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谁主金屋 > 谁主金屋第37部分阅读

谁主金屋第37部分阅读

那股疯劲平息过去,男子才忽然想到什么,一把揪住董偃道:“你快带我去上林苑瞧瞧。”

    这句话倒是把董偃吓得魂飞魄散,那上林苑是什么地方,以他的身份,一旦进去被人觉,那是断然没有活着出来的可能。可是董偃从来不曾见他的主上有这样失控的时候,也知道劝不住,只得变着法子稳住他,“主上想要进上林苑,董偃这就去寻上林苑的地图来,现下也不知皇上是宿在上林苑的哪个宫中,听说上林苑中驻守的羽林军很是了得,要避开他们,总得做些部署,还望主上给董偃一些时间。”

    男子沉沉缓缓地点了点头,董偃见他似是冷静了下来,于是斗胆问道:“主上……是想去瞧瞧那个歌姬吗?”

    即便没有提到她的名字,但男子的眼中还是升腾起一股雾气,董偃看他这幅模样,即便没有回答,却已经给出了最好的回答,他强压住内心的震惊,摆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心底早已经起了惊涛骇浪,这个叫谷雨的女子,究竟有什么能耐?主上在听了她的名字之后竟然像着了魔一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第十四章 还有进一步

    第二天夜里,有关谷雨的详细资料以及画像都已经搁在了男子的面前。

    他此时早已经梦醒,知道那个小丫头根本是真的死了。

    眼下这个女子,年方二十,本名莺莺,两月前曾投井自尽,救起后被平阳公主家买去,改名谷雨。初时,很不讨刘彻的欢心,还因为忤逆刘彻被平阳公主处以了杖刑,可自此之后,却是突飞猛进,不过数日的功夫,就已经成为了京城中酒余饭后炙手可热的谈资。

    对着白绢上的娟娟美女,虽然美极,男子却只觉得陌生,这和他印象中那个小丫头的模样相差十万八千里,一点相似也没有,刘彻就算要找个替身,也该找个像点的吧?可是他却非要把他留在身边,真的只因为她叫这个名字么?还是有别的原因。

    谷雨,莺莺,他倒有些期待,十几年来,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么有兴趣。

    谷雨和卫子夫在上林苑中待了好几天,第一天,刘彻下午召见了谷雨,晚上召见了卫子夫,花了两个时辰给谷雨画了一副丹青,花了半个时辰给卫子夫也画了一副丹青,夜里的时候,还把谷雨和卫子夫一同叫去吃胡桃,鉴于卫子夫也在场,尽管有小小的违规,谷雨还是忍了;

    第二天,刘彻一大清早把谷雨叫去陪他钓鱼,谷雨钓了一篓子,刘彻却一条也没钓上;下午的时候。卫子夫陪刘彻钓鱼,刘彻快要把一个池塘里头的鱼都钓光了。当夜上林苑地伙房烧的菜色是:鱼饼、鱼羹、鱼浆、鱼粥、鱼蔬饭……

    第三日,刘彻领着谷雨从长杨宫前坐船出,一路向西,郎池,镐池、祀池、麋池、牛池、蒯池,一路行去,谷雨的屁股都要坐痛了。待到中午的时候。谷雨实在熬不住了,“下午皇上由子夫姐姐陪的。”刘彻欣然同意,命司舟的舟牧往回划船,于是蒯池、牛池、麋池、祀池、镐池、郎池。一路划回去,到夜里的时候才赶回长杨宫。

    第四天,刘彻一大早又要叫谷雨出门,谷雨这次学乖了,说什么也要让刘彻把昨日欠卫子夫的时间还给她。刘彻无奈。悻悻地离开,到夜里地时候,召谷雨陪寝,他笑眯眯地向她招手,示意她也躺到床上来,“忘了告诉你了,昨夜是子夫守夜的。为了公平起见,今夜自然是你守着。”

    谷雨大惊。“守夜也不用陪你一起睡吧?说了不许对我动手动脚!”

    刘彻于是点头答应。谷雨睡地,他睡床。半夜的时候。谷雨一翻身,差点压到他身上。刘彻闷哼了一声,显然是碰到了伤口。谷雨登时醒了一半,“你怎么爬到地上来了?不是说了不许对我动手动脚吗?”

    “朕几时对你动手动脚了。是你压到朕才对。”刘彻满脸委屈。

    谷雨一时语塞。明知道刘彻这是故意占自己地便宜。却又让她扯不到话头。但想到地上硬邦邦地。一张席子那么小。他受地伤还没好。心头一软。“你睡上去吧。”见刘彻半天没有动静。只得脸一红。“我陪你睡就是了。”

    第五日清晨。谷雨在刘彻地凝视下醒来。大太阳晒进来地时候。谷雨不知为何想到刘彻说地话。醒来地时候能够看到他。这种感觉真好。

    谷雨只觉得心怦怦直跳。慌忙撇过头去。刘彻却轻轻地捉住她地下颌。深深地眸子仿佛穿透了她地身子。直刺入她地心窝窝里。那目光好像日光一般洒满了她地全身。这时候她忽然明白什么叫做意乱情迷。整个人开始起伏。不知不觉地就闭上了眼睛。等着刘彻地吻落下来。

    只是他地吻没落下来。门却吱呀开了。谷雨侧头一看。只见卫子夫捧着一盆清水走了进来。看到床上地情形。面色一白。只当自己撞破了好事。正准备退出去。却被刘彻喊住。

    谷雨在看到卫子夫那个眼神之后。谷雨反射性地从床上弹起。恨不能寻个地缝钻进去。抑或落荒而逃。假装什么都没有生。

    谷雨昨晚上睡觉地时候明明是和衣躺下的,不记得为什么到床上地时候就只剩下衬底的单衣了,就算想要落荒而逃,却总得把衣服穿好,于是当着卫子夫地面狼狈的穿衣。心里头大喊一个冤枉,自己其实和刘彻什么都没做,可是在卫子夫看来,只怕什么都做了,哎……

    刘彻将谷雨地窘迫收在眼里,却故作不见,只是让卫子夫来帮自己擦脸。

    卫子夫也是同样的神色如常,细心地把刘彻覆着的乌黑的长绾了起来,又拿了帕子轻轻地擦拭着他的面庞。

    谷雨终于把自己的衣裳穿完了,不知不觉竟然穿衣服穿出了一身的汗,她抹了抹额头,扭身却见卫子夫细致地替刘彻按压着太阳|岤,刘彻则闭着眼,似乎十分享受她的手法,阳光正好投射在那盆水中,粼粼的波光泛在他们的身后,倒像是在水中看到了一对璧人。

    谷雨忽然觉得有些刺眼,匆匆说了一句“奴婢告退”,也来不及看刘彻和卫子夫的反应就奔回房去。

    过了晌午,刘彻却并没有唤人来叫她过去。谷雨心中狐疑,明明这家伙很有时间观念的,怎么这次这么久都没有来叫自己呢?上午显然他是由卫子夫陪着的,也不知道他们上午都做了些什么……

    这几日她和卫子夫倒更少交谈,似乎生分了更多,平日闲聊也只会说些无关痛痒的话,她虽然很想知道她与刘彻的进展,却又不知如何开口。难道说她夜里陪他的时候,也是和自己一般被他搂着睡的?或还有更进一步……

    第十五章 酒醉的气息

    谷雨脑子浑浑噩噩的,不停地对自己说,这样不是挺好的,原本就应该是如此,可却又有种焦躁,直到太阳落了山,刘彻都没有来叫她,谷雨心底生出失落来,用晚饭的时候,直接跟送饭的仆人要了一壶酒。

    她没怎么喝过酒,可是这时候,仿佛只有酒才配得上她落寞的心情。她大口大口地嚼着菜,不一会儿,酒来了,不过端着酒的人却是刘彻。

    刘彻进来的时候,谷雨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微微地震动了一下,明明那心头有丝甜甜的味道,却不得不摆出一副冷冰冰满不在乎的面孔,“皇上怎么到这里来了?”

    刘彻笑道:“我听说你要借酒浇愁,想着一个人喝闷酒,总是不好的,索性朕兴致不错,陪你喝上两杯。”

    “谁要借酒浇愁,别自作多情了。”谷雨强撑着。

    刘彻故作讶然道:“咦,朕不过说你是借酒浇愁,怎么就成自作多情了?莫非你这愁还真的是因为我?是不是看我一整日没找你,心里头闷得慌,想得慌?”

    谷雨被刘彻说中心事,面色一红,“我才不想呢,我巴不得皇上别来找我麻烦,子夫姐姐能把皇上照顾得好好的,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刘彻眉头一耸,将谷雨的那点小心思全然窥破,往酒盏中倒满了酒,若无其事地说道:“听这语气,竟是吃醋了。”

    “吃醋?”谷雨分贝立马又高扬了几倍,心虚地一把夺过刘彻手里头的酒盏。“哼哼,皇上想得太多了,奴婢才不会吃醋呢。奴婢只是觉得闷在这里实在无趣,所以才要讨酒喝。”她为自己找到的这个理由十分满意,一仰脖子把酒盏里头地清酒喝了个干净。

    那酒闻起来的时候很是甘甜,谷雨误以为度数不高,直到落了肚,才猛地觉得头一懵。差点就歇了菜,舌头大得跟煮熟了似的全无感觉。谷雨心底一沉,刚才那一口估计至少有个二两,该上头了。

    刘彻瞧着谷雨那窘样。脸上洋溢着笑,又倒了半盏,这次却是端了起来,搁在自己的面前,“酒呢。是用来行乐,不是用来消愁的。喝的时候,也要讲究方法,先闻气息,第一口,小抿一下,浅尝其味。方可再品第二口,这样也不易醉。喝酒最忌讳你这样喝急酒。”

    他地笑融在酒中。谷雨昏昏地眼睛盯着他看。只觉得自己地脸颊火辣辣地烫。她强撑着灵台一点清明。一把夺过刘彻手里头地酒盏。“我才不要你教。你赶紧出去。爱怎么喝是我地事。”

    她一逞强。把那半盏酒又倒下肚去。刘彻一滞。瞧谷雨这神情。已然不对。“开始找酒喝。没想到这样快就醉了。你还真是不胜酒力。”

    谷雨刚才那一口喝急了。不消一分钟。就直接进入了状态。晕晕乎乎地朝刘彻直摆手。“你赶紧出去。赶紧出去。我……我……”她舌头有些不灵便。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倏地站起身。下意识地想要回床上去躺着。

    她东倒西歪地。还没站起来就要歪下去。刘彻一把将她拉在了怀里。谷雨被刘彻这一拽。本来就残缺地平衡就更加找不着了。整个人都扑了过去。脸贴着他胸口。说话地时候。嘴唇贴着他前胸地外袍。震得他地胸口麻麻地。“你……你还不出去?”手里头地酒盏早已经拿不住。跌在地上砰地响了一声。

    刘彻把谷雨打横抱起。放倒在床上。横陈地美人。在夜色下总是让人有种在升腾地感觉。谷雨地脸红扑扑地。配着她那双有些倦意地眸子。却更加撩人心扉。

    刘彻看着她娇艳欲滴地红唇。俯身在她地耳畔轻轻说了一句。“我想要你。”谷雨虽然酒醉。但将他那四个字回味了一遍。却也好像明白是什么意思。伸着她地大舌头就含糊地拒绝。“不可以。不可以。”两只手胡乱挥舞着。只可惜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刘彻低头啄住谷雨地香舌,浓浓的酒气,任人采摘地娇媚,让刘彻温柔而轻缓的亲吻逐渐化作了粗鲁和狂暴。嘴唇游移到她地耳廓,她那精致的耳廓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酒劲早已经变得通红,他轻轻地舔了一口,谷雨敏感地动了动,他像是得到了最好的讯号,对着耳朵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热风夹带着男人的气息,钻进耳孔,谷雨整个人再度颤抖了起来,“你……你说了不动我的!”

    他的手正轻解罗衫,猛然听到她这句含糊不清的话时,不禁微微停滞,手犹豫了一下,搁在她起伏的身上。

    谷雨惺忪地睁着眼睛,继续重复着刚才的话,“你说了不动我的,你……你要是再不走,我……我可就……可就坚持……坚持不住了。”

    她这一句话顿时将刘彻渐渐压熄的欲火给撩了起来,瞬间成了熊熊之势,他狠狠地咬住她的唇,“坚持不住就别坚持了。”手头再不犹豫,轻易地就解开了谷雨的衣衫,眼瞅着就要燃烧成灰烬。

    门外忽然响起了急急地敲门声,把屋内和谐的气氛给破坏得正好合适,刘彻怒吼道:“谁?”问完才想起这是谷雨的房间。

    “皇上,皇上,出大事了!”竟然是来找自己的。

    刘彻看着身下的谷雨,好容易等到今日,说什么也不能就这样半途而废,谁知道这丫头明日酒醒了会不会又反悔,“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皇上,边关危急,匈奴突袭肃郡!”

    “什么?”这一声急报瞬间把刘彻的欲火淋了个干净,他倏地坐起,眼眸中划过一丝惊异,他看了一眼床上迷迷糊糊又情动的谷雨,为难之下,最终只是吻了吻她的额头,说了声“等我回来。”便将锦被拉过来盖在她身上,急匆匆地出了门去。

    谷雨早已经意乱情迷,也说不清是酒醉得厉害,还是仗着喝多了撒酒气,潜意识里头把刚才的纠缠当作了一场春梦,直到刘彻的气息已经散去,她却还沉在那梦里头不肯醒来,喃喃地答应:“好啊,我等你……”

    第十六章 突然的变故

    第二天酒醒,谷雨忽然想起昨晚上的事情,好像是梦,但又好像生过,她低头看自己的衣服,虽然完好地穿着,但胸前的衣襟半开,将里头薄薄的短衫露了出来,肌肤若隐若现的,自然不是自己解开的。

    倒在地上的酒盏提醒了谷雨,她一摸额头,想到昨天夜里自己给自己灌了那两杯酒,不禁悲从中来,“酒真是个祸害!”想到梦中自己依稀说过不该说的话,才会让刘彻罔顾约定,更是悔不当初。

    幸好,幸好后来好像有人把刘彻叫出去了。幸好及时刹住了车,还有机会亡羊补牢,对吧。谷雨拍了拍胸口,脑子里头不知为何闪过荒谬的念头,画面中刘彻喜得太子,接受群臣的恭贺,一时皇后怀抱太子至,刘彻笑搂着皇后,亲热地唤了声,“谷雨,谢谢你给朕生了个好儿子!”

    这一荒谬的念头顿时让谷雨毛骨悚然,她慌乱地掐灭自己的这一臆想,心里头暗暗打定主意,不行,得跟刘彻好好谈谈,说什么也不能生那种关系!

    拿定主意的谷雨,在房间里头等了一上午,刘彻也没有出现,等到下午的时候,还是没有刘彻传召的消息,谷雨心里头就更加毛,这家伙肯定是想留到夜里怎么怎么样,这次她说什么也决不再沾一滴酒。

    只是等到深夜,刘彻也还是没有出现,谷雨倒是有些坐不住了,回想起昨夜的情形,虽然恍然若梦,却又决计不是梦境的,难道说刘彻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所以才没有过来么?

    谷雨心里头有了挂牵,迈出房间,踱到正室的时候,瞧见卫子夫从里边出来,心里一咯噔,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或问她,卫子夫已经知晓谷雨心意,走了过来,“皇上今天一天都不在。”

    “他不在长杨宫还是不在上林苑?”谷雨脱口问道,又觉得自己的关心有点太招摇,便补充道,“我……我就是随便问问,其实皇上不在,正好也可以偷个懒。”

    卫子夫对于谷雨的欲盖弥彰只是笑笑,“听说还在苑子里,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谷雨低头看卫子夫手上拎着食盒,想来这一整日进进出出不少次,只等刘彻回来,好让他能够第一时间吃上饭,只是白忙乎了。

    卫子夫被谷雨瞧着有些不自在,指了指外边,向谷雨道了声“我去伙房瞧瞧。”就退出去了。自那日撞见谷雨从刘彻的床上爬起来,卫子夫对谷雨便更是敬爱----敬而远之。

    刘彻居然一整天都没有出现。莫不是京城地情势有变?谷雨仔细回想。始终想不起来昨晚上那个人到底说了什么。刘彻才会急匆匆地离去。不过如此看来是有些棘手了。谷雨苦等刘彻不回。只得继续回屋子里头去睡觉。可是躺在床上又睡不着。闭上眼全是刘彻地样子。如此反复辗转过了半夜。

    第二日醒来。已经成了熊猫眼。第一件事就是去正室瞧瞧。刘彻还是一夜没回。想到他身上地伤还没有痊愈。谷雨只觉得很是担忧。这一日又是照例从日出等到了日落。谷雨蓦地想起公孙敖临走时对自己说地话。便去寻那个姓柯地内侍。想要透过他联系上公孙敖。顺带打探一下外头地消息。

    刚刚和柯内侍接上头。卫子夫就找了过来。说是宫里头来了两个内侍。得了皇上地口谕。要上林苑中地羽林军护送卫子夫和谷雨进宫去。

    乍一听到这消息。谷雨眼珠子都凸了出来。她从来以为自己就该是待在上林苑。或说。她从来没想过要进宫去。从来不曾想过以后该如何展。于是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是好。“进宫?好好地为什么要进宫去?”

    内侍见谷雨一副不情愿地样子。颇有些意外。别地姑娘听得入宫去都是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