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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第199部分阅读

    心家,可是这些人却也都是令罗马人为之敬佩的英雄和皇帝,如果真要说值得遗憾,那只能说这样的野心家在罗马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少到罗马在被克尼亚人羞辱了百年之后,居然还会被一群野蛮的保加利亚乡巴佬侮辱!”

    “说的好!”“上帝,元老院应该听听这个人的话!”“罗马人已经被侮辱的够了,我们如果说有什么罪也早已赎清了,该得到好报了!”

    人们大声喊叫着,空旷的浴室里因为这一声声的喊叫不住发出回声,震得人的耳朵嗡嗡作响。

    不过这一切在君士坦丁堡却显然早已被人们习以为常,在这种街头上的闲言碎语和关乎国政的纵横雄辩交相辉映的地方,总是有人不停的用凌厉的口舌为自己的观点辩护,这不但成为了罗马的传统,甚至已经成为了令罗马人难以放弃的生活中的一部分。

    米蒂戈罗斯斜靠在一根石柱上静静的听着那个讲演者的话,他知道在这个时候一定正有很多这样的人在不同的地方口沫横飞的到处大放厥词,不过即便这样米蒂戈罗斯也不能不承认这个“业余政治家”的话未尝不是某些罗马贵族们的心声,特别是当他想起这其中关系到一位与皇帝有着浓厚的血缘关系的罗马将军之后。

    罗马贵族当中未尝没有人想在这种时候,依附上一个可能会在将来拥有更大权力的新贵。

    这个想法让米蒂戈罗斯感到有些不舒服,他当然知道皇帝最终决定向瑞恩希安让步,固然是因为色雷斯的危机,但是更大的原因,则是皇帝希望能够重新把那位在曼齐克特建立了巨大功勋的罗马将军召回自己的庵下。

    一位受到一个武装的军事教团支持的,同样拥有着皇室血统的罗马将军对皇帝的威胁究竟有多大,只要稍微翻看一下罗马的历史就会一目了然了。

    但是,皇帝的这个如意算盘真的能如愿以偿吗?米蒂戈罗斯对此并不乐观。

    至少他知道这时的瑞恩希安虽然依然只是特拉比松的将军,但是从他居然毫无理由却滞留在君士坦丁堡不肯回到自己的军区,却居然没有一个人向皇帝提出弹劾就可以看出,这位罗马将军的地位现在已经变得十分微妙,微妙到了即使虚荣狂妄如艾萨克二世,也不得不向他递出代表着和解与妥协的橄榄枝。

    “我们应该把这一切让皇帝知道!”那个讲演者已经因为别人对他的欢呼变得歇斯底里起来,他在听众当中寻找,当他看到几位显然地位显赫的贵族之后,他立刻走过去对着他们大声提出建议“大人们,我相信你们一定都是忠于罗马的,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不能把人民的声音转达给皇帝?这难道不比你们在这里感叹更有用吗?我们都知道罗马的精神在君士坦丁堡,可也同样是在希腊,难道我们能容忍曼齐克特的悲剧在色雷斯甚至是罗马再次出现吗?”

    讲演者的大声质问立刻的得到了四周听众的共鸣,他们纷纷向那几个贵族和元老请求着,同时已经有人开始高喊着应该给皇帝写一封长信,好让“罗马人民的声音得到伸张”。

    看着那些激动的君士坦丁堡人,米蒂戈罗斯无奈的轻轻叹息一声,他疏懒的重新穿起衣服走出浴室登上了马车,当听到仆人询问还要去什么地方时,米蒂戈罗斯淡淡的说:

    “回家。”

    ………………

    瑞恩希安是在一个很不适合的时候听到关于色雷斯的消息的。

    当时正在他的身下享受这位罗马将军威猛攻势的女人,在即将迎来一次令她为之神魂颠倒的高嘲之前被无情的撵下了床!

    只在身上披上一件细亚麻长罩衫的瑞恩希安几乎是一下就冲到了门外,他的眼睛死死盯着站在门外的随从,同时用低沉的声音命令他重新再说一遍那个消息。

    “由色雷斯将军派来的使者带来的消息,色雷斯再次发生叛乱,而且保加利亚人的军队也开始进入希腊。”

    亲信随从简单而清晰的回答着主人的话,随即这个亲信就看到主人在听清了这个消息之后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如同喝下了最好的美酒般的奇怪笑容。

    “上帝的意志,上帝的意志呀……”瑞恩希安慢慢的向后退了几步,他的眼神中有那么一阵闪过了一抹想尽量掩饰,却终于没有克制住的躁动,可接着他就立刻冷静下来,在随手打发走了那个亲信之后,刚刚关上房门的瑞恩希安就疯狂的扑向了站在床边望着他的美丽女人!

    一时间,一阵阵女人兴奋的呻吟声响彻整个房间……

    ………………

    “尊敬的大人,我以罗马元老院的名义通知您,”一个身披锃亮链甲的罗马军官站在伦格面前举着一张羊皮纸卷轴大声宣布“您将再次接受元老院陈情咨会的征询,同时您要向元老院说明关于您要求向色雷斯派出武装教团的理由。”

    “十分荣幸,”伦格伸手接过那封来自元老院的羊皮纸命令时,注意到了这个军官颇为恭敬的神态“请转告尊敬的元老们,在向皇帝陛下陈情之后,我就会立刻赶赴元老院说明我的一切理由。”

    “您要在之前觐见皇帝吗?”军官有些意外的问着,当得到一个肯定答复之后,这个军官立刻告退,匆忙而去。

    “罗马元老院毕竟不是皇帝的宦官,那些元老这个时候大概正考虑该如何从皇帝那里争取到更多的权力,不过……”赫克托尔忽然微微皱起双眉“色雷斯发生的一切似乎只对一个人有利。”

    “你是说瑞恩希安?”伦格一边看着那封元老院的来信,一边随意问着。

    “是的,这一切突然让那个瑞恩希安成为了罗马最重要的人物,这并不是好事。”

    “不用担心,赫克托尔,很快他们就会发现需要的不只是个罗马将军,更需要我们。”说到这里的伦格忽然噗嗤一声轻笑:“写信的人有一个拉丁词拼错了。”

    第五卷凯撒时代 第十章 出兵(上)

    第五卷凯撒时代 第十章 出兵(上)

    四月的清晨总是能让瑞恩希安感觉到在略带凉意之外的一种舒适。

    瑞恩希安喜欢春天。对他来说,带着丝丝暖意的春天就如同令人着迷的美女般令人陶醉,虽然他的注意从来没有任何一位美女的身上停留的过久,但是这种对美女的欣赏,却成为了他喜欢春天的原因。

    一条透着清冷气息的小河上刮来的凉风灌进了瑞恩希安的衣领,这让他觉得身上的袍子似乎完全涨开了似的。

    从温暖的床上被叫起来对瑞恩希安来说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他却并不生气。长久以来,在整个君士坦丁堡人的眼里,这位特拉比松将军完全是一个喜欢享受生活的花花公子,虽然不论是在特拉比松还是在其他地方,瑞恩希安也都曾经带领军队在战场上残酷厮杀,但是君士坦丁堡人却始终无法把他与一位真正的罗马将军相提并论。

    每当人们提起他的时候,更多的是关心这个人为了款待某位诗人或是戏剧家,而召开了多么盛大的宴会,或者是为了博得某位名ji的欢心,花费了多少他那看起来似乎总是花费不完的金钱。

    但是这一切却都在曼齐克特之战后完全改变了,做为百年来第一个进入曼齐克特的罗马将军,人们知道瑞恩希安已经注定会被写入罗马厚厚的史书之中,而人们这时真正关心的,是这位与艾萨克二世皇帝有着同父异母血缘的将军在罗马的权力之路上,究竟能走多远。

    而这个疑问随着在清晨就从皇宫里传来的命令得到了证实。

    就在君士坦丁堡城还沉浸在彻夜狂欢后清晨的沉寂中时。瑞恩希安奉命进入了圣宫,不过让他感到有些意外的是,皇帝并没有让他等待,而是早早的就在寝宫中等着他的到来。

    看着艾萨克二世微红的双眼,瑞恩希安知道这一夜对艾萨克来说显然是十分难熬的,特别是看着皇帝身边的桌子上散乱摆放的一堆希腊和保加利亚地图之后,瑞恩希安就知道,皇帝心头的烦恼可能要比他想象的重的多。

    “我没有睡好,”艾萨克揉着额头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他似乎并不想在瑞恩希安面前掩饰他心底的沮丧“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要知道我给色雷斯人送去的是一大笔足够让我们快活很久的黄金,我想整个君士坦丁堡里也没有比我更大的蠢货了。”

    “陛下,您没有必要这样自责,色雷斯的叛乱并不十分严重。”瑞恩希安没有想装着不知道刚刚传来的消息,在君士坦丁堡,只有一种人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是自作聪明的蠢人。

    “也许并不严重,但是这里面牵扯到了保加利亚人,”艾萨克无奈的把手肘放在扶手上支着下巴“你不用安慰我,我想那些黄金应该已经足够阿森为他的军队购买像样的装备,想想这实在是种讽刺,一想到我可能会在某次战斗中,被用我的钱买来的武器杀死,我就觉得上帝已经抛弃了我。”

    “陛下,我不会让这一切发生的,如果您派我去色雷斯,我会给您带回一个令您满意的胜利。”

    瑞恩希安小心的向皇帝保证着。他知道眼前这个有着暴躁、鲁莽甚至是粗俗名声的人,绝对不象他在外面被形容的那样愚蠢,相反,所有熟悉艾萨克二世的人,都不能不承认这个人多少有着常人所无法揣测的小狡猾。

    “这正是我期待的,”艾萨克的心情忽然好了起来,他探身从桌子上拿起一幅地图看了看,然后把地图递给了瑞恩希安“我曾经想过让我的儿子和阿森的女儿结婚,至少这样对外面双方都有好处,不过我没有想到那个野蛮的保加利亚乡巴佬居然敢侵入罗马的领地,愿上帝的雷电狠狠敲碎那个野蛮人的头!”

    似乎早已忘记不久前依然是罗马领地的保加利亚正是在他的手中丢失似的,艾萨克狠狠的诅咒着他的敌人。

    “所以我的兄弟,我要你去好好教训一下那个阿森,至少要让他老实的退回到他的乡下去。”皇帝气愤的在地图上用力一指“我也许对他太仁慈了,居然还想让我的儿子成为他女儿的丈夫,看来那个保加利亚人需要的不是橄榄枝,而是一个可怕的‘保加利亚屠夫’!”

    听着艾萨克毫不脸红的把自己与巴西尔二世相比,瑞恩希安不禁为眼前这个人的狂妄感到愕然,不过他的脸上却始终是一副恭敬倾听的样子,直到艾萨克二世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开口问他:

    “米蒂戈罗斯也许已经对你说了,如果你能很好的完成这次对色雷斯的平叛。我会任命你为首都近卫军的统帅,不过如果你能让那支救赎骑士团成为忠于罗马的军队,你得到的奖赏也许会更多。我对那支军队的确很有兴趣,而且为了能让他们效忠与我,我并不吝啬为他们从我自己的钱库里多掏些黄金,要知道能够与萨拉丁对抗的军队,完全值得这个价。”

    “陛下,我想这并不是件容易事。”

    瑞恩希安的双眉微微皱了起来,虽然他在听到色雷斯的消息后立刻就想到了这将是皇帝重新重用自己的重大转机,但是他却没有想到艾萨克居然会有这这样的想法。

    而一想到如果自己这样做会带来的后果,瑞恩希安就不禁为艾萨克那过于贪婪的性格感到无奈。虽然他也想到这个人那种令人厌恶的贪婪习性不会随着色雷斯的危机而完全消失,但是让他感到愤懑的是,即使是在这种时候,这位罗马皇帝的贪婪也已经到了使他感到惊诧的地步。

    看着艾萨克似乎兴趣盎然的样子,瑞恩希安只好小心翼翼的说:“陛下,救赎骑士团虽然还不能与圣殿或者是医院骑士团相比,但是他们依然是用虔诚的信仰和狂热的忠诚凝聚起来的,如果我们对他们贸然行事,只可能会引起他们的不满,甚至敌意,要知道贡布雷子爵……”瑞恩希安想了想随后微微摇头“他似乎总是能在别人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决定,这听起来也许有些过于奇怪,不过我相信这一切肯定是真的,甚至有时候会让人怀疑,他是否得到了上帝赐予的预言的奇迹,在耶路撒冷是这样,在曼齐克特也是这样,所以陛下。我不知道他是否会想到我们对他的企图,不过如果这种事情被他发现,那么对于我们来说将是十分被动的,毕竟这种事情是很让人不快的。”

    “你是说,那个人不但是个上帝的宠儿,而且还是一个神奇的先知?”艾萨克有些不快的看着瑞恩希安,他为自己的想法居然被拒绝感到不快,同时对瑞恩希安居然为那个人吹嘘,艾萨克从心底里感到厌烦。

    “陛下,一切都要小心,而且请原谅我提醒您,就在昨天,贡布雷子爵在元老院就曾经说过,罗马的危险来自我们的兄弟,现在看来他的‘预言’的确应验了。”瑞恩希安无奈的向艾萨克解释着“所以陛下,我会为您进军色雷斯,至于救赎骑士团,我们应该庆幸的是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理由让他们有机会进入色雷斯地区。”

    瑞恩希安的话让艾萨克在感到不快的同时,也有些奇怪,虽然君士坦丁堡人对这个人并不了解,甚至有很多不切实际的传言,但是艾萨克却自认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十分熟悉。

    或者完全是因为他那多疑的天性使然。艾萨克从很早的时候起就对瑞恩希安颇为注意,他几乎知道自己这个弟弟的一切事情,甚至连他那些多姿多彩的风流韵事也堪称耳熟能详,可也正是因为这个,艾萨克对瑞恩希安居然会对那个贡布雷如此的小心翼翼感到不解,或者说在他的心目中,瑞恩希安更应该是一个喜欢炫耀的人。

    不过这些话却也让艾萨克的确更加小心的看待那个贡布雷,回味着瑞恩希安所说的话,在打发走了自己的兄弟之后,艾萨克二世开始在心中臆想该如何利用眼前这种看起来似乎不并有利的局面…………

    色雷斯发生的变故,让君士坦丁堡人在议论纷纷的同时。也感觉到了与之前任何时候的都颇为不同的变化,至少民众发现自从艾萨克皇帝登基以来,似乎已经变得越来越可有可无的元老院开始变得异常活跃以来,不论是不久之前那让罗马人为之振奋,险些导致帝国再次出现一位共治皇帝的政变般的变故,还是之前对伦格近似指控般的咨会,这一切都似乎在向整个君士坦丁堡甚至是整个帝国的人宣布,元老院依然是罗马不可或缺,更是不容忽视的一部分!

    但是让元老们真正觉得自己依然是罗马举足轻重的大人物的,则是重新召开的针对伦格的陈情咨会。

    和之前那次充满敌意的陈询不同的是,当伦格的队伍在民众的簇拥下刚刚出现在元老院前的大广场上时,一队早已等待的元老院卫兵已经高举旗标迎面而来。

    他们一边按照千年流传下来的传统高喊着:“以高贵的元老院的名义,让路!”一边飞快的走到伦格面前,其中两个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的罗马军人随着战马踏着的优雅的战步缓缓向前,他们头上红色的羽翎随着前进不停的抖动,而战马头顶上相同颜色的羽毛更随着战马高昂的头颅迎风飘摆。

    这种美仑美奂的样子看上去颇为令人着迷,不过这一切却似乎突然惹恼了比赛弗勒斯,伴着一声暴躁的嘶鸣,比赛弗勒斯有力的前肢猛然在地面上用力一顿,随着它平低头颅向前豁然一冲,刚刚来到伦格面前的两匹战马霎时被冲得嘶叫着向两边逃去,而正试图向伦格按照习惯宣布元老院命令的两个军人,立刻被晃得一阵惊慌!

    “哈哈……”

    围观的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一阵大笑,人们看着那些狼狈的罗马军人不住嘲笑着他们,同时一些老人则不停地摇头,为罗马军人的狼狈感到气愤和无奈。

    “看起来很漂亮的军队。”

    赫克托尔低声向旁边的汉弗雷说着,说起来这还是汉弗雷第一次正式跟随伦格进入罗马。在其他人还在为入城式的辉煌兴奋不已的时候,汉弗雷却被伦格派到了位于君士坦丁堡北面的木门外地军营之中。

    尽管对于不能享受到罗马人疯狂的崇拜而略显遗憾,但是汉弗雷还是遵照伦格的命令一直坚持停留在军营里面,同时按照伦格特意的吩咐,他在罗马人颇为不满的抗议中,独自在军营与停靠在金角湾里的塞浦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