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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带种逃第8部分阅读

    ,自然是不清楚了,何况他不是京城的人,长住南方……”徐汉说得满头大汗,即使现在都是早春了,天气极为凉爽。

    倪木口儿蓦地注意到他频频的看向门口,“你在等谁来吗?”

    徐汉干笑两声,以袖子拭去额上的汗,“是楚爷,这府里已经有他的人,而他一早出去巡视咱们家的商行,我在想少夫人这一回来,他的人一定也去通报他了。”

    接着,果真是说人人到。

    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连门也没敲的就大步走进书房。

    楚希瑜看到挺着肚子的她,一袭月牙白细锻裙装显得气色红润,看来被照顾得很好,黑眸一闪而过一抹放心,但就只是那么一刹那,立即又恢复漠然的神情,“你就是穆少夫人?”

    “是,你是楚爷?”她也直视着身着蓝锻黑袍的他。他五官极俊,那双黑眸深沉得看不出任何波动,看来冷峻而高傲,似乎不太好相处。

    徐汉马上搭腔,“对,楚爷就是他。”

    楚希瑜瞟了他一眼,徐汉马上低头,知道自己多嘴了,“呃,小的先退下了。”他连忙告退。

    书房内,倪杏儿却渐渐不悦,因为感觉楚希瑜正慢条斯理的打量着自己,最后还定视在她突起的肚子上。

    “怀有身孕还逃家,你真是了不起。”他终于吐出心中的不快。

    一出口就极冲,倪杏儿也不禁蹙眉,“那是我跟元煦的事。”

    “他是我的好朋友,现在我还是他最大的债主,我想我有资格说你。”

    “我回来了,他很快就会回来,他会处理好一切的事。”

    “你为什么要走?”他比较想谈这方面的事。

    她皱起柳眉,“我说了,那不关……”

    他没好气的打断她的话,“我也说了我是他的好朋友,是即将要接下这堆烂帐的人。”

    “他有值得他去爱的人,我只是成全他。”

    “碧云公主吗?她现在已是瓖族首领夫人了。”

    她倒抽了口凉气,“怎么可能?!皇上他--”她真的被搞迷糊了,皇上明明知道碧云公主的前世是韩采薇,怎么还会让她远嫁瓖族?

    “我现在只想替我的朋友问一句话,你是不够爱他才离开他,还是太爱他才不得不离开他?”他表情严肃。

    倪杏儿不自觉的位下头来,也因此没有看到他黑眸里闪动着一种不知名的情感。

    她要怎么回答?也许这两天穆元煦就回来了,但也许,他没有回来其实不是去找她,而是远赴瓖族去找碧云公主,想尽办法的将他等了两世的真爱带回身边。

    那么到时她还是得走吧,总不能让他为难,毕竟她已留了那样的信给他,说了她并没有自己以为的爱他……

    她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抬头看着他,“我是不够爱他才走的,满意了吗?”

    她语毕转身就要步出书房,没想到他却一个箭步上前,全身散发着莫名的火气,她被他狂炽的怒火吓到,不自觉的倒退一步。

    这个动作,让楚希瑜身上的怒火顿时消失,只是口气仍极冷,“满意了,但我也有些事要告诉你,我现在就住在主人房,但你回来了,我会移到相邻的客房。”

    “没必要住这么近吧,穆府那么大。”

    “要处理的事太多了,没有人知道元煦什么时候会回来,而我必须盯着你,以防你再次跑了。”

    “我不会走,既然回来了,我就会等到元煦回来。”

    “他要是一辈子不回来呢?”他再问。

    她怔怔的瞪着他,气氛一下子冷凝起来。

    不回来?有可能,一旦他找到碧云公主,也许两人就这么另一觅一处人间仙境隐居生活,不必再管世间的纷纷扰扰。她咬着下唇,直视着楚希瑜,“那我就一辈子留在穆府,帮他撑起这个家,解决所有债务。”

    这是一生的承诺!他满意的勾起嘴角,“你还是很爱他。”

    “那不是爱,而是责任。”她不愿承认,何况是对一个陌生人。

    该死!楚希瑜眼中又闪过一道怒火,“好,我信你。另外,我已把我的人带进穆府来,免得有些债主妄想将贵重东西打包偷走,那我就亏大了。这点,你也必须知道,现在穆府内的所有有价值的东西都是属于我的。”

    “你在乎的只有钱吧?并不是为了你的好朋友。”她冷冷的道。

    他扬眉一笑,“对,而你现在存在的意义,就是要做到攘外安内,不过,为了咱们的‘钱’途,我也会努力帮忙,让穆家恢复过去的荣景。”

    “不必,我可以自己来。”她可一点都不领情。

    他冷冷一笑,“你就认清现实吧,咱们一起总比你一个女人家单枪匹马的强撑来得快,再说,我还算是个有势力的人,你则是个大腹便便的女人,由我在后头撑腰,你也好办事些。”

    “是可以盯紧每一分钱吧。”她不认为他这么做是出自什么友谊或正义感。

    “我跟元煦原本就是商场上的朋友,寻求的是双方的利益共享,但除此之外,要谈什么深厚情谊就真的太矫情了。”他坦承。

    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刚刚还以好朋友自居,厚颜的问及她的情感,现在被质问了,又大刺刺的坦白只是商场上的朋友,这话语中的矛盾,自己都不会感到半丝困窘?

    她不想费力维持风度,因为此刻已是怒涛冲天,“在商言商,那么,如果我没有能力处理穆府的危机,帮你挣上半分钱呢?”

    他冷冷一笑,“商人是如此,只给对方一次机会,如果达不到所求,那么就h能将损失降到最低,能要回多少本就要回多少。”他凌厉的黑瞳直视着她冒火的明眸,“如果你什么都办不到,只是米虫了杖,那么,你得期待你的丈夫在我耐心用尽前回来,再不然就是你云游四海的公婆能帮上忙,但如果什么靠山或转机都没有不管你孩子生了没,届时你都得离开,因为我会变卖这栋宅子回到南方,当然,这里的奴仆也得回去吃自己了。”

    “时间呢?总得给我期限让我努力。”她没有被他吓到,在她回来前就有心理准备,要面对的绝对是极棘手的问题。

    “时间吗?由于我会让你坐上主事者大位,好方便你使力,当然,我会辅助你,”他抿着唇,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道:“这样吧,别说我做人太狠,就到你生下孩子、调养好身子为止,届时若要送走你,你也有个伴不会太寂寞。”

    说得很好听,但口气上根本一点都不仁慈,也不容辩驳。

    “真谢谢你的‘宽容’。”倪杏儿撇嘴道。

    她有将近四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她只能全力以赴。

    既然只有四个月的时间,倪杏儿要做的事情就很多了,透过徐汉,散布在全国各地的商行管事都排定时间回穆府报告目前的经营情形。

    事情的问题点都不大,就是没钱进货。

    “既然我得负责赚钱还你,我想请你先借钱给我当本,应该没有问题吧?”她直接找楚希瑜谈。

    “面对问题,解决问题,看来身为商人之女,你身上的确流着商人的血液。”

    “借不借?”她不需要他多余的话。

    “借。”他的眼神是赞赏的,因为她的表情不卑不亢,当然也没有任何示弱。

    有钱就能进货,暂时能让商行正常运作。

    接着她要去巡视京城里的商行,楚希瑜却莫名理所当然的陪同。

    “穆家产业分布在全国各地,共有三十家商行,经营食衣住行的各式生意,你终究是门外汉,有些东西你看不到也看不懂的。”

    他说的有道理,她也只能点头。

    然而,一天只能看一家店,同一家店要连看几天,一次能看几个时辰这些事,竟然全得由楚希瑜来决定,而且,他还一定要如影随形的跟着她。

    “太可笑了,我好歹也是穆府的当家主母。”她当然抗议。

    但他态度坚持,“甭说你丈夫欠了我多少债务,你现在也欠了我百万两,而你又大腹便便的,若有什么差错我找谁要钱去?”

    话说得很直接,所以,她也无话可说。但接下来事情就更夸张了,她天天都要喝补汤,尽管一人吃两人补,但不是只喝补汤而已,三餐所备的份量更是惊人,而这些都是楚希瑜要求厨房准备的。

    他现在是将她当猪在养吗?瞪着一桌子山珍海味,她真的觉得他疯了。

    “你现在是最重要的人,一旦倒下来,后续的事谁来处理?还是你比较希望我卖了这栋屋子,让所有的人去餐风宿露?”他反问她。

    争不过他,倪杏儿只得天天吞下大补汤以及份量多得可怕的三餐,但最让她受不了的是楚希瑜会硬逼她早点睡,简直是管太宽了!

    三更天,她仍忙着在烛光下看堆积如山的帐本,房里却突然多了一个男人,这像话吗?倪杏儿想也没想的去派人将徐汉给叫进房里,指着气定神闲坐着的楚希瑜,“这于礼不合吧,徐汉,快把他拉走!”

    “咳咳,这……”徐汉好为难啊,因为这做法也“于礼不合”啊,哪有人叫下人把自己丈夫赶出去的,虽然少爷戴了人皮面具,少夫人不知情。

    在少夫人的冷眼下,他只好为难的看着主子,拱手道:“我说楚爷--”

    楚希瑜冷冷的瞪他一眼,“我不是守着这个女人,只是守着我的钱。”

    这男人真的是够了!她咬咬牙,指着床,“我会睡的,你的钱不会跑了。”

    “好,你睡。”他还悠哉的坐在椅上。

    “你要出去!”她简直快气死了。

    “你睡着了我就出去,因为我不相信你,谁知道会不会我一出房门,你就起身看帐了?”他就是摆明了她除了睡觉,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她狠狠的瞪着他,再看向徐汉。

    后者只能无奈低头,他真的不明白主子在想什么,恢复丈夫的身份照顾少夫人没有比较好吗?干么搞得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难道全是因为少夫人没那么爱他?

    唉,爱人真的好辛苦,自己没有爱上女人,好像比较幸福。

    倪杏儿无言,真的没人可以管得了楚希瑜吗?还是,有钱的才是老大?

    她早已发现穆府里的奴仆们对楚希瑜都相当服从与敬重。

    “睡吧。”他定定的看着她笑道。

    好,睡吧睡吧!反正对一个大肚婆,应该也没有男人有兴趣才是,她气呼呼的上了床,放下纱帐。

    火气太炽烈,她原以为自己睡不着的,但许是一天下来太疲累了,再加上怀了身孕容易疲累,她竟然很快就入眠了。

    楚希瑜站在床边,透过纱帐,深深的凝望着熟睡的她。

    抱歉,杏儿,目前我只能用这种方法来守护你,对不起,虽然用这样的方法逼你重回我的生命,但我一点也不后悔。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倪杏儿对楚希瑜这个男人,总有一种感觉得到却又说不上来的心机,但他对她倒没有恶意,这是肯定的。

    因为她若不吃、不睡、不休息,他统统有意见。

    但除了钱之外,她完全无法洞悉他的想法,他总是带着一种若有似无、难以理解的眼神在看着她,而她一点也不喜欢这样的眼神。

    偏偏她只能忍耐,因为穆府的生意在由她当家后,是有受到影响的。

    因为至今穆家两老还是没回来,穆元煦也音讯全无,皇上仍旧不在京城。

    而穆元煦行踪成谜,加上他誓言寻妻,妻不回,他不回,但如今妻已回,他人呢?

    于是,好事者又流言四起,穆家濒临破产边缘,他没脸见妻子,所以何年何月何日返抵谁也没个准,向穆府订货,极有可能是把钱丢进海里,也许只是咚地一声,啥也拿不到。

    像是穆府所经营的粮行、客栈、酒馆等等,除了小额交易的买卖外,过去那些动辄大笔下单的批发米粮,还包下客栈办理喜宴迎宾或在酒楼办美食美酒的生意全取消了。

    生意一落千丈,人事成本可没减下半分,奴仆们个个心难定,做起事来更是意兴阑珊。

    “要让他们恢复信心的惟一方法,就是你比他们更加坚定,才能做出成绩来。”楚希瑜与她站在粮行外,看着店内门可罗雀的景况对着她道:“一个人没有三头六臂,管理不了内外大小事,所以要给予于下人适当的权势,这叫知人善任。雄心勃勃的盛气不是惟一重点,而是要有沉静的气势,让人得以静下来听你说,也就是除了掌控局面外,你更要有手段。”

    他的黑眸里有着鼓舞,莫名的,倪杏儿觉得自己好像有了勇气,于是,她握着七个月的大肚走进粮行,她与奴仆们信心喊话,也主动去招呼客人。

    一天又一天的,她真诚待人,积极与一些大客户对话给予信心,慢慢的,也有些客人慢慢回流了。

    不过,总有人对她一个孕妇的能力感到存疑,而楚希瑜总会及时出现站在她的身后,就像她的靠山,带着无与伦比的慑人气势,让人不同贝他的帐都不成。

    “你现在是穆府最大的主子,气势还不够。”他凭心而论。

    “我知道,谢谢你。”刚刚那名大客户可是下了大单,她是真心感激。

    “不用谢,我愿意帮忙只是不想见穆府倒了,毕竟你们还欠我一大笔钱。”

    她忍着要翻白眼的冲动,这就是楚希瑜,总是不忘提醒她--事实上,用“刺激”两字来形容比较贴切。

    “你是穆府当家主母,你自己就是盾牌,在你身后要靠你赚钱喂饱他们的人太多了,所以,你也别老是躲在我身后,等着我挺身而出,那比较像是孬种,也是扶不起的阿斗。”他如此说着。

    “我才没有躲在你身后!”

    倪杏儿很不服气,所以,她更认真的巡视商行,他则在旁辅助,在忙碌中时间流转得极快,她只能拨出一点点时间去看孟婆婆跟嫣艾,至于孙鹏又到外地去工作了,暂时是见不了面。

    还有她的父母,她竟然连他们搬去哪里也不知道,而他们似乎也没有特意留下住址,是不希望她去找他们吧。

    尤其是爹,她可以想像得到,他是绝对不希望自己找上他的。穆府出事,她找他也只有要钱而己,对嗜钱如命的爹来说,能一辈子不见到她就不见吧。

    在如此无依无靠的情况下,她不得不承认,身边有楚希瑜是件好事。

    不可讳言的,他身上有股很迷人的气势与气魄,相处愈久,她的感受愈深,在面对一些较会刁难的客人时,他的强势令对方不得不妥协,态度也跟着逆转,事后证明,这样的客人也的确要用这样的态度来应对,才不会吃了闷亏。

    他也教她,任何决定都要果决,不然下面办事的人也会不安的。

    她努力的学习,要沉定而强势,但他只要一觉得她学得太慢,就会以话相激,“像你这样处理,我的钱要全部回笼可能要等到下辈子。”

    倪杏儿总觉得他的心像铁一样,在乎的只有钱,只想守着钱,跟她爹也着实没两样。

    但就是一股不服输的骨气,让她想要做给他看,于是,在商场上多多磨练后,不管是进退应对,识人功夫,如何打点商行,一件一件都做得愈来愈上手。

    再加上她身段够软、又挺了八个月的肚子,美丽的脸上总是笑意盈盈,熟记一些往来客户的生辰喜事,不忘备礼祝贺,渐渐地,穆府的生意从京城开始复苏后,也慢慢的扩及到各地商行。

    这一天,更让楚希瑜见识到她的经商天分。

    一名穆府粮行的供应商,送来的货不仅偷斤减两,甚至虚报不实货款,若不是倪杏儿点收仔细,就要吃暗亏了。

    但店内客人不少,若直接点出来,这名供应商的声誉也毁了。

    “货我收了,我想再跟杜爷谈谈下一批货,我们里面谈吧。”

    她与供应商杜爷进到店后方的厅堂后,才犀利明确的点出了他的不老实,让他无法否认只能尴尬的点头,也承诺以更好的米粮来补偿,以谢谢她没有当众揭穿。

    第十三章

    这一切楚希瑜都看在眼里,但没有出声帮腔,直到他们搭乘马车返回穆府。

    书房里,他定定的看着她,不过是一段日子的磨练,她就变得极有自信,整个人还显得神采奕奕,这样很好,就算日后他拿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公布真相,而她仍执意要离开他时,她也有绝对的能力可以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