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两世书〖胤禩胤礽重生〗 > 两世书〖胤禩胤礽重生〗第25部分阅读

两世书〖胤禩胤礽重生〗第25部分阅读

    是西林觉罗家的女婿,可谁不知道他与岳家有嫌隙?况且那就是皇帝自己的班底,他敢抢来用吗?

    较之五阿哥的郁卒,毓庆宫的反应就平淡多了。

    胤禩这一世与当年不同,当年他出身尴尬、母族就是拖后腿、家底更是半点没有,想要崭露头角唯有先笼络班底再慑服人心。当这手段成了自然,就只能一路走下去,从而织就惊天大网。可如今,母族人才济济,自然可以放心的走另一条路。

    在吏部将近两年的时间,足够胤禩出手落子。兵贵精,不贵多。借着弘历的手将自己的人放在想要的位置上,做起来实在驾轻就熟的很。

    新任的九门提督兆惠暗地里也不忘记逮着空子向提拔自己的主子七阿哥再表一表忠心,胤禩对着有用的臣子一向大方,干脆就拍着兆惠的肩膀又许了乌雅氏天大的好处,“听说你家的小儿子教养的很好,与爷的九妹妹年岁相当啊。”

    兆惠眼睛霎时间一亮,九格格是已经去了的令贵妃所出,令贵妃当年就是元后娘娘宫里出来的人。七阿哥既然敢这样说,那就是许诺啊。

    他们乌雅氏一向是不怎么被皇帝喜欢的,能有今天都是七阿哥暗中帮衬的结果。况且他家与功勋世家富察氏可不一样,福隆安尚了主就只能在京城里憋屈着,可他家若是尚了主就是更近一步的表现。

    兆惠对七阿哥更加感念于心,“七爷的大恩,奴才片刻不敢忘。”

    连日的忙碌虽然让胤禩心里越发满足,可身体上的疲倦却终究是需要放松的。等到了休沐日,胤禩终于不想做正事了。

    胤礽早就习惯了胤禩的作息,看着胤禩换了便装也没问什么。却不想胤禩笑吟吟的站在他眼前,“你今儿有事么?我带你出宫去逛逛?”

    胤礽一愣,抬头瞅了胤禩一眼,脸色都有点古怪了,“带我出宫?”

    眼前这人没问题吧?忘了他现在什么身份了吗?他当年的太子妃什么时候平白无故出过宫?

    胤禩只是笑眯眯的,“虽然说你一向都是住在宫里的,但也该出去走一走,其实京城里面很多的地方能逛一逛。”

    胤礽不由得被勾起了几分意动,确实应该出去走走啊。宫里面虽然是自己最亲切的地方,可是一直都被圈在四四方方的地方谁也不会愿意的。想当年他是太子的时候,还能偶尔出去转一转呢,反倒是现在被拘住了。

    兴致一起,胤礽挑眉一笑,“你说想带着我出去逛?是不是有什么好地方推荐啊?”

    82谁解少年心

    还没到晌午,刚刚打开门面挂上幌子的太白楼就迎来了一辆既低调又奢华的马车。

    跑堂的小二很有眼色的迎上去,就被客人带来的随从们拦住了。跟着七阿哥的侍卫一向都是最稳妥的,直接抛了一小块银子过去,“准备最好的雅间。”

    雅间里不只是燃着淡淡的檀香,雕花木几上摆着几样果脯和太白楼的招牌点心。

    胤礽靠着窗子坐了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难得出来一回,就只能来逛一趟酒楼。这日子过得真是……”

    胤禩笑着接了茬,“这不是突然想出来么,下一回咱们提前计划了,去庄子上住一天。要是天气好,还能出去骑马打猎。”

    胤禩顿了顿,又道,“不过出来一回,总能松散点儿。一会儿我再陪你去琉璃厂逛逛?”

    胤礽微微沉吟一下,道,“若是碰见认识的……”

    胤禩微微一笑,“怕什么,若是碰见了就让他们自管猜去。可没几个女孩子能把长袍马褂穿的像你一样滴水不漏呢。”

    胤礽眉角一抽,突然只觉得眼前这一张笑面看起来真心挺欠揍!

    不一会儿,太白楼的席面就全都摆上来了,胤禩与胤礽紧挨着坐了,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口,都是吃的难得的舒心。

    正在这一会儿,突然听见街上一阵嘈杂,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百姓行人惊呼的躲避的,就连酒楼里面用饭的都开始议论纷纷。

    胤禩心中一动,随手推开窗子,只见一个灰扑扑的皂衣人影骑着马直直向宫门方向急驰。

    胤礽瞧了一眼,“怎么了?”

    胤禩道,“是六百里加急的军报。”

    胤禩只一沉吟,就道,“我得回宫去,你是在外面多坐一会儿?还是同我一起回去?”

    胤礽直接道,“你把回宫的牌子留给我,我下午再回去。”

    胤禩直接就拿了牌子递到胤礽手里。又歉意的笑了一下,“本想着陪你一天的……”

    胤礽随意一摆手,“国事要紧。”

    胤禩也不多话,走出去吩咐一直跟着的李玉留下来,然后也不忘了多留了几个心腹保护胤礽,这才骑着马走了。

    胤礽笑吟吟的在雅间里呼了口气,没有胤禩那个精明人跟着,自己才真是想去哪儿去哪儿呢,反正如今又没人认识自己。

    胤礽又喝了几杯酒,才随手把酒杯往桌上一扣。推门走了出去,对守在门口的李玉道,“走吧。”

    李玉愣了愣,“福……”

    胤礽的眼神一厉,李玉直接就改了口,“主子,您准备去哪儿?我让下面人去准备马车。”

    胤礽随意一摇头,“不用,有你们跟着,我就在街上逛逛,用不着马车。”

    胤礽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来他自己可不怎么认路。转头就问李玉,“爷要去琉璃厂,你前面带路。”

    于是李玉前面领路,几个侍卫把胤礽护在中间,一群人直接往琉璃厂进发。

    琉璃厂的书斋古玩一向出名,胤礽干脆就一家家的走过去瞧。若真正说起来,这几年间他还真没有过单纯出来散心的时候。

    这样走在街道上,让他心里头都有一种轻松自在。

    瞧过了一路,挑了几样东西,散出去不少银两。胤礽的心情就更好了,直接就准备拐向下一条胡同。

    一直跟着胤礽做付钱引路小跟班的李玉这回却是疾走了两步拦住了胤礽,就连后面的几个侍卫脸上也有些古怪。

    李玉毕竟是内侍,有些话虽然不好开口但是还是能说得出的,“主子,那边不能去了。”

    胤礽诧异的挑了挑眉梢,李玉面带难色,“那边是八大胡同……前些天刚来了个徽班,这几日正唱堂会呢。”

    李玉说的挺委婉,但是意思挺到位。不要说是胤礽,估摸着就是真正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也能明白什么意思。

    唱堂会的,那都是下九流。歌姬戏子尚且不说,单说人来人往鱼龙混杂,就不该是七福晋去的地方!

    胤礽虽然喜欢娇童美婢,但是对青楼妓寨这种地方还是有点敬谢不敏。盖因他当年实在是高高在上,纵然是养着的小戏子,那也是有专人只为讨好太子而调教出来的。

    堂会他更是没少看过,纵然是几十年没看着多点新鲜玩意,那也比不上而今他一星半点的名声重要。

    胤礽直接停了脚步,转头往回走。刚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件事儿来,“李玉,七爷每次出门差不多你都跟着,前些日子我听他说看了一出昭阳燕。现在可还有好的班子唱?”

    能让胤禩这个面善心狠的有感而发直接撕开面具的戏目,胤礽可真是很有兴趣听一听。

    李玉迟疑了一下,道,“之前那昆曲班子还没走,若是点了肯定能唱的。”

    胤礽微一沉吟,道,“这个时辰估摸着戏班子也没开张呢,你让人去把那个唱赵飞燕的领来,我只单听他清唱一段。”

    李玉直接傻在原地,“主子,领他来让他在哪儿唱啊?”总不能站在琉璃厂大街上唱吧?那样绝对会被人围观!

    胤礽直接笑了,“地方还不好找,我名下的铺子还有几家,随便找个地儿不就行了。唔,若是给人知道了,确实也不大好……”

    胤礽略顿了顿,道,“蒙了眼睛带来就是。”

    胤礽寻思了一会儿,就选好了钮祜禄家离这边最近的一个书斋,让人去领那个小旦来。

    胤禩的心腹人做事向来有效率,不到小半个时辰。胤礽已经坐在书斋后院里,身边只有李玉侍立着,看着那小旦上前来行礼。

    那莲官生的清秀,腰肢不盈一握,又留着头发,乌黑黑的看着极是喜人。

    胤礽笑吟吟的打量了几眼,“你唱的既是赵飞燕,想必是会舞的。挑昭阳燕里头的好段子舞一舞,唱上一段吧。”

    莲官知道面前是贵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就只乖乖巧巧的唱了一段。曲声娇脆,舞姿轻盈。

    胤礽微微眯着眼,只面无表情的听着,待到莲官唱完了好一会儿,胤礽方才一笑,“赏。”说罢,胤礽起身便走了出去。至于那莲官,自有人蒙了他的眼睛再送走。

    养心殿的气氛很凝滞,军机处的大臣已经呼啦啦跪了好几个。皇帝刚刚噼里啪啦的摔了好几个折子,扔的地上乱七八糟。

    弘历一脸怒色,“什么缅人望风遁走!刘藻谎报军情,其心可诛!”

    胤禩只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门边不远处,他的心里自有一笔账,刘藻是雍正当年的宠臣,大清立国能让皇帝单独陪着科考的独一份!

    若说是才华,此人是尽有的。但说是军务,在胤禩眼里那就是个渣渣。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本是相当正常的,可不因材施用,偏偏要让刘藻暂代云贵总督,与缅甸作战,那就是个笑话!

    而今这个结果,怨谁?反正刘藻这回是栽定了!

    过了好一会儿,弘历的愤怒才略微平静,他瞅了瞅地上跪着的大臣们,“都起来,着军机处商议接任人选,明日递条陈。重棠,拟旨将刘藻立即革职。”

    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于敏中低头应了声遵旨,就去一旁磨墨,先把革职的诏书写下,再呈给皇帝过目。

    弘历看过了按上玉玺,诏书就发下去了。然后,弘历冷着脸道,“道乏吧。”

    皇帝的事情没了,军机处众位却异常苦闷。让谁接任啊?缅甸那起子人相当讨厌,打不了就跑,生命力堪比小强。这边拍死了那边冒出来。真是谁都不愿意去啊!

    刘藻还是皇帝宠臣呢,这不也栽了?

    随着众人一起退出来的胤禩默默在心底盘算了几回,末了决定这一回的事情富察家可不能插手。

    且不说云贵那边瘴气缠人,就说弘历这一回的暴怒劲儿,就不该多搀和。唔,乌雅氏那边也得按住了,只是陕甘那边传来的消息……去年才从闽浙调过去的总督杨应琚近来挺碍事。若说起来,杨应琚可相当懂得体会上意啊,前两年不就是因为他的折子才让弘历下定决心不与洋人通商。

    不过走到毓庆宫的短短路程,胤禩心中就有了成算。然后,等他踏进毓庆宫才惊讶的发现,胤礽竟然还没回来!

    已经快要入夜了啊,他的福晋跑哪儿去了?

    胤礽倒是听了戏就想回宫,可刚刚走出书斋就听见后面有人喊宝公子。

    胤礽的脚步不由得一顿,转头就瞧见一个美少年。那少年穿的衣裳并不是多好的料子,却洗的干干净净。唇若丹朱,貌比潘宋。

    胤礽笑了,“和珅?”

    和珅小跑着过来,直接行了个大礼,“想不到在这儿遇见宝公子。”

    胤礽笑了笑,“许久没见,你看着已经是大人了。”以前瞧着还就是个美貌童子呢。

    和珅腼腆的笑了笑,胤礽瞧得眼睛一亮,所谓美人当如是啊!

    美丽的东西任是谁都愿意多看一会儿,胤礽笑眯眯的开始提问了,“你今儿不用上学吗?”

    和珅笑道,“我前几日谋了三等侍卫的差事,以后不用去官学了。原本想着请紫玉姐姐代为禀告,可巧今儿正遇见公子。”

    胤礽微微一怔,继而笑道,“这是好事,可该好好庆祝。”

    胤礽瞧了瞧天色,离宫门下钥还早,于是笑道,“我正要去太白楼,钮祜禄侍卫不如同行?”

    和珅看着胤礽身边的人就略略有些踌躇,胤礽却毫不在意,“走吧,爷今儿兴致正好呢。”

    和珅理智上觉得该拒绝,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胤礽的脸却又偏偏说不出口,只嚅喏道,“那恭敬不如从命,叨扰公子了。”

    他们俩说的顺当约会定的痛快,一直低眉顺眼的李玉脸都快青了,只觉得腿肚子不停地哆嗦……

    福晋要听戏也不算啥,说起来福晋这事儿做的还是相当稳妥,可要和莫名其妙的美少年一起上酒楼……若给七爷知道,不会撕了自个儿吧?

    作为皇子福晋,与别的男人一块儿喝酒,真心不对头吧?

    还是中午时候那个雅间,和珅跟着胤礽一进屋,不要说李玉了,胤禩留下的那几个心腹脸色都很古怪。

    李玉半步不错的跟在胤礽身后,紧张的模样让和珅不禁侧目。

    胤礽不以为意的安抚了李玉一句,“你主子心里有数,你急什么。”自打在胤禩面前漏了身份,胤礽就压根没想过他之前的作为能瞒得过胤禩。

    如果不把他的底查的透透的,那就不是胤禩了。平日里胤礽不说,也不过就是四个字,心照不宣。

    李玉的心情很难言,可是屋子里却还有一个人心里比他更纠结。那就是靠着门边坐了一半椅子的和珅。

    李玉一直低着头,瞧着不怎么起眼。和珅刚开始只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后来却越想越不对劲……他好像在七阿哥身边见过这位内侍。

    和珅的眼睛落在胤礽的手上,碧绿的指环衬着白皙的肤色很是显眼。之前他在七阿哥手上也见过一个……

    和珅是个聪明人,或者更应该说,他是个聪明人中的聪明人!只一眨眼间,他就能想到许多东西。他的眼神直接就落在胤礽的右耳垂上。

    ……那里有一个细小的耳洞。

    和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垂下头去,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他的手有一点细细的抖。他眼前这个人,是女人!

    怪不得宝公子的容貌这样端丽秀美,怪不得宝公子不常在外面走动。

    和珅心里恍惚揣了好几只兔子一样乱跳乱蹦,一时间竟然是发自内心的欢喜和激动。

    只下一瞬,心中就如同被一盆冰水泼下来,那些激动和雀跃都被冻住了。

    钮祜禄家与七阿哥有关的女人……她,是七福晋!

    83番外 历史岔路(二)

    在非历史专业的年轻人眼里,正史绝对是无趣枯燥又残酷的,与其逐字逐句考据正史,还不如研究眼藏在正史下面的轶事来的有趣。

    天祚四年,天祚皇帝爱新觉罗永琮突然暴病,皇后钮祜禄氏抱着刚满周岁的皇长子垂帘听政,之后就是长达六年的女主天下。

    六年之中,天祚皇帝只在人前出现了寥寥数次,任是满朝臣工和宗室诸王沸反盈天还是平静如水,天祚皇帝竟是一言不发。

    天祚十年,皇帝爱新觉罗永琮才再次坐在乾清宫的龙椅上,但是皇后钮祜禄氏却依旧垂帘而治。长达数十年的二圣临朝,由此开始。

    正因为这一段异常诡秘的历史,引得无数史学家考据揣测,野史上也出现了无数个或是凄艳美丽或是情感动人的故事。

    而这个野史上所谓的“含笑饮鸩酒,拱手让江山”,就是其中最为人称道的一个。

    因为,清实录有着明确记载,天祚皇帝暴病之前,与皇后钮祜禄氏似有龃龉。起居注中,也记载的分明,天祚四年七月二十午时,帝后有争执,申时,皇后钮祜禄氏着人送了一壶酒给皇帝。当晚,皇帝就突然发病,急招军机处臣工宗人府诸王入宫。

    如果仅仅是这些记载,皇后钮祜禄氏分明就该是害皇帝暴病的元凶。因为,除了皇后送的那一壶酒,其它吃用都已因为皇帝暴病而查了无数次。

    但偏偏皇帝昏迷之前,下旨命皇后抱着刚满周岁的皇长子垂帘听政,又强撑着病体殷切嘱托时任武英殿大学士的福隆安及兵部尚书丰升额,言道,“见皇后如见朕,朕若大行,唯皇后可托江山。”

    天祚皇帝连下数道圣旨,尽皆为皇后钮祜禄氏铺路。而那一道当着宗室诸王和军机处重臣写下的皇后摄政的圣旨,甚至还带着天祚皇帝咳出的鲜血。

    天祚四年七月二十二,皇后钮祜禄氏抱着皇长子坐在了乾清宫正大光明匾下的龙椅上。

    天祚皇帝登基四年中,将同胞兄弟贬的贬杀的杀,又澄清吏治,开放海禁。时局稳定不久,天祚皇帝就突然暴病。皇后摄政新旧权利交替,十五阿哥永琰联合已被贬斥的几位兄长逼宫,却被皇后钮祜禄氏一同送上了西天。

    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