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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书〖胤禩胤礽重生〗第27部分阅读

    出去,才把手里提着的尼姑往皇后眼前一摔,“和他沟通阴阳?”

    那尼姑被这一摔不由自主的细声细气叫了一声,待看皇帝那愤怒的模样,转头就向皇后求救。

    继皇后完全闹不明白,皇帝上手就把那尼姑的袍子撕开,露出来的胸口硬邦邦平坦坦的,继皇后脑中嗡的一声,直接就扑倒皇帝脚边,“皇上,我冤枉啊,有人要害我!”

    皇帝一脚把继皇后踢开,“沟通阴阳?亏你想得出!三天!三天!你分不出来他是男是女吗?你当朕这么好糊弄!”皇帝早忘了他也把这人当佛前清秀小佳人来着。

    继皇后这含怒的一脚踢得滚倒在地,可她顾不得疼痛,又扑过去抱住皇帝的脚,痛哭道,“皇上,我服侍您那么多年,怎么会做这种事。是有人害我啊。”

    皇帝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又是一脚把继皇后踢开,愤怒的在屋里绕了好几个圈子,看那假尼姑的目光犹若看着死人一样。

    那假尼姑哆嗦了一下,深深的把身体伏在地上,暗暗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天刚刚放亮,皇帝就下了谕旨,继皇后自断青丝不敬祖宗遣送回宫,隔了半日又下了一道谕旨,收回继皇后所有宝册,幽禁承乾宫。

    两道谕旨犹如晴天霹雳,砸的所有人都发晕!前两天不还是好好的吗?继皇后过千秋皇帝不还很给面子吗?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奉命护送继皇后的福隆安脸都是苦的,为啥这事情要我来做啊?

    傅恒想到了当年元后之死,暗暗嘱咐儿子闲话莫说低头做事。

    一夜之间,继皇后还称得上姣美的容颜就彻底黯淡了,她临走前总算是求到了陛见。

    继皇后跪在皇帝身前,低泣道,“我个人荣辱无足道哉,然而暗中之人谋算的是皇上您的英明,望陛下明察。”

    皇帝并不是个傻子,震怒过后也心中起疑,但是无论如何与男子共处了三日的女人,是决不能再做皇后了!要怪只怪继皇后入了别人的彀中吧。

    十二阿哥得到消息的时候,继皇后已经踏上了回京的路程。继皇后深知皇帝性喜迁怒,根本就没敢在皇帝面前提十二阿哥,生怕儿子被此事牵连。

    可是接连两道圣旨,明显是废后的前奏!如果真的废后,那么十二阿哥这个身份就不是一般的尴尬。

    十二阿哥直接就跪在了皇帝的龙船上求见,却被皇帝狠狠晾了三个时辰,最后也没见他。

    皇帝现在一心只想着查明白,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太平庵香火繁盛有几十年了,沟通阴阳出名也有十数载了。那假尼姑是自小就在庵里长大的,根本怎么看都是巧合。

    一点线索都没有,也许根本就没有人故意害人吧?皇帝终于捏着鼻子承认,也许他就是这么不走运。

    但是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怎么办?自然就都冲着观音庵和继皇后去了。香火繁盛了几十年的观音庵被半夜里的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大小尼姑们全数葬身火海。

    而被遣送回宫的继皇后,自此也再无力回天。奉命去观音庵扫尾的和珅脸色都是木的,他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这些死去的尼姑与快要被废的皇后之间肯定有天大的关系。

    和珅默默的跟在前辈们后面做好了自己的工作,心中却丝毫没有为继皇后唏嘘,他只是想着,继皇后失势,七阿哥的日子应该更好过些吧?那么七福晋的日子就能过的更好了。

    和珅默默的在心中念叨着七福晋,可不知不觉却又念成了宝公子。等晃过神来,和珅只能苦笑了。

    加急的快报送进京城,留守在京的官员们都是晕乎乎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继皇后到京城的那一日,紫禁城里安安静静的。承乾宫就这么被封了,继皇后看着渐渐合拢的宫门,面色不胜凄凉。

    莲碧扶着她,低声劝道,“娘娘,您要保重身体,为十二阿哥想想啊。”

    乌拉那拉氏含泪点头,“我只怕十二阿哥受了牵连,背后那人不知道是谁,既然能害我,也未必会放过十二。”

    乌拉那拉氏心中暗自咬牙,究竟是哪一个这么狠,一出手就彻底毁了她!宫中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个能人?或者不是宫中,是前朝?可前朝都是臣子,哪一个手能伸到龙船上?这根本不可能啊。

    与承乾宫的清寂相对比的,就是毓庆宫的繁华啦。自打七福晋有了喜,大鸳小鸳两只猫咪就都被养在了别处。继德堂里的陈设差不离都换了好彩头的东西。

    宝宁懒洋洋的拨弄着璀璨的红石榴树,一只手又有一搭没一搭的摸着小腹,对着永琮笑道,“恭喜你啦,她这个下场你可算是出了气吧?头上有继皇后压着的日子可算过去了。”

    宝宁说了这句,又疑惑的挑挑眉,“不过你怎么知道弘历一定会钻这个套子?连尼姑都不放过,可不是平常皇帝能做出来的事啊。”

    永琮轻轻一笑,“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做的?”

    宝宁撇撇嘴,白了他一眼,“这么阴损的手段,还有别人吗?那倒要好好见识见识。再说了,那观音庵在圣祖年间就香火鼎盛,这只一句就够了。你信不信,老四也明白着呢。”

    永琮默默的叹口气,“你真是一日不损我几句都不成啊。”永琮有明显的感觉,宝宁这些日子的脾气越发难说了,也许前一刻还和风细雨,后一刻就能直接抽鞭子。

    宝宁眯着眼睛等着永琮的回答。永琮无奈道,“你许是不知道富察皇后是怎么薨的。”

    “据说是失足落水。”宝宁毫不犹疑的给出了官方答案,紧跟着又添了一句,“不过依我看,里面的水分大着呢。堂堂元后失足落水,说出去都笑死人了。”

    永琮道,“那年弘历看上了傅恒的福晋叶赫那拉氏,被富察皇后给撞破了。具体怎么回事我是不清楚,反正肯定是有争执的。争执完了,元后也没了。”

    宝宁哈的笑了一声,“这么个没人伦的东西当皇帝,也就是那个没人伦的老四教出来的。我算是看明白了,弘历就是喜欢偷人的调调。”

    永琮走过去坐在宝宁身边,把宝宁的手从石榴树上拉回来,紧紧地握住,才道,“当皇帝的,谁没点小爱好呢。”

    宝宁目光却陡然一厉,冷声道,“你以后还想有什么爱好?如果也是什么香的臭的都看得上,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88帷幕初开

    永琮望着发了无名火的宝宁,眼睛一弯深深一笑,扣住宝宁的手轻声道,“你这也未免杞人忧天了,那些事哪能是我做出来的呢?我若是敢做,肯定有你的鞭子等着我呢。”

    宝宁紧紧抿着唇,就是不张口。永琮也不生气宝宁的态度,反正时至今日,无论宝宁对他是什么样的心,这种独占欲都让永琮非常满意。

    永琮笑吟吟的在宝宁耳边笑道,“我的爱好其实简单的很,就是与你同看日升月落巫山云雨。”

    永琮顿了顿,又眼睛一弯,“只是可惜了,如果是当年……那才更好。”如果说永琮初时是对钮祜禄宝宁的模样性格都挺满意,可等着后面真撕开了脸,永琮却渐渐觉得不足了。

    宝宁这张面孔再好,也许还是当年的那一位才是他最期待的。或许就是常年的仰望和谋算,在不知不觉中属于那份的风华已经渐渐落在他的心里。

    所以,在没有了那些天然的矛盾之后,喜欢上宝宁就是一种必然。

    宝宁脸色一黑,使劲推了永琮一把,眉梢一挑眼神一狠,“当年?你倒是什么都敢想敢说,也不想想你那时是不是真能在我手里得着好儿?”

    永琮正当当的瞧见宝宁这副神色,心中霎时怦然一动,一手取下了宝宁发上的流苏。

    宝宁低声斥道,“青天白日的,你发什么疯!”

    永琮只是看着宝宁笑,对视了有一会儿,宝宁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不觉得你越来越不稳重了么?”

    只是终于还是默许了,屋子里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许久才平静下去。宝宁捋着汗湿的头发,气吁吁的指着门口,“滚出去!不许你再来闹我了。”

    永琮相当好脾气的拿着帕子替宝宁擦了汗,哄道,“好了好了,我这就出去,你别气了,会伤身呢。”

    宝宁气鼓鼓的瞪着眼睛,永琮又哄了两句,才在宝宁刮人的目光下走出去。

    门外紫玉和紫鸾都低着头,耳后都有点红。永琮吩咐道,“进去服侍福晋吧。”

    紫玉和紫鸾小声的应了,心中都想着七阿哥对着自家格格是真好,这样被撵出来都不生气。

    撵走了永琮的七福晋松了一口气,懒懒的偎回被子里,可神色间却茫茫然的。。他在心里恨恨的咬着牙,明明是不想的,怎么永琮那人一坚持,自己就愿意了呢?这可不像是自己了!

    还有,永琮这些日子不对,那人可绝不是这样贪恋的脾气,莫不是近日有什么别的事情发生么?

    宝宁正寻思着,紫玉隔着帷帐小声的问,“福晋,要送水么?”

    宝宁觉得身上黏黏腻腻的,怎么都不舒服,就应了一声,又道,“把帐子勾起来。”

    等着小宫女们送来了水,紫鸾就扶着宝宁去沐浴,她一边给宝宁洗头发,一边轻声道,“福晋,七爷去西配殿的书房了。”

    宝宁闭着眼睛嗯了一声,紫鸾觑着宝宁的脸色,小声道,“您又把七爷撵出去,七爷毕竟是主子啊。格格近日脾气躁些,对小阿哥也不好啊。”

    紫鸾自小服侍宝宁,有些话说起来就没那么忌讳。她是生怕七阿哥有朝一日真怒了,到时候在想着挽回可就晚了。

    虽然紫鸾心里也很奇怪,原来福晋不是一直教自己不能恃宠而骄吗?可最近是怎么了?一定是还没出生的小阿哥闹的。

    宝宁沉默一会儿,忽地道,“我最近好像撵过他许多次了吧?”自打肚子里多了块肉,一开始她还能控制住情绪,后来就越来越喜怒不定。

    很多时候明知道火气无名,可就是压不住。对着永琮这个人,就更不耐烦。只要一看见永琮,眼前就晃着前世那人那张脸。

    原来传说中喝下去孟婆汤还是有道理的,前尘尽忘什么都不尴尬。可当初自己怎么没见过黄泉呢?宝宁不知怎么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这段时间永琮确实是异常的容让她。有许多事要是放在前些日子,永琮就算是不会说什么,可也是绝对不会有好脸色的。他们骨子里的骄傲都是一样的。

    紫鸾轻声道,“算上今天,有十二次了。”

    正巧紫玉端着花茶和点心进来,宝宁轻轻吁了一口气,道,“紫玉,你去书房告诉七爷,一会儿继德堂摆晚膳,请他过来。”

    紫玉和紫鸾一听都笑了,紫玉端着茶让宝宁抿了一口润喉,道,“福晋,我这就去,一定把七爷请来。”

    若是往日七阿哥被撵出去,不要说晚膳了,就是夜里都不许来继德堂的,只能可怜兮兮的窝在书房睡。这回格格可算是想开了,紫玉和紫鸾听着都高兴。

    紫鸾也笑着道,“七爷最疼福晋,听着您请一准儿会来。”

    宝宁唇角微微一挑,又闭上眼睛靠在浴桶里,她的手在水下轻轻抚着小腹,暗自劝着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还要慢慢的忍耐慢慢的等待。

    可是心里一闪而过的雀跃欢喜,又是为什么呢?这个念头只是一瞬间,就被宝宁压了下去。

    皇帝雷霆一怒,随驾的官员也好,后宫的粉黛也罢,就各个都提心吊胆。

    出了太平庵这一档子污糟事,皇帝玩乐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没了。匆匆的处理了南巡必做的事,御驾就启程返京。

    皇太后连一声都没敢出,她只要一看皇帝的脸色,就知道继皇后这事儿与当年富察皇后之死一样,都是不能提的。况且继皇后失势,老太后心里乐着呢。

    所以,纵然十二阿哥舍下了老脸在前小妾面前卖萌,皇太后也没为了十二阿哥开一开紧闭的金口。

    十二阿哥心中恨得几欲吐血,钮祜禄氏之前不还是挺靠谱吗?怎么该做的事都不知道做!皇后怎么能说废就废?这一回他算是看明白了,钮祜禄氏在实际上根本不会反对皇帝的任何决定。

    他以为的顾及皇帝什么体面之类的,全都是钮祜禄氏扯着国祚的虎皮为自己谋利。十二阿哥恨恨的在心中暗骂钮祜禄氏目光短浅,一大把年纪还争权夺利。

    他却不懂后宫里的女人追逐的,从来都是至高无上说一不二的权力。唯有权力,才是最让后宫女人安心的东西。这与皇子夺嫡,不过是异曲同工。

    继皇后一被遣返,十二阿哥的处境陡然尴尬起来。皇帝不想看见他,皇太后也不怎么给他脸,十二阿哥纵然再心急,也只能无奈苦忍寻找出头的机会。

    太平庵的突然失火并没有瞒过众人的眼睛,十二阿哥的消息渠道虽然不多,但也能查得出来。不出宝宁所料,一听到太平庵在圣祖年间就香火鼎盛,十二阿哥就直接咬牙断定绝对是七阿哥搞的鬼。

    看来真是他想的那个人啊!十二阿哥心中满满的都是愤怒,最该死无葬身之地永世不得超生的人怎么还能投胎!当年拔了八爷党那么多明桩暗线,怎能还没拔干净!

    如果当真废后,他的前路就难走的很了。这还不是让十二阿哥最恨的,他最恨的是,那人一旦出手,就绝不会让他缓口气的。未来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手段等着自己,可恨他坐困宫中,连能用的人都没几个。

    愤怒的十二阿哥只把一张清秀的小脸扳的像棺材,可拜高踩低的人却不会对着冷脸就却步的。

    回京的路上,十一阿哥毫不掩饰着他的嘲讽,“十二弟,你之前还与皇额娘置气,现在这样子是为皇额娘担心还是对皇阿玛怨怼啊?”

    不帮着自己额娘,反而帮着皇帝。谁不知道皇帝靠不住?真没想到十二看着聪明,实际上就是个傻子。

    明晃晃的一记直球让十二阿哥都有点发懵,看多了康熙朝皇子们的口蜜腹剑杀人不见血,十二阿哥遇到这样明晃晃的嘲讽还真有点不大习惯。

    十二阿哥四周望了一圈,没有一个兄弟跳出来帮忙说话。

    五阿哥永琪根本不想管,可偏偏他年纪最长,下面的弟弟要是闹起来,皇帝怪的肯定是他。于是,五阿哥干脆劝和了,“永瑆,我知道你担心皇额娘,可这样说话不让人误会么?十二,你十一哥有口无心,你别把这话放在心上。”

    永瑆对着十二阿哥冷冷的哼了一声,又对着永琪点点头,算是给了五阿哥这个面子。

    十二阿哥被气的不轻,和着我什么话都没说,你们就明目张胆的按了个小气狭隘的罪名给我?十二阿哥张口就道,“十一哥说的哪里话,我们都担心皇额娘,十一哥心中焦急难免失言,我怎么会计较这个。”

    五阿哥只是笑一笑,其他人却也不搭茬。反正嫡子这种生物少一个好一个,不然等着都垮了七阿哥,还要再接着谋算十二阿哥么?累不累啊。

    如今有皇帝这天然的帮手,不用他们出手就废了个嫡子,多好?有个废后的皇额娘,未来十二阿哥想出头?可能做梦快一点。

    被十二阿哥恨入骨髓的永琮却根本没把十二阿哥当对手看,就算这人再本事,天时地利人和可都是要的。要不当年皇太子胤礽怎么就栽了?要不当年他自己怎么就落得那个下场?

    十二阿哥现在才十二岁,就是个毛孩子小阿哥,手下无人背后无靠,这样的情况哪里配让永琮把他当对手看啊?最多就算是前进路上的小石头!

    注意一点,把他固定住了,也就差不多了。十二阿哥再有本事还能一下子跳出来办差吗?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永琮如今正准备着迎接皇帝回京的礼乐,可还没等皇帝到京城呢,缅甸的事终于发了,杨应琚大败!

    八百里加急的战报送到了皇帝眼前,弘历直接就摔了折子!军机处几位满汉大臣都是暗暗叹气,这回举荐谁好啊?

    之前刘藻就栽了,这回杨应琚也是扛不住了。下回如果再败了,是不是要找个能扛得住的人啊?满汉大臣们的目光全都投给了皇帝眼前的第一红人傅恒。

    傅恒果然主动站出来为侄儿富察明瑞请命了,身为臣子要分君之忧啊。皇帝为了这件事这么苦恼,臣等岂能安心?

    皇帝一向宠信傅恒,闻言更觉得富察家能够不顾个人荣辱声名只为担君之忧。

    缅边境已经栽了两个昔日宠臣了,而今唯有富察家敢直接请旨,果然自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