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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金屋第18部分阅读

向导。上次任务那么艰巨,你都能完成,相信这次,难不倒你们的。”

    谷雨真怀疑李头是为了节约成本,才骗自己继续回去执行任务地,“领导,我能不能不去啊……”不知道为什么,谷雨有点怯场。

    “不去?为什么?”李头不解。

    “我……我……领导,死过一次的滋味真不好受。我又没有急救圈,万一这一次穿回去,很久都没碰上同事,又生意外一命呜呼了,那我不是真的死了吗……”谷雨找到了一个好的理由。

    “可是你不去也回不来啊!”李头施展乾坤大挪移,让谷雨根本就无话可说,“你现在其实还处在汉朝的时空,说白了,你就只有这一个选择。”

    “……”谷雨心中腹诽。

    “好吧,你不想执行任务也行,你好好保存自己,等到其他同事过去后,你们碰上头了,是留还是先回来,你自己决定。”李头表示“理解”地给了谷雨一个特赦令。

    但是,她还是必须得去那个时空。

    李头又交代了一下和其他同事接头的暗号,照例又以那种领导的口吻对谷雨鼓励了一番,这就要启动机器把谷雨再度送入“轮回”。

    谷雨最后一次向李头恳求,“领导,那你一定要尽快派他们来啊!我可不想一个人待在那边。咱们说好了,他们一来就给我急救圈,我不想再执行汉朝的任务了!”

    “好的,好地,你安心上路吧!”了谷雨,就如同她第一次穿越时一样,全身的寒意让谷雨忍不住打了一个机灵,难道她这次又穿成了一个被淹死地乞丐?

    好吧,如果是乞丐,咱就安安心心当一个乞丐,再不去出那个风头了,她不想再受那个罪,咱就安安心心地乞讨吧。

    不过,好像有点不对,她的耳朵怎么有点吃痛,像是被人拧住了,“小蹄子,我看你还敢不敢自尽!”

    第二章 歌姬名莺莺

    有时候人算真的不如天算。

    当谷雨穿越成一个小乞丐出现在这个时空的时候,她原本可以安安稳稳地隐藏自己,每日讨讨饭,偷偷鸡,顺利地混完她的第一次穿越之旅。可她偏偏不够安分,第一时间就让自己卷入了那场宫廷是非当中,站在了风口浪尖上。

    虽然完成了任务,但却差点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这一次,谷雨千方百计地想要穿成小乞丐、小混混,她有意识地想要回避这些人和事,可偏偏事与愿违。

    人生就是这样,并非你想要什么样的人生就能得到的。就算是暂时的人生,也不例外。

    她穿成了一个歌姬。还是一个小有名气的歌姬。

    歌姬,在有钱有权人家豢养的叫做讴,在花街柳巷则是歌妓,若是有人看中了,出得起价钱,除了买歌还能买身子。

    谷雨穿来的这位歌姬,是个有性格的女子,歌声优美动听,迷倒了不少人,但却坚持卖艺不卖身。或许一直以来都相安无事,但终究老鸨还是因为金子把她推入了一个男人的怀抱。

    于是她投井自尽。

    被打捞上来的她居然没死,老鸨差点丢了台柱花魁,气正没处撒。于是躺在床上还不能动弹的谷雨自然而然地要成为她的出气筒。谷雨心想着当当出气筒也就罢了,可偏偏这位烈女“誓死不从”的行为倒使得她在花街柳巷中的名气变得更大了。

    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更何况还是这样的名声!

    在几天之内,鸨母这间院门更加地车水马龙。不少人竟动了把这烈女娶回家做妾地心思。

    谷雨心里头淌血。这都是儒学闹的!之前的文帝景帝都是信奉黄、老的无为而治。但到了武帝一朝,他认为儒家的观念更适合现在的社会展。

    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三纲五常,这才是需要约束世人地规范。

    儒教刚刚奉行。一切刚刚开始,而自己这具“誓死不从”的躯体,偏偏有那么些符合儒家对女子的要求。哪怕自己只是一个歌姬,这具身体还是成为了那些人追捧的对象。

    于是“病中”的谷雨不得不强撑着自己的身体与各个王孙公子、达官贵人见面。

    既然铁了心要隐藏自己的身份,谷雨只有对老鸨的安排表示顺从,她这要是再“自尽”一次,那可就真地死翘翘了。

    或许是因为“烈女”的缘故,那些人倒没有对自己提什么特殊的要求。也无非是好奇地见见自己。如果谷雨没有相中,也不勉强自己,非要把自己娶回去。

    老鸨乐得让谷雨在这群达官贵人当中挑,她坐收银钱。

    而谷雨,从这些人的口中,也渐渐得知一些事情。自己“死”后的事情。

    那一年,堂邑侯府的小姐当今的陈皇后与先皇帝新封的翁主被匈奴人劫走,以此要挟万金。胶东王刘彻和当时的太子刘荣带万金前去赎人质。

    解救出两位小姐之后,太子刘荣却动了杀心。命禁卫军将胶东王和谷雨翁主一并杀死,只因刘荣与他母亲栗皇后洞悉先皇有改立太子之心,遂打算把恩宠日盛地胶东王和谷雨就地正法。

    谷雨翁主当时就被禁卫军乱箭射中,据说后来。胶东王费了好大的力才死里逃生,带着谷雨已经冰凉的尸身逃至了馆陶公主处。

    那时,馆陶公主对胶东王心存感激,陈小姐更是亲眼见证了太子刘荣的残忍,便与馆陶公主护送胶东王面圣。

    人证物证确凿,当着陈小姐地面,谷雨翁主的尸身,刘荣自知无从抵赖,当场自刎谢罪。栗皇后听说之后。也神智不清。成日说一些莫名其妙的疯话,最终也不过挨了两年。郁郁而终。

    先皇帝痛失翁主,又亲见自己的儿子自刎、皇后疯,受不了这个打击,一撅不振。

    在馆陶长公主以及其他大臣的举荐之下,先皇帝只得封王美人为皇后,那么变成嫡长子的胶东王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太子。

    太子刘彻行冠礼后不久,先皇帝去世。葬于阳陵。

    其实不用从别人口中探听,谷雨也约略猜得到大概。但知道之后,心情却还是郁郁得好不起来。

    栗皇后不是什么坏人,她只是一个可怜的穿越,想要利用自己的资本去守护儿子罢了。刘荣也是同样。只是可惜他们地命运早就已然注定,根本就不能更改。

    不过,她应该欣慰才是,刘彻终于当上了皇帝,不是么?他做得到地,她一直就知道。

    脑海中不禁想到那个翩翩少年,是拿着埙在夜色中款款而来,是半袒着白色的长袍,踏着木屐,更是湿漉漉地紧紧贴着的夜行衣……

    那双令人沉沦的阿堵物,好像黑洞一样,任何光亮都被那双眼睛给吸了去,即便现在她只是偶尔想起,也像是入了磁场,好半天才能挣脱出来。

    嗯,那个十七岁的少年,现在已经是而立之年了。

    是了,自己现在所在的年份乃是元朔三年,公元前126年,这一年,刘彻整整30岁了。

    三十而立,不知道刘彻现在怎样了。三十岁的男人是成品,相信现在的刘彻比起当初那个少年,更有魅力了吧。

    只不过,自己是没机会见着了。她不想再掺合进去,她不想见到他。与其说是不想见,不如说是害怕,害怕见到刘彻,害怕同他说话,害怕与他有任何的交集。

    至于为什么会害怕,谷雨没考虑过。

    她只知道自己要保存自己,安安心心在这里等待着穿越组成员的解救。

    咦!不对啊!

    谷雨忽然意识到自己被李头骗了。

    李头要把自己送到偏差生的年份公元前130年,可机器的误差造成了她被送到了公元前126年,差了四年。

    那么其他前来解救她的穿越组成员呢,不会再偏差个四年,让自己在这里等个四五年才出现吧?!那自己这种卖艺不卖身的生涯可怎么继续得下去啊?

    谷雨有些懊恼,李头虽然说不会让自己久等,但自己现在已经过来了,骑虎难下,其他的成员没有来,她除了等待就不能做任何事情。

    可是,难道她就要这样无休止的等下去么?

    第三章 历史的偏差

    至于这一次,历史生了怎样的偏差,谷雨也约略知道了。

    和她自己猜测的差不多。

    公元前130年,皇后陈氏本当废却没有废。

    这之后,偏差渐渐变大了。

    公元前128年,元朔元年,刘彻的第一个儿子刘据并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上。这一年,卫子夫也并没有当上皇后。甚至皇宫里头根本就没有卫子夫这个人。

    难道说陈娇后宫专宠?刘彻一门心思都搁在了陈娇的身上,以至于对其他女子都毫无兴趣?那么卫子夫她现在在何处呢?此时的卫子夫也该有二十好几了吧,还在平阳侯府么?

    谷雨心思混乱,想要说服自己不要理会这些事,但还是会忍不住地打听,忍不住地猜测,以至于鸨母在门外边喊了好些声,谷雨都没有听见。

    “莺莺,今天晚上你无论如何也得唱一曲!”老鸨喜滋滋地闯了进来,毫不客气就沿着床边坐下,拉住谷雨的手,“今天晚上有个大人物要来!这一次,是真正的大人物!”

    谷雨心中一恶,她这一世,名叫莺莺,在此做花魁好些年份,因为声音如同黄莺一般美妙动人,生得也是窈窕婀娜,所以有莺莺之名。

    这一段时间,自己明明摆出一副卧床不起的柔弱样子,还时不时地要会会客,幸好都只是一些有钱人家地公子。级别最高的也不过是郎官、谒,对于寻常百姓来说虽然是当官的大老爷,可对于谷雨来说,他们名不见经传,想来自己只要小心翼翼,就出不了什么岔子。

    可是今晚上会有个大人物要来?

    “妈妈。你说的大人物是谁?”谷雨不得不问。

    老鸨见谷雨难得有兴趣,赶紧说道:“具体是谁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今晚上这位俸禄至少在千石以上,据说天天在皇上跟前办事的!莺莺。你可得好好表现哪!”

    谷雨一听俸禄在千石以上,还是在刘彻跟前晃悠的。就皱了眉,“妈妈,我嗓子没好,唱不了歌,让其他姐妹替我吧!”

    老鸨一听谷雨拒绝。就好像瞬间被人从头到脚地泼了一盆冷水,但却还是耐着性子说道:“莺莺你是故意气妈妈是吧?我知道,你心底还生妈妈地气呢!你怪我就这样随随便便把你给送人了。”

    老鸨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莺莺,你以为妈妈不疼你么?妈妈之所以要逼你嫁人,那是为你好啊!像咱们这种贱民,若不乘年轻的时候找个有钱人嫁了,你到老了,无依无靠。那才叫一个凄凉呢……”

    谷雨无语地看了老鸨一眼。没想到她睁着眼睛说瞎话地本事这么强真疼人会逼得莺莺自杀?这些日子,老鸨都不让她与其他歌姬接触。生怕自己想办法逃跑,但谷雨可不是傻子,就算不了解情况,老鸨是哪一路的货色,她怎么会没感觉。

    谷雨一声不吭,采取消极政策。

    老鸨又欷起来,“莺莺,前两天,你使使小性子,说不想见谁,妈妈也就替你回了不少。可是今天晚上是真地不一样!你要是得罪了人,妈妈就跟着你一起完蛋了!所有的姊妹也就跟着你一同受难了,你难道就一点良心都不讲么?”

    谷雨对于老鸨地苦情戏无动于衷,“妈妈,我自从死过一次以后,脑子就像是进水了一样,一歌都不会唱,甚至连平日里头最熟悉的调子都想不起来,妈妈,你就狠得下心来让我这样去见人么?到时候那位大人让我唱歌,我却又唱不出来,那才是真正地得罪人!妈妈,到那时候才叫糟糕……”

    老鸨有些惊诧地看向谷雨,没想到相处了许多年的莺莺什么时候居然变得口才了得了。让老鸨甚至一下子忘了反驳。

    让她去唱歌?!笑话!她又不会什么古曲歌谣,穿越警察的讲义和培训里头没这个课程啊。现在要她临阵磨枪想必是不现实的。

    她总不能为了讨好那些达官贵人,就把现代那些各式各样地音乐拿出来吧。

    谷雨的小算盘可精着呢,且不说自己真唱令人惊艳的歌可能就让有心人猜到自己是穿越的身份,就算运气好,没人怀疑自己,她一旦高歌一曲,弄得满堂喝彩,真惹得那位大人物有了兴趣,可不就也是惹火烧身么?

    所以,谷雨是铁了心装病,打死也不去。“妈妈,就算那人是个大人物,但来这里也不过是寻欢作乐,妈妈只要让其他的姐妹们招待好了,又哪里有怪罪的道理……”

    她话还没有说完,老鸨就翻了脸,“莺莺!老娘低声下气地跟你说话,那是看得起你,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客人指定了要见你,你今天晚上就是爬也得给我爬去见客!要不然,老娘一样可以让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老鸨一阵风地甩手出门,把谷雨一个人留在房间里头。她才不相信谷雨投了井之后就不会唱歌了,她只当这不过是谷雨的一个借口,想要跟自己增加筹码的借口。

    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老鸨反省着,自己这几日对莺莺太好了,才会让她越来越嚣张,居然敢拒绝见客。哼!别以为出名了,就活得高人一等,说起来,还不是一个歌姬?今夜你心情好得唱,不想唱也得唱。

    谷雨已经在这房间里头闷了好些天,外头天天有人看守,也就只好把出逃地打算给掐灭了。倘若说之前地那个娇小的乞丐儿还容易被人忽略,那么这一次,莺莺风华正茂,又艳名在外,哪里是那么容易躲藏地?

    于是谷雨硬着头皮梳洗打扮,她寻了一件素衣裳,又尽量把自己弄得脂粉无色,病恹恹的,在夜里头看去死气沉沉,好像将死的病痨一样,出来嫖女人却碰到一个病痨,晦气不说,至少能让那些来寻欢作乐的恩客们觉得扫兴吧!

    她乖乖地随着老鸨进了上房,规规矩矩地坐在席上,只听见老鸨在门外谄媚地喊道:“公孙大人,卫大人,你们可来啦!”

    第五章 再度逢故人

    卫青有些急了,“莺莺姑娘,我们大哥才不是这种人,他待人谦和,对待下属从来都不苛责,他绝对不会计较姑娘的出身,这一点姑娘只管放一百二十个心。”

    谷雨看了一眼替他人着急的卫青,他还真把自己的说辞当真了。不过他们的大哥?既然是他们的大哥,那就不是亲哥,而是拜把子的哥哥。

    这一群出众的年轻将才当中,不论他们的大哥是谁,想来都是历史上举足轻重的人物,那她就更不会去淌浑水了。

    谷雨笑了笑,欠身而起,“两位如果此来,是为他人做媒,莺莺只有让两位失望了。还请两位去寻别家的姑娘吧。”

    公孙敖见谷雨已萌去意,也站起身来,直面谷雨,“莺莺小姐拒绝得这么坚决,可是因为已然有了中意之人?”

    谷雨一愣,正犹豫着该不该杜撰一个人出来,房门就忽然大开,只见老鸨端着一壶沏好的茶走了进来,替谷雨回答道:“没有,没有!我们莺莺哪里有什么中意的人!”

    她说着笑嘻嘻地把茶碗搁在了两人的面前,倒了茶,却扭头狠狠地瞪了谷雨一眼,明明眼神毒辣,却用温柔的声音对谷雨说道:“莺莺啊,随妈妈去拿些果子来招待两位大人哪。”

    卫青两手交摆,“不用了,不用了。”老鸨却不由分说地拉起谷雨,扯着她出了房。

    谷雨还没有站稳,老鸨劈头盖脸就给了谷雨一巴掌。那一掌打在谷雨的脸颊上,痛得谷雨眼冒金星。

    老鸨气不过,正要再打一巴掌,蓦地瞥见谷雨脸上的红印,才想起这女人是靠脸蛋吃饭地,那一掌终究还是没有落下去。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老娘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给你吃给你穿,还要低声下气地好好跟你说话,你就这么报答老娘的?”老鸨揪着谷雨的耳朵道,“你居然敢这样对待恩客?你还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现在比从前还要骄纵!行啊!你进去,继续跟他们说你对他们口里头的大人没兴趣,说你有了心上人。你看看你还能不能活过今天晚上!看看你还有没有命等你的心上人出现啊!”

    谷雨好容易才让自己眼前地金星散去,头晕目眩中,却也意识到老鸨的话不是假话,她之所以迁就自己。无非是因为自己能够给老鸨带来利润,有剩余价值可榨。

    可是现在,自己对公孙敖和卫青两个人的冷淡,摆明了是侵害了老鸨的利益,老鸨又怎么可能再无动于衷?

    她早该明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