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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之大宗师第5部分阅读

    又见得刚才抛出两位下属应敌,更为不耻,兼之杜显对本帮有大恩,自帮中长老以下都已传遍。其中一位身材高大背负五袋的乞丐上前施礼,说道:“杜公子安好,全舵主小人行径我等不耻,但这是我丐帮家事,稍后我等自会禀报众长老作出处理。烦请杜公子将他交与我等。不情之请尚望海涵!”杜显见他面对自己侃侃而谈,行止有理有节,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物。感叹丐帮不愧为天下第一大帮,人才济济不可小觑。

    杜显虽赞叹仍不置可否:“敢问兄弟的高姓大名。”“不才张大有”他本来是大智分舵的2号人物,若不是全冠清手腕高明、城府阴沉也压制不住他。若在其他分舵早就成为舵主,只是多年被压制名声不显。杜显直接开门见山道的说道:“这人心术不正,我不放心交给你们。还有你们抓住那女子在哪,如果方便还请放了。”张大有面带迟疑,还是回道:“那位姑娘我等不敢稍有怠慢,只是全舵主的事还请通融。”杜显斜眼望他:“你这是在威胁我么。”张大有连忙称道不敢,只是仍然坚持。

    杜显虽暗叹他原则,但不耐烦磨磨唧唧。一掌向全冠清拍去,全冠清骇然失色,心中千般不甘、万分懊悔。他素有抱负、智计超群,丐帮上下出乔峰之外更无一人瞧在眼里。这次因缘际会乔峰出走,他对丐帮帮主之位便产生觊觎之心。恰巧抓得与本帮大仇人慕容复大有干系的女子,虽然作法显得卑鄙,但只要诱得慕容复前来,将其袭杀或生擒便是立了不世奇功。他日洞庭湖君山大会未必不能笑傲群雄。

    杜显横插一手,他一时糊涂犯下大错,如今一切谋划都是水中花、镜中月可望不可及。哪知杜显在他背心上轻轻拍了两下,解开他的|岤道,说道:“全冠清,给你个机会把关的人交出来。如果你要当好汉子,我也不为难你,这一掌就送你一个痛快。”说着又举起手来。全冠清死里逃生,哪还有慷慨就戮的血气。想要一跃站起,但腿间兀自酸麻,右膝跪倒,软声道如此这般。不敢向张大有他们瞧一眼。张大有数人面带鄙夷高声道:“全冠清你还是条汉子么。”全冠清愈发羞惭,急急忙忙站起指引杜显转过几条巷口。

    杜显跟在后面,也不施展任何手段。他自负神通,天下不论何人只要在他身遭一丈之内,性命就不由得自己掌握。全冠清带他来到一处小院,径直走入院中,推开大门见得一白衣少女,粉劲玉面,巧目流连着一股哀伤。正是王语嫣。杜显见到王语嫣这般憔悴,心中无由烦躁。

    正待向全冠清质问,忽然听得弩箭破空的嘶嘶声。他袍袖一挥,无风鼓荡。轻轻一搅拌,弩箭节节寸断。踩进门,木板喀嚓作响,向下塌陷,露出下面一片白刃。杜显身子悬空,全冠清袖口一展袖箭发射,杜显眼看无处躲避,又要突然下落。半空无法接力。他张口一吸,刹那间全身故障,下落之势一缓。一口罡气喷出来,吹断了袖箭,射向全冠清的脖颈,霎时间破了个大洞。全冠清双眼怒睁、脸上犹自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

    杜显借这一喷之力,向后退去,避过陷阱。这电光火石的一幕,惊心动魄不足为外人道。杜显虽然刚才生死一线,殊无异色。王语嫣被制住|岤道,耳目不受影响,仍能感知周遭事物。见到杜显来就自己,不胜欢喜,及到后来兔起鹊落,又大为担心。见杜显最终平安无事,长长呼出一口气,不觉香汗淋漓。

    杜显留心进入房中,查探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后。来到王语嫣身前,解开|岤道。王语嫣就要站起身来。哪知血脉还未通畅,扑倒在杜显身上。杜显只觉入手香软,暗香袭人。心神一荡。王语嫣大为羞涩,她这一生还未如此依偎在一个男子胸膛。闻着杜显身上传来一阵莲花般的清香,她心想:“真是好闻。”发觉自己如此,暗自脸上发热。杜显见她神情不对,轻轻发问:“有什么不舒服么?”王语嫣咬着嘴唇道:“没什么”声音细弱。

    杜显问她何以被丐帮抓住。原来他随段誉在少林没有探听到慕容复的消息,想到马大元也被传闻是慕容复所杀。便来到马大元的居处信阳。他们来到信阳马大元的住处,段誉却瞧见他老爹段正淳被马夫人和白世镜折磨。心中大急,前去救援。不想一黑衣人突然出现用‘锁喉擒拿手’拿住白世镜。‘锁喉擒拿手’是马大元独门的绝技,那人左手一掠,将白世镜的右臂格在外门,右手疾探而出,抓向他咽喉。白世镜就此被了结,马夫人接着被打晕。黑衣人接着掠出去,段誉见父亲得以平安无事上前慰问。段正淳见到儿子平安无事,大感欣慰,父子两有许多话述说。王语嫣在门外,突然感觉脖子被一砍,随即晕倒。再醒来就到了这里。

    第二十三章 不速之客速速来

    杜显听王语嫣说完,已大概明白其中有极大的阴谋。不知怎的他联想到了在嵩山遇到的那个灰衣僧。只觉这之间有着莫大的联系。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心灵感应毫无凭据可言。

    杜显安慰王语嫣,渐渐将她情绪平稳下来。王语嫣这才惊觉已经依偎在杜显胸膛良久,于是大为羞涩。王语嫣难免想到自己每逢危难都会有杜显现身相救,不觉对他依赖更深;她自小没了父亲,咋逢杜显为人成熟稳重、谈吐风趣,加之英雄气概又对女子又十分尊重,朦胧间对他有说不出的亲近。

    她自小少与生人相见,品性娴雅,这一时间便冷了场。杜显见王语嫣半响没回话,以为她受到惊吓,身心疲惫。便携她去附近找了一家客栈。王语嫣对他极是放心,任他施为。

    进的一家悦来客栈,杜显叫跑堂找了个雅座,考虑到王语嫣,在叫足酒肉之余另要了一些清淡的素食。他大快朵颐,王语嫣在一旁的看得食欲大振,比平素多吃了好几碗饭,尤不自知。两人相对无言,埋头吃饭。

    突然间客栈大门钻进了一个少女,全身紫衫,只十五六岁年纪,比王语嫣尚小着两岁,一双大眼乌溜溜地,满脸精乖之气。她似乎不像来就餐的,到处跑动。王语嫣见此微感好奇!她跳跳蹦蹦的奔到王语嫣身前,拉住了她手,笑道:“这位姊姊长得好俊,我很喜欢你呢!”说话颇有些卷舌之音,咬字不正,就像是外国人初学中土言语一般。另一只手伸手抹向王语嫣粉嫩的嘴角,王语嫣顿时不知所措,待她轻轻摸来,一颗饭粒从王语嫣嘴角滑落。王语嫣这才惊觉,顿时大为羞躁。偷偷看了杜显一眼,见他面带促狭,不禁暗自埋怨。

    这时几个乞丐着装的人也追了进来,杜显想必是来找自己的,暗叹晦气,吃个饭都不让人清静。哪知那几个乞丐东张西望发现紫衣少女,朝紫衣少女恶狠狠盯过去,大骂道:“小妖女,这下看你往哪跑!”随即就要上前捉人。一瞥之下望见了杜显,顿时有些惊疑不定,踌躇在一边不敢上前。紫衣少女本待翻窗逃跑,见那几个乞丐有些怕杜显,眼睛咕溜溜一转,那少女笑道:“救命!救命!”躲向杜显背后。那乞丐向杜显抱了抱拳,说道:“在下丐帮吴有为,不知杜公子和这妖女有何干系。”杜显不知就里,说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她。”吴有为听得如此,心中大喜,闪身来捉,身法甚是矫捷。

    杜显一瞥眼间,见那少女手中多了件物事,似是一块透明的布疋,若有若无,不知是什么东西。吴有为向她扑去,不知怎的,突然间脚下一滑,扑地倒了,跟着身子便变成了一团。杜显才看清楚,那少女手中所持的是一张以极细丝线结成的渔纲。丝线细如头发,质地又是透明,但坚韧异常,又且遇物即缩,吴有为身入纲中,越是挣扎,渔纲缠得越紧,片刻之间,就成为一只大粽子般,给缠得难以动弹。

    吴有为厉声大骂:“小丫头,你弄什么鬼花样,以这般妖法邪术来算计我。”杜显暗暗骇异,知那少女并非行使妖法邪术,但这张渔纲却确是颇有妖气。吴有为不住口的大骂。那少女笑道:“你再骂一句,我就打你屁股了。”吴有为人一怔便即住口,满脸胀得通红。

    杜显见一个大男子被阿紫如此戏弄又是好笑又是可怜。他单掌作刀,向网口挥去,一股刀气剖开网面,吴有为挣脱开来,感激向杜显作拜。阿紫见杜显放过吴有为,大感气愤。左手在袖底轻轻一扬,一蓬碧绿的闪光,向杜显激射过去。王语嫣“啊”的一声惊叫,见她发射暗器的手法既极歹毒,杜显和她相距又近,看来非射中不可。杜显气机感应,身上袍袖鼓胀,内劲发出,将一丛绿色细针都激得斜在一旁,纷纷插入地上木板。

    他一见细针颜色,便知针上所喂毒药甚是厉害,见血封喉,立时送人性命,自己和她初次见面,无怨无仇,怎地下此毒手?他心下恼怒,要教训这紫衣少女,右袖跟着挥出,袖力中挟着掌力,呼的一声响,就要将那少女打翻出去,只是见到紫衣少女那粲粲如星的双眸,天真活泼丝毫没有阴毒的样子,心下一叹,只是小孩子罢了,便变掌为指,封住她的血脉,让她不能动弹。那紫衣少女见他挥掌过来,心中大是后悔,不该一时意气惹怒他。

    见他只是封住自己血脉,暗暗松了口气,随即又是发愁。吴有为叫上其余两个丐帮弟子,上前向杜显讨要紫衣少女。吴有为说道:“杜公子这妖女害死马帮主的遗孀,宋长老已经传令要缉拿她回去。不然马帮主仙去未久,遗孀又遭人迫害,若不能抓住凶手我丐帮颜面何存!”

    那紫衣少女还口:“我有名字的,我叫阿紫,妖女妖女的叫,好难听。我姐夫是乔峰,武林中的仅次于星宿老仙的大高手,你敢动我一根毫毛么?”吴有为冷笑:“乔峰那大恶贼是何等人物,会跟你有干系?”他终究心中仍旧对乔峰钦佩不已,所以用了句何等人物。杜显心道:“大哥何时多了个小姨子。难道是阿朱?”他定神仔细瞧了瞧阿紫的面目,依稀间和阿朱果有几分相似。

    杜显不好坐视不理。开口道:“这女孩交给我处理,没问题吧?”他语气平淡,但自有不可置疑的气势。丐帮消息通透,吴有为早从其他渠道得知杜显孤身一人夜闯少室山,全身而退,据闻自玄慈方丈以下对杜显无不称赞。可想而知杜显如今江湖地位。不过这只是小范围传播,未造成大的影响。纵使常人知道,也会斥为笑谈。吴有为心知拦不住他,只得无奈退出,再寻长老报告。“天塌下来交给高个顶,不是么?”他心底腹诽。

    第二十四章 酒交知心话别离

    杜显见吴有为识趣离开,便转身问阿紫:“你姐姐叫什么名字?”“我姐姐叫阿朱,我爹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不过他的手下十分凶恶,大哥哥我如果被他们欺负你一定要保护我?”阿紫拉住杜显的手撒娇道,全然忘记刚才如何对待杜显。

    不过她惯会察言观色,自小学会溜须拍马,倒也没有什么尴尬的地方。杜显向阿紫详细问到阿朱及乔峰的身形容貌,阿紫欺软怕硬,见杜显武功高强似在老不死的星宿老怪之上,哪敢耍花招,自然一一作答。杜显见她如实回答,毫无错漏,便相信她,对阿紫和颜悦色说道:“我跟你姐姐是旧识,更跟你哥哥和姐夫是结拜兄弟,你父亲和哥哥在哪,我送给你回去?”虽然阿紫品性有些乖戾,但杜显看在段誉和乔峰的面上仍不愿让她在外流离。阿紫道:“姐夫把姐姐打伤了,好像往北边去找人参续命,我哥好像疯了嘴里一直在念叨什么‘王姑娘’,嘻嘻,爹爹和妈妈都烦着,我觉得太闷就跑了出来。”

    杜显心奇乔峰怎会打伤阿朱,段誉这傻小子应该在悲痛把他神仙姐姐弄丢了。“你姐夫为什么打伤你姐姐。”“我可不知道,你自己问他去?”阿紫显然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杜显好奇道:“丐帮说你杀了马夫人是怎么回事?”“那个马夫人害我妈妈伤心,我便将她肩头、手臂、胸口、大腿,到处用刀子划成一条条伤口,再挑断四肢和腰间关节处的筋络,又在伤口中倒了密糖水,引得蚂蚁来咬她全身,让她疼痛麻痒几天几夜,受尽苦楚。嘻嘻”阿紫像小孩子做了什么快意的事那样对杜显炫耀道。

    杜显眉头暗皱,他绝不是软心肠之人,但杀人放火,素喜爽快干脆,用恶毒法子折磨敌人,实所不取,斜眼瞧着她,只见她满脸都是幸灾乐祸的喜悦之情,脸蛋有如苹果般鲜红可爱,那想得到这天真无邪的脸蛋之下,隐藏着无穷无尽的恶意。霎时间怒火上冲,顺手便想重重给她一个耳光,但随即想起:“世上真正大j大恶之人不知凡几,何况这小姑娘只不过是年轻识浅、胡闹顽皮?”而王语嫣虽然本性良善,但自小有个爱杀人用来浇肥的母亲,对这种事反而比杜显看得更平淡,她在旁边静静听着,丝毫没有耐烦。

    杜显转身向王语嫣询问:“信阳看来没有慕容公子的音讯,洛阳是天下之中,消息灵通,说不定能有收获,我们北上如何?”王语嫣有些高兴又有些失落,轻轻的说出一个字“嗯”杜显看阿紫,阿紫心里有个极大的隐患,这时有杜显这个绝顶高手在旁边,当然欢喜不尽,那还舍得离开,连忙阿紫拍手道:“那好极了,我要到晋阳去,正好跟你同路。”杜显天性不拘小节,丝毫没有觉得自己一个大男子带着两位年轻姑娘行路投宿,有诸多不便。

    三人结伴而行,加之阿紫活泼灵动,这一路倒也欢声笑语,阿紫对着王语嫣这神仙姐姐有股莫名的亲近,不多时就好得亲如姐妹,倒显得杜显多余。此时天气渐凉,金风肃杀,一路江山萧瑟,让王语嫣这个江南女子倒也感受到一股别样的风味。

    那一日几人进的洛阳城,第一件事自是找到一家酒店,而王语嫣和阿紫相约一起去见识下洛阳人物风情,自然撇下他一个人吃喝,他独自要了十斤白酒,两斤牛肉,一只肥鸡,自斟自饮。十斤酒喝完,又要了五斤,正饮间,脚步声响,真走进一个人来,一位中年儒生,见他居然一口气连尽十大碗酒,面不改色,直道好酒量,好汉子!于是坐过来。

    杜显一人饮酒正感到不够痛快,见来人也不问,先和他对饮三碗,杜显见他意态豪迈、喝酒爽朗,大大起了好感,两人吃酒闲话说起天下的武林人物。那中年儒生:“江北我只来过几次不敢妄自评论,但想丐帮前帮主乔峰和虎头少保杜显自是数一数二。不过江南么,嘿嘿不才掌法也当得起江南第二,第一便是慕容复慕容公子。”杜显被人当面吹捧,不禁有点得意,见这人自夸又十分有趣,有意试他一下,便和他对了三掌。

    他不敢用出全力,又要试探对方功夫,便借了长江三叠浪的劲,第一掌、第二掌中年儒生都接了下来,第三掌中年儒生左手中所持的酒碗震得粉碎,瓷片划得他满脸都是鲜血。不过中年儒生神色自若,说道:‘可惜!可惜!可惜了一大碗好酒。’杜显见他如此气态、不由高看他一眼,大起爱惜之心,第四掌便不再出手,说道:“阁下掌法精妙,‘江南第二’四字,当之无愧”。

    中年儒生冷笑道:‘江南第二,天下第屁!’杜显心中一乐,面上还是做风轻云淡的样子道:‘兄台不必过谦,以掌法而论,兄台实可算得是一流好手。’中年儒生道:‘杜公子上次驾临姑苏,未能盛情招待,实为遗憾!这次巧遇,兄弟输得十分服气,多承你手下留情,没让我受伤,我再敬你一碗!’原来这人先前不知杜显是何人物,对拼三掌后,见他掌力雄浑兼之又是青年,再与江湖传闻一一对照,哪还不知他就是杜显。

    杜显敬佩他豪气干云,又与他对饮三碗,酒到浓处、相饮成欢,杜显便问他姓名。中年儒生回道:“鄙人复姓公冶,单名一个‘乾”字。这不是乾坤之乾,而是干杯之干。正是慕容公子的属下,添为赤霞庄的庄主,哪日兄台得闲到我庄上去大饮三日。岂不快哉!”这时王语嫣和阿紫正回来,公冶乾正对门口,早早看见。上前施礼:“表小姐安好!公子爷已到左近,我们现在跟杜公子告别么?”

    王语嫣看见杜显座上的公冶乾不由得一愣,听得马上就能见到表哥,心当然欢喜不尽。又抬头看了看杜显。杜显自然点头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