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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乞丐到元首第60部分阅读

有的装甲部队和战术后备兵力必须放在法国,以便包围进犯之敌并将他他消灭。希特勒用妥协的办法解决了争论,但双方对此都不高兴。他把隆美尔的装甲部队全部调来,但部署的地方却比伦斯德要求的离海岸近得多。

    6月4日上午,隆美尔乘小车前往德国。他此行表面上是为庆祝夫人的生日(6月6日),主要目的却是前往贝希特斯加登,以说服希特勒再调两个装甲师和一个炮兵旅至诺曼底。“最迫切的问题”,他在日记中写道,“是用交谈的办法把元首争取过来。”作一短暂的休假,此其时也由于巴黎的空军气象站刚预报有暴风雨,预计两星期内不会发生入侵。

    在英吉利海峡的另一边,盟军总司令德怀特·艾林豪威尔将军,也面临进退两难的境地。以“霸王战役”为代号的入侵原定于次日举行,由于天气不好,他又有意将这次伟大的冒险至少推迟24小时。那天大部分时间,他都呆在拖车房里——位于朴茨茅斯附近的一座林子旁——反复衡量得失:在恶劣的气候条件下冒险进攻呢,还是等到7月?20多万士兵业已听过了关于此次战役的命令,若待至7月,秘密肯定会泄露出去。当晚,新的天气预报传来了:天气较好,6日则恶化。艾林豪威尔征求各位司令官的意见。空军元帅阿瑟·特德爵士认为,云层可能会阻碍其计划的实现;蒙哥马利的回答是:“我说,行。”艾林豪威尔作了裁决:6月6日,盟军进攻诺曼底海滩。

    英国双重夏令时间(比格林威治时间早2小时——译注)6月6日的0点6分,空降开始,一个18岁名叫慕菲的伞兵跳进了圣梅尔埃格利斯一所女子中学校长的花园里。这就是d—日的开始。1小时后,含混不清而又相互矛盾的报告便如潮水般涌进德国第七军的各指挥部。德国时间凌晨3时,伦斯德通知最高统帅部(其时设在上萨尔茨堡)说,敌伞兵和滑翔机在诺曼底大规模着陆。3小时后,伦斯德的参谋长通知瓦尔利蒙说,这极可能便是入侵的开始。他敦促将最高统帅部保留的4个后备装甲师立即开赴登陆地区附近。

    然而,约德尔却肯定,这不过是个声东击西的牵制战罢了。在此之前,他曾上过盟军伏号为“警卫员”的秘密战役的当:一个伪战争计划,巧妙地泄露给了最高统帅部。该计划表明,登陆地点选在更北的地方,在加莱附近,即海峡的最狭窄处。因此,约德尔便拒不叫希特勒起身议事。

    此举令伦斯德的指挥部愕然。据作战部长说,这个年迈的陆军元帅“怒不可遏,满面通红,连说话人家都听不懂了”。要是换一名司令官,可能会直接给希特勒拨电话,但伦斯德是个老贵族,公开称元首为“那个波希米亚下士”。他是不会低三下四地去求他的。他把请求一事留给下级去做——他们缠住统帅部不放,企图叫约德尔回心转意,将元首叫醒。

    直到上午9时,元首才终于被叫醒。这实际上已比平常叫早了些,因为他要接见提索、霍尔蒂和安东奈斯库——即斯洛伐克、匈牙利和罗马尼亚三国的独裁者(接见地点在克莱斯海姆堡)。希特勒穿着睡衣从卧室出来,平静地听着有关最新消息的报告,然后便叫人把凯特尔和约德尔两人找来。两人来到后,希特勒却不那么镇静了。“嗯,是,还是不是入侵?”

    他喊了起来。喊完,他扭头便走。过了一会儿,他的气又突然消了。他亲热地拍拍人家的肩背,好像终于与西方交手一事给他带来了活力。“现在,我们可以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了!”他喊着,还拍了一下大腿。在乘车前往克莱斯海姆的1小时途中,他的情绪很高。“我可以挡住俄国人,要多久就多久”,他对同伴们说。接着他又吹嘘,他将会把盎格鲁——撒克逊人消灭在“大西洋墙”前。

    发生在西线的事件成了午间形势分析会议的全部话题(会议结束后,他便会见那三个独裁者去了)。希特勒进入会议室时,他的军事顾问们正焦急地围着看地图和各种图表。见元首进来,他们连忙紧张而惊恐地转过身去。使他们惊异的是,元首满面春风,迈着信心百倍的步伐,走了进来。他带着浓厚的奥地利口音说:“是呀,我们出发了!”说完,他便轻松地笑了起来。他对大家说,他一直梦寐以求的时刻终于到来了。“我与真正的敌人迎面相对了!”

    在柏林,在一名下级官员的授命下,德意志通讯社宣布,入侵已经开始了。显然,戈培尔对此事并不十分相信。根据新闻发布官威乐弗莱德·冯·欧文的日记,那天最重要的安排是参加一次聚会,戈培尔要在聚会上与一位伯爵夫人演奏钢琴二重奏:“他坦率地发表了对文化的看法,然后与伯爵夫人一起到酒吧后边弹钢琴去了”。他记载说,“她唱了不少歌。

    大家都喝醉了。

    下午4时,希特勒回到了贝格霍夫,刚好赶上与爱娃以及一群党的要员和他们的夫人一起用茶点。茶点的最精彩的场面是他对吃素的评论:“大象是身体最强健的动物;吃肉连它都受不了。”吃完后,与通常一样,人们又前往茶馆。元首喝的是莱姆花茶。然后,他小睡了1小时;于晚间11时召开了另一次军事会议。他说,这是否真是入侵,他是怀疑的。这是一次佯攻,引他上当,将兵力分散到错误的地方去。肯定地,入侵主要将集中在加莱,因为跨过英吉利海峡的捷径在于此地。通过“警卫员”如此煞费苦心散布的谎言他是难于忘怀的——也许那条路正与他计划入侵英格兰时所选择的路线相同,不过是方向相反罢了。

    当天深夜,盟军已在30英里长的战线上攻进了希特勒的西部“堡垒”。德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海空两军无能为力,海岸防御工事全被粉碎。敌人以折兵不到2500名的代价取得了一次伟大的胜利,但仍来得及将他们赶回英吉利海峡——假如立即作出正确的决定的话。

    (3)

    6月3日,戈培尔戒了烟。3天后,他喝得酩酊大醉。7日,他向他的新闻发布官保证,这是货真价实的入侵。同日中午,据前大使哈塞尔的日记记载,他向一群高级官员和工业家发表讲话说,“终有一天‘各大国’将同席而坐,‘互相握手’,并彼此明智地互问:”喏,这事究竟是怎样发生的?‘“

    这番话使在座者大吃一惊,这里,戈培尔不过是转达他的主子的观点而已。到了10日,他又极力劝希特勒说,德国的希望在于“抗击入侵,流血在所不惜”。到那时,西方便会急于寻求谅解。

    希特勒仍然坚信,诺曼底登陆系一把戏。因此,他未采取坚决的行动拔除这个桥头堡。另外,由于拒绝给战地指挥官们以自由行动权,他便将他们采取主动的最后一个机会也剥夺了。这次战役业已失败。至此,盟军显然已取得了在法国上空的绝对空中优势。希特勒尖酸刻薄地问几天前他曾夸奖过的戈林,他所吹嘘的空军是否真的已向西方按“一架对一架”的条件投入保险。

    在绝望中,元首提前两天于6月12日开始用v-1火箭向伦敦发动攻击。然而,发射场的士兵仅发射了10枚飞弹,4枚立刻爆炸,2枚失踪,其余4枚只击毁了一座铁路桥。在这次惨败后,戈林提醒希特勒说,这是米尔契的事,与他无关。两天后,在第二次发射中,他们共发射了244枚火箭,把伦敦变成了一片火海。这一下,这位元帅又急急忙忙地声称是他的功劳。

    所有这些,对诺曼底的局势均毫无影响。不到10天,盟军便有100万人和50万吨军用材料登陆。由于局势严重,希特勒急忙于6月17日乘车西行至苏瓦松北面的一个村庄。在这里,自d—日以来,他首次与伦斯德和隆美尔会面。“看上去,他脸色苍白,缺乏睡眠”,汉斯·斯派达尔将军回忆说,“神情紧张地玩弄着眼镜和夹在手指中间的几支有色铅笔。……之后,他大声地说,对盟军在诺曼底取得的成功他很不高兴。他试图让他的将领为此负责。”

    承担反驳这个重任的是隆美尔,而不是伦斯德。他“坦率得无情地”指出,联军占有海、陆、空的压倒优势,与之作斗争,是毫无希望的。机会只有一个:放弃寸土必争的自杀性的政策,让德军立即撤退,将所有装甲部队重新整编,在敌海军的炮火射程外进行决战。希特勒向他的将领们保证,他的新火箭炮“能使英国人愿意和平”。这是使伦斯德和隆美尔心痛的话题。因为他们曾要求用这些火箭去轰击为这次入侵提供物资供应的英格兰南部各港口,但遭到希特勒拒绝,理由是,所有火箭必须集中用来轰击某个具有政治意义的目标。

    然而,这两位陆军元帅却只批评了空军:连最低限度的空中支援都得不到,地面部队怎能打赢?希特勒的回答是,“成群结队的喷气战斗机”将会把英机和美机从空中扫除净尽。他未作解释的是,不顾米尔契的强烈反对,正在生产的喷气机,其实是歼击机和轰炸机的混种,对完成这两种任务的效能都不高。

    自远而近的飞机嗡嗡声,迫使他们转入建造得非常巧妙的钢筋水泥地堡。地点的改变使隆美尔变得更加激动。他说,西方必然会粉碎诺曼底防线,并长驱直入德国本土。希特勒抿嘴听着,一声不吭。隆美尔进而预言,东线也将崩溃,帝国在政治上将受到孤立。因此,他紧急要求结束战争。“战争未来进程如何,这用不着你操心”,希特勒尖刻地说。“注意你自己被入侵的防线好了。”

    休息时,他们进午餐。午餐只有一盘食物。在希特勒进餐前,两个站在他身后的党卫军先尝了一口饭菜。斯派达尔说,这是希特勒不信任军方的明证。会晤刚完,一枚飞往伦敦的v-1火箭,竟奇怪地掉转头来,落在地堡上爆炸了。希特勒未受伤,急忙返回上萨尔茨堡的隐避所。回来后,他非常生气地宣布:“隆美尔已被吓破了胆,成了个悲观主义者。

    在目前情况下,只有乐观主义者才会有所作为。“

    不到两天,他又收到了另一悲观主义者打来的令人失望的电话。伦斯德解释说,美军已突破了防线,正横跨科唐坦半岛向前推进。德军必须紧急地从瑟堡撤出,否则便有被切断的危险。“瑟堡必须不惜一切代价守住”,元首回答说。他接着又指示,守军须坚持至最后一分钟,若实在无法固守,为避免被俘,方可后撤。这是明智的。

    他虽然作了妥协,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决心已有所减弱,——尽管从他的强大的盟友日本传来的消息令人沮丧。

    在菲律宾海的一役中,日本受到了致命的打击,损失重巡洋‘舰3艘,飞机475架。在四面楚歌的情况下,希特勒仍面无惧色,表现得泰然自若,令其左右惊诧不已。说他对批评意见已置若罔闻,这也是不真实的,在6月23日晚举行的会议上,希特勒就芬兰投降俄国一事讥笑了芬兰。这使狄特尔将军大怒,以拳击桌。“我的元首,现在我必须像一个巴伐利亚人一样跟你说话!”他用方言喊道。他指责希特勒讲话不公平。使大家目瞪口呆的是,希特勒对狄特尔说,狄特尔是绝对正确的。他热情地与他告别,还对众人说:“先生们,我希望我的所有将领都像他那样。”

    对海军上将邓尼茨从他被任命为海军部长的第一天起,希特勒就对他表示钦佩,情况与对狄特尔相类似。邓尼茨曾非常坦率而强硬地反对过希特勒的提案。打那以后,希特勒便对他彬彬有礼,满怀信任地倾听他的意见。在这个令人不安的时期,元首甚至听取了他最年轻的秘书的批评意见。一天,元首在察看空袭情况的照片时,特劳德尔·容格禁不住说,照片永远也反映不出现实中的真正痛苦。他应该走出去,那怕是一次,看看人们“如何在烧焦的椽木上烤手取暖,因为他们的一切财物都化为硝烟了”。希特勒一点也不生气。“情况我都知道。”说着,他叹了一口气。“不过,这一切我都要加以改变。我已造了许多新飞机。用不了多久,这个梦魇全都会结束的!”

    有一群人的意见他是坚决不听的。他们是在诺曼底的陆军指挥官。结果,诺曼底的局势变得不可救药。6月26日,瑟堡陷入美军之手。德军已无法再掌握主动了。究其原因,主要有两点:其一,希特勒总怕主要的入侵会发生在加莱;其二,“超极”机密截获的电报——常常是,在原电发出后不到几分钟,伦敦便读到了它们。由于德军此时打的完全是一场消极抵抗的消耗战,第三帝国正面临一场灾难。

    在普拉达霍夫饭店的咖啡室里(就在贝格霍夫上方不远处),元首在向近百名军火工业的代表保证,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自由企业将予以保留。元首好像有点张惶和心神不定。在演讲就快结束时,元首向商人们保证,一旦和平得以恢复,他将再次向他们表示感激。但是,由于掌声稀稀拉拉,希特勒便以威胁结束其讲演:“战争若失败了,毫无疑问,德国的私营商业也就不能生存。”他带着讥笑的口吻说,若失败真的来临,他的听众也毋需为转向和平经济而操心。“到那时,大家所要考虑的是如何完成从这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的转变,是他自己自行解决呢,还是让别人将他绞死,或者,是饿死呢还是在西伯利亚服苦役——这些都是作为个人将会碰到的一些问题。”

    3天后,希特勒将伦斯德和隆美尔召至贝格霍夫。隆美尔建议,在塞纳河沿岸打一场后卫战,将法国南部的部队撤回,并沿塞纳河建立一条一直通向瑞士的战线。希特勒对此根本不予考虑。相反,他还很乐观,说要再次反攻。总撤退是不可能的,连对战线作些战术调整都不行。

    他自言自语地说,这场战争会打赢的,因为他有奇迹般地新武器。这句独白,在伦斯德的参谋长听来,“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在承担了大胆顽强而又徒劳的抵抗义务后,两名陆军元帅离开了会场,心中老大不满。凯特尔也与他们一样垂头丧气,听天由命地向隆美尔承认,“我也知道没有办法了。”

    不到两天,希特勒的反攻便遭到惨败。伦斯德于是警告凯特尔说,这可能是失败的征兆。“那我们该怎么办?”凯特尔问。“该怎么办?求和,你们这些笨蛋!”伦斯德大声喊道。

    “你还有什么办法?”凯特尔向希特勒作了报告(其时,希特勒刚好在与古恩特·冯·克鲁格陆军元帅交谈)。希特勒凭一时冲动。命克鲁格负责西线,给伦斯德写了一封客气而妥贴的信,解除了他的职务。

    (4)

    “若论如何才使阴谋不败露,首先应使之完全和有成功之可能。如此之企图需多人行事,需许多时间,也需有利之条件。而所有这些又增加了被发觉之可能性,所以,你可看到,搞阴谋是何等危险!”

    ——弗朗西斯科·圭西阿迪尼

    那些用白兰地酒瓶盛炸药,企图炸毁希特勒的座机(未遂)的人们,那些在大衣里藏炸弹,企图将他炸死的人们,并未因失败而灰心丧气。在1943年9月至1944年2月11日之间,他们又作过4次尝试。第一次是,一个名叫赫莫特·施蒂夫的将军,试图在“狼岤”里安装定时炸弹,让它在午间开会时爆炸,但在最后时刻这个将军丧了胆。1个月后,一个名叫布舍的陆军上尉,同意在展览一件新军大衣时,将自己与希特勒一起炸死。但是,以敌机投掷炸弹的形式出现的命运进行了干预。在展览之前一天,柏林遇到空袭,展览的大衣样品被毁。布舍只好返回前线。

    1943年圣诞节次日,另一个从前线归来的军官,提着内装定时炸弹的手提箱,走进了午间开会的会议室。因某种缘故。这次午间会议在最后一刻被取消了。几星期后,他们又搞了一次“大衣”计划。这一次,自愿承担这一任务的是埃瓦德·海茵里希·冯·克莱施特,他是阴谋发起人之一的儿子。英国皇家空军再次救了希特勒一命。展览即将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