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富福有余 > 富福有余第40部分阅读

富福有余第40部分阅读

    ,复又睁开,“清新,哀家刚才说过了,今非昔比。皇儿现在相信地是别人,他已经不是孩子,有自己的决断,有自己地选择,哀家已经不好再干涉他。再说,哀家年纪也大了,享享天伦之乐也满足了,精力不够,人有时候必须服老啊。”

    听得出来她有放手的意思,姚清新之前说这个国家无论谁当皇帝,对于百姓来说都是没有区别的,只要有饭吃有衣穿有地方住。可是对于这个国家的皇族,一般都是象征着灭顶之灾,新的执政无一都会消除他们,好永绝后患,安枕无忧。难道林太后并不知道戴守秋有谋反的企图,所以才会听之任之么?

    “太后安享晚年是应该的,可是有句话说,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现在太后就算在清新面前说不管皇上了,可是清新知道,您还是会为他操心的,对不对?”她把后一个太后换成了“您”这个字,是想像平常聊家常似的,和林太后谈一番话。

    林蝶眼睛眯着笑道,“你啊你,我老早就说,你是个人精,可惜你不愿嫁与我皇儿做妃,真真可惜。也可惜你不是男子,不然哀家定要保你做官,辅佐皇儿,安定天下。不过……”她瞅着姚清新,“清新,你向来不管朝政之事,平常与哀家谈天,也只说风土人情。怎的此番前来,却是前遮后掩,到底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既然被林太后看出意图,当然,本来就是故意要被她看出来的,姚清新沉声道,“不知太后可知道戴守秋这个人?”

    “戴守秋?”林太后稍稍仰头,眯眼思考,半晌说道,“五镇节度使,善于领兵作战,口才出众,深得皇儿欣赏。清新,你怎么会突然提到他?”

    姚清新故意呀了一声,“太后之前说皇上的翅膀是别人的,清新以为太后说的是他呢,所以才提到此人。”

    黎国历来的传统都是后宫与宦官不得干涉朝政,当年皇帝年幼,林蝶林太后把持朝政也是迫不得已。现在时日不同,该放手的时候她也得放手,但是就像姚清新说的,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更何况这个儿子还是一个不够精明不够杰出的皇帝,真的要把江山交托在他身上,再安稳的传下去,林蝶也是极不放心的。所以她必须有自己的隐形势力,来暗暗辅佐皇帝。

    因此,戴守秋这个人她怎会不知道?又怎会不防?但是防归防,却不能明目张胆的对付他,毕竟他是一个善于作战的将领,周边的安全有时候还得靠他来维持。倒不是朝中无将,而是他羽翼太过丰满,握有重兵,身边聚集了一批名士武将,若是轻易得罪他,只会打草惊蛇,后果不堪设想。

    近年来,他虽然谨慎,可是谋反的意图有心之人仍是看得出来,也只有她那个皇帝儿子,还如此相信他,委之重任,真是恨铁不成钢!如今姚清新进宫来提及此事,太后虽然明知道她要说的是戴守秋,也只得轻描淡写,并不多谈此事。

    只是她有点不明白这个姑娘为何对这事感兴趣,默了一会,她淡淡笑道,“清新,哀家还是喜欢听你讲各处的风土人情。上次听说你去明西了,倒是有什么好笑的,稀奇的事情,讲给哀家听听呢?”

    姚清新关注戴守秋,其实是关心苏舒的将来,还有雪崖的意图。她来宫里见太后,也只是想知道太后是否采取了某些办法来对付这个人。倘若探的一星半点消息,她就可以凭着这些来猜测戴守秋的谋反会不会成功。可惜林太后口风太紧,而且显然不愿意过多的谈论此事,她也只能作罢。

    当然,也不是一无所获,毕竟林太后还是提到了皇帝的羽翼不是他的,那么说明,她已经有很重的危机感。所以,姚清新想,她应该也是重视戴守秋这件事的,或许,早就拟定好计划。接下来,她要调查的便是雪崖的意图,这个少年,究竟与戴守秋有没有关系呢?他究竟是否参与了谋划?倘若是的话,她姚清新就要有仇报仇,让他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第一百六十九章 家信

    ,,,-,-,。。,。,,,,一一,,,,,,,,,,,-,,,-一,-一。-,,,-,,,,,,

    ,-……,。,,,。nc

    第一百七十章 调虎离山

    出来的那个人一身青衫,年约二十五左右,容貌清秀,右手摇着羽扇,一幅文士打扮。他晶亮的眼眸在宣潇和梁冰身上打了个转,才笑道,“原来是宣家三公子和四夫人大驾光临,请里面来。”他把绿玉印章还给梁冰后,在前面引路。

    前方是一个不大的宅院,处处透着简陋。宣潇一边走一边看,现那一排排的马房倒是比任何房间都好,给马用的饲料也是最上等的。

    那文士摸样的人把他们带到一个清净的房间,关上门以后,马儿的嘶鸣声已然弱了不少,看来这里隔音效果不错。他接着为宣潇二人倒上凉茶,并且介绍自己,“小生名叫顾澈。请喝,这攀山天气炎热,凉茶可以解暑。”

    梁冰拿起杯一看,里面的茶水是碧绿色的,看着就很解渴。她一饮而尽,果然一股清凉顺着喉咙流下去,身上的烦热去了一半。抬头再看顾澈,心头还是疑惑,他是如何第一眼就认出他们俩的身份的?这个人看来对宣家十分熟悉,可是她清楚知道,她不认识他,所以应该不是在宣家做过事的人。

    “两位是来找宣二公子的么?很可惜,他不在。”谁料顾澈大大方方的解释了原因,“不过他走的时候,提醒过小生,有可能宣家会有人来这里找他。这也是小生为什么能认出两位的原因。”

    宣潇和梁冰两人同时心头一沉,宣珏当真精明,居然都能猜到他老父的意图。只是不知道,他能否猜到他们此行的目地?

    “那么顾先生也知道我们的来意了?”先生在那个时代是用来称呼有学问的人,而顾澈看着就是这种人,所以梁冰就以先生相称。

    顾澈羽扇轻摇了两下,不紧不慢说道,“小生不知,只知道若是有宣家的人来,定然要好好招待一番。不知两位打算在马场住多久呢?”

    梁冰笑了笑。拿起茶壶给自己又倒上一杯凉茶,润润嗓子道,“我们也不知道,不过顾先生。你看过这印章了,想必知道,宣家的产业都是属于宣老爷的。所以,这马场也是宣老爷的,对不对?”

    这话等于是说他们要接手马场。顾澈的羽毛扇遮掩了一下鼻尖,随即点头道,“四夫人说地没错,宣家一切的东西都是属于宣老爷子的,但是……”

    “但是?”宣潇接上话道,“难道你想说开办这个马场的钱不是宣家地?”

    顾澈一笑。“三公子果真聪明。虽然宣二公子是马场地主人。但是开办这个马场地并不是他。他只是来管理罢了。你也知道。宣二公子在生意上地天赋。开办马场地人只是想要他出出点子。可以把马匹卖出最高价而已。所以。他并不常来攀山。也是这个原因。”

    一句话就把宣珏推出了马场。让他置身事外。也让宣潇与梁冰陷于进退不得地状况。只不过世上。凡做过地事就总会有痕迹存在。要全部擦掉也不是那么好擦地!宣东流给梁冰看过账本。账本上清清楚楚写了宣珏用宣家地银子在五个城镇开办了马场。只是有些奇怪。他似乎并不打算隐瞒。不然以宣珏在宣家地地位。在账本上做些手脚。并不是难事。

    梁冰把额前地碎掠到耳后。她本来是坐着地。现在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顾澈道。“既然马场不是他开地。那么顾先生能给我们看一下许可证么?”许可证相当于现在地营业执照。上面都会写上负责人地名字。

    “啊。不好意思。”顾澈也慢慢站起来。脸上是温和地笑容。颔道。“马场主人要求保密。小生自然不好透露。而且。小生不是马场主人。又何来许可证呢?”

    梁冰双眸一眯。忽而紧绷地脸皮又松开来。笑道。“若是我们有宣珏开办马场地证据呢?证明他就是这里地主人!”

    顾澈仍旧是微笑。“四夫人尽管拿来。若是真地。小生自然无话可讲。”

    两人的唇枪舌剑宣潇都看在眼里,听到这句话,恍然大悟,这顾澈是在拖延时间。账本的事情宣潇也听说了,宣珏自然也知道这将是一个很不利的证据,可是也猜到他们来攀山不会把账本带过来,于是来了一个迂回之策。只不过,要回宣家取账本也只是四五天的时间,那么短的时间能为宣珏赢得什么呢?

    糟了!宣潇心里闪过一丝很不详的预感,忙冲梁冰使了个眼色,对顾澈道,“既然顾先生不愿透露马场主人的身份,那我们就不勉强了,这就告辞。”也不管顾澈的反应,他当先往外走去,而梁冰见他脚步匆匆,忙跟了上去。

    两人穿过绿色的田野,梁冰停下来,想问清楚心里的疑问,“怎么突然就决定走了?老爷交给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

    宣潇脸色阴沉,却又有点不确定的样子,他想了想问道,“四娘,既然五个城镇都有马场,为何父亲让我们来攀山?是不是就因为这里离明城最近,父亲想尽快解决问题?”

    梁冰点点头,“你猜得不错,老爷就是这个意思。”

    “那么怪不得二哥早有准备,他算准我们会来攀山大概也是这个原因。四娘,我们要尽快回明城,现在就去找两匹快马!”宣潇急声说道。

    “回明城?马场的事不管了么?那老爷交托的事情……”梁冰疑惑的看着宣潇。

    “前几天,莫师父不晓得为什么事回自己的住处了,而四娘你一直都是父亲最信任的人,现在也离开了宣家,加上我……我总觉得有种掉入圈套的感觉,感觉父亲会有危险。前段日子,父亲身染重病,但是家里却异常的风平浪静,我担心……”宣潇双眉紧锁,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

    而梁冰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宣东流虽然是一家之主,可是可以完全信任的人却十分少,现在非常时期,她,莫田兴,宣潇却都离开了他的身边。难道他们反而是不自觉中了宣珏的调虎离山之计?只是,这短短时间,他能在宣家掀起什么风浪呢?梁冰手掌虚空一劈,沉声道,“事不宜迟,你说得对,我们要尽快回明城!”

    在离明城千里之外的某个官道上,苏舒正和苏韩青优哉游哉的骑着马。说是赶路,倒有点像游玩,马儿跑得并不快,也许是路边的青草诱惑了它们,也许是翩飞的蝴蝶分散了它们的注意力。但是,马儿懒懒的情绪与马背上两个人的举动一定是有关系的,谁让某人要唱那么奇怪的山歌呢。

    “苏舒,你那是山歌么?古古怪怪,一点不好听。”苏韩青终于忍不住抒了心里的感觉。她唱了一路,那调子别提多奇怪了。

    苏舒一撇嘴,流行歌曲啊,那些可都是经典情歌呢。当然,她是不好解释给苏韩青听的,解释了他也不会了解。只是笑笑道,“好吧,我不唱了,反正嗓子也吃不消了。”她这几天心情十分愉快,因为这一趟出门解决了大部分的问题,而且,最重要的是,她马上就能回家看到宣潇了。

    想起他俊美的容颜,灿烂的笑,还有体贴的温情,她的心就欢快的跳动起来,一如马脖上的那些鬃毛,忽高忽低的飘扬在风里。

    “爹,我们快赶路!”她双腿一夹马肚,马儿就快速的跑起来。

    这时候,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一个男子有气无力的声音,“等等我,哎,别跑那么快,等等……”

    声音那么熟悉?苏舒回头一看,只见一匹高头大马正疾奔而来,马背上是一个满脸风尘,疲惫不堪的年轻男子。可是就算如此,也难掩他美丽的容颜,那人正是轻歌。

    “是你?你不在摆渡宫当人妖了?”苏舒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看起来那么狼狈,难道被人追杀?”她忙往后看看,却没有看到追兵。

    轻歌来不及解释,只是猛地跳下马,来到苏舒马前,一把解下她马鞍旁的皮囊,咕咚咕咚喝水喝了个痛快。看他的样子,真是受苦了,苏舒等他喝完水,笑道,“你现在也是回明城么?”

    苏韩青在一旁看了半天,此刻开口问道,“苏舒,他是谁?怎么还跟摆渡宫有关?”

    “就是我上次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高个子女人,那个高个子女人就是他。他男扮女装去摆渡宫是去探查消息的。至于我们怎么认识,那个说来话长……反正他也是在明城的,我以后慢慢讲给你听。”苏舒说完,垫着脚尖拍拍轻歌的肩膀,轻声道,“你查到没有?”

    “你说呢?”轻歌叹了一口气,“我被他们现了身份,差点没命出来,还好……”他闭了嘴,狡黠的笑,“秘密,反正我最后还是逃出来了。”

    苏舒撇撇嘴,还秘密,都这么狼狈了。她冲轻歌挑挑眉。“你没查到没有关系,我查到了。”

    “你知道了?是谁?”轻歌急吼吼的问道,一点也没有平时慵懒无所谓的态度。

    “告诉你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苏舒伸出右手食指晃了晃,脸上笑盈盈的。她要换取的自然是雪崖的私密,她直觉轻歌还有事情在瞒着他。“不过先赶路,找到客栈后再慢慢谈。”

    轻歌疑惑的看看她,最终还是没有问,跟着同样一脸疑惑的苏韩青翻身上马,三人一路疾驰而去。

    第一百七十一章 来者不善

    宣珏是看着梁冰去宣潇的院子的,他也看着他们俩一前一后离开宣府的大门。只是,他隐藏的很好,他们一点也没有现他还在宣家,他们以为他真的去了幽州。其实那只是一个小小的手段,障眼法而已,他实质的目的就是要调虎离山!

    现在宣家是完全掌握在他的手里的,因为没有了那些不安定,不好控制的人在宣府,所以,宣珏觉得是时候与自己的父亲好好谈一下了,这是最好的时机,也是最后的机会。其实他给过他父亲机会了,只要他没有派宣潇与梁冰去攀山,那么他还可以继续伪装下去,继续父慈子孝,然而,他的父亲却选择了逼迫他。

    是啊,他一直都在逼他,幼年,少年,乃至现在。他从来没有夸过他一句,不管他做得有多完美,有多辛苦。也许,口头上的夸赞是有的,可是他清清楚楚的明白,他的父亲在心里从没有真真正正的欣赏过他,有些时候,他甚至是厌恶他的,他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得出来。那么,既然如此,他付出的一切都得不到回报,他还有必要做下去么?他不如就为自己好好的过一回,荣华富贵,封侯拜相,他要向自己证明,他不是不可以!

    至少他就是对自己这样解释他的所作所为的,人在做决定的时候,总会给自己很多理由,不管是不是客观,是不是正确,但都是一个很大的推动力。

    房门没有关得很紧,有一丝丝的缝隙,阳光从那细缝里照进去,正巧横在里面的红木桌上。七月的阳光很热烈。亮地耀眼,看上去就像要把那张桌子切成两半似的。宣东流后背贴在椅子上,不知怎的。忽然觉得从头到脚地冷。

    门被外面的手推开,那人立在门口,身后一片明亮。阳光肆无忌惮的涌进来,刺得宣东流眼前一片白茫茫。等他视觉恢复清晰的时候,面对面的椅子上已经端端正正坐了一个人,是他的二儿子。宣珏。

    他地心里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来不善!

    调整了一下情绪,宣东流微笑道,“珏儿。怎么是你?听柳管家说,你今天去了幽州。”若不是宣珏今天去幽州,他也不会挑这个日子让宣潇与梁冰赶去攀山,没想到消息竟然是错的。想着,他心里一沉,这也许是宣珏故意使得障眼法,倘若是这样,那么他现在来见他这个父亲,一定是来摊牌了!

    “父亲……”宣珏叫的很缓慢。那个亲字的尾音拖得很长,听着令人十分不舒服。“您没想到我根本没有去幽州吧?”他单刀直入。再也不给一点回旋的机会。

    可面对他地是宣东流,他一生经历的风浪数都数不清。更何况,面前的还是他儿子。一个他看着长大,深切关注着的儿子。

    “珏儿。马场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不过你似乎并不怕我知道,甚至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让我知道这件事,对么?”宣东流盯着宣珏,语气沉稳而缓慢,他想让气氛变得不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