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气御千年 > 气御千年第95部分阅读

气御千年第95部分阅读

    旗号派出十三棍道去救什么王。任何人都要对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哪怕你是皇帝也是一样,做的不好就有人来推翻你,谁去阻碍时代的变革谁就算不上真正的出家之人!

    虽然温啸风一开始拒绝了朱媺姛的请求,但是他经不住朱媺姛的苦苦哀求,最终心肠一软答应送朱媺姛进京并伺机去见见李自成。

    温啸风为什么要去见李自成朱媺姛并不知晓,但是我却能猜到他的意图,那就是温啸风虽然不清楚叶傲风将龙骛风到底带到了哪里,但是他却在寻找的过程中知道了李自成在哪里。叶傲风是指挥着李自成的起义军将龙骛风抬走的,所以温啸风决定北去寻找李自成,直接找他要人。

    “你那时候有没有告诉他先前抓你的那些人带着不少工匠和一只巨大的囚笼?”我出口问道。

    “没有,他也未曾问起。那只囚笼里所装何物?”朱媺姛终于忍不住正面问了。

    “我们的三师兄,八哥就是出来寻找她的。”我苦笑摇头,如果当年朱媺姛多上一句话,龙骛风的下场或许就不会那么凄惨,即便温啸风不是叶傲风的对手,他也可以设计相救。

    朱媺姛闻言露出了惊愕的神情,显然对于我们师门的变故她并不知情,看来当年的温啸风也并未向她透露我们兄弟内讧的这些事情。

    两人一路望东北方向前行,由于朱媺姛不能使用凌空法术,所以温啸风只能陪着她步行,如此一来行动就大为迟缓,不过有着温啸风相伴好孬安全是没了问题,两人在乱世的兵荒马乱之中行走了将近半个月,终于到了京师。

    路途上生了什么朱媺姛并未详细叙述,不过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遇到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能生什么事情我们不难想象,此外我也可以从路途和时间上算出端倪,陕西到北京有两千多里的路程,如果不是温啸风使用风行凌空术带着朱媺姛前行的话,以朱媺姛的度怕是一个月也走不到北京。虽然古人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但温啸风那个大浪子肯定不会管那一套,也肯定不会像我提着考拉那样提着朱媺姛赶路,除此之外那就只剩下背和抱了,在那种情况下不出事情那才叫不正常。

    二人赶到京师的时候那里的局面已经失控,起义军已经攻到了皇城外,重重的起义军自然困不住温啸风的风行凌空术,在一个阴雨霏霏的午后,温啸风抱着朱媺姛在敌军万众瞩目之下掠入了皇城。朱媺姛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是陶醉而神往的,很显然,虽然时隔多年,温啸风当年携香踏云随风渡,怀玉俯览傲三军的洒脱形象还是深深的铭在了朱媺姛的心里。

    “他们为啥不拿箭射你?”就在此时金刚炮打着哈欠坐了起来。

    “闭嘴,接着睡吧……”

    第三百五十一章 亦悲亦喜

    金刚炮的话彻底将朱媺姛从记忆中拉了回来,转而站起身背手而立望月不语,对于他们进宫以后的事情不再讲述,可想而知崇祯皇帝在亡国之际见到自己阔别五年的女儿会是一种怎样伤感的场景。

    由于朱媺姛不再开口,接下来的事情我也不便细问,但是她的家事我可以不问,温啸风的事情我却一定要知道,因此斟酌了片刻还是开口追问温啸风的行踪。

    朱媺姛听到我的话后长长叹气再度开口,当年温啸风将朱媺姛送进皇宫以后马上就离开了,当天深夜便再度折返,朱媺姛恳求其将自己的父皇母后以及亲人救出皇宫,温啸风只是一味苦笑而没有开口,直待被朱媺姛逼的急了,才解开衣襟露出了左肋半尺长短的见骨伤口。朱媺姛这才知道温啸风已身负重伤,强撑而回已属不易,万难将自己的家人一一救出。

    朱媺姛伤心之下意欲留下与父母共同赴死,却被温啸风出手击晕勉力带出。温啸风是如何将她带出来的朱媺姛并不清楚,当朱媺姛醒转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城外一座废弃的民房之中,旁边站了一脸关切的师傅,而温啸风已经不见了踪影。

    “咱俩在唤醒老八的时候没现他身上有伤口啊?”金刚炮面露疑惑转头看着我。

    “你别忘了,他服食过碧珊金桐。”我挑眉看了金刚炮一眼。这家伙关心的都是些没用的问题,我此刻脑海里想的是温啸风去寻找李自成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事情,是谁打伤了他。那个时候叶傲风应该还在昆仑山中并未返回,也就是说李自成当时身边还另有高手。

    我们的低声谈话并未影响朱媺姛的叙述,接下的事情她说的很是简略,国破以后她万念俱灰的跟随师傅蔡琦道姑回到了终南山,由于曾经属于自家的江山已经改名换姓,未免触景生情朱媺姛回山以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终南山,自然也没有再见到过温啸风。

    十年之后朱媺姛度劫成功,蔡琦道姑这才放心的驾鹤西去,将修行的洞府和全真教下的万寿一支传给了朱媺姛。

    原本朱媺姛以为自己此生就这么独居山野孤独终老了,没想到的是就在蔡琦道姑驾鹤不久,朱媺姛竟然在终南山中意外的碰到了自己多年以来一直魂牵梦萦的温啸风。

    当时温啸风正手持长剑搏杀朱媺姛驯养的那头独角斗木獬,朱媺姛见状急忙上前制止,温啸风这才知道这头斗木獬乃朱媺姛驯养。时隔十年之后再度聚二人皆是欢喜万分,促膝石上,漫步林中,道不尽的相思之苦,说不完的缠绵私言。

    就在朱媺姛以为能够和心上人连理百年之时,温啸风的一席话令她从头凉到了脚,温啸风告诉她自己已经身染重疾,不日将再度陷入僵直状态,三百年后才可再度苏醒,此次进山是为了寻找独角斗木獬的内丹来提升自己的修为,完成一件未了心愿。

    朱媺姛的话令我暗暗皱起了眉头,温啸风在服食了碧珊金桐之后一旦拥有紫气至多可以拥有十二年的活动能力,他第一次遇到朱媺姛的时候是在十年之前,所以他在这一问题上并没有欺骗朱媺姛,他的确没有多少时日了。不过他对自己获取独角斗木獬内丹的动机可能没跟朱媺姛说实话,因为朱媺姛先前的言语里已经表明温啸风取走了内丹,这么一来问题就出来了,温啸风一直到最后都只是紫色灵气而并没有达到颠峰修为,这就是说他并未服用内丹,内丹让他弄哪儿去了。

    温啸风的这番话将朱媺姛陷入了两难境地,温啸风是朱媺姛有生以来接触的唯一男子,朱媺姛的所有感情全部寄托在温啸风的身上毫无旁漏,他的心愿朱媺姛自然希望帮他达成。但是这头斗木獬是朱媺姛于十五年前偶然拾获并抚养至今的,感情异常深厚。斗木獬不单是朱媺姛的坐骑,更是她儿时的玩伴和山中独居唯一的朋友,朱媺姛怎么舍得让他吐出内丹悄然陨命。

    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朱媺姛犹豫了数天之后最终作出了艰难的选择,她将斗木獬喂饱之后抱着痛哭不已,泣泪滴血。

    斗木獬虽然并不能像传说中那样口吐人言,但是却异常的聪明,它预感到了主人要取它内丹,悲鸣着跑到了朱媺姛当年拾捡它的地方四蹄弯曲趴卧于地,缓缓的自腹中吐出内丹悄然而逝。

    朱媺姛自然明白斗木獬这个举动的含义,它想说的是,你是从这里救下我的,我还从这里离去。

    失去了斗木獬的朱媺姛悲痛之下哭的背过气去,等得醒转之时温啸风已经使用长剑破土为岤将斗木獬安葬了下去,朱媺姛强忍悲伤将儿时父皇所赐的九色长命锁放于斗木獬的独角之上,布气为屏之后再度伤心致晕,等到再次醒转温啸风已经封好坟墓,于斗木獬的坟前九叩为礼以敬其忠。

    三天之后,温啸风离开了,带走了斗木獬的内丹和朱媺姛的思念,留下了一句永不相忘陪着朱媺姛度过了这漫长的三百个寒暑。

    朱媺姛一直在等,她以为温啸风在三百年后还会回来找她,结果她没等到温啸风,只等到了绝望。

    “坤仪公主,八师兄当年使用的长剑是神兵还是利器?”朱媺姛说到最后已经哽咽,我实在不想打扰她却又不得不打扰她,因为我的这个问题关系到了温啸风获取斗木獬内丹的真实动机。

    “五尺神兵。”朱媺姛低声回答。三百年的岁月并没有冲淡她的记忆。

    “你切莫悲伤,如若你仍对啸风子有所情意,我自当送你前往紫气福地寻他。”我一字一句的说道。时至此刻我终于明白了温啸风这家伙为什么要取走斗木獬的内丹了,他在明朝苏醒的那次除了四处奔波寻找龙骛风的下落之外,还认识了温倾仪的太祖母韦氏女子,在临别时温啸风将他的莫邪留给了那个女人。朱媺姛两次见到温啸风的时候他拿的都是莫邪,这就说明温啸风离开朱媺姛之后是去安徽找那韦氏女子去了,那颗斗木獬的内丹很可能也是送给了那韦氏女子。

    “多谢乘风上人,我那万寿洞府在东方三百里外,请上人移驾小憩。”朱媺姛伸手东指。

    “明日子时之前,贫道众人一定前往。”我点头答应。魂魄最强的时辰就是子时,明日子时我就送她去紫气福地寻找八哥温啸风。

    朱媺姛见状也不再停留,稽为礼凌空东去。

    “草他大爷的,八哥太不是东西了。”待得朱媺姛走的远了,我终于忍不住开了骂。

    “你啥神经?”金刚炮被我猛的一嗓子吓了个激灵。

    “人家一个女人住在这深山里,就那么一个伴儿,他还给害了。”我伸手自金刚炮衣兜里掏出了香烟和打火机,我们两个相处的时间太长了,他习惯性的将香烟放哪个口袋我都清楚。

    “他可能是为了救老三才把那内丹拿走的。”金刚炮始终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屁呀,人参让他当萝卜吃了。”我点上香烟吸了一口。

    “你到底啥意思?”金刚炮接过我手里的烟盒催促道。

    “我问你,紫阳观谁最风流?”我转头看着金刚炮。

    “你!”金刚炮嘿嘿坏笑。

    “说正经的。”我不耐的摆了摆手。

    “你这不明知故问嘛,肯定是老八,那家伙一年祸害的花姑娘比咱一辈子祸害的都多。”金刚炮不无嫉妒的说道。

    “他可曾留下子嗣?”我继续引导金刚炮分析问题。

    “马千里的老婆不是吗?”金刚炮点上了香烟。

    “那个不算。”我又摆了摆手。

    “那没了,咱以前不是还笑话他不大不小嘛。”金刚炮咧嘴笑道。他所谓的大指的是马,小指的是驴,不大不小就是骡子,骡子是一辈儿货,我们前世一直用这句话笑话温啸风光风流不留后。

    “最后一个问题,斗木獬一窝下多少崽儿?”我沉着脸问道。

    “我又不是兽医,”金刚炮皱眉想了半天,“好象挺多。”

    “斗木獬千年产仔一次,一次三十六只,暗合天罡之数。”我重重叹气。

    “它妈有那么多奶头吗?”金刚炮的话令我顿时失去了解释的耐性,甩手扔掉烟头转身回走。

    “说说说说。”金刚炮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

    我摆手不再理他,有些话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老于呀,你真要送那老婆子去紫气福地呀?”金刚炮见我不接这个话茬,转而又换了一个。

    “送,必须送。老八不是喜欢永不相忘吗,我这次就把这女人送过去治治他。”我重重点头。凭心而论,温啸风在寻找龙骛风的时候是竭尽全力的,四处奔波负伤累累。但是他的这个风流本性却怎么都改不了,一边干正事还一边谈恋爱,搞的到处都是相好。我这次就坏,送一个过去折腾他。

    “你说大姑娘找上门儿,师傅会怎么处置老八?”金刚炮幸灾乐祸的笑道。

    “你说呢?”

    “师傅一定会踹他……”

    第三百五十二章 万寿洞府

    二人坏笑着回到营地,众人已经等的万分焦急了,先前我和朱媺姛的斗法令得众人大为惊叹,尤其是那些没有一起出过任务的同事更是惊的目瞪口呆。

    我本来还想说上几句安安他们的心,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只是挥手示意大家继续休息。作为一个团队的领导者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和威望,不然的话很难驾御这些各怀绝技的同仁,今夜一战从长远角度来看也并不是坏事,至少让他们信任我的能力并服从我的领导。

    凌晨六点众人整装出,清晨的雾水和崎岖的山路令众人的行进度大为缓慢,中午时分方才走出了不足六十里。找到水源吃过干粮再度赶路,夕阳落山时距离朱媺姛所在的万寿洞府竟然还有两百多里。

    “要不你自己去吧,我们在这儿等着。”金刚炮一屁股坐到一颗倒伏的大树上不愿动了,众人除了许占群还没掉精神之外,其他人都大感疲惫,百十来里的山路拨草而行走的实在是太过辛苦。

    众人四散而坐的情景令我暗暗皱眉,这些人在壮大了队伍实力的同时也拖延了队伍行进的度,按照这个度,我们得在山中转悠一个多月,不然的话连局长指定的四处疑似古墓都探不完。

    “我先过去,你们从后面跟上。”我点头同意了金刚炮的提议,正事不能耽误。

    “我们就不去了,也没人管饭。”金刚炮连连摇头。

    我见金刚炮实在懒得动也就不再坚持,任凭他和众人就地休息。

    没了拖累,两百里的路程片刻即至,当我根据朱媺姛的气息找到她所居住的万寿洞府时,朱媺姛已经等候多时了。

    万寿洞顾名思义就是一处山洞,与其他山洞不同,万寿洞在一处峭壁的中间位置,洞口向南,距山底和山顶各有数十丈的距离,峭壁滑不留手,居住在这里不虞被野兽蛇虫袭扰,不过令我疑惑的是朱媺姛度过紫劫之前是如何上下的。

    “乘风上人,信人。”朱媺姛见我如约而至恭手迎客。

    “公主请。”我侧身谦逊与朱媺姛一同走进了山洞。落座之后转头四望,现朱媺姛所居住的山洞并不大,只有不足一百见方,洞顶及四壁极为平整却又看不到刀刻斧凿的痕迹,山洞的西侧的书架上摆放了大量的竹简和纸类书籍,东侧一张石床之上整齐的叠放着褪色却整洁的被褥,除此之外就是洞口处的梳洗之物和山洞正中的一张石质方桌和两只石墩,由于是女子常年居住之所,所以整个山洞萦绕着一股女子特有的清新香气,山洞的简单布置无一不显示着朱媺姛山中岁月的清苦和单调。

    “亡国之人不敢厚颜以公主自居。”朱媺姛微微一笑。她今日穿着的是一件白绢纱衣,一席白衣一肩白令她犹如九天琼瑶一般不带半点凡尘之气。洞内已经收拾妥当的器物和她面上的淡妆间接的表明她已经做好了离开这里的准备,即将前往紫气福地寻找那薄情负心的温啸风,而送她前往的人则正是坐在她对面的我。

    平心而论,我不愿去评论温啸风的所作所为是对还是错,因为感情的事情没有对错,他虽然没能负起责任,但是那些跟他有过交往的女子却依然爱着他,韦氏女子肯为他独自抚养子嗣终身不嫁,这一前朝公主又肯为他守身如玉百年相候,所有的这一切都说明他是成功的,或许女人需要的并不是永不相负,痛苦的别离可以将记忆永久定格在最美的那一刻,相守必然生出睚眦,分别才能铸就永恒。

    胡思乱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摇头将脑海里的杂乱想法驱散,温啸风是温啸风,于乘风是于乘风,二人虽然五行同属,艺出同门,性情却是截然不同,我宁肯背负着自己的责任,尽管那会令我感觉到很累。

    “山野之中没有茶水,这半杯仙人泪乃万寿洞仅有之物,请乘风上人不要嫌弃。”朱媺姛说着将石桌上的一只瓷杯推到了我的面前。

    “这是何物?”我探手拿起瓷杯端详着杯子里的半杯清水。

    “上人请看。”朱媺姛伸手指着山洞北侧让我观看。我凝神望去,现山洞的北侧洞顶上方竟然有一处酷似人类眼睛的天然裂缝,裂缝很小,但是裂缝形成的眼睛却惟妙惟肖。

    “这只仙目先前一直滴有这仙人泪,虽然成形缓慢十年方成一滴,但功逾仙品,服之可以延年续命,可惜而今已经枯竭了,这半杯为仅存之物。”朱媺姛叹气摇头。

    “愧不敢受。”我将手中的瓷杯放回了石桌,她能活到这么大的寿数可能倚仗的全是此物,如此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