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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世书〖胤禩胤礽重生〗第18部分阅读

    九爷正琢磨着就听见有脚步声过来,他方才是仔细瞧过园子的,知道这里根本就没别人!于是,他心念一动就躲进了假山的狭缝里。这边九爷刚隐好身影,那边已经有声音传过来,“高无庸,弘昼这园子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

    第十六章闹王府弘昼上贼船骇惊魂弘历发明旨

    八爷一路走一路感慨,这里当年是九弟的府邸。这个园子他真是不知来过多少回了,就是园子的样式都是他吩咐门人搜罗来的,尤其是弘昼现在所在的那个亭子!那是因为自家九弟不喜暑热,他特意吩咐人仿照昔年唐太宗的激水凉亭建起来的!

    弘昼熟门熟路的坐在亭中的玉石八角凳上,可八爷的眼神却落在一旁那个半尺高的银钟上面。八爷瞧着就眼角发涩,以前苦夏的时候兄弟几个最爱这亭子。小九就拿着那个小银锤,轻轻的敲在银钟上,然后就会有透澈清明的水幕垂下来。

    “怎么着,十二你看这个奇怪么?”弘昼看着八爷不错眼的只看那银钟,随口就问了一句,一下子将八爷的思绪给拽了回来!

    八爷定了定神,笑道,“可不是么?侄儿还真没见过亭子里摆这个的!”

    八爷本意不过是圆场面罢了,却没想到弘昼笑的如同献宝一般,“这可不是五叔跟你显摆,这东西可有大用呢!”

    弘昼伸手就去拿八角桌上的小银锤,叮的敲在那银钟上,看的八爷狠狠的闭了闭眼……弘昼,如今是什么节气?秋风瑟瑟的你把爷往水中央的亭子里带,爷就当你是想说什么出君之口入爷之耳的,可那银钟能敲么?这可是激水凉亭!

    八爷被垂下来的水幕和着秋风一激,霎时打了个寒战!偏偏弘昼还笑吟吟的道,“这亭子在京师里可是独一份,就是宫里面也没有,这可是圣祖年间九……”

    八爷眸子霎时暗沉一片,弘昼不由自主的一个激灵,下意识就住了口!

    八爷满意的笑了笑,道,“五叔的日子确实悠闲。”

    弘昼心尖抖了抖,知道八爷话里有话,可一想到自己方才差点脱口而出的……弘昼讪讪然一笑,“可不是么?爷这些日子真是不理事了!”

    虽然这亭子是好,可来历还真就不能说!当年那些旧人啊,可真是提都不能提!个顶个都是自己皇阿玛的死对头!

    八爷面上淡然,心中却很是压抑!任是谁旧地重游,旁边还有个无知无觉使劲戳人肺管子的,心情都不会好!八爷不想和弘昼绕圈子了,他眼见弘昼翘着脚吊儿郎当坐在主位上,一股无名火就直烧上来……心里头憋屈的八爷一点都不想继续憋屈着自己坐在弘昼下首!

    于是,八爷看似无意的向着左边踱了两步,伸手接了接淅淅沥沥的水线,由得指尖上沾染了满是凉气冷意的剔透晶莹,道,“五叔特意选了这么个地儿,看来是另有深意?”

    弘昼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别扭,可这人是自己一份份帖子好不容易才勾来的,弘昼还是端着笑道,“听说中宫再添嫡裔,叔叔向你道声喜。”

    八爷笑了笑,随口应道,“的确是喜事,多谢五叔。”八爷的目光早落在不远处那太湖石叠建的假山上了……那也是旧物啊!

    弘昼皱眉瞟了八爷一眼,终于后知后觉了,怪道爷觉着别扭呢!十二站的位置,那不是居高临下是什么!

    弘昼蹭地蹦起来,他可好多年没受过这个了!这十二是真胆肥了!可弘昼一想到自己的初衷,还是觉得暂时先压了这口气,道,“十二,今儿五叔唤你来,是为了……”

    弘昼话还没说完,就瞧见对面那个一向谦和淡定的侄子神色变了!不止变了,甚至都有点发青!弘昼顺着那眼神看过去,然后就如雷劈了一般愣在当场!

    那边假山下正被人暴揍的身影是谁啊?弘昼捂着被惊成了一片片的小心肝,很想哭一哭!虽然头上被罩了东西又缩着手脚蜷做一团,可这么熟悉的身影……就算他想说没看出来都不可能!

    饶是八爷两辈子经历也目瞪口呆!小九,那好歹是如今的皇帝!你就是再不待见他,这么揍过去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可惜即使八爷再郁闷,事情也已经被九爷给做成了事实!八爷闭了闭眼,心里百转千回的不知晃过了多少念头,然后再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目光灼灼的盯住了眼前的弘昼!

    八爷当机立断,一把拽住就要冲过去护驾的和亲王,狠狠的箍住他的手腕子,道,“和亲王要去哪儿?”八爷心道既然你和爷一起见了这事情,就别想把自己拎出去摘干净!

    火急火燎的弘昼被八爷这称呼这腔调惊得一回头,就见八爷弯着唇角微微带出一抹冷笑,“你的园子里都是心腹么?”

    八爷几十年杀伐决断的气势狠狠的压下去,弘昼瞬间冒了一层白毛汗!他不自觉就已经开了口,“爷早就把园子里的人都支使出去了……”

    弘昼蹭地蹦起来,他可好多年没受过这个了!这十二是真胆肥了!可弘昼一想到自己的初衷,还是觉得暂时先压了这口气,道,“十二,今儿五叔唤你来,是为了……”

    弘昼话还没说完,就瞧见对面那个一向谦和淡定的侄子神色变了!不止变了,甚至都有点发青!弘昼顺着那眼神看过去,然后就如雷劈了一般愣在当场!

    那边假山下正被人暴揍的身影是谁啊?弘昼捂着被惊成了一片片的小心肝,很想哭一哭!虽然头上被罩了东西又缩着手脚蜷做一团,可这么熟悉的身影……就算他想说没看出来都不可能!

    八爷心道这真是再好不过,于是八爷笑如春风一般,道,“既然如此也不必叫人了,咱们就一起去瞧瞧?”

    八爷说的客气,可动作却一点不客气!他狠狠的箍住了弘昼的腕子,硬生生只掐出了一圈青黑也不肯松一松手劲!谁知道这滑不留手的弘昼会不会半道把爷卖了?无论如何这是和亲王府,爷可不占便宜!

    八爷心道这真是再好不过,于是八爷笑如春风一般,道,“既然如此也不必叫人了,咱们就一起去瞧瞧?”

    八爷说的客气,可动作却一点不客气!

    他狠狠的箍住了弘昼的腕子,硬生生只掐出了一圈青黑也不肯松一松手劲!

    61抱背之欢

    两位阿哥一起出京,车马队伍摆的不是一般的长。皇帝能用的儿子现在也就这两个,一下子都派了出去哪里能真正放心?

    早已经习惯了出京办差的刘统勋和舒赫德看的都有点心悸,陪皇子出门真心不是什么好差事啊。

    刘统勋的脸色还看不出什么来,舒赫德就有点郁卒了。他真的不想跟着五阿哥出门啊,教了七阿哥几年的舒赫德一点可真是都不喜欢五阿哥,尤其是五阿哥刚刚背着人给他捅过刀子!

    可惜个人的意志永远不能与皇帝的圣意想抗衡,舒赫德在心里头长吁短叹的随着五阿哥上了路。

    与五阿哥一行人分别的时候,胤禩瞧着舒赫德的脸色心里头暗自好笑。不过,似乎跟在他身边的刘统勋这态度就更有趣了。

    任劳任怨且不说,胡子都要白了还非得陪着自己骑马赶路。刘大人你真的不用这样吧?你就算是去坐马车难道爷会怪你吗?

    骑在高头大马上,胤禩忍不住开始暗自琢磨了,难道自己看起来就那样严苛吗?看着刘统勋额角上的汗,胤禩无奈了,”刘大人,您要不进马车里歇着吧?”

    刘统勋捻着胡子拒绝了,“臣没事,和七爷您一起吹吹风挺好的。”

    胤禩哪里知道刘统勋是生怕七阿哥这个皇帝的心尖宝贝有个什么不妥当不顺心,恨不得时时刻刻的眼看着才放心。

    被侍卫们护在中间的胤禩丝毫没有体会到刘统勋的苦心,胤禩摇了摇头,罢了,爷明儿还是进马车吧。可别还没到地方先把刘统勋累趴下了,到时候又是麻烦。

    这天晚上就没赶上宿头,一行人在野外安营扎寨。富察明仁和丰升额换着班带人值夜。

    胤禩都好多年没在荒山野岭睡过了,迷迷糊糊的只翻来覆去睡不安稳,大半夜下来几乎竟做梦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梦,最后只看见一双极冷的眼睛。胤禩忽悠一下子就惊醒了过来。

    李玉正跟人换了班进了大帐伺候,一瞧胤禩起来了,急忙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主子,天还早着呢,您再睡会儿吧?”

    胤禩摇了摇头,“睡不着了,外面谁值夜呢?爷有点饿了,让厨子随便做点东西端过来吧。”

    “钮祜禄侍卫带着人在外面守夜呢。”李玉一边给胤禩更衣,一边道,“要不让厨子做点小馄饨给主子?半夜里喝点汤易克化还暖胃。”

    胤禩点点头,“行啊,你去吩咐吧。再找丰升额进来陪爷说说话。”

    没一会儿,一碗晶莹剔透的水晶馄饨就送来了,上面就撒了一点葱花,清清淡淡的汤水衬着绿色看来就让人有食欲。

    胤禩满意的点点头,心道带出来的厨子还真挺不错的。胤禩拿着勺子舀了两下,丰升额就打开帘子进来了。他一走进温暖的帐篷,就带进来一股凉气。

    胤禩被凉风一激不由自主的抖索了一下,丰升额尴尬的挠了挠头,“七爷,奴才还是在外面站着吧?”

    胤禩白了他一眼,佯怒道,“爷还怕这点风吗?还不快进来!你饿不饿?让厨子再送一碗馄饨来吧?”

    对着大舅哥还是在自己身边长大的伴读,胤禩还真没那么多讲究。

    丰升额也不见外就顺着胤禩的意思坐下了,“那就多谢七爷啦,奴才这还是第一回出京,还别说这外面的风景真挺好。”

    胤禩拿着勺子舀了一个小馄饨,吹了两口气,觉得不烫口了才吃下去,“外面挺好啊?要不爷禀了皇阿玛,让你就在外面呆着吧。”

    丰升额讪讪然了,“爷,可别介啊……奴才可不离开七爷的。”

    胤禩似笑非笑的瞅着他,“让你见天跟在爷身边,宝宁可不会放过爷呢。爷听说你家的庄子铺子都给宝宁添妆了,爷要再不给你个好前程,你拿什么养媳妇啊?”

    丰升额嘿嘿笑了两声,尴尬的低了头,道,“跟着爷哪能饿着奴才啊?这不还有馄饨吃吗?”

    丰升额心道那些庄子铺子打什么紧?你对我家宁宁好就比什么都强了!

    丰升额琢磨着出京之前自己妹子说的话,觉得脑仁儿不是一般的疼,什么叫做地方上肯定有孝敬的,什么叫做帮忙记住七阿哥看上的是哪种美人?他就是做人大舅哥,可也不敢管皇子喜欢什么样的美人啊?

    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又吃了一碗馄饨,梦里头带来的不适就都消失了。可是胤禩自己清楚,自打出京那时候瞧见十二阿哥,他就开始不对头了。

    有他自己这个前车之鉴,十二阿哥绝对是换了芯子。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可那眼神胤禩却相当的不喜欢。每当想起十二阿哥,他心底就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敌意和警觉。

    怎么就没早发现十二阿哥的不对劲呢?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变化的。可惜自己如今竟然离开了京城,只怕等着自己回去再出什么变故就不好了。

    胤禩瞧着丰升额,突然道,“你跟着爷一出来就要好几个月,岳母肯定是不放心的。明儿你就写封家书回去,知道吗?”

    丰升额诧异的眨眼睛,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胤禩站起来拍着丰升额的肩膀,笑了,“等着岳母进宫去,也能替爷看看宝宁。”

    胤禩在丰升额耳边低语了几句,末了问道,“你明白了吗?”

    丰升额沉稳的点了点头,“七爷放心,奴才一定能办好这事儿。”

    胤礽才在毓庆宫里松快没几天,佟佳氏就进宫了。托了自己女儿的福,佟佳氏也算是游览了一回毓庆宫。

    等着坐在继德堂里,周围都是心腹了。佟佳氏才把儿子的信拿出来。

    胤礽看完了满脸诧异,十二阿哥有什么不对劲吗?为什么七阿哥这个毛孩子这样谨慎。

    佟佳氏却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把事情交代给女儿了,也能和女儿说一说心里话啦。佟佳氏瞅着胤礽越发端丽的脸庞,问道,“还没有好消息吗?”

    胤礽摇了摇头,道,“这才成亲多久啊,额娘你太心急了。”

    佟佳氏叹了口气,“哪能不急啊,我只怕七阿哥房里有人抢在你前面呢。你可千万别像五福晋似的,让侧福晋抢在前面,到时候世子都指不定是谁生的。”

    胤礽笑了,”额娘,你这可是想多了。七爷的侧福晋还指不定在哪儿呢。”

    “过了年就又要选秀了,额娘怎么能不担心。”佟佳氏捏着胤礽的手,又开始细细密密的嘱咐,“说起来,七阿哥身边伺候的人确实太少了,长此以往额娘还怕人挑你的不是。嫉妒这两个字可绝对不能沾。”

    胤礽不由得微微沉吟,若不是佟佳氏说了,他还真没有注意到。可不能让这点小事砸了贤淑大度的招牌。况且既然废了魏氏,也该提举几个新人了。于是,胤礽笑着点了头,”额娘说的是,等着七爷回来,我再给他多安排几个吧。”

    反正无论是谁,都别想着能把七阿哥拢过去!胤礽在心底冷冷一笑,本宫忍辱负重,为的可不是给别人做嫁衣裳!

    山西离京城还不算远,胤禩一行人路赶的又急,没多少天就到了。

    山西素来富庶,出产又丰厚。元后嫡子和军机大臣过来办差,山西巡抚一众官员早就准备好了孝敬。明面上的从来都算啥,私下里商人们奉上的盐厂矿山的暗股才是大头。可惜这一回早早走通了几十年的路子就突然被堵上了。

    刘统勋刘大人出了名的方正,还真是一点都不沾手。而好容易托着路子寻到的七阿哥呢?只笑眯眯的打着哈哈,模样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谁都不知道这位主子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虽然圣旨上说就是为了审理山西归化将军保德,可山西巡抚塔水宁却也怕皇帝还有其他密旨。再说了,七阿哥那是什么人?就是皇帝的心尖尖!能奉承好了七阿哥,对日后只有好处!

    本想着十几岁的少年人,奉承起来有多难?可谁承想,七阿哥真的挺不容易对付。看见钱财没反应,看见美人没兴趣。一来二去,山西这地头上就终于有人出昏招了。

    热热闹闹的酒宴上,上好的汾酒、玉堂春那都不算什么,山西的地产特色也都不算什么,叫上两个戏曲班子就更不算什么了。可明晃晃的把戏子捧上宴席来,即使是见多识广的八爷也不禁瞠目了。

    这才几十年啊?怎么当年还是私下里往来迎送的,现在就能明目张胆的走上官员宴席了呢?山西地界最出众的就是鸿庆班,最出名的旦角叫做李桂官。

    是梨园依着贵人喜好从小调教出来的,身段窈窕,面目出众,最难得的还是幕后有人捧着,留着清白身子只等着足够的价码才肯出首。

    胤禩一眼瞧见了,却顿时一口酒呛在了喉咙里。咳嗽了好多声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扯住身后立着的富察明仁,悄悄的指着不施脂粉依依呀呀清唱跪的桂官,“等着天黑了,把人给爷捉回来。别让人瞧见!”

    富察明仁脸色都青了,“七爷,这不好吧?”富察明仁一点都不想亲表弟去尝试这种抱背之欢!虽然现下是挺流行的,可毕竟不是正路子。若是给小叔叔傅恒知道了,他这个做侄儿的可扛不住啊。

    富察明仁的神色挺为难,忍不住劝道,“爷,您要喜欢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可这相公哪能沾啊?说是清白的,实际上肯定干净不到哪儿去!”

    胤禩瞪了他一眼,“想哪儿去了?爷要是想要还用得着这么麻烦?让你抓你就抓!一定要悄默声的!知道不?”

    胤禩盯着场中央的桂官,觉得自己有那么点牙疼!这模样、这模样……看着简直是让人既闹心又郁卒,末了还有那么点感伤和叹息。

    62马甲掉了

    自打李桂官一出来,山西巡抚在位置上就开始坐立不安了!这是哪个出的昏招啊?这成什么样子!七阿哥是什么性子还没试探出来,万一倒让七阿哥不爽快了呢?

    塔尔宁僵着一张笑脸,小心的去瞧七阿哥脸色,等着这一瞧,反倒是把心放在肚子里了。哟呵,果然是年轻人,这不眼睛都盯住了那桂官吗?

    塔尔宁倒是老道,反正这事情与他无关了,就出招的那人探探路吧。

    李桂官在宴席上唱了一首曲子,就被人领下去赏了酒,然后就打发回去了。不只是带他去的教习有点失望,李桂官就更失望了,从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