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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传奇〗玉逍遥第20部分阅读



    这不是我第一次来卧云楼了,但上次来的时候我的扮相是个嘴歪眼斜说话讨人嫌的暴发户,在这里呆了半天连一口热茶都没喝上不说,还把人家的招牌粽子“吧唧”一声做了对地投掷。掌柜的那时候黑的堪比锅底碳灰的脸和几乎成实质的怨念,让我到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背发凉。我当时甚至觉得,如果记恨一个人可以恨到他化成灰都认识,那我以后要是想来卧云楼吃粽子,八成就得绕到后院钻狗洞或是学革命先辈挖地道了。

    不过,这次我可是跟在西门身后昂首挺胸地从正门走进来的。虽然引路的小二一看见西门就俩眼发亮一路连跑带颠引着我们进去,连个正眼都没给我当我空气一样,但我依旧很开心。

    进门之前提心吊胆,生怕被认出我就是上次没事儿专门来找场子的,顺利进去之后我总算想起来,易容术在江湖上算是比较个冷门的技能,压根就没力劈华山那么流行,除了熟悉我的、教我易容术的人再加上一个朱停,当今世上高明到能一眼看出易容之后谁是谁的人,用一只手数都嫌多。

    幸好这家店的老板就不在那不到一只手的范围内。

    也幸好今天来卧云楼的是名声日益高涨的西门吹雪,以及外号和名字一起有如雨后春笋般向上猛窜的——6小凤。

    不过很明显,西门的名气比我的要大得多了,因为那小二的表现怎么瞧着都像是追星族……要不是卧云楼没有所谓的雅间,那家伙非把我们带到阁楼上去不可。

    在靠窗的位置坐下,跟西门面对面了。

    西门吹雪这个人,手里有剑,心里有剑,气势像剑一样挺拔,就连人都长得钢造铁铸一般棱角分明,轮廓向西方人多过像中原人。

    身子是笔直的,看起来坐在凳子上跟坐在钢丝上的姿势根本不会有什么差别;剑在身边的时候,手自然是总有一只搭在剑上;嘴虽然不是抿着的,但却跟抿着的时候一样直——所以我以前一直在怀疑他有时候会不会用抿嘴这种不容易发现的动作来表达对我的鄙视;眉,是皱着的……

    诶?皱着?怎么又皱着?

    西门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眼睛。

    ……好吧,我知道了。

    “西门,我们现在是在外面。”所以闭着眼睛走路吃饭看风景神马的,会被围观的吧。

    “二位客官,想吃点什么?”小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换下去了,卧云楼掌柜的此时正笑眯眯地站在桌边,声音虽然不大,但在我们走进来之后吵杂声就小了的屋子里却能听得一清二楚。

    西门还是皱着眉看我。

    “如果小的没看错,这位客官是万梅山庄的庄主,西门吹雪大侠吧?”掌柜的笑眯眯。

    我挑着眉冲西门缓缓眨了眨眼睛:想让天下人都知道西门吹雪跟一个顶着6小凤脸的瞎子吃饭,您就接着皱吧……

    “点菜。”眉头松了下来,西门吹雪冷冷地刺过来一个眼剑。

    掌柜的很知机地将目光扫向我:“这位大侠看起来有些面生,小的可否知道您的名讳?”

    “我叫6小凤,四条眉毛的6小凤。”我学着掌柜的样子冲着他笑,顺便伸手摸了摸两撇小胡须。

    西门吹雪的嘴角似乎微不可查地抽了抽。

    “哦,原来是6大侠,久仰久仰。”掌柜的有板有眼的抱拳,“鄙店能迎来二位也算是蓬荜生辉了,今天小店的粽子,两位想点多少就点多少。”

    就这样?我还以为多少能给打个折呢,要知道有名的美食通常都不便宜啊。

    “那就各种口味的粽子各来一样,再上一壶茶。”我托着腮将头撑在桌子上:“我说掌柜的,要说你认识西门吹雪,我还信。我好像还没他那么声名远播吧,能不能冒昧问一下,您仰我哪里?”

    “破极乐楼、抓铁鞋大盗的6大侠怎么能这么谦虚?”掌柜的笑脸不变,视线在我跟西门之间来回扫了扫,“以后人还要加上一条【西门吹雪的好友】,现在不仰,我怕以后仰不到。”

    有趣的掌柜,就冲我上次摔了你家的招牌粽子我也得交这个朋友,“粽子好吃的话我肯定还会来的……只不过下一次不知道是跟谁——”

    “可以是西门吹雪。”我对面那人冷冷地截了我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红豆粽啊……

    小凤凰乃把相思给西门吃下了,以后还想跑么?

    99南行

    跟西门在一起的时候,好处其实还是很多的。

    比如说出门招摇过市,总有些人能从他的气势和衣着上认出来他是什么人,上来挑战呢我就看戏,上来攀交情呢……我就默哀。

    毕竟不是在自己家里,晚上想要解决睡觉问题又被明令禁止去红楼,也只能随便找个客栈留宿。

    最好的客栈,两间相邻的上房,一间五十两一晚。

    只可惜房价的贵贱似乎和客人们对夜间运动的热爱完全成正比,所以当我忍耐了许久,终于有一天明月高悬万籁几乎俱寂的时候,我惨兮兮地抱着我装了一堆特产的小包袱跑去敲西门吹雪的房门。

    们很快就开了,剑自然在他手里——出了鞘的,另一只手上还捏着块干净的白绸。

    “什么事?”一连几天没有剑可以练,没有水煮蛋可以吃,我从西门吹雪的语气中隐隐听出了光凭拭剑根本无法消解的郁闷之情。

    “太吵了,睡不着。”我把包袱夹在胳肢窝下面,捂着耳朵无辜地望……一个凌厉的目光扫来,我闭上眼睛。

    放在耳侧的手被扯了下来,有人拽着我向屋内运动:“进来。”

    事实上,五十两一晚的客栈再好也只是客栈,完全比不上吃喝嫖住一应俱全的红楼,至少这间屋子和隔壁我刚搬出来的那间摆设是完全相同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之前吵得我翻来覆去几乎一个时辰没的消停的杂音,在进来之后就几乎没有了,让人简直想怀疑隔壁那间究竟是不是纸糊的。

    不过不管它是不是纸糊的,我都已经决定不回去了,包袱都带上了就是用来表明我绝不回去虐待自己耳朵的决心。反正我知道西门吹雪这个点还没有睡觉,确保了我绝对不会打扰到他跟周公的幽会,其他的事情就都好办。

    ……同床共枕?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东瀛那会儿屋子里一地的榻榻米,走哪都是床早就习惯了。

    包袱放到窗边的矮桌上,我转过身开始整理床铺,西门又坐回桌旁开始拭剑。上好的绸缎擦在剑上,几乎是一点摩擦力都不受就滑过去了。

    他一手提着剑,从剑柄处向着剑尖一遍又一遍地擦着,让我忽然想起了以前每次洗完头,弓腰抓着发根往盆子里撸水的动作……

    呼脸,6小凤,你能有点诗意么?

    西门听到我呼脸的声音,停下动作慢慢将头转了过来,“有蚊子?”

    “不,”我只是觉得自己这么些年的琴棋书画白学了……“我忘了带被子。”

    西门吹雪看看床上已经被我铺好的被子,手上又开始撸水,啊不,拭剑:“一床就够了。”

    “怎么,西门大侠今夜是要惩j除恶还是要修习内功?”我笑眯眯地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记得以前有一次,在晾晒被褥的时候突然下了暴雨,到该睡觉的时候,这家伙也是看看先生临时找给我们的一床被褥,然后一声不吭地坐在角落里练了整晚内功。

    ……好吧,虽然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是蜷在被子里抱着他没有错,但那种孔融让梨般谦让的精神还是很值得学习的。尤其是现在,我十分期盼他继续学习那种精神。

    “一床就够了。”西门重申,“再多一床躺不下。”

    同床共……枕。

    原本就只是披着外衣敲门进来的我,在被人拆掉易容抱到床上搂着盖好被子——不远处架子上整齐的搭着我和西门的外套——之后,转动那好像被人兑了一桶蜂蜜酒而缓慢又眩晕的大脑好一阵子,才从意识中搜寻出刚刚不知道随便扔到哪里去了的词。

    微凉的手心覆上了我自从进屋之后就闭着的眼睛,缓慢又紧密地贴着,西门的声音就在耳边:“黑眼圈。”

    “真的?!”我惊得直接睁开了眼睛,“看不见也会有黑眼圈?西门你快帮我看看有多黑?”

    “……很淡。”

    很淡?真的?我眨眼睛,再眨眼睛。

    捂着我眼睛的手突然很微妙地换了个角度,“闭眼。睡觉。”

    “嗯,好。”我闭上眼睛乖乖的没动,捂着我眼睛的手也很坚忍不拔地没有离开的意思,那些微的凉意传递到微热的眼上,好像起了化学反应一样让我整颗脑袋的温度开始上升……拜托,这样要我怎么睡,“西门……”你能不能把手放下?

    “怎么?”

    声音近在咫尺,我突然又不想说原本准备说的话了:“我们明天起程去江南玩吧。”

    “……”西门吹雪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6小凤。”

    “不行么?”

    “百花楼在江南。”某人一针见血地指出我明明现在在跟他游山玩水还惦记着花满楼的事实。

    “那……我们去看霍休吧?他的藏酒味道都不错。”我立即改主意。

    “珠光宝气阁主?”显然西门吹雪除了练剑,还是知道注意一些时事要闻的。

    “没错。”我点头,“跟我家有过交易往来的大富豪。”

    “他现在在哪?”

    “……额……”

    “说。”

    “……江南。”

    江南好啊。

    水嫩嫩的空气,轻飘飘的小舟,正点的绿水青山,还有百花楼。

    不过就我目前的条件,绿水青山也就能瞟上两眼,百花楼什么的,我看还是算了。

    我坐在西门对面,眼睁睁地瞧着他似乎心情不错地吃着加了个水煮蛋的阳春面,对于第一次下江南却不能去花满楼的临时小窝里赏花,感到万分的遗憾和抱歉,但绝对没有埋怨。其实虽然现在去不成,以后却有的是时间呢,更何况能够面对虽然对于食物的审美跟我不太一样,但现在正准备跟我分水煮蛋的西门,还是让我……嗯,很心情舒畅的。

    “霍休是什么样的人?”一身白衣的西门咽下白白的半个水煮蛋之后,抬起头开始问问题。

    “还能是什么人,珠光宝气阁阁主,天底下数一数二的大富豪,”再加上青衣楼前楼主——并且已经于四年之前与世长辞……我将碗里另半个水煮蛋的蛋黄舀出来吃掉,蛋白扔进西门碗中的时候,他的嘴角明显翘了一些,“怎么你对有钱人感兴趣?”

    “一个人若要有钱,不是继承了丰厚的家业便一定是全凭自己的本事。”西门吹雪伸出筷子将那半俩蛋白摁进面汤里。

    “没错,不过这个霍休可是两样都占,他虽然很会赚钱,不过也本来就拥有很庞大的一笔财富。”即金鹏王朝的部分启动资金,事实上要是那些个姓上官的真的想要复国,那么霍休这么些年在中原捞到的银子绝对够他们重建王朝还有剩了——我敢打赌就算【锦绣山河红】已经在中原存在了有一段日子了,可单凭他们现在的这点本事,在敛财方面是绝对没有办法跟霍休这个老j巨猾这么多年几乎全都只赚不花的老狐狸媲美的。

    “他是6小凤的老朋友?”西门意有所指。

    “的确。”反正那个曾在西域认识的家伙已经驾鹤西游去了,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很直接地点了点头,“不过事实上他自己清楚他其实跟玉逍遥更熟一些。其实那老家伙很没意思的,每次去找我都是要从我那里买一些古玩古画的带回家干看着。……西门,你还没说你问他做什么呢。”

    “他很老?”

    “是啊,应该有五六十了吧……”

    细细的筷子将碗底的蛋白挑了出来,然后被很不优雅地一口吞掉,我的眼睛习惯性地配合着情绪瞪大了。

    这家伙,今天心情怎么那么好,好的连细嚼慢咽都不顾了?

    “走。”某个刚刚一口吞掉了分量足以噎死人的蛋白的家伙干净利落地扔下几个铜板长身而起。

    “啊?”走什么?难道说还没到江南境内我就要悲催地继续改道去别的地方?不要啊西门,我们好歹是出来玩的不是探索穷山恶水的啊……

    “珠光宝气阁,去见见你的老,朋友。”

    于是,离开了那个荒郊野外的路边摊,浑浑噩噩地跟着西门走了好一段,我才终于后知后觉地在【西门认为不可以交往的人】中,加上了除【青楼女子】之外的另一个【太过年轻】……

    -(于是一路向着江南囧囧而行)

    “有人在找你。”江南境内,从某家饭馆出来之后——不要问我为什么他张嘴说话的时候总是离吃的地方不远——还没有走几步,西门吹雪便冷冷地转过来看着我:“谁知到你要来江南?”

    谁知到?我从桃花堡出来就一直跟着阁下您了,而且原本的目标明明不是江南是霍休……我捂着头想了半天,还是确定我没有遗漏掉什么人:“除了你我,没有。”

    “有人要对你不利?”西门吹雪的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劲的寒气。

    “不,应该只是找我有点事……其实西门,我觉得如果有人肯费工夫找人色|诱一个人,绝不是想要对方的命那么简单。”讲到这里我就不得不佩服那个刚刚一进到雅间,连环境都不观察一下就开始脱的女子。不单单是因为她很前卫地只穿了一件衣服,也不单单因为她看清楚了是两个人之后明确地表达出不排斥双|飞的意思,而是她能够在西门的冷气和已经拔出一半的剑的双重威胁之下,依旧能够不依不饶舍下地上那身衣服朝着我靠拢的胆识……以及明明西门比我帅却连个眼角都不给的强悍眼光。

    寒气更重了,而且由于被我提前将那个【没有眼力价】的女人点中了|岤道扔上房梁,从而导致他没能一尝【将裸|奔美女一剑封喉】的快意,这股冷气居然拧成一股绳全部朝着我挥洒过来。

    西门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么?我知道我不应该心软不应该把她向上扔,我应该直接把她扔到你怀里的……

    作者有话要说:憔悴脸

    后天考试了

    明天真的……好不想码文= =

    113

    从今晚开始停两天……一切为了考试……

    亲们的评论一时半会儿我就不回了= =

    只要我能活着回来……一定补上

    鄙视自己不存稿,这就是恶果╮(╯_╰)╭

    希望明天的考试不会郁闷的我弃坑……看在我坚持日更的好rp上,请保佑我吧……

    虽然考完了但是悲催地停水停电……

    明天才回家……咳……爬走,乃们再忍忍= =

    116

    正式回归……

    by:烫了离子烫有些伤到头皮了的饼

    100霍休

    俗话说的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不管这个女追男人的目的是成亲拉登造人又或者是别的,但至少如果一个女人目的很鲜明地想要去找一个相貌特征还算明显的男人,绝对不能算难。不仅不难,而且在这个男人身边还有这一座冰山作为明显标志的时候,反而显得更加的容易了。

    所以继上一次在酒店雅间里被一个奔放剽悍的女中英豪tx,没过几天又一次有人闯进了我与西门吹雪刚刚入住的小店上房。

    闯进来的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人。

    三个人,但只有一个女人。

    虽然只有一个女人,却比天底下大多数自认为美的女子好看千万倍。

    不仅好看千万倍,而且她至少没有进来之后就脱衣服。

    从厚度上看,也绝不是只穿了一件衣服,走在她身后的男子手中甚至还拿着一件明显属于她的披风。

    这女子气质十分的温柔婉约,让人感到就像是冬天泡在温泉里一般,浑身上下没有一个毛孔不舒服——尽管我知道她是装的。

    她身后的两个男人中,有一个就像是被汽车碾过三个来回般相貌恐怖,这人只有半个鼻子和一只眼睛,手腕上的也不是手,而是一只铁钩和一个人头大小的铁球,另一个人则长得更像是教私塾的先生,手中拿了把折扇,脸上带着笑,只可惜身上泛着杀气。

    ……至于那半只鼻子的家伙?光瞧他的样子就已经很有杀气了,而且现在我身边还有个寒冬料峭制冷机,什么杀气到他那里统统都被冻结摔在地上碎了一地的冰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