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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萌宝:娘亲太妖娆第42部分阅读

    回过神来朝云绯抬起一只手:“云小姐请——”

    李总管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云绯再怎么不情愿也不会当众拂了皇上的旨意,冷哼一声,云绑赫然收剑,从退开的御林军中走了出去。

    李总管也跟上去,临走前,回过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叶飘飘,随后朝周围的众人挥了挥手:“还在看什么,赶紧的,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宫女太监们灰溜溜散开,砚无心跑到叶飘飘身边,对着她的脸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又拉起她的手左看右手,皱着眉气呼呼道:“没有受伤吧?云姐姐也真是的,这么好看的手,这么漂亮的脸蛋是怎么舍得下手的啊?要是划花了可怎么办!”

    “……”砚无心,你脑子里确定不要洗一洗了吗!

    叶飘飘又好气又好笑地瞥了瞥她,抬步朝前面走去,才刚走出一步,就听到砚无心虚弱的声音再次传来:“棠哥哥,我头晕,好虚……快扶一扶我……”

    “……”叶飘飘抚额,还装!

    “哎呀!棠哥哥!啊!我晕了……晕了……”砚无心看着前面的人头也不回,顿时满脸虚脱,捂着胸口缓缓的倒在了地上,“棠哥哥……棠哥……哥……”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然后叶飘飘便听到“咚”的一声,似乎是什么应声倒地。

    叶飘飘眉头一皱,迅速转过身去,娇阳若血,璀光高照,美丽花痴又单纯白痴的砚大郡主就这么毫无形象的躺在了地上,两眼吓死人的往上翻起,只看到两块白白的眼珠。

    “……”善了个哉的,难道真晕了?

    叶飘飘一怔,快步掠了过去,托起她的上半身,看到那一对翻起来的白眼珠吓了一跳,正准备伸手狠狠拍她一巴掌打醒她,却猛然见到她光洁的额角上沾着一丝血迹,地上也有一丝红血,显然是刚才倒下去时磕出来的。

    “无心?无心……”

    没有得到回应,叶飘飘朝周围扫了一眼,方才离去不远的宫女们边回头边窃窃私语,无奈的叹了口气,叶飘飘咬了咬牙,将人抱了起来,然后身子一旋,将砚无心背在了后背上。

    “臭丫头……”

    “不许骂人哦……”低低的嘟嚷从背后传来,砚无心趴在叶飘飘背上睁开一只眼睛,偷笑着吐了吐舌头。

    “……”晕了还能说话?

    意识到砚无心是装晕,叶飘飘顿时眼前一黑,松开一只手作势要把她丢下去,砚无心察觉到她的意图,双手立刻环住叶飘飘的脖子,双腿死死的圈在她的腰上,还开口威胁道,“棠哥哥,你要是敢把我丢到地上,我就去告诉太后娘娘,你把本郡主生米煮成了熟饭!”

    “……”什么?!生米煮成了什么?!——熟饭?!

    一时间,叶飘飘一口白牙恨不能咬碎,看着周围宫女们一边交头结耳,一边戏谑地看着两人,她怒极反笑:“砚无心,把你的手放开!想勒死我吗!”

    砚无心乖乖的松开了手,凉凉的却又欠揍的声音却从后面淡淡传来:“放开可以啊,你要是不背我回去,我就让全皇宫的人都知道,我怀了你的孩子!”

    什么?!疯了吗!这死丫头——

    “砚——无——心!”叶飘飘气的吐血,一字一顿地怒吼。

    于是,那一天的皇宫内,从坤宁宫外一直走出皇宫,沿途的宫女们都能听到某位欧阳公子惊天动地的咆哮声。

    ===

    景和殿。

    正殿的装潢与太后的坤宁宫有所不同,无论是金鼎铜兽还是御案字画,都与玉狐息的人一样,透出一股低调的奢华,殿内还缭绕着一屡轻淡的龙涎香。

    玉狐息坐在御案前,动作优雅地拿着一本书,及腰琥珀色青丝顺滑地贴着他胸前而下,深不见底的黑眸专注地看着书页上的字,嘴角带着轻淡的柔软的笑容。

    “云绯,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朕准你出昭阳宫了吗?”

    声音淡淡的,透着浓浓的,极致的华丽,那种含而不露的低调奢华像深泉中的冷箭,分明温柔却藏着难以揣度的毒。

    云绯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望着他不出声,自从掖门城被玉狐息带回来之后,玉狐息便以养伤为由将她禁足在昭阳宫,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准去看她,而她也不能离开半步。

    直到前不久她听说阡青绾受伤了,太后来找她谈了话,她才知道近段时间发生的事,于是便忤逆了他的命令,走出昭阳宫看了阡青绾的伤势,于是才有了方才的那一幕。

    尽管如此,云绯还是不甘心,她不傻,看的出来这次是玉狐息故意帮了叶飘飘,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

    殿内的所有宫婢都遣退了下去,只剩下玉狐息和云绯两人,云绯不说话,玉狐息也不催她,只是云淡风轻的看着书。

    一时间,大殿里静得只听见两人均匀的呼吸。

    “皇上,欧阳棠来历不明,也许她是大燕国派来的j细也不一定,难道您就一点不怀疑她的身份吗?如果……她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你还会帮她吗?”良久后,云绑才开口问道。

    玉狐息嘴角的笑意仿佛潋着月华,干净无瑕,长长的睫羽飞快的扑闪了一下,漂亮的黑眸从书中移开,落到云绯身上,淡淡一笑:“如果她不是朕想的这样,她早就死了!”

    云绯皱眉,半响后才明白他的意思——看来玉狐息早就怀疑了欧阳棠的身份,她太清楚玉狐息的手段了,如果一个人对他没有利用价值,无论好人坏人,他会毫不犹豫的斩杀掉,如今他并没有对欧阳棠动手,这就证明……

    “皇上想将计就计?”

    玉狐息没有答她,只是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踱步越过珠帘,走到窗棂边,推开窗户看向外面的世界,一阵风从打开的窗口吹进来,将他的发丝拂得向后飞扬。

    云绯不解的眉头一点点舒展开,向来冷淡的脸上也浮现一丝笑容,从屏风上面拿了一件单薄细腻的紫罗兰披风,慢慢走到他身边,披在他肩上。

    “皇上,您还在生我的气吗?”

    “朕从不为不值的人和事生气。”似是想到了什么,玉狐息淡淡一笑,那笑容如同一朵绝艳海棠,绽放的轻缓而艳丽,只是扑面而来的冷鹜却让那抹笑容渗上了毒汁,“云绯,你知道吗?用兵如举棋,最厉害的一步不是举兵数万踏平敌人,而是不战而屈人之兵,飘渺庄主以为踏平了夏国就增强了国力吗?恰恰相反,如今的大燕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缓和因战争带来的损伤和协调收复的夏国,他现在没有精力和我们对对抗,而其余几国趁此时机不去给大燕国添乱,竟跑来朕的未央国送死,朕自然要成全他们。”

    云绯震惊与年轻皇帝的谋算,她没有说话,只听得他继续道:“

    一年的期限快要过去一半了,朕与他誓必会有一场殊死之战,云绯,你们云家是几代元老,对未央国辅之甚深,云丞相更是为朕竭力而死,临死前将你交于母后,朕允你皇后之位,是答应了你父亲,要给你最好的生活,但是你却背叛了朕,云绯……别以为朕没去南方大陆便什么都不知道,你在大燕国的所作所为,朕了如指掌!”

    仿佛晴天霹雳,云绯惊的退了一步,不可思议地看着玉狐息,脑海中迅速搜寻着自己在大燕国的一切,忽然眼前掠过一道紫影,云绯脸色微微一变:“你派人监视我?”

    心头划过一抹刺痛,云绯瞪大了眼,她的父亲为国尽猝而死,她的母亲殉情而去,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她便失去了所有的依靠,她成了孤儿,所有人都说她是幸运的,幸运到让太后收留在了身边,幸运到成为日后的母仪天下之尊。

    可是……没有人知道,她因这身份也背负起了难以承受的使命,她成为玉狐息手中的一颗棋,为他做尽一切不能暴露在阳光下的事,还为他深入虎口,潜入大燕。

    然后,她遇到了澹台逸,那个同样有着身不由己悲惨命运的九王爷,她像一颗荒漠中濒临死亡的小草,突然碰到一片水源,便拼命的想要挤进水里,可是她不知道——

    那水太深,深到足以将她淹死!

    “告诉朕,九王爷澹台逸是不是没死?!他与飘渺庄主是否就是同一个人?!”狠厉而冷淡的声音响彻在整个景和殿。

    139 即使成了废人也要报恩

    “告诉朕,九王爷澹台逸是不是没死?!他与飘渺庄主是否就是同一个人?!”狠厉而冷淡的声音响彻在整个景和殿。舒悫鹉琻

    玉狐息的表情还是温柔的,甚至嘴角还扬着清淡又纯净无睱的笑容,可是那眉眼之中深藏的残酷和冷鹜,却让人胆战心惊。

    云绯的脸色瞬间惨白,她没想到玉狐息连这个也知道了,也对,他一直视飘渺庄主和澹台逸为他生命中最大的两个对手,既然派了人接近澹台逸,自然也会安排人去查探飘渺庄主,只是大概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是同一人。

    也就是说,从一开始,玉狐息就没有真正相信过她……

    嘴唇动了动,云绯扯出一抹苍白的笑容,带着从未有过的凄凉:“最是无情帝王家,皇上……云绯没什么可说的。”

    他全部都已经知道,她还需要说些什么,她以为就算玉狐息不爱她,至少许了她皇后之位,她还是有一个栖息之地的,却原来她什么都不是么……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让她觉得格外的孤独,世界那么大,茫茫人海中,她竟连个相依为命的人都没有……

    “呵呵……”云绯呆怔地看着玉狐息,忽然痴痴地笑了笑,那表情凄婉无比,绝丽的容颜渗着浓化不开的哀愁,就这样对视了好久好久。

    “皇上你说对了,我背叛了你,背叛了未央,你杀了我吧!”云绯突然凝望着对面,原本璀璨如宝珠的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她的眼里除了悲伤,还有一丝淡淡的雾气,无论谁见了都会生出几分怜惜。

    玉狐息没有动,望进云绯的黑眸像淬了毒汁,云绯在他面前,一直是聪明高傲而坚韧的,即使是她的父母双双离世之后,她也很快便能振作起来,这还是第一次……

    第一次看到她这么脆弱的表情。

    尽管掖门城接她的那天,因他和澹台逸动手,她哭的撕心裂肺,可是和现在比起来,她的悲伤仿佛更加真实,真实到让他觉的——她已经哀莫大于心死!

    好半响后,玉狐息才再次开口:“背叛了朕的人,朕不会让她这么轻易的死去,朕要你去监视欧阳棠的一举一动,哪怕有半点风吹草动都要来向朕禀报!”

    “原来成了你的人,连死都不能……”云绯又笑了笑,转身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正好与进来的李德成错肩而过,只听得李德成低声禀道:“皇上,裴小姐求见!”

    “她来干什么?”

    “裴小姐说有重要事要与皇上相商。”李德成更加压低了声音。

    玉狐息慢慢的点了一下头:“让她进来。”

    云绯走出大殿,便看到裴梦薇双眸含笑的站在殿外,春风几度掀起她深蓝色的裙摆,那遥遥的一眼,云绯觉得裴梦薇像养在深海里的千年珍珠,她看过的美人何其之多,便连叶飘飘就比裴梦薇漂亮了不知多少,裴梦薇的容貌算不上绝色,可她的气质却仿佛与生惧来。

    端庄,高贵,优雅。

    尽管她已经是一个过气的皇后,这份雍容雅然她依然保存的很好。

    “梦薇参见皇后娘娘。”裴梦薇动作熟捻的福了一礼,那婉约的眸子全是对云绯的尊贵。

    “我还不是皇后……”极淡的一句,云绯的眼神从她身上轻轻扫过,又仿佛没看到她一般移开了视线,眼神放空而迷离的眺望着天空,慢慢的往前走去。

    裴梦薇诧异地抬起头看她,只觉得前方女子的背影极其单薄,仿佛秋天的落叶在一刻间全部落尽,满院都只余下苍凉和荒芜。

    绝望中,带着淡淡的惆怅……

    “裴小姐,皇上同意了,跟老奴进来吧。”李德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该不是和皇上吵架了吧?裴梦薇猜测着,朝走远的云绯看了一眼,眸中快速划过一抹讥讽的笑,转身走了进去。因为转身的太快,所以她并没有看到——

    当她迈进那座宫殿后,已经走出很远,满目悲凉的云绯蓦然直起了身子,回过头遥望着景和殿,眼中的绝望和痛楚通通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腔仇怨和冷锐,嘴角勾起森然诡谲的笑容。

    她怎么可能死?求死?这可不是她云绯的风格!

    玉狐息,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叶飘飘是生是死都还不知道,她怎么能死呢?!她一定要让她痛苦的这些人通通都付出代价!

    ===

    景和殿上演着不为人知的一幕,坤宁宫里也上演着无人查探的一幕。

    一处精致的别院,二进二出,周围有几间耳房,虽然不及别的大宫殿那般巍峨壮丽,却也别致雅观,而且还是在坤宁宫的正殿附近,离太后的寝殿极其相近。

    这特别的地方正是阡青绾的住处,她身为薄姬最得力最信任的人,吃穿用度一律都是最好的,平日里在宫中,除了太后和皇上,无论是谁看到阡青绾都得给她几分薄面,可见盛宠之至。

    今日,薄姬更是亲自到了这别院中探望阡青绾的伤势,这等殊荣,除了皇上和云绯,还不曾有谁享受过。

    “太后娘娘?奴婢不知太后娘娘驾到,奴婢该死……”

    阡青绾躺在床上,眼角瞥见薄姬的身影惊了一下,迅速掀开被子要起身行礼,却叫薄姬走到床沿伸手按了下去。

    “你的伤还没好,躺着吧,这里没有人,礼节就免了吧。”

    随薄姬进来的婢女立刻找了一张软塌过来,让薄姬靠在软塌上坐着,阡青绾又吩咐自己房间的婢子给太后备茶,然后才半靠在床杆上恭敬地看着薄姬。

    薄姬坐下后,才抬头朝阡青绾看过去,阡青绾的脸上还裹着纱布,看不到她是什么表情,只露出一双不明情绪的漂亮眼睛,她的身子还是很虚弱,在她还昏迷不醒的时候,太医院的人便来禀告了薄姬,说她五脏六腑俱损,以后都不能替太后效力了。

    说不惋惜是假的,阡青绾对薄姬来说,是她最有能力最看重的一颗棋子,如今弄成这副模样,是她最不想看到的。

    缓缓一笑,薄姬的神情间破天荒的竟带了丝悲悯:“青绾,你跟在哀家身边,也有十几年了吧?”

    阡青绾微微垂了垂头,发丝沿着她的额际飘落了几缕:“回太后娘娘,是的,奴婢在太后娘娘身边整整十二年了。”

    薄姬欣慰点了点头,一双艳丽至极的眸子定定地落在阡青绾身上,含笑道:“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哀家就老了,记得那会你还小,举目无亲的让人追杀,那时候恰好哀家出宫去赏景,你的勇气可嘉,抱着哀家的腿就不放,求哀家救你性命,即便禁卫的剑指在了你的脑门,你也不放手,你告诉哀家——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报答哀家。你虽然年纪还小,可你眼神中的决绝却远远胜于哀家见过的任何一个人,哀家信你,于是将你带在了身边,后来哀家才知道,原来你们家世代钻研易容术,而你的易容术已经达到家族的精髓,你们家族因易容术高超四处残害生灵,结下了不少仇家,是以被灭了满门,害得小小的你便被仇家四处追杀,哀家并没有治你的罪,哀家一如既往的信任你,因为你值得哀家相信,这么多年来,哀家对你要求甚严,而你也从来没有让哀家失望过。”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薄姬微微抿唇,睑眸轻啜了一口茶水,才重新看向阡青绾,目光虽然凝视着她,可阡青绾觉得,她似乎透过她看到了另外一个人,那目光迷离而飘渺。

    “太后娘娘的恩情,奴婢一生都不敢忘,奴婢……罪该万死!”阡青绾掀开补子,双膝一弯,吃力的跪在床上,朝薄姬叩下头去。

    薄姬的神情不变,含笑问道:“你何罪之有?”

    阡青绾没有抬头,她知道薄姬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垂着头低低道:“奴婢说过要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报答太后娘娘,奴婢一直在向这方面努力,可……奴婢如今成了一个废人,奴婢食言了。”

    她的声音很好听,即便受了这么重的伤,即便已经失去了那张绝色的容貌,也听不出她有半分的伤心和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