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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福有余第5部分阅读

而不是银龙鱼的问题。苏舒怔了半晌,不知该怎么回答王寡妇的问话。

    杨二嫂见此情形,说道,“王大嫂子,苏姑娘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们也不是不清楚。而且曹老爷的死确实有蹊跷,他既然提到对不起一些人,由不得我们想不到那块地方去。且不论那书的真假,鱼你们也仔细瞧了,唉!”她叹了口气,捶了两下桌子,“银龙鱼既是镜湖特产,当初万不该听信那人的话,贪心买那鱼种。可惜曹老爷一死,死无对证,我们的钱也该想想该怎么拿回了。”

    王寡妇摇头道,“我当然不是疑心苏姑娘,只是这书里说的赤瑰,总得要教人相信了才可以,不然总不能拿去当证据的。我们花费力气商议出计划,到时候现那书里所说的都是假的,那不是白来一趟?”

    苏舒听她们说了半会,也知道这书才是关键,既然是她先疑心这事的,到头来却是令别人白忙活白伤心,也非她所愿。于是只得辞别三人,说想办法证实真假再回来找她们。

    话虽是这么说,可她心里也没有底,书是谁的,当然问谁最清楚。可上次夜半偷百~万\小!说已经被宣潇逮个正着,现在还要她开口去请教,那是她万万不愿意的。

    唯今之计只有去求助苏韩清,他们既是师兄弟,问起事情来总是方便,于是苏舒找到个适当时机,便旁敲侧击,想让苏韩清说出个所以然来。

    苏韩清一听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反而大笑道,“这个问题问的可巧。”

    “巧什么?”苏舒奇怪了。

    “今天正好来了一个客人,正在师弟房间呢。要问起那些书,他最清楚不过。”苏韩清神秘的笑笑,指了指宣潇那边,“我带你过去。”

    有苏韩清带着自然好,不会太尴尬。苏舒跟在他身后,来到宣潇房门外。里头真的多了一个人,两人正在讲话呢。苏韩清敲一下门后,也不等宣潇说话,便自行走进房内,嘴里说道,“老姚,苏舒想见见你呢。”说着把苏舒往前一推,在她耳边道,“这可是你的姚叔叔,最好不要让他知道你不记得他,不然他会伤心的很呢。”

    原来以前认识?苏舒忙挤出一个笑容,对那人道,“姚叔叔你好啊。”

    姚征年纪比苏韩清略长,身形与他差不多,长的眉清目秀,温文尔雅,很是书生的样子。他仔细瞧着苏舒,半响笑道,“越长越漂亮,像个大小姐了。”

    大小姐是啥意思?她不就是一个小农民么!苏舒奇怪的想着,不过既然苏韩清之前叮嘱过,所以她只得低头,假意羞涩一笑,糊弄了过去。

    苏韩清这时候接口道,“听师弟说,你最近又去了极寒北地?那里有极地熊,你可有没有碰着?下次撰成书,索性写段勇斗极地熊的段子,好让看得人也亲身体验下凶险。”

    姚征哈哈笑道,“你可别急着诅咒我啊,北地因为有事情耽搁,我还没来得及去。前段日子去了一趟乾南,那里风俗人情,景色人物皆是奇妙无比,得空写下来弄成书,这次是专给小少爷送了来,顺便传达一下宣老爷的口信。”

    苏舒听得他这么说,便知道宣潇的书大概就是出自他手,那么赤瑰一事他定是知道的,于是偷偷拉了苏韩清的手,轻声问道,“我要是问他,会不会唐突了点?”

    “怎么会,他一向疼你,以前去过的地方,大多会带些特产,师弟有的,你也不会少。”

    苏舒一时有些混乱,那人不是管宣潇叫少爷么?又怎会疼爱起她来?前尘往事她都不知道。其实姚征和苏韩清早在幼儿时便已认识,两家本是邻居,只是后来各走各的道,才有些疏远起来。姚征喜欢各处游玩,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句话便是他的座右铭,可巧有次出行认识了宣老爷,他看姚征文笔出彩,志向又颇为有趣。而他最疼爱的儿子宣潇是个大懒人,可又偏喜欢看奇人异事,于是提出赞助钱财,只要姚征能记录所遇奇事便可。这即遂他的愿,又能满足宣潇,真是一举两得。于是,便有了箱子里的那些书。

    而姚征机缘巧合有次又遇见苏韩清,方才知道宣潇还是他好友之师弟,两人关系愈加亲密起来。那时候苏舒已经跟在苏韩清身边,她乖巧可爱,姚征尚是独身,所以不知觉间也把她当成自己的亲侄女一样疼爱。每次旅途回来,总会带礼物送给她,说一路好玩的故事讲给她听。可惜这些苏舒都不知道,所以才会问唐突不唐突这些本不应该问的问题。

    第二十四章 一对

    苏韩清与姚征在一旁叙旧,宣潇则不一言坐着,而苏舒就有些浑身不舒服。上次那本书还没有还给宣潇,本想说上两句话的,却见他冷着脸,到叫她无法开口。也罢,反正他已经看过,不还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她低着头,想着一会该怎么问姚征银龙鱼的问题,还要不给他现她失忆。

    有点难度啊,她幽幽然叹了口气。

    那边两个人终于讲完话,姚征走过来拉着苏舒的手,边走边笑道,“苏舒,怎么看着生疏了不少?是不是怪叔叔太久没来看你?不过,这次我带的礼物包管叫你开心。”

    他的笑很温和,语声也柔,苏舒不由感觉亲切,也笑道,“好啊,要是不开心,可要罚叔叔哦。”

    两人说笑着来到苏韩清的房间,姚征打开床上一个包袱,拿出个很精巧的盒子。揭开盒盖,一片淡淡的光晕突然从盒中冒出来,仔细看,却是有颜色的光,粉红粉红,娇艳可人。

    苏舒睁大了眼睛,这盒中莫非是什么稀世珍宝?夜明珠?她好奇心一上来,几步并做一步,走到姚征旁边,往盒中看去。

    那东西只有食指长短,弯月形状,表面是淡粉色的,有点半透明,隐隐看得见有水在里面流动。它的一头用银链子穿着,做成项链的样子。光芒现在已经没有了,苏舒还以为刚才是自己眼花。

    姚征知道她心里所想,微微一笑,用一只手把东西盖住,然后过一会又慢慢放开。粉红色的光芒又出现了,只是一小会,就像灯火熄灭般又消失了。

    太奇异了,苏舒忙问道,“姚叔叔,这是什么?”

    姚征把那东西拿出来,挂在苏舒的脖子上才说道,“这是年兽的犄角,年兽是乾南独有而极为稀少的一种动物。这次运气好,碰巧遇到一对。我看着漂亮,便请人做了项链。苏舒,怎么样?开心不?”

    “开心。”苏舒把玩着手里的犄角,由衷的笑起来。如此珍贵稀有的东西,他毫不犹豫的就送给她。她完全可以感受到姚征对她的疼爱,也为多了一个这样的叔叔而觉得高兴。

    “开心就好。”姚征摸着她的头,冷不丁问道,“苏舒,你是不是刚才有话要问我?”

    没料到姚征这么敏锐,苏舒点点头道,“是的。我有关于赤瑰的问题想问姚叔叔你。”

    “赤瑰?”姚征抬头思索了会,“赤瑰是茗海的鱼,我当初见到,也是被吓了一跳,这鱼跟银龙鱼实在长的太相像。苏舒,你怎么会想问我这个?”他笑起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鱼可是真难吃,比起银龙鱼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原来这么难吃啊,难怪不值钱呢。”苏舒皱起眉头,“姚叔叔,为什么旁人都不知道赤瑰的事情?如果有人用赤瑰去冒充银龙鱼骗钱的话,那该怎么办?”

    “旁人不知道是正常的。我若不是阴差阳错,那天掉下海,被卷到一个小岛上,也不会看到赤瑰。那鱼只在小岛附近游转,而那小岛,平日里渔人也不会去打渔,听说附近礁石多,常会翻船。若说要靠这个骗钱,也不是没有可能,赤瑰适应能力强,繁殖也快。”

    姚征说的轻描淡写,那死里逃生的事情好像毫不放在他心上。苏舒呀了一声,叫道,“姚叔叔你掉下海,岂不是很危险?”

    “是啊,不过你姚叔叔运气好,这类事情总是能逢凶化吉的。”

    苏舒心下不由佩服,若是她遇到这类事情,也许对旅行就会产生退缩的念头,可看姚征,似乎对他完全没有影响。于是她仰头说道,“姚叔叔,下次你去北地,可要记得再带礼物给我哦,不许忘记。”

    姚征怔了怔,慢慢笑起来,嗯了一声,“一定记得苏舒的话。”眼前的孩子之前总觉得感觉有些不同,若是平常,早就扑过来同他撒娇,缠着他讲一路趣闻。可刚才那句话,那么熟悉,他每次离开,苏舒总会叮嘱他要带礼物回来。所以,她还是他最疼爱的苏舒,并没有变,她还是在担忧他的安全,才会提出带礼物的要求呢。

    这些细微的变化,苏舒并没有觉,赤瑰一事,在得到姚征的亲口确认后,她心里便放下一块大石头,满心欢喜的去准备饭菜。这个姚叔叔,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她十分喜欢他,决定好好宽待他一番。

    今晚饭桌上的菜都是苏舒精心准备的,四个人吃的融洽,连一向不太说话的宣潇竟然也与他们两人对了酒。吃饭途中,宣潇有个弯腰的动作,从他脖子处飞出一个银链来,苏韩清眼尖,冲姚征说道,“那东西,跟你送给苏舒的一摸一样。”

    “可不是,正好是一对年兽。苏舒的犄角是母的年兽身上的,小少爷的是公的。不过颜色不同,他的是银色的。”姚征笑着拍苏韩清的肩膀,“你喝那么一点酒眼力就不行了啊。”

    苏舒暗地里直咬牙,什么嘛,还是一对年兽!这姚叔叔,不送也罢了,偏偏送给他们两人一摸一样的东西!还是一对的!不行,她可不想跟宣潇戴着同一样项链。她伸手拿起那犄角,放开时,粉红色光晕又柔柔散出来。她痴痴看了会,心里又舍不得。抬头时见苏韩清和姚征喝酒喝的痛快,便悄悄走了出去。

    宣潇后脚也跟了出来,不过他是往自己房间走的。

    苏舒没来由的恼火,在身后喊道,“你站住。”

    宣潇回过头,冷言道,“有什么事?”

    “那项链,你摘下来。”苏舒脱口而出。

    宣潇哼了一声,“是你心里不高兴,我为什么要摘?”

    苏舒这时也觉得自己这个要求有点过分,可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她咳了一声,昂道,“你也不愿意跟我戴同一样东西吧,况且,项链之类本是女孩儿才会佩戴。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摘下来?”在她心里,是认为宣潇如她一样,对对方怀着痛恨之心的。

    殊不料宣潇听她如此说,左边嘴角慢慢弯成一个美好的弧度,那是一个说不清意味的淡淡笑容。苏舒看着怔了怔,问道,“你,你笑什么?”

    他收敛起笑容,又变回冰块,“我戴上去,就不会取下来。”他说罢,转头就走。

    苏舒气得不轻,恨声道,“不摘就不摘,我也不摘。”也不知道她是在赌个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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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败诉

    赤瑰一事既然已经确定为真事,苏舒第二天下午便去了杨二嫂家。她上午的时候细细问过姚征关于茗海那个岛的地点,还有附近船只的来往情况。其他三人听罢苏舒的叙述,一时都陷入沉默。还是花花最先开口道,“这个事情太难办,我前几日找人调查过那个台州商人,听说他是台州知府的远房亲戚,仗着这层关系四处行骗,银龙鱼只是其中一项罢了。”她懊悔的摇摇头,“都怪我买之前不够谨慎,才会上这种当!”

    王寡妇一拍桌子,冷哼道,“要不是那老匹夫作证,我们岂会上当?亏得他一根绳子了结掉了,不然我非得去剥了他的老皮不可!”

    “人都死了,也莫要再怪他。”杨二嫂叹了口气,她为人父母,自然体会得那老乡绅为子奉献的精神。

    “现在怪了也没用,当真去掘他坟墓不成?”王寡妇静了一会,又问道,“杨二嫂,万余镇的事情我们都没有你熟悉,你倒是说说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当然是去告他了!”苏舒很严肃的说道,“这种人可不能让他继续行骗下去!”

    “苏姑娘你说得容易。”王寡妇斜看她一眼,“没听说那商人是台州知府的亲戚?万余镇的一个小小县令,不见得会主持公道。”

    有那么黑暗么?苏舒早前看到些官场小说,确实把个官场描写的黑暗无比,官官相护,肮脏。现穿越来的世界,难道也真的是这样不成?她毕竟是个十几岁的学生而已,哪会了解政治世情。所以不服气的说道,“我看也不一定啊,再说,县令不管,我们就去找知县,知县不成,再找知府。不是还有告御状一说的吗?”

    还没听完,王寡妇就大笑起来,指了指苏舒,摇头道,“真是个小姑娘啊。”

    而花花意见却与苏舒相同,她少时曾跟随某位侠士学过武功,骨子里有股侠义正气,因而说道,“我觉得苏姑娘说的不错,就算告不倒他,也要让别人知晓他做过的坏事,提个醒儿也是好的。”

    “哟,两人说到一处去了?那倒是我不对了。”王寡妇一挥手里的帕子,凑到花花面前,格格笑道,“我说花花姑娘啊,苏大哥已经拒绝我们了,现在就算讨她女儿欢心也是白费心思。你要真去告状,到时候事情一揭开来,后果未必是我们所料得到的。你不想想,既然那商人行骗多时,怎么从来没有出过事?这中间难道没有蹊跷?受骗的可不止我们几个人那!”

    花花红了脸,啐她一口,“我哪会有你这么多弯弯肠子。苏大哥的事情,我已经没有再想,现在纯粹只在为银龙鱼的事情而说,你扯那些干什么!”

    “没有再想?”王寡妇挑挑眉,“那你买银龙鱼种是为什么?难道不是想赚大钱,招他做上门女婿?”

    苏舒听得大寒,好好的商议大会变成争风吃醋了,而且王寡妇明显占据上风,这样下去,花花姑娘还不得撤走为上?不过另外一方面,她也有些好奇,正如王寡妇所说,花花姑娘并不缺钱,她也不是贪心的人,怎会去买银龙鱼种呢?难道她真把苏韩清平日里胡说什么伴富婆之类的话听进去了?

    好在一旁的杨二嫂也看不下去她们的争锋相对,她插口扭转了谈话形势。

    最后,她们以投票的方式决定了下一步的走向。而投票的结果是二比一,所以她们过几日便要去万余镇告那个台州商人。

    苏舒回去之后,把杨二嫂她们要打官司的事情告诉苏韩清,结果他反应也无,苏舒兴致顿时减下来,也懒得要他猜花花姑娘买银龙鱼种的目的。但是,她自此也得出一个结论,苏韩清这个爹爹真的是很无情啊,好歹王寡妇和花花也喜欢过他,用得着这么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吗?

    几日后,杨二嫂三人状告台州商人,胡启霖。结果正如王寡妇所预测的一样,县令以证据不足为理由,一会就退堂了。

    苏舒也去观看了,自然也是气愤填膺。那胡启霖嚣张的嘴脸真是欠扁,还有那县令,也是真真可恶,可惜她们的证据也确实有些不足,尤其是人证。那明云客栈的伙计本可以证明老乡绅曾和胡启霖,杨二嫂几人一起在那里出现过。不过临开堂时,伙计失踪了,想来必是收了钱财。

    至于买卖的合同,虽然按了手印,可里面的内容着实太多漏洞。只怪买时贪心,真应了一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自作自受。

    围观的百姓一哄而散,也不知道这场官司能否起到提醒的作用。不过人性固执,贪心不足蛇吞象,这种骗财的戏码总是会不停的上演。

    辛苦赚来的钱打水漂,三个人的心里都不好受。王寡妇还算潇洒,她挥挥手里的帕子,笑道,“吃一堑长一智,那些钱全当给他兔崽子买棺材去!”

    苏舒鼓着腮帮子,那银龙鱼是她头一个现有问题的,这场官司前后她也是陪着她们一起过来的,现在失败了,她一样觉得难过,更多的却是气愤!明明就是假的么,为什么偏偏告不倒那骗子?她拳头捏的紧紧的,大叫道,“再去告!”

    “傻孩子。”王寡妇摸摸她的头,其他两人也是无奈摇头。

    不论人脉还是财力,她们都跟那人有极大的差距,如果耗下去,最先撑不住的肯定是她们。苏舒看她们的表情,便知无望。她毕竟年轻经验浅,要她提出好的意见来,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