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两世书〖胤禩胤礽重生〗 > 两世书〖胤禩胤礽重生〗第4部分阅读

两世书〖胤禩胤礽重生〗第4部分阅读

会削弱敌人么?

    大宫女莲秀和莲碧都只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永和宫里愉妃辗转反侧了半宿,越想越糊涂越想水越浑,终于把自己带到了沟里。既然是七阿哥的堂姐那肯定不能进宫的,可适龄的阿哥就只有五阿哥和六阿哥了。谁若是娶了富察家的姑娘,妻族这样重要的势力不就彻底废了么?

    有元后嫡子在,富察家哪里会为别的阿哥卖命啊?

    愉妃腾地坐起来,不行!就算娶不到西林觉罗氏,也不能让富察氏做了自己的儿媳妇!否则岂止是儿子没了指望,就是她自己都摆不出多少婆婆款儿来!可富察家底蕴雄厚又有皇帝偏心不是她能得罪起的,这又该怎么办呢?奈何不拼上一回她总是不甘心!为了儿子都入了魔障的愉妃终于决定铤而走险了!

    留牌子的秀女都是要复选的,后妃瞧过之后,皇太后那边也是要过过眼。傅谦的女儿正是十四岁的好年华,举手投足多少有一点点像自己的亲姑姑孝贤皇后。

    弘历看见了就有点感慨,对着皇太后就提了一句。钮祜禄氏也乐意让儿子高兴,不就是给这个富察家的小姑娘指个好点的人家么?有什么难的啊?

    可还没等着老太后给富察家做人情呢,富察家的姑娘就出了事!

    纯贵妃不只养了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娇花一样的女儿四格格。十岁的四格格正是个拘不住的年纪,每日午后御花园都能看见她的身影。而心疼女儿的纯贵妃当然不会忘了让宫女带着茶水和点心!

    这一天依旧从纯贵妃宫里出来玩的四格格就正当当的撞上了被皇后传去相看的富察氏。很懂规矩的富察氏自然侧身行礼让四格格先走。可是是谁绊了谁一脚呢?反正最后跟着四格格的宫女就把提着的食盒全都洒在了富察氏的衣服上。

    这样的狼藉模样哪里能去见皇后?已经懂事的四格格皱了皱眉,小大人一样吩咐给富察氏领路的宫女先去回禀皇后。她的人做错了事,当然要她这个做主子的给个交代了。被身边宫女冬芝一劝,四格格就带着富察氏先回了纯贵妃的钟粹宫。

    四格格吩咐人去给富察氏取衣裳,可是这样满身狼藉,还是先脱下来吧?

    正在午睡的纯贵妃哪里知道女儿带了谁来呢?等着下了学来给额娘请安的六阿哥撞见衣衫不整的富察氏,纯贵妃才被脸色惨白的大宫女叫醒!

    四格格年纪还小,哪里懂得什么后宫阴私?她吓得都要说不出话来了,这里是她的房间啊,她明明让人留在外面候着不许人进来啊,可是外面怎么就没人了呢?

    打了个照面就退出来的六阿哥脸色都发青了,待问明白这个不认识的秀女是谁,六阿哥的脑中就嗡的一声。惹上了富察氏前途惨淡好不好?究竟是谁要算计他!

    富察氏的脸早就没有血色了,这怎么可以啊?以后富察家女儿的名声还要不要?反应过来的富察氏一横心就对着墙撞过去了!

    一脚踹开门的纯贵妃正看见这一幕,一声不可就压在了嗓子眼里!死了才好,死无对证正好全推到她富察氏身上!

    可纯贵妃却错估了自己的女儿,四格格哪里见过这个?下意识就扑过去使劲一拽!富察氏撞了个头晕眼花却终究是没死成!然后,哪里还会再有第二次机会呢?迟迟等不到人的皇后又派人来催了!

    皇后的心腹宫女莲碧一看出了这样的大事,干脆就当机立断扯着富察氏就走!富察氏晕沉沉的就听见有人贴着她耳边说,“你若是这样死了,才真是冤沉海底!”

    等她再次清醒的时候就已经在皇后的承乾宫了。

    弘历听见乌拉那拉氏的叙述当场就摔了杯子!查,一定要查!可四格格身边的冬芝事一发就投了井,不止如此,纯贵妃身边的一个大宫女也上了吊!

    弘历气的呼呼喘着气在承乾宫里转圈子。朕的后宫里竟然有这样的阴毒之人?富察家是碍着谁的眼了?竟然拿一个秀女作筏子!

    毓庆宫早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只可惜自打继皇后在后宫里挺直了腰板,毓庆宫就越发艰难,内宫的眼线终究没那么足够。胤禩慢了一步才得到消息。

    胤禩叹着气心道这样没远见的法子根本就是被人当了枪!不过以弘历的脾气,富察氏是嫁定六阿哥了。也不知道是六阿哥倒霉一点还是自己郁闷一点。反正以后六阿哥是肯定要和自己抢富察氏的资源!这样一石二鸟的事情绝对有继后的搀和!

    胤禩皱着眉,就这样被算计而不还击实在不是他的风格。可是该怎么给皇后添堵,才真要琢磨!无论如何,他的手也伸不到内宫娘娘们身上去啊?

    还有,那个被当了枪的是谁啊?任是胤禩怎么想也没个成算,怎么看都没有其他人有作案动机好不好?

    其实这真是可以理解的,任他八爷如何运筹帷幄,又哪能理解富察氏留牌子和要嫁给阿哥这个逻辑是哪里来的呢?

    不止胤禩不理解,人家弘历也不理解。所以,当愉妃被牵出来的时候。弘历只当她是想给七阿哥添麻烦!

    富察氏受了这样大的委屈,还只能嫁给六阿哥!富察家各个都是忠臣,忠臣的心哪里能伤?七阿哥的母族本该是七阿哥的臂膀,可偏偏扯了六阿哥进来又成什么?

    愉妃跪在地上哭的呜呜咽咽,证据确凿哪里容她分辩?弘历看着她就想起三年前西林觉罗氏那一茬儿!皇帝的眼神就更加不善了,怎么凡是七阿哥的东西你都要抢?朕的小七是你能算计的吗?

    13胤礽[捉虫+说明]

    永和宫被愤怒的皇帝狠狠的发作了一场,愉妃当场就被贬成了愉嫔还禁足起来。连五阿哥都受了连累,在皇帝面前好多天都没得到一个好脸色。

    好容易才得了准许去永和宫探望的五阿哥看着自己憔悴的额娘又能说什么呢?都是为了自己罢了!

    六阿哥更是郁闷,富察氏就这样塞给他了?他不要行不行啊?可惜,不行!

    六阿哥就算是被陷害了,可事实谁能推脱啊?那不是把富察家的面子往地上踩么?让七阿哥和大公主怎么做人啊?弘历可一点都不想和元后娘家生嫌隙!

    纯贵妃气的浑身乱颤,这件事真的只是愉妃自己做的么?纯贵妃虽然御下不足,可却不傻!也就只有色迷心窍的皇帝才会被继后蒙蔽!可事实已经这样了,纯贵妃也只能先劝儿子,“富察氏的品性脾气都是好的,再说她的家世也很好呢。”

    六阿哥的脸色就没好过,“家世好对我有什么帮助啊?说不定反倒拖后腿呢!”

    纯贵妃苦笑了两声,“结亲总比结仇好吧?再说皇后可是虎视眈眈的盯着七阿哥呢。”

    六阿哥也只能黯然接受了这样的后果,苦中作乐的安慰自己好歹富察氏是个知书达理的美人呢!

    十岁的四格格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哭了一个晚上,这是她第一次直面这样残酷的算计。可惜无论是担心儿子的纯贵妃还是忧心前途的六阿哥都没空也没心思理会她。于是,活泼娇俏的小女孩就渐渐沉静了下去。

    四格格始终弄不明白,她自己难道就不是受害者么?为什么她的额娘要用那样气愤的眼神来看她呢?

    比起这些愁云惨淡,承乾宫里可真就是祥和宁静了。继皇后乌拉那拉氏拿着秀女名册一个个的看过去,富察氏是有着落了,可剩下这些哪一个给五阿哥好呢?

    乌拉那拉氏笑的很是恬静,借力打力果然是最好了,可惜内务府的势力大半被富察家捏在手里。不然斩草除根才是最好呢,哪里用得着她这样麻烦?说起来七阿哥的命可比他同母的二哥端慧皇太子强多啦!

    弘历一踏进承乾宫就被这样的温馨感染了,他摸了摸皇后挺起的肚子,“你现在正该休息啊?怎么还这样辛苦呢?”

    乌拉那拉氏笑着奉承皇帝,“就是看看名册哪里会累?皇上您才真辛苦呢。”

    慈宁宫里老太后钮祜禄氏正一粒一粒捻着自己的沉香数珠,半眯着的眼里光芒却锐利的吓人。她身边的孙嬷嬷急步走了进来,趴在她耳边道,“主子,皇上又去承乾宫了。”

    钮祜禄氏啧了一声,“乌拉那拉氏还真有本事啊!真不枉本宫扶植她一场。”

    孙嬷嬷默默的站回她自己的位置,她从先帝潜邸一路跟着自己主子走过来,看着钮祜禄氏从一个王府格格到熹妃、熹贵妃再到皇太后。她是最知道老太后的心事了。

    出身低微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可做额娘的又怎么好意思对亲儿子提呢?

    钮祜禄氏敛眉沉思一会儿,道,“听说愉嫔想要西林觉罗氏做儿媳妇?”

    夜幕方垂的时候,户部尚书阿里衮的家里来了一个青衣小帽的客人。作为开国勋贵几世积淀的钮祜禄家嫡系,阿里衮哪能不认得那人捧着的书信盖得是皇太后的宝印呢?

    客人很快就趁着夜色走了,可阿里衮书房的烛火一整晚就没能熄过!皇太后那是什么意思呢?甚至能够允许将书信留在自己手里?西林觉罗家和她没仇啊?

    自打他的亲大哥讷亲因大金川战事获罪被鄂尔泰的二儿子鄂实奉皇帝之命斩了首,阿里衮真是时时小心处处留意,生怕不知不觉着了别人算计!可这一回皇太后肯给自己撑腰?这又是为什么呢?

    阿里衮连着好几日都唉声叹气,他十二岁的儿子丰升额都要看不下去了。可惜阿里衮教导儿子太严厉。丰升额没胆子直接问!

    愁眉不展也是会传染了,来看妹妹的丰升额眉头就没打开过。阿里衮的嫡长女端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的瞄了自己哥哥一眼,“怎么了?谁给你气受了?”

    丰升额支着头,沮丧的对着妹妹抱怨,“阿玛这几天都没功夫骂我了。宁宁,这不正常对吧?”

    阿里衮的嫡长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看着手里的青花仙鹤茶盅,挑眉道,“别叫我宁宁!”

    丰升额看着妹妹微微扬起的眉角,心里就不自觉发憷。十二岁的小少年连脑袋都要耷拉下去了,“宝宁,阿玛最疼你了,你就问问吧?”

    阿里衮的嫡长女手一颤,立刻又稳住了。她撂了手里的青花茶盅,站起身来,“我的鞭子该换新的了,你去再给我挑一个。”

    丰升额知道妹妹是变相的答应了,立刻眉开眼笑道,“没问题,还是要镶宝石的么?”

    阿里衮的嫡长女吩咐她的贴身丫鬟紫玉和紫鸾捧好了汤水点心,然后就向着阿里衮的书房出发了。

    紫玉小心的提醒着自己主子,“格格,老爷从来不许女眷去书房啊。”

    阿里衮的嫡长女神色不动,“傻丫头,规矩都是人定的。”

    规矩是人定的,也是人改的!皇帝的金口玉言都能全数推翻,何况是一个阿里衮?早在当年圈禁咸安宫,他就什么都想明白了!

    心口又是狠狠一痛,他定了定神才向前走去。本以为一死百事消,却不想再睁眼竟莫名其妙成了钮祜禄家的嫡长女。是不是举头三尺有神明,他胤礽不知道。可这样的一生,他又能做什么呢?那样层层叠叠的恨,该怎样安放?

    阿里衮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果然没说什么,胤礽将紫玉和紫鸾留在门外,亲自提着食盒走了进去,平平淡淡道,“阿玛,你也辛苦了几个时辰,还是歇一会儿吧?”

    父慈子孝谁不会做?胤礽觉得只为了阿里衮对他这个身体的疼爱,就值得他叫一声阿玛。至少,再差也差不过他的皇父了!

    阿里衮叹了一口气,他的女儿模样好气质好学问好武艺也好,可惜就是性子太冷淡,“宝宁,你这样子不行啊。女孩子要多笑一笑才好看。”

    胤礽无所谓的应了一声,笑?他早就不会笑了!他不是胤禩,被皇父打压成那模样还能端着一张笑面!

    阿里衮再次被女儿的冷淡打击到摇头。胤礽却已经注意到桌上摊开的书信,他一眼就看到了皇太后宝印!

    阿里衮只当女儿看不懂,却不想胤礽走过去一目十行的看完,然后再抬起头的时候,阿里衮清晰的看到了女儿眼里的光芒。那种光芒复杂、耀眼,凛冽,甚至还有一点疯狂!

    胤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枚皇太后宝的印章瞬间为他打开了另外一条路!一条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的路!胤礽紧紧的握着拳,心里头的怨恨灵魂中的疯狂几乎要破脑而出!

    他要皇位、他要报仇、他要天下!弘历是个什么东西?一个格格生的!胤禛又是什么?就是包衣奴才所出!凭什么弘历逼死了他的弘皙?凭什么胤禛逼着他下跪?

    他的皇父,毁了他的理想!他的四弟,毁了他的骄傲!那么他还在意什么?理密亲王是什么?就是一个笑话!他是皇太子胤礽,他是最最尊贵的元后嫡子!他的一切,他原本的东西,他被人硬生生抢走的东西,他要全封不动的抢回来!

    胤礽看着那封书信,仿佛看见了他的万里江山。那时候他青年监国,想到的何尝不是怎样治理天下?那么多的想法,那么多的抱负,压在心里甘心吗?爱新觉罗胤礽,你怎能甘心!

    胤礽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神智,然后他用最平静的声音对阿里衮道,“阿玛,我以后是不是要进宫选秀?你能给我讲讲适龄的皇子么?”

    啪嗒一声,阿里衮手中的汤勺跌落于地,“宝宁,你想?”

    胤礽忽地笑了起来,这是钮祜禄宝宁三年来的第一个笑容,这更是爱新觉罗胤礽二十五年来的第一个笑容,“唯有让钮祜禄家成为未来皇帝的妻族甚至母族,才是复兴家族的最好捷径。”

    “阿玛,你觉得女儿够不够格做皇子福晋?”

    阿里衮不由自主就被胤礽话中深意吸引,他甚至都顾不得女儿怎会有这样成熟的想法,只喃喃道,“可是,适龄的皇子唯有七阿哥一人。他可是元后嫡子,咱们家如今哪里高攀的上?”

    胤礽的心猛地一颤,元后嫡子?和自己际遇相似的那个么?胤礽快速的定了定神,手指捻起了皇太后的信,“这里不就有一条登天梯么?”

    胤礽的笑容更加深了,眼角依稀带着些许邪佞,偏偏衬得凤眸斜挑眸光璀璨。阿里衮几乎不敢直视,是什么时候他的女儿竟然有了这样的风华?

    胤礽盯着那方皇太后宝印,“阿玛,你给女儿讲讲朝廷的事吧?想让七阿哥喜欢女儿不难,可是想做皇帝母族……女儿什么都不懂怎么行呢?”

    14文字狱[捉虫+小修]

    卯时还没到,尚书房侍讲张若澄就已经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自打张廷玉因病乞休,胤禩就找了个机会将张若澄调到他身边担任课读。

    这一天对于张若澄而言于往常并没有多少不同,七阿哥依旧是先习满文蒙文,而后才是汉学。张若澄听着七阿哥将前几日刚学的礼运首篇背诵完毕,就拿起朱笔点上记号,而后为七阿哥重新布置功课。

    等到午时,七阿哥才结束了本日的课业。张若澄行过礼就要告退,却看见七阿哥慢悠悠的拿出一本诗集来。

    胤禩笑眯眯的让李玉将诗集给张若澄递过去,“爷近日听说张师傅身体欠安,正巧新得了一本诗集,小张师傅替爷带回去拿给张师傅解解闷。”

    张若澄有些受宠若惊,“多谢七殿下惦记。”

    胤禩摆摆手,“举手之劳而已,算得什么啊?倒是让张师傅多多瞧瞧,许是能有所宽慰呢?听说这是琉璃厂那边卖的最好的?倒是让张师傅多留心才好。”

    张若澄家传渊源,从来就不是个笨人。一听就知道话里有话,可具体是怎么回事,还得回家和老父商量!

    胤禩的午膳用的特别香,他相信在文字里浸润了一辈子的张廷玉一定能看懂他的意思。

    而之后呢?行将就木的人怎么会放过这样天降的好机会?张廷玉与鄂尔泰你死我活的党争了一辈子,没事都要找事呢,这样的好契机会不利用么?

    不用亲自出手就能彻底收拾西林觉罗家,这样借力打力多好啊?

    张廷玉的身体是每况愈下,近些日子都已经开始卧床了。张若澄一踏进家门就匆匆的来到老父床前,将那本藏了一路的诗集拿了出来。

    坚磨生诗抄?不就是胡中藻的新诗么?张若澄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

    张廷玉的眼睛已经有些看不清楚了,他将七阿哥的话仔仔细细问了一遍,然后咳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