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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之大宗师第2部分阅读

    杜显读本朝人文地理,最慕苏舜钦为人。于是找人一路打听,来到沧浪亭。沧浪亭[始为五代时吴越国广陵王钱元璙近戚中吴军节度使孙承祐的池馆。宋代著名诗人苏舜钦以四万贯钱买下废园,进行修筑,傍水造亭,因感于“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题名“沧浪亭”,自号沧浪翁,并作《沧浪亭记》。欧阳修应邀作《沧浪亭》长诗,诗中以“清风明月本无价,可惜只卖四万钱”题咏此事。自此,“沧浪亭”名声大振。亭上石额“沧浪亭”为俞樾所书。石柱上石刻对联:清风明月本无价;近水远山皆有情。下联出于苏舜钦《过苏州》诗中“绿杨白鹭俱自得,近水远山皆有情”句。

    杜显和玲儿入得亭内,他极目望去,一派山色湖光,心神为之一醉,一时之间诗兴大发道:何时为钓叟,不失蓑笠翁。只有玲儿眼中木然,混不管这一派自然的鬼斧神工,只是望着杜显,好似这世界除杜显外已无任何东西值得她去留意。

    不说杜显这边,段公子优哉游哉的随阿碧去燕子坞,哪知鸠摩智舍不得六脉神剑,加之只是一点轻伤,他见博识广,自会一些天竺的瑜珈术。肋骨稍稍偏折,少做处理就好了,只要不遇见杜显这级数的高手,其余人等他何尝放在眼里。见杜显离开,他便随即跟上前去。他深知有钱能使鬼推磨,苏州水系发达,不乏积年船夫,便使出银钱叫了个,尾随过去。

    只在半路上眼瞧着离阿碧船尚有三四丈远,便提气轻身越了过去。鸠摩智这一手使出可谓惊世骇俗,直到他落下船头半响,都没人反应过来。他内力深厚刚才隔得虽远,却把事情听个大概。当下微笑着对阿碧的说:“小娘子安好!我是你家老主人的知交,想顺路到慕容老先生坟前拜祭下。不知可否?”

    不过此时江天茫茫,他也没有丝毫要走的架势。阿碧见这人身穿黄|色僧袍,不到五十岁年纪,布衣芒鞋,意态闲适,只是脸色稍见苍白。心下被感染到:“大师父是慕容老爷的好朋友,先请去用一杯清茶,你讲好(口伐)?”“那多谢了”“段公子你没意见吧!”鸠摩智转过头去问段誉。说话之间不待众人反应,身形流转下,封住段誉|岤道。本来段誉|岤道先前已被崔百泉解开,现在不隔一会又被点主,不由感叹造化弄人。

    段誉苦笑着:“你个大和尚,我还能说不么?”崔过二人适才眼见他神功技艺,又想到这茫茫水上,不好施展拳脚,怕连累了小王爷,所以不敢造次。

    鸠摩智虽然深通佛法,辩才无碍,但此时威风凛凛,不可一世下,将刚才从杜显受的恶气消了大半。果然是吗,命运奇特,段誉本因杜显一插手便可从此走上另一条道路,哪知始终逃不过造化弄人。

    阿碧指引崔百泉划船在这芦苇和菱白之间曲曲折折走了两个时辰。未牌时分,遥遥望见远处绿柳丛中,露出一角飞檐。阿碧接过木桨,将船直向柳阴中划去,到得邻近,只见一座松树枝架成的木梯,垂下来通向水面。阿碧将小船系在树枝之上,忽听得柳枝上一只小鸟“莎莎都莎,莎莎都莎”的叫了起来,声音清脆。阿碧模仿鸟鸣,也叫了几下,回头笑道:“请上岸吧!”

    杜显在沧浪亭发浪,意兴豪飞,不由想起前世的一首歌,沧海一声笑。这首歌意境豪迈,本不是适合在这唱,但他何曾在意过世俗人的眼光。他正引吭高歌,背后一人走来,拍手称赞到“兄台好兴致,可要酒呼!”

    ps有点卡文,到现在才写好。从今天开始保底两更。今日明日三更,补昨日欠的。

    第七章 倾盖如故性相投

    杜显吃了一惊,他练内家拳功夫已致及深处,只要略一凝神30米内连蚂蚁爬路的声音都能辨出来,如今居然有人能靠近自己十步开外不被发现,实在可怖可畏。

    只见一条大汉走过头来,两道亮堂堂的目光朝他打量了过来。杜显见这人身材甚是魁伟,三十来岁年纪,身穿灰色旧布袍,已微有破烂,浓眉大眼,高鼻阔口,一张四方的国字脸,颇有风霜之色,顾盼之际,极有威势。

    杜显心底暗暗喝了声采:“好一条大汉!我一路南来见惯了风情人物。却绝未想过有人可以具此等神采,真可谓英气勃勃!”那大汉说着,便将酒壶掷了过来。杜显接住,打开就往嘴里灌。这酒一入喉便如火烧一般。进了肠胃,好像全身都被点着。父亲死后的阴影、在这世间的迷茫全部一扫而光。他忽然悟到人生的意义,不就是活个通透,要个欢喜自在吗?想到此处,心中不胜欢喜。感激的把酒还回去。

    “多谢兄台还酒,请问尊姓!”“在下乔峰”大汉说道。杜显回道:“小弟杜显,能见到乔兄如此人物心中不甚欢喜!”当下两人叙谈起来,乔峰一生经历丰富,闯荡四方,可谓见闻广博。奇谈妙闻说得连玲儿都陷进去。但他不愿矜伐己能,于自己一身本事及得意事迹丝毫未提。一时间宾主尽欢,不觉日暮。乔峰心头一惊,我往日虽爱交朋友,但从未和人如此契投。明日还要去无锡,说不得要和这位兄弟告辞了。

    便起身到:“杜兄弟,小妹子我本来想和你们把烛夜谈,可惜明日尚有要紧事办,就不多陪了!”杜显也是个精细人:“乔大哥若有什么难事,不妨说来听听,小弟说不定能帮上什么忙?”乔峰一想,马大元的事早就传遍了江湖。给这位兄弟说说也无妨。但这是丐帮的家事,万万不能把杜兄弟连累进去。乔峰道:“我素闻姑苏慕容氏的大名,这次来到江南,便是为他而来。”杜显心想:“真是巧了,今天碰到的人都跟慕容家有关。”

    于是问道:“乔兄可是为交慕容公子这个朋友而来。”他心道“乔兄是个极爽利的人,又爱交朋友,说不定就是为此而来。”乔峰叹了口气,神色黯然,摇头道:“我本来盼望得能结交这位朋友,但只怕无法如愿了。”杜显问道:“为什么?”乔峰道:“我有一个至交好友,两个多月前死于非命,人家都说是慕容复下的毒手。”杜显矍然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要寻慕容家自然打听到了慕容家“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名头。

    乔峰道:“不错。我这个朋友所受致命之伤,正是以他本人的成名绝技所施。”说到这里,声音哽咽,神情酸楚,他顿了一顿,又道:“但江湖上的事奇诡百出,人所难料,不能单凭传闻之言,便贸然定人之罪。愚兄来到江南,为的是要查明真相。”

    杜显心中大为佩服,世上以讹传讹,人云亦云的人何其多,肯去弄清事情前因后果,切不惧辛苦劳累的简直是凤毛麟角。继续问道:“真相到底如何?”乔峰摇了摇头,说道:“这时难说得很。我那朋友成名已久,为人端方,性情谦和,向来行事又极稳重,不致平白无端的去得罪慕容公子。他何以会受人暗算,实令人大惑不解。”杜显点了点头:“乔兄粗中有细,办事有理有节,实是令人少见。

    在下虽然德薄才浅,却也愿意随乔兄一起前去,查明真相。”乔峰闻言,见杜显十分热心,便也不在推脱。只道若是起了冲突,便是拼将一死也要护他周全。他知道慕容家乃是武林中的百年望族,势力深不可测,杜兄弟肯不惧艰难为他出力,实在大感高义。杜显觉得苏州风物怡人,便叫玲儿在城中寻处宅子买下,待事了后,再来寻她。玲儿虽然不舍,但知道杜显不带她去,尽管有千军万马也拦他不得,只好撅着嘴点头应是。

    乔峰奇道:“杜贤弟就不担心小妹子。”杜显嘴角抽了抽。“原来他家产业近年来全是玲儿打理,并且资产翻了好多。兼之玲儿习武天分甚高,现在差不多已练出了明劲,并且基础尤为扎实。若不是遇到鸠摩智这等人物,以她的机灵尽可以随意应付。”杜显摆摆手,说道:“乔兄不必担忧,她自有法子。”

    随即两人,一起前往无锡。无锡是在春秋时便已出名的一座大城。两人连夜赶路进得城去,行人熙来攘往,甚是繁华。两人信步而行,突然间闻到一股香气,乃是焦糖、酱油混着熟肉的气味。他们大半天没吃东西了,赶了这几个时辰的路,早已甚是饥饿,当下循着香气寻去,转了一个弯,只见老大一座酒楼当街而立,金字招牌上写着“松鹤楼”三个大字。招牌年深月久,被烟熏成一团漆黑,三个金字却闪烁发光,阵阵酒香肉气从酒楼中喷出来,厨子刀勺声和跑堂吆喝声响成一片

    。乔峰于这一夜赶路已知道,杜显虽然身形清秀,却亦是身负绝技。他知道江湖上那些本领极大的人,往往貌不惊人,料想杜显也是这样的人物。(杜显躲在墙角画圈圈向无良作者控诉:我哪里貌不惊人了,你看我的脸,那么帅好不!)乔峰既然知道了杜显是习武之人,知道习武之人消耗巨大,于是叫上两盘熟牛肉,两大碗汤,四大壶酒,此外更无别货。杜显见他便是吃喝,也是十分的豪迈自在。十分惊喜,他本是个食货,见此自然大快朵颐。

    却说段誉沿着原来的命运轨迹,见到了王语嫣,为之神魂迷醉。后来一路上跟随,只觉是人生极乐。后来遇到包不同的嘲讽,受激离开。进了无锡城。他从小便给人当作心肝宝贝,自大理国皇帝、皇后以下,没一个不觉得他是了不起之至。就算遇上了敌人,南海鳄神是一心一意的要收他为徒;鸠摩智不辞辛劳的从大理掳他来到江南,自也对他颇为重视,至于钟灵、木婉清那些少女,更是一见他便即倾心。

    他一生中从未受过今日这般的冷落轻视,别人虽然有礼,却是漠不关心的有礼。在旁人心目中,慕容公子当然比他重要得多,这些日子来,只要有谁提到慕容公子,立时便人人耸动,无不全神贯注的倾听。王语嫣、阿朱、阿碧、包不同,以至什么邓大爷、公冶二爷、风四爷,个个都似是为慕容公子而生。

    段誉从来没尝过妒忌和羡慕的滋味,这时候独自在城内游走好像听到慕容公子在出声讥嘲:“段誉啊段誉,你怎及得上我身上一根寒毛?你对我表妹有意,可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你不觉得可耻可笑么?”

    ps上一章写的比较急,用的硬回车,影响阅读对不起大家了

    第八章 剧饮千杯男儿事(求推荐收藏)

    上回说到段誉苦闷之下来到无锡城,他忙活大半夜早已是饥肠滚滚。闻的一阵肉香,恰巧也进了“松鹤楼”,他上得楼来,跑堂过来招呼。段誉要了一壶酒,叫跑堂配四色酒菜,倚着楼边栏杆自斟自饮,蓦地里一股凄凉孤寂之意袭上心头,忍不住一声长叹。暮然间看见西首座上的杜显,他此时正值悲苦寂寥之际,乍然见得杜显虽然才隔一天,却是有说不尽的欢喜。

    便招呼跑堂过来,指着杜显说道:“这位爷台的酒菜帐都算在我这儿。”杜显这时听到他们的对话,抬过头便看见东座上的段誉。不由得大感惊奇,想着昨日阿碧殷勤待客,这傻小子应该留连忘还才对,怎会在这遇到。于是起身将段誉招过来盘问。段誉正愁没借口过去,这时自然一招即来。待段誉过来,见得乔峰。

    也是天生的缘份,一见之下不仅大为乔峰的神采气度所折。杜显将段誉介绍给乔峰(俺们泪奔,兄弟情咋越写越像搞基)。段誉正要与乔峰攀谈,这时只听得楼梯上脚步声响,走上两个人来。前面一人跛了一足,撑了一条拐杖,却仍行走迅速,第二人是个愁眉苦脸的老者。两人走到桌前,恭恭敬敬的弯腰行礼,乔峰只点了点头,并不起身还礼。

    那跛足汉子低声道:“启禀大哥,对方约定明日一早,在惠山凉亭中相会。”那大汉点

    了点头,道:“未免迫促了些。”那老者道:“兄弟本来跟他们说,约会定于三日之后。但

    对方似乎知道咱们人手不齐,口出讥嘲之言,说道倘若不敢赴约,明朝不去也成。”乔峰道:“是了,你传言下去,今晚三更大伙儿在惠山聚齐。咱们先到,等候对方前来赴约。”

    两人躬身答应,转身下楼。乔峰转过头来对段誉道:“段公子仪表非凡,想不是常人。适才些许俗事怠慢了你。请恕罪则个。在下先干为尽。”说着将身前的一碗酒仰脖子喝干。段誉早就叫小二拿上杯盏,但见乔峰喝的如此豪气,便不觉有些尴尬。

    那大汉微笑道:“兄台倒也爽气,只不过你的酒杯太小。”叫道:“酒保,取两只大碗来,打二十斤高粱。”那酒保和段誉听到“二十斤高粱”四字,都吓了一跳。酒保赔笑道:“爷台,二十斤高粱喝得完吗?”那大汉指着段誉道:“这位公子爷请客,你何必给他省钱?对了还有杜贤弟,在此二十斤不够,打三十斤。”酒保笑道:“是!是!”过不多时,再取过三只大碗,一大坛酒,放在桌上。

    杜显腹诽着:“傻小子这次惨了!”杜显仗着化劲级的身体,正琢磨着等下怎么坑这俩人。段誉见他眼光中颇有讥嘲轻视之色,若是换作平时,他定然敬谢不敏,自称酒量不及,但昨晚在听香水榭中饱受冷漠,兼之杜显在此,不知怎的便不想被两人小瞧。

    当即胸膛一挺,大声道:“在下舍命陪君子,待会酒后失态,兄台莫怪。”说着端起一碗酒来,咕嘟咕嘟的便喝了下去。他喝这碗酒乃是负气,王语嫣虽不在身边,在他却与喝给她看一般无异,乃是与慕容复争竞,决不肯在心上人面前认输,别说不过是一大碗烈酒,就是鸩酒毒药,也毫不迟疑的喝了下去。段誉喝完之后仍觉得郁气难消,呼一口气,又将一碗酒喝进肚子。

    乔峰看得他喝的这样爽快,不由暗赞他豪气。养着脖子又是两碗酒下肚。这一碗酒便是半斤。他二人一喝便是一斤高粱酒。只看的周遭的食客乍舌不已。杜显看着他两喝得兴采飞扬。也不甘于寂寞。喝道:“这点酒怎够,要对拼十碗,方才罢兴。”说着举碗示意。

    段誉未喝第三碗酒时,已感烦恶欲呕,待得又是半斤烈酒灌入腹中,五脏六腑似乎都欲翻转。他紧紧闭口,不让腹中酒水呕将出来。突然间体内六脉神剑自行运转,体内酒水沿着少泽剑的线路从小指尖流出,段誉察觉到,暗叫:“妙之极矣!”他左手垂向地下,乔峰并没留心,只见段誉本来醉眼朦胧,但过不多时,便即神采奕奕,不禁暗暗生奇,笑道:“兄台酒量居然倒也不弱,果然有些意思。”又斟了两大碗。

    不过杜显眼尖,早将这幕瞧在眼底,他也不说破,只是暗暗发笑,又有点惊异段誉有这等本事咋还会被鸠摩智挟持,真是奇也怪哉。不过他向来是想不通的拿去让玲儿想,这下又不由觉得有些想玲儿那丫头了。

    段誉笑道:“我这酒量是因人而异。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这一大碗嘛,我瞧也不过二十来杯,一千杯须得装上四五十碗才成。兄弟恐怕喝不了五十大碗啦。”于是他们三人喝得兴高采烈,喝到高兴处。杜显将沧海一声笑唱了出来。这个极易上手,关键是唱的人要投入感情。乔峰段誉很快就学会了,三人凭栏拼酒唱歌直觉得这是此生未有的放纵,感到爽侧心头的欢喜。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

    他三人一个天生豪气,一个内力深厚并世无二,一个肺活量大得不可思议,唱起歌来响动了大半个无锡。这歌意兴豪迈,立意深远。无锡人自古以来都有股血气,自然被激起满腔热血。到最后满城都唱沧海一声笑。自此之后无锡人每年这天都全城一起唱这首歌。后来更是把这天定为狂欢节。三人唱的尽兴,又见大家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便不再比拼。三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段誉先笑道:“我们三人棋逢敌手,将遇良材,要分出胜败,只怕很不容易。这样喝将下去,小弟身边的酒钱却不够了。”伸手杯中,取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