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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劫者第25部分阅读

    远远传来,“何人伤我鬼奴?”

    陆正一惊,自己可不是来者对手。知道来人尚在千里之外,是在用法力传音。但也只几息就到,不及它为,一跺脚,喝道,“合。”那阴幽谷竟瞬间合闭,这却是陆正从那巫术中学来,名为‘开界’。这也正是他方才不惧对方开谷的原因。

    这谷一合拢,天上黑气便随风散了,了无痕迹。陆正喝退了赵旭,用遁术携听涛遁入地下,又用隐息术隐身。静待来人。

    陆正刚一稳住身形,平地刮起一阵狂风来,天上立布黑红云雾,鬼哭狼嚎声四起,一道红气降下,化为一个老者。

    这老者身面白如雪,一脸横竖皱纹,吊丧眉,八王嘴。红发扎成一个发角长长立起。身披血色宽袍,上面血迹斑斑,颈上挂着一串骷髅头,胸前更有一个红黑太极图。这人一来,就带一股腥风,四周草枯茎,树败叶。地化黑,天化红。直将本来一个山明水秀处变成了修罗地狱场。

    那人眯眼一扫全场,将目光定在槐树之上,“嘎嘎”一声尖笑,声音刺耳,听涛全身一震,鼻孔泌出血来。陆正忙给他输入了一股真气。听涛方才好过一些。

    老者似自语道,“你这槐树,害我失了一个鬼奴,是你之过。饶不得你,饶不得你。”将手一招,一个丈八鬼身现出,这鬼肚前开了一个口子,上面血淋淋的吊着一个孩儿。看来生前是一个孕妇。一出来,这鬼就提起腹下孩儿,往嘴中送去。但它吃后,又从腹中流出,如此反复吞食,“啧啧”有声。直看的陆正胃酸体软,心中怒道,“这是个什么东西,这等残恶。”

    那老者道,“去去,你便吃了吧。板刀没那福气。便宜了你了。”

    陆正心想这板刀怕是方才死去那鬼了。

    女鬼一阵“苛苛”怪叫,吐出一口黑气缠上那槐树,丝丝青黑之气从树上渗出,溶入黑气之中。

    陆正暗惊,心中焦急,想去制止,但知道那无异于自杀,自己不是眼前之人对手。

    正在两难之际,忽觉地面一震,陆正看去,见眼前的树根不停震动,心道,这槐树怕是要完了。不思眼前一亮,地下眼前处,一个寸长的人形出现,只见它卷缩着身子,微微发抖。想是正在受着苦熬。

    陆正见它可怜,心想救它一救也无妨,我小心就是。想到这,分出一枝藤来,将它卷了,拖进自己体内。暂保它一保。

    幸好上面两个煞星并未发现,女鬼能了一阵,就收回了黑烟,陆正见她周身黑气更浓。背后生出一对黑翅来,只是极小,看来十分滑稽。不知是何征兆。

    那老者笑道,“很好,很好,你已入了鬼王了。走走,我带你去鬼洞修行。”说罢,收起女鬼,化为血光而去。临行时,似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陆正所在之地。陆正心一紧,但那老者终是走掉,眼中有似有一丝莫名笑意一现。

    直到天光大亮,妖雾尽无,陆正才敢出来。长出了口气,自言道,“险极,险极!”

    听涛添添唇,道,“师父,那便是役鬼之人了?”

    “差不了,那人怕是在鬼君境界了。他一个指头,就能杀掉我一千个。”

    听涛一震,“却没发现我们。老天保佑了。”

    陆正听后一皱眉,心中有些不安,却想不明白。摇摇头,将那小人取出,见是一个缩小了的少年,五官清秀,面色白晰。陆正给他渡了一丝真气,那小人儿一个哈欠,幽幽转醒。猛见眼前一个巨人,不由骇惊,一个打滚,跳将开去。陆正任它跳出,落到地上。

    陆正笑道,“你且莫怕。我非恶人。”

    听涛见他可爱,笑道,“你这娃儿,我师父救你了性命,你穷逃个啥?”

    那小人不减惊色,只是打量两人。两腿微曲,那动作却是见有不妙,立时逃命。

    陆正道,“你难道不记得方才之事?”

    那小人低头一想,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将陆正哭的六神无主,劝道,“你哭甚,我又不伤你。”

    “我本身却没了,却无法活了。却无法活了。”那小人叫道,说着又是大哭。

    陆正一听,顿时明了,笑道,“你原来是哭这个,无妨,无妨,我保你无事。”

    那小人听罢抬起头来,道:“果真?”

    陆正笑道,“骗你作甚?又无好处。”

    小人破涕为笑道,“谢过老爷。你却是要收留我?”

    陆正道,“我门中有一徒与你无异,你且为我做个徒儿吧。可好?”

    小人跳起叫道,“好极,好极,我终于可脱得自由身了。”

    叫罢,又跳到陆正手心,坐在上面。

    陆正笑问,“你元气被那恶鬼收了不少吧?”

    第43回 天巫三卷

    更新时间2007-10-26 17:30:00  字数:4820

    小人儿嘻嘻一笑,道,“老爷有所不知,我本身之下有件宝贝,不然以我千年时间,四周灵气稀缺,也成不得人身。所以那恶人吸我多少元气,我便多宝贝上得到多少。只要时间罢了。”

    听涛笑道,“原来如此,不知是何宝贝?”他起了好奇,不由心痒难耐。

    小人儿道,“我也不知它的名称,是个巴掌大的圆形物件。”小人歪头思想一阵,道,“横坚我要随老爷去往别外,老爷不如将那东西拿出来。一同带走,也算是个惦念。”

    陆正道,“也好,待我去取。”说罢,一跺脚,没入地下,只一息,已取上一个白色的东西上来。

    听涛将头伸的老长,望着那东西道,“师父,这是何物,我见它也无甚稀奇,倒是好看。”

    陆正细细瞧瞧着手中圆盘样的宝贝,只见上面以盘中心为基点,螺旋样层层的排着数十圈红点,陆正细数一下。这所有的点加起来,怕要有数千个。摇头道,“不知这宝贝如何用法,我也看不出。但是上面灵力充劲,量不会是凡品。留着就是。”

    由于方才两恶鬼施法力,村里尚未搬走的十几户民众都昏了过去,陆正一一将其救醒,这才带了听涛与小人回往庄上。

    见陆正归来,赵旭忙忙迎出,道,“老师,方才外面天昏地暗,风吼去啸,发生了什么事?老师可无事?”脸上满是担心神色。

    陆正笑道,“我没事,方才只是遇到一个恶鬼,我已将它擒杀了。后来厉害的那个也早走了。”

    赵旭听罢才长吐了口气,道,“这就好,我方才心惊肉跳,直怕老师出事。”

    这时莲生忽的从内走出,一把拉住陆正,道,“爸爸,你去哪啦?”他嘴中尚不知嚼着什么食物,正吃的香甜。

    陆正将他抱起,笑问,“你不是耍子去了,怎么会在这里?”

    莲生一噘嘴,道,“不好,不好,那店里有坏蛋,害我没吃上饭菜,小狼将他杀了。”

    陆正一震,皱眉道,“你们杀人了?”

    血狼眨眨巨眼,它可不买陆正的帐,倒是还颇有得色的看来。

    灵缚这时也出了来,礼身道,“太师祖,这事也不怪小师祖,是对方想取我性命。小师祖这才让狼前辈出手的。”于是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俱都说了出来。

    陆正听后,心中讶异,江湖上竟还有这么一个门户?听来有些像是巫门中人,看来自己要再意一些,去查看一番才好。

    这时莲生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灰色的口袋出来,笑道,“爸爸,这是那人的,你瞧。”

    陆正接过,竟是一个小小的储物袋,只是内里空间极小,只有数尺大小。陆正默运真气,将那袋一甩,一堆物件出现在地上。

    众人看去,见有一本黑皮书,和一些金银宝石,一把长剑,另外还有一个黑色的瓶子,约有三寸来高,上面画着怪异的图纹。

    陆正将书捡起,见上面写着几个小古体小字,“天巫之三卷”。这几字一入目,陆正神色巨震,不由想起古星当日的话来,“我送你这本书乃是巫门基础法门,我巫门尚有天巫大法九卷,早已丢失。你以后若能找到那些巫术,加上这本《巫源》,你就算成就巫神,也不过是时间问题了。”陆正心潮起伏,心想,天下事真是巧极,我方得到《巫源》就又得了《天巫》第三卷。陆正要将书翻来一看,不想,那纸无论如何也扯不开,仿佛是粘住了一样。

    陆正几试之下,仍不能成功,他怕损了书页,只得放弃。心道,怪不得这个什么‘阴风门’只能在凡世混生,原来空有宝山不得而用。

    灵缚弯腰捡起那把长剑,运劲一抖,一声龙吟传出。满面喜色道,“好剑!”

    陆正见他神色,知她想要那剑,便问,“你可想要?”

    灵缚脸一红,却仍是点了点头。

    陆正道,“这剑不过是凡口,无甚妙处。况这是阴风门中之物,你用它,少不得会被他门中人发现,到时怕有麻烦。”

    灵缚一听,知道这位太师祖不答应,不由面皮不好看,心头一酸,这姑娘眼圈一红,竟要流下泪来。

    莲生见灵缚这样,一噘嘴,搂住陆正脖子双摇又晃道,“爸爸坏,你快给她一个。你不是很多么?”

    灵缚这般,陆正也有些过意不去,又有莲生来闹,笑道,“我与你个更好的便是。你看。”

    陆正把手一伸,只见他掌心光亮一闪,一把亮晶晶,通体透明,略有粉红色的长剑出现在手中。

    剑鞘乃是金晶所雕,剑柄是用龙木气刻。这剑一拿出,满层透出一股冷冽之气,陆正抽出剑身。众人只感红光一闪,一个似有似无的剑身出现在眼前。剑身不停扭曲变幻,似蛇行,如龙走。

    陆正顺手挽了一个剑花,只见光闪影动,无不面皮冷凉,剑气将场中诸人的汗毛激的索索落下。

    一个弟子心惊胆颤,“呀”的一声,跳出老远,身子从骨头里往外发冷,他竟耐不住。

    陆正“唰”的一声将剑回鞘,笑道,“这便与你了。”

    灵缚立时破涕为笑,笑魇如花,眼角那将滴未滴的泪珠儿也终于落下,直如珍珠坠掉。这小女儿态看的门下几个弟子神魂俱失,口张目呆。

    灵缚将剑捧过,谢过陆正。转脸看了莲生一眼,神色惊喜交加,那意思是说,我可谢谢你了,小师祖。

    莲生只是呵呵而笑。

    陆正道,“这剑不是凡品,古这鱼肠太阿与之相比,不过凡铁,就权当是我送你的见面礼了。但你要切记,不到紧要关头,这剑莫要示人,免让j邪之辈生下觊盗之心。”

    灵缚点头应过。

    这时天光将黑,赵旭置了酒菜,请陆正用过,一众人去歇息不提。

    入夜时,陆正默运元魂修练,自己修习数十年来,自觉比之以前有了极大进境。特别是今日吸了那鬼奴真灵,又吸了数十鬼魂真,体内的那根噬魂藤周身绿气包绕,又长出一些新枝来。那五行神蚕正自盘在藤上修行,宜然自得。陆正见它样子,心下着奇,问,“蚕儿,你这是修行吗?”

    神蚕睁开小眼睛,道,“上仙竟有空来与我说话?小虫受宠若惊。是,我正在修行。”

    “这里只有我元魂在此,你如何修行?”

    “上仙不知,元魂即为真灵,真灵是宇宙精神本源,最为珍贵。因它得于盘古,本身包含五行。我在里修行,便如同时吸收五行灵气。”

    陆正一听,心中一惊,这家伙在我体内吸收真灵,时间一久,我岂非是要被它吸光了?一时心生杀机。

    陆正刚一思虑此处,那蚕儿便浑身一抖,它便生活在陆正元魂之中,自然能感知的到。叫道,“上仙莫要担心,我所需极少,你今日所吸的数十真灵,其中一个就够小虫数年之用,绝不敢多用上仙的。”语气骇怕,真个担心陆正一不高兴把它踢出去,或者杀掉。

    陆正一听,这才放心,道,“你修行可是为求大道?”

    神蚕笑道,“天下道门万千,我取其一。未必是求仙道。我求的是神道。”

    陆正一听,来了兴致,问,“何为神道?”

    神蚕道,“神道不同仙道。但大同小异。仙道求的是长生,能搬山倒海。摘星踢日。但修神却是求的感悟,法力尚在其次。因我等虽然人虫有别。可是同为盘古大神真灵所化。修神便是为的参悟上古大道,真知精髓。希望有朝一日能求得进化,超脱宇宙,真正的长生不灭。”

    陆正心头震动,心道,“我修的却是哪个?神道?仙道?”自己竟说不出来。

    神蚕却道,“两者虽有不同,但各有威力。比如我修的神道,以的本领为依托,可缠人魂魄,定人真灵。也可吸食为已所用。”

    陆正回过神来,道,“倒也是个神通。”

    神蚕道,“我住在上仙体内,广得深恩,无以为报,便将我的定灵术授于上仙。就算上仙用不到,也权当是个玩耍。”

    陆正笑道,“那我可要谢谢你了。不知你要怎么教我?”

    神蚕道,“简单。”吐出一口蚕丝布在藤上,陆正脑中一亮,已多了许多东西。更觉得体内的火神真气中多了一股特异的能量。

    陆正一时明了,笑道,“妙极,妙极。却是一个厉害法术。”

    神蚕一时不答,一会儿方回道,“上仙,你体内尚有一股能量,与我送去的本质有些相同。只是比我的定灵神通要差上一些。”

    陆正心头一动,道,“怕是上次我吸收的猎仙能量。我也说不清。”

    一人一虫这一番说话,竟成了朋友。谈至天亮,这却不提。

    第二日,陆正洗涮完毕。赵旭要与天星门了结事情。问陆正参知。

    陆正让他自己决定,自己只是随看。

    天香坡是一处荒地,放眼满是野草,只因这里是一片盐地,不长庄稼,这才荒了。

    陆正一行来到时。天星门所邀的数十个江湖人物早等在了那里。

    胜雄一脸阴沉的坐在一把木椅上,四周站着他的门人弟子。当中一人躺在担架上,面色苍白,满眼恶毒神色。灵缚见他时脸色一变。这人不是那胜天傲是哪个?

    乌老大对在场院众人一礼,笑道,“各位,我乌民有礼了。”

    胜雄一声冷哼,道,“你乌老大好大的驾子,咱们都等了小半天了。”

    乌老大脸色不变,笑道,“刚好,大家都在。咱们竹筒倒豆子,爽快些,把事解决掉。我尚有要事要办,没功夫在这里磨时间。”

    胜雄脸色一变,怒道,“乌老大,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有什么事比我儿子性命还重要。”

    这当中一个女子也出身骂道,“乌老大,你不要仗着自己有两手功夫就欺到我天星门头上来。若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你家女儿休想活过我这关。”

    乌老大听此人言,心中也怒,但见那女子一脸苍白,四十余年纪。但仍有几分姿色,想来年轻时是个美人。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云三娘。你莫要说大话,胜天傲有此下场是咎由自取。怪不得我家缚儿。”

    乌老大此话一出,场下一时哗然,有人道,“你乌老大的女儿是女儿,人家胜雄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你也太不讲理。江湖上还有没有公道了。”

    乌老大向灵缚一招手,道,“缚儿,你将当日情景说出来。让在场的好汉们评评是非曲直。是咱们的不是,还是对方胜家的不是。”

    灵缚知道这关系父亲名声威望,顾不得羞面,走前几步,向众人环礼一扎,道,“诸位叔伯前辈。晚辈乌灵缚,这贼子确是被我所伤。”

    她一说此话,那躺着的胜傲天猛然坐起身来,怒喝道,“你这贱人,我与你不共戴天。你且等着。”

    乌灵缚只是冷笑,并不理会,接着道,“那一天,我与二师兄前往步云山办事。在路上正遇到这位天星门的少门主。当时他身边还有三个天星门的人。他们现在就地这里。”

    说着她指指对面的三人。那三人脸色微变,却无动作。

    乌灵缚接道,“我起先并不识得几人。但这位姓胜的却忽的走来对我说‘小娘子,你是哪门哪派的。竟生的这般娇艳如花。’我见他语言轻浮,虽生怒意,但因有事在身,也就不与理会。正要走路,谁知却被他拦住,口中不住污言秽语。定要留下我。说是作个在家使婢。我恶他语言太过,就骂了他几句。谁想此人太过歹毒,竟趁我不备,使出夺魂迷烟来。要迷下我。幸有二师兄将我推开,才躲开一劫,但二师兄却被迷倒。我心下愤恨,便伤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