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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之大宗师第11部分阅读

、大勇、大礼六位舵主出列。”

    这时群丐中出来六位身负八袋的舵主,其中便有吴有为。吴有为先高声说道:“杜兄待会在下可不会手下留情!”

    他这是怕等会杜显瞧见他不好下狠手反而导致杜显受伤,所以先出言堵住。杜显笑道:“吴兄尽管来,在下已经迫不及待了!”陈孤雁和宋长老将杜显夹在中间,其余八人两人一组分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站定,各自手持不同兵刃。陈孤雁长声唱道:“四面弟兄来讨饭哟,啊哟哎唷哟……”他唱的是乞丐的讨饭调,其实是在施发进攻的号令。站在东西南北的八人各举兵刃,只等陈长老歌声一落,立时便即涌上。

    杜显暗道:“丐帮百年来屹立不倒果然有其过人之处,光这十人出去也算独霸一方的雄豪。”陈孤雁歌声落下,宋长老最先动起来,他武器最重、兵器又长当先使出一招横扫千军,这一招本来平平无奇,但用这重达百余斤的狼牙锤使出来,当真是开山裂石、所向披靡。凡人血肉之躯怎挡得住。若是杜显避开这一招,当即就会陷入重重包围,那时吴长风等人便此上彼下,非将杜显砍死砍伤不可。这堂堂煌煌一招竟然无解!

    玄难暗道:“丐帮果然人才辈出,有这等人物怪不得百年来始终与我寺并驾齐驱。”杜显在这气机感应之下,居然还有闲心说一句:“陈长老好一招‘猿猱欲度’,净影寺法澄和尚复生,都使不出你这么好。”原来陈孤雁也没闲着,他手臂较长练通臂拳大有优势,所以一缩身沿着地面比猿猴还要矫健,一招‘猿猱欲度’笼罩杜显下身各处要|岤,此时狼牙锤在上,通臂拳攻下,杜显可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杜显见得锤来顺势而上,竟然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动作,他敞开胸怀,将那狼牙锤用双手怀抱,然后吐气开声,两手一撮,那狼牙锤就像泥水合成的一般,散作片片铁渣。这还不算完,他身子已跃在半空,右足跟着踢出,鸳鸯连环,陈孤雁看他身在半空,难以移动身形,打向他的膝盖,旁人道眼见陈孤雁这一拳只要打实了,膝盖纵不碎裂,腿骨也必折断。但是陈孤雁打在杜显膝盖上,好像一拳打在了铜墙铁壁,拳头上什么感觉都没有。

    他久历江湖,心知这是手上的血脉遭到重创才有的感觉。随后感到脖子一紧,却是杜显左足顺势勾在他颈项上,随即感到脑一黑,晕了过去。杜显放倒陈孤雁并不停留,而是一个虎扑朝宋长老过去,他心知宋长老武功最高气力最大,若不先解决他,等后面八人上来,到时难免不爽。虽然他仗着体力充沛最终能胜,但赢得不干脆利落如何服众。

    宋长老见得杜显扑过来,一惊,不过他将失了锤头的铁索挥动起来,化索为鞭,舞成一团黑影,似已将杜显笼罩在内,他这用的是有名的鞭法‘大别山回打软鞭十三式’。这套鞭法使出来,就如螺旋一般,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狠,待得发挥威力时便是精钢所铸的铁块也给你搅成粉末,杜显依着血肉之躯哪挡得住?杜显却是面色不改,深吸一口气,又猛地喷出来,还是他的绝杀,吐气杀人,只不过这次面对的是铁索,难道他以为他是练成了剑丸的剑仙,一口剑气便可割金断玉?显然不是,这铁索遇到这口白色剑气立马散乱起来,速度变得有所迟缓。

    好杜显,趁着这好时机,立马把手朝前一探,一招龙爪手的‘沛然有雨’用的妙到毫巅。宋长老只感觉到手一紧,看到杜显已然握住另一头,随后手上火辣辣一阵疼痛,嗖的一下套腕脱手而出。啪啪啪啪!铁索断成十多节朝宋长老飞来,宋长老无处躲藏,深深受下。不过劲力并不大,只是几处大|岤被点住,然后就动弹不得。杜显感到身后一股刀锋迫体而来,左侧一股恶风扑扑作响。

    正是吴长风和奚长老赶了过来,杜显转身已经来不及了,他双手朝后一伸同时合十,恰好将那鬼头刀架住,内罡迸发,刀身化为碎片,不过肩头却感到一沉,奚长老的钢杖已经打在他身上,不过他早有所料,这一股潜力被他深厚的内力弹开,潜力反击之下,奚长老虎口开裂。

    他右足往后面一踢,却是一招飞马踏燕,足尖点在吴长风的气海,劲力透进去,吴长风登时一身武功不得施展。同时他左手作刀势狠狠砍向奚长老,奚长老千钧一发下使出个懒驴打滚逃过,杜显穷寇必追,转过身子就是一招劈空掌,奚长老哪还躲得开,不过这时身旁一人,却是一脚把他踢开,险险躲过这一招。

    第五十七章 半夜无人藏经阁

    正是吴有为一脚踢开奚长老,他并不停留,腿成弓步,吐气开声,一招气势颇为惊人的‘五步夺华山’打向杜显腰眼。同时其余诸人刀枪夹棍团团围住杜显,定要叫他插翅难飞。杜显神色不变,欺身闯进刀枪剑丛之中,避开吴有为一拳,却是使自己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他精准的把握到每一道兵器划出的轨迹以及最终的落点和时间。身体若有若无的闪现,出手东抓西拿,围攻诸人只觉手腕微微透出凉意,须臾间就全部被缴械。

    再看时,杜显已经离开场外,他浅笑道:“多有得罪,原物奉还!”滋滋的破空声响起,几位舵主眼中一黑,面前飞来一物,忙伸手捉住,却正好是各自的看门兵器。这时宋长老已经被人就起来,他躬身道:“见过帮主!”其余人等连忙反应过来,高呼之声源源不绝。杜显也就势登上天下第一大帮帮主的宝座。

    杜显处理掉帮务,便和玄难去往少林,玄难离开旬月玄慈却是大为担心,此时听得玄难平安归来,大为高兴,连忙出来。玄慈来到厢房,听得一人呼吸悠长,暗合少林养气知道,暗道:“玄难师弟出去一趟功力又见深厚。怕是我也远远不及了。”再听的另一人呼吸杂乱显然是位普通人物,玄慈因而生出疑窦。他不及细想,推开房门,却是有三个人在,见到其中有杜显随即释然。他忙上前去,看见玄难大吃一惊:“师弟你怎的这般下场?”

    玄难微笑说出缘由,玄慈听罢,大为叹息,近年来少林高僧屡遭毒手,实乃立寺以来声势最为低潮的时候,他不禁心力交瘁。

    不过他终究非常人,转身对杜显深深施礼,说道:“多谢杜帮主高义,敝寺上下铭感于心!”

    杜显摆摆手道:“举手之劳而已。方丈大师最近武林甚是动荡不安,我欲与少林寺联合举办一场武林盛会,到时各位武林同道若有和恩怨尽可在擂台上解决,这样拟定出新的江湖秩序,那时风波自然减小。而且也可借此选出天下第一高手,以他名望来调理天下纷争,到时可保江湖百年安稳!当然佛门乃清净场所,少林不欲如此,我该帮只好一力承担!”

    玄慈听他此言似要一统江湖,但瞧他目光平和,语气平淡,不像有此野心。玄慈回道:“若能为江湖同道谋求百年平安,我少林便化为修罗血海又有何不可?”玄慈动念间已经思量过厉害,瞧杜显这样子是下定决心要举行这场天下武林大会,他有丐帮为依盾,要举办这一场盛事自然毫无难度,若是少林拒绝参加到时大会成功之后,少林声势自然一坠千丈,再也不能执武林牛耳。他一生执念全为守住少林千百年来的威名,这时却想退也不能。玄慈心想道:“瞧来杜显已将天下第一视为囊中之物,不知道他如何作想,须知这名头拿去,简直就是催命符,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到时无数学武之人为博得天下第一的名头不知道可以作出什么事情,怕是一生都要时时刻刻防备着,这样活人还有何乐趣?”不过杜显既然主动提出,玄慈也管不了那么多。

    夜光如水,洒满中庭,杜显自顾打开房门,朝着一个方向走去。少林寺戒备深严,时时刻刻都有人换岗巡逻,加上人人身具武功,实比皇宫大院还要难以闯入。杜显悠游漫步,却总是在巡逻夜僧刚巧过去时,便从他们身后走过,他速度不增不减,巡逻僧人居然毫无所觉后面走过一人。不多时,杜显来到一处围墙下,略微提气轻身便翻过二丈来高的院墙,他定身向寺旁树林瞧去,眼露笑意,漫步过去。他沿着一条林间小径,径向西北,转了几个弯,眼前突然开朗,只听得水声淙淙,山溪旁耸立着一座楼阁,楼旁一块匾额写着“藏经阁”三字。杜显心想:“少林寺藏经阁名闻天下,却原来建立此处。是了,这楼阁临水而筑,远离其他房舍,那是唯恐寺中失火,毁了珍贵无经的经典。不过凭我超然的感应,此处却似乎有什么不可测的事物!”他思量片刻,微咪双眼,似乎唯恐眼中神光会露出自身气息。待要进去,如有所应,他侧身隐在一颗树旁,瞧见一黑一灰两僧相继进入,他大为惊讶“黑衣僧不是聚贤庄那位,身形气息决然无错!不过慕容博也在,大是有缘,是了,他是来偷学七十二绝技,可笑可笑,他还不知死期将至,兀自强行偷学,瞧来也就这几年命了!”

    慕容博已经点住守门僧人的昏睡|岤,杜显自然沿着他们途径进入藏经阁。他从楼梯下慢慢移步上去,隐隐听得两人正在交手,不过都使着轻巧的功夫,并无太多响动。杜显提步上楼,说道:“慕容先生,昔日一别,鄙人十分想念,当日不知先生身份却是误以为宵小之辈,倒是愧对先生燕国王孙身份。惭愧惭愧!”

    慕容博咋闻身份败露,心神不稳,当即失了一手,眼看就要被黑衣僧掌毙,慕容博暗道“我命休矣”那黑衣僧却并没有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反而收手在一旁,凝神戒备!慕容博逃脱大难,才收拾心情,往入口一望。来人身形似在有无之间,仔细看去却是平淡无奇,他分明认得是当日太室山上那小子。

    杜显上来他居然丝毫无感应,不由十分心惊。其实杜显并没有刻意掩盖足音,只是他每踏一步正是两人交手之时,交手的节奏恰好掩盖杜显的足音,是以两人并没有察觉到。当然两人若是知道缘故只怕会更加惊骇,只因为杜显这样无疑是完全把握到两人的武学路数,身体状态,到时知己知彼之下,有胜无败!慕容博先开口道:“小兄弟身负惊世绝艺何必跟我们这些老迈之人争气,这藏经阁中藏有少林千百年来的武学精粹,你若有兴趣自可随意翻阅!”他老j巨猾,一开口便是我们,将黑衣僧落在自己一方,增强己方实力,再抛出藏经阁的武学做诱饵意图乱杜显的心志,算计不可谓不深刻!

    经第五十八章 尘埃落地不经心

    黑衣僧不置可否,只是冷哼一声,想来他也摸不透杜显的意图,不过杜显是萧峰义弟,黑衣僧心想:“只要他不先朝我动手,我自不必与他一般见识。”杜显自顾说道:“少林寺藏经万卷又何以能用武学来概括。纵然练成天下无敌的武功,若不能明星见性、不明生死超脱之道,只得做个守尸鬼!”杜显顿了顿,耳朵稍微颤动一下,又淡看慕容博一眼接着说道:“到时王图霸业俱归尘土,岂不可笑至极。”忽听得长窗外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善哉,善哉!诚哉斯言!”慕容博和黑衣僧一听,都是吃了一惊,怎地窗下有人居然并不知觉?而且听此人的说话口气,似乎在窗外已久。慕容博喝道:“是谁?”不等对方回答,砰的一掌拍出,两扇长窗脱钮飞出,落倒了阁下。

    只见窗外长廊之上,一个身穿青袍的枯瘦僧人拿着一把扫帚,正在弓身扫地。这僧人年纪不少,稀稀疏疏的几根长须已然全白,行动迟缓,有气没力,不似身有武功的模样。慕容博又问:“你躲在这里有多久了?”

    那老僧慢慢抬起头来,说道:“慕容老居士问我躲在这里……有……有多久了?”连黑衣僧也和慕容博一起凝视着他,只见他眼光茫然,全无精神,但说话声音正是适才称赞杜显的口音。

    慕容博道:“不错,我问你躲在这里,有多久了?”

    那老僧屈指计算,过了好一会儿,摇了摇头,脸上现出歉然之色,道:“我……我记不清楚啦,不知是四十二年,还是四十三年。这位萧老居士最初晚上来看经之时,我……我已来了十我年。后来……后来慕容老居士来了,前几年,那天竺僧波罗星出来盗经。唉,你来我去,将阁中的经书翻得乱七八糟,也不知为了什么。”黑衣僧正想插话,突然全身汗毛炸起来,体内自然生出一股沛然雄浑的真气,护住周身。只见得杜显已与那扫地僧交手起来,本来高手相交,常将劲气凝聚到极小范围,意图求得最大杀伤力,但是这两人已经颠覆了武学常理,完全没有将劲气收敛。扫地老僧和杜显身形交错,并不是很快,但慕容博两人却偏偏看不清交手场景。

    杜显长啸一声,说道:“真是痛快!只是此地场所太小,损坏了达摩的微言法语、历代高僧的语录心得可是不好。”那老僧手中扫帚蓦然间化为灰灰,沙沙洒落一地,一阵清风从长窗外吹来,藏经阁便被灰尘弥漫。老僧扫了周遭一眼,眼露忧怀似在叹息还要扫除一遍,又深深看着杜显,接着长叹一声:“小友以慈悲心演杀戮法,不怕心魔反噬,永难证得天人之道么?”

    杜显嘿然道:“释迦摩尼能做到,我就不能?今日便要证得佛也是人做的!”

    扫地僧默然。只是先一步跨出,‘大道渊深,不在口舌’;杜显向慕容博和黑衣僧说道:“一场巅峰之决,岂能无高人见证,两位可愿相随。”

    也不待他们大话,身形凭空消失,再看已出了藏经阁。黑衣僧心中好奇纵身急跃,追出窗外,慕容博见得杜显揭开他身世,如不弄清楚自是寝食难安,也追了出去。只见那老僧步履矫健,身形也变得挺拔起来,活生生年轻了二三十岁。杜显两人直向山下走去。慕容博两人只得加快脚步,只道三脚两步便能追到他身后,不料那老僧和杜显轻功之奇,实是生平从所未见,宛似身有邪术一般。黑衣僧身材魁伟步履较大奋力急奔,只觉山风刮脸如刀,他自知奔行奇速,但离那老僧和杜显背后始终有两三丈远近。

    老僧和杜显在荒山中东一转,西一拐,到了林间一处平旷之地,相对而立。一轮圆月,高悬中天,将淡淡银辉洒向大地每一个角落。杜显说道:“大师你藏匿生机,静谧神思,但也只得延年,不得超脱生死;故意隐居少林,逃离世俗,远隔红尘,慧能曾说‘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这说明你心中还不够干净。”他以言语教训老僧,是以想在气势压倒对方,在这种层面上的交手,什么真气、招式、绝学都不重要,全凭心灵上的交锋来打击对方,正所谓以我道来压过你道,分出个正邪!

    老僧道:“小友欲以言语来动我心,却是心怯了。”他话不多,但一针见血,直指实质!杜显说道:“我就怕大师避世多年,失了斗争之心,现在瞧来足感欣慰。”他语出赤诚,好似对手如果不能发挥出全部实力,便要深感遗憾。黑衣僧和慕容博已经追了过,他们心知两人功力高出自己甚多,故而远远观望。不过两人对话没有刻意收敛,因此黑衣僧两人倒也听的分明,如有所获。月光下,两人已经交手,所使的却不是任何名家招式,但以慕容博两人的眼光看来却是蕴含无穷变化及武学至理。杜显攻势大开大合,有风雨大至之势,扫地僧双掌左上右下、忽来忽往、若即若离将这漫天风雨尽数挡在身外。

    忽然杜显突兀的化百炼钢为绕指柔,手如缠丝,绵绵延延似要破开老僧的掌势笼罩。正是要以柔破柔,缠死对方。老僧见此白眉微皱,出手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到后来响动声越来越大,滋滋破空声,喧啾不绝。杜显却是越来越慢,身前空气仿佛凝滞,任凭老僧如何之快,到他身前三寸也立马好似受到莫大阻力,毫寸难行。正是两人不可开交的时候,慕容博和黑衣僧忽听得楼下说话声响,跟着数道轻微的足音几下轻点,数位僧人若猿猴下山,飞快从山道掠过。

    当先一个容貌丑陋的年轻和尚正是虚竹,后面远远跟随少林派两位玄字辈高僧玄生、玄灭,其后又是玄字辈的玄垢、玄净两僧,最后是玄慈方丈。这些僧人增是大有修为的高明之士,见得两位高人深夜比武,所演示的种种武学至理教人如痴如醉。只有虚竹对武学不甚上心,突然‘啊’的一声,此时深夜众僧也未细细查看两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