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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涅槃第2部分阅读

    腥杀戮,这些已经近乎麻木的刺配奴隶们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抗,在许多人的意识中,早就已经是行尸走肉,近乎无休止的艰苦劳作,一辈子都没办法再出去,他们已经认命了。

    禹泽则在暗中紧紧咬牙,只要有一线的生机,自己一定要逃出去!

    在矿区劳作,这一年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只有快到年关时,那十几天的松散,而许多劳作一年的奴隶们在这十几天当中则是全部集体睡觉,补充睡眠,通常都是一睡一整天,连饭都没时间吃。

    实在饿得不行了,这才懒散散的爬起来去领些吃食,然后又继续睡。

    禹泽暗暗抓住这十几天的松散时光,加紧修炼九耀圣典,每日都是严格修炼天罡吐纳法,调理内息,补充体力。

    从境界山来说,他现在算是一名后天武者,他的力量在两千斤,算是顶级的后天武者,当他的力量达到一万斤的时候,那就踏入了先天武者的行列。

    第五章 忍辱

    今天是除夕,一年的最后一天。

    当禹泽从山洞中走出来的时候,破例去打水洗了个澡,明日就是新年,辞旧迎新,当然一切都要干净一番。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过新年,其中的滋味有些怪异也有些熟悉。

    这一天的矿区十分的欢闹,到处都是大红色的福字贴纸,人们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笑容。

    其实他们很可怜,脸上刺了字,几乎没有了尊严,奴隶的身份更是让他们低人一等,被发配到这里进行暗无天日的劳作,一直到死。

    禹泽不想这样,他现在每时每刻都在刻苦勤奋的修炼天罡吐纳法,观看九耀圣典,一遍一遍的研读,一遍一遍的琢磨,直到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吃透为止。

    坐在木桶里,浑身浸泡在水里,全身的筋骨,肌肤,彻底放松下来,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下来。

    半个时辰之后。

    禹泽恍惚的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在木桶里睡着了。

    暗道一声:真是累啊。

    就在这一瞬间,他忽然一低头,看到了水中的自己,面容不算英俊,却很清秀,薄薄的嘴唇,清瘦的脸颊,细细的眉毛,嗯?

    忽然,禹泽发现水中的自己,那一双眼有些与众不同,竟然是双瞳!

    眼生双瞳!

    禹泽的心脏急速的跳动着,他的呼吸很急促,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眼生双瞳的含义了,尤其是在这个充满未知的世界,一切都显得那么神秘。

    传闻之中,只有神话中的圣人才会眼生双瞳,而在中国历史上,造字的圣人仓颉就是眼生双瞳,西楚的霸王项羽也是眼生双瞳。

    在这个略带神话色彩的异世界,眼生双瞳是否代表着某种含义呢?难道自己的灵魂穿越只是一个偶然?还是一个必然?

    头疼的揉了揉,禹泽抛开心里的这些天方夜谭,想这么多干什么,这些事情离我都是太过遥远了。

    大年初一,万象更新,天空中鹅毛的大雪下得更勤了。

    所有的奴隶都在这一天的大清早,天还没亮的时候排着队前去拜年。

    这拜年的对象则是邵公子!

    这邵公子不知为何,居然在这矿区一待就是半月多的时间,甚至连大年都是在这个简陋,肮脏,住着一群卑贱的刺配奴隶的地方度过的。

    整整数万人的刺配奴隶在这一天纷纷整齐的排列在一处空旷的地面,在他们的前方则是此地守军的将领以及诸多的监工头头,他们也在两旁站立,如同早朝的大臣一样。

    半个时辰之后,当遥远的东方天际,一抹刺眼的光芒宛如开天辟地一般照耀了整个大地。

    瞬间银装素裹的大地被披上了一层绚烂的金色光霞,辉煌而神秘。

    “咚,当;咚,当‘咚,当!”

    九声钟响,悠扬而沉重。

    也许是这邵公子的天性就是爱面子,喜欢摆场面,即便是在这群刺配奴隶的面前也是要足了面子。

    就见他身穿一身明黄|色的华服,头戴玉冠,碧玉的簪子将他的黑色秀发高高挽起,发梢披肩。

    他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龙行虎步之间对着两旁的守军将领和监工头头频频颔首,示意问好。

    而他的眼神扫过台下那数万之众的刺配奴隶时,眼中的不屑,鄙夷,藐视毫不掩饰的充斥着。

    在他的心里,台下的这数万人都是贱民,不,是比贱民还要低贱数万倍的刺配奴隶!

    但是内心的虚荣心和面子还得要这些刺配的奴隶还撑场子,若不然,但靠这近千守军和这数百的监工能够把场面弄得如此宏大么?

    所以他的心里此刻很微妙,面对厌恶的人很是鄙夷,但就是这些令他厌恶的人要为他撑场面。

    禹泽站在比较靠前的地方,低着头,眼观鼻,鼻问心,丝毫不在意台上的那个邵公子。

    看着如同巡视天下的帝王,站立在两旁的守军将领和一群监工头头们也是极尽奉承之能事,谄媚阿谀道:“今日邵公子大驾光临,我北山矿区简直是蓬荜生辉,作为宗派内的大人物,邵公子被安排下来巡视地方,这简直是宗派嘴邵公子的莫大看重啊,我等觉得,有朝一日,邵公子定然能够荣登大位,成为宗派掌教,号令一方!”

    邵公子站在台上,虽然他是被贬到此处来巡视矿区的,本来是个苦差事,但是被眼前的这些守军将领和监工头头们一顿奉承,当下,心里就像是吃了槟榔顺气丸一样,那叫一个舒服,随即,看向众人的脸笑得更浓了。

    要知道,他自己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内门弟子,刚刚修练气功,虽然在门派内身份不低,但是根本就没有他们夸赞的那么高,宗派内,内门弟子何止千百,他自己又并非崭露头角之人,所以面对此种场景和奉承,他还是倍感意外,十分的高兴。

    “哈哈,诸位都是我宗派之中的肱骨之臣,虽然被派此巡守地方,但是诸位的功劳我都会记下来,回返宗派之日,定当向长老为诸位请功!”

    邵公子也是一通胡煽海吹,他的虚荣心可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了,哈哈。

    站立在两旁的守军将领和监工头头看着笑逐颜开的邵公子,于是乎拿出了他们预备的杀手锏。

    一名年纪较大的监工头头,拖着他那肥胖的身躯,缓步走到台的中央,对着台下的数万刺配奴隶高声道:“今日邵公子巡视我北矿区,乃是我北矿区莫大的荣耀,当以跪拜之礼还之!”

    他的话刚说完,,就有一名身材雄壮的守军将领,握着腰间的配件,对着台下的数万刺配奴隶大声吼道:“跪!”

    声如洪钟,传荡出去足有好几里,那声音简直能够撕破乌云,云开见日。

    站在最前方的禹泽,当时心中升起一股无名怒火,自他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的师傅和父母,他还没有给任何人下跪过。

    今日却要对一个高傲无比,藐视他的人下跪,那简直是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禹泽的呼吸急剧的喘息起来,大丈夫不跪天地,不敬鬼神,只尊亲师,要他向面前的这个人下跪,那是不可能的!

    没有人能够命令他,禹泽就这么站着,丝毫没有下跪的意思。

    这不是矫情,他也不能忍气吞声,为了活命就下跪,他不能,他还有尊严,他还有人格!

    当数万刺配奴隶听到号令缓缓的跪下去,当邵公子脸上的笑容更加浓烈,仰天长笑的时候;当诸多守军将领和监工头头纷纷谄媚的看着台上的邵公子的时候。

    禹泽便如同一般标枪,一颗劲松一样,站在空旷的方,四周围无数的人群全都在顶了礼膜拜的时候,只有他鹤立鸡群,凝然不动。

    “嗯?”原本仰天长笑的邵公子,慢慢的低下头,他不由的轻咦了一声,随后眉头紧皱起来,眼中全是不满的神色,还有犀利的杀机!他慢慢的看着站在地上没有跪下的禹泽。

    站在两旁的守军将领和监工头头原本正在媚笑,但是看到了邵公子的表情之后,他们纷纷顺着他眼神的方向望去!

    哎呀!这简直是大逆不道!如此目无律法的刺配之奴,简直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冲撞邵公子!

    该死!简直是该死!一定要杀了他,不,要凌迟他,要一刀刀将他凌迟!

    “啪!”

    一只皮鞭抽在禹泽的脸上,顿时把她白皙的脸抽出一道长长的血口子。

    “啪!啪!啪!啪!”

    足足又是七鞭,分别抽在禹泽身上和手臂大腿上,破旧的麻布粗衣被撕裂出一刀刀鲜红的口子,如同锋利的刀割一般。

    他的身上全都是血,但是禹泽却没有任何表情,仍然就这么挺直的站立着,丝毫不惧,他的眼神坦然,脸上找不出任何的表情,和许多麻木了的,死心了的刺配奴隶们一样,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嗯!”邵公子先是看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任何的破绽,这才把眼中的杀机隐藏下去,摆摆手,止住了监工们的鞭打。

    他不想再这么多人的面前丢了身份,去和一个刺配之奴计较,就算将这个卑贱的奴隶打死,他还会背上一个心胸狭窄的名声。

    就像许多传言一样:邵公子巡查北矿区,居然和一个刺配奴隶计较起来,大打出手,将那个奴隶打死了

    一想到这,邵公子的心更加不安了,他面带微笑的看着禹泽:“你为何不跪?”

    浑身是血,在诸多守军将领和监工头头们嗜血杀人的目光中,禹泽淡然的说道:“我只跪亲师,不跪旁人!”

    邵公子听罢,瞳孔猛地收缩一下,那黑洞洞的瞳孔霎那间释放出了狂风暴雨般的杀气,在他的周围,温度都仿佛降低了好几度。

    诸多守军将领和监工头头,没想到禹泽的回答居然是这样,极为恼怒的盯着禹泽,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抽筋扒皮。

    你要是换一个借口,哪怕是撒谎自己腿受伤了,不便下跪,那也行啊,也算给我们一个面子,可你这贱奴,竟然简直是该杀!

    寒风吹过,老刀的后背渗出一身的冷汗,他的心在扑通扑通的直跳,简直就快要蹦出嗓子眼儿了

    第六章 洗髓(求收藏!求点击!)

    “哈哈,好!刺配之奴里面居然还有你这样的人物,是个汉子!”邵公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似是胸襟宽广的对着两旁的诸多守军将领和监工头头们说道:“要好生照顾此奴,来日我再次巡查此地时,一定要和你把酒相谈!哈哈!”

    “邵公子说得对,公子大人大量,欣赏此奴的气节,肯饶他不死,简直就是他的再造之恩,如同再生的父母,大量,大量啊。”

    “对,邵公子欣赏豪杰,此人虽为刺配之奴,但是骨子里却有豪杰之气,虽为死罪,但是公子肯绕过他,来日公子再次巡查此地时,定当能够为公子的气度所折服”

    “”

    听着许许多多的奉承阿谀,邵公子的脸上再次挂起了笑容,他似是大度的挥挥手:“好生照看此人,扶他下去吧!”

    禹泽被两名军士搀下去的时候,眼中尽是一片寒光,也许别人不知道,但是细心的他在邵公子说话的一瞬间,看到了邵公子那一闪而逝的深深杀机,那是一种不择手段的杀戮之意,还得感谢这些阿谀奉承的诸多守军将领和监工头头。

    要不然自己很可能会被他暗中杀死!

    人在虚荣心作祟的情况下,通常表现的很大度,邵公子就是这类人。

    安然逃过一劫的禹泽被军士送回住处,又为其敷好药物,扶他上床休息之后,这才离去。

    躺在床上的禹泽忍着浑身的伤痛,他的心里已经死死的把这邵公子定为了必杀之人,此仇,此辱不报,他誓不为人!

    伤痛让他的行动很是不便,但是却让他的头脑异常的情形,那锥心的刺痛仿佛一张催命符,催促他赶快抓紧一切时间修炼。

    忍痛坐在床上,禹泽开始修炼起天罡吐纳法,开始吐纳天地之气,滋补身体。

    渐渐的,入定之后的禹泽呼吸逐渐平缓,紧皱的眉头也慢慢松开,脸上如同万年入定的老僧,一动不动。

    慢慢的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在他的伤口来回的游走,带给他一丝丝清凉的感觉。

    若是此刻拆掉他身上的纱布,就会发现此刻他的伤口正在奇迹般的慢慢愈合,尽管速度很慢,但是肉眼却能够看到,能够感觉到。

    原本张开的皮肉渐渐的合拢,新鲜的血肉开始在撕裂处慢慢滋生,生出一道道稚嫩的肉芽。

    痒痒的。

    而盘坐在床上的禹泽也是浑身笼罩在淡淡的云霞之中,此刻的时间正是清晨,骄阳刚刚升起,紫气刚刚散去,微热的光芒照耀大地。

    突然,禹泽的鼻孔里喷出两道长长的浊气,如同两道蛟龙一般,直冲三尺。

    随即,鼻息缓缓的吞入一缕灼热的气息。

    “呼,吸!”

    “呼,吸!”

    “呼,吸!”

    平缓而沉稳的呼吸正在加速禹泽的新陈代谢,在他的体表皮肤上,逐渐涌出一些细微的杂质,红的,黑的,散发着恶臭。

    禹泽并不知道他此时已经踏入了洗髓的关键,也是步入先天的关键。

    身体内的一切杂质和有害的病毒全都从毛孔里被挤出来,在他的汗毛眼出,凝成一个个汗滴大小的黑红杂质。

    慢慢的时间缓缓的过去,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三个时辰

    “呼,嗤!”

    禹泽率先睁开双眼,霎时间他的两只眼中满是晶莹璀璨的电光,刺得人眼生疼。

    嗯?那些伤,居然,全都好了!

    禹泽活动下身躯,猛然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已经好了,这怎么会这样!

    他的心里难掩兴奋之色。

    猛然站起身来,他闻到了一股恶臭,抬手一看,就见自己的手臂上全是红黑色的斑点,都已经结成了硬块,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貌似刚刚脱胎换骨了

    身体仿佛轻松了十倍,大脑更加的清明,思维更加的清晰,原来眼观之处一些细微的末端都狠模糊,但是现在全都清晰的呈现在他的眼中。

    似乎,外面寒冷的风雪也不再那么刺骨了。

    禹泽推门走出去,深深的吸了口气,感觉那清凉的空气,眼中的一切都那么明朗起来。

    他小心,褪去身上的纱布,然后看了一眼邵公子和诸多守军将领和监工头头聚会的场所,眼中顿闪无数寒芒。

    看来一时半会儿,这聚会是结束不了的,想完,转身飞奔进大雪深处

    禹泽躺在这一眼清泉里,虽然天气寒冷,但是这眼清泉却是并不结冰,依旧缓缓流淌。

    当身体没入刺骨的潭水中,禹泽激灵灵的打个冷战,虽然洗髓之后,抗寒能力大大增强,但是突然进入寒冷的潭水中,也是浑身都在打颤,似乎骨头节儿里都流进去了冰冷的水。

    适应了一会儿,渐渐的便不感觉寒冷。

    禹泽便又在这水中修炼起天罡吐纳法,开始孜孜不倦的一遍又一遍的吐纳

    当近黄昏的时候,禹泽这才从潭水中出来,感觉时间应该差不多了,这聚会应该快要结束了,老刀和虎子他们应该就要回来了。

    穿好衣服,从潭边飞奔而回,只是一个起落的脚步,就跑出去好几米,速度比之奔马还要快上三分。

    “呼哧!”

    “呼哧!”

    一边奔跑,一遍吐纳呼吸,由于九耀圣典当中的天罡吐纳法乃是最为顶级的吐纳之法,所以禹泽奔跑起来速度便犹如猎豹,持久更胜骆驼。

    奔跑起落,吐出浊气,吸纳新鲜空气,将整个肺部和心脏充分调动起来,每一丝的氧气都充分利用,不浪费分毫。

    回到屋中,将纱布缠绕在身上,然后躺在床上,静静的等待老刀他们归来。

    半个时辰之后,不远处想起了三声钟鸣,偌大的钟声响彻整个矿区。

    该回来了!禹泽的嘴角露出一股笑意。

    “咣当!”

    老刀疾步如飞,到了屋前,直接破门而入,脸上挂着焦急的表情,但是当他看到躺在床上,安安静静休息的禹泽之后,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在他的身后,虎子,石头,猴子许多共住一室的同伴们纷纷赶来,探望禹泽的伤势。

    “你知不知道,今天你是多么的凶险!”老刀率先坐到禹泽的床前,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