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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毒丹青第80部分阅读

    都忘了告诉侯爷和夫人了,老奴姓陈。”

    “哦,陈嬷嬷。”左丹青若有所思的点头,故意打趣道:“嬷嬷既然说夫君他同公公长得相像,相比当初公公也是这颐充城里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吧?”

    “何止,五爷当初要是在留在颐充,求亲的人肯定要踏破咱们侯府的门坎呢!”陈嬷嬷果然被左丹青轻快的语气所感染,脸上的表情顿时写满了憧憬,只是很快,这些憧憬就转变成哀伤,陈嬷嬷忍不住的重重的叹词出声。

    “呵呵,那看来的我这位婆婆也是个精致的妙人儿。”左丹青故意将话题引到安靖宇的妻子身上,谁知陈嬷嬷却猛的住了口,旋即反应过来陪笑道:“侯爷和夫人旅途劳顿,还是早些歇下吧,热水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

    见陈嬷嬷故意岔开了话题,左丹青也不好再追问,只是看了司冕一眼,妥协的跟着陈嬷嬷走向卧房。

    一路上,陈嬷嬷比刚刚安静了许多,几乎是左丹青问一句答一句,再不多谈。

    没想到安靖宇的妻子这么神秘?按照冉将军说的那番话,安泰当初去朔北的时候可是带着他的幼子一起,难道说……他这位夫人是在朔北认识的?

    怀揣着疑问,左丹青草草的沐浴完,打散的湿发披在肩头,刚推开门,一股沐浴完的清香就扑入她的鼻孔,刺激着她的嗅觉。

    看来司冕这厮也已经沐浴更衣完毕了,这么想着,她抬起头,果然见到对方正一只手撑在墙上,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

    左丹青也用审视的目光反看回去,最后还是司冕招架不住,先撇开了头,红着脸开口:“你盯着我作甚?”

    这应该是她的台词吧?左丹青又好气又好笑,还是强忍着回答:“陈嬷嬷不是说你同安家五爷长得像么,我就是想瞧瞧,是怎么个像法。”

    “你见过安五爷?”司冕冷哼,语气满是不屑。

    “自然没有,只是觉得能有这样的天人之姿已是不寻常,若是真的相像,那那位安五爷也应该是仪表堂堂才对。”左丹青嘴上说着漂亮话,心里却是不安的很。

    毕竟,她总不能去问司冕,你到底是谁的儿子吧?更何况司冕心中虽然对生母有怨言,却终于是爱多于恨,如此一来,这样的话她更加问不出口。

    听到左丹青的话,司冕好看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显然对这个话题很是不喜,他烦躁的看向门外,只见阴暗的走廊里隐约挂着一副山水画。

    见状,司冕的眼前顿时一亮,拉着左丹青突然道:“差点给忘了,岚叔同我说,当年安泰一家搬走之前,还留了不少古玩字画在这边,安相国的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也怕外头说他贪靖系的财产,所以从未动过,你若是喜欢,咱们改天去看看怎么样?”

    没想到安泰还是这般风雅之人,左丹青立刻点头附和,许多爱画成痴的人自己也喜欢信手涂鸦两笔,也许他们能从那里头找点蛛丝马迹也不错呢!

    左丹青越想越兴奋,如果这里头有安五爷的画像就更好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她不顾未干的头发,作势就准备转身去书房一观。

    司冕见状连忙将她拉住,无奈道:“你猴急什么,等我帮你将头发擦干再说。”

    左丹青没法,只好顺应司冕的意思坐下,心思却已经飘飞了好远,努力梳理着所有的讯息。

    如果司冕并非元宜公主的亲生儿子,那元宜公主这样对他似乎也就说的通了,可是……轩辕帝不是因为司冕同元宜相像,才会相信禅心编造出来脱身的话么?

    那真相到底是什么?

    左丹青敛眸,遮住了瞳孔深处的困惑。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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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六章:锦年辞别

    清淡的幽香氤氲在空气中使人安眠,一夜无梦。

    直到明媚的晨曦射入窗棱,刺目的光线使得左丹青不得不睁开了眼。

    揉了揉有些发发花的双眸,左丹青耳边响起岚叔之前的交代,据他所讲,这个陈嬷嬷是个熏香方面的行家里手。而她们屋子里的使人安眠的天兰花香,正是出自她的手笔。

    司冕感觉到身边的动静,也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望着左丹青长发及腰的背影慵懒的哼哼出声:

    “如今省了敬茶,你起来这么早作甚。”

    左丹青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这个懒鬼,伸手不客气的在他的脑门上弹了两下,催促道:“都已经是食时了,就算你想睡懒觉,总要为肚子考虑考虑吧?再者说,我们答应了老夫人,要去同佃户们清算今年的租子……”

    听到耳边左丹青絮絮叨叨的声音,司冕非但没有嫌烦,反而被一种强烈的满足感所包围,没有在朔北的尔虞我诈,更不似在安家那般的小心谨慎,他已经太久没有享受过这样平凡温馨的日子了。

    “喂……你到底听到没有?”左丹青见司冕并不答话,脸上还一直挂着痴痴的笑容,顿时有些恼火,作势就要狠狠的敲在他的脑门上。

    幸亏司冕提前察觉,眼明手快的躲开,不仅如此,还反手的抓住了左丹青纤细的手腕儿。

    “听到了听到了,没想到夫人入戏这么深,既然老夫人的话你都放在心上,不如就从了为夫如何?”言罢,还风马蚤的对着左丹青挤了挤眼睛,那摸样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先填饱你的肚子再说吧!”左丹青撇了撇嘴,用力从司冕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腕,然后坐到梳妆台上,吩咐白宣和春枝进来为她盘发洗漱。

    司冕么法,只好撑着还在打架的眼皮慢条斯理的起来。跟着左丹青一起洗漱完毕,准备前往大堂。

    陈嬷嬷早就吩咐人准备好了饭菜,谁知道还不等上桌,外头就传来了小厮的通报。

    “侯爷,外面有人找您。”

    这么快就有人上门了?而且还是在在如此不合时宜的情况下,左丹青眉心轻轻挑起,赶在那个司冕之前追问:“是什么人要来找侯爷?你可是瞧见他的长相和穿着?”

    面对左丹青这一连串的问题,那小厮招架不住,只好哭着一张脸实话实说道:“这……小的也不清楚,只是远远瞧见那人一直坐在马车里。差人来让我进门通报。”

    “那马车的标识你可认得?”司冕也觉得非常蹊跷。他同左丹青昨天才来到此处。怎么这么快就被外人知晓了?

    那小厮茫然的摇头,蓦地又好似想起了什么,连忙激动地开口:“小的想起来了,那人还交代了一句。说是侯爷您的远亲。”

    左丹青一愣,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人影,思及至此,她颇有些无奈的扫了司冕一眼,恰在此时司冕也转头看向她,二人相视,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无奈。

    果不其然,等到那小厮将来人请进门以后,出现在门口的正是锦年俊秀的容颜。

    “原来是世子爷。”左丹青敛眸。心底默默叹息,锦年故意将自己说成是司冕的远亲,恐怕是不想让自己惹上麻烦吧?

    听到左丹青如此疏离的称呼自己,锦年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也清楚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若是被女帝的人发现他还同淮安候夫人有牵扯,很可能会旧事重提,再次惹出乱子。

    只是眼下,他已经顾及不了这么多了。

    因为……他就要离开此处。

    怀揣着即将离别的伤感,锦年抬眸正视左丹青,麋鹿般的眼底似乎有奇异的光芒在闪烁。

    “锦年这次不请自来,其实是想同淮安候还有侯爷夫人告别的。”说到这里,他恭敬的对司冕抱了抱拳,左丹青见状连忙递给岚叔一个眼神,让他将屋子里的下人带了出去。

    岚叔立即会意,临走之际还特意帮他们将门掩好。

    见到众人都已经离开,左丹青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心大胆的开口道:

    “你已经找到那位神医了?”

    锦年果断点头:“还要多谢扣子哥的帮忙,若非有他,我也不会这么快就有那位神医的消息。”

    “那就好。”左丹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想到病重的锦绣,不由得感慨命运的无常,今生琳琅公主虽然没有嫁到西蛮,可是锦绣却染上了这样的怪病……唉……

    她幽幽的叹息出声,下意识的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绣儿她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太医都束手无策么?”

    提到自己姐姐的病,锦年的脸色也立刻凝重起来,他沉吟片刻,眼眶都有些诶泛酸,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我也不知道,祖母一直不许我探望她,不是太医治不了……而是……我们根本不敢找太医去治。”

    “怎么会这样?”左丹青瞪圆了眼睛,做梦也没有想到回得到锦年这样的回答,她抖了抖唇,颤声道:“什么叫做,不敢找太医?”

    锦年咬牙,一狠心,终于对左丹青和盘托出:

    “姐姐的得病不是别的,而是皮肤上生了一种怪异的疮疤,祖母怕病气过继给我一直不准许我去探望,不过有一回我偷偷溜到姐姐的院落,远远的瞧了一眼……只看到姐姐她起了一身诡异的红疹,非常的吓人……好似怪物一般。”锦年惭愧的说着,眸光中的也流露出几分惊恐,仿佛是想到了当时的场景。

    左丹青闻言浑身一震,心中清明了大半,难怪应老夫人不肯找太医来替锦绣医治,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轻则影响锦绣日后的婚姻前程,重则会被有心人利用,说辅国公府的大小姐是个怪物。

    “我明白了,祖母做的不错,只是锦绣的病不能再拖着了,这个蒋神医,你有把握他不会将锦绣的事说出来么?”左丹青歪着头,疑惑的开口。

    “其实我心里也犯嘀咕。只是祖母点了名要我来找这位蒋神医,而且……我觉得奇怪的是,祖母似乎对姐姐的病有所了解。”

    “有所了解?”左丹青蹙眉,继续道:“何出此言?”

    锦年想了想,组织好语言回答她:“因为姐姐最初发病的时候,我曾偶然听祖母说了一句‘都是爹娘做的孽,却要无辜的孩子来承担’什么的。”锦年眯起眼睛,仿佛在回忆。

    “而且祖母当时还给了云嬷嬷一个方子,让她按照上面去抓药,据我所知。国公府上似乎并没有懂医理的人。”

    “这……的确不大寻常。”司冕突然开口。低沉的声线幽幽的插了进来。“不知辅国公是何反应?”

    “对!舅舅他是不是很心急?”左丹青担心应瀚呈的病情,很怕锦绣的病会影响到他。

    “父亲一直都陪着姐姐,虽然情绪不大稳定,但也无大碍。”

    闻言。左丹青才真正放心下来,伸手安慰似的拍了拍锦年的肩膀:“你的确应该早些回去,我会让山城还有阿九他们陪着你一起。”

    听到左丹青要将身边的人安排给自己,锦年连忙摆手,却被左丹青犀利的眼神制止:“让他们陪着吧,南擎最近可能会不大太平,你还太小,我不放心。”

    锦年垂眸,暗道我也不过只比你的小一岁而已。只是望着表姐这样认真的神情,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询问完锦绣的病情,他们三人又用了早膳,锦年只歇了一天,等季九和山城等人到了以后就果断启程赶回朔北。

    锦年坐在马车中。伴随着一道道车辙渐行渐远,侧目看着车窗外那一对璧人的身影渐渐化成一个小点。

    曾几何时,他在皑皑白雪中奔跑,任凭凛冽的寒风犀利如刀刃般刮痛他的脸颊,拼尽全力却都无法追赶上那人的步伐。事到如今,他却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执念,主动退出那人的世界。

    直到有什么东西模糊了视线,让他再也看不清楚,锦年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莞尔。

    ※※

    温暖的阳光射入青瓦花窗,在阴暗的走廊里投映出斑驳的光影,司冕同左丹青两个人并肩走着,非常默契的谁都没有出声。

    最后,还是司冕先沉不住气,扯了扯左丹青的衣袖,示意她看向自己。

    “怎么了?”左丹青还在思忖的锦绣的怪症,见司冕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样,立刻疑惑的外头询问。

    “刚刚……小舅子他们走的时候,你交代山城他们什么了?”司冕咬了咬唇,睁大了眼睛里写满了好奇。

    左丹青敛眸,扯起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你真的非知道不可么?”她不是不能说,只是不想说。

    司冕眸光一黯,讪讪的开口:“你若是不愿,那便算了,我……我不勉强。”

    看着他这副失落的样子,左丹青有些不忍,干脆一咬牙,狠心的开口道:“我只是不想被你知道我的阴暗心思而已。”说到这里,她哀叹一声,又继续道:“听说我那个嫡姐如今成了帝妃,我不过是让山城他们回去传些话,让她的日子过得更风光点罢了。”

    原来是这事儿,轩辕帝纳了一位宠妃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竟是左丹青的嫡姐。

    “你让他们传什么了?”司冕这回更好奇了,很想知道自家夫人这一肚子坏水儿是怎么个淌法。

    左丹青吐了吐舌头,邪笑着开口:“也没什么,我只是让他们造个‘得此妃者得天下’的谣罢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画中之人

    得此妃者得天下?!

    司冕看着左丹青狡黠的笑容,顿时一怔,旋即立刻反应过来她话中之意。

    若是轩辕帝正当壮年听到这样的谣言或许还会龙颜大悦,对这个宠妃爱护有加,可是如今他身体每况愈下大不如前,再听到这样的风言风语就会异常敏感。

    到时候若是再有哪位皇子犯了禁忌,跟这个宠妃走的近一点,恐怕离大祸临头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这一招,还真是有够损。

    司冕刮了刮左丹青的小鼻子,调侃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左丹青不以为意,狠狠飞来一记眼刀:“我只知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当初苏家敢算计我,那就要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

    听到苏家,司冕恍然大悟,左丹凤好歹也算得上是苏啸天的外甥女,这个谣言一飞出来,苏啸天肯定是如坐针毡吧?

    到时候肯定少不了有人恶意揣测,说苏家图谋不轨,故意放出这个消息就是为了得到轩辕帝的看重。当然,还有另一种极端的结果,那就是轩辕帝猜到有人在背后捣鬼,想要暗害苏家,武断猜疑到其他势力的头上,使得苏家就算想要保持中立静观其变也绝不可能了,甚至还可能为此同其他势力结仇。

    司冕越想越觉得这办法可行,转念又想到南擎此时的情况,不由得心生感慨:

    “若是陛下她不这么洁身自好,就好了。”

    “陛下十分洁身自好么?”左丹青歪头凑了过来,眼睛里写满了好奇。

    闻言,司冕毫不犹豫的点头:“你何时见过陛下身边有男宠?”

    果不其然,左丹青被这个问题问住,仔细思忖,发现女帝惠昭的确非常洁身自好,就连当初轩辕煜想要利用她同司青青梅竹马的旧情,都将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是真的曾经沧海难为水?还是又有什么其他的隐情?左丹青眼睛一转,突然笑靥如花。

    “你可是想到了什么?”司冕瞧见左丹青这不怀好意的笑容。立即明白她这是想到了什么好方法,于是连忙追问。

    左丹青也不打算隐瞒,直接将自己的猜测和盘托出:“既然陛下如此洁身自好,我们就可以从这方面下手,我想有些人越是避开某些问题,恐怕心里就越是有鬼。”

    这点倒是同司冕想到一块儿去了,于是他也附和着点头,提起老宅有一处被封存的阁楼。原本司冕也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处所在,还是岚叔这两日借修缮房顶为由,将老宅里里外外的每个角落都摸得清清楚楚。

    “阁楼?”左丹青听了之后显然也很诧异。于是追问道:“岚叔可派人进去看了?搜到什么东西没有。”

    司冕苦笑着摇头。非藏遗憾的说:“只可惜那阁楼上了锁。钥匙放在陈嬷嬷手里头,而岚叔派人去问,陈嬷嬷则死咬着的里面有脏东西,死活不肯放我们进去。”

    听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