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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君回眸第14部分阅读

    药碗放在桌上斩钉截铁道:“药就在这里你爱吃不吃你的伤口裂开是你的事你的病好的慢也是你的事耽搁东江建堤坝还是你的事陆白不过是连山教数千人中的一个小小令主再也不会干涉少主任何决定”

    一口气说完甩袖而走

    君逸一颗心七上八下等他说完几乎是立马就要起身去追但是体力不支挣扎了一下还是趴倒在床上

    陆白生气了

    君逸更气

    咬牙起身端着碗一口气把药喝下淡然唤來门口守着的婢女助自己换衣

    來送粥的施方看到君逸一副要出门的样子差点沒把手中的粥碗给扔出去连忙阻止婢女替君逸穿外衣的动作拉住君逸“君逸你的伤口都还沒好怎么能下床”

    君逸被他一拉早已牵扯到伤口疼的差点沒叫出來脸上一点端倪都不露故作风轻云淡“已经好多了耽误几天我要去堤坝看看”

    施方大叫:“好多了刚结了一点点痂正是伤口愈合的时候你不能乱跑”

    君逸瞪他:“这不是乱跑”

    “君主事要听大夫的伤口未完全好之前只能呆在屋里哪里都不许去”

    门外一个极为慈祥的声音传來原來是按查使來了

    按查使捋捋白花花的胡子满面红光眯着眼睛一副善气迎人的模样

    官大一级压死人君逸身为小小的主事见到三品大官免不了要行礼当下就要拱手弯腰

    按查使扶住阻止他的动作仔细打量后转身对施方说:“这位小兄弟不介意我单独和君主事谈谈吧”

    施方摆手“不介意不介意”

    关好门把君逸劝回床上按查使坐在君逸床边又是一番仔细打量

    忽然叹息:“唉你太像我的一位故人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君逸反问:“谁”

    按查使摇头“现在暂且不能告诉你孩子告诉我你今年多少岁了”

    君逸踌躇一下“十又九岁”

    按查使摸摸他的头发“唉……如果我的凉儿还在也是跟你年纪一般大了”

    君逸静静听着这位按查使虽说命人打了自己三十大板他最终的目的却是为了替凤城百姓拔除钱鼎这个祸害情有可原

    “本官的品级可不止三品放眼整个倾朝恐怕只有周正能拼得一拼其余的人不过是跳梁小丑不足道也”

    “听闻有人要陷害你本官主动请缨來了凤城亲手将那人打入大牢但是将你伤害的太狠了……孩子你恨我吗”

    君逸忙说:“您这是在做大善事君逸怎么会恨你呢”

    按查使看向君逸的目光愈加慈祥“听闻君主事是孤身一人若不嫌弃让我这个林老头当了你的干爹如何”

    君逸犹豫不决

    林青齐捋捋胡子“或许你忘了在你來凤城前我们在御花园有过一面之缘……”

    君逸经他一说想起当日在御花园有个老头帮自己说过话

    只是那个时候倾朝官员都穿着极为正式的朝服和现在的样子大相径庭故而君逸再见林青齐时沒能一眼认出

    林青齐自顾自的继续说:“孩子我看你面善就冒昧动了收为儿子的念头你也知道想要在朝中站稳脚跟做出大动作光凭做出的贡献还不够还要有强大的势力和靠山……”

    强大的靠山……君逸兼权熟计深知想要达成老教主的目标非要权倾朝野不可

    而掌握大权之前正是其他人手中待宰的羔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果要在倾朝的朝堂上有一席之地站稳脚必须有个靠山

    要么只能用一些特别的手段……

    “老夫膝下无子且身为倾朝宰相做你的靠山可否”林青齐笑眯眯地捻着胡须道出自己真实的身份

    倾朝宰相

    这个消息來的太突然君逸愣了半天见到林青齐还在盯着自己看低咳“这样做恐怕有些不妥吧难道那些大臣们就沒有意见吗”

    林青齐吹胡子瞪眼道:“谁敢找我林青齐的麻烦我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

    君逸忽然想起自己住的君府正是宰相曾经住过的地方

    而自己原名也是姓林

    林青齐夭折了一个儿子和自己同岁

    种种线索串起來太过巧合了君逸仿佛陷入一个迷局无路可出

    看到君逸举棋不定的样子林青齐哈哈大笑:“孩子你还犹豫什么嫌我的官职不够大哈哈”

    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宰相乃是倾朝除了国师以外最大的官职了不过国师不归皇室管它是代代国师相传守卫叶朝的

    君逸轻轻摇头:“君逸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主事而已并不入您的法眼”

    林青齐的笑戛然而止摸摸君逸柔软的头发叹道:“孩子我看中的不是你的官职大小而是你的性格”

    “你平易近人奉公守法不忮不求又隐隐是大才槃槃冠绝当世之才这样一块璞玉怎能让他蒙尘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出一个像你一样重伤还不忘本职的人了”

    “倾朝终会被叶朝颠绝而我要寻的便是你这样正直的大相之才”

    后來君逸答应了同林青齐约好治好东江水患回京述职时再正式拜认林青齐为干爹

    平白无故多出一个干爹并未对君逸治理东江造成什么影响该养伤的养伤该读书的读书陆白限制自己的行动君逸只能在方寸之地闲得无聊

    又过了几日在君逸强烈要求下陆白无奈答应他去堤坝附近转转的要求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搀扶君逸去了堤坝

    如今四月堤坝已经建大半有赵喜和施方代为管理倒也沒耽搁多少如今君逸身上有伤陆白衣不解带地照顾盯着他严禁随意乱走

    所以君逸只能呆在屋里读书写字煮茶下棋

    六月小荷初露池亭赏鱼

    君逸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但是陆白依旧不许他随处乱走监督堤坝进程由陆白代替“主事”一职早已名存实亡

    但是君逸在凤城百姓心目中的地位出奇的高人人尽知有这么一位好官风神俊逸惊才绝艳不仅一心为民治东江之水且以身作则事事亲力而为

    即便君逸现在极少出门去堤坝只要去过一次那些百姓也是交口称赞夸君主事大伤未好依旧挂记东江水灾之事

    七月正是泛舟湖上荷塘采莲之季

    一连几场大雨向阳镇附近的堤坝都稳若泰山丝毫不为之撼动

    毫无疑问这座耗时几乎一年耗费巨大人力财力建成的堤坝将为东江一带百姓带來几十年的安稳

    凤城城门

    “赵喜切记一年一次小修三年一次大修回京后我会向皇上禀明推荐你來负责向阳镇堤坝所有事务”

    君逸一句一句叮嘱事无巨细赵喜听到君逸要向皇上举荐自己喜形于色一张嘴大大咧开就沒合拢过

    “……如果有事及时找城主商量就这样吧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君逸被陆白扶着上了马车遥望天还沒亮的凤城一股不舍之情油然而生

    夜空中还挂着圆月疏星点缀太阳远在东方缓缓上升洒出万丈光芒鸡鸣此起彼伏正是清晨时分

    君逸选在这个时间走就怕凤城的百姓出门相送谁知一个人路过城门知道后传给十个人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等凤城百姓倾城相送时君逸已经踏上了回京的路

    他们不禁扼腕而叹在城门前足足站了一个时辰翘首以待直到天大亮这才各回各家

    而君逸大伤刚愈一路回安安稳稳京城并沒有被教主派去做其他事情

    如此一來抵达京城已是八月上旬天高气爽丹桂飘香

    君逸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进宫述职叶天智龙颜大悦连升三级君逸从八品主事一跃成为正五品员外郎身着朱红朝服金带十銬雕琢精美的白玉簪子高高挽起长发顾盼之间唇红齿白隐隐有倾绝天下之姿

    朱红色朝服意味君逸需要每日寅时进宫听政议事辅佐皇上

    从宫中出來君逸马不停蹄去了宰相府正式认林青齐为干爹

    此事在倾朝掀起一股不大不小的暗流许多人对此嗤之以鼻当然也有人认为君逸迫不及待地找了靠山以免在各皇子争储时被当做炮灰

    唯有君逸和林青齐知道干爹不过是个幌子

    一连住在宰相府几天心里一直挂记着的古灵精怪的苏木君逸着急回家处理事务辞别林青齐后匆匆回到君府

    却得知苏木早已被不明人士“买”走只留一张银票和一张字条:

    苏木我带走了

    正文 第九十七章 不念(一)

    陆白看过字条淡淡说道:“这是姬令主的笔迹苏木在他身边一定无事”

    为了使君逸心安陆白特意加重“一定”两字君逸将纸条揉成一团心中怅然若失

    君逸:“明日再去找一个人过來……”

    陆白:“属下失职未能替你看好府里的人”

    “这事不怪你也不是你管的我累了要休息谁都不许打扰”君逸说完吩咐君府的婢女烧水准备沐浴

    晚饭时分君府來了一个不速之客

    “听闻君逸回來了本王要求见”

    门外叶言鲜衣怒马剑眉斜起一双星目曜石般耀眼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风流不羁停在君府外面高贵凛然

    看门的护卫齐齐摇头:“主子吩咐过了谁都不见”

    叶言:“哦不是在君逸寻到良人前你们要一直称呼他少爷吗怎么改口了”

    护卫恭敬回答:“主子这次打凤城回來认宰相为干爹后就吩咐过了一律改口称呼主子”

    叶言不再追究称呼的事“那本王要求见君逸你去通报一下吧”

    “这……”门口的护卫面面相觑露出为难之色君逸明令禁止谁來都不见但是逍遥王爷之前与他关系颇好况且今时不同往日叶言不是倾朝的小小三皇子而是王爷……

    叶言抚掌一笑翻身下马边说边走“这样吧你就当做沒看到本王來过”

    等话说完时他已经一溜烟进了君府消失在护卫眼皮底下

    两个护卫瞠目结舌

    这、这、这、这……逍遥王爷何时变得如此无耻了

    君府叶言來过许多次熟门熟路地來到君逸房门前叶言迫切想要见大半年未见的君逸直接推门而入

    屋内燃着檀香水汽袅袅叶言定眼一看圆木桌旁坐着的正在擦头的不是君逸是谁

    “苏木……帮我拿干布來”君逸一头墨发扶肩而下末梢滴水显然是沐浴后还沒來得及擦干

    叶言不吭声走到一旁拿了干布挑起一缕青丝仔细擦着

    直到此时君逸才猛然想起苏木早就被姬火带走了陆白暂时不再府内那么背后的人是

    不等君逸回头身后传來一个曾无数次午夜时分魂牵梦萦的声音

    “君逸……”

    君逸浑身一震立马起身连走几步扭头便看到叶言满脸宠溺拿着干布站在桌边

    君逸深吸一口气“三皇……”想起叶言已经被封为王爷连忙改口淡然道:“逍遥王爷來寒舍有何贵干君逸长途跋涉未曾好好歇息不便招待贵客还请您移步王爷府……”

    叶言静静听他说了一大串等他说完才说:“君逸你这是在怪本王沒有去凤城陪你”

    君逸拢了拢湿发瞥叶言一眼“卑职怎敢怪罪王爷今日不便招待贵客疏忽之处还望王爷莫要放在心上”

    这是短短时间内君逸第二次下逐客令

    叶言眉头紧锁“君逸我想要告诉你一件事……”

    君逸现在五步以外黑白分明澄澈见底的眸子盯着叶言一字一顿:“君逸不听王爷你还是走吧”

    绕过叶言君逸拉开门去问下人找其他干布再也沒有理会叶言

    甚至是晚饭过后君逸压根沒有再回房间直接住在书房

    君逸这是怎么了

    叶言冥思苦想终于得出一个结论君逸这是在吃醋

    叶言候在君逸房内直到过了晚饭直到过了戌时未曾见有任何人來招待自己

    叶言坐不住起身找到君府管家却得知君逸早早去了书房打算在书房住下

    分居

    叶言哑然失笑几步來到烛光摇曳的书房门前轻轻叩门

    “谁”

    君逸温和声音从书房里传出叶言回答:“君逸是我”

    然后他就看到烛光熄灭屋内寂静无声仿佛沒有人在

    书房门从里面锁着叶言几次推门不开无奈地打道回府明日再來

    倾朝每日上朝的官员有着极为严格的要求三品以上袍衫紫色束金玉带;四品袍深绯束金带;五品袍朱红束金带;六品袍深绿束银带;七品浅绿八品深青九品浅青外官则是黄|色官服束铜带

    君逸一早洗漱熏衣穿戴完毕后出门天还通黑月落星沉四处偶有哒哒的马蹄声以及辘辘远去的马车声

    君府大门缓缓打开君逸出现在门口

    风度翩翩其眉如墨画面如桃瓣齿白唇红即便是妖艳如此的朱红色朝服也掩不住出尘飘逸

    宛若浓墨勾勒而出跃然而立一笔一画皆是入骨风华

    惊艳了八月的晨光

    君逸对门口候着的叶言熟视无睹任陆白扶自己登上马车希津津一声马嘶两匹枣马绝尘而去

    整个过程君逸连眼角余光都末曾施舍

    叶言苦笑看來君逸好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搭理自己了

    果然如他所想一连來了几天君逸都视而不见直接进府

    好不容易逮住君逸出门时叶言挡在前面君逸则绕道而行该干嘛干嘛

    于是乎君府每天都要上演这样一幕:

    王爷早早起床站在君府门口一路跟着员外郎泰然自若地进宫上朝下朝时王爷依旧跟着员外郎或去宰相府或去杜府或去韩府或逛街市或去茶楼或听书或听曲就是逍遥王爷喋喋不休再多也未曾见他说过一句话

    君府众人纷纷猜测:莫不是主子和王爷闹别扭了

    寻常人巴结还來不及根本不会像君逸一样敢如此对待叶言

    叶言守在君府门前的事一传十十传百不知怎的传进皇上耳朵里这日皇上闲來无事下朝后特意召他两人入御书房议事

    话題自然离不开叶言今日反常的表现

    叶天智拿着软毫蘸朱砂边批奏折边问叶言:“言儿不是和君逸是朋友吗怎么最近听说君逸拒言儿于门外且从不理会这件事”

    叶言低咳:“是言儿惹君逸不高兴了所以君逸才不理会言儿”说罢一个眼色扔给君逸却发现君逸并沒有看向自己忍不住失落起來

    叶天智百忙之中抬起头瞥向负手站在桌前和叶言保持一定距离的君逸“哦爱卿言儿说的都是真的吗”

    君逸不卑不亢地回答:“是”

    “爱卿不妨说说言儿做有什么事竟然惹你生气了我可要好好整治整治他”叶天智搁下软毫呷了一口手边泡好的茶继续批阅奏折

    君逸迟疑半天沒有回答

    叶言哈哈打着圆场““爹言儿的事就由言儿处理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的对吧君逸”

    叶天智:“也好解铃还须系铃人……”

    叶言迫不及待地拉住君逸的小手不等君逸作出什么反应边退向门口边说:“既然如此言儿就不打扰爹了君逸我们走”

    君逸一路踉踉跄跄被他拉着无从脱身直到出了朝阳宫叶言撒手含笑对上君逸不喜不怒的眸子“君逸……我们回家吧”

    君逸淡淡撇过头寻找自己的马车

    朝阳宫门前空荡荡的不时有四处巡逻的锦衣卫以及叶言雕工精美的马车

    就是沒有看到自家普通的马车

    叶言知道君逸心中所想揽住他的纤腰低声耳语:“进宫前我骗他们你中午要留在宫里吃饭打发他们先回去了君逸不如和本王同乘一辆车”

    温热的气息吹得人浑身酥麻君逸耳朵尖瞬间粉红一把推开叶言兀自朝君府方向走

    往日这个时候陆白铁定会出现在君逸身旁而今天叶言特意让施方缠住陆白方便自己认认真真向君逸认个错

    君逸走了一步

    叶言跟了一步

    君逸又走了一步

    叶言一个箭步追上拉人入怀天旋地转间君逸下意识去搂住叶言脖子叶言紧紧抱住君逸直接将人抱到马车上紧挨着坐下吩咐:“去王爷府”

    君逸皱眉:“我不去”

    这是君逸第一次开口对叶言说话叶言故意忽略内容欣喜异常抓住君逸的手“君逸你终于肯对我说话了”

    君逸一个白眼过去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