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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仙第23部分阅读

冰城哈尔滨。

    那时候还没有二叔和我老爹呢,上面这些事情也从未听爷爷提起过,或许那段往事真的不堪回首,爷爷也根本不想去回忆它,而这些都是二叔从孙鹞子那里听来的。

    当时那高人长什么样子,大家根本不知道,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总之后来爷爷逐渐的好起来了,之后那些奇怪的事情就越来越少,几个月后,就基本上再没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爷爷高兴的不得了,对那高人感恩戴德,带着很多贵重的礼物前去相谢,可是那高人住处早已人去楼空,恩人不辞而别,爷爷追悔莫及,恨自己没有早些来道谢。

    他本打算在这里住一段时间,调理一下心情就回老家去的,可是两天后,却突然收到一封信,那信很奇怪,既没邮票也没地址,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家里的地板上。

    打开之后,是高人写的书信,信中说,让爷爷千万不要回山西老家,余生就呆在哈尔滨,千万别离开这个地界,还嘱咐他以后尽量别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如果有不得已的苦衷,还要去那种地方,就顺便把它葬了吧。

    这封信二叔层在爷爷的遗物中看到过,虽然原文不是这么写的,不过大概意思也差不多,据二叔分析,信中提到的那种地方,应该就是古墓,大概是说让爷爷以后别在倒斗了,如果迫不得已非得去不可,就顺便把什么东西葬了。

    从那以后,爷爷真的再没离开过哈尔滨,只是奶奶独自一人回到了山西,变卖家产祖业,之后便定居在了哈尔滨。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听了二叔讲述当年的事情,我心中的疑惑非但没有减少分毫,反而突飞猛涨了起来。

    那高人为什么不让爷爷离开哈尔滨,哈尔滨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还有要葬的是什么东西?

    那时候的爷爷甚至已经对古墓产生的恐惧的感情,发誓说此生再不倒斗了,而高人的书信中却说,如果迫不得已还得去,他怎么知道爷爷会迫不得已还得去一次长白山?

    如果他从一开始就算到了爷爷以后的事情,那么这个人就不能称作是高人了,我看说他是神仙也说不定。

    二叔讲完这些,默默的看着我,也不说话,似乎在等着我发问。

    我见机会难得,赶紧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爷爷要去葬了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二叔点了点头道:“当我看到那封信的时候,我也是一头雾水,不过就在不久前,咱们去长白山那次,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第099章 陈年往事(7)

    更新时间:2012-11-02

    听他这么说,我的心里不禁狠狠的颤了一下,二叔这人虽然有些不太靠谱,却也不是危言耸听之人,而且见多识广,什么样的秘密能被他看得天大?

    一路下来,发生的事情错综复杂,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在我心头萦绕不解,而这些谜团又都是围绕着二叔的行为展开的,因此我总是觉得他有很多事情在瞒着我,可是又抓不住他的任何破绽。如今他既然要主动告诉我一个天大的秘密,我自然是又紧张,又高兴。

    二叔抬手看了下时间,不知为何面色开始焦急了起来,又看了看头顶上我摔下来的那个洞,还没有胖子几人的消息,于是不自主的加快了语速,听二叔这么一说,我心中的疑惑顿时解开了不少。

    原来早在我们去长白山之前,当爷爷还在世的时候,二叔就从孙鹞子那里听说了关于爷爷他们去长白山的事情,那时候的二叔还年轻,远没有现在般的阴暗深沉,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全然没有什么想知道秘密的心思,反而是特别的倾心于古墓中的惊险刺激,因此不顾爷爷的告诫,也纠集过几个狐朋狗友淘过几个浅坑,不过所到之处却也无甚稀奇之处,多半是被人捷足先登过的,就算偶尔遇见个未开发的,也是些不入流的墓,甚至谈不上葬制级别的。

    恰好处于叛逆期的年轻人都是可以理解的,长辈越是不让做什么他就偏要去做做看,不仅要做,还要做出点名堂来,一心想着去找个大斗,摸出点提神的东西来,一来可以给长辈们一种后浪推前浪的感觉,证明自己的能力,而来也可以在同辈之间扬名立万。

    但是想归想,实际行动起来却是困难万分。

    一来爷爷不允许他的后辈人继续从事这个行当,所以一身的本领也不向下传,对于寻龙点|岤那一套,二叔也都是跟旁人那里偷听来的,根本就是一知半解,平日里拿来吹牛胡侃倒是够了,真到了真格的时候,进了山里,就是两眼一抹黑,别说古墓了,连个山势都看不明白。

    这而来嘛,二叔从小就是在东北长大的,没出过什么远门,而东北这一带的土质又十分特殊,清一色的黑土地,含沙量少,葬下去后不适合尸体的长久保存,因此那些王公贵族们很少把自己的墓选在东北这一带。因此二叔折腾来折腾去,也没见识过什么大型的古墓,心中自是有些不甘。

    然而机遇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二叔就是这种人,每天吃饱喝足了不想着如何做生意赚钱,满脑子都是倒斗盗墓,有一次和人闲聊中,听一个老前辈提起了孙鹞子,对于这个名字二叔自然是不陌生,曾经也从爷爷嘴里听说过,但是这种人在整个盗墓界都算是老前辈,不是一般人随便就能见得到的,而爷爷和他虽是朋友,但是由于相隔甚远,这些年中也没什么往来,因此二叔也没见过他。

    不过从旁人的口中得知,这个孙鹞子那是了不得的人物,见多识广,倒过的大斗不计其数,知道的事情不见得就比爷爷少,要是能得到这样的老前辈指点一二,出头之日就指日可待了。

    因此二叔打定了主意就买了一大堆见面礼,也没和家里打过招呼,跳上火车就奔着山西老家去了。

    但是二叔也只是知道家里祖籍山西,这些年却一次也没回去过,就算偶尔逢年过节需要回去祭祖的时候,也是奶奶独自带着几个家眷仆人就去了,从不带着父亲个二叔,而爷爷更是从未离开家中一步。

    这次二叔瞒着家里独自一人回到山西老家,心里也只知道祖上曾经居住的大概位置,连打听带琢磨,倒也没费多少事就找到了地方。

    二叔本来就是神经大条的人,看着眼前曾经住过宋家几代人,由于现任主人打理不善而显得有些破败凄凉的祖屋,心中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倒是转念一想,自己此次回来,既不是祭祖,又不是游玩,转身又找孙鹞子去了。

    但是这回可就难了,找祖屋的话起码心里还有个大概的地址可寻,这孙鹞子就去哪去啊,总不能在大街上随便来过来个人就问吧,非被人当成神经病不可。

    因此二叔一筹莫展,在大街上晃悠了两天也没一点进展,偶尔憋急了随便拉过来一个人询问,对方也多半是一脸的茫然。

    因此二叔一边叹气一边心中暗骂,什么前辈高人,在自己的地头上名气都打不亮,看来多半是徒有其名啊。想罢抬头一看落日西斜,眼见一天有毫无所获,不禁垂头丧气的朝着临时居住的旅馆走去。

    可是才没走几步,二叔突然用力的一拍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真是笨蛋,这样的找法自然是找不到,俗话说,蛇走蛇路,鼠行鼠道,那孙鹞子是干嘛的?倒斗的啊。这样的人物自然是在倒斗界极其相关的行业内出名,哪是在大街上就能随便打听到的呢?

    二叔一边暗叹自己经验尚浅,一边看了看时间,见暮色将至,街边的古董店也多半打烊歇业了,摇了摇头,就随便找了家小吃店草草的吃了点东西,回旅馆倒头便睡。

    第二天一大早就风风火火的找到了一家刚刚开门的古董店钻了进去,那老板是个胖老头,见大清早的就来了客人,心中自是高兴,这生意成与不成,倒是先讨了个彩头,因此对着二叔格外的热情,又是倒水又是端茶,把架子上摆的古董玩物挨个的夸耀了一遍。

    二叔是那种不买东西不进店的人,如今见这店老板这么热情,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有心买个小玩物,又苦于来的匆忙,身上并未带着多少现钱,那个年代也不流行刷卡,因此眼睛尽往那些灰尘厚积,看起来常年不动的东西上打量,心里想着无论怎样也得买个小玩意才好开口问询,要不让人家忙活这么久,一看是进来问路的,还不得直接就把自己赶出去啊,搞不好遇见小气的再收个茶水钱,岂不面子上挂不住吗?

    然而二叔的举动全都被那店老板看在眼中,老板也是个精明人,做古董生意的,每天自然要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并且这种生意,历来就个倒斗沾亲带故的,要是全指望从乡下不懂行情的老百姓手里骗,怕是早就没了这个行当了。因此在那个年代,这都算个边缘行业,每天游走于违法与守法的边缘,自然又和警调子脱不开干系,算是黑白两道都得沾点。

    那老板见二叔也就是个毛头小伙子,实在不像是个收藏家之类的人物,因此心里也没指望这门生意能做的成,寒暄了半天见二叔的眼睛始终往那些破旧不起眼的东西上打量,还时不时的摸摸口袋盘算一会儿,因此就算是没猜到二叔是干嘛来的,倒也能确定他不是进来买古董的。

    且说二叔这边,见老板忙活半天,此刻已然不说话了,像是在等自己的决定,而自己又实在囊中羞涩,不知道买些什么好。其实二叔这人的性格还真是有些别扭,这事要是放在我身上,肯定进店开门见山的就问了,老板心情好或许就告诉你了,要是心情欠佳,咱就再找下一家接着问,到他这可好,憋着半天信息一点没打听到,倒跟这店里的古玩较上劲了。再说这要是真把东西买到手了,结果那老板还不知道孙鹞子这人,岂不是亏大了吗?

    可是二叔不这么想,四处寻摸了半天,见架子上的东西各个油光锃亮,看起来价格不菲,忍了半天不得已朝着架子下面散落摆放的那些落满灰尘的杂物上看去。

    就是这一眼,一下就看到了一件满意的物品,那是一块长方形的小黑石头

    ,大概有五厘米长,上面落满了灰尘,一看就是那种常年无人问津的东西,因此老板也不对它抱有什么期望,疏于打理。

    二叔找了半天,认定这东西应该是店里最不值钱的,因此如获至宝般,也顾不上脏不脏的,拿起来就用袖子把那小石头擦了一遍,这才看清上面还雕刻着一些古朴的纹饰,不过仔细一看却又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那石头上雕的竟全是些厉鬼的纹饰,四面各是两只小鬼,正面刻着一只大鬼,背面则是空空如也,什么花纹也没有,倒是有一个小小的孔洞,大概拇指粗细的样子。

    二叔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这东西是干嘛用的,只是觉得拿在手里有些沉甸甸的,如同一个铁块,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质地,同时又觉得这东西给人一种很不吉利的感觉。

    但是眼下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心中只是想着赶紧把这东西买下,然后向老板打听孙鹞子的消息。

    可是二叔手里拿着这东西,站起身刚想向老板询问价钱,却见那老板脸色大变,欺身上前,一把夺过二叔手里的东西,蹲在地上按照灰尘的印记,仔仔细细,小小心心的把东西又一丝不差的放在了原位。

    二叔被吓了一跳,本来被老板的行为搞的一头雾水,片刻后又觉得非常的恼火,废了半天劲居然挑了个人家不想卖的。

    待到那老板把那小石头又小心翼翼的放回原位之后,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转过身冲着二叔歉意的一笑,拱了拱手道:“这位爷,咱们也不绕弯弯了,我怎么看您都不像是来淘货的,有什么指教就明说了吧。”

    二叔听了眉头一挑,此刻倒也不急于打探孙鹞子的消息了,反而对那块黑色的小石头来了兴趣,笑着问道:“那块破石头是你的镇店之宝不成?紧张成这样?”

    那老板苦笑了一下道:“什么镇店之宝,那是个祸害,碰不得啊。”

    “哦?”二叔听他这么一说,兴致愈加浓厚了起来,继续问道:“你倒说来听听,怎么个祸害法,它还会自己跳起来打人不成?”

    哪知那老板说到这里就再不出声了,只是一个劲的摇头苦笑,任二叔怎么询问也不往下说了,眼看着再问下去人家就要送客了,二叔只得作罢,想起正事还没办,又冲那老板拱了拱手问道:“老先生,我想向您打听个人,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那老板见他不继续追问黑石头的事了,悄悄的松了口气,笑了笑道:“你问吧,如果我知道一定会告诉你的。”

    “那我就先谢过了。”二叔道:“不知道您听说过一个叫孙鹞子的人没有,大名叫做孙绍璋的。”

    不料二叔话刚出口,那胖老板的表情就明显一滞,随即收起了笑容朝着左右看了看,然后警惕的看着二叔问道:“你打听他干嘛?”

    嘿,二叔一看有门儿,这胖老头问自己为什么找孙鹞子,而没说不认识,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警惕,难不成是把自己当成暗访的警调子了?不过既然人家问了,也没法不答,只说自己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前来拜访,又不知道具体的住址,就来打听一下。

    其实二叔这么说有自己的道理,俗话说,逢人只说三分话,尤其是和他们这种人打交道,说话更得加着小心,这么说一来不暴露自己的目的,而来又能掩饰自己的身份,至于到底是不是他的远房亲戚,谁有空调查这事去。

    哪知那胖老头却精明的很,一见二叔不说实话,也收起了脸上警惕的表情,又换做职业性的一脸笑容,摆了摆手道:“没听说过这人,您还是到别处去问问吧。”

    二叔一见人家要关门送客了,不禁又急了起来,连忙做了个揖,道:“老先生,我找他确实有事,我就是个晚辈后生,有些问题想当面请教他,如果您知道他的住处,还请赐教。”

    老头见二叔说的诚恳,也不好意思太过蛮横,而是转身到门口看了看,然后顺手把店门关了起来,又冲二叔做了个请坐的手势,这才问道:“小兄弟,你知道那孙鹞子是什么人吗?”

    “嗯,知道。”二叔点了点头。

    “那你既然知道来这种地方打听他的消息,想必也是行里人了?”

    二叔听了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行里人,就算是,也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名不见经传,于是就点了点头。

    第100章 陈年往事(8)

    更新时间:2013-01-02

    那胖老头见二叔犹豫了半天,最后点头了,心中已然认定他是个刚出道的毛头小子,没什么经验阅历,想了想又接着问道:“既然你也是行里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不瞒您说,我这小铺子正是孙家的产业,我也知道去哪找孙老爷子,不过这孙老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见得到的,你要是没有足够的理由,我怕是也帮不了你。”

    言下之意就是,看你也不像和我们老爷子沾亲带故的人,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还是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二叔虽然毛毛躁躁的,不过心里倒也明白,今天若不报出来历,想见孙鹞子怕是还真没那么容易,其实他本来也没想打出爷爷的旗号,就比较含蓄的回了一句:“老先生,不瞒您说,我和孙老爷子虽然不沾亲,但是却也带这故呢,麻烦您引荐一下,我担保孙老爷子见到我不会怪罪您,这边也少不了您的好处。”

    胖老头一听犹豫了一下,见二叔推推诿诿的,就是不报出身家来历,一时间又摸不准他的底细,有心不帮这忙,却又不知如何拒绝,毕竟看二叔的衣着打扮,也不像是个穷苦人家的人,言语上也不敢随意得罪,因此就想叉开话题,掀开内堂的门帘,叫小童又给沏了壶好茶,让二叔先坐着,他出去请示一下。

    二叔点了点头,在桌旁坐下,眼见着那胖老头转身出去了,小童子把茶端上来又进了内堂去了,眼下门店里就他一个人,但是二叔心中急切,想早点见到孙鹞子,也没心思坐着喝茶,就背着手在架子边观赏古玩,可是看来看去,目光总是离不开地上放着的那块黑色的小石头。

    这块小石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