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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倾君第2部分阅读

    因为希望她能幸福,那晚开着宾士亲她的男人呢?她不该嫁给他吗?怎么会跑去当深田庆和的情妇?两年,当他的情妇就当了两年,那么之前的三年呢,那三年她又是怎么过的?

    晴子,她怎么可以如此糟蹋自己,难道在你穷途潦倒之际压根儿都没想过我吗?晴子,你是否已经忘了我?忘了这个深爱着你却因无法带给你幸福与满足而默然离去的男人,在你心中是否还有我驻足的一小块空间,一小块存有一个名叫葛木辉的空间?

    默默无言的转过身去,他从经过的侍者托盘上端了杯酒一饮而尽,并换了一杯后走到阳台。那群女人理所当然的亦步亦趋的紧跟在他后头,然而现在不说话,面无表情的葛木辉给人的感觉几乎是残忍的,女人们在鼓足勇气,并尽其所能的努力之下依然牵动不了他脸上的任何一根神经后,终于一个个的宣告放弃。

    离去。

    此刻,并不能说他得偿心愿的得到了宁静,事实上从踏入阳台的那一刻起,他便一直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外界的嘈杂魔音根本一点都影响不到他。

    手中酒杯内的酒不知何时已被饮尽,颓然的放下唇边的空酒杯,他决定进屋再端上一杯,事实上他比较想的是直接离开这个派对,到外头的酒吧喝个痛快,反正人生难得几回醉,偶尔喝个酩酊大醉不也是一种人生体验?

    唇边浮起一抹嘲弄的笑容,他转身面向门却突然被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前的她给吓了一大跳。晴子,她怎么会……

    “好久不见。”她开口道。

    看着眼前的她,葛木辉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

    “你忘记我了吗?”他的毫无反应让她再次轻声道。

    葛木辉摇了摇头,却在好半晌之后才哑声叫出她的名,“晴子。”

    她目光炯炯的盯着他,“我就知道你一定还记得我,辉。”

    “你从来就不是一个容易能让人忘记的女人,从我们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更何况我们还曾经交往过四年,你应该知道这一点的,晴子。”葛木辉对她说,脸上挂着一个不自然的微笑。

    “我们彼此彼此。”她向他走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便不由自主的被你深深吸引,这些年来还没有一个男人可以让我有这样的感觉。”

    可是你最后还是离开了我。葛木辉在心中苦笑的说道。

    “这些年还好吧?”他问。

    荒木晴子看了他一眼,落寞的一笑,“我想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你一定知道我是深田庆和的情妇吧?”

    看着她,葛木辉无言以对。

    “和你分手后我先后又和两个男人在一起,那时我才深深的体会出我有多爱你,可惜已经后悔莫及了。之后我一个人晃了差不多有一年多的时间,直到两年前打工性质的替深田庆和助选时认识了他。你会因此而瞧不起我吗?”她看着他问。

    葛木辉迅速的摇头。

    “你的意思是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他点头。

    “太好了!”她激动的握住他的手,“这两年来我几乎没有任何一个朋友,现在有你……辉,谢谢你!”

    看着她眼眶中隐隐泛着的泪光,葛木辉的心狠狠的被揪了一下。

    心疼呀,却是为了她。

    “来,小心点。”

    吃力的搀扶着酩酊大醉的葛木辉,浅野芷茜努力的从皮包内翻出家门钥匙,开门进屋。

    将他扶上床,她拿了条热毛巾替他擦脸。

    伤脑筋,他到底是怎么了?认识他两年来从未见过他喝醉酒的样子,怎么今天竟会喝到不省人事的地步,还让店家打电话给她要她去带人,真是怪异透了!

    不过也好家在,还好那间店老板和她颇熟,也见过他们俩在那约会过,遂知道他是她的男朋友才会打电话给她,要不然的话天知道他会不会在人家打烊后被丢出店门,以天地为被褥的露宿街头。

    “嗝……”

    一声酒嗝伴随着冲天的酒气迎面而来,浅野芷茜猝不及防的被那酒气冲了一下,一股作呕的反胃感直冲而上,她迅雷不及掩耳的捂住嘴巴,快如星火般的冲到洗手槽边,随即痛不欲生的呕吐了起来。

    “呕——呕……”

    怀孕真不是人所能承受的事情,才不过一个月而已,她就已经为它吐得死去活来,难怪有句俗话说:养儿方知父母恩。她现在也才不过怀孕而已,便已经为肚里的孩子吃足了苦头,天知道妈妈当初在怀她。

    生她、养她时又吃尽了多少苦头。

    虚脱的坐在水槽边的地板上,她轻轻的想道,突然间她听到了他的声音,虽不是很清楚却让她迅速的来到他身边。

    “水……”

    他在睡梦中吃语,尽管语焉不详,她还是想办法听出来了。

    “要喝水是不是?等一下。”她犹如他是清醒的对他说,然后转身倒了杯热却不至于烫人的开水半扶起他,就着他的口一点一点的让他喝下。

    “晴子,晴子……”

    突然之间,杯子由她僵直的手中滑落,碰到了床沿翻倒在地毯上,杯中水一下子便润湿了石灰色地毯,在上头留下一大片深深的印渍,如同她的心一般,也留下一片深深的伤渍。

    浅野芷茜轻轻的将他放回床上,然后再缓缓的站起身,她的眼光茫然,动作迟缓,紊乱、毫无头绪的脑袋瓜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呆呆的站在原地的有五分钟之久,她开始在房内寻找抹布,虽说她平日生活一向井然有序,什么东西放哪里都有一定的位置,可是她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竟然怎么找就是找不到她要用的抹布。

    放弃的抓起整包抽取式面纸,她一张一张的将它抽出覆盖在地毯的印济上,看若它们被渗湿再覆上新的一张,一张、一张又一张,她该感谢的也许正是地毯上的这一片水渍,因为若没有它,也许散落一整地的湿透面纸上沾的便是她的泪水。

    晴子,他醺醉却还念念不忘的女人是谁?他之所以喝得酩酊大醉也是为了她吗?

    她知道感情事不能强求,可是为了这么一个薄弱的理由——他念了两声晴子,就要她放弃他她做不到!

    更何况谁知道那个晴子到底是谁,也许是他姐、是他妹、是他同事……算了吧,她连他有没有姐妹、工作性质是什么、有什么同事都不知道,凭什么猜测他口中的那个晴子是谁?

    还是算了吧,别想那么多,叹了一口气她告诉自己,反正有缘则聚无缘则散,感情一事是绝对不能强求的,别想了。

    头有如灌了水泥般沉重,这种感觉他明明早已遗忘,怎么……

    记忆如潮水般冲刷掉脑中剩余的醉意,他想起了昨天与晴子的约会、他俩发生的亲密关系,以及事后借酒浇愁的一切。

    葛木辉慢慢的由床上坐起,将沉甸甸的头埋进双掌间。

    他到底是怎么了?和晴子见面明明是为了任务,想试试看是否能从她的身上套出关于深日庆和的事,怎知话匣子还没打开便被她带进回忆里,最后还情不自禁的与她发生了关系,最后又有如做错事的孩子般的逃离她,独自一人整夜借酒浇愁喝得酩酊大醉。

    他是怎么了,竟然会犯下如此大罪,身为psk人员竟还和嫌疑犯的情妇……虽说她曾经是他心恋的女友,他对她至今还可能存有爱意,但是这和和她发生性关系,以及在这种情况之下……可恶!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让事情变成这样?

    感情用事一向是他最鄙视的,然而在和她有了这样的关系下,如果深田庆和真是那个罪犯,而她恰巧又有牵扯在内并非无辜者的话,他怀疑自己到时真能做到所谓的铁面无私。

    “辉?”

    熟悉的声音让他抬起了埋在双掌间的脸,他看到浅野芷茜一脸关心的站在床边看着他。

    “还很难过吗?需不需要我替你买解酒药,或者你知道吃什么会让你比较好过?”

    她问。

    微微发愣了一下,他这才注意到这里是她家,“你昨晚睡在沙发上?抱歉。”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身后沙发上的毛毯说道。

    浅野芷茜摇摇头,“好些了吗?昨晚怎么会喝那么多酒呢?还好那家店的老板认得你是我的朋友,要不然你现在睡的可能就不是一张床,而是大马路了。”她逗弄的说。

    葛木辉苦涩的一笑,什么话也没说,“可不可以给我一杯茶?”他问。

    “当然,你等一下。”浅野芷茜立刻转身泡茶。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揉了揉太阳岤,他问。

    “你呢?我请了假,总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吧。”

    “公司没关系吗?”

    “女人一个月内总会有几天身体不舒服的,这就是为什么许多公司不喜欢用女职员的原因,而既然都已经注定被挑剔了,我若不好好的利用它,让它来个名副其实,可是会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她俏皮的朝他轻笑道。

    “这是歪理。”他忍不住撤了撇唇角。

    “歪理也可以变真理,只要多数人认同就可以了。别忘了,女人在世界上可是占了二分之一的人口数,所以……”

    她以微笑做结,葛木辉为了佩服她的辩才无碍而摇头,怎知头部神经就这样不留情面的一致发出抗议,让他忍不住的呻吟出声。

    “你还好吧?”她立刻关心的来到他身边问道。

    撑开眼皮,他朝她苦笑,“记得下回提醒我别喝醉。”

    “怕得是我见到你时,你早已像昨晚一样醉得不省人事,根本来不及提醒你别喝醉。”她将泡好的热茶递给他说。

    接过茶杯,葛木辉看着杯中直冒热气的茶水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突然叫她,“芷茜。”

    “怎么了?”

    他抬头对上她温柔的眼眸,“这阵子我有许多派对需要出席,但是却始终缺少个女伴,你愿意偶尔在下班之后充当我的女伴吗?”

    浅野芷茜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找她当女伴出席派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终于决定将她公开了?

    陪他出席派对……女伴……她不是在做梦吧?

    “如果你觉得下班之后又要陪我参加派对会太累的话,我……”

    “不,怎么会呢!”她霍然打断他说,随即又觉得自己答应得太过乐在其中了,遂又补充道:“当然,如果那天白天上班刚好累惨了,再没多余精力陪你去参加派对的话,我说不,你可别生气哦。”

    “你见过我生气吗?”他反问道。

    浅野芷茜笑了笑,“好了,茶喝下去清醒些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买。”

    “如果方便,三明治好了。”

    “ok我先再帮你倒杯热茶,你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看着她关门离去,葛木辉轻松惬意的表情立刻被忧郁所笼罩。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好不好,竟然为了躲避晴子而拿芷茜当挡箭牌,尤其他和晴子又再度发生了关系,而他还在执行任务中……

    握着温热却不烫手的茶杯怔忡了好一会儿,他无声的长叹了一口气。

    晴子、晴子,他到底该拿她怎么办呢?

    第三章

    难得请假一天又有他的陪伴,尤其在早上接受了他的邀请成为他参加派对的女伴,浅野芷茜一整天的心情都可以说是高亢的。

    中午她煮了他最爱吃的猪排饭,陪他吃得津津有味;晚上她则大手笔的买了一堆大概三个大男人都吃不完的火锅料,打算两人躲在她的小套房内大快朵颐一番,然而一通电话却轻易的破坏了这一切。

    那通电话响起来时,该下的火锅料都下了也熟了,他们正打算动筷涮肉。

    “喂。”他接起电话,三秒后叫出对方的名字,“晴子?”

    浅野芷茜闻言,涮肉的筷子顿时僵在半空中。

    “你在哪里?好,别动,我马上过去!”

    只听他在这么说后,立刻挂断电话,忙不迭的抓起外套便急如星火的往门外走去。

    “辉,你要去哪?”浅野芷茜呆愣了一下,立刻追上前的叫问道。

    “我有急事要先走。”他动作迅速的套上鞋子。

    “可是火锅……”

    “你自己吃吧!”他头也不回的冲出大门。

    浅野芷茜呆若木鸡的站在玄关,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晴子,这个名字她才还忘了多久而已,为什么它不肯放过她,又来纠缠?

    晴子,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可以让他紧张成那副德行,三言两语就让他以十万火急的速度冲出去?而她竟然还知道他的手机号码,知道一个已和他相交两年但对自己而言依然是个秘密的号码,她到底是他的什么人?

    他的离去让小套房内由笑声连连变得冷冷清清,而她的心更是由赤道变成了北极,房内惟一灼热不变的只剩桌上那锅直冒热气的火锅,原封不动的等人大快朵颐,然而屋内惟一的人——浅野芷茜,已经没有心情去吃。

    不知过了多久,锅内的水分渐被煮干发出滋滋的声音,浅野芷茜才被惊醒的冲上前去将瓦斯切掉。看着干掉的火锅料与微微烧焦的火锅底,她唇边不由自主的扬起了一抹苦涩的笑容。

    自己吃,他走前是这样说的吧?她看看火锅,连它都有情有义的知道她一个人根本吃不下而替她以烧焦做了结,而他却无情的开口叫她自己吃。

    自己吃,她到底该怎么吃才咽得下去?

    落寞的一笑,她将那锅火锅倒进垃圾筒,开始着手屋内一切的善后。打开窗户让屋内空气流散、整理剩余未下锅的食物、刷洗所有锅碗盘筷……曾几何时,她快乐的背后就只剩下这些东西?她不知道。

    “砰——砰、砰!”

    门外突然传来的急切敲门声让她停止了洗碗筷的动作。

    这么晚了会是谁?她一边忖度着,一边伸手抓了条干抹布将手抹干走向房门。确定扣上安全锁后,她将房门打开一小缝,却讶异的看到去而复返的葛木辉。

    “辉?”

    “快把门打开。”他神色紧张的说。

    虽然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浅野芷茜还是立刻听他的话将门打开,然后她看到了他怀中的女人,一个似乎刚遭受到暴力的女人。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她关心的问。

    葛木辉没有回答她,只是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荒木晴子扶进屋,直接安置在屋内惟一的一张床上。

    浅野芷茜一睑关心的跟在后头。

    “晴子,你觉得怎么样?不叫医生看真的可以吗?”

    晴子?她就是晴子?浅野芷茜一瞬间瞠大了双眼,这个女人……她觉得自己之前的自哀自怜真是太过分了,竟然跟一个全身是伤的女人……

    “发生了什么事,她不要紧吧厂她轻触了葛木辉一下,面露关心的问他。”芷茜,你能不能准备条热毛巾帮她擦擦脸,我去买些冰块,她需要冰敷。“

    “家里有冰块。”

    “那你快拿来。”

    克难的做了个冰袋交给他,浅野芷茜迅速的弄了条热毛巾在他的示意下替躺在她床上的荒木晴子擦拭,然而也不知道伤口碰到了热毛巾会痛,抑或她不小心弄痛了荒木晴子,荒木晴子瑟缩的轻呼了一声。

    “你小心点!”葛木辉倏然抬头朝她吼道。

    “对不起。”她立刻道歉,然而他的注意力早已转向床上的荒木晴子。

    “怎样,很痛是不是,晴子?”

    “嗯。”

    “我就说要带你到医院,你却……”

    “我不能到医院,你知道我前几天上过报纸,如果到医院的话,他不用找我,别人自然会告诉他我在哪里,我不要回到他那里,我不要!”荒木晴子泪眼婆婆,激动的朝他说道。

    “好,不回去就不要回去,小心点,别再弄痛自己了。”他温柔的说。

    “辉,这世界上就只有你对我最好了,我……”她不能自己的硬咽道。

    “嘘,别哭了,我记得你以前并不是这么爱哭的呀。”他温柔的取笑她,目的当然是为了阻止她的眼泪。

    “我哪里爱哭了,那是因为身上的伤痛,所以才……你怎么笑人家啦!”荒木晴子忍不住的朝他露出小女孩家的娇态,纵使她现在脸上、身上都是青一块。

    紫一块的,那样子依然让人感受到她本身所散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