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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女争夫第6部分阅读

求的灵肉合一。

    “怀远,我不知道是这样……美好!”

    很久之后,当喘息渐渐平缓,体温渐渐正常时,她在震撼的余波中感叹。

    “是的,确实非常美好!”此刻他与她面对面躺着,他仍然紧紧抱着她,修长的手指深深地探入她浓密的黑发中。

    “你说,我们以后都会像这样美好吗?”躺在他的臂弯,她仰起脸来问他。

    他亲吻她的眼睛。“会的,只要我们永远相爱。”

    爱!这是他第一次说到了爱。

    “你真的爱我,不是爱我的手艺?”仿佛为了求证,她盯着他问。

    而她看到了他充满爱意的俊美笑容。“是的,我真的爱你,爱你的手艺,更爱你这个人!”

    她高兴地抱紧他,心因涨满的幸福感而疼痛。

    可是,当身体完全平静后,自幼接受的道德教育,和根深蒂固的传统思想回来了,羞耻感占据了她的心,现实也像一个沉甸甸的包袱压在她心头,将她的快乐驱散。

    “怎么了?”他问。

    她为他总是能捕捉到她的情绪变化而感到惊讶,却不想解释她复杂的思绪。

    推开他的胳膊,她坐起来,寻找自己的衣服。

    “告诉我,你怎么了?”他跟着她坐起身,抓住她的手,想将她拉回。

    她抗拒他,抓着被角包住自己,忧郁地说:“你该早点说你爱我,那样的话,你第一次来提亲时,我就会高高兴兴地嫁给你,我爹爹也不会死,我也不会做出不合礼教的事。”

    “你是说,你后悔我俩今夜的事?”她的说法令他的面色阴沉。

    她不说话,可脸上的罪恶感已回答了他。

    于是,他爆发了。

    “不许后悔!”他厉声喝止她,“这是我最美妙的经历,我不准你后悔!”

    他的怒气让她倍感委屈,也更加懊悔。

    她脸上时悲时悔的神情逃不过他的眼睛,他为此而感到挫败私生气。“你刚才不是也说这很美好吗?为何现在又要怪我?”

    “我不怪你,只怪自己。”她羞愧难当的抱紧自己,后悔莫及地说:“我们应该先成亲再……现在,我还有什么?谁还会瞧得起我?”

    他定定地看着她,眉头越皱越紧,就在她感到不安时,他忽然掀开被子,跳下炕,捞过一件袍子穿上,就往外走。

    “你要去哪儿?”她惊慌地问。

    “去安排礼乐婚宴,我们今夜就成亲!”

    “不要——”看到他撩开帷幕时,她惊恐地裹着被子爬下炕。

    “为什么不要?”他蓦地转身看着她,严厉的神情丝毫没有她所熟悉的温柔。

    “如果只有成亲才能让你安心地躺在我的炕上的话,我可以立刻满足你,当然,你也得满足我!”

    听他说得好像她是个为了嫁给他,而以手段要挟他成亲的女人时,她坐倒在炕沿上,感到天昏地暗。

    “你以为我是在逼你成亲,是吗?你是这样想的吗?”

    他不回答。

    愤怒夹杂着失望,她泪盈双睫。“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证明你根本不爱我,那我也绝对不会嫁给你!”

    他震惊地看着她。“我爱你!”

    “既然爱我,为何要曲解我?”她问。

    他沉默地注视着她。

    “我并没有后悔把自己给你,也很高兴是你带我初尝男女之爱,和肉体上的欢愉。”她面色微红,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一时的冲动必定教人付出代价,所以我一直要求自己理性,可今夜,我因爱而失去理智……”

    说到这,她声音哽咽,但仍坚持把话说完。“无论怎么说,未出嫁的姑娘做出这种事,还有何尊严可言?而那,是我唯一仅有的财富!明天以后,我在别人眼里会是什么?一个荡妇!”

    “秋儿!”他几个大步走回来,将她紧紧抱住。“是我太自私,只想到自己,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

    她仰起脸,抓着他皮袍的衣领,盖在她身上的被子落回炕沿上,而她毫不在乎自己赤裸的身体,对他说:“我不需要你道歉,只需要你的理解。”

    “你得到了!”怒气消失,他恢复了温润沉稳的神态,摸到她冰凉的臂膀时,他把她抱起,塞进炕上的被子里。“瞧,冻着了吧?”

    边说,他边脱掉皮袍,钻进被子里躺在她身边,将她抱进怀里暖着。

    她沉默地享受着他的呵护,心里仍有淡淡的忧愁。

    第8章(2)

    两人拥抱着彼此,好久都没说话,可从呼吸中,他们都知道对方没睡着。

    穆怀远知道她的心结并未解开,于是问道:“睡不着吗?”

    她在他怀里点点头。

    “在想什么?”

    “想明天晚上,我还是回厢房去睡。”

    听她又说这个,他眉头拧成了结。“如果这样,那我们还是早点成亲吧,反正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那样不合适。”她心平气和地说:“你先前说得对,‘金缕玉衣’现在正是最关键的时刻,不容分心。”

    “我们可以喜事简办。”他热切地说:“就在”五仙堂“,不必广邀宾客,反正礼仪、司仪、古乐队都是现成的,拜天地祭神灵,让八人大轿抬你在五坊之间走一圈,这样虽然委屈了你,但也算昭告天下我们成亲了,等‘金缕玉衣’大功告成时,我再娶你一次,到时定让你风风光光的宴请天下,可好?”

    他的真情让她感动,侧过脸亲吻他的心窝,她悠悠地说:“只要能跟着你,我不嫌简略,不求风光,可是你是中山国的重臣,是穆家的独子,你的婚事不光只是你的事,还是家族大事,王国大事,岂能如此草率?”

    明知她说得对,但他仍坚持道:“不要在乎其他人,我只要你快乐。”

    “有你的爱,我已经很快乐了,可是,如果我能帮助你事业发达、家族兴旺的话,我会更高兴。”

    “那我们就更该成亲。让你早日为我生儿育女,兴旺家族!”他高兴地说,手在她腹部温柔地爱抚着。

    “别闹,听我说。”她抓住他的手放在胸前,可他立刻又不规矩起来,她只好将它改放在她的脖子上,他轻轻笑了。

    “我跟你说正经的。”她轻拍他的脸,继续分析道:“你说过,‘金缕玉衣’是千古极品,人们对这东西只有耳闻而无目睹,中山靖王给你两年时间制成,这事不光在中山国,就连在京城也早已造成轰动,如今时间已过数月,可悬而未决的难题仍未解决,此刻不知有多少人注视着你,其中有眼红的、嫉妒的、好奇的……他们都在等着看结果,你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穆怀远静默了,连呼吸仿佛都消失了。

    他深沉的眸子与她忧虑的目光相接,缓缓地说:“是的,做成了,我必大富大贵,流芳百世,可一旦做砸了,将倾家荡产,身败名裂,我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可这与我们尽快成亲有什么关系?你在担忧什么?”

    “不要又胡乱怀疑我的动机。”她对着他紧绷的脸皱了皱鼻子。“既然我说过爱你,就会一辈子跟着你,你成功了,我为你高兴;你失败了,我陪你上刀山、下油锅,只要不死,就寻宝拣玉,东山再起!”

    一个大大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这是你给予我的忠诚?”

    “是的。”

    他抚摸着她柔嫩的肌肤,目光停在她面颊上那条淡淡的疤痕上,庄重地说:“你同样拥有我的忠诚!”

    “没错。”她转过脸,亲吻他的手心,感觉到他强烈的反应时,会心一笑,继续道:“既然我们意见一致,那你一定同意暂时不对外人提起我们的亲事,等时机成熟时再说。”

    “我同意。”他微笑着翻到她身上,用双臂支撑着自己的体重,听到她的呼吸忽然加快时,笑意更深地问:“还有吗?”

    “嗯,还有,明天……”她呻/吟、躺平,用行动呼应他热情的召唤,用浸染着浓浓爱意的美眸凝着他。“明天起,我回厢房睡。”

    “那我呢?”他的肌肉紧绷,身体蓄势待发。

    “你留在上房,那里是你的地方。”

    “我的地方在这里!”他身子下沉,与她再次完美的结合。

    他们几乎同时发出欢悦时叹息,因为,在那里,他们发现了属于他们的爱。

    翌日下午,秋霞去找总管取料。

    走廊上很安静,大人们都在干活,只有几个孩童在厨房大棚外的角落,玩着冬季最后一堆积雪。

    看着他们欢笑奔跑,她感慨地想:孩子总是无忧无虑,虽为奴隶的后代将终身为奴,可他们并不为将来担心。

    “马蚤货!”稚气而邪恶的笑声如同锐利的刺般,在她猝不及防时猛地戳向她。

    她惊恐地回头。

    “嘻嘻,堂主的暖炕石啦——”

    一块冰冷的雪团击中她的脸颊,她尚未作出反应,无数团混合着泥土的雪团越过围栏砸来,其中一块打在她眉骨上,碎裂的冰渣溅入她眼中。

    “小混蛋,你们找死!”

    边关朝那些投掷雪团的孩子怒吼,秋霞则羞愧地跑进拐角处,整理被冰雪弄污的脸和衣服,心里凄惨地想:这就是一时冲动的恶果!

    “故作清高的脿子!”阴沉沉的声音令她差点儿失声尖叫。

    不久前曾想侵犯她的男人,仿佛幽灵似的出现在她面前,但她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因为边关的脚步声和喊叫声将他吓跑了。

    “冷姑娘,你……别理他们……”

    秋霞看着他同情的眼睛,发出一声啜泣,转身往“榆林苑”奔去。

    把自己关在房里,她跪在地上,抱着颤抖不已的身体。

    这是她生命中最耻辱的一天!孩子们投掷的冰块、男人邪恶的目光及他们污秽的言词,将她的尊严剥夺得一丝不剩。

    泪水无声地流淌,她的大脑里一片混乱,心底凝结着一层坚冰。

    爱,让她付出了一切,她该如何拯救自己?

    门上传来敲打声,她恍若未闻。

    “秋儿,打开门,让我进去!”

    穆怀远的声音温柔得像春日的暖阳,融化着她心底的寒冰,她想要他的安慰,想要他的拥抱,想要他强壮的身体为她阻挡难以承受的冰凉,可是她不能!

    她用双手抱住头,捂住耳朵,拒绝听他急切的呼唤。

    可是,她不知道他是如何办到的,在感觉到有人进来时,她的身子便倒在了她渴望的强壮怀抱中,他炽热的吻,驱赶了她痛彻心扉的寒冷和绝望。

    “秋儿,永远不要把我关在外面,不要忘记我的爱!”

    他双手捧着她的脸,亲吻着她被冰雪打到的眉峰和面颊。然后牵着她的手站起来。“来,换掉这身衣服。”

    她木然地看着他解开她脏污的衣服,替她换上放置在炕上的新衣。

    她神情恍惚地看着他,丝毫没注意到他把她脱得如同初生的婴儿,没注意他为她换上了最美丽的缀花华服,没注意他为她梳理了长发。

    直到他牵着她的手走出门,凉风扑面,她才猛然惊醒,问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跟我走,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的笑容还是那样温柔平静,但带着一丝锐角和冷硬。

    她无言地跟着他,感到心情逐渐稳定,然而,这分稳定在进入“五仙堂”最宽敞豪华的大殿,面对黑压压的人群时,消失了!

    “不!”

    看到认识的,不认识的护卫、工匠、奴仆、厨娘,甚至马房小厮都在这里,她抓紧了穆怀远的手,想要后退。

    “别怕,他们是你的奴仆!”他的声音温和而残酷。

    她抬起头看着他,可他没有看她,他的手坚定地握着她,他的眼睛,幽暗而高深莫测的眼睛,凝视着前方。

    人群自动分开,他牵着她走到大殿正前方的平台上。

    “堂主,全体家仆玉工,及不当值的护卫都在这里,请示下。”

    站在台上的总管迎上前报告。

    “很好。”穆怀远把僵硬的秋霞带到案几边,亲自扶她坐下。然后起身面对近两百双或吃惊、或好奇、或慌乱的眼睛,大声道:“本堂主今日召集你们来此,是因为有事要说,请各位听好!”

    他屹立在台上,一袭青色锦袍令他形如青松,卓然挺拔,一顶冠帽垂缨续羽,更显他容似冠玉,温润晶莹,而他的双目炯烔有神,不怒自威。

    台下众人皆为他的风采所倾倒,一时之间殿内寂静无声,只听到他朗朗开口。

    “本堂主的家务事,与各位无关,可偏有好事者喜言是非,好探隐私,既然如此,本堂主今日就在这里广而宣之,以杜绝闲言碎语!”

    说到此,他顿了顿,明亮深沉的目光扫过全场。

    殿内岑寂无声,空气仿佛瞬间凝结了。

    他走到秋霞身边,轻揽她的肩,以指腹按压她僵硬无比的肌肉,继续道:“本堂主与冷氏并非初识,她是本堂主的未婚妻!”

    一石激起千层浪!寂静的大殿起了一阵马蚤动,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身上。

    秋霞憎恶自己成了靶子,但依然稳坐着。

    穆怀远同样痛恨公开隐私,但为了秋霞的尊严,他必须一次把问题解决。

    他放开秋霞,走到她身前,挡住了人们投向她的目光。“本堂主去年秋天向冷府求亲,蒙宠获允,不料婚娶前,冷府突逢横祸,岳丈冷老爷遇害,她落入奴市,然天不负我,让本堂主有幸在此与她重逢。本堂主有心即时迎娶完婚,可冷氏认为‘金缕玉衣’乃王国大事,为了大事,应暂缓行婚礼,本堂主敬她忠义,故顺其心愿,因此,她名为吾奴,实为吾妻,今日本堂主昭告于此,请各位慎行,若再有人对她嚼舌弄目,恣意侮辱,无论长幼,本堂主定不轻饶!”

    一席话说得铿锵有力,如珠落玉盘,当下无人敢言。

    就连秋霞,也被他真假参半的陈述和毫不隐讳的情感镇住。

    望着他的背影,她心中的禁锢被打开了。

    他怜她爱她,她知道,可是他刚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敬她!

    她的眼睛湿润了。

    “此问玉工中,不乏玉德高深者。”他沉稳有力的声音,继续在大殿内回响。

    “玉,乃人间至宝,汇天地灵气,聚日月精华,故君子说,”修玉修德“。各位玉工若自谪玉德高深,堪与君子德行相应,就该如玉石般宁折不屈,洁净平和,恃强凌弱,实屈可恶!本堂主要失德者上前,向冷氏赔礼致歉,以全玉德!”

    他的话至情至性,令人醒悟,满场静默,微闻叹息啜泣声。

    秋霞震惊,男人向女人赔礼已属罕见,何况是这些强悍的玉工?若因此而失去工匠,将得不偿失!她匆忙站起。“奴妾无意争荣辱,请堂主收回成命!”

    “今既已出,定不可收!”穆怀远神情凛然。“‘金缕玉衣’乃人间精品,无德无行者,不配留此地!”

    他的话音刚落,几个玉工走出人群,面对秋霞跪在台下,接着又有几个,包括那几个孩子的爹娘,他们对曾经羞辱、调戏秋霞而愧疚地认错。

    最后,那个两次对秋霞意图不轨的男人也走出来,跪在秋霞的面前。

    第9章(1)

    秋霞原谅了所有欺悔过她的玉工,却偏偏不原谅穆怀远。

    “秋儿,你真的不理我?”

    那天接受玉工的赔罪道歉后,穆怀远让边关护送她回去,自己则与总管等人继续完成玉衣的打烊,等完成后,已经很晚,他去厢房看她,可她根本不理他,还不准他碰她。

    这可让他纳闷了,今天他为她出了气,现在却要忍受她的气,这是何道理?

    “我哪里惹你生气了?”他蹲在她面前追问,感到惊慌和恐惧。

    对一个女人产生如此的恐惧,那是他穆公子前所未有的经历。

    她依旧端正地坐在那里,背脊挺得跟笔杆一样直,漂亮的小睑绷得死紧,以致于他担心只要轻轻一碰,那白皙的脸皮就会瞬间粉碎。

    “你再不告诉我为何不理我,我就要抱你土炕了!”他威胁她。

    想到他真要那么做的话,她根本无力反抗时,秋霞开口了。

    “你不守信!”

    “我怎么不守信了?”见她终于开了金口,穆怀远高兴的坐在她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