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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期老公第5部分阅读

    合约了。只是现在不仅我们要重做,恐怕亚联那边也很难交代。”赵经理火气比较平息了,看到笑澐一脸苍白,语气也缓了不少。

    但对笑澐来说,这却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我会把原始档案寄给你,这边要麻烦企划部重做了。都是我的错,是我的失误。”笑澐直接认错。

    “我们重做是没问题,顶多加加班,但是亚联那边怎么处理?”赵经理同情地看她一眼,显然绩效很好的郎经理从没犯过这么严重的失误,她自己恐怕比谁都无法接受吧!

    “我会亲自过去解释跟道歉。抱歉,赵经理,造成你们的麻烦了,都是我的错。”笑澐再次致歉。

    赵经理挥了挥手,拿起桌上的文件就回自己部门去了。

    曾经接触过这案子的同事都自动要来帮忙处理善后,笑澐很感激大家的帮忙,但是对于自己的失败,却比谁都要难以接受。

    那天晚上,她忙到十点才离开公司。开车回去的路上,她深深觉得自己是一个失败者,母亲那句话不断不断地回绕在耳边──

    “难道你现在就将自己的生活控制得很好吗?”

    天哪,简直是一团糟。

    她知道是自己最近工作时太不专心了,才会犯这种错。她很清楚这是她无可逃避的责任。她心里的不安成真了,她的生活工作乱成了一团。

    原来她的能力不过如此。想要过婚姻生活,又想把工作做到尽善尽美,对她来说已经超出能力范围了吗?

    忽然间,她发觉原有的自信都在此时抛弃了她。

    垮着肩膀,她为自己还想回家寻求卫海的安慰,感到有些可耻。她将车子停进卫海的车库,提着公事包下车。

    像个战败的战士,她缓缓地爬上楼,缓缓地打开她跟卫海卧室的门,然后眼前的一幕让她全身僵硬──

    卫海坐在他们床上,而他腿上正坐着一个女人,女人的腿勾着他的,双手圈住他的脖子,两个人的嘴巴黏在一起……

    “……”笑澐张开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她双手握拳,认出了那个勾着她老公激吻的女人,正是宣称永不放弃的李亚蕴。她的胸口涌起了巨大的怒意,真想冲过去,抓起那女人的身子去抡墙。

    她被自己心里那巨大的嫉妒给吓到了。这怎么会是她呢?!这是个陌生的女人哪!

    此时卫海挣扎着从那个吻中脱逃,才一抬头,就看到僵在门口、一脸铁青的笑澐。“笑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看到他起身,郎笑澐的反应是转身就跑。

    “笑澐!等等我,笑澐!”卫海焦急地大吼。

    而被自己的恐怖反应吓到的笑澐则毫不犹豫地跑出家门。

    “海哥!海哥你别走!”李亚蕴的声音则紧追在后。

    笑澐才打开自己车门,坐进车里,卫海已经追到门口了。忽然从屋内传来一声尖叫,接着有东西滚下楼的声音传来。

    卫海跟她隔着车窗对望着,但他已经没办法就这样走开,因为看来是李亚蕴跟着追出来时跌下楼了。

    “你去看看她吧!”笑澐僵硬着脸说。

    “笑澐,别走。”卫海为难地望着她,目光中满是祈求。

    她闭上眼,发动了车子,不让自己再看他。车子开出了卫海的房子,而她也逃出了他的生命。

    这一天,郎笑澐不只是个失败者,还是个逃难者。

    第八章

    六个月后。

    卫海的儿子卫昕,在笑澐离开卫海六个月之后,忽然出现在她的办公室,扔下这么一句──

    “小妈,我要跟朋友去旅行,老爸病了,交给你了。”

    这个笑澐第一次见到的帅小子,扔了炸弹人就闪,把她原本平静的世界再度炸得翻天覆地。

    郎笑澐一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自从那个眉目俊雅的小子来办公室找过她后,那双眼眸让她想起了那个想努力忘掉的男人。

    约莫六个月前,她看到自己的丈夫与邻居妹妹的热情缠绵后,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事后卫海当然来找过她,试图跟她解释,但她没有给他机会。因为她无法解释自己不是因为相信他跟别的女人有暧昧而离开,而是因为后悔结婚,后悔爱上他而逃离。

    爱他,是的。结婚后,她的生活陷于一阵混乱中,她先是发觉自己的生活完全失衡,整个心思都被这男人占满了。这已经让她够不安,紧接着工作出了难以接受的大错,然后是看到那一幕。

    看到她的丈夫腿上坐个女人,并不是最大的打击。最让她震撼的是,她心底涌上的那种强烈的嫉妒,让她有种想要一脚踢翻那女人的暴力倾向。这种强烈而巨大的情绪震撼了她。她从来不是那种反应冲动的人,但是遇到卫海,她不仅冲动地爱上他,甚至还冲动地不顾一切、没多想地就跟他结婚。

    如果这纯粹是她自己的事情,也就算了。但她后来犯的错还牵连到旁人……

    不知所措又心慌意乱的她,简直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一切,她只好不负责任地选择逃跑,这是她从没有做过的事。

    卫海多次上门找她,她一直避不见面,之后寄了份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书给他。自那以后,卫海没再找上门,她想他应该已经放弃了,而他们应该也已经顺利地离婚了。没想到他的儿子却找上她!

    他说卫海病了,她该去吗?

    “郎姐,今天礼拜五,晚上别加班了好吗?”小吴小心翼翼地凑过来问。

    “对啊,你还是快点去见那个卫……发烧烧太久会变笨蛋。”旁边的同事也鼓吹。事实上因为笑澐迟迟不离开办公室,他们比谁都更忐忑。虽然大家满肚子的好奇,但都不敢明目张胆地问,通通用眼神暗示瑛凡去探听清楚。可怜的瑛凡,整个下午被这一堆眼神搞得快要精神错乱。

    “郎姐,要不要我陪你去?”瑛凡好心地细声问。她认识笑澐三年了,也认识卫海好几个月了,他是她老公楚拓的死党,但她从来不知道郎姐跟海哥彼此认识,还曾经结过婚。

    “我为什么要去?我们已经离婚了。”笑澐酷酷地说,但眼神里闪过一抹不安。

    “话虽如此,但海哥自己一个人,万一真的烧过头怎么办?”瑛凡知道她吃软不吃硬。

    “他有个邻家妹妹可以照顾他,哪轮得到我呢?”笑澐的语气充满酸味。

    瑛凡差点笑出来,郎姐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吃醋的表情有多明显。“什么邻家妹妹?我从来没见过什么邻家妹妹。”

    “就住在他家隔壁,成天梦想着要嫁给卫海的那个小女生,成天在他家跟车厂晃,怎么可能没见过?”笑澐不情愿地说。

    “真的没见过啊!啊,我记得听楚拓说过,海哥以前有个崇拜者住在隔壁,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可是听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海哥再也不准那女孩到车厂跟他家里出没,你知道为什么吗?”瑛凡好奇地问。

    卫海不准李亚蕴再出现?她的心里很没用地闪过一抹窃喜。“我怎么会知道,我们已经分开半年了。难怪我从来不知道你认识卫海,你跟楚拓重逢也是这几个月的事情,会被介绍给卫海也不奇怪。原来楚拓认识卫海呀……”

    “对啊,真是好巧喔。”瑛凡笑着说。郎姐跟海哥都是她喜欢的朋友,如果这两个人能在一起,对她来说可也是好消息,真想赶快跟楚拓说这件事。“可是郎姐……你为什么要离婚啊?”

    根据瑛凡刚刚探查到的时间,她终于了解为何自己没有察觉笑澐恋爱、结婚,最后又离婚了。她因为重新遇到前夫楚拓,生活跟感情起了不少变化,因此没注意到笑澐的异样,而笑澐又是那种不会主动说心事或诉苦的人,自然就错失了了解朋友的机会。

    为了自己对好友兼上司的忽略,瑛凡有满满的罪恶感。其实笑澐对她总是在最关键时给予支持,她没能回报以同样的友谊,让瑛凡觉得自己很不该。

    “因为婚姻太麻烦了,只是没事找事做的笨蛋才会结婚──”笑澐脱口而出的话在遇到瑛凡无辜的眼神时打住。

    眼前就有一个笨蛋。这个女人也是前不久才结的婚,而且还是嫁给她的前夫。这到底算是什么孽缘哪?瑛凡也是,她自己也是。

    “算了,我要下班了。”笑澐拉开抽屉拿出自己的提包。“你赶快回家,免得你老公来跟我要人。”

    “郎姐,我可以陪你去看海哥……”瑛凡的声音尾随着她。

    “我没有要去看他,我们已经离婚了。”笑澐把她的话甩在身后,人就搭上电梯,下楼去了。

    但是车子开着开着,等到她醒悟过来,才发现自己已经开往郊区的方向了。犹豫了很久,她还是斗不过心里头的不忍,将车子往卫海家里开。

    不久后,她的车子开到卫海家门口,但是一下车看到车厂门户紧闭,不禁觉得诡异。凑近一看,车厂的大门上贴着一张启事──

    员工旅游,休息一周。

    好随便的告示喔,连哪一天到哪一天休息也没写,真是一整个随便。还有,卫海不是老板吗?为什么老板“破病”在家,员工却跑去旅游了?如果她今天没来,卫海真的要一个人在屋子里面腐烂吗?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卫海?

    笑澐用稍早卫昕丢给她的钥匙打开门,她以前拥有的屋子钥匙已经随着离婚协议书寄还给他了。屋子里非常安静,她尝试地喊他名字,但没人回应。

    “卫海?”她只好缓缓地爬上楼梯,来到他们曾经共同使用过的卧室门口,她深吸口气,种种回忆跟着涌上。

    在门上轻敲几下,她缓缓推开门,忽然想起上一次站在这儿看到的那一幕,一抹闷痛感窜过,她讶异自己竟然还有如此的反应。

    才踏进房,她就看到了他高大的身子睡在他惯睡的那一侧,剎那间她有种错觉,好像自己从来不曾搬离这儿,今天早上才从这儿去上班一样。他旁边的床位依然摆着她的枕头,房间桌上的保养品一如她离开时的模样,她的东西都还在原位。

    笑澐喉咙像是梗了颗核桃,望着他沈睡的脸庞,她伫立在床前默默地注视着这个曾经是自己丈夫的男人。

    种种感觉汹涌而上,她感觉到眼睛酸酸的,似有水雾浮动。直到见到他的此刻,她才承认自己从没忘记过他。

    是她选择离弃这段婚姻,重新找回她生活的秩序的。她是找回来了,但是孤寂感却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只是她如何能再回头?他曾经卖力想解释,是她不愿意见他的。等到他终于放弃了,她如何能跟他说想见他呢?

    才认识他两个多月,她嫁给了他;结婚一个月,她离开了他。这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原以为短短的三个多月不会改变她,执意回到旧有的生活去,但是她错了,彻底错了,这三个多月所改变的,是她再也回不去的。

    她不想认识爱情,但她爱上了他。她以为舍弃了爱情,她就可以回到原来的自己,但是当她舍弃了他,却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完整。

    “卫海、卫海……”她站在他床边,轻声喊他的名字。她发现他瘦了,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什么原因,他的脸颊很明显的瘦了。

    他眨了眨眼,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彷佛不可置信似地又再度眨眨眼,再张开眼。

    “幻觉……”他低喃。

    笑澐忽然觉得好笑,伸手拍了拍他。

    “要不要拧你一下?”但她的手才碰到他,就被他身上惊人的体温给吓到了。她的脸色丕变。“你在发烧,好烫喔!”

    “笑澐!真的是你?”卫海这下真的清醒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好像担心她会逃跑一样。“你听我解释,那是误会,我跟亚蕴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鼻音很重,神情激动。

    他还惦念着那件事,他以为她还在误会着他。

    忽然间她觉得自己好可恶,从他身边离开,她连跟他好好谈谈都不曾有过。因为她是那么担心他会说服她,而她就会被说服。她不要任何人控制她,而爱情比人的控制更可怕,让她变得不像自己。所以她是那样致力于逃跑,完全不曾想过这对他公不公平。

    “我知道。”她出言安慰,眼眶却红了。她的手颤抖着握住他的,一种熟悉的感情在心底滚动着。“可是我不该来的,我们已经离婚了……”说到此,她心底有种悲哀涌上。

    她怎么会伤害这个她所爱上的男人呢?

    “笑澐!”他挣扎着起身,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用那滚烫的密实拥抱淹没她。“再也不让你走了,再也不!”

    “卫海!”她圈住他的腰,紧紧地回抱着他。

    “你是我的老婆,没有离婚……婚姻的义务……”他边低喃些什么,她听不清楚。他俯身吻住了她,那滚烫的唇舌吞噬着她,就像一个饥渴到极点的人一样,紧紧抱住她不放。

    笑澐马上忘记了他的言语,在激烈的热情中融化,双手揪住他的t恤的领口,这才让她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微湿,显然是出过汗了。

    “等等,卫海。”她推开他,好不容易才从他执着的吻中离开。“你在发烧,身上衣服也都湿了,你先坐下,你需要换件衣服。”

    她将他推躺回去,人就要起身,但是手腕却被他扣住。

    “放心,我不会走的。”她摸了摸他浓密的发,轻声说。

    他紧盯着她看了好久,就在她以为他不准备放手的时候,他缓缓松开了箝制。她的唇边泛起一抹温柔的笑容,俯身在他额头落下一个吻,这才转身走到衣柜帮他拿件干净的t恤。

    她帮他把上衣脱掉,用干毛巾将他汗湿的身子擦了一遍,手底下的肌肤一如她熟悉的那般,顿时种种缠绵的记忆跟着回笼,她的脸悄悄地泛红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脸红,她开始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车厂的员工都去旅游了?”

    “嗯,应该是去日本了。”他乖乖地让她照顾,但眼睛则是紧盯着她,好像要防止她不守信用跑掉一样。

    凝望着这个让他笑过痛过又搁在心头难以放下的女人,卫海心里五味杂陈。

    刚开始她看到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而跑走,他是觉得歉疚的,歉疚自己不该让这情况发生。但随着他每次去找她解释都被拒于门外,他逐渐觉得生气,后来还收到离婚协议书,他真的气极了,气她连一点机会都不给。

    为此,那阵子他表面上放弃了,心理上却跟自己过不去,害得手下的员工通通避他而远之。最后是儿子凉凉的一句“明明在意,何必否认”点醒了他。

    是啊,他就是爱笑澐,尽管她比其他女人难搞,比其他女人强硬,那也是他爱上的女人。而今他埋怨有什么用?如果真能舍下,他又何必成天对旁人发脾气呢?

    他终于想开了,决定给她一点时间,相信她只要沈静下来,就会知道他不是那种有了老婆还对旁边女人三心二意的男人。他等着她回来。

    谁想到他等到快发脾气了,这女人还不回来。原本暗自发誓,如果还要他去找她回来,他一定要好好折磨她,害他受了这许多苦。然而刚刚一看到她,他心底居然是满满的喜悦跟不舍,半句强硬的话也没说出口。

    “丢下你?如果我今天没来,你就一个人在这儿发烧。员工去旅游了,儿子也跟朋友出去玩,你就一个人在这儿腐烂?”她越说越生气。“该不会员工旅游的钱也是你出的吧?”

    低沈的笑声从他胸口滚出,她抬头瞪他一眼。

    “好怀念喔,好久没被你骂了。”他露出一抹满足的笑。

    喔,天哪!这男人在撒娇呢!笑澐伸手拧了他光裸的胸口一把。

    “这个也很怀念。”他这次是咧开嘴笑了。

    “无聊。”笑澐红着脸拍了他胸口一下。

    “员工旅游是早就订好的,但我感冒太严重了,没办法去,总不能要全部的人留下来陪我吧!钱是我出的没错,连儿子跟朋友出去玩的零用钱也是我给的。不过那小子还是有点用处的,起码他去把你找来了。”他笑着说。

    “你怎么知道是他去找我的?”笑澐皱起眉头。

    “我迷迷糊糊间好像有听他说,但我不大确定,还以为作梦呢!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搔了搔头发说。

    “那你整天都没吃东西?”她脸色一敛,将干净的衣服套上他身子,然后一把将他推回去躺下。“你乖乖躺着。”

    她在他能抗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