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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传奇第86部分阅读

    ?”

    “十八哥,你不知道,两位姐姐知道了我和兰姑娘的事,准会笑我或拿我来打趣。所以我先不想让她们知道。”

    “那你母亲呢?也不让她知道么?”

    “我母亲已知道了。”

    “哦?你母亲对我小兰妹怎么看?”

    “她很喜欢兰姑娘,就像她喜欢你一样。”

    “见过我小兰妹了!”

    钟离雨点点头:“她不但见过了,而且那夜西江边猫山上我和兰姑娘说的话,她也听到了!”

    “那夜你母亲也在猫山上?”

    “不!她隐藏在江边的一条小渔船上,在你们船下游不远处。她要提防秃尾龙这个小贼万一窜来了江中。”

    聂十八听了又是惊讶,既惊讶钟离夫人屏息之功,自己和母亲居然也听不出来;也惊讶钟离夫人母子两人防范的周密,当时要是秃尾龙没被自己掌毙,即使让他从水里潜逃了,也难逃过钟离夫人这一关。

    钟离雨又微叹一声:“那夜我们就连夜回广州了。我本想在广州等候兰姑娘回来,谁知出了点意外之事,我与母亲不得不立即离开广州,失去了和兰姑娘见面的机会。”

    “哦!对了,你们因什么事要匆忙离开?”

    “因为那一夜赶回广州时,途经番禹县的莲花山,听到有人悲愤的怒吼,一看,有四五个黑衣人在追杀一个人,我们看得不忍,跃上岸上去相救。只见那人是一个青年人,浑身是刀伤剑伤,当他性命在千钧一发之际,我出手了,逼退其中一个凶狠的黑衣人、将他从死亡关里救了出来。

    “顿时,那四五个黑衣人一齐围了上来,喝问我是什么人,竟来管他们的闲事。我问:“杀人也是闲事吗了?”

    “一个黑衣人向我吼:“小子,你是不是想找死了?”我说:“没有呵,我是来救人,怎么是找死了?”另一个黑衣人向我吼:“小了,给老子们滚开,不然,你跟他一块去见阎王!”我说:“没有这么严重吧了。”

    “这些黑衣人大怒,其中一个命令说:“给我将这小子一并砍了!”顿时四五把明晃晃的刀剑朝我砍来。我一看不妙,只好闪身跑了!”

    聂十八听得一怔:“什么!你跑了?”

    钟离雨闪着狭黠的目光:“我不跑,那不给四五把刀剑砍成肉酱吗?”

    “那个受伤的青年怎么办?”

    “放心,我抱着他一块跑的。”

    聂十八听了吐出一口大气:“原来这样,我还以为你不管那个受伤的青年人了。”

    钟离雨眨眨眼说:“要是这样,我能自称小飞侠么?”

    聂十八感到好笑,自己这个浑身邪气的小舅子,说起生死的大事来也打哈哈,也在逗人的,便问:“后来呢?那四五个黑衣人没追你么?”

    钟离雨笑着说:“要是他们不追,就不会将杀人当作闲事了。”

    “那你怎么办?”

    “这好办得很,我请他们到丰都城去了!”

    “你全杀了他们?”

    “哩!这是他们自愿的,不关我的事。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好像怕不能见到阎王爷似的。不过,也有一个黑衣人负伤跑掉,了。他一跑掉,就给我们惹上麻烦了!”

    “他怎么给你惹上麻烦了?”

    “你知不知这些黑衣人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

    “东厂的黑衣杀手。”

    聂十八一下瞪大了眼:“是东厂的鹰犬?”

    “是呀!要不,他们怎会将杀人当着一件闲事了?”

    “这些鹰犬为什么追杀那位青年?”

    “十八哥!你知不知道青年是什么人?”

    “他又是什么人了?”

    “是一个死剩种。”

    “什么,史胜种?他是哪一条道上的人?好像江湖上没听说有这么一个人呢。”

    钟离雨笑起来:“十八哥,你不是在岭南居住了几年么?连这一句广东方言也不知道?”

    “是广东方言?不是一个人的姓名了”

    “他是一个全家都死光了唯一活下来的一个,广东人说是‘死剩种’并不是什么姓史名胜种。说起这个人,你恐怕也应该知道。”

    聂十八愕然:“我应该知道?”

    “广州的武威镖局你不知道么?”

    “武威镖局我当然知道,他是……”

    “武威镖局的少总缥头冯武。他一家人在一夜之间,为一伙不明身份的人杀害,在家的没一个活人能留下。刚好那一夜他不在镖局,侥幸活了下来。想不到他仍然遭到黑衣人追杀,要斩草除根才放心。”

    “那么说,惨杀他一家的是东厂人所干的!”

    “既然追杀他的是东厂的人,惨杀他全家的,自然是东厂的人了!这是单眼佬看老婆,一眼就看清楚的事,还用问吗?”

    “怎么不是七煞剑门的人惨杀冯家,而是东厂的人了?”聂十八似在自问。

    “还不是因为蓝美人。”

    聂十八一怔:“蓝美人在他手上了?”

    “要是蓝美人在他手上,东厂的人就不会杀他灭口,而是会像七煞剑门的人,千方百计要捉你那样而活捉他了。他也是一个蓝美人事件的无辜受害者,同时也在追查蓝美人的下落,追踪杀害他全家的仇人。”

    “现在冯武在哪里?”

    “我们打发了两个家将,秘密地将他送到我们的海岛上了。当时他已奄奄一息,伤势极重,你想见他么?”

    “我想问问他当时接镖的情景和那位神秘的华服人的事。”

    “看来他也不大清楚。但他肯定,那位华服人就是东厂的一位有权势的人物,也是带人杀害他全家的仇人。”

    聂十八不出声了。钟离雨又说:“这么一来,我们便招惹了东厂。我们害怕会连累了麓湖一带的平民百姓,所以匆忙离开了广州,也远离岭南,北上来寻找父亲和两位姐姐,并且一直暂时隐藏在这里。十八哥,你知不知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隐藏?”

    “为什么?”

    “就是为了等你。”

    “等我?”

    “不错,就是等你。不然,我一家早转回海岛上去了,不想卷人这一场江湖上的恩怨仇杀中。说得更明白一点,主要是我大姐姐一心在等你。”

    聂十八心内一阵激动:“你大姐姐对我太好了!不!你一家人都对我很好。”

    “所以,你千万不可负了我大姐姐的心,不然,我也不会放过一你的。”

    “雨弟,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大姐姐的!”

    钟离雨闪动着狡黠的目光:“是呀!我又怎会负了兰姑娘的?”

    蓦然间,一个人从山谷口飞奔而来,穿过小桥,跑进庄去了。聂十八一看,好像是在平湖小镇上看见过的那位船家,他这么匆忙,不会是船上有事吧?钟离雨一下跳起来:“十八哥,可能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我们快回庄去看看。”

    聂十八跟着钟离雨回到庄内用膳的小厅上,只见穆家姐妹,不见穆老爹和钟离夫人。婷婷首先嚷起来:“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了不会是又出手过招吧?”

    钟离雨笑了道:“我怎会和十八哥动手过招呵?我们是谈一些武学上的事。”

    娉娉看了一眼婷婷,神秘地笑了笑:“武学上的事干吗避开我们呢?不会是谈你的什么奇遇了吧?”

    钟离雨有意避开话题,问:“二姐姐,爹和娘呢?他们不在这里?”

    娉娉说:“刚才祥叔回来,爹和娘在书房里和他说话了,十八哥、雨弟,坐下来用早点吧,你们谈了一早上,不饿么?”

    钟离雨坐下问:“大姐姐,祥叔这么急急忙忙地跑来,是和爹娘报说什么呢?”

    娉娉说:“管它什么事不好,雨弟,你和十八哥私下谈些什么了?”

    钟离雨有意转移话题,说:“我看,准有大事发生了,不然祥叔不会这么匆忙一早跑回来。”

    娉娉问:“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钟离雨说:“我知道就好了。”

    这时,穆老爹和钟离夫人双双转回来。钟离夫人一见聂十八和钟离雨已回来了,含笑问:“你们回来了?”

    聂十八恭敬地说:“是,我们回来了!”

    钟离雨问:“妈!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了不起的事。东厂的鹰犬们,已嗅到这个地方来了,这有点出乎意外。”

    穆老爹说:“大家做好准备,这个地方我们再也不能住下去了。”

    穆家姐弟和聂十八一时愕然,聂十八不安他说:“岳父岳母,是我连累你们了!”

    钟离夫人一笑说:“聂儿,这根本不关你的事,是我们在岭南番禹莲花山上,放走了那只鹰犬留下的尾巴。也可以说真难为他了,居然追踪到了这里。看来东厂的耳目,真是遍布天下,想摆脱他们实在不容易。本来我们不想去招惹他们,不想事情扩大,想不到他却找上门来。”

    钟离雨说:“妈,那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全部打发他们好了!”

    婷婷说:“对!让这些鹰犬们也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来多少,打发他们多少。”

    穆老爹说:“雨儿,婷丫头,不可乱来。否则我们的真面目就会暴露,今后就寸步难行,完全处在他们的眼皮下了。”

    娉娉问:“难道我们现在不处在他们的眼皮下吗?”

    钟离夫人说:“他们这次完全是为我和雨儿而来,而且也不知道我们的真正身份。而你们和聂儿,仍没引起这些鹰犬们的注意。”

    娉娉问:“妈,你的意思是避开他们?”

    “避开是避开,但也得教训教训他们,以免他们今后太放肆了!”

    聂十八突然说:“岳母,我有办法对付这群鹰犬。”

    钟离夫人问:“聂儿,你有什么好办法了”

    “我以黑豹的面目来打发他们。横直黑豹的行踪已在江湖上传开,多干一件事也没有什么,说不定以后我还要去找他们,追问蓝美人一事。”

    钟离夫人含笑问:“聂儿,你意思是叫我一家避开,别与这些鹰犬们碰面了”

    “既然岳母一家人的真实身份,对方现在还不清楚,最好还是别露面的好。而且我突然在这里出现,更显得黑豹的神秘莫测,一时间令他们惊疑不已,或者会惊震得他们今后再也不敢恣意横行、再麻烦你们了。”

    聂十八在对敌交锋前,又显出了他的机智才华,令钟离一家,莫不暗睛点头赞同,大为喜悦。小飞侠钟离雨更想趁此机会,目睹聂十八的武功。他首先说:“这个办法太好了!我赞同。”

    穆老爹问:“聂儿,你独自来打发他们?”

    “岳父,聂儿自问可以打发他们。”聂十八自从有了长沙、湘阴等地的临战经验后,对自己便有了一定的自信。

    穆老爹说:“聂儿,以你的武功,完全可以打发掉这些鹰犬。但这次来的,不但有东厂叫什么毒萧子的高手,他们还唆使了大别山天堂寨号称大别一雕的仇寨主,带着他手下一批弟兄而来,志在血洗这处山庄。“

    娉娉一怔:“这些东厂的人,怎么与这伙山贼勾结上了?”

    “娉丫头,这也是东厂人惯用的手法,他们既达到了杀人灭口的目的,也可以向外张扬说,这是天堂寨的仇寨主所为,与他们无关。恐怕就是仇寨主也不知他们是东厂一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另一处黑道上的人物。等到血洗山庄之后,东厂人也会按照黑道上的规矩,见者有份,分一些财物给他们。”

    聂十八目光中顿时闪耀出一股逼人的光芒:“东厂的人怎么这样的阴险歹毒了他们还有半点的人性吗?”

    穆老爹说:“聂儿,东厂的人,讲人性的简直是少之又少。在那你虞我诈的官场中,伪君子多的是,他们心目中的信念是无毒不丈夫,不毒非君子。为达到目的,什么卑鄙丑恶的手段都可以使得出来。就是朝廷上的一些官员,一提到东厂,莫不面容失色,惊畏如虎,噤若寒蝉,不敢言其是非。”

    “看来我要像打狼似的对付他们了!”

    “聂儿,应付大别一雕这群山贼还好办,我就是担心你一个人应付不了用心险恶的东厂的人。”

    娉娉说:“爹!那让我和十八哥在一起吧,你就不用担心啦!”

    穆老爹说:“有你在聂儿身边,我就放心了。”

    聂十八说:“那娉娉不暴露身份了?”

    娉娉说:“你可以扮成黑豹,我不能扮成鬼姨吗?穿上黑披风,蒙上黑纱布,谁又看得出我了?”钟离夫人一笑:“不错!听江湖上人传说,有黑豹出现的地方,往往就有蒙面女侠鬼姨的出现,这样,更不会令人生疑了!”

    穆老爹说:“好!我们就这样定了。”

    婷婷轻轻地对娉娉说:“姐姐,你今后可以和十八哥双宿双飞,成为武林中又一双侠侣啦。”

    娉娉轻叱了她一下:“看你这丫头说的。”但她掩不住内心的喜悦。父亲都同意了,她今后可以大大方方和聂十八在江湖上双宿双飞了,她所以提出要和聂十八在一起,除了担心聂十八危险外,更想从此永远伴随在聂十八的身边,生死安危连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了。因为聂十八还要追查蓝美人的事件,就是没有这件事发生,聂十八也不能长久住在山庄的,迟早也要分开。现在好了,自己可以不用和聂十八分开啦!

    随后他们一边用早点,一边商谈应付来犯敌人的方法和布置。早点用完,他们也商谈好了。钟离夫人先打发祥叔回平湖的船上等候。庄上的行动,依然和往常一样。白天,山谷内外平静无波,四周好像没有什么变化。聂十八,钟离夫人和穆老爹,都察觉到一里之外—处山头,有两个樵夫打扮的汉子,不时在注视山谷的变化。他们不想打草惊蛇,没去理会他们,当什么也没有发生。

    入夜,山谷庄上依然有灯火,但钟离一家迅速行动起来了。他们兵分三路,一路由钟离夫人和婷婷率领一些不大会武功或武功不高的女眷和丫环,悄悄离庄朝平湖小镇方向而去,隐藏在不为敌人注意的草丛乱石中,打算事情一了,便登船连夜离开平湖,取水路入长江,在安庆府会穆老爹等人,然后由长江直出大海,转回海岛。

    第二路由穆老爹和钟离雨率领,带着一些武功不错的家将,悄悄离庄往东面的山峰而去,也打算事情一了,取道天柱峰下安庆,与钟离夫人会合。

    第三路,便是聂十八和娉娉带了两个家人和一个叫小风的小厮,留守在山庄里,小风扮成钟离雨,从而使敌人不起疑心。

    深夜,亥时已过,子时来临,庄上除了一盏长明灯仍亮着外,其他灯火都熄灭了。可是月色极好,近处景物,清楚可见。深谷、山庄中,异常的沉静,除了深夜寒风戏弄树叶的响声外,什么声音也没有。

    守院的两名家将虽然不敢松懈,但却思疑起来:祥叔去哪里得来的消息,不会是危言耸听吧!害得夫人、考爷这么大张旗鼓的要迁移,弄得全庄的人紧张不安的。

    外面敌人悄悄地逼近,聂十八、娉娉已察觉出来。半里之遥。有两股敌人逼来,北面的一股敌人较多,看来是大别一雕仇寨主的一伙山贼;南面的一股敌人较少,但个个轻功不错,是东厂的杀手,其中果然有毒萧子这样江湖上有名的高手。带队的是一名面上有剑伤的凶悍人,这一道创伤,正是钟离雨在莲花山上留给他的。他是东厂派驻岭南一个不小的头目,人称冷面魔君杜十爷。他是一定要杀武威镖局的少镖头冯武才罢休的。因为不杀冯武,对东厂的危害太大了,蓝美人事件的真相,就会在江湖上暴露无遗。当然也要杀了莲花山救了冯武的那位少年剑客,不单是灭口,也给自己报一剑之仇。所以他带毒萧子等王位高手前来,与隐藏在这里的两樵夫打扮的双子会合后,问:“那小子一家人有动静没有?”

    “报告十爷,属下从今天中午就隐藏在这一带的山林中了,不时观察那庄子的动静,不见人出,也不见人入。”

    的确,祥叔一早而来,一早而去,这两个东厂的耳目当然不知道了。

    冷面魔君又问:“打听那小子一家是什么人没有?姓什么?哪一条道上的人?”

    “属下暗中打听过了,这一家人神秘得很,没人知道他们姓甚名谁,是一年多前来这里的,一直不与四周的人