工具。

    转头四顾,透过破洞处射来的昏暗光线,才看清她身在一个残破的烂茅屋里,除了现在躺的这张用木板勉强拼成的床,还有旁边那个更像是凳子的小桌子外,什么也没有。

    在小桌上,整齐的摆着几样东西,一把斑斑锈迹的小刀,几块洗得还算干净的“白布”,一个破了小半边的“黄黑色”瓷碗,里面装着一些看似像水的东西,这都是些什么东东?

    虚弱喘气,桑哓哓神经质的扯动嘴角,看着那双放在肚子上,乌黑黄、骨节凸出、青筋爆起的手,或叫爪子,再一次肯定,这不是她的身体!

    她怎么这么衰,复身的这个家伙准是个倒霉鬼,生孩子这么严重的事情,身边竟然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这也太离谱了吧!

    摇摇头,现在哪有时间想这种怪异的严肃问题,还是先保住小命要紧,尽量感觉着阵痛来袭的时间,抓紧床上垫着的茅草,配合的开始用力和呼吸,呼―吸,呼―吸……

    该死的,真的好痛!

    以前只是帮别人接生,她所有的知识和感觉,都是围绕着书本和病人,但这种事情,只有亲身经历,才能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痛,仿佛要把你整个人都撕裂开似的,喉咙干涩的不出痛呼,只能沙哑的闷哼,肌肉绷紧,神经性的抽搐着,拉扯着……

    伸舌轻舔颊边微带咸味的汗水,把手伸至下身检查,生产情况还算顺利,产道已经开了四指,出血也不多,因为看不见,一切只能靠以往的经验来确定,感觉还真是怪异,又一股撕裂般的阵痛袭来,随着频繁到没有间隔的阵痛,凭经验,桑哓哓做好准备,感觉快到了……

    半晌后……

    桑哓哓满身大汗的急促喘息着,双手捧着一个小小的、血淋淋的“肉状物体”,慢慢放至在胸前,抵着还没有完全瘪下去的肚子,放松呼吸,忍着心里强烈的呕吐感,仔细检查起胸口的婴儿,有小,是个健康的男婴。

    咬牙腾出一只手去拿桌上的刀用小刀尽量快速的割断脐带,打上结,看着小刀上鲜红的血迹和锈迹,再三考虑,忍着恶心低头用口水给男婴消毒,做完后,急忙偏头朝床外吐出几口鲜红的血水,强烈的血腥味让她难受的干呕着,泪水合着热气涌入眼眶,闭眼平静一下,很佩服自己粗大的神经。

    端起瓷碗,伸舌舔了一下,是甜的,应该没问题,放心的喝了几口润润喉,感觉心跳渐渐平复,恢复了一些力气,左手轻抓起婴儿的双脚,轻轻提起,上下抖抖,大概有四五斤,还算是正常体重,右手用力朝他仍带有血迹的小屁股打去。

    “啪!啪!啪!”看你哭不哭。

    “哇……哇……”疼痛使男婴皱着脸,轻轻挥动小手,不满的哇哇大哭

    听着那尖细响亮的哭声,桑哓哓解气的笑着,用白布轻轻包好他稚嫩的身体,动作虽轻柔,但稍嫌粗糙的布料还是在那幼小的身体上留下丝丝红色擦痕,心疼的抚摸,无奈的叹口气,这到底是哪个国家的布,这么粗糙,都能刮伤人,摸摸自己身上的衣物,感觉也差不多,都很磨手。

    低头看着自己露在冷风中黑黄黑黄的两条腿,桑哓哓瑟缩的拉拉衣服,幸好这件褂子够长,勉强能盖到小腿,否则以她现在的情况,准会跑光。

    “宝宝乖啊!宝宝乖,宝宝……”低声哄着,抱着轻轻摇晃,好不容易,男婴才渐渐停下抽噎,满是口水的小嘴动了动,小小的手指团团握起,甜甜的进入梦乡。

    “老天爷,终于睡着了!”看着他红红皱皱的小脸,桑哓哓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温柔。

    “娘,热水烧好了!”这是一个突然加入的声音。

    桑哓哓惊讶的瞪大眼看去,什么什么?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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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我是凶手

    娘!

    桑哓哓错愕的看向那个应该叫“门”的大窟窿,只见一个瘦小的男孩,正吃力的抱着一个冒着丝丝热气的大木盆,摇摇晃晃的向里走,刚刚是他在叫“娘”?他在叫谁,不会是我吧?

    “娘,我烧好热水了!”配合着她心里的疑问,细细的童音又响起。

    “你叫我什么?”桑哓哓脑中一片空白,只能像见鬼似的直楞楞瞪着前方的人影,真的是在叫她!

    也许是她面无表情的反应太吓人,男孩浑身一抖,脚下一歪,身子像一边倒去,“砰―”的一声,木盆掉在地上,热水哗啦啦的流出一大半。

    “小心!”皱眉看着男孩被热水淋湿的双腿,那水还在冒热气,可见温度不低,他没被烫伤吧?

    “我,娘,我……”男孩摇晃着从地上爬起,远远的站着,泪湿的圆眼偷瞄她,双手紧抓住衣摆,身子在冷风中瑟缩着抖。

    “来,快过来让我看看。”乖乖,加上手里抱着的这个,她现在也算是个超生二胎的了。

    闻言,男孩深黑的双眼中快速滑过几丝诧异戒备的阴影,眼帘垂下,迟疑着不敢上前

    看着他,桑哓哓僵硬的抽搐着眼角,没反应?不会这么快就现她是假冒伪劣的吧!

    “快过来,让我,让娘看看刚刚烫着没有?”一句话,几经辛苦才结巴着挤出来,后背都汗湿了,这年头,当妈的都不容易。

    还是没反应。

    “快过来啊!”声音越的温柔。

    这次,他到干脆向后退了两步。

    面对这一切,桑哓哓只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直跳,快要爆血管,忍不住稍微大点声,“快点给我过来!”

    尖锐的声音刺的男孩一抖,抬头惊惶的看了她一眼,苍白的小嘴涩涩的动了动,喃喃的念着什么,两腿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前移动,速度慢的像龟爬!

    无奈的摇头,温柔的你不要,非要我凶,我凶你又怕,皱眉看着他冻得通红的小嘴,一开一合的,是在说话吗?

    桑哓哓轻手把熟睡的男婴轻放在一边,等人靠近后,才听清楚她这个刚上任的“大儿子”在说什么―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反反复复都在念这一句

    满头黑线现在这是个什么状况?

    皱眉细细打量,看他的个头身形,大概还不满六岁,瘦小的身体藏在一件满是补丁破洞的粗布衣裤里,乌黑的小脸只勉强看的出五官长相,往下移,不忍的看着那双正在自虐的手,满是细小伤口的小手正紧紧的掐住大腿,小小的手指深陷入衣裤里,微凸的骨节青筋暴露。

    这么掐自己,他不痛吗?

    桑哓哓一把抓住那双手,拉到胸前,“你在干什么?”

    男孩惊觉抬头,乌黑的眼睛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她,奇异困惑的神色一闪而过。

    “刚刚没烫着吧?”低头看着他湿漉漉的裤腿。

    男孩垂下眼摇头,掩住眼里细微的波动。

    “那就好!”放心的松口气,伸手自然的帮他整理着散乱的头,轻擦着小脸上的污渍。

    “看你脏的!”随着手上的动作,另一张花猫似的小脸浮现在眼前。

    她弟弟小时候很调皮,喜欢恶作剧,老是惹祸,每次打完架后都不敢回家,要她这个当姐姐的满世界找他,好说歹说的好不容易回了家,看到他灰头土脸的样子,火冒三丈的爸爸就会拿着衣服架追在后面打屁股,而温柔的妈妈就在旁边劝着……

    想着小弟苦着脸满屋子上窜下跳的可爱样,陷入回忆的桑哓哓眼底的笑意加深,手下的动作也越轻柔,可她现在突然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想到以后也许再也见不到家里人,不禁鼻子犯酸、被热气熏着的眼眶落下泪来。

    手下轻抚的肩膀一僵,略带抗拒的往后退,回过神来的桑哓哓胡乱的擦着脸,看着男孩困惑警觉的双眼,掩饰的笑着动手理理他的衣领,却在看见那细小脖子上的乌紫淤痕时,震惊愕然的停下动作――

    这是什么?

    靠近仔细看,像是被人用力掐住后留下的手印,颜色这么深,可见当时用了多大的力气,这简直就是想谋杀!

    “这是谁做的?”是谁这么残忍,对一个小孩下这种毒手,太没天良了!

    闻言,男孩一动不动,还是那样直直的看着她,双眼平静的不可思议,仿若一潭死水,了无生气。

    看着眼前这张呆滞的小脸,想到刚才叫他过来时的奇怪反应,桑哓哓心里冒出一个怪异的答案,嘴巴张了张,出僵硬干涩的声音,“是……我?”

    不会吧?

    有没有搞错,这是什么烂情节!

    虐待?

    家庭暴力?

    谋杀?

    想到这,桑哓哓快速解开男孩的上衣,闷头仔细检查起来……

    果然在肩膀、手臂、腋窝、侧腰等地方,都留有青紫色的淤痕手印,还有些像是指甲抠掐出的小伤口,片片伤痕让她看得心惊肉跳!

    虎毒不食子,动物尚且如此,如果这个身体的主人真是造成这些伤痕的元凶,那“她”真是该死!

    想完,桑哓哓楞住,不会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让她穿了吧!

    “娘,我会,我会听话的,你不要打我,好不好?”光着上身的男孩低着头,颤抖着小声说。

    闻言,桑哓哓眼睛酸涩的深吸口气,只觉得胸口处气胀似的闷痛,动作僵硬的慢慢帮他穿好衣服。

    家庭暴力里的受害,受伤最深的地方不一定是他们的身体,被自己认为是最亲近的家人伤害,心灵的伤痕恐怕更深,在现代社会也有很多因为家庭暴力而失去自我,慢慢走向毁灭或是犯罪道路的可怜人,在受到暴力伤害时,他们得不到外界的帮助,不是自卑厌世的毁灭自己,就是愤世嫉俗的毁灭别人。

    “我以后不会再打你了!”桑哓哓认真看着男孩,不懂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她怎么就能狠心伤害一个这么小这么可爱的孩子。

    对此,男孩没有反应,仿佛根本没有听见。

    可看着他瞬间僵硬的身子,桑哓哓明白他听见了,只是不再相信。

    是信誉用尽了吗?

    也许那个女人也曾经这么保证过,只是没有遵守诺言而已。

    “我保证!”

    不管怎样,她都决定,在她活在这个世界这个身体的时间里,她都会尽可能的对他好,保护他,照顾他,这是她桑哓哓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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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穿越定律

    “刚刚烧好的热水还有吗?”她需要时间好好的冷静一下,想想以后该怎么办。

    男孩点头后又偷瞄她,小声开口:“还有!”

    “那你再去拿点热水来!”别怪她“虐待”童工,她现在是真的动不了。

    男孩点头,脚下迟疑着离开

    看着空荡荡的茅屋,桑哓哓无奈的翻白眼,再次叹气,不知是不是因为一醒来就开始生孩子,她受得打击太大,刺激太强,所以现在才能比较平静的接受自己已经不在原来那个世界的事实

    脑中仔细回忆那些穿越小说里的情节。

    因被打而穿越的主角,再被打死一次,准能穿回去。

    同理,被车撞的,再撞回来,不管是马车还是汽车。

    跳崖的,再跳一次,不在乎是哪座山。

    可她算是被打着穿的,还是生着孩子穿的,难道要再次被打破头或再生一次孩子才能离开这个身体?

    还有,都这么久了,怎么只出现了“儿子”,那个害她刚刚痛半天的“老公”呢?

    皱眉苦思,这在古代是叫相公、夫君、还是官人?

    “娘,热水!”在旁边站了好一会的男孩,忍不住出声提醒

    “哦!”桑哓哓不好意思的接过木盆,这分量可不轻,“手酸了吧?”

    无声的回应,诧异的眼神。

    看来革命的道路还很漫长,同志仍需继续努力!

    把木盆放在床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