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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期老公第3部分阅读

很大。”他说着还紧贴着她后背站,那不容错认的欲望直抵着她。

    “为什么我有种被挟持的感觉?”她咕哝道。

    “真的吗?”他的声音含着笑意,啃咬她颈子的嘴不曾停下,那双手更是忙碌。一手抚揉着她的胸部,一手则往下窜,撩拨着她腿间的湿润。

    这一撩拨,昨夜种种火热的感觉全都回来了。

    她的腿间依然有酸痛感,但她却舍不得推开他。她也不想欺骗自己说不想跟他亲热。事实上她很讶异,没想到自己对这种亲昵并不排斥。

    “卫海。”她轻喃着他的名,感觉自己双腿开始发软,直往下滑,然而这动作只有让厚颜入侵她的指更深入地与她接触。

    她的手攀住墙壁,但他的攻势半点都不缓,指尖的挑弄更是激得人发狂。

    “卫海!”这下呼喊变成气恼的,她伸手往后去捞他的身子,不想光让他掌控,不想只有自己失控。

    怎料他退开,让她抓不着。但那舔吻着她后背的嘴可没停下,抚弄她身子的手也不曾或离。

    “姓卫的!”她恼极。

    他的回应是扶住她的腰,将她肩膀压趴在墙上,以一个极为有力的冲刺答复了她。

    她靠着墙壁喘息,而他则轻声呻吟,呼吸变得沈浊。

    然而一波又一波的撞击让她忘了恼怒,忘了冲刷在身上的水柱,忘了一切的一切,感觉到自己被顶离开地面,直往天际飞去。

    笑澐走进自己的屋子时,嘴角还含着笑。卫海那家伙简直像个无赖,让她整天都耗在他屋里,像只懒虫让他喂养着。从来没有把假期过得如此慵懒,她很讶异自己只穿着他的衬衫当睡衣,在他屋子走来走去时,感觉是那么的自在。

    今天晚上她要回来时,他还缠着她,若不是她还有最后一丝理智,肯定会在那边再过一夜的。

    想起刚刚他送她回来,在楼下那老握着她手不放的情景,她的嘴角就忍不住泛起一抹笑,迅速地渲染了她眼睛里的光采。不过她才转身将钥匙放在玄关的桌上,那笑容就消失了,因为她看见了桌上答录机的红灯正闪烁个不停。

    “唉!”她忍不住叹了口气,顿时一股疲惫感涌上。

    忽然她有点后悔,刚刚没留在卫海车上久一点。

    她将手里公事包放到书桌上,按下答录机。答录机开始播放,她已经走到饮水机旁为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开水,缓缓地灌了下去。

    “笑澐,今天中午十二点,记得准时赴约,呵呵,妈咪等你好消息喔!”这是第一通,她老妈的声音还含着笑意。

    “郎笑澐,你为什么没有出现?你舅舅打电话来,你快点给我接电话,笑澐!”这通开始有点急了。

    接下来几通,笑澐不用听也知道,她老妈要开始咆哮了。不知道老妈打电话打到几点?就是知道留在家里会被电话轰炸,她昨晚才故意不回家,错过今天的相亲约会,更顺便错过老妈的一堆恐吓电话。好在她英明,只给了老妈家里跟公司电话,若被知道她的手机号码,恐怕连答录机都解救不了她。

    看了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她完全没心思去统计她妈打了几通电话。脱去外衣,她任由答录机播放,人已经踏进浴室开始梳洗了。

    当水雾弥漫在小小的空间里,她的眼睛才闭上,彷佛就感觉到卫海那哄诱似的吻落在她肩膀上。她赶紧睁开眼,禁制自己像个坠入情海的傻蛋一样,成天只会想着男人。

    不过,卫海的种种却不停地盘旋在她脑子里面。

    “肯定是昨天到今天跟他相处太久了,才会这样。”她安慰自己,赶紧加速梳洗的动作,以免再胡思乱想下去。

    火速洗了个澡,才踏出浴室,就发现屋子里电话响不停。电话跳到答录机,但答录机里面响起了可怕的恐吓声──

    “郎笑澐,你再不接电话,我就马上买张机票飞到台湾去──”她老妈的威胁迎空劈来。

    飞到台湾?那可不行!

    她惊恐地飞奔过去,抓起电话赶紧开口。“妈,我刚回来,刚刚在洗澡,没听到电话铃声。”

    “刚回来?”郎妈妈的声音拔高几个分贝。“我问你,你一整天跑哪去了?我家里也打,公司也打,你是不是故意不接电话?”

    “妈。”她无声地叹了口气,赶紧按捺住性子。“今天周六,办公室没人接电话是正常的。我有事情跟朋友出去了,所以今天不在家,自然没办法接你电话。我才刚回家,想说洗完澡再回电话给你,你就打来了。”

    “少来了,你这丫头会耍什么把戏,我还不知道吗?少给我打马虎眼。说,你今天为什么爽约没去?你舅舅跟对方在饭店等了你很久……”

    “妈,爽约的意思是说两个人约好了,而有一方没出现。但是我昨天很清楚的跟你说了,我不会去的。我真的对医生没有任何兴趣,不管是外科、内科、小儿科、妇产科还是脑科,我一点兴趣都没有,这样说够清楚了吗?”笑澐的耐性也逐渐在消失中。

    她真该死,若要浪费这种时间,不如赖在卫海家给他养,下了班还要这么累的应付隔着太平洋的老妈,这不是太惨了吗?

    “你你你……你这丫头分明是想气死我!”郎妈妈被堵得一时找不到话骂她。

    “妈,你不要担心了啦,反正家里兄弟姐妹那么多,总有人会结婚的。郎家的优秀血脉一定会传下去的,你不用担心我了。”笑澐猛翻白眼。如果她老妈因为她不肯当一个医生,又不肯嫁给一个医生,而要将她从族谱除名,那她也认了。

    医生?

    她已经够忙了,嫁一个跟她一样忙或是比她还忙的人,那有什么意义?只是当个同居室友,这样有意思吗?真要结婚,也要挑个事事以她为中心的男人,例如卫海那家伙就挺上道……等等,她想哪去了?

    “你这丫头,马上休假给我回美国。”郎妈妈继续施压。

    “妈,你知道我们部门一个月营业额多少吗?”笑澐忽然改变话题。

    显然郎妈妈也愣住了,因为电话那头有几秒钟的沈默。“你问这干么?你少给我转移话题……”

    “妈,有三千万到六千万不等。这些钱都要经过我的手,所以你怎么能奢望我可以休假去美国呢?这样做很不负责任。”笑澐像是在谈公事一样,一一分析给她老妈听。

    “你少跟我来这套。我才不管那些,你快点休假,不然就答应参加饭局……”

    郎妈妈还待继续逼迫她,但是笑澐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娘,所以赶紧挥刀斩乱麻,先下手为强──

    “妈,我等一下要跟客户开视讯会议,没办法再跟你聊了。有事改天再说,先这样,老妈你自己保重,掰掰喔!”她说完赶紧把电话挂上,然后顿了顿,想了一想,决定连答录机插头都拔掉。“天哪,累死我。”

    她爬起身,又灌下一大杯开水,然后才抓了本商业杂志躺上床去。

    “肚子都痛了起来,一定是被唠叨太多的缘故。我不适合这种压力……”笑澐喃喃自语着倒进被窝中,忽然觉得思念起卫海了。

    如果那家伙就在身边,她现在就可以吐吐苦水了。真不开心还可以踢踢他,拧拧他出气,反正他皮粗肉厚,一点也不怕她摧残。

    她扁扁嘴,觉得肚子闷痛得很。脑子拚命在算日期,怀疑是生理期快到了。可是算了半天,日子好像不对。可恶,那肚子是在痛什么意思的?

    起身吞了肠胃药,她再度窝回棉被中,关了灯,执意让自己睡觉。终于,她在昏昏沉沉中睡去。

    半夜,她被一阵汹涌而至的痛楚给扰醒。

    她才张开眼,就摸到自己出了一身汗。难道她在睡梦间也承受着腹痛的苦楚吗?她伸手捻亮了灯,觉得又一阵的痛楚袭来,让她差点在床上打滚起来。

    天哪,怎么会那么痛?不对劲,她也没拉肚子,这不是普通的肚子痛。还有,整个肚子都痛得要命,现在她根本搞不清楚是哪里痛。

    该去看医生吗?可这时间只有急诊,而且很多急诊医师都很两光,她实在不想去当试验品。

    但是接着,一阵又一阵的痛楚让她冷汗直冒,根本没机会继续抗拒当试验品。她抓起手机,就想拨电话给卫海。但是看了看桌上的时钟,才凌晨四点钟,她又把手放开。

    就这样一阵又一阵的痛,把她搞得连咒骂的力气都没有。趁着痛楚稍缓的空档起身,她换掉一身睡衣,然后抓起钱包跟手机,像一只虫一样的蠕动着爬出家门,再爬进电梯门。非常艰苦地下楼,拦了计程车,往医院而去。

    两小时后,她已经在医院跟医生吵架了。

    “开刀?为什么这么突然?哪有这样的?你说得简单,好像开刀是打针一样容易。这太突然了,难道不能给我一点时间考虑考虑吗?”笑澐一脸严肃地指责站在她床前的医生。

    所以说她讨厌医生是有道理的,她现在怎么看这家伙都很刺眼。

    “郎小姐,你患的是急性阑尾炎,就是俗称的急性盲肠炎,如果不赶快开刀,一旦演变成腹膜炎就麻烦了。到时候所有肠子都要清洗,甚至很容易感染,有了生命的危险也说不定,所以我们才会建议你尽快开刀。阑尾手术只是小手术,麻醉完不到一小时就可以开完的……”医师很努力地要说服这个看似聪明,但其实显得慌乱的小姐。

    “再怎么小的手术也是要剖开肚子啊!怎么可以这样,我明明只是肚子痛,我还以为是急性肠胃炎之类的,你确定吗?”笑澐一脸无法接受的表情。

    别看她平日在办公室作威作福,一说到要开刀,她马上像个“俗辣”,只想逃跑。不过她的某部分理智还在,知道逃跑也不是办法。万一她在逃跑的路上盲肠破了,被送到这家医院,医生可能边帮她洗肠子边骂她。

    她是该乖乖地开刀,不过是个小手术,但是……她就是怕得手都在发抖了。

    “郎小姐,我们可以帮你安排明天早上的刀,事实上你很幸运,明天第一台刀还有位子,所以如果你同意的话甚至不用回家再来,今天就可以办住院手续。”

    “明天?!”笑澐犹豫了起来,忽然间没了主意。

    “你要不要请家人来陪你?如果要开刀,也需要有人看护照料。或者跟家人商量看看,我先去忙,等一下回来。”医生让她自己决定,以免再被她凶。

    笑澐摀着肚子靠坐在病床上,连医生什么时候走开的都不知道。她恍恍惚惚拿起手机,忍不住按下了那串很少主动打,但却深印在脑海的号码。

    电话响没三声就被接起来,卫海的声音听起来很爽朗。“天要下红雨了,郎大小姐居然打电话给我耶。”

    “卫……卫海!”她才吐出几个字,就忽然觉得一阵鼻酸。

    “发生什么事了,笑澐?”卫海听出她语气中的异样。

    “我……”她才吸了口气,眼泪居然就啪答答掉下来了。

    这一哭,连电话那头的卫海都慌了。“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卫海,那个臭医生说要剖开我的肚子……”她咬牙控诉,边掉眼泪还要边骂人。

    “什么?!”接着一阵噼哩啪啦的声音传来,像是手机掉到地上了。“谁敢剖开你的肚子?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我在医院。”她大致形容了一下医院怎么走。

    “等在那儿,我马上到。”他坚定地说。

    “好,我等你。”才挂掉电话,笑澐忽然觉得心头安定了许多。

    卫海就要赶来了,他就要来到她身边了。如果她不肯,谁也不能随便在她身上动刀的。

    她抹了抹脸,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孩子,整个状况荒谬得有点好笑。她长这么大,大概只有今天才这样无理取闹。而卫海一点都不觉得她无理取闹,还吼着说谁敢剖开她肚子,一副随时可以为她拚命的模样。

    她的嘴角浮起一抹温暖的笑意,忽然觉得肩膀松了很多。

    大约四十分钟后,坐在病床上累得打盹的笑澐就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奔进急诊室,满脸苍白的在数张病床间穿梭。

    那熟悉的身影一进到眼帘,她眼底就又飘起水雾。

    她猛吸两口气,想要压抑住不断浮上胸口的哽咽。但当他仓皇的目光找寻到她,朝着她直奔而来时,她竟然张开了双臂,哭着投入他焦急的怀抱中。

    如果之前有人跟她说,她会哭着投入一个男人的怀抱,打死她都不会相信的。但是今天,她一看到这男人,满腹的委屈就涌上,好像个撒娇的小女孩似的,完全无法当个成熟正常的女人。

    “乖,别哭了,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他安抚地拍抚着她的后背,低沈的声音给了她安定的感觉。

    “我半夜肚子痛……好痛,痛到快打滚……就自己来挂急诊了。”她抽抽噎噎地说。

    “怎么不打电话给我?我可以去接你,你自己一个人来?”他摸了摸她身上单薄的上衣,觉得很心疼。

    会让她看起来这么脆弱,不会是得了什么重症吧?刚刚在车上,他差点急死了,一路狂按喇叭,闯红灯,没招来交警算他好运了。

    “时间还很早,我怕你还在睡。”她终于平静了一点,靠在他怀里,手还勾着他的手臂。

    “以后不管怎样都要打给我,难道你的身体不比我的睡眠重要吗?”他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说吧,很严重吗?不要担心,我在这儿了,不管怎样我都会陪你的。”他保证着。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头来看他一眼,看到他眼底的担忧,她不禁觉得感动。“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太突然,我被吓到了。是急性盲肠炎啦,他们希望早点开刀……我太小题大作了,对不起。”她越说越不好意思,看到他心情稳定下来后,理智逐渐回笼了。

    “怎么会?”他松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发。“就算是简单的手术,也还是手术。再说事情发生得这么快,让人措手不及。”好在她不是得到什么不治之症,这让他紧揪住的心头终于能喘息一下。

    “对啊,我刚刚还骂了医生呢!”笑澐挺直身子说。“可是其实他说得也没错啦,不开刀可能会更麻烦,最终还是得开的。对不起,这样就把你叫来……”

    “再说什么对不起的,我要生气了喔!”他威胁道。“不管怎样,我很高兴你打电话给我,笑澐。”他望着她的眼神充满了温柔。

    她的心一暖,将头靠回他肩头,嘴角缓缓漾起一抹笑,眼底的紧张神色也褪去了不少。

    “医生说要马上决定,因为明天早上九点有一台刀还有位子,如果要开的话要快点办手续……”笑澐说。

    “明天?!”这次换他惊叫了,他露出慌张的神色。“这该怎么办?怎么办?”

    她噗哧一声笑出来,却牵动了肚子,觉得闷痛了一下。“好像没听过有人因为盲肠炎死掉的,所以你不要担心啦!”

    看到他焦急的模样,她忍不住安慰他。而有他陪着,她心情平静了许多,更发现自己刚刚对医生的无理取闹。

    “医生在哪?我要问清楚细节才行。”他急急地起身。

    “是那边那个。”笑澐指了指还在替其他病人看诊的医师说。

    卫海起身,大踏步地走向那个医生。

    笑澐忽然有点同情这位医师,先是被她凶了一顿,现在恐怕又要被卫海逼问一堆问题,恐怕也觉得自己很倒楣吧?

    第六章

    这次生病让笑澐了解到,必要时卫海是一个很能干也很可靠的男人。

    除了他接到电话就很快地跑到医院之外,还帮她处理了很多事情,让她不必拖着病痛的身子奔波。此时她才体会到,任她再强悍,在某些状况下没有别人帮忙还是很困难的。

    最近她才慢慢意识到,原来自己也是会感到寂寞的。尤其是当她母亲唠叨的电话响起,却只给她更深的孤寂感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心大半已经奔向卫海了。她一直觉得两人的交往都在她的控制下,但今天她意识到了一些自己不愿意承认的依赖跟感情。

    躺在病床上,她一手摸着肚子,像是要安抚它别搞怪,一边则忙看手表,甚至开始计算起卫海出去多久了。

    “讨厌,在医院怎么这么无聊?”她斥责自己的无聊行为。

    幸好在她发疯之前,卫海就回来了。

    “医生说你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