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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冠禽兽第3部分阅读

糊涂了?”

    唐宋侧过脸,避开顾廷末的碰触,那种被碰触的地方火辣辣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非常的不自在,红着脸尴尬的避开顾廷末的视线,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皱着眉头清了清嗓子,便感觉到喉咙那让人抓狂的干涩疼痛,痛苦的抵住额头,脑袋还是有些眩晕。

    “你在手术室晕倒了,这是我的办公室,生病了怎么不说?”顾廷末蹙眉,侧身拿了体温计不由分说的撩开唐宋的衣服抬起胳膊将体温计放好,整个过程可谓一气呵成,以至于到结束之后唐宋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恼怒的拽紧了衣服又往旁边缩了缩,却被顾廷末抱住双臂给拽回了原地:“别乱动,复测一□温。”

    安置好唐宋这才起身,到一旁接了半杯温水。

    “你好歹也是医学生,生病了要吃药这点常识都没有么?”顾廷末微凉的语气有些责备,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揽过唐宋,将杯子抵到他干裂的唇边。

    唐宋有些尴尬。

    五年了,从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之后他们整整有六年没有任何联系,“顾廷末”这三个字像是鱼刺,深深的埋藏在喉咙深处,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被身体软化,似乎就要成为组织的一部分,但也只是似乎,那根鱼刺终究是身体的异物,无论多久,只要碰触到它存在的位置,总会被刺痛。

    而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对于唐宋来说如同天方夜谭。

    顾廷末忽然的出现,以及他对自己的态度都让唐宋有些无措,不像是曾经的淡漠,最重要的是对于他来说那天晚上的事以及两人之间空白的五年似乎完全不存在,一切都自然得好像他们本就应该这样相处一般。

    各种矛盾的情绪纠结在一起,最先表现出来的是几乎成为本能的抗拒,终究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绳,有些事不去提不去想不代表它所带来的伤害也会随之消失。

    那件事就像是催化剂,把当初的那份喜欢被一点点扭曲成了别的什么。

    以前有多么的喜欢,如今就有多么的抗拒。

    唐宋想要接过他手中的杯子,却被顾廷末将手压下,微微挑眉,固执的自己把杯子凑到他的唇边。

    唐宋开始变得紧张,刚开始只顾着抗拒,没有注意到两人何时靠得如此近,这种距离让他有些不安,被顾廷末碰触到的地方敏感得有些疼痛。

    抿着唇,扭过头去,想要拒绝这种暧昧。

    “啧。”顾廷末哼了一声,“你准备一句话都不和我说么?”

    唐宋没有回答,心里乱作一团,只想着快点离开这里,快点从顾廷末身边逃离,刚刚扭了扭身子想要蹭开环在肩膀上的手,忽然被大力捏住下巴猛地转了回去。

    惊呼声被顾廷末狠狠压下的嘴唇给赌了回去,张开的嘴巴没有来得及合上,灵活的舌头顺势钻入了口腔,渡过温温的热水。

    唐宋推拒着,却被越抱越紧,顾廷末已然不达目的死不罢休,贴死了他的嘴唇没有半丝空隙,憋气的感觉加之干涩的喉咙对水的渴望,反抗了片刻也只有顺势吞下了顾廷末渡过来的水。

    “咕咚咕咚”的声响夹杂着浓重的鼻息。

    好不容易喝完,顾廷末的唇离开的片刻,狠狠吸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开口,顾廷末便又含着水重新压了下来。

    便是如此,没有给唐宋任何机会,半杯温水如此被渡了进去,直到最后一口被唐宋吞了下去顾廷末却没有任何要离开的趋势,反而就势放下杯子,压住唐宋的后脑勺,让接触变成了单纯的亲吻。

    舌尖舔过口腔敏感的粘膜,勾住不断躲避的小舌吮吸着,不算温柔的动作让唐宋有些疼痛,偏生又完全抵抗不了力量上的差距。

    憋红了脸轻哼着,却让顾廷末的亲吻越发的深入与剧烈。

    感觉身子忽然失重,下一秒便被顾廷末就势压倒在了床上,一手环着他的脖子不让他逃避,一手撩开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

    直到肺部缺氧的疼痛越来越严重,顾廷末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他的唇,顺着尖尖的下巴一点点亲吻着往下,停留在光滑的脖子上,轻轻舔咬着。

    唐宋的脖子,敏感到无意识太过靠近说话喷洒过来的气息都会让他浑身发麻,如此暧昧的舔咬让他几乎瘫软下来,苏苏麻麻的感觉顺着丰富的血管蔓延到全身,几乎让人抓狂,唯有粗粗的喘息着,无力的推拒着压在身上的人。

    “住……住手!”因为感冒而沙哑的声音染上了□的味道,欲拒还迎。

    顾廷末却是难得听话的停了下来,拉住唐宋乱动的手压到一边,从他的颈窝抬起头,在他那被吻得通红的唇上啄了一下,等到呼吸平稳下来这才开口。

    “唐宋。”顾廷末轻喘着,认真地看着唐宋,“之前的告白还算数吧,我现在回答你可好?”

    迷离的眼神一点点清澈开来,涣散的瞳孔随着他的话语渐渐紧缩,努力遗忘的记忆瞬间汹涌澎湃地涌过来,压得他无法喘息。

    顾廷末重新埋下头,舔舐着他的脖颈,微凉的嗓音因为动情而变得有些暗哑,性感得不像话。

    “唐宋,我们在一起吧。”

    裤子的拉链不知道何时被拉开来,滚烫的手指隔着内、裤游走,试探的勾开边缘探了进去,指腹碰触到脆弱的器官那一瞬间唐宋忽然剧烈地反抗起来,那种卯足了劲不要命的趋势愣是把身高一米八三的顾廷末瞬间掀翻,险些滚下床去。

    唐宋随着一骨碌翻起身来,提起退到臀半的裤子,面红耳赤的捂住痕迹斑斑的脖子。

    瞪大的眼睛有些泛红,虽然努力憋着,眼角却还是能看到一些湿润的痕迹,一抽一抽的喘息了半晌才平息下来。

    用力扬起的手还没有挥下,便被早有预见的顾廷末给轻松握住了手腕。

    顾廷末蹭起身来,眼中的惊讶一闪而过,而后是有些淡漠的嗤笑,将还未完全消肿的脸凑近了些:“怎么,想在另外一边也留个痕迹么?这种方式我可不喜欢,说起来,你真是变了好多啊,唐宋。”

    唐宋一愣,狠狠吸了口气。

    猛地张开嘴巴便朝着顾廷末握住他的手腕上咬了下去,这一口可谓是又恨又准,压抑了五年的愤怒彻底爆发出来,咬下去的一瞬间便感觉到咸咸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顾廷末没有防备唐宋居然回来如此无赖的招数,吃痛缩回了手。

    唐宋眼明手快抓过挂在床头的衣服往身上一裹,蹦下床便哒哒哒往外跑去。

    终于还是压抑不住鼻尖酸涩的感觉,憋红的眼眶再也无法框住越来越多的液体,汹涌澎湃的溢了出来,红彤彤的小脸上泪痕交错。

    “面包的保质期只有七天,你还奢望一次告白能保质五年?!顾廷末你真是个禽兽!去死吧混蛋!”唐宋擦了把鼻涕,一边吼一边撒丫子跑了出去。

    而我们的顾禽兽还真被这突然爆发的小兽给震慑住了片刻,直到对方恶狠狠的甩上办公室套间的门彻底消失这才回过神来,蹙着眉看着血迹斑斑的手腕,脑袋里满是他咬住自己那恶狠狠的表情,失笑地摇了摇头,却忽然看到白色的床单上有些红色的痕迹。

    玻璃制的体温表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压碎,尖锐的玻璃渣弄了一床,夹杂着鲜红的血液,浸润到白色的床单上。

    太过明丽的色彩让顾廷末的心脏狠狠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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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第九章

    【嘲讽,这便是顾廷末对唐宋感情的回应】

    口腔里满满都是他的味道,嘴唇胀胀的疼痛强迫着他一遍一遍的去回忆顾廷末疯狂的亲吻。

    身体上被他碰触过的地方,像是被下了魔咒,烫烫的感觉穿透了皮肤,渗透到身体的最深处,那么的强烈,比被玻璃渣割破的背部还要让人无法忍受。

    心脏疯狂地跳动着,那样的频率那样的力度,仿佛下一秒就要破膛而出。

    已经没有办法去压抑,熟悉的感觉牵动了那些试图彻底埋藏的记忆,那么凶猛地疯狂涌出,如同坏了的机器,如何也无法停止下来。

    原来他居记得如此清晰,甚至还能感觉到那天闷热得不太寻常的天气。

    毕业晚会之后总会异常得疯狂,ktv里闪烁的灯光让表情有些恍惚,掩饰着放肆的哭、放肆的笑,震耳欲聋的音乐连挨坐着都需要用喊得才能听见对方的话语。

    如此喧闹的环境更让唐宋显得格格不入,如同小学生一般规规矩矩的坐在角落的沙发上,臀部仅挨了三分之一的样子,背脊挺得笔直,捧着杯子的手心冷汗涔涔,不安的反复换着手。

    小心翼翼的偷看着身旁的顾廷末,他还是如同平常一样淡漠得好似与周围的环境都隔绝开来,甚至是愈发的阴沉了几分,到底是一个学校,一个班级,一个团体,一场考试之后,就止痒散了,曾经以为世界很小,也许各奔东西会后就知道,一别就是一世。

    顾廷末抿着唇,好看的侧脸紧绷着,一杯一杯的默默喝着酒,像是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一件事情一般。

    这让唐宋越发的紧张起来,排练了千万次的台词梗在喉边,如何也说不出口。

    直达顾廷末琥珀色的眼眸斜过来,刚好撞上他偷看的一瞬间。

    唐宋伸出手压住啤酒杯,小心的开口:“学长,你喝很多了。”

    顾廷末便是这般面无表情的看了他片刻,忽然嗤笑出声,将倒满的酒杯推到唐宋面前。

    唐宋慌忙摆手:“我不行,我沾一口酒醉。”

    “不想庆祝一下?”顾廷末终于开口,明明很小声却像是穿透了所有嘈杂一下传递到了唐宋耳边,听的真切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这有什么好值得庆祝的……

    就算是以后努力考上顾廷末念书的大学,那也是两年的以后的事情,只要想想要有两年的时间再也无法再校园里看到顾廷末的身影,便觉得整个人空虚得难受。

    唐宋摇了摇头,顾廷末没再多语,推开唐宋的手继续喝着。

    结束的时候已是半夜两点,沙发上地板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人。

    唐宋猫着身子缩在沙发上睡得很不安稳,难受的挪了挪身子抬起头便看到顾廷末站在自己面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许是喝太多酒的缘故眼眶微微有些发红。

    “学长?”唐宋揉了揉眼睛,“睡不舒服么?”

    顾廷末没说话,甚至连表情都没改变分毫。

    余光瞥到旁边堆起的空酒瓶,唐宋忽然就有些担忧,据说有些人喝醉了就是不吵也不闹,喜欢一个人发呆。

    皱着眉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此起彼伏的鼾声加之浑浊的空气着实让人不舒服,感觉身上的骨头因为扭曲的姿势疼痛得厉害,斟酌了片刻唐宋起身小心的推了推顾廷末。

    “学长,我记得旁边好像有家宾馆来着,要不我们过去?总比在这好些吧。”这种时间再回学校也不现实。

    顾廷末还是呆呆的站着,没有任何动作,唐宋叹了口气,至少先扶他坐下吧,指尖挨到他胳膊的一瞬间却忽然被顾廷末反手拉住。

    “走吧。”顾廷末道,吐字清晰得一点也不像是喝多了酒的模样。

    所有的感官在一瞬间集中在被顾廷末拉住的手腕上,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他的温度顺着手心传递到唐宋身上,蹭蹭蹭的不断放大着,热气瞬间袭上脸庞。

    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出门的时候才发现居然下起了暴雨,轰隆隆的雷声哗啦啦的雨滴,压制了盛夏的炎热,微微有些发冷。

    唐宋苦着脸晃了晃被顾廷末拽住的手臂:“学长,回去算了。”

    这么大的雨,就算宾馆就在隔壁也得被淋惨。

    顾廷末低下头,沉默的看了唐宋片刻,手上猛地一用力拽起唐宋便冲入了倾盆大雨之中,几乎是下一秒便连底裤都被打湿,暴躁的雨点落在身上有些疼痛,雨水迎面扑来迷住了双眼,想要张口说话却被灌入口中的雨水呛了一下,一边咳一边跟上顾廷末的脚步。

    抬手挡住疯狂的雨滴,仰着脸看向顾廷末。

    顾廷末眯眼看着前方,嘴巴张张合合的在说什么,断断续续的只字片语都无法听清,耳边全是雷雨的声响。

    想问他在说什么,却咳得无法喘息,唯有跟着他的频率去取奔跑。

    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湿得无法再湿,脱掉如同进了水的船一般的鞋子,凝结在衣服上的水珠滴滴答答落了一地,顺着门边蔓延到浴室门口。

    顾廷末蹙着眉脱掉身上的t恤,扯过浴巾丢了一张到唐宋头上,自顾开始擦起头发。

    目光接触到顾廷末□的上半身,唐宋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开始火辣辣的疼痛,慌忙别开了视线。

    本是同性,这种程度的□并算不上过分,天热的时候寝室里过道上对出可见穿着内裤到处溜达的孩子。可当对象换成顾廷末之后,这种感觉变得微妙起来,压抑在心底的感情让他变得异常敏感,便是因为这份难以启齿的感情,唐宋握紧了衣服的下摆,如何也无法像顾廷末那般坦然的脱去。

    湿哒哒的衣服黏糊在身上很不舒服,就算擦干了头发也无济于事。

    擦干了上身的顾廷末总算是注意到唐宋这边的不自然,皱着眉啧了一声:“衣服脱掉,你想生病么?”

    唐宋慌忙摇了摇头往外退了一步:“不……不用……啊,不是,要不然学长先洗个澡?”

    顾廷末似乎已经习惯了唐宋莫名其妙的慌张,沉默了片刻才道:“好吧。”

    就在唐宋舒了口气准备回避的时候顾廷末忽然上前,按住唐宋顶在脑袋上的浴巾揉了揉:“先擦干。”

    唐宋低着头,感觉整个人都被顾廷末的气息给包围,那么近的距离,连呼吸都交织在一起。

    目光落在顾廷末的胸膛上,平日里看似扁扁的身线居然如此好看,紧致的肌肉不算夸张,干净的皮肤上有许没被擦干的水珠,顺着皮肤滚落,留下一串痕迹。

    顾廷末的手,隔着浴巾不断的揉擦着唐宋的脑袋。

    突然间就不想继续忍耐下去。

    今天之后就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唐宋之于顾廷末大概只是一个有共同爱好的学弟而已,再也没有合适的借口跨越大半个城市甚至更远的距离去见上一面。

    要多久的时间无法见到他冷冷清清的容颜。

    要多久的时间无法听到他微微不耐的声音。

    要多久的时间无法感觉到属于他的气息。

    这些种种,几乎让他不敢去细想。

    不想再这样下去,不想就这样平平淡淡的拖延着,等待一个不知道结局的未来。

    明明已经准备好了的,就算是最后连这份平淡也无法拥有,至少不会如此遗憾吧,人果然还是贪心的吧,当初明明只是想和他说上一句话,听听他的声音,如今已经无法满足,心里空虚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好像要把整个人都吞噬。

    唐宋狠狠吸了口气,再不开口,大概就没有勇气了。

    “学长!”

    因为紧张,声音特别的大,让顾廷末的动作都停顿下来,鼻子里轻轻哼出一个音节,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唐宋猛地抬起头,拉住顾廷末的手,认真的看着顾廷末的眼睛,涨红了脸也不去逃避。

    顾廷末也察觉了唐宋的不同寻常,低下头等待他的下文。

    “我喜欢你!学长!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一句简单的话,用光了毕生的勇气,一口气吼完之后,马上低下头握紧了双手,指甲深深的陷入皮肤,似乎只有这种疼痛,才能缓解无法抑制的紧张,连身子都开始微微发抖。

    每一秒都像是煎熬,安静得让人想要抓狂。

    呼呼——呼呼——

    真格世界只剩下唐宋粗重的呼吸,再也没有半丝勇气去看看顾廷末的表情,闭紧了双眼居然比坐云霄飞车还要胆怯。

    良久,用那时候的感觉去计算大概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等待。

    顾廷末忽然嗤笑出声。

    “喜欢?”拔高的尾音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只不过太过紧张的唐宋根本就没有察觉。

    反正已经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