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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难驯第5部分阅读

    襬,却被她的小手给阻止,黑眸微抬,对上她羞赧的俏脸。

    “我自己的伤,自己会处理,不需要你帮忙。”

    她的脚踝只不过是扭到,伤处有瘀血凝聚,并未伤及筋骨,只要按摩推拿散去血瘀处,自然就会好了。这些她自己可以处理,不需他代劳。

    “你的身子早已被我看光了,又何需再害羞?”

    唐鹰黑眸闪着兴味,低沉含笑的嗓音,轻拂她耳畔,瞧见她粉颊染上嫣红,为她明艳的俏脸上,更增添一抹娇媚,令他一时竟看痴了。

    “此一时彼一时,我并未要你娶我,你不必老挂在嘴边。”

    上官蓉恼羞成怒,他有必要老是提醒她这件事吗?都怪外公自作主张。

    含笑的俊脸微僵,黑眸逐渐浮上怒气,冷不防地大手一伸,在她来不及防备时,掀起她的裙襬,一双修长白嫩的腿十分诱人,只不过即使隔着罗袜,依然可看出右脚脚踝处明显的肿胀。

    “你做什么?”

    上官蓉惊叫,来不及阻止,就见他小心地将她的右脚搁在他膝上,脱下她的罗袜,霎时,白玉般的莲足上,肿胀瘀紫的伤处更显得怵目惊心。

    “噢……别碰它,我自己会处理,你放心,并没有伤到筋骨的。”

    光是他脱下她的罗袜,牵动到她的伤处,就已疼得她龇牙咧齿,冷汗直流了,若是再让他推拿,她肯定会痛昏过去的,急忙出声阻止。

    唐鹰睨了她一眼,黑眸掠过一抹笑意。瞧她这副怕疼的模样,若是让她自己来,他就不相信她下得了手。

    “你怕疼,下不了手的,把活血紫金膏拿来。”

    知道她有随身带一些药的习惯,也不跟她废话,掌心朝上,直接跟她讨药。

    “我真的可以自己来的。”

    上官蓉苦着一张俏脸,在他坚持的目光下,不甘愿地从怀里拿出一瓶黑色瓷瓶,交到他等待的掌心上。

    将药膏挖出一些于大掌搓揉,双掌轻覆于她伤处,开始小心地推揉,随即听到她倒抽一口气,接着痛叫连连。

    “轻点……轻点……我真的可以自己来的。”

    上官蓉疼得泪花在眼里飞舞,犹不死心想劝他饶了她,在他接连的推拿下,她疼得冷汗涔涔,开始怀疑他是否想乘机报仇。

    “太轻怎么能把瘀血推散?你忍忍。”

    黑眸有抹怜惜,注视着她疼得发白的小脸,即使心中再不舍,他手上的力道可没轻上些许。

    “好了好了,别再推了,你是不是对我积怨已久,所以才想借机报仇?”

    一定是的,以他不输于她爱记恨的性子,这人铁定是乘机折磨她的,否则不会手上的力道,愈来愈重,疼得她差点想开口求饶了。

    “我对你的确有诸多的不满,可若谈到报仇,我喜欢以另一种方式。”

    黑眸灼热地凝视着她,那眼底的异常火热,令她不敢直视,也不敢询问。

    这半个月来,虽然他并没有对她做出逾矩的事,可有时瞧见他如同此刻灼热的眼神,总令她心慌意乱,不敢直视。

    他十分了解她,明白她并非寻常女子,就算得到她的身子,若非她心甘情愿,她也不可能会允婚,所以他尊重她,而这些她都明白,两人间原本暧昧不清的情感,已逐渐透明化,让她不得不正视了。

    瞧见她闪躲的眼神,黑眸浮现一抹阴沉,他不会让她一直逃避的。

    在上官蓉忍不住想求饶时,唐鹰总算收手,放过她。

    几乎在同时,上官蓉急忙收回脚,低头瞧着自己的伤处,喘了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黑眸深深地凝视着面前这张娇俏明艳的美颜,胸口溢满难言的温柔悸动。

    “蓉蓉。”低沉的嗓音温柔轻唤。

    上官蓉蓦地一震,凤眸缓慢地抬起,对上他漾满柔情的黑眸,一时间她迷惑了,无法移开视线。

    随着他愈来愈靠近的薄唇,她彷若被点岤般,无法动弹,直到他火热的唇舌攫住她的柔软,掀起一场眩人的迷潮,她都一直未曾清醒。

    黑眸注视着她迷醉的俏脸,手中紧搂住她诱人的娇躯,随着逐渐加深的吻,黑眸底有抹坚定——

    对她,他势在必得。

    “福满楼”乃是四川最大的酒楼,由满间座无虚席,不难看出其生意兴隆。

    此刻,二楼凭栏靠窗处,坐着两名男子,同样有着出色俊逸的五官,可那形于外一冷一热的性子,寻常人一眼也能分辨。

    “我们叔侄俩好久没聚了,这顿就由我做东,庆贺你从此恢复自由之身。”

    唐牧替他斟了杯酒,豪迈地畅笑,今后他喝酒就不用担心找不到伴了。

    唐鹰一口饮尽杯中的酒,酒杯在手里把玩着,黑眸注视着他开怀的笑脸,心下提防着。

    “你不问我,为何对你的爱徒下手,还对她下了索命三绝吗?”

    以他向来护短的性子,即使他不认为做错,他才不相信他会连一句询问的话也没有。

    “不不不,我一点都不会生气,更不会责备你,为何在刺了喜儿一刀,赏了她两巴掌后,还对她下了索命三绝,虽然你及时将她送到东方堂那,可她到现在还只能躺在床上,无法动弹,这些我真的一点也不会生气,反而还感谢你饶了她一命。”

    他宇字句句说得咬牙切齿,脸上笑容扩大,可却丝毫感觉不出笑意,反而觉得格外阴森,实在令人怀疑他的不生气。

    “若不是蓉蓉替她求情,原本我是不打算饶她一命的!”

    唐鹰彷佛听不出他话中的忿怒,还火上加油补了一句,逼得对方再也沉不住气了。

    “唐门上下都知道,即使是我的人犯错,也该由我亲自责罚,就算是身为少主的你,也不该僭越!”

    “在明知我的身分后,她就不该动我的人,这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我。”

    微敛的黑眸掠过一抹戾色,淡漠的语气,如同在谈一件稀松平常的事,而不是一条人命。

    “你的人?你是指上官蓉吗?”

    唐牧搓着下巴,直视面无表情的他,笑得别具深意。

    “好吧,若是上官蓉成为你的妻子、我们唐门的人,那这件事就算了。否则,此仇我定要向她讨去,就算她本身会医术,我倒想看看是她的医术强,还是我下的毒厉害。”

    这句话,无疑是在逼唐鹰,尽快娶了上官蓉,否则后果难料!谁教徒弟和他这个自小一起长大的亲侄相比,侄子比较重要,而且随着他返回唐门,他的婚事,被大嫂一搅和,已闹得江湖上人尽皆知了,这事总得赶快解决才行。

    “她若有丝毫损伤,那么你就得背负着唐门绝后的责任。”

    唐牧瞠大双目!好小子,竟敢拿这么大的罪名压他,明知他这辈子已打算不成亲,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若是连他也不成亲,那大嫂知道了铁定会气得不让他踏进唐门一步。看来这小子对上官蓉是认真的,而且非她不娶,可那日,他明明由大嫂口中得知,上官蓉不愿下嫁,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你都这么说了,看来我非但不能动她一根寒毛,还得保护她周全。”

    唐牧轻叹。知道徒弟的仇是别想报了,陡然想起一件事,忍不住提醒他。

    “那个宫弘和上官蓉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由他舍命以身挡剑的举动看来,若不是他深爱着她,是不可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来。”

    将当时两人的对话,一五一十地说给他听,就不相信他还能沉得住气来。

    唐鹰脸色阴沉,想起上官蓉执意要为宫弘包扎。以他对她的了解,就算她先前对宫弘有怨恨,随着这次他以身护她的举动后,她不可能再对他心怀怨恨了,难保在之后不会对他印象改观。

    “俗话说女怕缠郎,你就不怕哪一天上官蓉会投入他的怀抱吗?”

    瞧他仍是一句不吭,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我不会让她有那个机会的。”

    她是他要的人,别人休想从他身边将她抢走;就连她自己,他也不会让她有这个机会的。

    “真不知道你怎会喜欢上她的,这两年来,你对她的评价并不好,甚至每每谈到她时,总是会冷沉着一张脸,谁料你却在恢复自由之身后,反而喜欢上她。不可否认,上官蓉的确是个美人,而且遇事够冷静沉着,是个十分聪慧的女子。”

    这两年间,他有时会上明月山庄找他,总是悄然来去,并未惊动他人。他曾在一旁观看过上官蓉,知晓慧黠的她能力并不输男人,是个特别的女子。也有足够的能力,在当上唐门少夫人后,处理唐门中的大小事。

    “她的确并非一般女子。”

    否则又怎能入他的眼,让他愿意倾心相待,并动了成亲的念头?

    “那么红妆宴你打算如何解决?”

    距离举行红妆宴的时间,剩下不到半个月,他十分好奇他会如何处理。

    “那根本就不关我的事,是谁搞出这种把戏的,就由谁负责收拾残局。”

    即使那人是他亲娘,也无法强逼他做任何事;若是逼急了他,对谁都没有好处的。

    早预料到他的答案,唐牧一点也不觉得意外,看来这回大嫂可得自求多福了,眼角余光瞥见楼下对街上,蓦地大睁,疑惑地低道:

    “咦,那人不是上官蓉和飞影吗?而她身旁跟着那位姑娘又是谁?三人正走进药铺里。”

    唐鹰闻言往下望去,果然瞧见上官蓉走进药铺,身后跟着宫玉岚和飞影。

    “奇怪他们去药铺做什么?若说是为了她自己调养身体,光是明月山庄送来的一堆珍贵的补药,还有大嫂每日交代的药膳,根本就不需要了,那到底是为了什么,或者又是为了谁呢?”

    唐牧故意将话说得大声,还一脸好奇地问着对座脸色紧绷的人,无视他投来的狠光。

    “你若是太闲的话,红妆宴就交给你去处理。”

    唐鹰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后,随即纵身一跃,适巧在上官蓉走出药铺时,阻挡在她面前。

    在二楼喝酒、吃着小菜的唐牧,目不转睛专注于楼下的好戏。

    看来这个上官蓉可会让唐鹰吃尽苦头的,由此刻她脸上的不悦神情,和唐鹰含怒阴沉的脸孔看来,这两人还有得磨了。

    若是他想早日喝到两人的喜酒,看来他得想法子助唐鹰一臂之力才行。

    第九章

    房内,弥漫着一股沉窒紧绷的氛围,就见上官蓉坐在床榻上,而唐鹰沉着脸坐在椅上,两人大眼瞪小眼的,谁也不肯先开口说话。

    而跟着一路返回唐门的飞影,早巳机灵地闪到外头去,经验告诉他,这时候还是离两人远一点,比较不会倒霉地被波及到。

    比起唐鹰凛着一张脸,上官蓉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基于宫弘是为了救她而受伤,她有责任医好他的伤势,在见到他的伤势不但未好转,反倒还恶化发炎,她总不能不管吧?虽说她可以委由仆人代买药,可正好她自己也想出门定走,所以就亲自跑一趟了,哪知会正巧让他撞见。

    而这人自在街上见着她,即摆着一张冷脸,拉着她就走,害她想再多逛市集都不行。这人愈来愈像个牢头,而她则像个囚犯似的。

    “如果你没什么话要和我说,那我想休息了。”

    许是身子未愈,出门一趟,没走多少路,回来她就觉得很累,身子正想躺下去,一抹人影已无声地来到床前,令毫无防备的她吓了一跳。

    “我不是告诉过你,你身子未完全调养好,不能出门的吗?”

    黑眸注视着她脸上的疲态,浓眉紧拧。难道说为了宫弘,她就不顾她自己的身体了吗?

    心底陡然窜起的妒意,几乎将他淹没,是她逼得他非采取出一些行动来不可的。

    上官蓉深深地凝视着他许久,想起一路上他始终阴沉着脸,凤眸含笑,玩味地瞧着眼前的人。

    “你在吃醋,因为我亲自帮宫弘抓药?”

    冷峻的脸孔有抹不自在,黑眸狠狠地瞪视着她如花的笑靥。

    “如果我说,是我自己想出门,所以才顺便帮他抓药,这样你是不是可以消气了?”

    上官蓉低叹了口气。原本是不想解释的,可若不说清楚,这人是不会让她好好地休息的。

    “离宫弘远一点。”

    虽然感谢他救了她,可却不希望再看到他出现在她面前,否则就休怪唐门不懂待客之道了。

    “唐鹰,我并非你唐门中人,你没有资格命令我。”

    上官蓉不悦他口中命令的语气。他若真懂她,就不该用这种口气对她,否则别怪她反其道而行。

    黑眸危险地瞇起,盯视着她含倔的俏脸。她总能轻易激怒他,在他面前,她从未展现属于女子该有的温柔,他不禁怀疑,她对他到底是抱持着何种心态。

    “等你身子一好,我们马上成亲。”

    大掌轻抚她细嫩的脸颊,黑眸灼热地望着她眼底。二叔说的没错,他是该主动采取行动来的,两人的婚事拖得愈久,变量愈大,他不会让有心人士乘虚而入的。

    “我从没答案要嫁给你,等我身子完全好了,我会马上离开唐门的。”

    无视他转为阴骛的脸孔,径自躺平,拉过锦被盖在身上,背对着他。

    背对着他的上官蓉,气鼓着一张俏脸,她迟早有一天会被他给气死的。

    这人说娶就娶,一点也不用询问她的意见吗?那淡漠的口气,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在求亲。

    等他哪天学会尊重她时,或许她会考虑。

    唐鹰黑眸燃烧着怒火,这已是她第三次拒绝他了,难道她就真不愿嫁他吗?

    微敛的黑眸掠过一抹深沉,既然如此,那她就别怪他了。

    “你伤口复原的情况良好,不用几天就可痊愈了。”

    上官蓉在替官弘换好药后,交代一些注意事项,就打算走人了。

    “蓉蓉。”

    宫弘急忙唤住她的脚步,受这种伤真是值得,虽然她对他的态度依然冷漠,而且总是来去匆匆,可至少他现在可以每天见得到她。

    “有什么事吗?”上官蓉身形未动,仍是背对着他。

    “我已经听说了你会留在这的原因,你的身子可有好些?”

    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为何她会和唐鹰同床共枕,他们两人是不是已经……可他却问不出口。

    “不劳你费心,你还是先顾好自己的身体要紧。”

    上官蓉不愿再多谈,举步就想离开,若不是他是为了救她而受伤,她才不会每天亲自过来替他换药。

    “你爱唐鹰吗?”

    宫弘语出惊人,双眼直视着她的背影,等待着她的回答。

    上官蓉身形一僵,背对着他,许久之后,才冷然地道:

    “这与你无关。”

    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令宫弘不由地低叹:

    “蓉蓉,我们难道不能成为朋友吗?就算你无法接受我,我也希望能当你的朋友,在你身旁关心你,这算是奢求吗?”

    这番近似哀求的话,勾动上官蓉心底的柔软,想起他舍命为她挡剑的一幕,心再也硬不起来了,口气不禁放软。

    “你其实不用这么委屈自己的,我们两个之间是不可能的,如果只是当朋友的话,也未必不可。”

    以往是她看不透,不该将爹娘的死怪罪于他,并未曾想到他心里所背负的愧疚,也难为他可以忍受这几年来她对他的憎恨。

    外公和唐鹰说的对,她该走出自责的桎梏,不该再让关心她的人担心。

    “这么说来,你愿意当我是朋友喽?”

    宫弘惊喜于她的回答,不敢相信在她怨恨他这几年后,她终于愿意敞开心胸,原谅他了,她不会知道她这句话对他有多重要,他将可以摆脱多年来对她的愧疚。

    “只要你别老缠着我,说些我不爱听的话,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上官蓉加了但书,她可是被他缠怕,不希望他又故态复萌了。

    “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不会做出惹你生气的事来。”

    难得她对他印象扭转,他自是不可能再令她憎厌。

    “你好好地休息吧,我先走了。”

    她在这耽搁太久了,她可不希望回去又得面对一张冷脸,虽然她是无所谓,可老是连累飞影挨骂,总是不好的。

    “蓉蓉,你若真爱唐鹰,那么就该参加这次的红妆宴,听说唐鹰打算在七天后的红妆宴上,选出他的妻子。”

    闻言,上官蓉凤眸微睁,惊愕地旋身,面对一脸严肃的宫弘。

    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