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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进则退第20部分阅读

过去了。不过莫名地,璃镜看着叶缺的脸,就有点儿说不出口。

    “你好了?”

    叶缺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璃镜居然听懂了,她点点头。璃镜静静地等待着叶缺翻身起来,然后自己可以感谢一下他的“助人为乐”,当然也要坚决表示绝对没有下一次。

    结果叶缺一个猛冲,像出兕凶兽一般肆虐开来,璃镜才被动地承受着冲击。其实她早该察觉的,先前叶缺实在是照顾她,怕她无法专心聚气,根本就是在强制压抑自己的冲动的。

    “别……”璃镜的惊呼没有出口,就被叶缺吞入了肚里。她就像一只雪白的玉兔正被追赶上来的狼一口撕咬在身上。

    璃镜蹬弹着双腿想要挣扎起身,却被叶缺将双腿下压,作出极其拉筋的姿势,以更好地容纳他。

    “叶缺!”璃镜疾呼。叶缺的力道太重,璃镜觉得自己像要散架一般,也不知能不能熬过这一劫。

    木已成舟,璃镜自己也意识到,这时候想要叶缺停下来,除非太阳打西边儿出来。所以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地柔声道:“轻些,你轻些呀。”

    这样的配合、这样的委屈、这样的低三下四,你总是该温柔些吧,不是不让你吃啊,只是吃慢些、吃温柔些而已,没人要跟你抢,你别跟三辈子没吃过饭一样啊。

    只可惜叶缺就跟没听见一般,越发地狂放起来。

    璃镜“温柔”的指尖抚摸上叶缺的脖子,她努力撑起腰,贴近叶缺,喘着气儿带着哭音道:“轻些呀,我都依着你,都依着你。”

    这回璃镜姑娘真可谓是把身姿低到尘埃里了,谁受得住这般摧残啊,识时务者为俊杰。

    叶缺停顿了半秒,摸了摸璃镜的脸颊,道:“别说话,我不想伤了你。”

    璃镜一时没理解叶缺的意思,直到他狂风暴雨般地袭来,才知道,原来说话也是一种“情趣”。

    璃镜被叶缺翻过身子,摁在床上,她死死地咬着被子,只泄漏出一丝因撞击带来的无法避免的j□j声。

    像一只病弱的幼猫一般地哼着。越发激发了凶兽的兽性。

    璃镜的纯灵体最终还是没能顶住,直接晕了过去。她再次醒转时,立即感到了下面火辣辣的疼痛,肯定是受伤了,即使花液准备得极为充分,也依然有些伤着了。

    璃镜像乌龟一般,眼睛只敢睁开一条缝,想随时可以龟缩入闭眼的状态,她睁开的眼睛刚好对着叶缺即使已经偃旗息鼓但依然傲人的物件上。

    璃镜心想,大概真要是天赋秉异之人才受得住这个。自己难道就是这个天赋秉异之人?璃镜很委屈地给自己上了个治疗“春光”,缓解了痛苦。

    叶缺察觉到璃镜醒了,低头看了看她,手指摸上她的小腹,璃镜瞬间利刺全开地绷紧了神经,像愤怒地小兽一般,恐惧但是坚定地看着叶缺。

    “对不起。”

    璃镜以为自己听错了,叶缺居然说了这三个字。

    不管是真矫情还是假委屈,璃镜的眼睛一酸,没忍住泪水,这个男人总算知道他有错了吧?!

    “下次我尽量温柔些。”叶缺吻了吻璃镜落泪的眼睛。

    璃镜的泪水越发流得凶了。她是真心后悔帮风子菱了。下一次,当然会有下一次,既然叶缺提到了祭天魔舞,那就是说要拿到龙血,璃镜必然还要跳一次祭天魔舞。

    璃镜紧缩着身子,双腿屈膝并拢抱在胸前,她后悔得要死,风子菱跟她什么关系啊,她犯得着为了她一步一步陷到如斯境地吗?

    一开始是真心帮忙,到后来是不好半途而废,再来是祭天魔舞的诱惑,璃镜受着自己私心的引诱,以为可以利用叶缺,却反过来将两个人的关系弄得如此复杂。

    “想打退堂鼓?”叶缺何等人物,一下看出了璃镜的退缩。

    璃镜没开口,只愣愣地看着叶缺。样子可怜极了,眼睛因为先时过程里的哭泣还红着圈,鼻尖也微微带红,小嘴有些肿亮,脖子上、锁骨上,布满着红痕。

    “就这样被我白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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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璃镜的指甲瞬间掐入了掌心。眼前这个人还真是深谙“怎么才能更讨人厌”的道理呐。

    白睡?当然不,既然牛都滚到池塘里了,你留个尾巴有什么意思。

    璃镜很傲然地拿起被单裹住自己,然后挺胸抬头地迈腿下床。很自然、很优雅地红着脸拾起四零八落的衣裳。

    “什么时候出发?”璃镜向着叶缺抬了抬下巴。

    “现在。”叶缺答道。

    因为再没有被单裹体,所以叶缺只好赤、身起床,很大方地在璃镜跟前展示他精瘦而强健的身躯,以及诱人的人鱼线和腹肌。

    璃镜像被闪了眼睛似地,赶紧调头。

    叶缺那才叫一个自然地在她跟前儿换了一身干净的袍子。然后淡淡地扫了璃镜一眼,又淡淡地道:“你不换?”

    当然要换。

    只是叶缺的态度这样的自然,让璃镜生出一股他们是老夫老妻之感,彼此已经到了赤身nuo体不需避忌的地步。但是天地良心可鉴,璃镜的羞耻心可还是多多的存在的。

    还好这回叶缺很绅士地走出了门儿。璃镜才赶紧换了一身。

    璃镜跟在叶缺身后,见他招出坐骑,平凡普通的一匹黑马,哪怕毛发乌黑发亮,毫无一丝杂毛,可依然还是一匹马。唯一特别的就是马额正中有一朵白色梅花。

    璃镜还以为叶缺这种土豪,怎么也得弄头马蚤包的神兽当坐骑,才能彰显他的“豪气”。结果居然是这么一匹低调的马。

    尽管叶缺的黑马很不符合他那种土豪身份,但是也总是可以鄙视璃镜这种土包子的。

    叶缺回头看了看璃镜,眼里是默默的询问,意思是你怎么这么慢?

    璃镜有些羞恼地道:“我没坐骑。”当此刻,璃镜在心底暗下决心,今后一定要弄一匹帅到爆的坐骑,也好当面“羞涩羞涩”叶缺。

    叶缺拉着马缰的手一松,对璃镜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璃镜迟疑了片刻,还是搭着叶缺的手翻身上马。毕竟时间不等人,她若是有时间在这儿同叶缺唧唧歪歪矫情地闹一阵我不同你共乘的把戏,还不如节省点儿能量去对付传说中的龙。

    璃镜已经做好了叶缺也要翻身上马的准备,还特地将身子往前挪了挪。

    哪知人家叶楼主根本没这个打算,翻手之间又招出了一匹白马,通身雪白,只眉间有一朵墨色梅花。

    璃镜这种土包子哪里知道这一对墨梅映雪宝马的珍贵。如今这神谕大6上,坐骑虽然已经不再是稀罕物,可是价格依然昂贵。

    而且一对堪称完美绝配的情侣坐骑,绝对算得上是稀罕中的稀罕。何况这一对墨梅映雪,马踏飞雪,疾若闪电,等闲的飞行坐骑也比不得它的速度。

    人家叶缺的这两匹马,那才叫一个冷艳高贵接地气,低调奢华有内涵呐。以璃镜如今的土豪审美观还领略不到这其中的美好。

    叶缺翻身上马,然后以“你想得美”的眼神看了璃镜一眼,将璃镜臊得脸比猴子屁股还红,这回是真的自作多情了。

    叶缺拉了拉缰绳,映雪如箭矢般射出去,墨梅紧跟而上,险些将没有准备的璃镜巅下马去。

    事实上,璃镜从没坐过速度如此快的坐骑,奔腾了一个早上,当映雪终于停住脚步时,璃镜以生平最快地速度跳下马,跑到一边儿的树根边开始呕吐。

    叶缺则靠在一旁的大树枝上,神色如常,潇洒依旧,一袭白底青竹文袍子,将他衬得跟出门游玩的公子哥儿一般俊雅。

    神谕大6对女子的服饰没有任何规定,但是男子只能着长袍,这是个极其坑爹的设定,但是系统主神的强权面前任何反对都无效。

    其实长袍不是不好,关键是这种中国古代传承而来的长袍对男子的身材、气质都极为考验,有人穿出来就是玉树临风,古雅潇洒,有人穿出来就仿佛灯笼椒一般,还是萎蔫的那一种。

    璃镜尽管不想承认,但也还是要说叶缺这一站,就是一道瑰丽风景。他身上自有有一种华丽的气质,哪怕穿着再简单,依然可以将周遭之物都化为他的映衬,闪瞎人的眼睛。

    璃镜脑子里闪过昨夜叶缺精瘦的腰和有力的腿。真是汗颜,她居然已经脱离了高雅的情趣,看见如竹清雅的男子想的居然是人家袍下的风光。

    璃镜心中有鬼地撇开眼睛。

    “好些了?”叶缺递给璃镜一瓶泉水。

    璃镜道了一声谢,才有机会问出,“就我们两个人去吗?”

    叶缺点点头。

    美好化为乌有,情趣变作恶趣。璃镜的心底有怒火开始燃烧。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卑鄙了,祭天魔舞是战队作战时方会用到的技能,如今只有他们两人去,他居然骗自己以为必须要跳祭天魔舞。

    璃镜只恨自己蠢笨,怎么就信了叶缺这种无耻下流的人。

    一路上,璃镜再没同叶缺主动说过话。实力不如人,若真是闹起来那就是自取其辱,何况叶缺也从没正面说过,取得龙血需要她跳祭天魔舞。

    夜里,璃镜和叶缺在一处水潭边扎营,燃起篝火。

    叶缺打了一只野兔,在篝火上架起铁架,烤着兔腿。身边作料齐备,正低头认真地在兔腿上刷着油,油滴在篝火上,嗞嗞地冒出诱人的香气。

    那香气入鼻,即使是璃镜这种不吃荤食的人闻了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璃镜看着叶缺极为熟练地烤着兔腿,煞有介事,仿佛墨提斯城芙蓉烟雨的一等大厨一般。叶缺的手刷着兔腿,动作那等温柔细致,简直同折腾自己时换了个人一般。

    璃镜摇摇头,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时不时想起昨夜的荒唐来。

    实在是,璃镜姑娘昨夜初尝了甜头。祭天魔舞走的是“愿者上钩”的引诱路线,调动的是人内心深处的自然欲求。而阴阳修容花是直接地改变你体内的化学物质,走的是强你没商量的路线。显然前者的乐趣大多了。

    也难怪璃镜会对昨夜念念不忘了,何况昨夜,叶大神表现得实在是温柔出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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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叶缺将兔腿递到璃镜跟前时,她还在神游天外,好在篝火的火光掩盖了璃镜耳根的红晕,也幸好叶大神什么都能,还是不能读心。

    璃镜看见兔腿上那只手,手指修长、细瘦,极为灵活,璃镜不由忆起昨晚那双在她身上灵活游走的双手。情不自禁地挪动了一下双腿。

    璃镜有些慌乱地接过叶缺手中的兔腿,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当兔肉咬到嘴里时才尝出味道来。

    璃镜反射性地立即吐出了兔肉,并很不雅地唾了一声,想将嘴里的残渣尽出。

    叶缺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眼睛有些危险地细眯。

    “不是,我,没有……”璃镜不想这样无礼,她本是无心,但这兔腿确实是叶缺费了极大功夫才烤出来的,身为一个有理想、有道德、有礼貌的姑娘,她这般举措确实不妥。

    璃镜想解释,却又不知道怎么启齿。这一解释,仿佛自己对他多有心似的,璃镜心底有鬼,判断就失了偏错。

    叶缺自主地从璃镜手里抽回兔腿,放在火上烤了烤,喂入了自己的嘴里。

    璃镜吃惊地看着他,这可是她吃过的兔腿呀。这样的亲密举措,不次于接吻。甚而比接吻更为亲密,若非相爱到深处的人,谁肯吃对方剩下的东西。

    但是叶缺的脸色却极为难看,并不是要同璃镜完暧昧的欲擒故纵的那般神色。

    璃镜一时意识到,这位叶楼主果然是玩弄情感的高手。勾引手册里的一张一弛、欲迎还拒的手段玩得极好,分寸拿捏得极妙。

    明明是极为厌恶璃镜的行为,却又能在这当中让璃镜升起一丝亲密的暗示来。

    若非璃镜的心还离他极远,只怕早就要陷进去,成天的开始猜猜猜,扯着花瓣数着玩“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的游戏了。

    “对不起,我只是不食荤腥。”璃镜诚恳地道歉,然后欠了欠身站起来,转身走入黑暗里,去收集自己惯用的花露。

    璃镜再回来时,叶缺已经进入了他的帐篷休息。

    璃镜松了口气,也自去休息。

    她二人一共走了三日,璃镜都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要去什么地方,叶缺去的方向既不是昔日森林的黑龙潭,也不是焚龙坡和寂静海。

    越走,璃镜就越能感受到一股阴冷肃杀之气,这并非普通的肃杀,在这种气场里,连璃镜座下的墨梅都有些寸步难行了。

    风刮得璃镜刺骨地疼,天上明明挂着太阳,却奇异地蒙上了一层灰黑色。

    到最后,墨梅忽然跪地不起,叶缺下了马,转而对璃镜道,“下来吧,只能自己走了。”

    璃镜点点头,跟在叶缺的身后,杀气越发沉重,璃镜的膝盖不自觉地开始弯曲,迈出每一步都要耗费战气。

    四周灵气流动凝滞,且稀薄得仿佛高原的氧气。

    尽管叶缺宽阔挺直的背脊为璃镜挡住了正面来风,她依然有些顶不住罡风刮骨,若非不肯在叶缺面前认输,璃镜早就倒下了。

    膝盖上仿佛坠了千金重的铁饼一般,璃镜再支撑不住,前面的叶缺回头,将手递给她,璃镜看了一眼,将手放入了他的手心。

    顿时一股暖流传来,膝盖上的压力也减轻了不少,璃镜知道这是叶缺在为她分担压力。他的背上已经打湿了一大片,脸边有汗珠滴下。

    再往里走,不停有小型龙卷风刮过,叶缺使出了“千斤坠”,仿佛长长地扎根在土壤中的大树一般,而璃镜就弱了,若非叶缺拉着她,她估计早就被吹到不知哪儿去了。

    如今叶缺行在地上,璃镜摇摆在风里,就跟叶缺手里的风筝一般。

    行到阵眼处,怪风停下不敢再过来,璃镜才蓬头垢面地回到地上。叶缺从乾坤囊里掏出一面镜子来,递到璃镜跟前。

    原来再美的女人,若是满脸尘土,发丝乱飞,也美不到哪里去。

    璃镜是个爱美的俗人。这会儿连倾天的杀气压力也感知不到了,一颗心都系在了镜中人身上。

    叶缺实在是太会打击人了。

    璃镜看叶缺,虽然他背后透湿,鼻尖有汗滴,但是发型丝毫不乱,面无尘土之色,再反观自己,哎……

    璃镜赶紧掏出梳子,顺了顺吹得鸟窝一般的头发,擦了擦黄土满面的脸。这才算看得。

    但是璃镜依然怪罪叶缺,这种时候,绅士难道不是应该调过头假装不知道女方的狼狈么,居然还生怕人不知道似的将镜子放到璃镜跟前。

    小肚鸡肠,恶嘴毒舌的男人,白瞎了那张脸。

    若璃镜是段正淳的康夫人那种人,岂不当场就要被叶缺气得吐血而亡了。

    “这儿是万年古战场么?”璃镜尴尬地开始转移话题。这么惊人的杀气,煞气,璃镜忽然就忆起自己看过的这么一个所在来了。

    叶缺赞赏地看了看璃镜,点点头,让她心头有丝雀跃。

    “可是这儿都是死物,怎么会有龙血?”璃镜不解。

    这片地方,连草都不生,目力所及之处全是荒芜。

    “或许有,或许没有。你要试试吗?”叶缺给了一个很不负责任的答案。

    而璃镜显然没有回头路。虽然很想暴打叶缺一顿,却也只能阿q一下。

    “你站在这儿别动,只需要跳起祭天魔舞,将天地灵气尽数灌入你脚下的这个阵眼便可。中途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停,也不用分神照顾我。”叶缺严肃地看着璃镜。

    璃镜点点头,她只是不知道叶缺怎么有那么好的自我感觉,她才不会分神照顾他嘞。

    叶缺说完就自行忙去了,璃镜看见他取出五杆玉旗,分白、青、黑、赤、黄五色,以璃镜为五角星正中,分别插在五角星的五个角点。像是璃镜在书上读过的阵法。

    阵法这种东西太玄幻,计算又过于繁杂,璃镜自问自己是弄不明白的。而神谕大6的阵法卷轴极其坑爹,想要学得某种阵法,必须解开卷轴上的数学题。越繁妙的阵法,其解密计算题就越复杂。

    不懂微积分、矩阵以及运筹学的人,空间分析能力不强的人,是不用肖想阵法的。

    璃镜对叶缺的佩服之心如黄河之水,从天上倾泻而下。女孩子嘛,对数学好的人总是容易崇拜。若非他们前仇太多,指不定璃镜就得开始犯花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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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缺布置好阵法后,取出打神鞭握在手里,若非有这样的神物,便是他也不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