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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传奇第104部分阅读

    这两个女妖,自己和元岗也敌不了。所以他急忙吩咐元岗,背起已成废人的三掌为魂,从酒家后面的一处秘密地道逃走了,又吩咐手下的武士阻拦一阵,拖延时间,让自己和元岗逃得更远一点。至于酒家的所谓老板元坪,也率手下四处逃散和隐藏下来,哪里还敢出现?

    所以娉娉和婷婷搜索时,酒家里已空无一人,留下的是婷婷剑下死者和受伤不能行动的武士。娉娉和婷婷见酒家后门大开,一望外面无人,看来三掌断魂不知逃到哪里去了,无从追赶,其实后门大开,只是一个假像,或者酒家的伙计和店小二从后门逃了出去,而商天赐和元岗,带着三掌断魂从地道里逃走了,所以外面的群雄也没有看见。

    聂十八担心娉娉姐妹有意外,也走近酒家来。只见娉娉和婷婷双双从酒家里转出来,说:“让这个掌下游魂跑掉了。”

    聂十八说:“看来他这次受伤更重,医好双手恐怕也武功全失,逃走就让他逃走好了,他以后再也不能作恶了。”

    婷婷说:“你怎么不杀了他?”

    “他武功全失,又何必去杀他?”

    “你那三掌不是白挨了?要是我,非得在他身上插三剑不可。”

    娉娉说:“妹妹,你到现在,还不了解他的为人么?”

    “姐姐,要是我呀,才不会像他这么心慈手软,一味做老好人。”

    “妹妹,你他与敌人交起锋来,好像并不怎么心慈手软。”

    “姐姐,你变了,变得一味给他讲好话,不帮我说话了。”

    “丫头,看你说到哪里去了。”

    聂十八说:“婷妹,我以后对凶残的敌人,不手软就是。”

    “你改得了吗?”

    娉娉说:“妹妹,别说了,敌人全走了,我们也离开这时才是。不然,外面的群雄们就会围得我们走不了。”

    聂十八问:“好我们怎么走?”

    娉娉说:“怎么走?自然由后面走啦!这样,就不会为太多的人注意。”

    “好!那我们快走。”聂十八感到已亮出了自己惊人的内力,必定引起外面群雄的惊愕,人们一定会将自己当成了神奇和不可思议的人物来看,就是不上来与自己说些仰慕的话,也会围观自己,没办法脱身。这样的场面,三年前在湘南田家小镇上弄得他怕了。所以这次出山,不论在长沙救了雄风镖局也好,在湘阴县救了丐帮的金堂主也好,都是事后一走了事,害怕与人多周旋,他也不是自高自大瞧不起人,而是不知怎么应酬才好。看来一些侠义人士,往往救了人或给了人解了危之后,便一走了事,不想人知道,也不愿人报答、感恩,多半是这种心理。

    娉娉在临走前,不由望了一个七煞剑门的受伤不能行动的人,见他双目露出惊恐之色,便说:“放心,我不屑杀你,你回去告诉熊糟老头,他交出妖狐便万事全休,不然,我们兄妹三人,将熊耳山庄夷为平地,别说我们事先不打招呼了。”

    说完,她便与聂十八、婷婷走出后门,施展轻功,往群峰而去,霎时消失在蓝天白云群峰这中,外面的群雄,有的看见了,有的没看见,以为他们仍在酒家里,见他们长久不出现,一些侠义人士为他们担心了,他们不会在酒家里遭到不测吧?像晋南柴家双侠等人,都不禁走酒家来看,一问,才知道蒙面女侠三兄妹早已离开。群雄有些失望,才陆续散去。一场江湖上少有的交锋场面过去了,虽然没有十分激烈,血肉横飞的惨烈情景,但那险象丛生,奇情迭起,震撼人心的交锋场面长久萦回在人们心中,成为了今后江湖上谈的论的话头,说着者眉飞色舞,听者无不动容。

    群雄虽然散去,却没有离开。他们更想看看蒙面女侠和那位不可思议的小商贩,如何与熊梦飞交锋。不管蒙面女侠三兄妹是邪是正,绝大多数的人都希望他们一举而摧毁了七煞剑门,叫他们永远在武林中除名,他们最担心的是害怕熊梦飞与蒙面女侠又签下什么城下之盟,不但江湖上永无宁日,就是九大名门正派,也危如累卵了。这就是他们赶来观望的原因。

    聂十八、娉娉和婷婷回到了自己隐藏处,这是高峰上一处极少人到的深山老林。老林的深处,原有一座猎人丢下的破烂木屋,聂十八和吴三略为修整一下,便成了他们远眺熊耳山庄的藏身地方。

    聂十八和穆家姐妹跳入森林时,木屋已有人声,看来是吴三和邢天燕主仆先回来了。当走近木屋时,聂十八一下感到人声不对,不是吴三和邢天燕的说话声音,是陌生男子的声音,不由心头一怔:什么人闯到这老林中的木屋来了是原来的猎户?还是天魔教和七煞剑门的人?要是天魔教和七煞剑门的高手,吴三和邢姐姐他们去了哪里?不会遭到不测吧?

    聂十八仍不失深山猎人的警惕性,他轻轻“嘘”了一声,低声对穆家姐妹说:“小心,木屋有生面人。”

    娉娉惊讶:“生面人?是谁闯到这里来了?不会是敌人吗?”

    婷婷说:“管他是谁,我们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他们走近木屋,往里面一看,桌子边坐着一位中年相士和一位青年公子,人们两旁有四外带剑的家将,聂十八听到的人声,是几个这将的声音,他一下惊喜是叫起来:“是张叔叔和雨弟,他们怎么会来这里了?”

    原来木屋里坐的是张铁嘴和娉娉婷婷那古怪灵精的兄弟——小飞侠钟离雨。娉娉首先奔了进去,惊喜又欢快地问:“雨弟,你怎么也跑来这里了?是张先生带你来的?”

    张铁嘴笑道:“我没有带他来。”

    钟离雨眨眨眼:“姐姐在这里,我当然也来这里了,这又有什么奇怪的?”

    “雨弟,你别嬉皮笑脸打哈哈,我问你怎么闯来这里了?”

    “我是用脚走着走,就这么闯来了!”

    “雨弟,你是不是讨打了?”

    “大姐,我是跟随二姐来的。”

    娉娉转身盯着婷婷:“丫头,你怎么不告诉我雨弟也来了?”

    “姐姐,在那刀光剑影的场合中,我有机会说吗?”

    “那交锋后,你怎么不说?”

    “我们急着要离开,一路上飞奔快马赶来这里,我又怎么说呵?”

    “你是不是和雨弟在捉弄我?”

    “哎!我怎么捉弄姐姐了?”

    聂十八说:“娉娉,既然雨弟和婷妹都来了,你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而生气了!坐下来叙话不好么?”

    “你听雨弟的说话,是好好说话吗?”

    钟离雨慌忙对娉娉一揖说:“大姐,是我不对你千万别生气。”

    “你呀!嘻嘻哈哈,也不怕张先生见笑。”

    婷婷说:“好了,大姐不生气了!我们都坐下来谈话吧。”

    娉娉坐下来,问:“爹娘他们也来了?”

    钟离雨说:“爹娘没来,只有我和二姐一声来。”

    “你们不在东海伺候爹娘,跟来这里干什么?”

    婷婷说:“姐姐和十八哥闹得这么欢,几乎将整个江湖都翻了,我能不来?”

    钟离雨慌忙说道:“二姐,你千万别这么说,不然大姐又生气了。大姐,是爹娘打发我们来的。”

    “爹娘怎么打发你们来了?”

    “有一件大事呀!”

    “哦,什么大事了?”

    “有关中原武林的大事。”

    娉娉瞅着钟离雨,以为他又在整蛊作怪逗弄自己了,含笑问:“你是来找十八哥,要见你的什么兰姑娘这件大事吧?”

    婷婷一听,不禁扑嗤一声笑起来。

    钟离雨脸一下通红起来:“大姐,我不跟你说了,我和二姐来,真的是有关中原武林中的大事。”

    “好好!你说,什么大事了?”

    “大姐,你先别问,我介绍一个人与大姐和十八哥认识。

    娉娉有点意外:“什么人?他在哪里?”

    婷婷说:“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是吗,丫头,这个人不会是你吧?”

    婷婷咯咯地笑起来:“我还得着雨弟为我介绍吗?”

    “那么说,这个人呢?”

    钟离雨对四名家将中其中一位年青家将笑着说:“武哥,你出来吧!”

    这位叫“武哥”的家将走了出来,和聂十八和娉娉一拜说:“在下拜见聂少侠和大小姐。”

    娉娉愕然:“你叫我认识的就是他了?”

    钟离雨说:“是!”

    娉娉打量了一下这这名青年家将,有二十多岁左右,面孔陌生,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看来是新投靠的,便问:“他有关于中原武林的大事?”

    婷婷笑着说:“姐姐,你知道他是什么人?”

    “什么人?”

    钟离雨说:“大姐,他就是广州武威镖局的冯少镖头冯武哥。”

    娉娉睁大眼睛:“是他?他的伤势完全好了?”

    聂十八更是惊讶地打量:这就是冯家满门惨遭不幸的唯一活下来的一个人?聂十八这时已完全忘记了冯总镖师对他不礼貌的行为,而十分同情他一家的不幸。

    冯武又是一揖说:“在下在莲花山上蒙钟离少侠相救,到岛上更蒙钟离老前辈悉心医治和调理,伤势已完全好了。钟离一家相救之恩,在下没齿难忘。”

    娉娉知道他是一位少镖头,不是自己的家将,不由客气起来,说:“少镖头,别这样说,请坐!”

    钟离雨说:“武哥,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外人,用不着遮掩了,你坐下谈话吧。”

    娉娉问钟离雨:“你怎么让少镖头这么一副打扮的?这好吗?”

    冯武忙说:“这是钟离少侠的好意,这样装束,才不为东厂耳目注意。”

    聂十八点点头:“不错!这样,的确不会引起东厂人的注意。”

    钟离雨说:“十八哥,你想知道蓝美人在血布中的秘密,或者是怎么一回事,武哥便要以给你揭开了。”

    聂十八惊喜了:“真的?”

    聂十八初时不知“蓝美人在血布中”是什么回事,也感到莫名其妙,但这是霍镖师临死前所托,自己又答应了,只好行里迢迢奔去岭南,将血布和这一句话带给冯总镖头,便算尽到了自己的责任,不辜负死人所托。

    后来他知道蓝美人的事件后,蓝美人又一直不见在江湖上出现,“蓝美人在血布中”这句话,便成了武林中人解不开,猜不破的一团疑雾。七煞剑门的人不解不开,就是像邢姐姐这样聪明伶俐的人也猜不破,不知是怎么回事,一直在困扰着人们的心。

    现在好了,蓝美人在血布中的迷雾、解不开的疑团,有人来解开了,它的真相将大白于天下。

    娉娉问:“少总镖头,请快说,蓝美人在血布里是怎么回事?”

    这时,吴三、邢天燕和小雪回来了,一下打断了冯武的话。他们三人都不是空着手回来,捕获了不少的猎物回来了,有山鸡、兔子等等。

    婷婷首先叫起来:“好呀!我们辛辛苦苦与七煞剑门和天魔教的人交锋,你们却与这些小野物交锋,置我们的生死于不顾,只顾自己寻乐去,这像话吗?”

    邢天燕笑着说:“你这二丫头,我和三哥好心好意到深山老林中捕猎这些野物,准备为你们接风洗尘,你怎么反编排我们不是了?”

    小雪说:“是嘛,三爷还特地在小镇上给你们弄了两坛上好的酒回来,准备为你们战胜三掌断魂举杯庆贺哩!”

    “是吗?两坛酒在哪里,我怎么不见的?”

    钟离雨笑着说:“二姐,三哥和邢姐姐比你们先回来一步,真的从小镇上捧回来两坛酒,摆在里面,跟着他们又转出去捕捉野物了。”

    邢天燕说:“二丫头,我们不是置你们生死于不顾了吧?”

    小雪说:“二小姐,我们一直在旁边心惊胆战地看你们交锋哩。直到聂少爷那人什么三掌断魂震飞摔进酒家里,我们才放下一颗心来,认为大事已定,我们才离开的。”

    婷婷说:“那么,我错怪你们了?”

    邢天燕笑着反问道:“你看呢?”

    娉娉说:“婷妹,你别再说了,我们还是听大事要紧。三哥,邢姐姐,你们这时赶回来太好了!‘蓝美人在血布中’的疑团,已水落石出了。”

    吴三和邢天燕一时十分惊喜:“真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娉娉说:“你们将这些猎物人下来,我们坐下一块听。”

    聂十八说:“三哥,邢姐,这位就是广州武威镖局中唯一活下来的冯少总镖头,他知道蓝美人的秘密。”

    吴三和邢天燕又是一阵惊讶和惊喜,都坐了下来,听冯武说出来。

    冯武说:“当时先父接到聂少侠交来的血布时,不明白这一句话的意思,一时间……”冯武说到这里又起身向聂十八一拜道:“当时先父对聂少侠不但不近人情,也实在无礼,得罪少侠,在下代先父在此向聂少侠赔罪了,请少侠宽恕。”

    聂十八慌忙说:“少总镖头,别这样说,当时令尊也是一时情急失态,我也理解,而且事情也早已过去,我已忘了。再说令尊……”

    吴三在一旁说:“这些陈年的事,我看大家都别说了,还是说血布的事吧。”

    邢天燕也说:“是嘛!当前最重要的是知道蓝美人的下落和制造这一事端的罪魁祸首,不然,江湖将永无宁日。”

    小雪说:“冯少爷,你快说下去呀!”

    冯武又继续说下去:“当时先父一时愕然,事后几经思索,才明白了‘蓝美人在血布中’的含意。”

    邢天燕急问:“什么含意了?”

    “蓝美人已在黄家姐弟的手中了。”

    除了钟离雨和婷婷外,众人都十分茫然,问:“怎么落到黄家姐弟的手中了?黄家姐弟又是什么人?”

    冯武说:“黄家姐弟是霍镖师的表妹和表弟,曾经是我局的镖师,以后告辞不干,不知至少了哪里,但同霍镖师的感情极好。”

    邢天燕不禁又打断说:“冯少爷,你怎么知道蓝美人落到他们的姐弟两人手中了?”

    “这是血布的暗示。”

    聂十八茫然在地问:“血布怎么暗示了?”

    “聂少侠,霍镖师交给你的,是不是一块染有鲜血的黄布?”

    “不错,是黄布。”

    “聂少侠,黄家姐弟,姐姐名雪云,弟弟名步云,他们姐弟两人姓名中间的一个字不相同,合起来便是‘雪步’二字,‘雪步’与‘血布’同音,霍镖师临死哀求聂少侠将这块血布交给先父,又带上这么一句话,就是说,蓝美人在半路上,已托黄家姐弟两人带去山东济南历城县去了,自己虽死,所保的镖没丢失,已尽了自己的责任。”

    吴三听了十分感动地说:“霍镖师不但对镖局忠心耿耿,以死相报,也不愧是一位有丰富经验的老江湖。他临死时下的这一步棋,是一着高招,只是苦了我们的聂兄弟。恐怕霍镖师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们的聂兄弟竟是这么一位信守诺言,不畏生死的忠厚诚实的君子。”

    众人一时愕然,不明白吴三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邢天燕也点点头:“霍镖师临死时这一步棋实在走得太妙了。”

    小雪问:“小姐,什么高招,什么走得太妙了,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明白?”

    “丫头,你怎么明白霍镖师的用意?”邢天燕又对聂十八说:“聂兄弟,霍镖师这么托你,恐怕他第一个不会相信你会将这血布和这一句话带去岭南,会将血布和这这句话当成了临死人的胡言乱语和一件荒唐的事,并且也会在人们面前说出去;第二就算你愿意去岭南,他也打算你若不能平安到达,会给江湖上的人提去了,在威迫利诱下,也会说出来,在江湖上说了出来,在江湖上传来。”

    聂十八问:“那他干吗还要托我?”

    吴三说:“聂兄弟,霍镖师在绝望之下,不能不这样,他并不志在你去不去岭南,而是志在这布和‘蓝美人在血布中’这句话在江湖上传开去。当然,聂兄弟能去岭南面见冯总镖头,那是最好的了。”

    邢天燕说:“聂兄弟,你不试想一下,霍镖师与你素不相识,更不了解你的为人,他怎么会将这么一件事托你,目的就是想使血布和这句话传了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