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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一梦一杀第8部分阅读

姑娘鞋袜衣衫,都归我包了。”

    黛玉抿嘴直乐,昨夜多亏了李莫愁,自己猜福至心灵,挽回了失落的面子。

    伸手一抬,黛玉笑道:“姐姐太客气,要说谢,我的先谢姐姐呢。”

    言罢,黛玉站起身子,娉娉婷婷走到李莫愁跟前,抬抬小巧下巴,手抚着领末嫩绿竹叶:“姐姐瞧瞧这衣衫,是谁做呢?我很喜欢呢!”

    牵手让李莫愁坐在杌子上头,又道:“我有一件儿同色的,不过绣的杏花,我更喜欢姐姐绣的竹枝叶儿。这种搭配很清新,也很好看,也不突兀。”

    不突兀,指的黛玉守孝,穿着淡雅,这紫色虽然淡的发白,却是雪缎好多了。黛玉昨日察言观色,舅舅回避,舅母不虞,恐怕是嫌弃自己戴孝不吉利。

    笑吟吟把手在李莫愁手上一拍,声如黄莺儿,脆铃铃的:“姐姐真是蕙质兰心,多谢!”

    李莫愁也说谢谢,二人谢来谢去,笑眯眯直乐呵。

    黛玉因为贾母疼爱,李莫愁有意俯就,紫鹃利用家人在府里人脉,替黛玉铺路。

    黛玉很快将府里情形弄得个明明白白,虽然,黛玉有些目下无尘,却是很快适应了新生活。

    到了这年新春,黛玉已经从忐忑不安中走了出来。改掉了事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的脾性,学会了闲适生活。

    这年年前,贾敏在京郊庄子出息送进府来,贾母将大头一如往年入了大帐,零碎银钱让凤姐换成了闪亮铜钱,用桐油筐子装了抬到碧纱橱里,供黛玉赏人。

    黛玉也不知道该如何打赏,打赏多少,这些事情从来都是母亲一手包办。

    看着紫鹃用手抓钱,小丫头欢天喜地,她只觉有趣儿。抽个空子,也伸手抓几把赏赐小丫头,吓得小丫头惊慌失措,跪地谢恩。

    紫鹃笑着阻拦黛玉:“这种事情不要劳姑娘动手,姑娘想要赏赐谁,动动嘴皮儿就是了。”

    黛玉用丝帕子抿嘴偷笑,甚不好意思:“我看你们抓来抓去,一个笑吟吟,挺有意思呢。就想试试,抓抓铜钱么,怎么这样高兴呢?”

    媚人紫鹃晴雯茜雪齐齐扑哧。

    这可是典型大家小姐,不食人间愁滋味!

    须知小丫头们不是因为抓铜钱,兜铜钱而高兴,却是因为得了铜钱,可以补贴家用,可以给自己给弟弟妹妹买糖人吃而高兴!

    李莫愁生活因为黛玉到来,阳关普照。

    唯一不满,就是李莫愁短时间内不能偷偷练功了。因为宝玉脸颊被打肿的地方,虽然消了肿,却留下五根青黄|色的爪子印。

    宝玉不愿意让人看见笑话,借故身上不好不上学,有贾母撑腰,王夫人下手太重,事后也甚后悔。宝玉便天天窝在屋里,点这名□丫头,一个个丫头指使的滴溜溜的围着他转悠,宝玉很大方,高兴了随身的物品随便赏赐,小丫头到很乐意。

    唯一苦了李莫愁。

    好容易过了十五,在贾政板子威逼下,宝玉这才心不甘情不愿,跟他侄子贾蓉贾蔷一起上私塾去了。宝玉每每睡到天光大亮,贾蓉,贾蔷李贵在外面着急上房了,他才嗯嗯唧唧起床梳洗。好几次,宝玉被李贵背上车了还在犯迷糊。气得贾政好几次摇动板子,都被老太太拦住了。

    好在宝玉有急才,虽然被贾政畜牲,孽障谩骂,他战战兢兢还能够对上对子,接的上几句诗词,虽然被贾政说成狗屁不通,但是一班子清客却是交口称赞。尤其詹光单聘仁两个,丢尽读书人面皮,见了宝玉恨不得磕头叫祖宗。

    宝玉这些官司自有贾母去跟贾政交涉,李莫愁乐得宝玉上私塾。倒不是为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好沾光,而是宝玉不在家里闹腾,李莫愁才有私密时间专心练武。

    且说李莫愁一直等到宝玉上学了,才静下心来细细研究玉观音。

    你道为何呢?

    李莫愁得了玉观音那日就佩戴胸前,却是夜半并未进入哪个充满灵气虚幻空间,当然,李莫愁不是想进入那个神仙仙境,李莫愁只想沐浴灵气,武功飞升。

    为什么不灵了?

    李莫愁开始细细思虑,前世,李莫愁也是得了玉观音许久才得到这机缘。记得那一次九死一生,才得了这个机缘。难道这一次也定要如此么?

    李莫愁十分郁闷,难道自己无辜寻死么,如果寻死也不能打开观音玉瓶,岂不白死?

    只是,李莫愁思来想去,却是毫无头绪。

    很快就到了黛玉生辰百花节。

    黛玉□,身在热销,不能披红挂绿,更不能作乐饮酒。但是,姐妹们不能毫无表示。宝玉黛玉的丫头也是齐齐而动。小丫头们不仅各自敬献了得意针线,或是鞋袜,或是丝绢子,包袱皮子,或是扇坠子,小荷包,扇套子,笔袋子,应有尽有,也不再贵重尊贵,重在心意。

    大家还凑银子叫厨房整了素斋,又问房间要了果子酿。

    平儿为了颜色好,果子酿里都加了蔷薇花瓣,颜色红红恰如葡萄酒,好喝又好看,看着也吉利。

    偏偏这日京中有几家亲近人家都送了帖子进府,请贾母两位夫人以及少奶奶小姐去赏花。

    屋里剩下平儿一个各种忙碌不堪,丰儿也是各种忙碌,安儿宁儿跟着凤姐出门去了,静儿跑了个无踪影。及至茜雪小红带着小丫头来搬酒,屋里只剩下小丫头欣儿,杏花儿,柳叶儿三个小丫头看屋子。

    闻听她几个来搬酒坛子,顿时懵了。

    却是欣儿几个因为没了凤姐胭脂虎罩着,顿时翻了天。在屋里各种疯玩。最后被他们翻出平儿屋里一坛子果子酒。欣儿胆大,用手指沾了酒水在嘴里砸吧,酸酸甜甜,叔父眯起眼睛:“嗯嗯,美味死了,好喝!”

    逗引的杏花儿几个瞧着直酿眼馋。欣儿索性鼓动杏花儿,柳叶儿几个也尝了尝,结果,一个个喉咙里伸出爪子来,越喝越上瘾,不知不觉喝光了大半坛子。

    瞪着茜雪小红,欣儿急得一头汗,这可怎么交差呢?

    杏花儿也有机智,挤眉弄眼拉着茜雪小红坐下奉茶,他自己一溜烟去了平儿屋里,抱了酒坛子,去了凤姐酒窖,只是,那果子酒因为酒劲儿小,已经被喝得七七八八见了底,拢共不过小半坛子。杏花儿便将所有酒坛子挑选一遍,将那些颜色相近的酒水,一种倒了一点充数,好歹凑足了大半坛子,然后,欢欢喜喜回来交了差。

    茜雪两个也是欢欢喜喜回来复命,却不知道,这酒已经是大杂烩,什么黄酒,葡萄酒,女儿红,高粱酒,各色都有。

    贾府的女孩儿都是饮酒的,媚人几个也不例外,只是不准过量。她几个初时下嘴觉得有异,却也顺味儿,因为想着果子酒不会吃醉,敞亮了喝,亏得黛玉害怕夜半闹腾,饮了一口凑个趣儿就罢了。

    紫鹃雪雁要照应黛玉,也不敢多饮。不过一盅下肚便丢了杯子。

    宝玉媚人李莫愁茜雪红玉麝月几个越喝越顺口。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尤其李莫愁,许多年没有这样爽快悠闲了,越喝越高兴,最后竟然跟宝玉两个堵狠,你抢夺酒坛子,咕咚咕咚喝一气,我夺了过来,也是咕咚咕咚猛灌。结果,他两个把剩下酒水喝个罄尽。

    初时还好,两个人还清醒,最后竟然迷迷糊糊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房里除了黛玉紫鹃雪雁媚人,其余都醉了,直分轻重而已。

    紫鹃媚人两个看着一屋子横七竖八丫头直犯愁,好歹将麝月,红玉这两个略微清醒的送回了后院,余下茜雪李莫愁就只好把他们搬到宝玉床上一起睡了。

    好在李嬷嬷一早吃醉了,并不知觉,没人想着明早早早的把晴雯茜雪弄下床也就是了。

    自己安心躺在踏脚上瞌睡过去。

    熟料,正在酣睡,却被人甩了耳刮子。

    媚人睁眼,瞧见一张扭曲面孔,不是王夫人是谁呢?

    再看晴雯茜雪,一个个趴在地上,俱是口鼻流血。

    顿时吓得瞌睡全无,慌忙查看二人,见还有气,这才安心,跪在一边不吭声。心里想着,落在王夫人手里,辨也白辩。

    只是,媚人很奇怪,凤姐这果子酒怎么就醉人了?

    媚人不由抬眸盯着凤姐,眼眸冷冽异常,难不成,这是凤姐跟王夫人联手设的套?

    凤姐被媚人定的莫名其妙。直觉媚人眸光瘆人,心下狐疑,弯腰查看茜雪,难道这丫头不好?

    茜雪实在醉死了,不知危险逼近。却是李莫愁多年习惯,睡着也睁着一只眼,被王夫人着人打了耳刮子她就醒了。只是今日这果子酒水就写怪异,竟令她浑身绵软手无力。

    原来王夫人跟凤姐从外面吃酒归来,问了金钏,却说宝玉并未前来请晚安。王夫人换了衣衫,乘着来给贾母请安,顺便到了儿子碧纱橱里视察。倒不是有意来捉谁,只是不放心自己下的这个凤凰蛋生了病。

    却不料进房就气得仰倒。

    你道为何呢?

    却是她瞧见茜雪晴雯跟着宝玉盖着一床被子,晴雯更是一只胳膊横在宝玉身上。虽然三人都穿着厚厚衣衫,依旧把王夫人气得半死;自己宝贝疙瘩,难道是给这些下贱皮子糟蹋呢?

    恨极之下,王夫人着令将二人托下床来,亲手甩了晴雯耳刮子,又嫌手疼,命令周瑞家里,吴登新家里动手打人。

    就连媚人规规矩矩靠着守夜,也被她命人打了耳刮子。

    这般功夫,黛玉紫鹃雪雁都惊动了。雪雁不是这里人,如今没有归属感,看着王夫人凶残眸子,吓得直发抖,忍不住嘤嘤嘤嘤嘤哭出声来。

    这边噼里啪啦哭哭滴滴,贾母就是聋子也听见了。知道今日黛玉生辰,贾母并未干涉孩子们闹腾,难道王氏有一找碴子?

    忙令鸳鸯过来查看,回来却说宝玉房里丫头被打的七零八落。

    问那宝玉,却在酣睡。

    贾母便令婆子将黛玉接去自己房里安睡,命鸳鸯传话,让王夫人带了宝玉回去,宝玉房里所有丫头就地关押,明儿一早审问。

    李莫愁气得直发蒙,却是退杆子酸软头发晕。只是狠狠得擦着鼻血,眼睛刀子一般,凶狠的盯着甩打自己耳光周瑞家里:心中仇人册子上头新添了周瑞家里一笔债!

    只是李莫愁并未察觉,她那鼻血沾上玉观音便迅速渗透了,表面并不见一丝血痕,反是泛起一阵阵盈盈轻雾!

    44夺舍二之俏晴雯

    这日夜班,李莫愁梦里咯咯笑出声来。

    恨得媚人愁肠百结,还道她醒了,准备跟她好生说说,如何逃避王夫人荼毒,看时却是李莫愁在那儿梦笑呢,眉开眼笑,手舞足蹈。媚人气得拿手直戳李莫愁脑门子:“死丫头,没心没肺,死到临头还直笑?”

    翌日清晨,李莫愁被媚人摇醒了,竟无一丝起床气,反道神清气爽,喜气洋洋的,不时抿嘴偷着乐。

    媚人被她气得没脾气:“人都急死了,你还有心情笑?昨夜梦里也笑,拣了宝呢!小姑奶奶,你醒醒吧,太太可说了,今日要揭了咱们皮,还是想想等下怎么过关吧!”

    李莫愁这才想起昨日挨了耳光事情,可真疼呢!

    摸摸脸颊,李莫愁眸中精光一闪,此事她早有疑虑,李莫愁冷眼看向茜雪,果子酒是茜雪负责:“茜雪?”

    晴雯、茜雪、林小红三个昨日都挨了耳光,周瑞家里打人有轻重,林小红不过意思一下,只对晴雯茜雪下狠手。

    晴雯因为李莫愁得了净瓶灵气,几乎还原,剩下茜雪最惨,嘴巴被打破,过了一夜还有些红肿,忽然被叫名字,吓得一个激灵:“晴,晴雯姐姐,什么事儿?”

    李莫愁一见她眼红嘴肿狼狈样子,不由心中一软,放缓了声音:“你确定昨天抱回来的是果子酒?”

    茜雪一愣:“是啊!二奶奶赏赐的果子酒啊?宝二爷开口求得,岂会有错?”

    李莫愁哼一声:“真是果子酒,我们怎么都醉了?昨日那酒水虽然顺口,但是,那真是果子酒?可是平姑娘亲手交给你?”

    媚人一愣,是啊,晴雯丫头从小会饮酒,一盅女儿红下肚也没醉成那样子,脑海中那绷紧玄蹦的闪亮,妈呀,千防万防,还是遭人暗算了!

    想着姐姐之死,媚人心中警铃大作,忙把茜雪小红拉一堆儿,急切的道:“你们两个,快些想想看,昨日取酒可有异样?相想,二奶奶院子里的人,半路上可遇见什么人没有?那酒坛子可曾离开过手?”

    茜雪吓得只要哭:“媚人姐姐,你可不能怀疑我们,我们没有,抱着酒坛子径直走回来了,路上就没打战!我敢发誓!”

    茜雪说着话,见林小红悠闲哉哉,着急的只拐林小红:“珍珠,你怎么不说话?”

    林小红若有所思:“不对,茜雪姐姐,昨日有异样,只是我们没过心!”

    茜雪以为珍珠挤兑她,顿时急了:“珍珠?”

    李莫愁知道林小红这个丫头心有成算,忙道:“快说说,谁不对?”

    “是二奶奶屋里那几个小丫头神情不对。”林小红道:“茜雪,你想想,昨日我们说要取走平姑娘准备果子酒,杏花儿几个什么神情?后来杏花儿取回酒坛子,她几个又是什么神情?”

    茜雪哭道:“珍珠姐姐,你不要乱说,二奶奶怎么能害宝二爷?”

    茜雪自己睡不到重点,又哭哭啼啼打乱林小红,李莫愁不免着恼,把手一拍床沿:“不要哭了!不想被太太大板子打死,就闭嘴,好生想想昨日事情!”

    茜雪这才捂住嘴巴抽抽,且是抽噎着直委屈。

    李莫愁虎着脸戳戳茜雪:“不许哭,再哭,我就去跟太太说,昨日是你搞的鬼,把鲍二也灌醉了,听见了?”

    茜雪吓得把头藏再没人背后。

    李莫愁这才满意,转眼瞅着林小红,这丫头异常冷静,因问:“你确定她们有问题?”

    林小红以为晴雯不相信自己,有点发急,道:“是,我确定,我们去的时候,她们很惊慌。这个我绝不会看错。”

    意思是她很相信自己观察力。

    媚人知道林小红这个丫头从小生长在机谋之家,察言观色应当是她强项,因鼓励拍拍她的手:“姐姐相信,你慢慢说,别着急。”

    林小红道:“我们去时,平儿姐姐不在,她们几个人一边招呼我们吃茶,一边暗地里挤眉弄眼,我当时就奇怪了,心里暗自戒备,只是后来杏花儿如约取来果子酒,也没什么幺蛾子,这就没多想了。”略顿一顿,又道:“还有,昨日那果子酒入口,我就觉得味儿不对,虽然味儿甜津津,也顺口,但是,那绝对不是我平日喝过果子酒。”

    李莫愁哼一声:“这个我赞同,凭我的口感,就里头似乎有黄酒跟女儿红。”

    前世李莫愁最喜欢女儿红这个名字了。她很执着,一生只饮女儿红,却是一辈子没有着红做新娘!

    媚人不由发急:“知道,知道,叫我怎么说你们好?昨日怎么不说,这会子说什么也晚了,怎么办呢?”

    “我已经托人给我母亲传了信儿,只是当时不能多说话,也不知道这一夜我母亲调查怎么样?”

    林小红眼圈有些红,她是老太太屋里丫头,昨日不过想跟林姑娘近乎近乎,却惹了这个麻烦:“我娘肯定要骂我,不好好跟着老太太,我好不容易才进来的。”

    林小红不敢直抒心声,她是那日偷偷窥见了贾宝玉的丰姿,这才闹着母亲提前进府来。她母亲原本不欲她小小年纪就遭罪,想着大几年再进来,还在家里一如府里姑娘,把林小红托在亲戚家里上女学。

    她自己着急进来,却搞砸了。

    林小红十分沮丧,昨日应该多一句嘴,绝不至于此!

    不过,林小红心中尚有期盼,她堵二奶奶不会放弃自己一家人。这府里没有谁跟自己父母一般效忠二奶奶。

    林小红没有兄弟姐妹,她必须给自己,也给父母挣个体面。

    李莫愁拉起林小红茜雪媚人:“我们走,去找二奶奶评理儿,问问她,为什么要叫丫头害我们!”

    茜雪吓得只抖索:“这怎么敢?”

    李莫愁丢了茜雪手,恨道:“去死敢不敢?”

    茜雪才七岁,顿时吓哭了:“不敢!”

    李莫愁叱道:“就知道哭,既然不敢死,就跟上来,咱们一起求活路!”

    不想李莫愁一行人出门之时,却被周瑞家里拦阻了:“各位姑娘,不是我不允,却是太太又?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