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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第204部分阅读

    饿搏斗,他们得不到应有的食物和补给,这一切只是因为一个人的野心。”

    “这一切会改变的,会改变的。”瑞恩希安的声音显得粗重起来,他并只是因为伦格的这几句话才会变得激动,他想到的是艾萨克对他的承诺。这时他甚至已经能够肯定当艾萨克要他进入色雷斯平叛时,一定也已经下定了同样要彻底铲除他的决心!

    无论自己如何向他表示效忠都不能避开这个命运吗?瑞恩希安为自己感到悲哀,同时也感到愤怒。

    可是他也知道,这一切的确已经无法避免,除非自己彻底放弃手中的权力,但是这样难道就能躲避开来自皇帝的猜忌和迫害吗?当还是一位将军时依然要面临这样的危机,那么一个被皇帝猜疑而又手中空空的罗马人呢?

    瑞恩希安不敢想象自己落到那种地步时会有什么样的命运等待他,而且他知道现在的自己的确已经完全没有了退路。

    眼前这个年轻人敢于把这一切都说出来,大概也正是因为彻底看穿了自己的处境吧。

    瑞恩希安为自己感到悲哀,一贯认为自己的智谋能够为罗马也为自己带来荣耀的他悲哀的发现,在可怕的无法抵抗的权力面前,自己始终只是一个随时都可以被牺牲陷害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瑞恩希安忽然想起了伦格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你是贝利撒留,我却不是查士丁尼。”

    难道自己真的会成为贝利撒留?那么现在呢,自己又会成为什么人?瑞恩希安的心头开始发热,到了这时他才开始真正明白伦格这句话的含义所在。

    贝利撒留曾经有机会成为罗马的皇帝,却因为他的忠诚而甘愿放弃,而令他放弃的原因是他忠于自己的皇帝,那个在他还是孩子时就已经赏识培养他的查士丁尼。

    可是如果他的君主不是查士丁尼,而是艾萨克二世之流呢?难道伟大的贝利撒留会屈居这样一个为了自己的利益甚至可以牺牲罗马和他的人民的暴君吗?

    如果我是贝利撒留呢,会怎么样?如果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是查士丁尼呢?如果自己面对的只是一个窃据皇位的暴君呢?

    瑞恩希安眼中的炙热终于毫不掩饰的暴露了出来!

    “大人,我们的军队会在最快的时间里平息整个色雷斯的暴,”瑞恩希安这次同样刻意的把“我们”说的很重“然后,您就可以用这段时间在这片土地上建立起您的天国,而我则是守护您这个天国的使者与骑士。”

    听着瑞恩希安的话,伦格暗暗的吐出了一口长气。

    最艰难的时刻,最难以驾驭的人,最无法做出的抉择,在这一刻完全迎刃而解了。

    “将军,我们会做的很好的,”伦格再次举起了酒杯,不过这次他把另一个酒杯递到了瑞恩希安的手里“不论是冰冷的石头还是热情的人民,这一切都是罗马的财富,将军我相信你一定能妥善的保护这些无法估量的财富,只有这些财富才是罗马存在的根本。与这些相比,闪烁的黄金和强大的军队不过是这些财富的点缀而已。”

    “是的大人,我相信您说的一切,就如同这声音来自行走于地上的天国。”瑞恩希安举起酒杯与伦格轻轻一碰,看着杯中微微荡漾的紫红色的葡萄酒,他仰头一饮而尽。

    ………………

    崎岖的山路越走越陡,随这那些走在前面的盗贼不住的吆喝,阿历克斯可以感觉到他们似乎有些焦急。

    他小心的望向阿赛琳,心中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伦格可能会对他爆发的可怕的怒火。

    当阿赛琳说出要一起去寻找那个叫德尔泽的强盗首领时,阿历克斯相信自己的心跳很可能停了那么一下。

    可是当他要开口反对的时候,却被阿赛琳强硬得令他胆寒的态度吓住了,再一想到即使是留守在君士坦丁堡外港舰队里的法尔哥尼对这个可怕的塞浦路斯女子爵也要避让不已之后,他就只能无奈的答应了她的要求。

    不过尽管心中每次想到主人可能因此而对自己暴跳如雷感到不安,但是阿历克斯却不能不承认这样的决定未尝不是好事。

    虽然海盗的习惯始终与这些山中的盗贼不同,但是阿赛琳海盗特有的性格和充满自由奔放的举止,的确成功的成为了他们这些人最好的掩护。

    而且随着和那些强盗的接触,让阿历克斯感到意外的是,他发现在这些他眼中十恶不赦的盗贼里面,居然还有几个颇有身份的骑士,甚至有一个小贵族。

    这让阿历克斯在意外之余也不禁感到一点点的安心,因为这样如果自己这些人在无意中露出已经逐渐习惯的骑士举动时,也许就不会被立刻识破。

    让阿历克斯不得不承认的是,美丽得令人炫目的女海盗,的确是个诱人的的靶子。强盗们都被阿赛琳和阿索尼娅的美丽吸引,他们根本无暇去和阿历克斯以及那几个原来的强盗攀谈,这的确减少了很多麻烦。

    不过这让阿历克斯在欣慰之余也颇为恼火。

    就这样,在一边担心回去之后可能会被主人狠狠惩罚,一边又为能如此顺利获得强盗的信任感到庆幸的矛盾心理下,他们终于越过了罗多彼山南麓。

    在他们的面前,骤然出现的,是一座令阿历克斯为之愕然的城堡!

    第五卷凯撒时代 第十九章 盗贼之家

    第五卷凯撒时代 第十九章 盗贼之家

    或者那并不该称为一座城堡。而是应该称为一片由要塞组成的城堡群。

    在一座狭窄山谷两侧陡峭的山峰上,两座遥遥相对的堡垒俯瞰着整座山谷,一道由石头修砌的城墙沿着起伏不定的山谷坡地从两侧的堡垒前绵延而下,最终在山谷中间一座小小的石头筑城交汇在了一起。

    整个山谷的出口被这道石墙拦住,而在山谷另一边的山麓下,就是一望无际的色雷斯平原。

    这里是罗多彼山通向色雷斯平原的一条捷径,多年来,无数希腊的将军曾经带领他们的军队从这个山口走向富饶的色雷斯平原,希冀能通过征服这片土地获得我们渴望的荣誉和财富。

    同样也是这个山口,也曾经迎来无数试图从这里越过罗多彼山,从而最终完成征服整个希腊梦想的英雄和野心家。

    也只是到了彻底封锁了整个隘口的防御要塞建立起来之后,罗多彼山才终于开始慢慢的摆脱了成为这些将军们炫耀自己功绩必经之路的命运。

    建立在山谷两侧对峙的堡垒紧紧扼守住在山谷的高处,而高大森然的石墙则完全阻隔了任何试图跨越整个要塞的尝试。

    “德尔泽就在那里。”一个带路的盗贼指着山谷左侧的堡垒回头向跟在后面的人大声说着,他的声调显得颇为骄傲,似乎为自己认识那个大人物感到十分得意。

    “这里可真是难以攻破的要塞。”

    波卢多赫羡慕的吐出一口长气,尽管德尔泽的名声早已在整个色雷斯传播,但是真正见过那个人的却并不多。

    传说中,这个有着非凡箭术的人同样有着一双能令人胆寒的眼睛,是他敏锐的观察让他能够一次次的躲过来自色雷斯将军阿内塞可怕的追捕,同时能让他一次次的夺取到在这个饥荒的时候无比宝贵的粮食。

    而第一个攻取城镇的也是这个德尔泽,正是这个人带领着一群原本只是普通农民的手下。大胆的袭击了一个拥有十几个守备士兵的城镇,这让他的名声在整个色雷斯骤然高涨!

    波卢多赫舔着嘴唇,心里不住想着人们关于德尔泽的传说,对于这个人虽然他并没有见到的过,但是关于他的传说却让这个倒霉的强盗感到害怕。

    他小心的向走在不远处的阿历克斯看了一眼,对于这个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年轻人,波卢多赫有着切齿的痛恨,这让他不禁在心里暗暗打起是不是要把这些人出卖给德尔泽的主意来。

    波卢多赫心中不住这么想着,同时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望向那两个同样让他无法挪开眼神的女人。

    如果把那个讨厌的骑士干掉,这两个女人至少会有一个是我的吧……

    看着那两个女人的背影,波卢多赫的心里不由一阵翻腾,也就在这时,他看到那个叫阿赛琳的,连那个年轻人都十分尊敬的女人忽然转过头,向着他露出了一个颇为玩味的笑容。

    波卢多赫的身子忽然不由的一颤,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着那么漂亮的女人却会感到畏惧,似乎在那一刹那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看透了他的内心!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前面树林间的山路上传来,看着从拐弯处不时闪现的人影,阿赛琳的漂亮的蓝色双眼轻轻眯了起来。

    她小心的数着来人的人数,同时向已经走到她身边的阿历克斯暗暗示意。

    “上帝呀,让这一切快点结束吧。”阿历克斯几乎是在心里呐喊般的祈祷着,他的额头这时已经出汗,仔细想想他觉得即使是面对萨拉丁的萨拉森铁骑,也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他的手不由握住了腰间的剑柄,同时他的脚下向着阿赛琳不由自主的靠拢。一双眼睛紧张的观察着阿赛琳身边的那几个强盗。

    “不用管我,”阿赛琳忽然开口,她的双眼始终紧盯对面的山路,同时她向阿历克斯对着身后的波卢多赫略施眼色“也许有人更需要你照顾。”

    “我想我一定能照顾好他。”阿历克斯忽然转身向着波卢多赫迅速走去,就在这个强盗的嘴里还没来得及发出本能的惊叫,他已经一把抓住波卢多赫的手臂,同时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警告着他:“听好了,如果你不想立刻死在这儿就老实点,如果你认为出卖了我们还能活命那就错了,我可以向你保证,在你被送进地狱之后,一定会看到你的家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你了。”

    听着赫克托尔的话,波卢多赫的嘴唇开始发青,他的脸上泛起一片惨白,就在他要开口说话时,走在前面的盗贼已经发出了高声呼喊。

    “德尔泽!德尔泽!”

    盗贼们一边大声呐喊着,一边把手里的武器高高举起,不住的在空中挥舞着向已经绕过树林拐角,迎着他们奔来的几个人打着招呼。

    “德尔泽来了?”阿历克斯略显紧张的看了看阿赛琳和阿索尼娅,虽然他并不惧怕,但是一想到随即可能发生的事情。他不禁为阿赛琳的安危担忧起来,到了这时,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带这两个女人来了。

    一个骑在战马上的消瘦身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这个用一条普通的色雷斯厚卡斑(一种当地特有花纹的编制物,适合做为披风和马衣)包裹着身体的男人,有着一头棕红色的头发,他看上去并不像个打家劫舍的强盗,却更象个教堂里的守灯人,而且他胸前的一个异常硕大的十字架也似乎在想人昭示着他另外的身份。

    “上帝保佑!”来到这支小小的旅行队伍前时,那个人大声向着他们呼喊着,同时他似乎很自然的拿起胸前的十字架放在嘴边轻轻亲吻“波劳克兄弟,你们一路上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没遇到麻烦,繆兰兄弟。”走在前面的盗贼头目大声回答着,然后发出一阵哈哈大笑“看看我带来什么了,一群给人搅了窝的小山鸡,其中还有两只美丽的母山鸡。”

    “哦,玛利亚在上,这可真的是好兆头呀,”那个被称为繆兰的人麻利的从马上跳下来,绕过同伴走到了和其他人站在一起的阿历克斯和波卢多赫面前。

    他仔细的观察着眼前的两个人,然后向着阿历克斯轻轻点头:“我想你们两个是他们的头儿吧?”

    阿历克斯稍微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从开始就能看出谁是这支队伍的首领,这让他不禁在心底里更加警惕。

    他认真的注视着这个人,同时心里开始暗暗揣测着突然一击会有多少把握。

    “阿历克斯,我们是不是要在这里呆上一天呀,”一直沉默的站在后面的阿赛琳忽然不满的嘟囔着,她和阿索尼娅一起走过来,同时故意用一种挑剔的眼神看着对面的几个人“要知道即使是在我们的‘窝’里,至少还有一张像样的床。”

    听着阿赛琳不满的声调。那个男人颇有兴趣的看了看她,不过在看清阿赛琳的容貌时候,他的脸上也如他的同伴们一样不禁微微一滞,但是他很快就恢复过来,他一边笑呵呵的再次举起胸前硕大的十字架做着祈祷,同时他注意到了阿历克斯似乎忽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的神态。

    “上帝保佑你们,美丽的女人总是容易惹上麻烦呀,”这个人似乎颇有感触的摇着头“我叫繆兰,不过别人都叫我神甫。”

    “我叫阿历克斯,是他的伙计,”阿历克斯向着身边的波卢多赫微微歪头示意了一下“这是我的老婆阿索尼娅,这是她的一个远方亲戚阿赛琳。”

    “波卢多赫,我听说过你,虽然你干的那些生意和我们关系不大,不过我还是要欢迎你们来到马尔扎达。”

    “你是一个神甫吗?”阿赛琳似乎很随意的抬手挑了挑这人胸前的十字架“也许我也该称你为神甫?”

    “我只是个为上帝和他的仆人服务的仆人,”叫缪兰的人似乎并不因为阿赛琳的这个举动感到不快,他一边伸出手帮着阿赛琳跳过一个浅坑,一边有些兴奋的解释着“我以前是一个教堂里的守灯人,你知道干这个养活不了一大家子,特别是在这种不好的年头。”

    “所以你就出来做强盗了?”

    “哦,哪会那么容易,毕竟一个守灯人还是很受到尊重的,”缪兰并不以为意的摇着头。同时他回头向跟在后面的阿历克斯挤了挤眼睛“年轻人你真走运,这个美丽的亲戚真是让人喜欢。”

    说完他回头继续先前走去,但是在那回头的瞬间,阿赛琳看到了这个叫缪兰的男人眼中闪过的一丝阴郁。

    马尔扎达是通向色雷斯平原上的一个颇为重要的隘口,尽管这个早在还没有进入色雷斯之前就已经有所了解,但是当他们走到那座山谷中间的小筑城的附近时,他们才开始真正明白这个地方的重要。

    在山谷凹陷进去的一块平地上,一座规模不大的筑城孤零零的矗立在那里,沿着城墙向两侧山峰上延伸过去,并最终和两座堡垒联为一体的这片要塞,形成了马尔扎达独特的防御。

    这座筑城上唯一的两扇并不很宽敞的大门就是这片山区唯一通向色雷斯平原的出口。而另外能够进入色雷斯平原的道路,要再向西走上整整两天。

    一群群的平民牵着驴子,赶着木轮的蓬车向前缓缓的走着,在已经被踏得十分宽阔的道路上,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人群。

    “德尔泽在那里,”缪兰也如同之前的那个强盗一样微微向着左侧的要塞上指了指,同时他颇为周到的为阿赛琳挡着可能会碰到她的人群“我们这里现在很热闹,要知道我们甚至可以不用抢劫每天就能得到很不错的收益了。”

    “你们居然自己开始管这座要塞了?请原谅我们不知道你们居然有一座这样的城堡,我们的确是刚来这里的,不过波卢多赫对我们不错,”阿历克斯一边随口说着,一边有些错愕的问到“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那多人还说不知道德尔泽在哪呢,而且难道你们不怕色雷斯将军来围剿你们吗?”

    “哦,阿内塞那个蠢货,也许只有君士坦丁堡那些更蠢的老爷们才会相信他的话,”缪兰轻蔑的讥笑着,同时他的话立刻引起了其他盗贼们的哄堂大笑“那个愚蠢的罗马人除了每天喝酒之外还会干什么,也许皇帝就是看中了他这个本事才让他来色雷斯的,毕竟色雷斯的将军总是要找皇帝的麻烦,哈哈哈……”

    听到缪兰的话,所有人都不禁哈哈大笑,而这时他们已经来到了筑城的城门前。

    “我们就要进城了,”缪兰忽然回头看着看着波卢多赫和阿历克斯“不过我要先对你们说清楚,一旦进去了,你们就要遵守我们的规矩,你们在自己的地盘上怎么干我们管不着,可是这里是马尔扎达,一切都是德尔泽说算,所以你们要先想清楚然后再决定是不是要进去。”

    “我们已经走了这么久,而且我们也没有家了,”波卢多赫嘴里嘟囔着,到了现在他依然不知道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