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唐翰还想为他的感觉找理由，于是抓着最后一根稻草不肯松手。秦月也只道他在为自己拙劣的感觉找借口，笑着说道，“这样的几率也太小了吧！”
看两人闹得有趣，守店铺的，三十多岁的老板娘走了过来，问两人看上了哪些玉石，也信誓旦旦地说这是真正地和田籽玉。 “像这样的籽玉你们要多少钱啊？”秦月指着唐翰手里的玉石，好奇地问道。 “我们店铺的价格一向公道，只要一万五千，你们便可以将这块真正的和田籽玉拿回家了。瞧这嫣红的外皮多可爱，这可是和田籽玉的特殊标志。这样好的籽玉，拿回去做手件把玩可以，找个好的雕刻师傅，有了这红皮，只需几刀便可雕琢出杰出的作品来。”“太贵了吧！而且这红皮看起来很妖异，感觉还有点僵硬，要选也得选个好点的吧，至少要白一点的，像这淡白色的根本不值钱嘛！”秦月侃侃而谈，大眼睛不时望向唐翰和老板娘。心中一惊，老板娘表面却不露一丝痕迹，粲然笑道，“哟，看不出来嘛，小姑娘还蛮懂行的。大家都是明白人，你们出个价吧，开张生意，算你们便宜点好了。” “不是好东西，便宜也不要，何况这块玉石……”秦月态度显得很坚决，虽说唐翰分析得有道理，可那几率，用脚掌想想也不大可能。唐翰还没没仔细看清楚的时候老娘就来了，他暂时也不打算使用精神力查看，想着换一块玉石瞧瞧，便将手中玉石放下，换了另外一块玉石重新找找感觉，手上感觉需要的是长时间的把玩，熟能生巧，最终都是靠比较出来的。
听得两人的对话，唐翰漫不经心的回应道，“一千块如何？” “一千也太少了……”老板娘抢着说了出来，但看唐翰并没丝毫眷念的神色，连忙转了话锋，“不过我看两位也是识货之人，别的我的也不多说了，喜欢就拿去，我可没赚你们一分钱，大家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就当交个朋友嘛！”
“哥哥！那可是染色的呢！”秦月顿足不已，可她也知道老板娘一同意，这比生意就算完成了。作为这些玉石的老板，这老板娘肯定知道这玉石的真相，她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这次真亏了，偏生这哥哥相信他的感觉，有什么理由在她看来也都是借口。 “买回去做教材也好啊！”唐翰淡淡地回应道，心底却乐开了花，虽然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这老板娘脑中根本没有产生过的念头。就算没什么好东西，也算是为他的手感买一回单，一千块算得了什么。 “就是嘛！小姑娘你真喜欢的括，我去拿好玉给你们看，你们先等一会啊！”老板娘是个自来熟的人，满脸的笑意盎然，转身就去拿她嘴里所说的好玉去了。 “哥哥，你还真买啊？当真相信你那虚无缥缈的感觉，认为里面有好玉？”秦月眉头一皱，低声问道。
“价格又不贵！赌赌看了！好久没这样的感觉了。”唐翰笑容满面地回应道。 “天生的乐观主义者！”秦丹自然知道唐翰并没有动用他的特殊能力，两人对和田籽玉又不是特别熟悉，这次赌石赌得也太离谱了。唐翰却丝毫不以为意，只在不停的换玉石找手感，那让人惊艳的温软滑腻感觉在哪里呢！
老板娘很快就拿着她嘴里所谓的好玉出来了，她不敢对两人有所轻视，从两人的只字片言中，她也判断得出两人至少理论知识还是非常丰富的，至于对市场价格的了解嘛！不给点甜头怎么会上当呢！老板娘拿出来的最精品的是块上好地和田籽玉，金黄铯的外皮。白净细腻的玉质，光是看着就让人眼前一亮，尤其让秦月喜欢的是那籽玉上的包浆，落在眼里，就是籽玉表面那种温润柔和的光译。听她说出包浆来，还和唐翰讨论包浆形成的原因，灰尘吹拂，流水侵蚀，山川运动。甚至是人为的把玩，渐渐形成的玉石表面地亮光。而包浆表现出来这亮光。既是玉石久经岁月历练，吸取天地精华的证明，也是行家用以判断玉石真假地重要依据。老板娘更觉得这两个年轻人学识不浅，说起这包浆究竟是什么，很多行家都闭口不谈，只给人只可意味不可言传的神秘感觉。唐翰伸手感觉了一下，真正的和田籽玉的手感确实非比寻常，那种温润厚重，却又滑如凝脂的感觉。就和他刚才在一堆杂玉堆里碰到的感觉一样。可惜价格让两兄妹望而生畏，尽管老板娘使出浑身解数，可惜两兄妹丝毫不为所动，十几万的价格也不是小数目，而且还只有一百来克。最后付了一千块现金，领回那块嫣红外皮的小玉石，唐翰和秦月出得店门的时候，时间已近中午，两人的肚子也开始闹革命了。两人商议一阵之后。便准备去附近卓老家的翡翠行，到那里可以稍事休息，更重要的是，可以顺便鉴定一下手里玉石的真假。
路上，秦月还是不肯相信里面有好玉，唐翰却拿“假作真处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来搪塞她，同时也是在为他的手感打气。卓老经常不在家。祥瑞翡翠行大部分时间便由卓明的母亲打理，见唐翰两人上门，热情地抬呼他们进屋坐。
听说两人改行投身玉石行业的时候，她也忍不住为他们担心。好在两人把口袋握得很紧。唐翰虽然打电话叫了外卖，可卓明母亲还是把前面店铺交给了两人，自己去后面忙活争取多做个菜招呼两兄妹，对这两个没父母的孩子，她也真心把他们当自己的孩子来对待。而唐翰对他们也不薄，逢年过节都有好东西送给他们，而且一出手就是大手笔，因为欣月珠宝俱是精品。她一走，唐翰便和秦月聚在一起，研究起了他买回来地第一块玉石。时近中午，翡翠行的客人并不多，唐翰两人的自由活动空间也就更大了。 “小月你不觉得里面有可能是捰体籽玉吗？只是被瞎眼的人当作其他玉石，扔去染色了。” “我很佩服哥哥的想象力，可事实胜于雄辩，哥哥仔细看看不就真相大白了。”秦月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提出了最快的解决范围。唐翰却道，“我相信我的感觉是正确地，自从摸到了那真正的籽玉之后，我现在觉得手里握着的正是。”
“哥哥这是自我催眠呢！”秦月笑得更灿烂了，在她看来，唐翰像极了垂死挣扎的人。唐翰也不多扯淡，凭他那点玩和田玉地经验确实从外表判断不出来，让秦月注意一下周围，他自己便集中精神力，准备透视看个究竟。目光透过红色的外皮，看到外层那些不规则的色彩，唐翰也确认这是人工染色的，但里面会是怎样，唐翰也有些没底。及至唐翰的目光透过那一层不透明的淡白色之后，下面的景象让他真正震撼了起来，纯白无瑕的玉质，像极了猪肉的膘一样，凝滑厚重。因为唐翰没看过羊脂，不知道是羊脂究竟是什么样子，但根据他看到的景象加上别人的形容，他完全可以确定，这绝对就是传说中的羊脂白。秦月看他脸色又浮现出了奇怪的笑容，便知道这回她猜错了，但她却没有丝毫的沮丧，反而觉得非常开心，真是和田籽玉的括，那这笔生意可就赚了，至于赚了多少，那就得看哥哥究竟看到了什么。
第232章 羊脂白玉
唐翰很快结束了透视，将精神力收了回来，心中也暗自庆幸，他的感觉总算对了一次。秦月着急问起的时候，唐翰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里面确实是难得的好玉，无论是色泽还是玉质都属一流，只可惜玉不大。”秦月撇撇嘴，“都属于一流，这个范围也太笼统了吧！是不是羊脂白玉？”“我也没见过羊脂白玉什么模样，但看内中的情况，想来也应该差不了多少吧！喏，给你慢慢研究吧！”唐翰说着把鹅卵形的玉交到了秦月手里。 “真的啊！要不我们找人将它琢磨开来好了。”秦月没唐翰那样变态的透视功能，自然很期望能窥得庐山真面目，传说中的羊脂白玉，究竟会是怎样的。
唐翰点头表示赞同，让她下午拿到欣月珠宝加工基地去就好，基地的师傅可不是只有雕刻翡翠的本领，他们之前的师傅也没那么多翡翠给他们练手，价值低廉的各类玉石诸如青海玉，俄料，独山玉等就是他们的训练材料。
时近中午，翡翠行生意有些清淡，唐翰两人熟知行情也不在意。外卖很快送到，秦月便去请卓明母亲出来吃饭，秦月嘴甜，逗得她笑个不停，从小没感受到多少家庭温暖的秦月也在这里得到了家的温警感觉。蹭饭完毕之后，唐翰一行没呆一阵，秦月就拖着唐翰，想再去找点好东西回去，这回她再不敢小瞧唐翰的感觉。只可惜事与愿违，两人转了半天，手心也握出了不少的汗水，却再没发现有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玉石。可对今天两人第一次出手所取得的收获，唐翰已经非常满足了，两人便打道回府，打算等周末的时候再去鬼市看看。
两人打车到欣月珠宝加工基地，唐翰上楼找叶欣去了。秦月嘟着小嘴，自己一人去找雕刻师傅，想籽玉琢磨开来，好看看这难得的羊脂白玉究竟是怎样的震撼人心。外面有假皮她握在手心感觉很不舒服，初玩和田玉，她自然没办法区分这其中细微的感觉。欣月珠宝请来的雕刻师傅们对两个小老板的印象不坏，两兄妹才情纵横，加上唐翰的长相让人很有自信，秦月可爱的小脸蛋则让人顿生怜爱之心，最重要的是两人都没什么架子，没有爆发富式的颐指气使。秦月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手艺最精湛的汤山，可汤山接过玉石一看就笑了，“小月你这玉石是在哪里买的啊？” “今天出去逛街的时候看着还不错就买了下来，说是正宗的和田籽玉呢！你帮我把外皮磨了，我想看看那老板有没有骗我，里面究竟有没有好玉。”秦月回答道。 “不用磨了，这外皮是作假染色的。”汤山略略看了几眼，便下了结论，他玩雕刻十多年，对玉石的鉴定自是非常在行。秦月心思转得很快，这时候自是不会说真话，她还得为唐翰保守秘密，当即痛声道，“不会啊，花了我们一万块呢！”汤山沉声道，“一万块应该买不到这么大和田籽玉的，你被老板骗了。” “现在可以回去找他吗？”秦月显得很愤怒，汤山望了她一眼，却没开口，随即却又听秦月说道，“回去找他好像显得我很小气，算了，你小心磨掉外皮看看好了，我就当花钱买个教训好了。”汤山自是知道这行的规矩，什么玉石卖主都说是和田籽玉，交易之后也没听说谁能退还的。看秦月紧张的样子，汤山手上可不敢有半点的马虎，一万块也是钱，只是两人买了作假都这么拙劣的玉石回来，看来在两人在翡翠的天分可没办法移植到软玉上去。
汤山经验老道，手脚也非常利索，眼看着就要下班了，他也争取在下班前把事情搞定。
可秦月就在一旁看他折腾，时不时提醒他小心点，她知道若汤山按他自己心目的标准来琢磨的话，一个不小心，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估计都得被他搞坏汤山在小老板面前，自是想表现一下，在金刚砂的摩擦下，他先将嫣红色的玉石外皮磨掉一小块，好确定这确实是人工染色的，表现出来的事实也确实如此。给秦月看的时候，秦月也点头示意，但却叫他继续，大有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样子。可接下来的情景就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之外，沁得很浅的外皮一磨掉，内中玉石的色彩就渐渐显露出来，先是淡白色的均匀玉肉，但淡白色的色彩越来越浓。不待秦月多言，汤山便多磨开了一些，面积一大，着得就更明显了，一层薄薄的浅白色下面，正是那种让无数爱玉者为之痴狂的羊脂白，纯粹干净，洁白无瑕，观之如凝脂一般，温润柔软，还有着让人沉醉的光泽。细细清洗干净玉石之后，汤山还不忘拧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确实非常痛，可他也真的确信他不是在做梦。确认无疑之后，汤山这才大声嚷了起来，“我竟然看走眼了！真是想不到啊，这外皮下面居然是最珍惜的羊脂白玉！” “给我看看，真是羊脂白玉？”秦月忍得很辛苦，此刻看汤山忍不住叫了出来，这才出声讨要玉石。汤山将籽玉石递给秦月，神情却还有些恍惚，嘴里不停地自言自语道，“怎么会是这样呢！”
而听得汤山的叫嚷，下了班正准备离开师傅们纷纷围了过来。目光当然集中在了秦月手里那块鹅卵玉石上。秦月此刻也看清楚了这块将美丽掩藏的神奇玉石，那奇异的分层让人惊叹，吏尤其是那温厚敦实的白色，简直比她手上的肌肤还要鲜嫩。红颜越老越不值钱，玉石却恰恰相反，玉石越老吸取的天地精华越多，玉石自身的灵气也就更多价值自然更高。 “这肯定不是和田籽玉！”汤山想了毕天，突然蹦出一句来。 “汤山你可别胡说，你自己也看得非常清楚，这可是纯正的羊脂白玉。”有师傅笑着打趣道，“而且现在纯正的羊脂白玉可谓是有价无市，开价两三百万，争着抢的人也多的是。” “是啊，汤山，你可别乱找原因给自己开脱，你放心好了，我们是不会笑你的。” “你听我说，我已经大致想清楚了整件事情的经历……”汤山清了清喉咙，压下了周围乱糟糟的声音，“我起初确实是看走眼了，以为里面没什么好玉，事实上里面确实是最极品的羊脂白玉。但我说这不是籽玉也不是胡说，如果真是和田籽玉的括，经过流水冲刷山洪冲击，外面基本是不可能有这样稀松疏软的两层的，所以我猜测这很可能是山料或者山流水。以目前的造假手段来看，最大的可能是山料，切成小片之后，人工滚成鹅卵型，再统一染色冒充和田籽玉的。当然，也有可能是山流水，但几率比山料要小很多，因为山流水也可以自然而然地籽玉石冲刷成鹅卵形，估计还是很多人会认出来的，更不会用来作假。不知道各位以为如何？” “这个分折倒也合情合理，我想应该是山料。” “山料的可能性是最大，但即便是山料，价值也绝对不低于那些所谓的和田籽玉。这样的羊脂白玉，很多玉石行家玩了一辈子和田玉也不一定见得到，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纯粹的白色。” “确实，这次还多亏了小月你们，我们才能大开眼界！想我雕刻这么多年，还没见到过品质这么好的和田玉。 ”是啊，在欣月珠宝的日子是我们人生最美好的时光，不仅能亲自接触到这么多极品翡翠，还能见到传说中的羊脂白玉，我相信以后还有更多惊喜在等着我们。“
在欣月珠宝的小公主秦月在面前，众多雕刻师傅你一言我一语的，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小姑娘心性的秦月听得心花怒放，她对甜言蜜语的抵抗力可不强，何况，这些人说得也确实是事实。众多师傅口出赞美之词，仔细想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欣月珠宝成立不过一年多时光，他们来这里还不到一年，可对比此前的几十年时光，他们见到的宝贝简直屈指可数，可到了欣月珠宝，各类奇珍异宝仿佛不要钱一般，在他们过足眼福的同时，更为能亲自雕刻琢磨这些奇珍异宝为荣。其实作为酷爱珠宝的人来说，能亲眼见到这些珍宝就是人生最大的享受了，正如唐翰两兄妹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括一样，“看过即拥有，从此再无遗憾”。
秦月心情大好，将任务交给了汤山，让他主刀，但只让他把玉石外层磨掉就好。具体要不要雕刻，秦月也拿不定主意，还是交给唐翰做决定好了。而汤山在众人羡艳的目光中加班加点，秦月却一路哼着欢快的小曲，上楼找唐翰报喜去了。
第233章 办公室里
唐翰敲门进去的时候，一身清凉装的叶欣正打电话，见到唐翰，她说话的声音也轻柔了很多，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忙北京那边珠宝分店的事情，亲自飞了趟北京不算，经常电话不断，每天回家的时间都延后了不少。
唐翰轻脚轻手地走了过去，到了她的身后，只一低头就看见了她胸前的无限风光，虽然这些天他天天感受得到她的成熟风韵，每晚也都在努力做功课，可唐翰还是忍不住想多感受一番，仿佛怎么都看不够永远都不觉厌烦一般。叶欣眉目轻挑，妩媚地横了他一眼，嘴里的话却没有停下来，但比起刚刚的坚决干练，明显多了一丝柔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