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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传奇第90部分阅读

    “我的伏兔人给封了,不能行动。”

    “好!我给你拍开!”

    娉娉只是轻封了他的岤位,毒蝴蝶一拍而开。毒蝴蝶问:“现在你可以行动了吧?”

    马步腾挣扎了下,真的能站起来,说:“我可以行动了,我带你们去。”

    毒蝴蝶说:“你真的想活命,最好放老实一点,一旦运气运力,毒发得更快,到时,恐怕大罗神仙到了,也救不了你。”随后,毒蝴蝶叫两个麻衣人押着他先走,自己在后面跟着。

    马步腾再也没有刚才那种目空一切的神气了,他像一只断了脊粱的丧家之犬,看在毒蝴蝶的面色行事了。他虽然是荆王府下面一处皇庄的总管,由于他背景特殊,是东厂派来的人,连荆王爷也不敢去招惹他,是皇庄中真正的主子,庄中的一切人都由他指使行事。现在他却成了毒蝴蝶手下待宰的羔羊,连反抗也不敢反抗。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要挟毒蝴蝶要捉黑豹,黑豹的出现,一时之间,便改写了他一生的命运。过去,他掌管别人的生死,现在由别人来操纵他的生死了!

    马步腾转出大堂,穿过走廊,刚踏入一处圆门,只见一条花荫的小径上,韦三笑陪着九龙门的百毒娘子出来了。

    马步腾一怔,怎么韦三笑放了百毒娘子出来?难道是韦三笑为救自己,将百毒娘子带出来?想不到四大高手中,还是韦三笑最忠心。他急对毒蝴蝶说:“好了!你的母亲出来了!可以给我解药吧?”

    毒蝴蝶一见,激动得早已扑了过去:“娘!是女儿来救你!”

    百毒娘子也惊喜地问:“女儿!真的是你来了?”

    “娘!真的是我呵!”毒蝴蝶一头扑进了母亲的怀中。

    百毒娘子激动他说:“好好,娘以为是这个独行大盗没安什么好心,受姓马的指使,故意骗出来,又想将我弄到什么别的地方去。”

    韦三笑说:“看来还是好人难做,百掌门你身上又没有奇珍异宝,我骗你干什么?”

    毒蝴蝶说:“韦三哥,我多谢你了!”

    “少掌门,别这样,我们都是江湖中人,这一点点小事怎说到谢了?”

    百毒娘子问:“那姓马的现在哪里?为娘要找他算帐。”百毒娘子由于见到了女儿,太过激动,一时竟然看不见马步腾给自己的门下弟子,押看在小径旁的一棵树阴之下。

    “娘!姓马的已给我们捉到了!这事,全靠神秘的黑豹和一位蒙面女侠。黑豹他不但救了女儿的一条命,也废了善化贼和尚一身的功力,令他今后再也不能助纣为虐,而蒙面女侠更将姓马的活捉了。”

    百毒娘子惊疑:“真的是黑豹救了我们?”

    “是不是女儿也不知道,但他自称是黑豹武功非常的骇人。”

    韦三笑说:“我看是真的。”

    百毒娘了问:“你怎么知道了?你以前见过黑豹么?”

    “我以前怎么能见到黑豹?这次还是托你女儿之福,才遇到黑豹。”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真的?”

    “首先他外形像传说的一样,其次是武功错不了。我伏在瓦面上观看多时了,当今武林,没人有他那出神入化,夺天地造化的神功,不出手,单以奇厚的真气,就震断了善化的一双手,废去了善化的武功。善化一败,我知道这姓马的完蛋了,所以才赶来杀了那四个看守你的武士,叫你出来。”

    百毒娘子说:“原来你这个大盗是看风转舵,不是真心来救老身。”

    毒蝴蝶说:“娘!你误会三哥了,三哥是真心救娘的。”

    “女儿,你怎么知道他是真心的了?”

    “娘,他与女儿交锋时,女儿根本招架不了三哥的快刀,就是想施毒也不可能。但三哥刀刀手下留情,叫女儿快走,娘的安全,由他暗中看顾。后来他受女儿之托,假意中了女儿之毒,闪身而走了。”

    百毒娘子不好意思地向韦三笑说:”老身疑心太重,误会你了!”

    韦三笑说:“我不会在乎的。我在江湖上独来独往,我行我素,不管是误会也好,咒骂也好,赞我也好,我全不放在心上。怨我不会去记,但恩我韦三笑是必报的。”

    毒蝴蝶问:“我九龙门对你有什么恩了?”

    “你们当然对我没恩,但你逝去的父亲却对我有恩,他在世时曾经救过我一命,我不能不报。”

    “所以你故意投身到这里了?”

    韦三笑笑了一笑:“画公仔画出肠,就没意思了!”

    毒蝴蝶又问:“三哥,当时你干吗不去看我老娘,却伏在瓦面上观看?”

    “因为我感到你母亲一时并没有危险,最危险的是你!”

    “所以你准备随时出手救我?”

    “可是不用我出手了,神秘的黑豹比我出手更快。”

    毒蝴蝶由衷他说:“三哥!我多谢了!”

    “不!我只为报恩而来,不必多谢我,真正要多谢的,是黑豹老前辈。”

    百毒娘子思疑他说:“奇怪,怎么黑豹会救我们的?”

    韦三笑说:“黑豹老前辈一向神秘莫测,是侠义中的侠义人物,他老人家和那蒙面女侠刚好顺路经过这里,出手相助,也不足为奇,百掌门,我们还是早离开这里为妙。”

    毒蝴蝶问:“娘,这姓马的怎么处置?”

    “带他过来,我要亲自问他干吗这么暗算我母女两人。”

    马步腾给带过来了,百毒娘子盯着他问:“姓马的,我九龙门一向跟你们无仇无怨,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干吗这样暗算我们?”

    马步腾为求活命,更害怕自己毒发时死得异常的痛苦,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全说了出来。

    百毒娘了问:“就因为我九龙门不听从你们东厂的摆布,便处心积虑要扑灭我们?”

    “百掌门,在下马某人只是奉命行事,求百掌门宽恕。”

    一个麻衣人说:“掌门,杀了他算了,别跟他多说!”

    百毒娘子说:“不!杀了他,显得我们九龙门惊畏了东厂。女儿,给他解药,同时也废去他一身武功,留下他一条命回东厂,告诉东厂的人,我们九龙门不是什么省油灯,今后再来招惹我们,我们九龙门人就大闹京师,什么手段都可以使得出来,将东厂的人全毒杀了!”

    毒蝴蝶说:“好!”说时,一掌拍碎了马步腾的锁骨,这是九龙门废人武功独特的掌法,与任何门派都不同,锁骨一碎,多大的功力也使不出来,就是医治好也无用。

    马步腾惨叫一声,软瘫在地上了。毒蝴蝶给了他一颗解药说:“这是解药,你眼下没事。你要是不想活了,不服也可以,那你准备像翻山虎一样痛苦地死去吧!”

    说完,毒蛐蝶和母亲带了麻衣人,扶着伤者,连夜离开了皇庄。至于那个大小眼,一到皇庄,毒蝴蝶就打发他走了。

    到了外面,毒蝴蝶问韦三笑:“三哥,你今后如何打算?要是没别的事,三哥不如随我们一块回贵州,路上,我也很需要三哥看顾我老娘的,小妹一个人恐怕照顾不了。”

    韦三笑说:“我也没别的打算,只不过回桂北罢了。少掌门既然这样说,在下从命,从贵州去桂北,也多不了多少路程。”

    毒蝴蝶大喜:“我更多谢三哥啦!”她感到有韦三笑这样的一把快刀在上保护母亲。更放心了。

    聂十八和娉娉并没有真正离开皇庄,他们仍然伏在暗处,观看庄内外的动静。因为皇庄离蕲春县城不远,担心大队官乒赶来,毒蝴蝶他们走不了;二来也担心九龙门人滥杀庄中无辜的男女,若是这样,聂十八便用豹形飞镖警告了。现在见两者都没有发生,毒蝴蝶他们安全离去,放心了。

    娉娉说:“十八哥,现在没事了,我们也离开吧!”

    “好!我们也该走了。”

    他们两人,闪身悄然离开,在山野中的一间破庙里,暂时栖宿,准备有天亮时往费州府的黄陂县而去。

    聂十八想到黑煞神母子二人住过的那个山谷,看看有没有鬼影侠丐吴三的踪影。聂十八这次出山,在找到了穆家父女以后,唯一的心事,就是希望能找到吴三叔了。

    娉娉在破庙中生起了一堆篝火,坐在篝火旁说:“想不到这个桂北大盗韦三笑,也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以往我有点看错他了!”

    聂十八说:“我爷爷和母亲也说过这个大盗,知道他盗劫的都是些殷实大户和土豪劣绅的财宝,没危害一般平民百姓,也没有杀害过什么人。他虽然不是什么侠盗,不同邢天燕姐姐,却也不是任意杀人的大盗。他往往为了自卫和逃避追捕才杀人。当然对那些为富不仁的他也杀了,但他绝不是什么大恶之人,所以我爷爷和母亲才没有去找他过不去。可是岭南双奇却找过他了。”

    “哦?岭南双奇找他干什么?”

    “因为他盗走了我们幽谷大院在全州的一家商铺,岭南双奇找他交出被盗去的财物来,同时警告他今后不得再盗取正当商铺和行商的财物,不然,就是他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追拿他讨回公道。”

    “这个大盗以后怎样?”

    “听说他真的信守了自己的诺言,没再去盗劫正当经营的行商和商铺,也没有在岭南一带作案。”

    娉娉说:“要是他今后再干些侠义之事就好了,不然,就负了毒蝴蝶了。”

    聂十八愕然,娉娉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令人莫明其妙,问“这关毒蝴蝶什么事了?怎会负了毒蝴蝶了?”

    娉娉一笑:“你看不出毒蝴蝶已看上了这个大盗么?”

    “真的?我怎么没有看出来?”

    “你呀!怎会看出这样的事来?就像你在三年前,看不出邢姐姐一颗心,挂在鬼影侠丐吴三的身上一样。好了!这事我们不去谈,你累了一天,去睡吧,我给你守夜。”

    “不不!我怎能让你来守夜的?这是我应该做的事。娉娉,你在火旁睡吧,我守在你身边,不会让任何野兽和人来伤害你。”

    娉娉笑着:“那我睡啦!”

    “放心睡吧,有我在,你不用担心。”

    娉娉真的枕着包袱,在聂十八身边放心睡去。她感到有这么一个武功奇高的黑豹守护着自己,比什么都放心。

    不久,东方破晓,天色渐渐明亮,山野的黎明到来,异常,新鲜沁人的晨风,阵阵吹来,外面林中的鸟声,啾啾不时传来。这是一个十分宁静和美的山野早晨,聂十八见娉娉睡得正酣,不忍过早地将她惊醒过来,可是在这宁静和美的黎明,随着北面吹来的晨风,聂十八隐隐听到了一阵阵十分不和谐的声音,似乎在十里外的山野森林中,有兵器相碰的响声,有愤怒的吼声,更有妇女悲号绝望的呼声。聂十八不由惊怔了,难道是一伙山贼在洗劫山村么?这事除非自己没听到,既然听到了,这事关系到无辜百姓的生命,自己可不能不管。

    聂十八轻轻地推醒了娉娉:“娉娉,快起来,有事发生了!”

    娉娉一下惊醒过来,惊愕地四下看看:“什么事发生了?”

    “你凝神听听,似乎北面十里之外的树林里,有强人洗劫村子哩。有怒吼声,有女人绝望的叫喊声。”

    娉娉说:“十八哥,那我们快赶去看。”

    聂十八和娉娉似流光逸电般地奔到了出事的树林里,隐藏在树叶中一看,这不是什么村子,只是一间简陋的草屋,正处在熊熊的大火之中。其中一个猎人装束的汉子,与一个黑衣强徒拼命交锋,更有一位披头散发的妇人,面带绝望之色,近似疯狂,不要命似地与三四个劲装双子交锋,一边出剑,一边绝望地叫着:”你们还我儿子的一条命来!”

    聂十八和娉娉一看,几乎傻了眼。他们认出了那位猎人装束的双子,正是七煞剑门中二十四剑手的飞剑元浪,而那一位黑衣汉子,娉娉不认识,但聂十八说出来了,是在广州白云山上一掌将自己拍下悬岩的立运长,他可是七煞剑门熊梦飞的第二大弟子,江湖上人称夺魄剑立二侠。聂十八轻轻对娉娉说:“他们都是七煞剑门的人,我们先别出手。”

    娉娉惊讶地问:“七煞剑门人怎么窝里自乱了?自己人在杀自己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那让他们自己互相残杀,我们乐得在旁边看热闹。”

    立运长一边出剑,一边怒喝:“元浪!你这个背叛师门的叛徒,在我师父对你的栽培,你不但不尽忠,反而与元珍这贱人一块私逃,你还敢与我交锋么?乖乖地跟我回去。”

    元浪说:“立二爷,我不过劝熊掌门别再跟天魔教的人在一起与武林人士为敌而已。”

    元浪口中的天魔教,就是天魔神剑和三掌断魂所创立的什么阴阳太极门。这个阴阳门,由于是由天魔神剑一手创办,所以武林人士轻蔑地称为“天魔教”,而不称太极门或阴阳门,就是连阴阳门下的一些人,也有时称天魔教,因而阴阳门反而在江湖上少人提了。

    立运长一剑劈出:“大胆,你这就是背叛,逆我师父的命令行事。”

    元浪回剑接招:“我不过是好心奉劝而已,这样与武林中人为敌,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我也劝立二爷别再苦苦逼我和元珍妹,回去劝劝掌门,别执迷不悟一意孤行了,我和元珍既然离开七煞剑门,是怎么也不会回去了!”

    “元浪!那你莫怪我心狠手辣,将你和元珍这贱人的人头带回去。”

    “我宁愿死在这里,也胜过回七煞剑门。”

    “好!那你去死吧!”立运长说时,剑剑是无情的刺杀,在另一边,元珍像一头疯狂的雌老虎一样,已失去了本性,不顾一切出剑……

    第五十六回 山中蛇窝

    上回说到元珍不顾一切地出剑了。元珍也是七煞剑门二十四剑手之一,与飞剑元浪一向情投意合,对熊梦飞为了夺取一个蓝美人,不惜将自已门下的人拿去送死的事大为不满。最近七煞剑门还发展到与天魔神剑串通一起,与所有武林人士为敌,看来七煞门的毁灭,是迟早的事情。她和元浪早已厌倦了这刀口舔血的生涯,更不想为了自已梦飞的野心而做殉葬品,于是和元浪悄悄地离开了七煞门,远走高飞,在密林深处隐居下来,结为夫妇,靠打猎为生。当他们生下一个孩子之后,熊梦飞打发立运长和和元石,带了四名武士,前来追捕他们了。

    立运长早已打听到元浪、元珍隐居在这一处森林中,悄悄来到埋伏好,临大光时便发起进攻,火烧草房,元石更将他们一岁左右的儿子,丢入大火中去,令元珍悲痛欲绝,疯狂地与元石和四位武士拼命,咬牙切齿誓要杀了元石才解恨。论武幼,元珍在元石之上,元石有四个武士朕手,元珍武功再好,也个是他们五人的敌手,但元珍近乎疯狂,不顾一切地拼命厮杀,就算赢不了元石,也要与元石同归于尽。所以她虽然身受剑伤,浑身是血,但元石也遭了她一剑,其他四名武士,惊畏她的疯狂,不敢过分近身进攻,也不想与她同归于尽,所以她仍能一味地向元石进招。她这样的打,迟早会丧生在元石的剑下。她的丈夫元浪,也给立运长的一把剑缠得不能脱身,仅仅只能自卫,全无进招之力。

    聂十八和娉娉看在眼里,知道自己再不相助,元浪夫妇必然死在立运长等人的剑下。娉娉说:“元浪为人不错,我们出手吧!”

    聂十八看了看说:“我们只在暗中相助他们好了,不必露面。”于是聂十八摘下了两个松果,暗运真气击出,一颗出中了元石提剑的手,一颗击倒了贴近元珍的一个武士。

    元珍已失去了理性,不知道有高人暗中相助自己,当元石的“啊呀”一声叫喊,利剑落地,元珍也在这时,一剑狠狠挥出,将元石一颗脑袋劈下来,跟着回身一剑,刺穿了那个倒下的武士之心。

    剩下的三个武士一时惊愕,又给近似疯狂如虎的元珍挑翻了一个。元珍连杀元石等三人,威不可挡,将那两个武士惊得转身就逃,他们一逃,死得更快,给跃过来的元珍一剑一个,全部打发到阴曹地府中去了。

    元珍得聂十八暗中相助,转眼之间力杀五人,总算为儿子报了仇。她见丈夫被立远长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没任何还招之力,大叹一声:“浪哥!我来了!”便像一头猛虎似地扑了过去,举剑就向立运长乱刺。

    立运长见她冲过来,声威惊人,虽然一剑将她架开,自己也人由跃后,定眼一看,元石和四个武士,全部已卧在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