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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第87部分阅读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要对自己说这样的话,是在警告还是在威胁自己?

    一阵阵的不安让他心烦意乱的合起了书写台。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心情再写下去了。

    一阵轻微的马蹄上从后面靠了过来,他转过头看到了塔索那张已经被油腻盖住的脸。

    “我说朋友,你怎么总是一副烦恼的样子。  ”塔索不见外的拍着马克西米安的肩膀,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因为自己这个动作直皱眉头“我知道你不喜欢那个人,我也不喜欢他,要知道这样的人如果是在安达契早就被赶出村子了,当然安达契是个小地方,这里可是圣地。  ”

    “你不是在照顾大人的父母吗,难道他们现在不需要你了?”书记员有些厌恶的看着老兵痞,对这个自以为是总是喜欢到处招摇的家伙他从心里感到厌烦。

    “老贡布雷就知道每天喝他的酒,玛丽除了唠叨着要给儿子找媳妇就什么都不问了。  我大概算是这个世上最悠闲的管家了。  ”自封管家的塔索无聊的叹着气,过了一会他突然抬头看着马克西米安“说到管家呀,你可是大人在整个教团的管家,而且一旦骑士团建立起来,你也许就是骑士团大总管了。  是不是觉得不错呀?”

    “我只是个书记员,”马克西米安有些赫然的回答着,虽然他并不是个擅于挥舞长剑的骑士,但是听到骑士团大总管这个名称,他还是觉得十分受用,看着塔索的脸也不觉得多讨厌了“我只要能成为大人未来的首席书记官就很知足了。  ”

    “哦,哦~”故意用拉长声调的塔索伸出手指捅了捅马克西米安的肋下“不过你不觉得那个赫克托尔很讨厌吗?他来了之后就不停的指手画脚,也许有一天他还会爬到我们头上去去,也许你们受得了,可老塔索才不会听他的呢,我只听大人的。  ”

    “好了你说够了吗?”马克西米安刚刚好起来的心情又低落下去,他厌恶的瞪着塔索拉动马缰“还有很多事要我们去做呢,再这样慢腾腾的我们会困死在这条路上的。  ”

    “不过我们究竟要去哪?”塔索这才问出自己的问题“要知道已经有些人离开了,他们受不了这样没完没了的苦难。  ”

    “不能守持苦难的人就不能真正领悟大人赋予我们的教诲。  ”马克西米安拉住马缰回头看着塔索,稍微犹豫之后他又说到:“我们要去考雷托尔,别问我为什么,这是大人的命令。  ”说完,他转身纵马远去。

    “考雷托尔?”塔索歪头想了想,他转头看着身后不远处贡布雷一家人做的马车,嘴里不由低声唠叨着:“这回玛丽又该高兴了,她可是又能做伯爵老梦了。  ”

    ………………

    沿着河流边的道路前进,穿过即使在冬日里也透着郁郁葱葱斑斓生机的广阔绿洲,一座城市终于出现在旅行者们的面前。

    在无数双经过路上的眼睛的注视下,和四周的新月旗形成鲜明对比的红色黑狮子旗在风中飘扬着。

    远远的,那座著名的凯桑门已经摇摇可见,这座据说使徒保罗经此走进大马士革的城门经历千年风雨依然耸立。

    在那门的后面,就是被誉为“天国里的城市”大马士革。

    在那里正有一个人在等待伦格,那是萨拉丁,阿尤布王朝的统治者!

    第三卷yu火王朝第一百三章 现在的苏丹,未来的国王

    第三卷yu火王朝第一百三章 现在的苏丹,未来的国王

    一条笔直的大道从凯桑门下通向远方,这条道路是那么宽阔平坦,几乎没有什么弯曲的可以一眼看到遥远的尽头。

    这就是大马士革那条著名的“直路”,走在这条路上就如同在沿着大马士革的历史在前进。  在这条成为了这座城市中心大路的直路上,那些经由几千年的时间延续下来的建筑鳞次栉比的排列在两边。

    从这条大马士革最宏伟的道路上走去,在那些不同的街道尽头矗立着一座座令初来乍到的十字军们瞠目结舌的宏伟建筑,在它们当中既有罗马时期遗留下来的神庙遗迹,也有圣徒亚拿尼亚那间简朴的小住宅,既有享誉地中海的库夫塔大集市,也有在不久前才刚刚建立的阿拉伯世界第一个大规模的公共医院——努尔丁医所。

    在经过这座看上去颇为繁忙的医院的时候,伦格稍微停了下来,他不顾四周一片敌视的目光,仔细的观看着这座在后世的阿拉伯世界里有着崇高声誉的医学殿堂。

    既是最苛责人在面对这所医院的时候也会感叹努尔丁的慷慨和远见,而对伦格来说他对这里则有着两个不同世界的认识。

    看着这座前世曾经游览过的著名建筑,伦格在为能见到它的原貌庆幸的同时,也为这座医院在不久后就要被毁于战火而感到些许惋惜。

    这座曾经救助过无数人,甚至到了将近六百年之后还在使用的古老医院。  在历史上曾经六次陷入毁灭地边缘。  不过即使这样也没有能动摇从这所医院里走出的那些人用自己的医术救治各种疾病。

    可是令伦格真正注意的,却还是那座用卡辛山特有的褐石建造而成的倭马亚清真寺。

    在这座名为清真寺,却更应该叫做城堡的巨大建筑前,深广地护城河和高耸的城墙让这座建筑成为了一座名副其实地城中之城。

    星罗棋布的射孔和探出在城墙外的密集箭楼似乎在无声的告诉所有试图进攻它的人要付出的代价,而那两扇著名的,据说在那石板路面下埋藏着守护着座清真寺地铭刻经板的大门,则会让每个站在它面前试图攻破它的人都颓然而返。

    事实上。  这座城堡直到二百年之后才因为遭遇到一次致命的进攻而被攻破,而在此之前。  有更多的人用仰慕的眼神看着这座建筑。

    不过这种仰慕固然是因为它是伊斯兰世界公认的圣寺,也是因为这座城堡里居住过的那些叱咤风云地主人。

    现在,在比赛弗勒斯马蹄的踏动下,伦格来到了这座城堡面前,听着马蹄踩在横跨护城河的吊桥上发出的“咚咚”空响,看着经过的桥边站立着的那些面色冷峻地阿拉伯护卫,伦格轻轻深吸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有要见到那位传奇般的王者了。

    如果说上次见面时萨拉丁可能会因为自己只是个小小的侍从而轻易放过自己,那么再次相遇会发生什么,则是伦格在始终揣测的。

    萨拉丁,这位总是让人们把他和传奇,勇敢,智慧和巨大的个人魅力联系起来的埃及苏丹,在这个时候居然成为了自己的对手?

    这个想法让伦格的嘴角不由划过一道浅浅的嘲笑,看着已经敞开的大门。  伦格慢慢地向里面走去。

    然后在四周无数双眼睛地注视下,他在那块著名的据说埋有经板地石板前停了下来,看着那些盯视着自己的阿拉伯战士,伦格一边轻声吩咐身后的随从注意,一边微笑着绕过那块石板向里面走去。

    “子爵,我要告诉你。  这可不符合你受到的教育。  ”一个腔调微怪,却很流利的声音从稍显阴暗的门洞里传了出来。

    随着这个伦格听来稍觉熟悉的声音,一身黑色短袍,领口用个硕大蓝宝石别针束着的阿迪勒迈着坚定的步子走到了伦格面前“做为萨拉丁苏丹的御前阿塔贝格,我迎接法兰克使者的到来!”

    阿迪勒站在门下高声向伦格宣布,然后……

    “没想到吧,我们会在这里见面!”

    健壮的阿拉伯将军突然大声对伦格喊着,他伸出双手用力拍打伦格的两臂,当看到伦格平静的表情之后,他歪着头饶有兴趣的问:“你好像一点都不奇怪我们的见面。  是吗?”

    “当然阿迪勒将军。  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丝毫不怀疑你有一天会成为萨拉丁身边的重臣。  毕竟像你这样有才华的人肯定会得到一位英明君主的重用。  ”

    伦格的话引起了身后的一阵马蚤动,尽管他也的确是实话实说,可是这些明显带有奉承的话还是让那些自诩对他已经颇为熟悉的随从们一阵愕然。

    “可是你却让我们所有人都很意外,”阿迪勒仔细看着伦格“那个在的黎波里城下敢于顶撞萨拉丁苏丹的侍从,不止成为了一位贵族,还成为了一位宣扬教义的圣徒,是吗?”

    说到这里,阿迪勒的眼睛忽然一眯:“不过你刚才的行为很不妥当呀,你更应该直接踩着那块石板走过来,就象其他法兰克贵族对待我们的族人那样,难道你忘记了你的同胞是怎么惩罚所谓的异教徒的吗?”

    看着像是突然变成了一条沙漠中伺机突袭的响尾蛇般的阿迪勒,伦格不由暗暗吸了口冷气,他不能不承认即使是公允大度的王者也有狐狸和狮子不同的一面。

    阿迪勒现在就如同一条可怕的响尾蛇在伺机寻找自己的弱点,在还没有见到萨拉丁的时候。  这位御前阿塔贝格(阿拉伯语意:主将)就已经开始对自己试探起来了。

    “那么将军,难道你不记得即使是穆圣也承认过主基督是伟大地先知吗?”伦格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在阿迪勒耳边轻声说着“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不能尊重刻着教诲世人训言的经板呢?”

    看着阿迪勒黝黑的脸颊上一阵轻颤,在错愕和意外之中,伦格迈步单独向着完全是一片褐色世界的清真寺的院落里走去。

    “这个人真的是个传播异教地圣徒吗?”阿迪勒跟在伦格身后不住的自问,可是看着跟随在伦格身后地那面醒目的黑十字旗,阿迪勒立刻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好笑“一个尊重异教的基督圣徒?我在想些什么……”

    倭马亚清真寺这个名字的由来,完全是因为倭马亚王朝而得名。  这座六世纪初期在罗马神殿基础上花费近二十年建立起来的庞大寺院。  经过了多年的不住修缮已经完全变成一座令人生畏地建筑。

    在已经消失了的一座罗马主殿的基础上,依附清真寺的一座军事城堡拔地而起。  在这座城堡里某个并不很大的房间里,胸怀大志的努尔丁曾经在这里制定过击败埃德萨的约瑟林二世和攻陷安条克的宏伟计划,而另一个注定要超越他地伟大王者,这时候又在干什么呢?

    萨拉丁。尤素福。本。阿尤布。本。沙迪。本。马尔旺。艾勒阿尤比站在探出墙壁很大一段的窗子前看着下面那个走进自己城堡的年轻人。

    如果他这的这个样子让某个熟悉他的随从看到,肯定会大为吃惊的。

    苏丹自从搬进这个房间之后就很讨厌站到窗户前去,虽然很多人用实际行动向他证明,即使是站在这个悬在墙壁外地地方。  也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可也许是出于倔强,他始终不愿意走到窗前向外望去。

    可是现在他却站在窗前看着下面那个年轻人,直到他消失在脚下城墙的死角里,萨拉丁才回到桌边,他的手指轻轻敲击面前的桌子,在那上面一幅巨大的地图斜斜的占满了整个桌面,在一个用黑色的粗碳笔标出的硕大黑点上。  两条红线正从远处延伸而来,在那黑点的下面,俨然用阿拉伯语标着醒目地名字——1575;1604;1602;1583;1587;8206;(耶路撒冷)!

    “对不起殿下,我不认为苏丹这个时候适合接见任何人。  ”

    一个脸颊光滑,声音尖利,一身肥油地黑人宦官挡在门前神态倨傲的望着阿迪勒。

    “这位是耶路撒冷地使者。  我相信苏丹本人也肯定希望尽快见到他。  ”阿迪勒耐心的向后宫总管解释着。

    “可是殿下,按照宫廷里的礼仪,准确说应该是从伟大的哈里发时代开始,在日落之后是不能允许任何男人进入宫廷的,而苏丹也不能和任何男人接触,这关系到苏丹的名声和操守。  ”宦官总管不紧不慢的回答着,同时他的眼睛有些厌恶的看着“勉强还算英俊”的伦格“特别是长相漂亮的男人,更是不许进入宫廷,也许那些堕落的王公不在乎这个,可是这是埃及苏丹的宫廷。  一切都要按照神圣的传统办!”

    看着倨傲的宦官。  当伦格听到解释之后,他不由和阿迪勒相互对视。  一阵愕然。

    ………………

    就在某位上帝宠儿为了觐见埃及苏丹的繁文缛节,在和阿尤布王朝的宦官总管针锋相对的时候,在远离叙利亚波涛汹涌的地中海上,一条已经被折磨得吱呀乱响的海船正挣扎着试图从起伏的风浪中躲避出来。

    不过这条船的运气显然不太好,在大股海水冲上甲板灌进船舱之后,这条经过远航不论是船员还是乘客都已经疲惫不堪的海船,终于开始伴着一阵呜呜的恐怖低鸣倾斜了起来。

    在混乱的喊叫声中,船上的人们不停的大声念着祈祷词,想以此换取上帝的恩典。  可是海水还是不住的灌进来,即使一位看上去神态稳重颇有气势的贵族命令随从帮助那些平民向外掏水也无法阻止船身越来越可怕的向一侧倾斜。

    当这个贵族终于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之后,他毫不犹豫的拔出佩剑砍断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条小船上的绳子,在几个随从把两箱还能入口的牛肉干放上小船之后,他就立刻放开缆绳让小船向起伏不定的大海里落去,任由船上的其他人发出绝望的呼救和愤怒的诅咒。

    “大人,我们不认识方向。  ”一个随从一边用力划着桨一边大声向主人报告着“也许我们会飘到岸边,可也许会飘到上帝才知道的什么地方去。  ”

    “住嘴!你这个亵渎上帝的贱种。  ”贵族老爷一巴掌打在随从的脸上,这个头发灰白年纪不轻,脾气却依然火爆的老爷想站起来看看远处,可一个大浪打来直接把他掀翻在了甲板上,在另外一个随从把他搀扶起来之后,他捂着被撞得生疼的脑袋不由大声诅咒着:“这个该死的地方,我该祈祷上帝填平整个大海,你们这些蠢货快告诉我我们究竟应该去哪?!”

    “大人我们现在只能随着浪头飘!”随从胆怯的看着暴跳如雷的主人,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这次大人并没有发火,他突然跪在甲板上,任由风吹雨打双手紧紧合在一起低声祈祷着。

    如果他的声音更大些,那个仆人就能听到他在不停的这样祈祷:“我的主呀,如果按照您的意志我有一天真的能成为耶路撒冷国王,我愿意在圣地为你重新建造一所高贵的教堂,会用整个王国最珍贵的珠宝装饰它,请不要夺走我的生命,请派一条船来救救你虔诚的信徒蒙特费拉的康拉德吧。  ”

    他不停的这样祈祷,可最终恐惧和焦躁让这位贵族跳起来狠狠的抽打着身边的随从:“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为什么要给我找这么条破船,难道你不知道我将来是耶路撒冷国王?你这是在谋杀国王你知道吗?!”

    他愤怒的边骂边打,连另一个早先被他抽了耳光的随从不停的叫他都没听到,直到那个随从一把抓住他的肩头,强迫他看向远处的海面。

    似乎主基督真的听到了康拉德的“虔诚祈祷”,一条庞大的黑色巨船这时正用锋利船艏劈开墨绿波涛,在溅起的白色水花中乘风破浪而来!

    第三卷yu火王朝第一百四章 耶路撒冷的驸马爷

    第三卷yu火王朝第一百四章 耶路撒冷的驸马爷

    破浪而来的黑色战船如地狱使者般划开波涛在海面上起伏着,突出船身的船首像有时候似乎是要直接扎进幽深的海底,可有时候又好像要直飞上天。

    在摇晃不定的潮湿船舱里,蒙特费拉的康拉德尽量让自己的态度显得稳健些,尽管从这条船刚一出现时他就因为那种令人生畏的巨大有种不妙的感觉,可是当他被救上这条庞大的“掌门官”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开始的担心真不是多余的。

    那些明显不是善类的船员把他们身上唯一的一点财产抢得精光,在连他的靴子都抢走之后,他和仆人被推进了这个潮湿的底舱里。

    听着四周船身被海浪拍击发出的吱呀乱响,康拉德用力咽了下喉咙,然后他站起来光着脚踩着湿滑的船板走到关紧的小门前,在他的手刚刚举起的时候,那扇小门却突然自己打开了。

    “我是蒙特费拉的康拉德,是坎尼博公爵的次子,蒙特费拉的伯爵。  ”康拉德对站在门口的一个大汉尽量口气缓和的说着,如果不是因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