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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福有余第22部分阅读

    也不只是真自信还是假自信。苏舒眼睛一转,回答道,“伊水亭和那片竹林正好是相对的方向,我听说竹林尽头有温泉,所以想去看看,没想到遇到了轻歌。”

    轻歌虽然在喝酒,可是还没有醉,苏舒这番瞎话居然好意思在他面前说,她难道忘了他和雪崖是朋友么?

    “是啊,有温泉,我还和苏舒去那里泡澡了呢。”他调侃地说道,笑眯眯地看着苏舒。

    本来这话就半真半假,雪崖还在疑惑苏舒的意图,可轻歌这么一插科打诨,就完全变味,他反而不太在意了。

    苏舒白轻歌一眼,她怎会不知道他们地关系,只是她看见雪崖去茅屋的事情,轻歌又不知晓,雪崖也并不知道。就算她在这里胡说,也只会当随意开了个玩笑罢了。现在可好,被他这么一插嘴,她反倒不好继续试探下去了。

    “雪崖,你可有姚清新的消息?”反正她过两天就准备回明城了,“你知道她住在明城哪里么?还是她在其他的地方?”她那老爹上次说姚清新去普阳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回来。虽然不想问雪崖的,可是她也找不到其他人好问。

    姚清新么?雪崖半垂下眼帘,她现在该是在哪里呢?普阳对她来说已经不是一个避风港,庆州,台州,哪怕万余,都也已经不受她的控制。这个女人,尽管智谋无双,尽管想法出奇的令人惊叹,尽管她长袖善舞,可是她输就输在……太过骄傲!也输在她是一个女人!试问有多少男人愿意被一个女人压在身下呢?不管是商场,还是情场!

    不过明城,还有那个静王为她撑着吧?也许是一根救命稻草,又或许是一根能葬送所有一切的引火线。

    他想起姚清新时而妩媚,时而疏离的笑容,虽然他也钦佩她,可是钦佩一个人并不能给自身带来任何的机会和利益。而他需要的,只能自己去争取!

    “她大概还在明城吧,你不用急着问这个问题,因为我会和你一起会明城。”雪崖微微一笑,“到时候,我带你去找她就行了。”

    那个时候,他将会以什么样的姿态站在她的面前呢?

    蓝尧成已经来葛杨了,这个消息他几天前就收到,不知苏舒和他那个亲舅舅是否见过面了?该是他出手的时机了吧?

    “好吧,那就麻烦你了。”苏舒点点头,也不再问。

    有雪崖在场,最后没有一个人成为醉鬼,轻歌虽然喝多了点,他也许是想醉的,一醉方休。可是苏舒当场吟了一句诗,“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抽愁更愁。”他一听,大笑,猛地把酒杯扔在地上,是啊,举杯浇抽愁更愁,他轻歌何时竟需要那么多愁了?伊人已去,何不放手,自己应该更无牵挂才是。

    可见,他人妖般的容貌下,依旧是有男子的豪爽和潇洒的。

    三人出了酒楼,轻歌自行离去,苏舒和雪崖回宣府,路上又遇到一个人。方少轻?苏舒脸皮忽然红起来,猛地藏在雪崖身后,好让方少轻看不见她。自从那次牵手之后,他们的关系已经再也回复不到从前,只是她没想到,真的遇到竟会有如此尴尬的感觉,还是避开些好。

    雪崖也是难得看到她有这种举动,忍不住往前看了看,在人群里,原来有一个英俊的少年,他一身劲装,少侠般的风范。浓眉星目,整个人仿若有光华般,就是让人那么一眼就会注意到他。

    他和苏舒是什么关系呢?在她身边的这么多时日,仿佛从来也没有遇到过这个少年,和听到有关他的任何一个话题啊。

    他低头想了想,倒是有天听到红妆说,有个方公子送苏舒回家的,莫非是他么?

    正想着,却见那少年也往这里看过来,两人目光一相遇,彼此打量了一番,方才错开视线。

    方少轻微微叹息,他早就看见苏舒了,怕她尴尬才会假装没看见她,结果苏舒竟然还躲了起来,难道怕他上前去和她交谈么?还是怕他情难断,依旧恋着那一个夜晚,她温暖的手掌?

    尽管那天后,他确实难过了,可是他方少轻是个拿得起又放得下的人。苏舒嫁人,虽然与他预想的完全不同,可是他后来也接受了。谁让他认识她比较晚呢?人生中,早与晚都是该恨的,可这并不代表他就永远没有合适的时刻。

    他叹息,只是因为苏舒避着她,那么,他们之间的那份友情也将消逝了吧?他向来豁达,崇尚随缘,因此,就算微有遗憾,也只是如水痕般,稍有片刻便消失不见。

    苏舒从雪崖身后探出头的的时候,方少轻已经不见了,她抚了抚胸口,呼出一口气,还好没被他看见,不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呢。她还是一个没有恋爱过的姑娘,对于感情似乎也比别人迟钝些。

    雪崖轻笑,这傻丫头,也许是有点在乎那个少年的吧?不然何以惊慌的躲藏起来?也不知道宣家那个三少爷回来后,局面又将起何种变化?可惜,他也许看不到了,因为在不久的将来,他已不再需要陪在苏舒的身边。

    那么,生在她身上的任何事情,都已经与他无关了。

    第一百零三章 迟来的信

    “唉哟,唉哟……”

    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苏舒捂着肚子直往茅坑跑,这样激烈的拉肚子是她平生第一次遇到,被折腾的够呛。再次返回房间的时候,她虚弱的靠在床头,连话都不想讲了。

    该死的,昨天晚上的饭菜又不只是她一个人吃的,怎么就偏偏她生病了呢?小绿和红妆别提多活泼了,雪崖也没有任何问题啊,为什么就她上吐下泻的,拉到腿软?这里又不能吊水,也不能打针,喝个中药苦到要死,药效还非常慢。

    “唉!”她大声叹了口气,苦哈哈的望着床顶。

    “少奶奶,要不要喝点稀粥?都大半天了,你什么东西都没进到肚子里,伤胃的。”红妆捧了碗粥,坐到苏舒床前。

    苏舒看了一眼粥,白黄相间,像是玉米粥,虽然也想吃,可是生理不受她控制,只觉一股恶心涌上来,她摆摆手道,“快拿走,拿走,我不行了,不能看这些……”

    天哪,现在居然严重到连吃得东西都不能看了,这样下去不是要饿死?应该不是得厌食症的吧!苏舒捂住嘴,咽了几下口水,好抑制住呕吐的。刚才的大夫不是葛杨的名医么?中药也喝了,怎么感觉一点用都没有?

    名不副实,名不副实啊!她除了身体不舒服,心里也是异常的烦躁,恨不得把屋里东西摔了个干净,还好是没力气了。

    “要不要……再请个大夫来?”小绿担心的问道。

    “不用了,这鸟不拉屎的葛杨。估计也没什么好大夫!就刚才那个,那个还是名医呢,顶个什么用?连小小地拉肚子都治不好,还不回去拿根绳子吊死自己算啦!”苏舒扬声骂道,“小绿。那个中药呢?统统给我扔了。我不吃了!说不定就是喝了他的药才会更加严重的!庸医,真是庸医!”

    小绿和红妆面面相觑。这是平日里的那个少奶奶么?完全是两个人啊!她们稍一迟疑,只听苏舒已经指着她们骂起来。“还愣着干什么,去扔啊,都是饭桶,人话也听不懂的?小绿,你给我过来!”

    红妆急忙地出门扔药去了。小绿战战兢兢地走过去,轻声道,“少奶奶,你还有什么吩咐?”

    “我爹呢?”苏舒问道,“我生病他都不过来,他是什么爹啊?”

    “苏老爷昨天和少奶奶说,他今天有事要出去办,让你好好呆在宣家,不要出去。”昨天明明听到少奶奶答应苏老爷了。怎么她生了个病就全忘了?小绿看她性格大变。心里慌慌的,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哦?是么?”苏舒闭起眼睛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昨天地事情,她心一慌,猛地把床头一张凳推倒在地上,大骂道,“死小绿,你胡说八道,我爹什么时候说出门去了?好啊,居然敢撒谎骗我?去,出去,你给我把我爹找来!找不到的话,别怪我棍子伺候!”

    小绿差点被她骂哭了,她惊愕地看着苏舒,好半响才回过神,冷静下来,点点头道,“好,少奶奶,那我出去了。”她走到门外,轻轻把门带上,皱起了眉。到底是怎么回事?没听说过拉肚子能把人整得性情大变的,莫非她得了什么怪病?

    虽然小绿出去了,苏舒还是气呼呼的,但是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气什么。只觉得心里头像有把火,烧得她很躁狂,而且,竟然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好多模模糊糊的影子在晃来晃去,却怎么也想不起。

    她闭起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时,有打开门地声音,她又控制不住的骂道,“又回来干什么?叫你去找我爹了!这么快就找到了?”她以为是小绿。

    “生病的人是不能生气的。”温柔至极的声音,正是雪崖进门来了。

    苏舒哼了一声,“是你啊,找我干什么?你又不是大夫。”

    “我当然不是大夫,再说大夫今天不是才来过么?我看你的病情也没什么好转。”雪崖顺着她的心意说道。

    “就是,什么狗屁庸医!”苏舒粗话连篇。

    “苏舒,既然大夫看不好,不如我帮你瞧瞧?”雪崖坐在她身边,伸出一只手抚在她额头上,那手的温度刚刚好,仿佛能偎贴人心似的,苏舒地火一下子消掉一半。

    但是她依旧撇着嘴,哼道,“就你?你能看病么?”

    “你给我试试,我就能。”雪崖笑了笑说道,“你也不想再多冲出去几次了吧?苏舒,只要把你地手给我,相信我,我会治好你的。”

    他地眼神是难得的坚定,不似平常如水,只是一味的缠绕人心。苏舒看他半响,在脑海里搜索曾经与他相处的片段,却像从来也没有认识过他一样,完全不记得。她的眼睛迷蒙起来,她失忆了么?为何会这样?脑袋里仿佛有虫子一样,在吞噬她的记忆么?

    她喃喃的问道,“你真的能治好我?”一转眼,刚才凶悍的眼神竟已是脆弱到不堪,依赖的看着雪崖。

    “来,伸出手。”雪崖鼓励似的说道。

    苏舒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终于慢慢伸出去,雪崖抓住她的手指,低声道,“不要怕痛,忍着点。”说着,也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银针,就往苏舒手上扎去。

    也来不及喊痛,或是来不及感受到痛,雪崖下针的速度太快了,眨眼间已经不知道扎了多少下。可是千下万下,到最后仿若只是一下,痛得入骨,苏舒终于忍不住喊叫起来,“痛,好痛啊!”伴随着她的呼痛声,眼泪也滚滚而下,珍珠般的一颗颗滴下来,滑落在雪崖的手背上。

    那凉凉的感觉让他的手微微一颤,下意识的问自己,他究竟在干什么?抬起头,苏舒哭得梨花带雨,正用手抹着脸,娇憨的十分可爱。那也是他从未曾看到过的一面。

    “雪崖。”苏舒抹干净脸,忽然觉得灵台清明,烦恶的心情已经消失殆尽,肚子也舒服了,不由惊叹道,“你真厉害,比那名医厉害多了。”她看看他手里的银针,“是针灸么?你原来懂针灸啊。”

    雪崖微微一笑,收起银针,“只懂皮毛而已,见笑了。”

    “你真谦虚,不过……”苏舒皱了皱眉,针灸会那么痛么?而且他扎的地方怪怪的,似乎也不是道,这是哪门子的针灸方式?她盯着雪崖看了看,忽然一笑,“不管怎样,你还是治好我了,谢谢你。”

    雪崖深看她一眼,终于还是没有说话,微笑欠了欠身,转身离去。

    苏舒揉了揉手背,那银针扎的现在还有隐痛,她把手凑到眼前仔细看看,竟是一个针孔也没有,明明不是道的,怎会不见血呢?还有那针真是少见的细,比一般针灸用的银针细上几倍。

    “少奶奶,少奶奶……”有人敲门,是红妆的声音。

    “进来吧。”苏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刚才对你们火,是我不对。不过已经好了,你放心,我不会再吼你的。”

    红妆见她突然又变回了原样,虽然奇怪,但更多的是高兴,她笑嘻嘻的说道,“少奶奶无论对我们怎样都是应该的,红妆可不敢怨你。”她递给苏舒一件东西,“刚才柳管家送来的,说有人从明城寄来的信,是给少,好像十分紧急。”

    “给我?信?”苏舒奇怪的接过信,展开一看,是一手好看的小楷。信的内容只有几个字,“小心雪崖,自己保重,不回明城。”是姚清新寄来的。可是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小心雪崖?雪崖难道不是她的人么?

    苏舒低头沉思,雪崖难道去茅屋真的是搞阴谋诡计,而且被姚清新识破了,大概也只有这种可能才会让姚清新写信提醒苏舒。可是为什么要她小心,雪崖能从她身上得到什么呢?

    她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的手背,心一下子冷起来。

    这信也来的迟了一点,不然也许自己就不会允许雪崖扎针了呢。可他确实治好了她的病啊,苏舒摇摇头,直觉得头痛,千丝万缕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姚清新还要她不回明城,这又是什么意思?现在夏天就要过去了,宣家的避暑活动也行将结束,不回明城是不可能的。她到底是在暗示什么东西?难道明城生了怪事?还是要生战事?

    姚清新啊姚清新,你就不能写清楚点么?苏舒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少奶奶,是谁的信啊?看你好像很烦恼的样子,不如说给红妆听听?就算解不了烦,也能分担一下呢。”

    “是一个朋友。”苏舒想了想,还是没有把姚清新的名字说出来,她这封信搞得她神经紧张,有点草木皆兵了。她挥挥手,“我没什么,你先下去吧。”

    看到红妆退出房间,她把手里的信随意撕了,结果还是决定不听姚清新的最后一个提醒。

    她要回去明城!

    其实苏舒心里隐隐觉得,姚清新一定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然以她的性格,不会写信给她。而且当初也是她要她买木溪的,现在两件事联系在一起想,就会得出结论,姚清新或许一直都希望她远离明城呢。那么,她非得要回去弄个清楚不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百零四章 不速之客

    宣东流准了苏舒提前回明城,于是苏舒当晚就在房里收拾行李,小绿在旁边说道,“少奶奶,你是不是太急了一点?你的病才刚刚好,旅途劳累,怕你吃不消呢。”

    红妆也符合的点头,“是啊,少奶奶,还是过两天再走吧。”

    “不用,我就明天走。”苏舒把最后一件衣服塞进包裹,吩咐红妆,“你去告诉周苍,准备好一辆马车,我要最快的马。”周苍是管理马房的,外出行走都由他提供马匹和马车。

    红妆摇摇头,看来是劝不动这位少奶奶了,只得应一声,出去了。

    “少奶奶,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回明城呀?”小绿给她倒了杯茶递过去,“再过七天的样子,宣府的人都要回去,你何不等着一块走呢?我听说最近通往明城的那条道上有马贼,好几批商队都被抢劫了。那些马贼可凶残呢,据说一个不留,钱抢了,还把人全杀了!”

    苏舒的手顿了顿,惊讶的问道,“真有此事?”

    “是的,我也是前几天听周苍说的。”

    苏舒沉默一会,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没事,有我爹在,马贼不算什么。再说,既然是前几天就生了,官府一定派兵抓捕了吧?”

    “哈,这么信任爹爹啊?”门外一阵朗笑,苏韩青走进来,他看到苏舒和小绿在整理行李,皱眉道,“这是做什么?苏舒。你要去哪里?刚才说的马贼又是什么意思?”

    “苏老爷,少奶奶明天要回明城。”小绿嘴快。

    “回明城?”苏韩青急忙问道,“怎么突然要回明城?我这就出去了一天,你就做了这么一个决定?是不是生什么事了?”

    “小绿,整理的差不多了。你下去休息吧。”苏舒打走小绿。回头答道,“姚清新写了一封信给我。叫我不要回明城。”

    苏韩青眼里闪过一丝讶然,笑了笑说道。“既然她叫你不回明城,你为何还要赶着明天就回去?”

    “我觉得她肯定生了什么事,但是又不愿意告诉我,这个事情一定非常严重。”苏舒咬住下嘴唇,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