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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书〖胤禩胤礽重生〗第22部分阅读

不正好么,七爷快回来了,正该让她好好得瑟几天。”

    胤礽根本就没把刘氏放在眼里过,如果不是她肚子里多了点东西,这点手段胤礽都不屑用。捧杀什么的,真是很看得起她了。

    果然再谨慎的女人啊,也会有飘飘然的时候。毕竟才十几岁么。唔,要不再送点好东西去给刘氏?反正七阿哥肯定看得出自己就是要捧杀她!

    胤礽一双杏眼微微眯起,含着淡淡煞气,缓缓的笑起来。这个刘氏也正好让他试一试七阿哥对这些格格们的态度。

    七阿哥重子嗣那是肯定的,但对子嗣的生母又是什么态度,这却要好好的瞧一瞧。

    古往今来,有母凭子贵扶摇直上的,也有去母留子有命无运的,终究都是男主人的一句话一个态度而已。到不知七阿哥是哪一类人。

    京城四月,春光正好。徐徐回京的皇驾终于进了紫禁城。

    胤礽吩咐人出去迎着七阿哥,毓庆宫里拾掇的喜气洋洋,只等着七阿哥回来。

    胤禩委实担心了一路,可是担心之余却又总觉得心里似乎哪一处不甚舒坦,每每路过一处,捎带什么特产回京。胤禩第一个念头就是带回去给毓庆宫里那位矜贵主儿看个新鲜。

    至于那有了身孕的刘氏,胤禩除了挂记着子嗣就没想起过人来。在八爷心里头,可真是唯有同是龙子凤孙的兄长才当得上他时刻惦记。

    走在青石铺就的甬道上,胤禩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藏在荷包里的平安符,这东西是他特地在五台山黄庙里给胤礽求的。

    男儿拘在女儿身上,许多事情都不甚方便,胤禩只希望皇太子能够看得开眼的开,好好的过日子。而他能够给胤礽的,不只是安稳舒适的生活,还有母仪天下的尊荣。

    进了前星门,胤礽就带着人在那里等着。胤禩一眼就只落在胤礽身上,水绿色的袍子看起来实在清新又怡人。

    胤禩笑着就走过去扶住要行礼的胤礽,“辛苦你了。”至于后面那些跟着的格格们,竟直接就被当了背景,连个施舍的眼神都没有。

    刘格格原本荣光焕发的脸色一下子就暗淡了,其余的几位互相隐晦的交换了几个各具意味眼神,都深深的拜了下去。

    胤禩毫不在意的挥挥手,只笑着看胤礽。胤礽瞄了胤禩一眼,含笑道,“这是我分内的事。”

    七阿哥与七福晋之前的脉脉情绪谁也看不懂,但是谁都觉得她们就是插不进去。

    胤禩扶着胤礽的手往里走,“皇阿玛给了我几日假,正能在家里陪你。”

    几个格格都被抛在后面,刘格格抿着嘴唇只微微露出一点委屈。索绰罗氏脸上带着适当谦卑却美丽的笑容,心中却鄙视刘格格的作态。

    这些日子被福晋捧得太高,已经忘了自己的本分吗?索绰罗氏轻轻在心里叹了口气,往日看刘氏还是挺懂事的,想不到也不过如此。

    可是人家毕竟还有指望呢,索绰罗氏微微垂下眼睑,心里头酸溜溜的。有孩子在,还是七阿哥的头一个孩子,日后只有好日子等着。福晋再能干,也不能如何磋磨小阿哥的生母啊。

    天气虽然渐渐温暖起来,但是冬天的凉意还没有完全散去。继德堂里燃着暖香,桌子上烫着江南的贡酒,八冷盘八热盘摆了满满一桌子。

    格格们站在后面立规矩,福晋坐在身边陪着,胤禩一路上忽悠忽悠的心突然就定了下来。这就是自己的家啊。

    胤礽执起酒壶满上两杯琼浆,“七爷这一趟去了那么久,家里人都日日惦记着您呢。”

    胤禩望着胤礽笑吟吟的眉眼,本去接杯子的手不知怎么就落在了胤礽手腕子上,“我也惦记着你啊。”

    胤礽挑眉一笑,“真的吗?不是更惦记着你的刘格格?”

    胤礽就把刘氏叫上前面来,隔着帕子捏了捏刘氏的脸,又把人推给胤禩瞧,“快让七爷看看,宝宁可不敢薄待七爷的心头肉呢。”

    胤禩心上竟微微一颤,眼光只在刘氏丰腴的面庞上扫了扫,“精神挺好的,好好养着吧。”

    不咸不淡的态度让刘氏委实说不出什么滋味,胤礽眯着眼在一旁笑,心中只道七阿哥这脾气委实古怪。

    对自己是亲近的很,也喜欢往自己身边凑,可惜却不更进一步。可偏偏又不见把哪个妾室放在心上,这毛孩子究竟想什么呢。

    胤礽含笑抬眼瞧着刘氏,胤禩却微微皱了皱眉,回头瞧了瞧,那几个格格虽然老实的很,却各有各的美丽之处。

    胤禩心中开始不自在了,皇太子摸美人这动作熟悉的很啊?胤禩直接就开口把人全部都撵走了。

    胤礽诧异的望了胤禩一眼,这是给你接风啊?干嘛把人全撵出去?又没谁惹你!

    胤禩轻轻咳了一声,悄悄的把平安符塞过去,“在五台山上求的,你拿着。”

    胤礽眨眨眼睛,突然笑了,“你难道是怕她们吃醋?七爷您可真是多虑了。”

    胤禩也笑了,“她们凭什么吃你的醋啊?宝宁,她们可配不上。”胤禩实在没好意思说,打翻醋坛子的是他自己。

    这头正脉脉含情呢,那边雨润急匆匆的走进来,在帘子外面同紫玉耳语了两句。

    紫玉的脸色就微微变了,一边心里恨恨刘格格找事,一边却也不敢耽搁,只轻手轻脚走进来,低声回禀道,“七爷,福晋,刘格格那边闹起来了,说是肚子疼已经见红了。”

    胤禩一怔,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胤礽脸上。胤礽一脸讶色,腾地站起来,“见红?还不快找太医。”

    胤礽急匆匆的对胤禩道,“七爷,我去看一看,刘格格身体一向都很好,应该不会有事的。”

    很完美,表情、动作、语气,都是一片忧心忡忡的完美。可胤禩的心却渐渐凉了下去。胤礽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帘子后面,胤禩才默默的喝掉了杯中冷掉的残酒。

    他有多了解自己,就有多了解胤礽。胤禩的表情很平静,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他站起来走了出去。

    75昭阳燕

    出门两个月,就是皇帝自己心也玩野了不少,自然也没有多少心思去约束儿子们。几位皇阿哥就都被放了小假。

    办差事的可以歇上小七天,读书的年纪就更小些,得到的假期也多了三天。皇帝美其名曰关心小儿子。

    胤禛听到圣旨只是默默的哼了一声,就半点没把拿在手里重温的孟子放下。

    承乾宫里继皇后心疼儿子,恨不得日日给儿子进补,餐餐都把自己的份例送一部分来阿哥所。

    胤禛吃着继皇后送来的好东西,心里头倒是有点难得的柔软,这才该是额娘疼儿子呢。有着这样心情的胤禛走动起承乾宫来就更勤了,干脆来了个晨昏定省。

    虽然那是儿媳妇,可对自己的心情可比自己亲娘强多了。无论过了多少年,胤禛也不能释怀当年亲娘纵容老十四抢自己的东西,更不能忘记亲娘没有佟皇后慈爱。

    母慈才有子孝,为母不慈,亲近起来也是伤心。

    从来不认为自己没理的胤禛当然不会记得什么是为兄不悌,因为自有宇宙全人的十三郎衬托他作为兄长的友爱。

    只可惜了世上那一句儿不嫌母丑的至理名言。

    作为亲儿子的十二阿哥频繁来往承乾宫,作为养子的十一阿哥也就不能落下。永瑆虽然心里不怎么愿意常去继皇后眼前晃,可是孝字压在头顶上,不去也得去了。

    好容易才得了假的十一阿哥为了这个几天都没露过笑脸,可等着毓庆宫七阿哥的妾侍又没了孩子,永瑆的脸上终于带笑了。

    元后嫡子真是子嗣艰难啊,永瑆眯着眼睛感慨了两声。

    十一阿哥这样子幸灾乐祸的模样虽不甚显然,但是却丁点都瞒不过心思缜密的雍正爷。胤禛暗自在心里头骂了一句永瑆没孝悌,却也没什么心思去管教他。

    元后嫡子的子嗣艰难那是多正常啊,不过继皇后没下手吧?胤禛不怎么确定的皱了皱眉头。

    胤禛来到承乾宫的时候,正巧迎面碰上刚刚请过安的七福晋。

    七福晋的面容有一点憔悴,一双杏眼下面染着淡淡的黛青。淡绿色的袍子让人显得有点单薄,身后跟着的宫女怀里还抱着个三岁左右的小子。

    模样长得虎头虎脑的,一身绫罗锦缎裹起来,一看就知道出身挺不错。

    胤禛看了两眼,才唤道,“七嫂,这位是?”

    胤礽笑了笑,“这是傅恒大人家的小公子。”胤礽回手摸了摸福康安的额头,柔声哄道,“瑶林,这是你十二表哥,快叫人啊。”

    虎头虎脑的福康安小包子转了转眼睛,盯着胤禛看了看,不感兴趣的转过头对着胤礽伸出手,清清脆脆的吐出一个字,“抱。”

    胤礽伸手抱了小包子过来,对胤禛笑道,“他年纪还小,不懂事,十二弟弟别见怪。”

    胤禛的脸上也没什么别的表情,只道,“哪能啊,他是要在宫里住几天吗?等我淘弄了好东西给小表弟送过去。”

    胤礽含笑道,“十二弟弟有心了,瑶林确实要在宫里住些日子。”

    胤禛了然的笑了一声,“看来七哥是想儿子了呢。”

    胤礽淡淡道,“这是皇阿玛的意思,七爷这几天心情不好,正好让瑶林进宫来养些天解解闷吧。”

    胤礽说完了就含笑作别,胤禛对着一行人的背影看了许久,才突地失笑,就算七福晋的气度天成仪态难得,那也是别人的女人,自己盯着她瞧做什么。

    承乾宫里继皇后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就算是看见自己儿子来了也只勉强笑了下。

    胤禛觉得奇怪,“额娘,您这是怎么了?”

    继皇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还不是老七和他媳妇,没一个省油的灯!”乌拉那拉氏现在也不避讳和儿子说这些,反正紫禁城里就不能有单纯无知的人,还不如早教出来的好。

    “七阿哥那边的刘格格没了身子,本想着怎么也算是七福晋照顾不周到,谁承想……“继皇后恨恨的咬着牙,“七阿哥一口咬定是刘氏自己争宠闹出来的,七福晋依旧是好名声。”

    胤禛听着倒觉得好笑,“七嫂的名声一向都是很好的。大方贤良,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七哥呢。”

    乌拉那拉氏诧异的看了胤禛一眼,对这种看法嗤之以鼻,“她名声是好,可不代表她就真好。要我说,你五嫂都比她强多了。”

    男人和女人看事情从来两个样,乌拉那拉氏哼了一声,“我倒宁愿你将来娶一个像你五嫂那样的福晋,虽然看着不大方,但却是真为爷们打算,心里再不愿意也容得下侧福晋生儿子。你七嫂么,你难道真以为毓庆宫里先后没了的那两个孩子都是意外?”

    胤禛皱紧了眉头,心里不自觉的抗拒继皇后这种说法,“额娘,这事儿可不是随便说的,你有证据?”

    乌拉那拉氏悠悠然一笑,“我要是有证据,她还能稳当当做她的七福晋?你也别觉得我多心,在宫里头这些年我要是连人的本性都看不清楚,可真就白活了。我就看着她折腾,倒要看七阿哥能容她到几时。”

    乌拉那拉氏又觉得自己该给儿子补一补女人的心理,可别傻乎乎的以为当家主母就会贤惠大方的给男人纳小妾养庶子。

    “没哪个女人愿意给别人养儿子,除非就是别有所图。不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怎么牺牲都不会心疼的。男人啊,总觉得女人就该对他的儿子视如己出,却不想想凭什么。”

    乌兰那拉氏掩着口笑了一下,“七福晋说起来也不算是真聪明,那格格身份又不高。我要是她,就把格格生下来的儿子养的嫌弃亲娘,这样既不伤夫妻情分,又给自己的儿子添臂膀,还会让庶子觉得自己慈爱,只可惜老十一过来的时候年纪大了养不熟,不然你现在哪会没兄弟帮衬。”

    胤禛听得怔住了,难道慈爱也能有假的吗?

    乌拉那拉氏只觉得儿子是被这番言论颠覆了以往的认知,就又安慰的道,“你不用担心,额娘一定会给你挑个好的。到时候你也不用担心后宅的事情,都有额娘在呢。若是她敢做出七福晋这样的事情,就直接暴毙了也没什么。”

    乌拉那拉氏笑吟吟的瞄了儿子一眼,“只是你到时候可别给额娘拖后腿,舍不得女人啊。”

    胤礽自是不知道承乾宫里因着他又起了多少话题,只抱着福康安回了毓庆宫。

    七阿哥已经连着睡了几天书房了,后宅里的人一个都不见,唯一给福晋的一句话就是让胤礽把刘格格挪到角落的屋子里养着。

    对外只说是刘氏自己闹腾,疏忽了孩子。七福晋依旧是一点过错都没有。

    刘格格为了这个眼睛都哭肿了,可惜七阿哥派来的宫女一个个都是铁石心肠,一句话都不会往上报。

    刘格格觉得自己很冤枉,虽然吃喝份例都没亏待她,可是她没有做的事情为什么要按在她头上?况且,孩子究竟是怎么没的?就是刘格格自己都不知道啊。

    论理说,胤礽应该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可是他就是觉得很不安。不知情的紫玉和紫鸾都觉得大快人心,自家格格终于不用看那刘氏娇滴滴装矜贵的模样了。

    三岁大的福康安正是爱闹的时候,他也不怕生,虎头虎脑的模样又特别招人疼。没一会儿,就哄得胤礽眉开眼笑,原来小孩子这样有意思啊。可惜当年弘皙一直是让太子妃养着的,自己那时候又是信奉抱孙不抱子,而今想来真是遗憾之极。

    胤礽一边逗弄福康安,却也不忘了回头吩咐紫玉,“到前面去问问,七爷今晚上来不来用膳?”

    结果紫玉去问了才知道,七阿哥下午就出宫去了。

    戏台上的喧天锣鼓刚刚退去,换成了柔婉抒情的曲笛,满面油彩的青衣换成了衣着飘逸杨柳腰肢的少年。

    “七爷,这是月前刚刚进京的昆曲班子,台上这个是他们的台柱子莲官。”福隆安笑眯眯的给胤禩介绍,一旁的丰升额只看着戏台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胤禩有一搭没一搭的剥着花生,懒洋洋的点了点头,“唱得不错,你什么时候喜欢听这个了?我记得你不是喜欢热热闹闹的戏?刚才那个桃园结义是你点的吧?”

    福隆安笑了,“我这不是想让您瞧瞧新戏么,这幕戏现在红得很,本子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好多人都爱看,一天要演上好几场。”

    胤禩点点头,他本不怎么爱看戏,今儿出来只是实在心烦的厉害。只找人多热闹的地方,吵吵嚷嚷的也能暂时把烦心事放一边。

    “这戏叫什么名字?”胤禩看了一会儿,“似乎是……有史实的吧?”

    福隆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他在兵法上是挺用功,可在史书上真就差远了。丰升额也没好哪儿去,只能接了一句,“这幕戏叫昭阳燕。”

    “昭阳燕……”胤禩略一思忖又听了几句唱词,少年的声调轻软柔婉,“水色帘前流玉霜,赵家飞燕侍昭阳。掌中舞罢箫声绝,三十六宫秋夜长。”

    胤禩心里霎时就有数了,脸色倒顿时就沉下来。原来这昭阳燕说的竟是汉朝赵飞燕,祸害了无数皇嗣的那位红颜祸水。

    福隆安与丰升额全都不明所以,胤禩更感觉有气没出发,他这两个伴读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无辜。

    福隆安就是想让他松松心,丰升额呢?有问题的是他妹子,就算是连坐了,他八爷自己也在里头呢。

    胤禩正默默运气,干脆一拍椅子起身就要走,却正当当和一口烟撞上。

    胤禩猝不及防被呛得咳嗽了好几下,眼睛正被熏了个着,眼泪哗啦啦的涌出来了,身后李玉急忙扶住了自己主子,福隆安已经站起来找罪魁祸首算账了。那还真是个认识的。

    “纪大人,你这来看戏还带着烟斗?呛了我们七爷,可不能就这么走。”福隆安嚷嚷着就把人拦住了。

    那位纪大人正是尚书房侍讲纪晓岚,正是出了名的烟袋子。纪晓岚笑着拱了拱手,“富察大人对不住,对不住,纪某人实在是嗜好此物,离了一时片刻都舍不得。”

    纪晓岚歉然的躬了躬身,“七爷,对不住。”

    胤禩把抹眼睛的帕子收在怀里,苦笑道,“纪大人这烟袋是真厉害。怎么纪大人刚刚起复,就来听戏啊?”

    纪晓岚呵呵一笑,“微臣没听过昆曲,这不就来见识见识。难得这本子也是不赖。”

    胤禩点了点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