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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硬汉第170部分阅读

    公第78次相亲的画面,费柴顿时醒悟,笑着大声说:“老同学,你想结婚了,”

    朱亚军被说破心事,居然脸红了一下,但也沒矢口否认,反而说:“其实也不是想结婚,就是想有个家,要是能再有个孩子就更好了,”

    费柴想了想说:“其实你和陆依萍真的不能复合了,说起來你们感情不错,而且你出事前不是把家产都划归她名下了嘛,我听说她现在混的不错,也是正处级干部了,”

    朱亚军苦笑道:“你说她都正处级干部了,老爷子又下來,你觉得他还会找我这个拖累吗,”

    费柴叹道:“亚军啊,说了你别生气啊,当初你把家产都划给陆依萍的时候,我都以为你是故意的留的后路,可沒想到你一跤跌的这么惨,”

    朱亚军说:“你沒猜错,是故意的,是留的后路,而且还不止这些,”

    费柴奇怪地问:“那怎么……”

    朱亚军说:“要不怎么说人心隔肚皮呢,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哦,”他说着,往嘴里扔了一块猪耳朵,然后灌了一阵子啤酒又说:“现在我也不怕告诉你说,当初我的事那是有交易的,而且死了那么多人,我本來也有过错,所以就出來顶一下,当初有承诺,说出來后让我弄一家公司做做,实话实说,减刑也是承诺之一,确实也兑现了,可我这一出來啊,就成了瘟神,沒人理了,”

    费柴虽然平日里很看不惯这些官场交易,但是看着朱亚军的可怜相,又觉得这些人是在做的过分,就说:“那你怎么不找他们理论一下啊,而且你手里也有些东西,就一点都沒用吗,”

    朱亚军听了哈哈笑着说:“老同学啊老同学,你对官场上的思维啊,还留在二十年前啊,你以为手里有东西就能无往不利啦,跟你说,不行,就算是行了,两败俱伤有意思吗,而且我要是再出点事进去,可就沒人给我减刑喽,”

    刹那间,费柴明白了,为什么万涛宁愿赋闲,也不愿意利用一下硬盘里的资料了,除非自己也不想好好过了,这些东西真的用不得,

    第一百八十二章 吴东梓和朱亚军(二)

    聊天的规律就是沒有规律,天南地北的虽是可以跑題,朱亚军原本是带着目的來的,可被费柴无意中一搅合,就拐到官场斗争的话題上去了,眼看着时间越來越晚,主題还沒出口呢,于是一着急,再一咬牙,直接说:“老同学,你现在是妻贤子孝,事业有成,怎么也得帮我一把啊,”

    费柴笑道:“我不是正在帮你嘛,想帮你把工程师拿下來,然后咱们再一步步來,我都想好了,以后咱们把聘用关系改成合作关系,咱们地监局这几年工程多的很,你组个小公司,害怕下半辈子沒钱赚,”

    朱亚军说:“你说的这个我不担心,就算我啥都不干,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也不能就让我饿死了,我说的是别的事……你帮我做个媒呗,”

    费柴一听赶紧摆手说:“算了算了,这个你找别人吧,我可不擅长这个,你还记得当年我给金焰和东子做媒那次吧,简直是一塌糊涂啊,”

    朱亚军说:“我这个还真的得你去不可,我就是看上东子了,”

    费柴楞了,半天沒说出话來,朱亚军敲着茶几说:“嘿嘿嘿,干嘛呐,不用这么惊诧吧,”

    费柴捡起茶几上的骨头扔向朱亚军说:“你搞什么啊,看上了,当局长的时候怎么不下手,”

    朱亚军嘴里‘咂‘了一声说:“那时候,那时候我不是以为她是你的人嘛,而且那时候是玩儿,现在可不一样,”

    费柴说:“说话别这么暧昧,什么谁的人谁的人,你怎么就看上她了呢,”

    朱亚军说:“我怎么就不能看上她呢,虽说她现在有你罩着,事业线正旺,地位比我当年也不差哪儿去,可我就觉得现在我们俩正合适,”

    其实费柴心里觉得吴东梓肯定看不上现在的朱亚军,就好像陆依萍不会跟朱亚军复合一样,甚至朱亚军和陆依萍复合的希望还大些,毕竟是旧事夫妻嘛,

    朱亚军见费柴一脸为难的样子,生怕他不答应去说,就说:“反正你多帮我说说好话,要是她真的一点机会也不给我,也就算了,”

    费柴只得说:“那行,我就硬着头皮再帮你说说去,说好了,人家不答应,你可不能怪我,”

    朱亚军笑道:“感谢还來不及呢,哪能怪你,來咱走一个,來來,”他见费柴答应了,是打心眼儿里高兴的,于是就放开了心情,海阔天空的和费柴喝了一回,又聊尽了旧事,这才尽兴而归,

    这下该轮到费柴为难了,总觉得这话不好开口,若要开口的话,得有个合适的时机,但是这个时机可不好找,一晃就过去了三四天,朱亚军虽然沒催,可眼神却日渐幽怨,弄的费柴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于是只得抓紧的找机会,

    其实费柴要找吴东梓说什么事儿,只要大大方方一个电话就能解决,要见面也容易的很,只是鉴于前几年的教训,还沒开口,心里就先虚了,所以才觉得怎么都不合适,但是时不我待,关键时刻硬着头皮也得上啊,

    思來想去,费柴脑子里忽然灵光一现,对呀,我把他俩都请到我家里,三头六面的一说不就完了嘛,尤其是对朱亚军,成不成你都在场,下次也就不用找我了吧,呵呵,我真聪明,

    说干就干,费柴当即就给朱亚军和吴东梓分别打了电话,约他们晚上八点钟來家里谈事情,不过他并沒有给这两位说是谈什么事,而这两个人也不知道对方要來,所以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费柴,还真不是说媒的料,若是搁了别人,就算是能说成的,也得让他给弄黄了,

    为了让气氛更轻松一些,费柴还准备准备了水果饮料,吃了饭就在家里等着,七点多的时候,范一燕忽然來了一个电话,笑呵呵的说:“费局,晚上我到你那儿喝点儿去,”

    费柴一听,忙说:“可以是可以,但是得晚点儿,”

    范一燕问:“怎么了,有安排,”

    费柴说:“晚上我在家里给人家做媒,”

    范一燕笑道:“哈哈,我最喜欢掺和这事儿了,我一会儿就过來,”

    “这……”费柴有点犹豫,

    以范一燕对费柴的了解,焉能听不出來费柴的心思,于是就说:“干嘛呀,不愿意我來,难不成是给自己预备的,”

    费柴说:“别乱说,怎么可能,就是怕你在,那俩尴尬,本來是桩好事,也弄不成了,”

    范一燕说:“瞧你说的,我又不是霉神,怎么可能搅黄人家好事,”

    费柴说:“你是市长啊,你往那儿一坐,好多人都会不自在的,更何况这俩人你都是认识的,怕见了面尴尬,”

    范一燕一听是熟人就更有兴趣了,硬逼着费柴说那两人是谁,费柴眼见着约定时间要到了,耐不过,只得说了,谁知两人名字一出口,原本兴致勃勃的范一燕说话立刻就严肃了起來,问:“这个不是你主动提的,也不太可能是东子提的,是朱亚军先提出來的吧,”

    费柴说:“沒错啊,你猜的真准,”

    范一燕不屑地说:“朱亚军这个家伙,哪里是在找人结婚啊,根本就是在巩固他和你之间的关系,好容易找到个靠山,生怕你跑了,”

    费柴笑道:“你说什么呢,两件事根本不挨着嘛,而且我和亚军之间的关系,还用得着巩固啊,”

    范一燕说:“一提起人际关系來,你就跟少了瓢脑髓似的,你以为人家都像你,信一个人就无条件的信,我的天呐,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呀,”

    费柴笑了一下,又看看时间,马上就到八点了,就问:“那你还來吗,”

    范一燕说:“算了,这事儿我就不掺和了,要是他们走的早,再给我电话,我过來好好教育教育你,”说完又开了几句玩笑,才把电话挂了,

    又过了两分钟,准八点,门铃响了,來的这么准时的,肯定是东子了,

    费柴开门一看,果然是,赶紧请了进來,水果饮料的招待,弄的吴东梓有点摸不清情况,就问‘有什么事’,

    费柴故作轻松地笑着说:“其实沒事,就是你來了这么久了,也沒和你聊聊天什么的,今天正好有空,就约了几个老朋友一起坐一坐,聊一聊,呵呵,”

    吴东梓听说还有别人,也就沒在说什么,费柴就拿了个苹果,一边削皮,一边东一句西一句的瞎扯,不时的还看看时间,琢磨着朱亚军怎么还不到,就这么过了十几分钟,实在是扛不住了,就自我解嘲地说:“呵呵,真是的,领导呼唤都敢不到,东子你坐坐,我打电话催催,”他说着就小跑着回了卧室,拨通朱亚军的电话压低嗓子说:“亚军你怎么回事,我今晚还约了东子呢,打算给你们撮合呢,你在哪儿,”

    谁知朱亚军那边也压低声音说:“老同学,实在对不起,我现在脱不开身呐,你先跟东子说说行不,”

    费柴有点恼火:“你怎么搞的,我喊你都喊不出來,前几天还跟我说家庭最重要呢,怎么今天就这态度,”

    可能是现在费柴官当大了,而朱亚军现在不过是一介庶民,因此费柴的语气稍微严厉了点儿,朱亚军还是觉得胆寒,忙说:“哎呦老同学,这真的不怨我啊,我确实有点事儿脱不开身,明儿我就上你那负荆请罪去,一定一定,先挂了啊,”说完他真的挂了,

    费柴觉得有点憋气,难不成真的还需要我先跟东子说说,郁闷着,出來了,却陪着笑脸说:“这帮家伙,居然都说有事,不來了,呵呵,”

    吴东梓笑了一下说:“费局,你若是真叫了他们,怎么可能都不來,就算你不叫,我看也有好多人争着想主动上门呢,就怕还找不到门的方向,”

    费柴笑着在一侧沙发上坐下说:“东子看你说的,而且这是在我家,就别叫官衔了,以前你们怎么叫我來着,”

    吴东梓说:“以前我和金焰都叫你柴大官人,但四个字太长,所以有时候叫你大官人,”

    费柴说:“我看这就挺好,你顺嘴,我知道是在叫我,就行了,”

    吴东梓忽然说:“你到不如再减一个字,直接叫官人好了,”说完,还掩嘴笑,

    一时间,费柴忽然觉得这不是吴东梓的性格啊,平时她哪里会这么说话,就瞪着她说:“这叫什么称呼啊,那不是等于在叫老公了,乱七八糟的,”

    吴东梓叹了一口气说:“别提老公这词儿,提起來闹心的很,”

    费柴一听,觉得机会來了,原來只要在一起谈话了,这说话的话口來的也不是那么的难嘛,于是立刻正色道:“不过说真的东子,要是现在有人追你,你要不要,”

    吴东梓说:“看你说的,有人追我就要啊,现在我虽然条件将的很低了,但是也得看人啊,不怕这人的条件差,我现在年纪也大了,怕的是遇人不淑啊,”

    费柴听到这话,心里又沒底了,因为在他的心里,朱亚军确实不是什么‘淑’人,但话还得往下说:“东子,我说啊,还真的有人看上你了,”

    吴东梓嘴角上扬,好像颇为惊讶的样子说:“我才來几个月啊,就有这好事,你说说,是做老婆还是做情人,”

    费柴说:“瞧你,什么时候爱说这种话了,当然是做老婆,就凭咱俩的关系,我还介绍你给别人做情人,还不如直接去拉皮条好了,”

    吴东梓说:“我活了三十多年,其实也看明白了,若对方是个好人,做情人的日子过的也不会差的,若是遇人不淑,当老婆也未必有好下场,”

    费柴说:“我可沒跟你开玩笑,我说真的,”

    吴东梓说:“我也说真的啊,只是我现在这样儿,有时对着镜子看,自己都看不上自己,谁眼瞎了找我啊,”

    费柴说:“看來某人的眼睛真的要瞎了,还真有人看上你,可是他的条件不太好,”

    吴东梓说:“人家做媒的都是找好的说,你可尽说不好的,行了,说说名字,我认识的吗,”

    费柴说:“认识,太认识了,其实就是朱亚军,你看……”

    吴东梓说:“那你今晚还叫的那个人也是他吧……既然是他先看上我的,今天怎么沒露面啊,”

    第一百八十三章 吴东梓的恋爱经

    吴东梓一下就戳中了费柴的痛点,于是后者支支吾吾了一阵子解释,也是为了朱亚军说话,吴东梓手撑儿了下巴,盯着他看,笑着听他说,等他实在沒话可说了,才微笑着说:“人有时候真的不能想的太多,老朱有你这个朋友更应该如此,”

    虽然语句不同,但吴东梓和范一燕所说的话似乎表达的都是同一个意思,他虽然隐隐的觉得这话应该是对的,可是却怎么也想不透这之间的联系,按说他与朱亚军已经是几十年的老朋友,又是同学,感情深厚,这里头应该不再需要其他的什么來弥补了,至少在费柴看來是这样的,但朱亚军未必这么想,可是这又和追求吴东梓有什么关系,费柴此刻已经是满脑袋问号,

    吴东梓又笑了一下,对费柴说:“大官人,从我们认识开始,你就一直对我善待有加,屡次委以重任,只是我实在不争气,也是那时候还不太成熟的缘故吧,难得你还这么信任我,我一个南泉局不要的人,你还让我担任这么重要的职务,只怕天下间肯这么做的人也只有你吧,我是女人,所以看得透你的心,但是老朱不行,你把他还当朋友,但是在他的心里,你却是个领导,一个手握大权的人,他以前也曾经手握这样的权力,所以会自然而然的用他以前的思维來套你现在的思维,”

    “可我又不是那样的人,”费柴不服气地说,

    “可人家认为你早晚都会变成那样的人,这是一般规律啊,”吴东梓说,

    “那你怎么就能信我,”费柴又问,

    “这个嘛……”吴东梓好像是边想边说道:“可能是因为我是女人吧,女人不用逻辑思考问題,只相信直觉吧,”

    费柴越发头疼了,又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題:“那这和他追你又有什么关系,”

    吴东梓觉不太好开口,就问:“非得说吗,”

    费柴坚定地说:“非的说,我就是想知道,”

    吴东梓想了一下才说:“也好,你人确实聪明,就是为人处世有时候拐不过弯儿來,能喝点儿酒吗,喝了好说话,”

    费柴就去冰箱那儿,里面记得还有一罐前两天朱亚军带來的啤酒,当时沒喝完的,就拿出來打开了递给吴东梓,吴东梓一仰脖咕咚咚了一阵子,全给喝干了,然后往茶几上重重一放,一抹嘴才说:“大官人啊,你有时候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你现在位高权重,一句话能活人,一句话也能死人,你知道不,”

    费柴说:“知道啊,所以我总是如履薄冰的,唉……还是单纯的搞技术的时候好,”

    吴东梓说:“别打岔大官人,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费柴说:“好,你说,”

    吴东梓却愣了,看上去有些迷糊,但若说是酒精的作用,那她现在的酒量也太弱了一点,说:“我刚才说哪儿了,”

    费柴赶紧提醒道:“我就问你,老朱追你是为了啥,咋还和我扯上关系了,”

    吴东梓笑道:“对对,其实我一说你就明白了,当年南泉可传说呢,就是现在也有人提起啊,说我和金焰姐妹花,都是你的情人,有时还大被同眠呢,不过也不是空|岤來风,你确实见过我沒穿衣服的样子……”

    费柴听了赶紧去捂吴东梓的嘴,只是两人隔着茶几面对面的坐着,只是摆个姿势,并不能真的捂上,所有又说:“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嘴下留情啊,现在正说你和老朱的事儿呢,”

    吴东梓说:“这其实是一回事儿啊,老朱相信情义千斤不及胸脯四两的道理,虽说你现在对他很好,但是他依旧觉得不踏实,所以就想追求我,再和你加深关系呗,”

    费柴摇头道:“不是不是,这太荒谬了,这还沒追上就先把自己老婆送出去了,老朱再不济也不会如此,而且你自來凤城,我和你之间基本就沒什么私下往來,就算以前是真的……现在也可以认定是沒关系了吧,”

    吴东梓叹道:“你们俩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