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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绝色第1部分阅读

    《将门绝色》

    第一百四十一章 轻叹

    “这个奴婢不知,那女子无人识得。”据见着的人说,没人知道那名女子的身份,大家都没有见过。

    “速去给本宫打探清楚,若打听不实,你就不用回来了!”她想借自己险些小产和刘贵人毁容一事将皇后赶下凤位的如意算盘还没打响,怎么半路就杀出个无名女子?

    弱水就如一年前被冷夜漓救下的那个夜晚,窝在他的怀里睡着了。冷夜漓将弱水抱回凤羽宫,叫一宫的奴才都看傻了眼。从来就没见过皇上和皇后在一起的画面,除了册封大典,还这般恩爱亲密。

    “把你吵醒了?”冷夜漓刚把弱水放在榻上,她的双眸就睁开了。

    “梦醒了。”她一脸寒冰的坐起身走到窗前,望向窗外的眼神冷淡“皇上还记得一年前对臣妾的承诺吗?”

    “朕会给你一切。”只要是她想要的,他会不惜任何代价“你叫什么名字?”就从姓名开始,想要了解这个一直以来只在他梦境里出现的女子,怎么会成了他但子妃,在躲了他一年后,忽然间展露笑颜。

    “烟紫萝。”这个名字是她仇恨的根源,这份仇恨将伴她余生。

    “是吗?”她对他仍是不信的,连名字都不肯说于他听

    “封后册文上是如斯记载。”烟紫萝不仅抢走了她的人生,她还要站在封后大典上接过写着她大名的封后册文,谢主隆恩。这其中的悲哀心酸,又有谁人知?

    “你忘了,一年以前你曾告诉过朕的随从你姓柳,朕送你的那支金钗是烟紫萝在岚城大街上扔下的,你不是烟紫萝。”她是不是公主他都不在意,他只在意她而已。

    原来那支金钗是用来试探她的“你早就知道我不是烟紫萝?”为何他一直没有揭穿她?

    “你也早就认出了朕,不是吗?”他想起,初为太子妃的她,和他在梅林相遇,她便认出了他,她喊的是‘叶离’,他却以为是‘夜漓’。两个人都有各自的苦衷吧,才会互相隐瞒,心底竟生出些许惺惺相惜的感觉。

    “蒲生我池中,其叶何离离。较之夜漓,我更喜欢‘叶离’二字。”如果他仍是叶离,是否遇见他以后所发生的事都能抹去,就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那你呢?”他除了知道她曾溺过水以外,对她的过往一无所知。

    “今日,皇上得偿所愿。既早知我非公主,名字于我,亦乃浮云,又何必深究?”她的名字早已淹没在这浩瀚的历史长河,同时迷失了自我。

    弱水转身慢慢走近冷夜漓,他觉得她的身上透着一股悲壮的凄凉“朕有两样东西要交还给你。”

    她见冷夜漓从怀中捧出两块玉佩“这两块玉佩怎会在你这里?”这正是烟水寒与烟青沐赠给她的那两块玉佩,她一直以为溺水之时遗失了。

    “一年前救你之时从你身上遗落的,朕当时,想要再见到你,于是没有立即还你。”自上次一别,他再寻不着她,以为从此都没有机会再见,玉佩随身携带,睹物思人。这两块玉佩为她别添一番神秘,既非公主,为何会得到风岚两位皇子爹身之物?其中一人还是一国之君。

    “还与不还,这两块玉佩对我来说,都没什么意义了。不过,臣妾还是谢谢皇上的用心。”这些都变成了回忆,把玉佩收入锦盒中,抹不去便让时间将它尘封。

    “你还和一年前一样,对朕如此疏离。”适才与她在东宫的一刹温存,是奢侈的偶然?他揽过弱水,勾起她秀美的弧度“月上柳梢头,朕便叫你月儿可好?我心深似海,你宛如明月,海上升明月,彼此共天地。”

    “不要!”她被狠狠的挣扎,为何偏偏是这个名字?别过头去强忍撕心裂肺的痛楚。

    冷夜漓微愣,不明白她为何反应这么激烈“你想朕叫你什么?”他轻声安抚,重新揽住她。

    “皇上可以叫臣妾的||乳|名‘冰儿’。”她溺于水中被他所救,她心如止水,为练玄冰刺寒水为冰,那个他今朝另娶,她心被冰封。

    “冰儿。”很美的名字,却也像她看他的眼神,结着一层冰。冷夜漓低头吻向她,弱水顺从的闭上眼,在她闭上眼的那一瞬间,他看到,一闪而过的坚忍。蓦的推开她转过身,他知道,她的心里装着别人。

    “皇上不想要冰儿吗?”她从冷夜漓背后抱住她,将脸贴上他宽厚的肩背。

    她给的顺从温柔,在他觉来更像是忍辱负重,令他煎熬。重又转过身,移开视线不去看她的眸,狠狠攫住她的唇,温润的芳香立刻让他深深沦陷,浓烈吮吸她叼蜜。思绪渐渐变得浑浊迷茫。

    ------题外话------

    本文是《将门丑媳》的下半部分,欲知前事,请点

    注:本文一对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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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二章 折磨

    他的心跟着抽痛,迅及起身,隐去眼眸中染着的炽热火焰,拾起罗纱覆在她身上,夺门而出。那眸光,像露珠映照一声轻叹,那眼神,像雪花带着无奈飘降。叫他不忍,叫他彷徨,叫他雄。他不是她心底的那个人,她用折磨自己来折磨他!

    哈哈哈哈哈!一阵笑声自冷夜漓身后的凤羽殿内传来。弱水仍仰身躺在狭促的案几上,她的笑声,妩媚得放肆,空灵得凄凉,一颗清泪从她眼角悄然滑落。复而,一抹冷笑邪魅的爬上她被吻得有些微肿的唇畔,是的,就是这样!把男人玩弄于股掌,她有这个资本,冷夜漓只是个开始。希望李慕风和烟紫萝要加倍幸福,不然她如何叫他们体会什么叫做锥心刺骨的痛?

    “启禀娘娘,奴婢打听清楚了,皇上傍晚抱着的女子是皇后!”小宫女和她面前的云贵妃一样,乍听到这个消息时,都觉得是听错了。

    “皇后?那皇上人呢?是不是留在了凤羽殿?”她是怎么办到的?在犯了如此大错以后还能躺在皇上怀中?

    “没呢!皇上在凤羽宫呆了一会儿,出来时像是很恼怒的样子,招了徐良人伺寝!”正当她们以为皇上会留在凤羽宫时,冷夜漓脸色阴沉,眼露寒光的匆匆出了凤羽宫。

    云妃也猜不透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这徐良人又是谁?她为何一点印象也没有?

    翌日,徐良人承宠一夜后,被赐毒酒一杯,香消玉殒,被人用白布裹着抬出了颐华宫,三千佳丽无不惊叹涕然。

    往日热闹的悦妍宫,已变得门庭冷落车马稀。

    “皇后娘娘凤驾已至悦妍宫门,请刘贵人准备接驾!”悦妍宫的宫女立刻返身进殿惊慌失措的向刘贵人禀报消息。

    “皇,皇后?”她左边脸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发髻散乱不堪,昔日妙丽的容颜,今成惨白的宣纸一张。皇后从不出凤羽宫的,为何突然来她的悦妍宫?心有余悸的抚着自己的脸,她容貌已毁,再没有皇宠可以依仗。频频发抖的身子挪下床去,跪在地上迎接凤驾。

    听见弱水的凤驾浩浩荡荡的进殿,刘贵人头也不敢抬的俯在地上“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刘贵人今日怎么变得这么有规矩了?懂得向本宫行礼了?”她轻轻踱到刘贵人面前,斜视着匍匐在她脚边没了气焰的刁妇,一只只懂得狐假虎威的可怜虫。

    “请皇后娘娘恕罪,臣妾是迫于云贵妃的威吓,才冒犯了娘娘,全是云贵妃的主意,臣妾身份低微唯有听命于她,还请娘娘明鉴!”刘贵人知道自己失势,不会再有翻身的机会,拉也要拉个垫背的和她一起。凤羽宫那一闹后,她派人去向云妃求救,云妃冷漠的装作和她并不相熟,叫她恨意陡生,不拉她拉谁?

    “真的吗?”弱水一边缓缓的吐出这三个字,一边抬脚踩在刘贵人扶地的一只手上,暗暗用力。

    “回娘娘,真,真的!”刘贵人疼得冷汗直冒舌头打颤,却不敢把手抽回,将身子趴得更低了。

    她收回脚,温柔的开口“抬起头来。”

    刘贵人犹疑惊惧掸起头看向弱水,弱水正微笑望着她,她睁大暗无光采的双眼“你?你!”皇后的脸哪有什么灼伤,白晰透明毫无瑕疵,恍若九天仙女,照进殿内的阳光洒落在她发上,周身好似被淡黄的光晕笼罩,一条薄如蝉翼的白纱环绕双臂,摇曳轻垂。

    “刘贵人说本宫是凤羽宫的一道风景,今日本宫便让你瞧个清楚!”她话锋一转,尖锐凌厉,令在场的所有人无不为之心神一震。

    弱水从刘贵人眼中看到了自形惭秽,嫉妒恨怒,还有不甘“刘贵人屡次冒犯挑衅,对本宫不敬,无视后宫规条,今着刘贵人降为更衣,去绿头牌,永不再伺寝!”她想起张小娴说过的,一个女人,光是可爱是不够的,可爱并不深刻,她必须也可怕,才能够留在一个男人心里。她以往一直朝着可爱女人的方向发展,所以,为烟紫萝牺牲被李慕风遗忘。现在,她决定做一个让男人看一眼便永世难忘,令人害怕到刻骨铭心的女人!

    刘贵人颓然倒地,弱水不再看她,漠然步上凤辇离去。属于她的舞台,才刚刚拉开帷幕,她要主宰命运,不再随波逐流。去过悦妍宫以后,她又如从前那般不踏出凤羽宫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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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三章 深刻

    “奴婢参见云贵妃,娘娘万福金安!”李嬷嬷奉了弱水的命,趁着午膳时辰来了云绯宫。

    “李嬷嬷请起!”云妃仍半卧在榻上,警惕的看着李嬷嬷手中的食盒“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皇后娘娘念着云贵妃快要临产了,吩咐奴婢拿了些补品来,说是补气益血的,请娘娘趁热食用。”李嬷嬷从精美的食盒里端出一碗桂圆莲子羹。

    云妃爹身宫女上前接过放在托盘里,呈到云妃面前,云妃盯着那碗桂圆莲子羹暗忖,这么平常的东西她说是补品?她曾三番五次的嘲讽过皇后,她怎会这么好心希望自己顺利产下皇嗣?有刘贵人的前车之鉴,这东西必然有诈,可皇后赐的,怎敢抗旨?“请嬷嬷替本宫谢谢皇后娘娘的恩赐。”遂端起碗拿起勺子欲往嘴里送“哇噢!”她故伎重演,开始做呕。

    一名宫女见状上前端住泼洒大半的桂圆莲子羹,其余二三人忙递帕子拍背服伺她重新躺下。

    “这孩子太闹腾,弄得本宫时常呕吐,折杀了皇后娘娘的好意,望娘娘莫要见怪才好。”一颗心忐忑不安,生怕皇后故意要借题发挥,与她为难。

    “云贵妃这胎怀得甚是辛苦,皇后娘娘体恤您为皇上开枝散叶,定不会责怪的。”果不其然,被弱水说中,云妃多疑,对她更是猜忌,不会吃下她赐的任何东西。原本,她就没想着逼她喝下,那碗羹里根本没毒。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每天一到进膳的时辰,多半是午膳,有时是晚膳,间或是早膳,弱水必派人送去各种糕点羹汤,偶尔只是命人去问候一声,弄得云妃整日提心吊胆食不知味,不知皇后的人何时会来,还要想尽各种办法推搪她赏赐的食物,费尽心力,脸上日见疲态。而弱水派去的人就像是看她演戏一般,她演完了,她们便走,并不强迫她吃,哪怕她的理由漏洞百出,她们也装作同情理解,然后回凤羽宫交差。弱水也从来没有因为她从来不吃她赏赐的食物而责罚于她,她的目的就不是要借此事找她的茬儿。

    “娘娘,云贵妃又没吃您赏赐的东西。”春兰不解的回禀弱水,为何皇后每日都要赏赐云妃补品,所有人都知道云妃故意不吃,娘娘却从来不生气。

    “这次她又找的什么理由?”她坐于湖边拔着琴弦,一串优美的琴音从她指尖流泻而出。自从转变以后,她命宫中琴师舞师教授她技艺,整天除了习琴习舞,棋画书法也不曾落下,只要是女子能学的,她都毫不怠慢的苦心钻研。

    春兰自己先捂着嘴偷偷一笑“云贵妃呀,装着肚子痛哭着喊着要皇上和御医来,可把云绯宫的那班人给折腾坏了。”皇后娘娘虽然对刘贵人等人狠绝,可对她们却和言悦色,她们也就不那么拘着礼节和她说话。

    她但笑不语,自顾自的继续拔琴。冷夜漓没让人通报,悄无声息的步到弱水身后,看她抚琴。

    “皇上听了几日,觉着臣妾的琴艺可有长进?”从冷夜漓默默站在她身后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了,只是今日他靠得更近了。她再不出声,就显得矫揉造作了。

    冷夜漓稍移几步,来到她身边“皇后的琴,抚予谁人听?”望着湖面她的倒影,不敢去看她的脸,他怕再触及那种令他怆然逃离的眼神。

    “后宫三千女子,莫不是为了皇上一人,臣妾的琴音,自然是不例外的。”她突然止住颤动的琴弦,琴音戛然而止。

    “皇后无需每日都命人去问候云妃,有人上奏你欲暗中加害。”知她说的不是真心话,不忍再听下去,话题一转。云妃不胜烦扰,向他哭诉,他虽不信她会如此毒辣,可她的所作所为确实令人费解猜疑。

    她哪里是暗害?分明是赤果果的陷害!“皇上,陪臣妾一起去看看云妃吧。”她转到冷夜漓面前,令他的目光无处躲藏,每一寸都落在她脸上。

    冷夜漓深遂的眼眸里映出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绝世容颜,他忘了回答,弱水唤人备了龙辇,一同去了云绯宫。

    云妃先是吓了一跳,知道皇上也来了以后,她提起的心才放了下来。秋月正奉了皇后的命,提了食盒立在殿中,云妃恰在苦思这次用什么理由搪塞的时候,皇上就来了,不由转悲为喜。

    当她看到袅娜无伦的弱水如清风拂进殿内,顿觉自己黯然失色,不禁惊异于她的美。再看她身旁的冷夜漓,神态间尽是掩不住的情深爱浓,是她从来没得到过的真情。真情对后宫女子来说是遥不可及的,能拥有的不过是青春年华,花容月貌换来的一夜恩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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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四章 风起

    “云贵妃身子不便,礼就免了吧!”弱水轻笑着上前相扶,对她一阵虚寒问暖,云妃表面装作感激涕零,实则心里恨得要命。

    冷夜漓不知她此来是何用意,如果是想要证明她并无意加害云妃,只消她说一句话,他会全心的信任她。

    “秋月。”弱水把一旁的她唤了过来,命她打开食盒“本宫前几日听李嬷嬷回去说云贵妃还在害喜,怕她胃口不好,特让人摘了新鲜的杨梅用霜糖腌渍了七八日,酸酸甜甜很是开胃。恰巧皇上今日同来,不如请皇上也尝尝看吧。”秋月递上一条干净帕子,她拭净双手,细白的两指拈起一颗乌红亮泽的梅子,送到冷夜漓的嘴边“这是臣妾亲手腌渍的。”她全神贯注的望着冷夜漓,仿佛这里没有别人。

    她的眼里是无垠的温柔,他张开嘴含下,此刻给他吃的哪怕真是毒药,也会欣然吞下“朕不知道皇后还会做这些。”甜中带些微酸,确实可口。云妃见了两人忘我的此情此景,两眼冒火,五脏翻腾。

    “皇上不知道的还多着呢!”她娇媚的一扬唇角,继而含些羞怯的柔声道“若皇上喜欢,臣妾再做多些送给皇上品尝。”

    明知这是她的伪装,他还是忍不住信以为真,心内狂澜不止,只想留住她片刻的温情“有劳皇后。”

    弱水嫣然低头一笑,眼带桃花的睨了冷夜漓一眼,像极了刚过门的小媳妇姿态“差点忘了今日的主角儿,本是为云贵妃准备的梅子,让皇上尝了鲜。”她转过身对秋月吩咐“快拿过去给云贵妃开开胃。”

    云妃再找不到理由推搪,皇上都吃了,她再不吃,不就等于拂了皇上的面子?有理也变没理了。这下子皇上来了比没来更让她犯愁“臣妾多谢皇后娘娘的关心!”捡起一颗梅子毅然放进嘴里,她就赌这一把。皇后不过是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论心机手段不一定是她的对手,也就刘贵人那样的胸大无脑才会败在了她手里“皇后娘娘果然心灵手巧,这梅子吃起来无比爽口。”

    “如此本宫便放心了,云贵妃好生养着。”弱水见她含下梅子,神情淡然,遂起身回宫。

    “朕也不打扰你休息了。”冷夜漓自然是要跟着弱水一起走,云妃憋着一肚子气,送走了妇唱夫随的二人。

    龙辇行在一道宫墙之下,弱水远远便透过龙辇帐幔的缝隙看到墙内有一树繁花伸了几枝出来。当龙辇经过花下时,一阵微风吹拂,飘然落下几朵,她将手伸出帐外,轻轻接住一朵。浅笑盈盈的拈花倚向冷夜漓怀中“妾身问夫郎,花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