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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书目录第11部分阅读

    有点不知所措了,总是写些平常的事,白泽大概看腻了吧?不然也不会这么久都没有回信……可不写这个,好像又没别的什么可写的。总不能写些炼丹心得吧= =|||这东西跟实验报告似的硬邦邦的写了一定会掉印象分的吧!

    拿起笔又放下,放下又再拿起来,玉简半天都没能写下一个字。也知道这有点矫情,可少女情怀涌出的时候,谁都束手无策啊……除非现在能有个好友好丽友出来泼她一盆冷水,可这毕竟不可能。她在这里没有能做这样事情的朋友。这不是这些崇尚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修士会做的出来的事,哪怕是爽朗如司徒,也不会。

    扒拉开扑在小几上的白纸,玉简趴在木质的小几上长叹。

    远距离恋爱什么的最讨厌了——不对,这充其量只能说是自己的单相思吧……

    她本不是文艺的人,可遇到了昨晚那样的是又拿到了那神秘出现的笛子,却没有个可以放心商量的人,总让她不自觉的烦躁,然后又惆怅了起来。

    不过玉简的烦恼没能持续很久——纳兰猪头……不对,纳兰少爷他爹,带着赔礼来替儿子道歉了。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一下这个纳兰家,纳兰家算是最近……额,大概六七百年之间星期的新兴大家族,据说这个纳兰家第一代家主就是已经彻底消失的那个倡导了修士界新运动,咳,就是倡导了魁首大会的那个门派的门人,也有人说,之所以纳兰家发迹的那么快,就是因为这个家主趁着自己的前门派出了事,拿了不少好东西出来。

    这种说法虽然没什么根据,但纳兰家有不少好东西倒是真的,也是凭着这些东西,第一代家主才能把纳兰家从没有小猫两三只的家族发展到现在有族人数百门客仆从上千的大世家。在下界虽然还比不上那些传承了几千年的底蕴世家,却也是数的上号的大家族了。

    这个‘纳兰少爷’明教纳兰宏,虽然是嫡出少爷,但他的父亲只是现任家主的兄弟而已。严格来说,他这也算是旁支,而像他这样的旁支少爷——纳兰家还真是不缺,至少一个足球队能组的起来的就是了。

    本来这次异动家族里是派的纳兰宏他老豆,纳兰德出来探查的,只是纳兰德有意让自己的儿子多见识见识,才想着把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带来看看,顺便让他们认识一些叔叔伯伯阿姨什么的,露露脸总没坏处。

    结果临走之前突然有了点事,于是他就让自己的嫡子纳兰宏先过来安排安排,这个纳兰宏虽然人二分之五百了点,但瞒上欺下的活做得不错,因此在纳兰德看来,他的宏儿虽然有时候有些自大喜欢仗势欺人的小毛病,但事能办好了这些小毛病就不足为提了,况且他们纳兰家财大气粗,也不怕那些小门小派和散修找上门来讨公道。

    只是没想到这次却让他捅了大篓子。纳兰德刚到落脚的小院,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听人说了自家儿子热的麻烦,只得巴巴的跑来帮儿子擦屁股。

    然而打听清楚儿子热了谁,却让他牙都觉得疼了——尼玛!炼丹师是你能惹的起的么!你这熊孩子真特么的不长眼睛啊?

    “父亲,别生气,说不定错不在哥哥呢。”身旁庶出的小儿子安慰道。

    就算错不在他,得罪了炼丹师就什么都是他的错了好么!听了小儿子的安慰,纳兰德觉得自己幻肢都要疼了——他怎么会养了这么两个不知情重的兔崽子!

    小镇子上也没什么贵重的东西,纳兰德只得自掏腰包,把自己前些日子得的还没来得及自己享用的五百年份的火参当赔礼肉疼的拿了出来。

    这可是位能炼出元婴期修士服用的丹药的大炼丹师……也不知道这么一件够不够……可这次出来他还真没带什么东西,现在通知家里准备也来不及了——都怪这个混账!

    才这么一会儿,宏儿就变混账了,啧啧。

    道歉也是门技术活,直接拎着礼物往人家面前一扔让人家原谅那不叫道歉,那是逼迫,尤其在他并没有见过对方的情况下,就还需要一个他认识的引路人,比如楼家老祖,比如司徒。听纳兰宏说司徒在,他就让掌柜请了司徒下来,想让她做这个引路人——当然,要是能顺便帮他美言几句就更好了。

    东扯西扯顺便把能问候的人都问候了一圈之后,纳兰德才和司徒进入了正题,这道歉的问题你看……?

    玉简不是乾元派的人,又是重量级的炼丹师,司徒也不好保证什么,只得含糊的说些客套话,表示她说不上话,最终怎样还得看玉简。两人一边扯着皮,一边上楼,好巧不巧的,玉简此时正因为不知给白泽写点什么而苦恼,决定下去话苦恼为力量再去逛个街。

    抬眼看到挡在前面的是司徒,玉简随意就随意的说了句闪开,然后打算继续往下走。

    司徒当然不好就这么让玉简跑了,只是还没等她开口,那纳兰德的庶出小儿子,纳兰恺就先蹦了出来。

    “哪儿来的小丫头这么没眼力见儿?让我们闪开?你也配?”话到这里还没结束,好死不死的,他紧接着又补了一句,“还不给爷滚开!”

    司徒捂脸,得罪x2……这下可喜闻乐见了。

    “司徒这哪儿来的胎盘?”心情不好的玉简说话更是狠毒。

    “胎、胎盘?”司徒没能理解这后世的经典损人梗。

    “要不是胎盘怎么会这么没脑子?一定是他妈生下他来不小心把胎儿扔了把胎盘养大了。”

    玉简一耸肩,好心的解释了一下。

    纳兰恺被气的脸通红,但接着,他就跟变脸一样又白了脸。

    因为司徒先开了口。

    “这位便是玉简——目前暂留我们乾元派的炼丹师大人。”

    我勒个去炼丹师不都应该是满脸褶子的老头老太太么——整这么个小屁孩的外貌这不是忽悠我们这些纯洁好孩子么!

    这是反应过来的庶子纳兰恺。

    ……我特么的也觉得我养了个胎盘!

    这是同样反映过来的纳兰德。

    第一个错误还没来得及弥补,第二个错误就又出现了——犯错误的还是他的两个儿子,一人一个,还真是够公平……个p啊!

    这两个熊孩子就是生来玩儿他的吧!啊!?

    不管纳兰家人心里怎么想,这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无法改变。得罪x2已经不是纳兰德上门道歉就能解决的问题了【哪怕玉简打算不追究,这些人总会把事情往最坏方面去想想】。

    放下那五百年的火参,纳兰德也没敢提前面的事,只说自己是前来拜访没想到犬子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大人,这就带回去管教这火参还有些年份就给大人品鉴一下了。

    说完,拎着自己闯了祸的庶子灰溜溜的又原路返回了。

    “他们这是来干嘛的?”玉简这才想起问司徒。

    司徒耸了耸肩:“本来是想替他那大儿子纳兰宏给你道歉的,不过现在显然不止是这样了。”

    “纳兰宏?”

    “就是想抢你那株玉桂的人。”之前的事她也听元龙说了——现在只剩下了一句感叹:自作孽,不可活。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对此,玉简只是撇了撇嘴,随即就扔到脑后去了——这火参她还是第一次在下界见,看在这个的份上,她就不主动去找人麻烦好了。

    “对了司徒我想再出去逛逛,你去么?”

    “去,怎么不去——就让师傅一个人跟他们喝酒去吧。一群大老爷们凑到一起除了喝还是喝,看着都糟心!”

    两人有说有笑的这就又上街去了,后面仍然跟着那个粗壮的尾巴——元龙先生。

    等到夕阳将远处的云彩染上了偏偏橙红,第一批进去寻人的人66续续的都回来了,除了第一组找到了一些打斗的痕迹外,他们一无所获。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低迷,过了这第一天,第二天,他们还活着的几率就又小了很多。

    “跟他们说过别进去……就是不听。”

    除了这样的叹息,人们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

    又开会整理了一下已有的情报,圈定了明天的搜寻范围之后,所有人也没了玩闹的心思,都安安静静的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去了。

    “阿简,明天早上真的你一起去么?”司徒又一次向玉简确认道,说实话,于私她是真的不太想玉简去的,毕竟他们可能会一路走到苍山脚下,会遇到什么,谁都不好说。

    “嗯,集合的时候你来叫我就好。”玉简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在镇上指不定会再碰到个谁呢,还不如跟你们一起去安全。”

    司徒想了想,觉得这也不无道理,便不再劝道,道了声晚安退出了玉简房内。

    玉简目送司徒离开,看到门关上之后……又点了蜡烛铺了纸,打算挑灯夜战——她就不信她写不出一封信来!

    作者有话要说:=l=撸粗来了!

    yooooo母上不知道把吸尘器放到哪里了我真是找不到了~(≧▽≦)/~今天不用扫房了……不过明天大约是一定要扫了_(:3」∠)_可能还会被母上怒吼……

    我不小心把还差1w5榜单记成了一共1w5榜单= =|||一直在跟基友说哦也我还差一点点完成榜单,ojz我果然是天下第一二……_(:3」∠)_

    43梦

    第二天一早,今天负责搜寻的两组人就向着苍山出发了。由于有了失踪者家里来的人,今天搜寻的这两组内都有超过两位金丹期修为的修士坐镇,他们的搜索范围就扩大到了苍山脚下——这大概也是最后的希望了,希望他们,还没有上山。

    清晨的森林里还有薄薄的水汽,细细的水珠挂在草叶上,蹭湿了不少人的裤脚……这种情况下,就能大概看出一个修士的出身了,散修大多囊中羞涩,很少会有人穿附带避水诀的衣服,而门派和家族派发的衣服,避尘决和避水诀都是最基本的阵法。

    虽然草叶上的露水并不会对他们的行动造成什么影响,但比起后者,前者自然是少了那么些飘逸感。

    可能是兽吼的余威,森林里仍是一片寂静,没有鸟鸣,没有虫叫,就像昨天回来的人们所说的,整个森林就好像死了一样。人们不用担心突然袭来的猛兽,精神却更加的紧绷起来——未知的危险,总比已知的危险要更加可怕。

    人们可以防范已知的危险,却还不知如何面对未知的危险。

    不知为何,玉简鬼使神差的想起了自己的空间——寂静,空洞,没有一丝生机。就算被各种东西塞得慢慢的,也没有一丝‘活着’的气息。只能通过光幕看到外面,可耶只是看到,无法碰触,无法融入。

    所以她才那么迫切的想要出来,因为继续这样下去,她很快就会被这样的环境逼疯。

    因为紧张,一行人也都保持了沉默,一边轮流用着寻人的法术,一边急行军一样的前行着。修士的脚程很快,太阳刚过中午,就几乎穿过了森林,来到了苍山脚下。玉简也是第一次,真正的看到这座山的样貌。

    苍山是一座……对玉简来说很违反常理的山。

    一般来说,对于海拔上千米的山,山脚都是植被最为丰富的地方。越往上,植被就越稀少,品种也越单一——然而苍山却完全不同。苍山脚下是嶙峋的怪石,这些石头在山脚下四面张扬的伸展着,好像怪兽的利爪。在这些‘利爪’的缝隙里,偶尔还能看到一些骸骨或者衣服的残骸。

    “从有绿色的地方开始,苍山就开始有了抑制修士的不知名作用——没人知道这个东西的形成原因,也没有人知道它的作用机制,这些残骸,大多是无法再维持浮空,灵力枯竭之后活生生摔死的。”

    “我们今天不上山——只在山脚下搜寻一番。”楼家老祖叹了口气,“要是他们真上山了……那就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

    修士界有句俗话,苍山之上,万物平等。

    就是只因为苍山这特别的环境,使得所有走上去的生命都处于同样的处境——被压制的处境,以及,面对苍山上那些习惯了这种环境的‘土特产’的攻击的处境。

    为了获得更多的营养,树木会把根扎的更深,为了飞的更高,鸟儿的骨头变得越来越轻,每种生命都在用自己独特的方式适应着这个世界,苍山上的生命也不例外。严酷的环境,让他们的性情变得越来越凶猛,肢体越来越粗壮,爪牙也越来越锋利,在被抑制了修为更多的只能靠身体条件的环境下,上山寻求机遇或者天材地宝的修士和灵兽,无疑都是这些猛兽凶植眼中的美食。

    “你曾经上过山么?”看到楼家老祖望向苍山的眼中那复杂的情感,玉简不由得开口问道。

    “还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曾经与人结伴上去过。”这也不是什么不可说的秘密,楼家老祖平静的诉说着当年,“我们一行大概是十六七人,除了三个只有练气期顶层的修为外,其他人都是筑基期。”

    “我们从没来过苍山,只是从门派中长老或者家中长辈那里听说了这里的凶险。”年轻人,尤其是有些天分的年轻人,总会有那么些心高气傲的毛病,他也不例外。越是听人说凶险的地方,就越是想去,越是被阻止,就越是想违逆。

    大不了受些伤,他们这么多人,得不到好处还跑不了么。都是意气风发的,年少得志的青年人,凑到一起就开始计划起来。

    “结果,却是现实给我们上了惨烈的一课。这十六七人,活着回来的不过六个,像我这样还算完整的,一共也只有两个。就我们这六个人中,最后也有两人受不住瘴气的折磨,后来自尽了。”

    “除了吃人的凶兽和古怪植物,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瘴气更是杀人于无形,还有能让人发狂自相残杀的香味……根本防不胜防。”

    “防不胜防呐。”楼家老祖又摇了摇头,便不再说话了,听了他的话,本来还有些小心思的人也都掐掉了自己的小算盘,老老实实的在山脚下搜索起来。

    玉简跟在司徒身后走着,不由自主的抬头仰望身侧的苍山,扭曲的山脚,和看起来绿意盎然,却充满危机的山腰。高耸的山巅被层层云朵挡住,看不到头。

    苍山……想到在她曾经的世界里,那座伫立在云南的美丽山体,玉简突然有些为这座同名的山峰感到悲哀——有着同样美好的名字,却是完全不同的际遇和景色。

    ……阿泽,你有没有见过这样的地方呢?让你会觉得悲哀的地方。

    玉简发现,此时此刻,她更加想念白泽了。

    “……散流年……”

    “恍然……”

    忽然之间好像有听到了歌声,玉简停下了脚仔细去听,却又不见了,除了衣服摩挲和鞋子踩在草地上发出的沙沙声出了风吹过嶙峋的怪石发出的呜呜声外,再没别的声音了。

    “怎么了?”司徒看玉简突然站住,也随之停下了脚步。

    玉简不死心的四下张望,想要找到声音的来源,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司徒,你有没有听到歌声?”

    “哈?什么样的歌声?”

    “就是……我也说不出来。”刚听的时候好像还有些旋律,听过之后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想形容也是无从下手。

    “你是不是把风声听差了?”司徒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在意,苍山这鬼地方……唉。”

    不是的,那绝不是风声。玉简想要反驳,可不止为何,最终说出口的却是:“……大概吧。”

    “司徒——快来,章师叔说有发现了!”前面突然有人大声的唤着她们,玉简放下了这个话题,跟着一起跑了过去。

    前面,人们都聚在了一起,有人摇头,有人叹气。

    长着身体娇小,玉简挤过人墙到了最里面——碧绿的草地上,放着一截断臂。袖子已经不见了,手腕上那串鲜红的玛瑙链子却还在。

    “这是周家老么的手……茹仙子要是知道了……唉。”

    “早就跟他们说了,这些孩子就是不听劝。”

    “估计是凶多吉少了——这截手臂是在山脚那怪石上发现的,他们还是进山了……”

    气氛一下子低迷了起来。

    人们小心的收好这截断臂,又把这这片山脚仔仔细细的搜了一遍,才踏上了归路。

    一直到回到镇上,气氛才稍稍有所缓和。

    回到客栈,玉简要了热水,把自己仔仔细细的刷了一遍,才穿上衣服爬回了床上,她又架起了桌子,铺上纸拿起了笔。

    玉简细细的写着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